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道门-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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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终于送你到目的地，麻木地跟着你走下火车，一条路口，看着你远去，我想大声呼唤，可是我不想再把你留下来，没有更好的理由。

　　　　你一步三回首，我何尝不想挽留。

　　　　我忍不住，还是开口挽留，你的身影反而在我眼里加速融化。

　　　　张尘睁开眼，眼角又湿润了。记忆里，留下莫名的街角，我如何去寻找。

　　　　中午，张尘从床上下来，宿舍里张罗着地午餐，跟着路铭点一份焖面。一天过得很匆忙，也许太过于留念，脑子里抛不开那些模糊的印象。

　　　　晚上，熬到所有人都已经熟睡，手机从手中滑到枕头上，张尘已经睡着了。

　　　　背着夕阳，勇敢地走了，那是一个留满胡茬的少年，乱糟糟的头发，背着一个双肩背包，看上去似乎有点儿傻，也许脑子出问题了。

　　　　一路走来，方向不是很明确，只是顺着西南的方向。那个地方来过几次，看到熟悉的街景，才确定是自己找的地方。

　　　　此时的少年，穿着张兮兮的外套，头发也长了，夹杂着白色的丝绵，浑浊的眼睛看到熟悉街景的那一刻，点亮了心里的烟火，眼睛炯炯有神，闪烁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头发花白的流浪汉，胡须留到胸腹间，手拄着一套光秃秃的树枝，拖着一双磨损的破靴，艰难地走在街道上。

　　　　夕阳落下，雪花从空中落下，粘贴到老流浪汉上的头发上。

　　　　背后，熟悉的声音，叫着“张尘”。

　　　　老流浪汉没有回头，他深刻地明白，回头就意味着消失。

　　　　一声，两声

　　　　老流浪汉还是忍不住回头，留着眼泪道：“求求你，别骗我了，我只想留在梦里，多陪你一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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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梦中呼喊你的名字

　　　　话语落尽，上铺的张尘翻身，眼泪流到枕头上，缓缓睁开眼。

　　　　遥望着窗帘的外面，天色灰蒙蒙的，伴随着四散灯光。

　　　　张尘不敢继续睡下去，心如坠石，思绪曾经接二连三，填满脑袋，索性趴在床上，两手捧着手机，开始记下心里的点滴。

　　　　旭阳升起，云烧如霞，红润的光芒透进宿舍，映红的墙壁如淡抹铺纱。

　　　　张尘转正身体，举着手机，开始默唱着文档里的歌词。

　　　　《梦中呼喊你的名字》

　　　　脚步声渐渐响起，

　　　　想起你渐渐远去，

　　　　冰冷的夜里我怎能熬的过去。

　　　　一杯一杯灌下去，

　　　　一只一只都燃尽，

　　　　寂寞的抽涕我怎能安心睡去。

　　　　不知不觉中沉迷，

　　　　浑浑噩噩中睡去，

　　　　啊啊

　　　　在梦里，呼喊你的名字，

　　　　亲爱的，求你别离去。

　　　　在梦里，呼喊你的名字，

　　　　亲爱的，请跟我回去。

　　　　知道你身不由己，

　　　　知道你开始厌弃，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自以为是。

　　　　亲爱的，别离去，

　　　　牵挂没人像我一样照顾你；

　　　　亲爱的，别离去，

　　　　担心你一个人走在黑夜里。

　　　　在梦里呼喊你的名字，

　　　　亲爱的你。

　　　　（本章完）
………………………………

第142章　考试

　　　　天色渐亮，窗外仍是浓雾灰蒙蒙的一片。

　　　　闹铃“叮叮”响起来。路铭和张尘同时坐起来，窸窸窣窣的从床上下来，拿着水盆，蹑手蹑脚地走出宿舍。

　　　　离开5号楼宿舍，背着书包，两人踩着冰渣渣的路面，脚下咔咔作响。路过餐厅门口，大门紧紧锁闭着，两人没有丝毫兴趣关注留意餐厅的灯光浓淡，沿着宿舍区的主路，一路朝东，向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教学楼关闭着，拉上一道黄色警示线，告诫学生莫入。两人并没有打算走进教学楼，而是选择教学楼后面的一栋五层高的副楼。

