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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惹火伤身-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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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天在自己房里过得夜,这家里的人都知道,她也不好说什么,便坐了下来。
早餐中西式都有,可见是苏嫂费了心思的。因为往常,她和陆晨都只吃中式。
薏米粥送上来,她搅了搅,没什么胃口。
“小姐今天三十多度呢,可不能穿这么多。”苏嫂盯着她身上的衣服说。
虽然知道两人昨天在一起了,也不会想到激烈到让她将自己包得这么严实吧?这不捂出痱子来?
陆弯弯刚将粥搁进嘴里,听到这话呛得咳嗽了两声。然后绷着脸回答,说:“我今天去s市,那边气温低。”
陆希的事,她暂时不想让家里知道。
“去看希少爷吗?”苏嫂听后比较兴奋。
陆弯弯点点头,不想多谈。
提到陆希,她也不知道具体发了什么,这会儿连胃口都没了。
见她搁下勺子,容晔说:“把粥喝了,我们马上走。”
陆弯弯看了他一眼,这话在别人听来也许是体贴的甜言蜜语,但是陆弯弯对上他的眸色,却知道是威胁。她这时候不想跟他硬着来,便低头勉强将这碗粥喝掉。
十分配合!
容晔见她听话,脸上的神情也缓和一些。
苏嫂见了自然更加高兴,陆晨却微微蹙起眉,觉得两人之前有丝不对劲。不过他也不好参与,吃了饭便去了公司。
陆弯弯心里着急,却知道容晔有安排,只是他不主动说出来,所以焦急。还好不久后接容晔的车也来了,两人上车,便朝着s市进发。
路程较远一些,他的助理充当司机,两人坐在后座,一时没有说话,气氛凝滞。就连助理都感觉到了,不时通过后视镜观察两人。
陆弯弯一夜没有睡好,身体被折腾得自然不舒服,开始还行,后来就慢慢撑不住,倚在车窗上,缩着身子睡着了。
容晔瞧着阳光下,她那张瘦小而爬满疲惫的脸,终于还是忍不住心软了下。伸手按了按钮,将车里的隔挡板降下,然后将她的头挪进自己怀里。
陆弯弯再醒过来的时候,听到外面车子引擎的咆哮,以及不绝于耳的喇叭声。睁开眼睛,才发现已经到了s市市区。
睡得浑身酸疼,有点反应不过来地眨眨眼睛,便看到容晔整个俊毅深邃的五官迎在眼底,长得真的很帅,睫毛浓而密长,眼帘下带着淡淡的青晕,显然昨晚也没有休息好。
动了动才发现自己枕在容晔的腿上,而他倚在椅座上,闭着眼睛。想起昨晚,身上的酸疼似乎更加厉害,她慢慢从他身上起身,心里的感觉怪怪的,但仍有丝沉闷。
车子在戒毒所外停下,助理看不到后面的情况,所以只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陆弯弯快忍不住时,容晔睁开了眼睛,看了眼车窗外的戒毒所的大门,说:“下车。”
好像刚刚疲倦的人不是他。
因为事前已经跟人打过招呼,所以他们进去的很顺利。事情起源于一次活动,据说戒毒所惯常会挑表现良好,较稳定的戒毒病人,鼓励他们参加公益活动,试着接触社会上的人,以便日后出去能很好地适应。
陆希最近表现很不错,上次陆弯弯来时,他就参加过一次,也一直都很稳定。昨天不知怎么,却突然在活动现场莫名失踪了。
通过在活动现场调取的录像,他们确定是陆希自己走的,而且走得极有计划。因为这人是容晔送来的,他们也慌了神,所以才急忙给容晔打了电话。
陆弯弯听着事情的经过却觉得蹊跷,陆希不应该跑才对,也没有理由。
“我们能不能进陆希住的病房去看看?”容晔提出要求。
“当然,当然可以。”那所长叙述完早就满头的汗,虽然目前容晔没有怪罪他们的意思,可是这事的确是他们失职。
陆弯弯跟着进了陆希住的房间,还是以前的模样,简陋的什么设施都没有,却也很干净,床上的被子也叠得整齐,显然已经被收拾过。
她在屋内转了一圈,最后回到床上,也没发现自己。戒毒所也已经报警,于是两人去了趟警局。警察拿了一些他们在陆希住的房间里弄来的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一只袜子,牙筒什么的,都是最基本的生活用品。然后在这些里面最突出的便是一截被揉烂的报纸。
“这个是我们在他的床垫底下发现的,也没觉得的特别。”警察说。
陆弯弯将那团报纸铺开,确定只是份旧报纸,两面都是铅字。正面看不出什么,她皱眉又翻过来,左下角有一张父亲极小的照片,标题写着写意广告创始人陆文华先生过世等字样。
仅一眼,就让她脸色骤变。
容晔发现她的异常过来,也看到里面的内容。
两人对望一眼,难道陆希的失踪与知道了陆文华的死讯有关?当初一直瞒着陆希,就是怕他受刺激,如果仅是因为这样,那这次麻烦似乎又大了一些?
