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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形自走外挂[星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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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信鸿一怔，忽然哈哈笑了两声，他知道黎昕急着说这事的原因，收了笑，他揉揉自己的眉头，和黎昕讲起了正事：“你下不了手吗？”
黎昕猛地抬头，说：“将军！我不是……”
楼信鸿朝他摆手，手撑在膝盖上站了起来，朝着旁边走去，一边招呼他过来。
黎昕在原地发了会儿呆，才跟上去。
楼将军给他看的不是其他东西，正是一段影像。
光屏上的影像正是原愫的房间，原愫在床上躺着，睡得正熟，黎昕正疑惑将军给他看这个做什么，就见画面突然一变。
司元灏站在原愫身后，若有似无地挡住摄像机的方向，画面像是静止的。
黎昕皱了皱眉，这两人这是在做什么？
楼信鸿：“看。”
黎昕瞪大了眼睛，尽管司元灏挡在了摄像头的方向，但原愫手中的狙｜击枪实在太长，露出了一个枪管。接下来的一瞬，整根狙｜击枪暴露在了镜头之下，发出“碰”的一声。
“这、这是……”黎昕的话都有些说不清楚。
楼信鸿从一旁的桌子上递给他一副全息镜：“戴上试试。”
黎昕接过全息镜，楼信鸿重新将影像播放了一遍。
这回他仿佛站在其中，清楚地看见了原愫凝结脊器的全过程，原愫的动作虽然艰难，但还是顺利地凝结了出来。
他看清了这把狙｜击枪的全貌，只是还没等他把感受加深，这把枪就磕在了床沿上，连带着……那颗子弹，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黎昕就定在那里，任由将军把他戴着的全息镜摘下来。
“他、他、他这是……”黎昕转头看向楼信鸿，他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难。
楼信鸿朝他点头，确定了黎昕的想法。
两人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楼信鸿问他：“看了这段视频，你有什么想法？”
黎昕顾不上在将军面前失态，他深呼吸了两口气，才逐渐冷静下来。
“他、他的枪为什么能带子弹……”黎昕说了这句，没等将军答话，就继续道，“不是，他怎么能凝结出脊器……也不是，他什么时候能、能凝结脊器了，我们怎么没有收到这种消息。”
楼信鸿看起来就镇定多了：“看起来他隐瞒得很好。”
听到这句话，黎昕热汗还么冷却，冷汗都要下来了，张了嘴要替原愫争辩，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话可以推脱，他说出的话都结巴了：“他，他没有……”
“你冷静点。”楼信鸿拍拍黎昕的肩膀，“我没说要干什么，你不用这么着急。”
黎昕笑得有些勉强：“毕竟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他已经是我们的家人了。”
楼信鸿对他这句话没有回应，转而说起原愫脊器的事情：“虽然他能凝结出脊器，但是他的天赋毕竟已经剥落了，脊器凝结不出来也没什么用，况且，这把狙｜击枪的威力也不知道怎么样。”
黎昕忍住自己想反驳的*，听他说话。
楼信鸿道：“他……原愫，他从出生起就是一条生命，就算是我们也不能随意剥夺。”
听到这话，黎昕提起的心稍微放下，但还是不敢大意，一般这种话接下来就是一个转折。
“第二学院的情况现在基本稳定下来了。”楼信鸿打开光脑，第二学院的视频映了出来。
黎昕看着楼信鸿光脑上正在播放的视频，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这个转折这么大。
原愫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怎么处理？原愫人还在战舰上，以后怎么办？
………………………………
第25章 归编
楼信鸿话锋一转，和黎昕说起了第二学院的事情，学院的众人基本上已经撤退完毕，除了当时在学院外进行试炼的学员们。
第二学院学生会成员现在正乘坐飞行器对在外的学员们进行搜寻，情况怎么样，楼信鸿简单地提了一句：“凭实力……他们到达三等星球和普通学员汇合的时间可能不会那么快。”
从光屏上看，学院里看不到一个人影，偶尔从光屏上闪过的，都是异兽丑陋的身影。
