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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进化-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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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于第七次中东战争中期在以色列发动军事政变,塞拉的势力范围――靠近地中海的加沙地带,也在同时宣布独立。

    时至今日,以色列政府也没有将那块领土从叛军中夺回,当初因为避免双线作战而与叛军之间签订的《走廊协议》划定的军事停火线,现在成为极具争议的矛盾点。

    青雾碎花的战斗本领来自于塞拉的言传身教,也无怪于其瞬时爆发力如同超人一般。

    “什么枪术师傅呀,你骗得了mr。zeit大人,可骗不过妾身呢。塞拉小姐明明是你的义母……”

    黑炎雏蜂噗嗤一笑,忍不住插嘴道。

    可她话还没说完,便感受到一股足以让世界崩坏的黑色煞气从碎花的头顶冒出。

    于是,雏蜂吐了吐舌头,知趣地闭了嘴。

    “塞拉…依穆蒂萨丽是碎花的义母?那碎花岂不就是……”

    如果塞拉上将真的是碎花的义母的话,那毫无疑问碎花的真实身份便是【殉难的法图娜】(martyr… fatinah)了。因为在战争中虐杀平民过多,而被数国军事法庭联名起诉,但至今仍逍遥法外的杀人恶魔――依穆蒂萨丽…法图娜。

    身为【怪异】,果然会招致许多同等程度的【怪异】。

    这便是物以类聚的世界法则。

    “……唉,事实正如您所想……”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既然自己的身份被雏蜂有意无意地说漏嘴,那她也无法再隐瞒下去了。

    索性垂头丧气地爽快承认,然后摆出一副要杀要挂悉听尊便的架势。

    “放心、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会替你保密的……不过,为什么雏蜂那么清楚你的事?”

    毕竟秋旋与碎花那种相似的经历,也可以算是同病相怜,因此虽然还有很多意外、但秋旋也没打算追问到底,毕竟既然碎花一直以来都对自己的过去闭口不谈,必有其自己的苦衷。

    话题之外,让秋旋感到疑惑不解的,反倒是雏蜂为什么知道碎花的过去这一件事上。

    按照碎花的性子,她绝对不会在别人的面前提及自己的“伤口”,也绝对不会寻求谁的安慰。

    那这样看来,其中必有古怪。

    “boss……别看雏蜂这女人平时呆头呆脑的,实际上却是心机深重呐……那件事也是上次她故意把我灌醉后,从我口里套出来的……”

    碎花此时有些欲哭无泪,回忆起自己醉酒失言的事,让她后悔不已。

    “――哪有啊,妾身当时只是觉得逗醉醺醺的碎花亲说话很好玩……结果,天知道她会向妾身哭哭啼啼地说出那种事……”

    面对碎花的指摘,雏蜂气鼓鼓地跺脚抗议道。

    “哭、哭哭……啼啼?!呆瓜女人,注意你的用词,那种低俗的污蔑可是会招来自我的毁灭的哦……”

    愈来愈浓重的黑气凝结在碎花的脸上,让现在的她看上去比幽灵还要可怕。

    “本、本来就是嘛……那时候含泪凝睇的碎花亲真是可爱到没天理呢……”

    “你给我闭嘴!”

    “――啊呜哝咧嘀――!!”

    还欲继续“爆料”的黑炎雏蜂被碎花一把捂住嘴,连拖带拉地拽出了大厅。
………………………………

Episode。183 上帝的骰子(中)

    上帝的骰子(中)

    从某种意义上说,雏蜂也是个异常可怕的女人。

    她到底以怎样的方式将醉酒后的碎花玩得团团转的?狗尾巴草挑逗?还是毛线团引诱?

    也许是味噌青花鱼也说不定。

    “不管怎么样,一定是一副相当夸张的场面……”

    感觉不着边际的想象有向“异次元”渗透的倾向,秋旋连忙甩甩头,将脑中若隐若现的画面彻底赶走。

    稍有差池的话,后果恐怕就不单是“形象崩坏”那么简单的了吧?

    这次就当什么也没听见好了。

    “啊、boss大人,请稍等一下。”

    正欲转身前往电梯间的秋旋被青雾碎花出声叫住。

    她紧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估计还是对刚才的事情有些耿耿于怀。

    “怎么了,碎花?是在担心我的口风不紧吗?”