容晔联糸这边的警方注意陆希,两人便马不停蹄地回了z城。走时还是还阳光普照的城市,越往z城这边越阴云密布,她先去父亲的墓地询问过,并没有类似陆希的人出现过,心里不由焦急。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大雨倾盆而下。
z城好久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了,水流顺着车窗冲涮而下,阻了视线,都让人看不清路况。这样的天气下山肯定会有一定的危险,他的助理便建议在山上住一晚。
这个季节扫墓的人也并不多,所以客房还是挺充裕的。墓山上的酒店,原本就没有什么娱乐设施,吃饭也是清清冷冷的。
餐厅里就那么几桌,大概也是因为天气的缘故被困在山上的。偶尔传来几声交谈,陆弯弯担心陆希,也无心用餐,试着联络过以前哥哥交好的朋友,都表示已经很久没有跟他联糸。
她抓着手机又想到一个人,只是没有他的联络方式,便又通过别的朋友询问。那边的背景吵杂,好像玩得特嗨,无心理她,被她问得多了便有点不耐烦。
现在的陆弯弯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所以陪尽笑脸,说着好听的话。
容晔实在听不进去,一把拽过她的手机,啪地一声拍在桌上,冷冷吐出两个字:“吃饭。”
那嗓音让他的助理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看了一眼老板的脸色,很少见到他这样严厉。再看看陆弯弯,她只是看着容晔,似乎并不害怕。
最终,她也没有惹他,继续低头吃饭。
空间很安静,只听到碗筷相撞的声音,助理在这样的低气压下根本吃不下去,也只能硬着头皮硬挺着。陆弯弯本就有心事,所以吃得也不多。
好不容易挨到两人吃完了饭,助理将其中一间房的房卡交给容晔,便找了个机会溜了。
时间尚早,都了无睡意。
陆弯弯也不想回房单独面对容晔,去了趟洗手间后,便在大厅里的沙发里坐着,看着外面的天色漆黑,景观灯的光线都显得暗淡,勉强可以看清雨点落下时的水光。身侧玻璃墙上的雨水已经形成水帘一样,耳边都是哗哗的声响,搅得人心绪纷乱。
“看这天气,明早不知道能不能下山?”身侧传女孩有些焦躁的声音。
“我就说今天不来,都是你爸这个死鬼非要过来,看吧,咱们一家人都困山上了,我明天还预约了做脸呢,可是排了好久才约到的。”年龄稍长的女人也说。
大概是来拜祭的是丈夫这边的人,本来就不情愿,所以表情有些不耐烦。
“妈!”女儿喊着,颇为无奈。
……
陆弯弯听了心烦,站起身来要回房,突然看到柜台前有个穿着雨衣的人,有些慌慌张张地往酒店门口跑。
其实她也没看清,就是感觉瘦瘦高高,有点像陆希,便着了魔似的追了出去,嘴里喊着:“哥――”
那个身影的脚步还真微顿了一下,慢慢转过头。外面电光一闪,只看到凹陷的脸部轮廓,便朝着门口飞奔过去。
陆弯弯想也没想,便朝着那个人影追过去。
容晔见她半天没有上来,便下楼来找,在楼梯上便看到她追出去的身影。
外面的雨下的真的很大,砸到身上的都是生痛的,水流顺着头发流下来,连眼睛都睁不开。转眼,她身上的衣服就湿透了,却仍固执地喊着陆希。
容晔出去的时候只看到她一个人的人影,便将她从外面拽回来,她死活不肯,两人便争执着。可是她终究没有他的力气,还是被拖回酒。
两人这样疯狂的模样引得所有人注目,他也顾不得许多,将她弄回房间,山上的气温很低,她早已浑知冰寒,他便放了热水将她扔进水里。
容晔则自己在花洒下冲了冲,然后找了条毛巾擦干净。再转头,她就见陆弯弯还在水里,甚至维持着自己将她扔进去的姿态。
“那个不是陆希,你给我清醒一点。”他说。
陆弯弯不说话,头发还湿湿地粘在脸上。
容晔上前去帮她脱衣服,陆弯弯抱着自己的手臂不肯松开。
“陆弯弯,陆希他吸毒,他跑时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你觉得他会这么快到z城吗?”容晔吼,有点生气。他就不信陆弯弯想不到,可是她宁愿这样欺骗自己,宁愿因为一个泡影将自己折腾成这样。
他原本也是由着她折腾的,可是现在,他终于看不下去,
他吼完,她就像突然回神,目光咄咄地逼视着他,问:“我哥吸毒到底是谁害的?如果我哥不吸毒,我爸还会心脏病发吗?”至少不会死得这么早……