　　　　随便找一间教室，打开灯，翻开笔记本开始复习。想想今天上午的两课考试，张尘即使复习过，也有点儿担心。

　　　　匆匆的身影在校园里穿梭着，教学楼的台阶上，迎来一批，送到一批。迈进教学楼的那一刻，嬉笑的脸立刻严肃起来，迈着沉重的脚步，萧条的身影，消失在大厅门前。

　　　　张尘和路铭并肩而行。

　　　　张尘眼光瞧到路铭紧锁的眉头，问道：“路铭，复习的怎么样了？”

　　　　“还那样吧，那么多，怎么看得过来。对了，一会儿考试，你能不能坐我前面。”路铭回答道。

　　　　张尘撇着嘴，露出一副苦笑的模样，道：“我，还是算来吧。你还不知道么？最近学不下去。再说，你不是和莫贝商量好了么？她坐你前面。”

　　　　路铭白着眼，看傻瓜一样地盯着张尘，张尘很不适应这家伙练就的独特鄙视眼神。

　　　　从楼梯上转弯，渐渐走进的考场，突然有一种压抑堵在心口。想起教室里也许端坐着陆雪，张尘还是难一维持心里的平静。

　　　　默默地整理一下衣服，黑色羽绒服搭配上浅蓝色衬衣，低头看看鞋，经过昨晚的细心擦拭，鞋边的白底终于恢复到洁白的颜色，再也不像往常那般一圈尘土。

　　　　迈进门阶的那一刻，心酸，假装很随意，张尘想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告诉她，你离开，我依旧很好。

　　　　最终一种赤裸裸地感觉，暴露在大家的目光下，张尘避开潜意识的眼神，跟着路铭朝前走。

　　　　路铭走到莫贝后面，坐在板凳上，莫贝转身拿走放在桌子上的笔盒。

　　　　张尘意识回归，认清现实的状况，站在路铭身边左右张望，寻找自己的座位。

　　　　较好的位置早已被霸占，唯留下前排和不熟悉邻居的空位。张尘无奈，只好选择坐到贾东升的后面。

　　　　位置坐定，眼神还是不由自主地在晃悠，会在一瞬间飘过陆雪的闺蜜，低头深思，她还没有来。

　　　　两名监考老师已经到位，开始在黑板上写考试的目录。

　　　　张尘的心思早已放不在考试上，心情急躁着，分析着陆雪没有来的原因。

　　　　一位带着眼镜，身穿长领桔色毛衣的女老师站在讲台上，开始介绍考试需要注意的事项。

　　　　张尘更紧张，心里抱怨着傻丫头，怎么还没有来。

　　　　“咚咚”几下敲门声。

　　　　一个女生推开门，害羞地笑着，说道：“报道。”

　　　　张尘低着头，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卡到喉咙眼儿的焦急落下。

　　　　（本章完）
………………………………

第143章　不会

　　　　嘹亮的铃声在教室的右侧响起，瞬间充斥着教室的每一个角落。于此相对应的，左顾右盼的同学迅速进入状态，埋头开始刷刷地在试卷上奔波。

　　　　张尘同样低头埋在试卷上，拿着笔停留在每一道题上。只是张尘的手臂迟迟不见动静，反复翻阅着试卷，最终回到原处。此时在张尘的脑子了，如同一团浆糊，印象在脑子里的答案没有了头绪，手指卯足了劲儿按压太阳穴。

　　　　抬头飘一下讲台上的电子表，眼睛的余光扫描到陆雪，叹气。琢磨着时间的流逝，张尘低头决定先写选择、填空。

　　　　当监考老师第一次在考场巡视一圈，之后走到讲台，问道：“考题做完的举手。”

