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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途河畔的少女-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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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理智的我,挥起拳头向柏逡打去,可是他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拳头。
“冷静点,你赢不过我的。”柏逡用他大大的手掌攥住我的拳头,依旧用那张扑克脸看着我,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但是无论我再怎么用力,还是不能从他的手掌中抽回拳头。
“放开我!”
“冷静下来的话我就放手。”
没办法,如果一直僵持下去的话,就没有时间去医院给小凡送东西了。
“切――”我只好答应了逡学长,而他也依言放开了手。
没办法,谁让我的身体从两年前开始一点变化也没有,还因为药的关系变得瘦弱无力呢?――我一边揉着被逡捏疼的手一边这样想――如果要是使用术法,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交给你办的事情一定都办好了对吧,就是这个孩子吧。”
“啊,没错,不过我现在有点事,得把她放在你这里一会儿。”什么嘛,既然都知道了就不要再问我了呀!这个人,把什么都藏在他那张扑克脸下面,实在是看不透。
“没问题,把她交给我吧。”接着,逡弯下腰去试图跟小怜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锦怜。”没想到小怜乖乖地回答了柏逡的问题。
“种族和年龄呢?”
“锦鲤族,一百六十岁。”
“喂喂!这根本不对啊,明显是差别待遇嘛!”你这丫头为什么肯好好回答柏逡的问题,却对我和步小凡是那种态度啊!
“好了雨齐,你去办你的事情吧,稍后我会把她送到你那里去的。”
我可以放心把小怜交给他么?怎么总感觉事情怪怪的……
“你就去找老太婆吧,咱还有点话要对这个小哥单独说。”
我终于知道这股别扭的气息到底是从哪里飘来的了,小怜你根本就是被柏逡这家伙**过了吧!
“你在想什么咱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逡哥哥跟你们这些渣渣可是有着等级上的绝对区别的!”小怜挺起自己尚未开始发育的胸膛说道。于是,继开始疑惑她的自信之后,我又开始思考她的自豪感由何而来。
“算了,既然你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可以不生气。不过别被这家伙卖掉哦,小怜!”说着,我看看柏逡,他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我想这是一个难解的谜题。
接下来,就该去步小凡那里了。那家伙现在在做什么?大概正在病床上哭闹吧,虽然这不像是她会做出来的事,但是如果是在端木苍面前,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奇怪。
走在路上,我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拿出了一罐苏打水。
她买了好几罐苏打水,如果喝一罐,她应该不会在意的吧?
这样想着,我啪地一声打开了易拉罐。沙沙的泡沫声和浓重的二氧化碳气味从开口处冒了出来,这味道让我有点想要落泪。
大概是被这股气熏到了吧!我这样想着,仰起脖子喝了一大口。就像小凡所说的,虽然什么味道也没有,但是舌头和喉咙被二氧化碳气体刺得痒痒的,感觉有些奇怪,但是我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喜欢过端木苍的小凡,喜欢喝苏打水的端木苍。
我和端木苍,也许是一类人。我很在乎小凡,那么端木苍呢?他是不是也会和我一样在乎着小凡呢?
我不想接着想下去,因为这样一来我的身体会变得不正常。
心会痛,疼痛对我来说是不正常的现象,那是应该早在两年前消失不见的感觉,但是那个时候,我清楚地感到自己的心在痛。
突然之间我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事。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刚刚和自己的父亲来到大宅子里生活的时候,哥哥姐姐还在的时候,母亲还会做出香喷喷的饭菜的时候发生的事。
仅仅一次,父亲带我来到他工作的地方,那个地方有各种各样的药品和机器,明媚的阳光从窗口照进来,很温暖。
被父亲一个人丢在办公室里的我,对刚刚来这里的路上见到的那些瓶瓶罐罐很感兴趣,所以就擅自推开门走了出去。具体细节已经被时光的溪流洗得模糊不清,总之我转到了地下室,在那个用不锈钢铺满整个空间的,像镜子迷宫一样的地下室里迷路了。
开始感到害怕的我,蜷缩在楼道转角里颤抖着,就当我快要哭出来的时候――
“喂,你怎么蹲在这里?”
抬起头来,发现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她瞪着明亮的眼睛,一脸担心地弯腰看着我。
“我……我迷路了,不知道要怎么出去。”
当时的我,还没有现在这么好面子,所以就照实说出了我的困难。
“哎呀,这么点小事。”听到了我的话,方才的那种担心一下子从她的脸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蹲下来,向我伸出手,“来,我给你带路,你要去哪里?”