“我会在这个世界上连一个亲人都没有吗?”不知道是压抑得太久,还是她心里因为过度的担忧而崩溃,这些话就这样不经大脑地说出来。
原来有些东西可以因为爱而暂时淡忘,却永远不会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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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 比谁更禽shou
容晔看着她,那眸色依然漆黑如墨,却暗沉的厉害。
陆弯弯也惊觉自己失言,所以突然噤声。因为心里清楚,不管他们平时再怎么闹都好,但是如果还想继续在一起,有些敏感话题是不能随便出口的,出口便代表在乎,代表心存芥蒂。
她半个身子都泡在水里,因为刚刚的挣扎而喘息着。掀了掀唇,想要解释,却最终没有发出声来,只是紧张地与他对视。
“你一直都在介意?既然介意,又为什么当初还要和我在一起?嗯?陆弯弯?”他双手掐着她肩胛问。
陆弯弯回视着他的眼睛也是红的,她本来也因为自己失言而紧张。可是他那样理所当然的质问,目光透过对面镜子里映出的自己,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提醒着她他昨晚的所作所为,又想到现在生死未卜的陆希,最终那些话她没有说出口,硬生生地别过眼去,没有解释。
容晔终于意识到,她还是怨着自己的。抓着她的肩骤然松开,陆弯弯的身子失去支撑,而在水里晃了晃,差点栽进浴浴缸里。容晔却已经踏过满是积水的地板,摔门而去。
陆弯弯抱着自己的双臂,开始还咬着唇。后来干脆将整个头埋在曲起的腿上,恸哭。
容晔在外待了很久,也喝了不少酒,不过他一向是自律的人,今天却一丝理智都不想保留。脚步略显虚浮地行到房门,磁卡看插入卡槽里,门就开了。可是手虚空地搁在门板上,其实有些怕,怕面对她怨恨的目光。甩甩头,拖泥带水终究不是他的风格,便推门进去,可是发现房间的床上空的,并没有陆弯弯的身影。
难道又出去找陆希去了?还是与自己赌气离开了?想到外面现在的雨势,这个念头闪过脑子,他的脑子也瞬间清醒了不少。
突然又想到什么,转身追出去的脚步微顿,目光慢慢转向浴室紧闭的门。似乎还是自己离去的模样,便果断地走过去。
手握着门把拧开,首先入目的是满地积水,以及对着门口的那面镜子。除去了雾气朦胧,她缩在浴缸里的身影清晰地印在里面。
他眼中一惊,朝着浴缸奔过去。就见陆弯弯整个人还泡在浴缸里,眼睛紧阖,整个脸都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听到房间里的动静,微微睁开眼看了他眼,又闭上。
容晔以为她在和自己赌气,却选择这样自虐,不由怒中烧,将她从水里提了出来,说:“你就作死吧!”这话听来凶,却包含了连他都不知道的心疼。
不顾自己身上被浸湿,他将她身上的衣服剥下来,发现她整个身子都是冰的。然后找了条大毛巾将她整个裹起,然后抱回床上。
他脱了自己的衣服,将她按进自己的怀里取暖。她这时候仿佛才回过神来,还有力气推开他,自己裹着被子蜷缩到床的另一边去。那样子就像是只蚕蛹,安静的没有再说话。
容晔站在床边,看着她倔强的背影,终究是没再勉强。人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雨势点燃一支烟,他俊毅的脸色被袅袅的烟气里萦绕,模样讳莫如深。
归根结底,她还是怨着自己的……
半夜时候,容晔睡到一半突然觉得不对劲儿。她仍然维持着蚕蛹的姿态。可是身子一颤一颤的,虽然幅度很小,他还是注意到了。
开始他以为陆弯弯是在压抑的哭,想着她发泄一下也不错。但是持续的时间越来越久,他终于忍不住撩开被子,才发现自己看到她缩着身子在颤抖,白色比睡前更加苍白,尽管死死地咬着唇,上下的牙齿也忍不住上上打颤。
他这才意识到可能是陆弯弯生病了,手探向她的额头,果然,温度烫得厉害。
“弯弯,弯弯!”他喊着轻拍她的脸。
半晌,陆弯弯迷迷糊糊地掀了掀眼皮,又闭起来,似乎意志已经模糊。
容晔意识到情况糟糕,便找了手机给助理打电话备车。但是如今的状况是不可能下山的,酒店倒是备有药,他又找了些冰块过来给她冷敷降温。