    被揭开旧疮疤的滋味,秋旋自己也深有体会。

    所以秋旋也隐约猜到了碎花想说的话题。

    “不,不是那样。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在我出生的地方,有这样一句谚语——‘当你死了,你姐妹的泪会随着时间推移而干涸,你遗孀的泪在投入他人怀抱时会停止,但你的母亲到死都会为你伤心。’,而我的义母塞拉…依穆蒂萨丽也一直在扮演那种温柔的母亲角色,这也是我一直感激她的理由。

    但这并不代表我赞同塞拉组建反叛军、独立加沙走廊的行为……”

    碎花害怕秋旋因为听到了不完整的信息,而对她产生不必要的误解,所以想将自己为什么一直隐瞒身世的原因告诉给他。

    “可是、根据我获知的情报,塞拉…依穆蒂萨丽的叛乱行动推动了第七次中东战争的迅速结束,从而在间接上挽救了无数人的性命……而且在塞拉军系统治下的加沙走廊也已经恢复了战前的稳定秩序……不是这样的吗?”

    秋旋对塞拉的印象并不坏,事实上,当初被cia心灵特工队逼得走投无路的秋旋也正是由于逃入加沙地带,才赢得了辗转至中国空海的宝贵喘息之机。

    “嗯,塞拉没有错,也许所有的错都在我……在我出生的时候,加沙走廊有一半以上的人口都生活在难民营,而我也是在肮脏无比的垃圾堆中被病弱的母亲生下的。饥荒、瘟疫、战争……永无止尽的噩梦缠绕着那个荒芜的地方,人的生命自然也会变得意外的脆弱。

    母亲在生下我不久后就死了,而父亲的辞世则在更早之前的tief…blau瘟疫中……在那个时候,像我这种孤儿通常只会是两种结局。要么是饿死街头被秃鹫啄食,要么则是被当作取暖用的‘燃料’被投入焚化炉中……”

    说到这里,碎花露出了颇为无奈与自嘲似的笑容,虽然看不到,但仍能感觉她的心口在滴血。

    “而我险些就迎来后一种结局:因为被tief…blau病毒感染的尸体不能掩埋,只能火化,而尸体火化时产生的热量则是城镇宝贵的供暖来源——因为桫椤蔓枝的泛滥以及石油的枯竭,在没有‘方尖板’的加沙走廊,没有比寒冬更致命的东西了。

    因为需求量很大,库存量时常会出现紧缺,所以他们渐渐将目光从死人转到了活人的身上——难民营中很大无人看管的幼儿放着不管也只会变成一堆腐肉而已,所以还不如将之作为备用‘燃料’……

    很不幸,‘焚尸者’把奄奄一息的我从废墟中挖了出来,而迎接我的不是救赎,却是更大的灾难……在我的眼前,很多明显还一息尚存的弃婴与孤儿被残忍地投入焚化炉中……不管我如何哭喊求饶,那些冷血的人根本对我微弱的抗争视而不见……最后,把我从地狱中救出的,正是塞拉。

    我从来没有忘记过那种仇恨,也无法原谅那些‘焚尸者’,等稍微长大了一些后,才从蕾拉那里知道所谓的‘焚尸者’很多都是法塔赫(*fatah、巴勒斯坦民族解放运动)下属武装部队的后勤人员,而尸化暖气也是供应给军队高官将领与其家属们享用的……呵呵、很讽刺吧?即便在那种灾难之下,仍有人以牺牲他人的代价而活的逍遥自在。

    从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开始,我就发誓要终结掉这些人渣们的性命……所以我后来才会背着塞拉去参加以色列的雇佣军……得到‘殉难的法图娜’这种绰号也是在耶路撒冷战役之后的事了。

    再后来的事,或许boss您已经猜到了。塞拉在加沙发动了叛乱,宣布加沙地带独立,而不久之后战争就结束了。塞拉以她的方式‘阻挠’了我的复仇行动……不、现在想来,那或许是一种发泄,而连‘复仇’的程度都算不上……不过就是因为那样,我对塞拉滋生出恨意,所以不告而别,一方面是赌气,一方面是躲避fsb的追捕,逃到了这个‘世外桃源’——中国空海。”

    碎花怅然垂下视线,将穿越时空之门的思绪收回。

    “——虽然早已经原谅了塞拉,但那份恨意,却一直没有消失……有时候,那份刻骨铭心的记忆甚至会让我迷茫,我究竟该恨谁?该向谁去讨还自己遭受的苦难?