她歪着头,褐色的发丝从她的肩头散落下来,看上去又细又软。
“我想回去周老师的办公室。”我犹豫了一下,只把父亲的称谓告诉了她。大家都这么称呼我的父亲,所以我想即便是把父亲的全名告诉她,她也不知道我说的是谁。
“交给我吧。”
听她这么一说,我安心下来。
“你就是周叔叔家新来的儿子吧?”女孩拉着我的手在地下室钢管一样的楼道里走着,“周叔叔人很好的,我爸爸妈妈有问题的时候都问他,他每次都详细解释,从来不发火的!就连我也问他很多问题呢!”说着,她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看着这微笑,听着她的话,一股悲伤从我内心深处涌了出来。
“真好啊,可以叫他们爸爸妈妈,还可以问我父亲各种问题。”
“诶?”女孩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收起自己的笑脸,“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我站在那里,既没有跑开,也没有说话,就那样看着她,任凭泪水在眼眶里蓄积,然后说着眼眶留下来。
“对不起,不过,不要哭好吗?”说着,她用她那柔软而温暖的手在我脸上胡乱抹着,然后抱住了我的头。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后来我们走出了地下室,见到了我的父亲和女孩的爸爸妈妈。
父亲并没有责备我到处乱跑,只是把他那只大手按在我的头上揉了揉。女孩也自豪地向爸爸妈妈邀功请赏,当然,我哭了的事情和她抱住我的事情,她都没有说。
那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尽管在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
而对于父亲,我想自己是可以相信他的,相信他会一直对我好。
事到如今,我们相遇的地点、她的声音、她的样子我都已经记不清楚了,可是永远忘不掉的,是从她掌心传来的热度,她那闪着光的眼神、她幸福满溢的笑脸以及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某种水果酸甜的香气。
我想,如果她当时没有对我说那句“已经没事了”的话,我也许早就已经坏掉了。
出于各种原因,我其实不是很想来医院。但只是去病房送个东西这种程度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其实,明天我就可以出院了。”
临走的时候,小凡对我这么说。
“那不是很好吗?话说如果你明天就能出院了,为什么今天还要溜号跑出去啊?”
“真是的,我就是想出去散散心,本来什么毛病都没有,关在这里怪闷的。”
什么毛病都没有?别开玩笑了,你可是差点被勒死啊!
“啊,本来今天还挺高兴的,结果半道被苍揪了回来,还被你这么数落……”
“对不起……”我想这次是真的说过头了,“我说得有点过,你开心就好了。”
“切,到现在再说这些话有点晚吧!”步小凡把嘴一撇,“既然要道歉,就把我的初吻还回来!”
“你在想什么啊?那样的……”
“怎么?你还是想说那是意外吗!”
看来如果我回答是,就还得在这里死一次。
“总觉得,小怜好像是自己的孩子这样呢……”
“你说什么?”步小凡嘟囔了一句,但是我没能听清。
“不,没什么。”她抬起头,冲我露出了充满幸福的微笑。
一瞬间,我仿佛回到了什么都还没发生的那一天,小凡此刻的笑容和那个女孩如出一辙。
没错,生命不能死而复生,但是小凡一定有让我的心起死回生的力量。小凡的笑容让我再次确认了这一点。
我一定可以把失去的幸福重新夺回来!
………………………………
双重的夏奈1
“呐,夏奈。”
“什么?”
“咱们一起逃到外面去吧!”
“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啊。”
潮湿阴暗的地下室中女孩银铃般的笑声回响在水泥墙之间,震得我的头一阵疼痛。不过就连这种疼痛也正在随着时间一点点衰退。
我们,正在远离人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我还想做一个人类,我不想变成治愈,可我不知道夏奈是否也这样想。
单看外表,夏奈不过是个比我年长几岁的少女,昏暗的光线下,她明亮的眼闪着快乐的光,似乎从来没有渴望过外面的世界。
她为什么想要成为治愈?
我问过她,可每次都被她用甜甜的笑蒙混过去。
“斯,你还会觉得痛吗?”
夏奈用尖利的指甲划破我的手臂,在上面留下一条血线。
“嗯,还是很痛的。”
来到这里之后,每天被灌下各种药水,痛觉也变得一天比一天迟顿。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变质,变成和人类不同的生物,变成治愈,变成怪物。这一点让我格外害怕,精神每一天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在这昏暗的地下室中没有白天,没有黑夜,已经记不清楚被送进来以后在这里生活了多久,别的房间里住着比我先到达这里的人,从他们那里还可以听见各种因恐惧而发出的惨叫声。在这里工作的人,似乎会根据每个人到这里来的时间不同,使用不同的方法对待我们。
总有一天,我也会向他们一样发出惨叫吧?这样的我,还算是活着吗?
我不想这样,我想出去,我要回到外面的世界!
所以,我觉得我得带上第一个向我伸出援手的那个人,我在这人间地狱中唯一的救赎――夏奈。
总有一天,我要带着她一起离开这里。
“斯,还会痛吗?”