墙壁上满是鲜血，可能是学员的，更可能是异兽的。
“轰！”
烟尘飞溅，随后从烟尘中出来的依旧是一只异兽。
黎昕目不斜视，直视这副景象――异兽在人类的地盘上肆无忌惮地破坏。
楼信鸿调转了几个镜头，都是异兽肆意破坏的场景，他任由光脑实时播放着第二学院里的情景，一边转头对黎昕说：“这群人……尽管只有几千人，但依旧是帝国的财富。”
黎昕看向楼信鸿，楼信鸿神色自若：“这些学员，尤其是学生会成员，他们的战斗力不可小觑，说不定有些人可以够上军校末席……黎昕你怎么看？”
他能怎么看？楼信鸿口中的这群人，他们的天赋参差不齐，虽说天赋等级高的人不少，但更多的学员天赋等级平凡，实力一般。
黎昕不知道这位将军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能不着痕迹地附和他的话：“毕竟没有比试过，谁也不知道成绩究竟是怎么样的，第二学院的学生可能加倍训练自己，军校生也有可能因为……”
“好了。”楼信鸿不喜欢听这些营养不良、似是而非的话，他不再兜圈子，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个试验星已经不能住人了，再要建设也得耗费不少人力物力，军部决定……”他看了一眼黎昕，“军部决定，给第二学院的人两个选择。”
黎昕：“什么选择？”
“第一，各回各家。”
黎昕知道楼信鸿说的是什么，这第一的意思是让这些从第二学院出来的学员们放弃学业，同时因为任务失败，不，不能说是失败，这是任务中断，这些学员们将得到或者得不到原本承诺的东西。
他虽然不知道军部给的第二个选择是什么，但是他知道，第二学院的人多半会选择第二条路。黎昕问道：“第二是什么？”
“第二，归编。”
这个词黎昕还是第一次听说，他重复了一遍：“归编？”
楼信鸿点头道：“这些学员的年纪最大不过二十，最小未成年，虽然有些可能已经有了自保的能力，但是星际的社会更为复杂，异兽更为凶猛，不是他们出来就能混得好的。”
听到楼信鸿说这些，黎昕心里已经隐隐浮现出一个想法了，楼信鸿接下来的话肯定了他的想法：“这些学员，将会根据他们的实力、天赋、综合素质还有其他因素，将他们分配到星际上的各个军校去。”
星际上的学院多了去了，但是正规的军校却是屈指可数，楼信鸿是个将军，他口中的军校必然是正规的。
黎昕喉头耸动，他脑中盘旋了几个念头，说不出话来。
他不能直接说第二学院的学员们没有实力，这些人的综合实力不足以进入帝*校；他更不能说第二学院的学生身份都不一般，不适合进入军校。
楼信鸿看他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问他：“怎么？有什么话要说吗？”
黎昕咽了口唾沫，说出来的话有些不得条理：“并、并不是只有从军校毕业的学生才、才，对了，那些学员们可以去当个自由冒险者，以他们的实力，组成几个团，对付a级异兽不是什么大问题……”
楼信鸿抬起手，黎昕把后面还没想好的话咽了回去。
“这才是问题。”楼信鸿说，“天赋等级高的学员们没问题，可是第二学院的学院天赋等级普遍不高，最好还是在学院里多历练历练。而且不知名的异兽不知凡几，就算是我，也没有把握全身而退。”
直到这时候，黎昕才发现这位将军好像打定了主意，尽管他心里还有疑问，这时也问不出口了，他反驳不了楼信鸿的话，只能稍微提了个自己关心的问题：“那，原愫呢？”
原愫的天赋完全被剥落了，现在甚至比普通人还要不如，总不可能还要到军校去吧？
楼信鸿：“新的帝国男神还没诞生的现在，他依旧是帝国男神。”
黎昕认真听他讲话。
楼信鸿：“他依旧是第二学院的学员，自然不可能被排除在外。”
听到现在，黎昕皱眉，又很快松开：“但是他的天赋已经被剥落了……”
“这有什么关系吗？”楼信鸿笑了一笑，“他在年轻人心中，对，就是男神一般的存在，基本上不会有人排挤他。至于天赋，没有天赋就不用外出，自然也不用担心他的安危。”
黎昕听得火起，在第二学院的时候，因为司元灏的出现，原愫这个威信不足的现任男神被人推下楼，还说不会有人排挤他？
楼信鸿看他一眼，黎昕刚开始沸腾的血液顿时平缓了下来，只听楼信鸿继续道：“他不会是一个人，还有司家那位少爷。”
司家那位少爷……黎昕目光一凝，顿时知道了楼信鸿说的人是谁，司元灏！
楼信鸿：“司老头子已经同意了。”
司家老头子同意司元灏一个大龄青年去军校读书，这件事司元灏本人还不知道。
司元灏快步走开不是因为急着去见自己的家人。
原因之一是他在生自己的闷气，自己的力道竟然连一个刚成年的小孩子都比不上，虽然他应该已经习惯了的。
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家人。天赋被剥落，他受不了打击所以逃了，带着负疚，和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安。