昏迷中的陆弯弯,梦到自己被扔在又黑又冷的冰窖里。真的好冷好冷,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只冻得牙齿打颤,浑身都疼。
可是为什么疼呢?后来她又梦到自己又被架在火上烤,炙得皮肤生疼,就连心也是疼的。好疼好疼,她揪着自己的胸口呼救。
可是开口后,才发现嗓子干裂得出了血,每喊一声都像有人在咽喉里用刀割一样。可是她好疼,好害怕,所以她还是拼命地喊着,喊着,虽然隐隐地心里知道,那个人他不会来。
她在冰火间里煎熬,黑暗,更如同一只怪兽将她吞噬,带来无依的恐惧。
“不要…不要……”她也不知道不要什么,嘴里无意识地喊着。
伸到虚空中乱挥的手,突然抓到一个东西,就像坠落悬崖的人,突然抓到唯一一根藤条,双手死死地攥住,拒绝继续掉落。
耳边似乎响起说话的声音,虽然听不出说了什么,但是好像在诱哄她松手。可是她心里的不安却促使她更加用力地攥紧。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提醒自己,他骗她的,她知道只要自己一松手,便会粉身碎骨。
那人诱哄了许久,也许终于败在她的执拗里,所以干脆放弃。感觉到手里抓得东西不再挣扎,然后自己被一片温暖包裹,她终于渐渐安心。
果然,她应该相信自己,再次睡过去之前,她迷迷糊糊地想。
容晔低头,看着怀中终于安静下来的女子,她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唇角甚至若有似无地翘起,自己也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助理拎着他要的东西回来时,就看到陆弯弯整个人缩在容晔怀里,就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紧紧揪着他的衣襟。容晔低眸间,眉宇间不经意泻出的温柔,令助理怔楞住。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容晔。
容晔则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助理站在门边,食指压在唇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助理会意,将手里的拎的东西搁在地上,然后悄然退了出去。
容晔安静地抱了陆弯弯一会儿,她吃的药似乎起了作用,所以汗水很快浸透他的衣服。容晔试了试,仍然不能脱身,只好舍了自己的衫衬。
踩着拖鞋下床,将助理搁下的袋子打开,是套崭新的棉质睡裙。作工自然和家里没法比,但是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地方,弄到这样一套衣服已属不易,还好她骨骼纤细,一般的尺寸都能套下去。
容晔进浴室湿了条热毛巾,细心地将她身上的汗擦干净,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痕迹时,也后悔自己下手太重。可是昨晚,他的确是气疯的失去了理智。
叹了口气,帮她将衣服换上。最后指尖轻划过她细嫩的脸颊,最后落在她失去血色的唇上。那双唇带着他昨晚啃咬时留下的痕迹,此时苍白干裂,所以显得有些恐怖。
容晔将头慢慢俯下来,唇轻轻碰触在她的唇肉上,终于带了那么一丝怜惜……
陆弯弯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到浑身虚脱无力的厉害,目光有些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半晌,然后巡过陌生的屋内摆设,仿佛想了许久才记起这是墓山上的酒店。
手撑在柔软的床面想坐起来,使了半天劲又跌回去。掌心抚上额头,感觉不到发热,但是身体里发出的信号告诉自己,她是生病了。
门口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她巡声望去,就见容晔拎着东西走进来。四目相对,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许是忘了昨晚他摔门出去的争吵,也忘了在陆宅里发生的一切,所以她的表情虚空。