夏奈照旧用指甲在我的手臂上划出血线,可是我只能感到痒痒麻麻的感觉,完全没有痛。
伤口以可见的速度愈合,没几分钟就消失不见了。
我开始憎恨自己的身体,这副怪物一般的身体。
不要变成治愈!
我不断用拳头捶打潮湿的水泥墙,但是痛楚依旧随着时间推移一点点衰退。
不想变成治愈!
“我不要喝这些药!”
我开始挣扎。
尽管我每次都这样怒吼,但他们总有办法让那些液体流进我的血液里。
冰冷的针头从我手臂中抽离,被按在地上而蹭破的侧脸也在复原……因为痛觉衰退殆尽,所以可以感觉到……
“斯,会很痛吗?”夏奈跪在我身边,满脸焦急。
“我……没事……”
为什么不能让我去死?为什么,已经开始适应这副感觉不到疼痛的身体!
分明恨透了成为治愈,可是对这每一天都在不断变化的身体却无可奈何。
“夏奈,你为什么要成为治愈?”
某一天,近乎崩溃的我再次问她。
“可以挽救他人的生命,这样不好么?”
她第一次这样认真地回答我。紧接着喝下发给她的药水。
副作用让她痛的直冒冷汗――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她的痛觉一直没有衰退。
“咱们一起逃走吧!”我再次提议。
“不,我一定要成为治愈。”鲜血从她被咬破的唇角流出来,那明亮的双眼中看不到一丝迷惘。
看着她坚定的目光,听着她清泉一般的话语,我取回了我的理智平静下来。我想,这样的她一定会成为我们之中的希望,只要有夏奈在,我们就能活下去。
虽然我不清楚这样的生活究竟有什么意义。
时间一天天过去,等到我们几乎尝遍所有的药之后,他们开始对我们进行下一项测试。
………………………………
双重的夏奈2
“不要啊!求求你,不要——”
扑哧!
隔壁的呼救声被这种什么东西被压扁的声音活生生地切断,那种像碾肉酱一般的声音,让坐在我身边的那个瘦弱的男孩子呕吐不止。
因为直到前两天,随着痛觉彻底消失,我才慢慢接受了自己已经无路可退的事实,而他估计也和我处于相同的状态,所以尽管之前一直住在同一个房间里,我却对这个室友没有什么印象。
甚至连名字也不知道。
“喂,我说你……还好吧?”我转过头去问他。
“啊,没事的,我不会死的。”他胡乱抹掉站在嘴边的唾液,拼命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活下去。”
我倒是觉得,就这样死掉也并不坏。但是看着他那坚定地目光,我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每个来这里的人,都有自己的原因,自己的目的。这个男孩,还有夏奈,他们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迷茫,有着成为治愈的决心。
我和他们不同,我后悔了。
不老不死,还不会受伤,最重要的是除此之外我还可挽救他人的生命!这不是要比吸血鬼之类的东西好多了吗?
在不久之前,因为赌气而离家出走的我,被这些条件所**,在那张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本来以为可以像各种作品里一样,一下子就变成治愈,可是等我再次睁开眼睛,自己就已经被关在了这里。
“你真坚强,我已经受不了了。”
“那种想法是不行的!”没想到听我这么一说,这个瘦弱的男生竟突然冲我生气地喊了起来,“你不想再见到外面的太阳了吗?”
外面的太阳?是啊,回想起来,我已经很久都没有看见过阳光了。在这阴冷的地下室里,只有白炽灯泛黄的光芒和充斥着血腥味的空气。
“当然想啊,不过只要再忍一段日子就行了,况且夏奈也会来安慰我,每次快要崩溃的时候,只要跟夏奈说说话就好了。”
男生盯着我看了一会,露出了苦笑。
“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每次听到夏奈的声音,就觉得得到了一种救赎。”
原来被夏奈照顾着的,不只有我一个人啊!不过我并不嫉妒,因为夏奈总给人一种距离感,那样的她,是不会属于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的。
“但是,你也太天真点了吧?”还没等我感慨完,男生就接着说道,“来到这里的人,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条,成为治愈,从这里离开;第二条,没能成为治愈,在这里死去。”
我一时之间无法理解他所说的话,不过当我明白这代表我们无法中止的时候,我的精神再一次混乱起来。
“也就是说没有退路吗?逃跑什么的不行吗!”
“你还在说这种蠢话啊。”
“那你为什么要成为治愈?你刚才只是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就害怕得直吐不是吗?那你为什么还要成为治愈啊!”
我还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在这里工作的人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喂,不要闲聊了,该轮到你们两个了!”