    ……可是,在nail组织里,我却可以不用为这种事情而感到苦恼,所以我愿意一直在这里待下去,以舍弃‘依穆蒂萨丽’这个姓氏的身份。”

    说罢,她扬起头,正色说道,像是要强调什么一样。

    “……碎花,你玩过‘抢椅子’这种游戏吗?”

    一直保持缄默的秋旋突然开口问道。

    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种问题。

    因为【回避型人格障碍】的影响,在苏菲亚…索兰德躯体中“复生”的秋旋之前连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都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

    根本做不到“应声而答”这种对于普通人来说相当简单的事。

    或许是因为碎花说的话,修复了秋旋由于借用stb装置进行时空跳跃导致意识中缺失的某个人格层面吧。

    毕竟苏菲亚的身体组织本身也几乎没有物理性创伤,在人格丢失后,藉由外物刺激,凭依记忆的辅助,人格的重塑也是有可能的。

    “……欸?那是什么样的游戏?”

    对于boss突然冒出这样一个问题,碎花显然有些意外。

    “唔……简单来说,就是一伙人围着椅子转圈,等音乐结束时,抢着坐到空椅子上。待到下一轮音乐响起,再全部站起来重新游戏——没记错的话,规则应该就是这样的。”

    秋旋回想片刻,简要地回答道。

    “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为什么boss会提到这个?”

    碎花有些不明白秋旋的用意。

    “因为在‘抢椅子’游戏中,有些人总是留恋过去,害怕改变,坐在椅子上不肯起来,让下一场游戏无法开始,也有些人,尤其是上一轮的输家,急于进入下一场,在中场休息时没法好好让自己放松,做好准备运动,急着提前进入尚无法开始游戏的场中,最后当然会再次成为游戏的输家。而你和我,或许都各自犯了这两种错误……但是,不正是因为各种各样的错误才构建出这个‘世界’的么? ”

    秋旋终于认识到之前因为受到连续刺激、急于扭转纱叶玲、涉月静、凰天死亡的‘世界线’,而不顾紫晶的劝告擅自篡改超时空实验的数据是一种盲目、不负责任的行为。

    他也第一次意识到仅靠将记忆数据发送到已经死去的苏菲亚…索兰德体内,只是一种投机取巧的行为,仅靠这一点并不能引发世界线的【大分裂】。

    ——现在一切并没有明朗,必须更为努力的去争取更多胜算。

    即便一切或许早已经被【世界线收束范围】所决定。

    “嗯哼——不过即便知道自己错了,对我这种死不悔改人来说也毫无用处呐。离开塞拉那里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所以我是不会走回头路的。说来当初会加入这个nail组织,也是错把其寓意理解成为了national associationindependent liberation(*国家独立解放组织,其首字母的缩写构成nail),但是以结果看来,那时候犯下的错误也并不算坏嘛。”

    青雾碎花露出了与其冷峻外表相得益彰的浅笑,点了点头,有些赞同秋旋所说的话。

    “原来还有那种误会啊,那命运还真是不可思议……”

    秋旋不由得想起自己会与碎花相识,也是在第一次轮回中,碎花将其误认为是敌对势力人员而对其开枪的后果。

    从【世界线】的构造来说,无数随机事件收束为固定的结果,也能理解为“命运”的作用吧?

    “对了,从刚才开始就没看到雏蜂,她到什么地方去了?等下还要进行调查……”

    说到这里,秋旋猛地察觉到之前被碎花拖出去的雏蜂没有再次出现在大厅。

    该不会碎花真把她扔人造湖里了吧?