　　　　张尘抬起头，看到已有大半的同学举起右手，又低头开始冥思遐想、

　　　　监考老师似乎很满意这样的答案，微笑着说：“做完的仔细检查试卷，没做完的认真答题。”说完离开考场。

　　　　由于是无人监考，监考老师也是匆匆而来，无事转身而去。

　　　　随着监考老师的离开，安静的考场开始听到个别椅子摩擦的声响，眼神好的借着平时的交情，抄上几道选择、填空。如果想抄的更多，怕是要背上抄袭的罪名。

　　　　毕竟这所学校是出了名的监考最严的学校，全方位无死角监控。看到前面左右两侧、后面、房梁上的监控器，伸着脖子的脑袋也仅仅是蜻蜓点水，稍纵即逝。

　　　　老师再次走进教室，同样巡视一圈，站在讲台上问道：“还有30分钟就交卷了，没做完的同学要快点儿了。”之后离开考场。

　　　　张尘紧皱的眉头，盯着一道名词解释。试卷上反复涂画，原本笨拙曲丑的字体，更加惨目忍睹。提笔想再次修改，一看答题卡上仅留的空隙，只好作罢。

　　　　时间似乎过得快了，没感觉到丝毫的停留。

　　　　监考老师又次走上讲台，问道：“我看大多数同学都做完了，没做完的举手。”

　　　　张尘抬起头，看着考场上王陈悦举起手，迟疑一下，缓缓跟随着举起右手。

　　　　所有人多目光齐刷刷的盯着张尘看，如同动物园新引进一只新异的动物。也许，在同学们眼底，平时班里奖学金的获得者，竟然是班里最后一个还没有做完试卷的人，是一件多么重大的新闻。

　　　　“再给你们5分钟，其他考场都交完试卷了。”老师似乎很开恩地说道，满满的无奈。

　　　　张尘低头依旧在沉思，最后大题的答案，脑汁都挤压出来，唯独答案如重石如海，了无踪迹。

　　　　在监考老师的最后命令下，全班同学拿着试卷，恭恭敬敬地递到讲台上。

　　　　走出考场，路铭追在张尘身后，躲过人群，出现在张尘的左侧，问道：“考试怎么样？”