他们走过来,折断我的手脚,紧接着击碎我的脊背,肚子被割破,身体近乎被整个切断……我可以感觉到骨头错位,还有肚子被切裂时的感觉,就象把手伸进泥浆中乱搅一般。
尽管如此,我却感觉不到痛。
“今天先到这里吧,明天我们去女的那边。”
然后,他们把我都在一边。背后传来了碾压的声音,可以想象的到,他们在对那个男生做相同的事情。最后,他们离开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我一定要活下去。”
也许是他恢复得比我快一点,也许是刚才那些人恰巧没有破坏他的发声系统,倒在我背后的他对我说道。
“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还有不得不做的事情,所以我一定得活下去,从这里出去。”
他说自己因为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所以才要活着回去。可是我呢?活下去的意义不清楚,从这里出去之后还能不能回到以前的交际圈里也不知道……
几个小时候,身体复原完成的我们,坐在各自的床铺上,喝着送进来的水。
“明天就要轮到女生那边了。”他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对啊,女生们应该会非常害怕吧?”
“虽然会被打成肉酱一样,但是大多数人的身体要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原状的,没关系。”他用陈述句说着,看起来相当冷静。
“说的也是,不能回恢复的人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了,况且又不会觉得痛——”
我突然之间想到了夏奈,声音被噎在嗓子里,说不出话来。
像我一样,夏奈也会被打成肉酱,然后过上几个钟头恢复原样。唯一的不同是――
夏奈的痛觉从来就没有衰退过。
“没有办法的,你无法帮她。”男生毫无感情地说道,然后迅速躺下,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
双重的夏奈3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哀号,我的胸口也紧紧揪起来。
“夏奈,一起逃吧!”
臂弯里,不成形的身体中传来骨骼声长的声音。
“不……已经……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怎么逃得掉?”
夏奈用新生出的肺艰难喘息着。
“放开她吧,不然她会更难受的。”我室友的那个瘦弱的男生像往常一样静静地说着。冷静、镇定、冷漠。
我默默地把夏奈放在床上,忍着满腔的怒火拉着他回到我们的房间。
“你这家伙是怎么回事!”一关上门,我就狠狠把他打飞出去,“你这家伙为什么可以这么冷漠?夏奈她……夏奈她明明那么痛苦,你看不见吗?”
他被我打飞出去,狠狠撞在墙上,然后跌落在地,一时间动弹不得。但是几秒钟之后,他挣扎着抬起头来,用冷静而坚定的目光看着我。
“就是因为看到她的痛苦,所以才不让你多动她。你应该也知道的,身体里的骨头都碎了,被扭曲的时候到底有多疼。”
“你个混蛋!”听到他这么说,我的火更大了,冲上前去扑在他身上,又给了他一拳,“你到底有没有感情?我看你在来这里之前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了吧!”
这一拳似乎有些重,也许是因为扭到了脖子,他就那么歪着头,发出了哧哧的冷笑。
“我在被推下来的那一刻就决定了,以后不会再被感情这种东西蒙蔽双眼。”
听到他这么说,我不由得吃了一惊。如果我是一时鬼迷心窍被骗来的,那么这个瘦弱男生就是被硬推进来的。
“看来我们两个彼此彼此嘛。”我放开他,坐到他旁边,“我觉得咱们还是可以谈谈的。”
“随便,如果你觉得不说不舒服,我也可以听。”
我向他讲述了自己的经历,从离家出走,到被人搭讪,再到签下合约来到这里。
起初他看也不看我一眼,不过很快他就开始认真听起来。听到签合约的时候,他忽然露出了恍然大悟似的表情。
“原来正常的程序是这样的啊!”
什么嘛,这家伙原来也不是一座冰雕啊!
最后,当我终于讲完自己的经历时,他居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听起来真傻,居然为了这么简单的理由就放弃做一个人类……”
“有什么好笑的啊!小心我再把你打成肉酱!”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我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毕竟他还是有正常的感情的。而且我能确定,他一定是一个温柔的人,“好了,你也说说你的事吧,这样才公平。
“我……”他听我这么一说,立刻敛去脸上的笑容,低下头去握紧拳头,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算了,也不是非说不可。”我以为他肯定不愿意,所以做出了让步。
“不,我一定要说!”他像是割舍了什么一样,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
男孩小时候住在乡下,虽然那里的生活并不像城里那么便利,但却是个风景如画的地方。他一直过着最天然的生活,享受着自然的恩惠。直到男孩六岁的时候,一直和男孩一起生活的母亲去世了。不久之后一个男人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个人自称是男孩的父亲,要接男孩回城里。
男孩的母亲是一个很温和的人,但是有一件事总是让她默默流泪。
自己的父亲抛弃了自己的母亲,在城里组建了新的家庭。
虽然男孩从来没有亲耳听母亲说过,但是男孩每次问到自己父亲的事,母亲都会沉默不语,露出伤心的表情,然后流下两行清泪。所以男孩在心中认定事情一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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