    稍微有些担心。

    “啊——boss你说那个呆瓜女人?她正在门口乖乖罚站呢……这是她应得的惩罚。”

    一提到雏蜂,碎花就有些扫兴地叉起腰,用左手指了指身后的门口。

    “碎花亲……妾身到底要站到什么时候嘛……呜……”

    而大厅外也不失时宜地传来了雏蜂带着哭腔的抱怨声。

    “到我们对酒店调查完毕为止,你就老老实实呆在那吧!哼,反正你即便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好、好过分!碎花亲!”
………………………………

Episode。184 上帝的骰子(下)

    上帝的骰子(下)

    青雾碎花当然到最后都没有向雏蜂妥协,自觉理亏的雏蜂也只能愁眉苦脸地在酒店门口罚站,活像一只吉祥物。

    虽然看上去有些可怜,不过一来是雏蜂自作自受,二来这也不是秋旋方便插手的事情,所以他只能先扔下雏蜂不管,和碎花一同通过外设旋转式电梯上到了酒店的第24层。

    科林…布拉德利已经先一步到达2401号房间的门口,他正将无线电的话筒贴在嘴边,似乎正和什么人进行着远程通话。见秋旋他们走来之后,他立即掐断了无线电信号,将耳塞收回了口袋里。

    “罗贝尔塔他们已经就红宝石商厦的爆炸案和空海警方完成了协商,我们已经初步获得了案件的调查权。”

    科林迈步走近,将自己这边的进度大致向秋旋与碎花说明了一下。

    “其他方面呢?爆炸的原因已经查明了吗?”

    秋旋直接问出了他最关注的问题。

    “因为在爆炸的现场采集到了aim扩散力场的微弱反应,所以已经能够断定犯人是能力者(saer)的身份了。根据空海警方的调查,在空海市现有的62名能够引发相似当量爆炸的能力者中,几乎全部都有不在场的证明,所以现在推测犯罪嫌疑人来自【外部】……总之,恐怕这件案子不是那么容易办下来的。”

    科林的神情有些凝重起来,根据他的刑侦经验,案子只要一牵扯到能力者,侦破难度就会陡增不少。

    “来自于【外部】的人吗?……那也就是说不是【黑猫】的人干的?”

    这次与nail组织作对的竟然不是宿敌【黑猫】,这让碎花颇为意外。

    “如果不是【黑猫】的话,那现在能够想象到的幕后凶手也只有【绝对战线】(absolute…front)了,毕竟在之前的龙卷行动中,nail组织的介入已经被他们察觉,何况盗走【先兆】机械铠甲的也是我们,如果红宝石商厦的爆炸案是对方的报复行动的话,那也在情理之中。”

    秋旋若有所思地说道。

    在上一次轮回中,他所有的精力都被龙犽及其所在的【sanctuary】组织所吸引,而从来没关注过一直潜藏在暗处的敌人——【绝对战线】组织的动向。

    雅典娜行动的受挫不可能让【绝对战线】分崩离析,他们可能会在暗中策划新一轮的行动。而从龙犽之前总总古怪的行动来看,那个男人攻打“艾德罗都”海底实验室的目的很可能不在stb装置。

    ——他到底在与谁为敌?

    当时的秋旋与紫晶已经是强弩之末,援军纱叶玲也意外死亡,如果龙犽一开始的目的就是stb装置的话,是绝对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让他们开启stb装置,再次重置时间轴的。

    更何况,由于未知的原因,龙犽从来就没有与秋旋正面为敌过。

    ——他究竟在顾虑着什么?

    这是一个前逻辑加假设演绎方式的推理,而通过来结合自于其他两条【世界线】上的记忆,秋旋之所想自然比普通人要深上很多。

    “【绝对战线】(absolute…front)……又提到了这个名字……根据你们的说法,索兰德上校的失踪也与其有关……可是……恕我直言,我刚刚咨询过总部,在所有的档案记录中,根本不存在a。f这个名字,甚至连一丝相关的资料都没有,所以我不得不怀疑这条线索的可靠性,”

    科林注视着秋旋,坦言出自己的不信任。

    “哈——?在自由岛事件之前你们cia也是对‘希墨罗斯’(himerus)恐怖组织的存在一无所知吧?将思维僵化在固有的档案记录中,简直和不知变通的偏执狂没什么区别呐。”

    科林的谨慎在碎花看来完全就是不必要的畏首畏尾,她本身也十分反感说话做事拖泥带水、顾虑连连的男人,所以她不屑地冷笑一声,语带嘲意地说道。

    “相当厉害的一张嘴啊,蛇蝎美人小姐,你的话我确实无法反驳。但思维僵化的不是我,是我们【snifter】(白兰地酒杯)的上司们……他们根本不会相信一个连名字也没听说过的组织存在,我如果将现在这种不清不明的情况上报,中情局局长或许会认为我在敷衍他们,而立即撤销我在此次行动中的职务。”