　　　　张尘遥遥头。走到教学楼前的圆形广场上，感觉到冷飕飕的寒风，脑子得以清醒。

　　　　由于早已商量好，宿舍的人一起去超市购物，为在火车上的时间囤积干粮。

　　　　（本章完）
………………………………

第144章　购物

　　　　眼见莫贝站在台阶上，皱着眉头，左右遥望，寻找路铭和张尘的身影。

　　　　路铭注意到莫贝，挥手示意。

　　　　莫贝招呼着身后的李勤和雷明访，姗姗而来。

　　　　走到圆形广场，五人会面。之后随着匆匆的学生队伍，徒步走出校园的北门，沿着学府大街，朝东而去。

　　　　第一个红绿灯转弯处，一家家友超市，平时购物的主要场所，只是这次并不在他们五个人的计划中。

　　　　错过家友超市，从路口转弯，向北直走。穿过马路，斜着横穿学校的东校区，从北门离开东校区，沿着霍河大街，向东走到第二个红路灯处。

　　　　南北走向的路是中心街，马路的对面正是张尘他们此次的目的地，全球连锁型购物商场……华购超市。

　　　　掀开厚重的有些黑色油斑的土黄色皮革门帘，头顶上的暖风机呼呼的吹着。感觉到超市内的室温，蜷缩着的脖子才有勇气伸直，在兜里被包裹的手终于再次呼吸到外面的空气。

　　　　华购超市处处挂秀结彩，走道的壁面上一幅幅红色的福结，吊顶上红纸灯笼吊挂，满满喜庆的氛围，此时正是临近华夏新年。

　　　　五人乘电梯，来到二楼。推着两辆购物车，进入华购超市。

　　　　走进去，看着挤满了光顾的人群，有点儿小吃惊。

　　　　过道的展销区，长长的两排特惠酒水展区，吸引着大多数人。

　　　　身着红色工作服的服务员不乏其味地热情讲解着优惠的详情，推销产品的优点。

　　　　这明显不是张尘他们几个的菜，穿过拥堵的人群，来到零食区。

　　　　来回走过几个货架，张尘落在他们的后面。

　　　　四个人在前面走，讨论着买些什么，比较那个优惠。

　　　　张尘倒是很平静，无忧无喜，似乎一切与自己无关，紧紧地吊在他们身后。偶尔跟着他们选择自己漫长的回家路上需要些什么。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选择的，在张尘的面前，无非两桶泡面加上两根火腿肠，一袋面包，捎上几瓶水而已。

　　　　二楼的地方逛完，五个人坐电梯下一楼。突然李勤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接到电话后，匆忙的离开。剩下的四个人依旧推着两辆购物车，开始在一楼晃悠。

　　　　每到一处，似乎都能引起路铭三人的兴趣。此时的三个人围堵在一处蛋糕的玻璃橱窗前，趴在玻璃上，指着、选着哪一个蛋糕好，从颜色到喜欢的成分，三人选择不同的三款蛋糕，打包好放进购物车。

　　　　张尘期间推着车子走近，看上一眼，默默离开。

　　　　逛了三个多小时，累得两条腿酸痛，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开超市。

　　　　长条椅上，四个人并排坐着，挤走旁边的一对小青年男女。打开身前六个白色的塑料袋，边休息边清点着自己的战利品。

　　　　莫贝清点完后，笑着交给路铭。

　　　　路铭随手递给张尘，问道：“张尘，检查你的东西拉下没？”

　　　　张尘摇摇头，平静地道：“不用了，我买的东西少，拉不下。”

　　　　路铭清楚张尘的生活习惯，其实对张尘的这种习惯很有意见，但是只能默默地留在心里，为他惋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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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离去

　　　　〃最后一场送别，张尘穿着深棕色的羽绒服，浅色水洗牛仔裤。寒风吹散着头发，铁青色的脸，孤单单地站在火车站的广场上，遥望着路铭拉着行李箱走进候车室。

　　　　前方拥挤的乘客，让路铭有停息的空隙，隔着玻璃档板，挥手与张尘离别，示意张尘回去。

　　　　张尘很感谢路铭，因为他知道，路铭其实买的了前几天的火车票，但是为了陪张尘，担心张尘犯傻，而留下来，推迟到今天。

　　　　《送友》

　　　　山外青山高几许，一程连里不计足

　　　　同窗贤友千难寻，吾记君情万年休

　　　　看着路铭彻底消失在眼底，张尘才转身寻找回去的公交车。

　　　　张尘回到学校，打开宿舍门，冷冷清清的，唯一陪伴的就是地上一层层废弃的复习资料。平时惯性的坐在雷明访的床铺上，如今每个床铺折叠着，露出光秃秃的木板。

　　　　张尘搬一把方凳，坐在桌子前。想想往年都是张尘最先走的，而如今七个兄弟相继离开，反而张尘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说不清楚，为什么选择迟迟不肯离去？