容晔发现她醒来后走过来,伸手探向她的额头,然后脸上表现出松了口气的表情。
“我怎么了?”她问。
出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干涩的厉害,疼痛,声音也是沙哑的几乎分辨不出自己说了什么。
容晔脸上仍是那样清冷的表情,回答说:“着凉,发烧。”
陆弯弯略带惊度地回视着他,然后才想起自己昨晚泡在浴缸里来着,最后怎么出来的却全无印象。
是他将自己捞出来的?容晔却没心思帮她解惑,声音略显**地说:“起床去洗漱,然后吃碗粥,我们该回去了。”
两人还在冷战,陆弯弯没有忘记。她缓了这会儿似乎有点力气,所以强撑着坐了起来。掀被下床,脚刚落地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还好他及时接住了自己。
耳边似乎传来一声容晔颇为无奈的喟叹,那感觉就像父亲总是看到学不会走路的女儿,充满无奈。
她伸手推开他,走向浴室,虽然头重脚轻,像踩在棉花上似的。因为出汗的缘故,浑身都粘乎乎的难受,陆弯弯简单冲了个澡,看到自己昨天的衣服已经整齐地放在衣架上。
换了衣服出来,容晔已经坐在窗下的那组咖啡椅上,面前的小几上摆着粥。
阳光由窗外洒进来,落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像渡了层金色似的,只是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轮廓。
她安静地走过来坐下,其实实在没什么胃口,搁在嘴里的东西就像嚼蜡一般难以下咽。可是她浑身没有力气,所以勉强自己闭着眼睛往下吞。
容晔看了她一眼,终究没说什么。
这顿饭在安静又怪异的气氛下用完,然后一行人准备离开。雨已经停了,许多人迫不及待,所以早有车子已经陆陆续续地离去。
“容少。”他的助理过来接他们的东西,然后特意看了陆弯弯一眼。
容晔颔首,率先走向车子。
空间里自然仍是那样安静,安静的令人压抑。容晔的事情似乎很多,一路都在不停地接打电话。陆弯弯感觉将身子缩在后座,与他保持最远的距离,头几乎要贴在车窗上去。
原本,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直到车子遇到意外情况,踩了紧急刹车。两人的身子惯性地往前跌过去,但是但凡有自制能力的人都能平衡。偏偏陆弯弯的身子就跌了下去,还好他及时撑住了她,不然头直接撞在前座上。
刚想开口斥责,突然发现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她竟仍那样过份的安静。才察觉隔着衣料,她身子滚烫温度透过来。
“弯弯?”他喊着,双手撑着她的肩离开自己一些,看到她闭着眼睛一点反应都没有。手探向额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又发起高烧来。转头对助理说:“去医院。”
助理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面的情况,没有多问,车子便转了方向。本来已经临近市区,不过路上有些塞车,到达医院时陆弯弯已经烧得很厉害。
车子停下后,他直接抱着人送进了急诊室。心里又急又气,急她的病情反复,更急自己的忽略。
经过一糸列的检查,陆弯弯被安排进特级病房。
容晔又打了电话给苏嫂,让她过来照顾,顺便带些换洗衣物过来。因为请别的护工总是不放心,还是她家里人照顾更细致周到一些。
所谓病来如山倒,陆弯弯经过这两天折腾,整个人都脱了人形似的,整个人缩在病床上。烧已经退了,脸上一点儿血色没有。
苏嫂心疼地看着病床上的陆弯弯,想不明白,她走时明明说去s市看陆希,怎么就病了呢?容晔不解释,她自然也是不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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