    科林闻言唯有苦笑,他现在的处境相当尴尬。如果在nail组织这边无法取得决定性的情报的话,根本无法向组员与上司交差,但除此之外,他也确实想不出能打破僵局的办法。

    “我理解您的顾虑,科林先生。但要论风险的话,我这边也是一点也不小,如果调查无法取得进展,我很可能将永远也不能返回原来的身体了。而我相信你内心里也一定很反感,外人占用苏菲亚的身体吧?”

    秋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美丽而细瘦的手脚,略微紧致的胸围与臀部,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现在的“他”都是一个拥有着纤细曲线的混血美女。

    ——连说话声音都变得柔细粘滑,甚至听着自己说话都会有种砰然心动的感觉。

    但这并不是秋旋所期待的事情,身为【怪物】的他进入了【人类】的躯壳,自然会感觉非常不自在,而他也没有想以异性的身份一直生活下去的打算。

    借用苏菲亚的身体只是为了引发世界线【大分裂】的权宜之计。

    如果计划失败,那他永远也“回不去”了。

    “看着曾经熟悉之人,说着陌生的语言,呵,真是微妙的感觉……不过你说的话也有些道理,现在除了信任你们,我好像也别无选择了。唉,谁叫我自己当初一时头脑发热,接下了这样一个棘手的任务呢?”

    科林明白既然上了“贼船”,那么事到如今就算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所以干脆把所有的顾虑都抛诸脑后。

    “虽然事件相当复杂,不过我们到底有没有把握住‘正确的方向’马上就可以知道结果了……只要对2401号房间进行彻底的调查,就能够确立判断的‘基准’。至少到那时候再来抱怨吧……”

    秋旋说着将黑色的钥匙插入了房门上的气压锁口,轻轻旋动一下,24层的1号总统套房的房门“咔嚓”一声被打开了。
………………………………

Episode。185 主客転倒(上)

    主客転倒(上)

    扑面一阵阴风缠绕上肌肤,从门边的墙壁上隐隐传来黏湿的声响。

    “唔——?!什么味道?”

    随着阴风,飘来腐败的气息。

    五感比一般人敏锐许多的碎花首先察觉出异状,她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但像被雨水泡烂的水果的气味还是在第一时间灌入了她的鼻腔。

    “咳咳……地板胶的味道?不、那应该带有酸腥味……咳咳、可这里只有恶臭……”

    站在碎花身旁的科林也被那种腐臭的气息熏得咳嗽不止。

    因为嗜好吸烟的缘故,他的喉咙一直不大好,说话感觉都像凝着一股痰,那种刺激性的味道传来,自然会让他好好地受折磨一番。

    “……照明灯的触碰开关我记得是在这里的。”

    从黑漆漆的客厅里传来的异臭,让秋旋紧皱起眉头。

    由于寄宿在苏菲亚体内,他暂时丧失了在黑暗中也能看清物体的【红外视力】能力,所以他正凭借着对房间构造的模糊记忆,伸出手、在内壁上摸索着触碰开关的位置。

    触碰到了某个粘滑冷湿的东西。

    手指像是陷进了烂泥里。

    ……有种恶心的感觉。

    他将粘黏在墙壁上的“那东西”用力扯下,将手掌放到走廊的灯光下一看。

    ——米粒般大小的乳白色肉锥正在缓缓的蠕动着。

    “这些是——尸蛆?!”

    科林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觉得恶心的虫子……”

    碎花虽然不会对这些小家伙产生恐惧感,但也立即滋生出一种本能的反感。

    毫无疑问,那些都是【尸蛆】。

    以吞噬腐肉为生的幼虫。

    他们的存在只能表明一件事情——房间里的某处存在着已经腐烂的尸体。

    “boss大人,您之前可没说过这个房间是凶杀案现场啊。”

    因为事先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此时的碎花不免感觉到有些生理上的不适,所以不禁低声抱怨起来。

    但她毕竟是经历过残酷的战争人,对尸臭、蛆虫之类的东西也有了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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