　　　　大概是最后一个学年，明年也许不会再来这里，只想再留下来些时光，感受最后一丝温暖留恋的地方，这座曾经一起走过的熟悉而迷失快乐的城市。

　　　　天色渐渐低沉，昏蒙蒙的，晚灯依旧那般守时的放亮，荧荧之光点亮安静的校园。

　　　　张尘拉着行李，走下宿舍楼的台阶。

　　　　红色的柏油马路，两侧新栽的松树，以及数不清堆积在一起的自行车。

　　　　西门口，拦一辆出租，回身最后望一眼校园，坐上出租。

　　　　张尘坐在候车室，细数着最后的留迹。

　　　　《别了》

　　　　别了，江化，我曾经熟悉而有爱的地方。

　　　　离开，真的如此伤悲，看着熟悉而有难以接近的地方。

　　　　触摸，哪来的寒冰，扎的心如刀割的痛。

　　　　你知道吗？

　　　　我曾经去过那里，带着我最爱的，现在，就是看一眼也是那么难受。

　　　　我不想离别时哭泣，给你留下忧伤的历史和足迹，默默地数着心里的苦涩，我是如此的悲。

　　　　真的别了，最爱的，我是爱你的。

　　　　正因为心里在哭泣，才看出来永别时多么不舍，可是你连让我看一眼的勇气也悲怜的舍不得。

　　　　寒风隔窗，帘遮幕；双眼望穷，暗影蒙。

　　　　也许曾经确实伤害了你，你才会走的如此干脆。

　　　　你走了，我才知道，确实该走了。

　　　　你再也不需要那个啰里啰嗦的男孩，那个啰里啰嗦的男孩也知道你们之间的距离，他确实无能为力再给你帮助了，你们从此就开始各奔东西。

　　　　坐在出租车上，那么凄凉，想忘记你真的难。看到很多地方，留着我们的足迹，我告诉司机，可不可以带着我绕一圈，看一眼这最后的记忆。从学校，走到咱们曾经迷失的地方，沿着广场一直走，走到那个王二姐饺子馆，看着曾经熟悉的地方，点点滴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心里真的堵得慌。估计以后都不会再来了，让我再走近看看，多留恋一分钟可好？

　　　　我绕了一圈，对这个城市的告别，告别我深爱的姑娘。

　　　　默默祝福你，我最爱的，永别了。

　　　　我会伤悲，伤悲是别离最好的祝福

　　　　曾经这座城市给了我们最美的祝愿

　　　　我没好好守得住，你没信心把握住

　　　　要永别了

　　　　为什么我眼中常含眼泪

　　　　因为我对你爱的更加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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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积雪封山

　　　　夜半，迟到2个半小时的1156次火车，鸣笛拉刹，与铁轨强烈地摩擦，缓缓停下前进的步伐。

　　　　听到广播上的通知，张尘忙碌着站起来，托着行李箱，排队等候着检票上车。

　　　　前后张望，整个过道塞满上京的乘客。

　　　　在嘲杂的抱怨声中，两个工作人员缓缓打开铁栏，大声叫喊着不要拥挤。

　　　　骚动的人群哪里顾得上听工作人员的话语，拥挤推嚷着挤过狭窄的栅栏。

　　　　张尘几次停下龟爬似的脚步，无奈一次一次被后面的人拥撞着向前挪。验票后，稍微喘口气，又开始奔走。

　　　　行李箱的一侧滑轮不知何时被磨损大半，卡在缝巢里，张尘拖拉着行李箱，从阶梯上一步一步下来。

　　　　走在黄线外面，突有冷滴洒落额头，抬头望却，灯光下莹莹闪烁的雪花纷至而来，地面不知何时铺裹一层银装。

　　　　张尘不敢稍息停留，喘着气继续奔波着寻找自己所在的车厢，只是眼神的余光格外留意这场久违的大雪。

　　　　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眼睛隔着厚厚的玻璃，内外光线的强弱色差看不到窗外的雪花。看到的仅仅是雪花飘落在玻璃窗台，融化那一刻，印下一片痕迹湿吻。

　　　　张尘格外喜欢雪，因为它的洁白无瑕，因为他的思绪深处隐藏着一段不可告人的幻想，重重叠叠在脑子里出现。随着陆雪的离开，张尘再次看到雪，一股熟知的留恋和遗憾。

　　　　火车再次起步，缓缓而行。

　　　　十二小时的路程，张尘闭着眼，隔着窗帘，枕靠在微凉的车壁上，感受丝丝凉意侵来。

　　　　当张尘迷糊着眼，看到窗外微弱的亮光，知道天开始放亮。

　　　　意识渐渐清醒，张尘觉察到哪里不对劲，没有听到车轮与铁轨滚动的摩擦声，心里大大地疑问。

　　　　推开肩膀上搭着的脑袋，身旁的中年男子继续眯着眼，有意识地换一个姿势，头偏在椅背上，继续睡觉。

　　　　随着天亮起来，陆陆续续的乘客醒来，开始惊慌这是怎么了？火车怎么停下了？

　　　　不多时乘务人员出现在车厢的过道里，大声说道：“各位旅客朋友，火车现在属于临时停车，请大家保持安静，不要惊慌。谢谢大家的配合。”

　　　　女乘务人员一次两次重复着相同的话语，安稳住乘客的惊慌。

　　　　天色彻底亮了，看到车厢的右壁，白雪皑皑的覆盖整个山体，车厢的左侧，是缓缓倾斜的峭壁。遥远的远方，几座雪山相连。

　　　　稳住的乘客再次惊慌起来，纷纷要求得到一个解释。

　　　　时间持续20多分钟，乘务人员一遍一遍安慰着乘客。

　　　　车厢的广播响起，传来女子的声音：亲爱的旅客朋友，我是1156次列车的列车长。由于山体积雪滑落，前方隧道入口处拥堵，列车临时停车，目前已经向封城铁路局发出救援信号。希望广大乘客配合乘务人员工作，安心等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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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雪崩

　　　　茫茫雪山，可谓千里无烟雪裹地，鸟迹踪灭不见松。

　　　　手机信号降到冰点，差字符号挂在屏幕上，即使得到列车长的承诺，心头还是充满担忧。

　　　　窗外的雪又开始飘落，渐入佳境，雪花如鹅毛状，纷至而来。

　　　　车窗融化的速度渐渐赶不上雪花落积的速度，窗户表面被雪积压覆盖。

　　　　淘气的小孩站在座椅上，自个玩耍，手指在水雾覆盖的玻璃窗上画着图案，也许讨厌图案太丑，抹去图案，开始对着玻璃窗吹哈气，上部的雪花融化，顺着玻璃下滑，往往稍动及凝固在窗口上。

　　　　谈天说地的公知们高谈论阔，道古说今，吸引一班子无聊的人们侧耳倾听。两三个主话者各自吹捧，斗不几句嘴，脸红脖子粗，转身别头，心里暗暗生气，自得自满：哥哥不给你玩了。

　　　　百无一聊的人们不乐意了，开始寻视乘务员，希望得到希冀，以求心里安慰。

　　　　殊不知，列车长此时在办公室，抱着话机来回踱步，不停地催问着：“老刘，封都铁路局联系上了么？”

　　　　话机另一端，老刘急的眉毛拧成一股绳，不停对着话筒呼喊。

　　　　车厢的右侧，邻近山壁。

　　　　山壁的雪花松散，往上看，堆积的雪花层层堆积。

　　　　一声呼咚，崖沿的积雪跌落，部分四散的雪花砸到车窗上，玩耍的小孩吓一跳，躲到母亲的怀里哇哇哭起来。

　　　　男孩的哭声响彻车厢，引来好心者稀奇的目光，身旁的那位50多岁的男子关心地问道：“小朋友，玩的好好的，怎么哭了？哭了就不是真正的男子汉了，以后怎么保护祖国？”

　　　　母亲不停地哄着，安慰着。

　　　　小男孩抬起头，脸颊上沾着泪水，抬起头看着男子，手指指着窗外，怯怯地道：“刚才雪滑落了，砸到窗户上。”

　　　　“呼咚”积雪再次滑落。

　　　　近旁的人呆呆地望着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