但是现在，战舰已经和司家的飞船对接上了，他随时可能会遇到自己的家人。
司元灏面上强装镇定，站在通道上，远远地往战舰接口处看了一眼。
那边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司元灏在原地站了会儿，还是决定凑近点瞧。
只看一眼，远远地看一眼就好了。
………………………………
第26章 见面
随着战舰接口离他越来越近，司元灏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了，在这个半封闭的通道中，他似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里面回荡着。
扑通、扑通。
司元灏咻地站住了脚。
他转身，一个老人就站在他刚才站的地方，那老人双手背在身后，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祖父……”司元灏启唇，声音很轻，然而在这通道中，却被放大了数倍。
“嗯。”司温茂应了一声，抬脚朝他走去。
一瞬间司元灏有种转身就跑的冲动，被他忍住了，费了好大的劲才站住了脚。
司温茂：“怎么不回家看看？”
司元灏敛下眼睑，不去看祖父的表情，他张了张嘴，才答了个字：“……嗯。”
司温茂的语气不严厉，反而很温和，就好像对面那人不是他满星际寻找的孙子一样。
司温茂走到他面前，停了下来，抬头端详司元灏的样子，一会儿之后感叹道：“又长高了啊！”
“……嗯。”司元灏目光看着地板，心里满满的，说不出是什么情绪，他感到有点难受。
祖孙俩有三年左右的时间没有见面，一见面应该有着许多话要说，然而两人短短的几句交流，却给了司元灏一种距离感。
就仿佛这三年来，他和司温茂之间凭空生出了许多东西。
“你……”司温茂的声音似乎有片刻的哽咽，又好像是错觉，“你这三年怎么不回家看看？对了，你有没有找到喜欢的人，什么时候带回家看看……”
司温茂住了嘴，他已经说不下去。
“对、不、起……”司元灏一字一字地说出了这句话，他逼着自己抬眼，看向祖父。
三年不见，祖父头发又多白了几根，越显老态，司元灏喉头像是噎了什么东西：“我、我还没有喜欢的人，也、也不怎么想回去……”
“啊？”司温茂徒然增大音量，似乎是怕自己的声音太大吓到孙子，他连忙又降低了声音，“不想回去，不想回去没关系啊，让我们知道你的消息就好，让我们知道你还在星际的某个角落里活得好好的就好了啊！”
他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样东西，递给司元灏。
司元灏看去，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自己的光脑。
他的光脑外表银色，表带上面刻着一个繁复的纹案，独一无二，是他在年少的时候专门找人为自己定制的。
在他默默离开星球之后，就已经被他扔了，现在就算让他说出自己扔在了哪里，估计自己也说不出来了。
那么，他走过的地方，找他的人说不定也跟着走过了一遍，他一路上有惊无险，危险大概都是被人提前解决了。
从司温茂手中接过光脑，司元灏默不作声地把光脑扣在自己手腕上。表带内侧贴着皮肤，感觉不到一丝凉意，司元灏能想象出来，祖父是怎么随身携带它的。
司温茂又说：“像我这种老头子，也不像其他老头子想看自己孙子、曾孙长什么样了，只要每……只要经常能听见你的声音就好了。”
司元灏听得心里歉疚，祖父说这番话多半是故意的，以祖父的性格，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说这话的目的是让他感觉到心里有愧，然而他现在不正是有愧吗？
就在司元灏脑子里装满了乱七八糟的念头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另一边传过来，暂时打断了他的思绪。
“祖父！”说话的人是个青年，看起来二十出头，看到司温茂的一瞬间就朝着他跑了过来，“你在这啊，我还以为不小心把你弄丢了呢。”
那青年靠近两人，从司元灏旁边绕了过去，一边转头看向司元灏，等看清了他的脸，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堂、堂哥？”
这青年也是熟人，正是他的堂弟，让自己的后辈看到这种场景，司元灏有一丝尴尬，他“嗯”了一声，侧过头，不想让对方看见他的脸。
司元灏能侧头，司浮却也能跟着移动自己的身体，他跟着往旁边跑了两步：“堂哥，真的是你啊！我以为认错了。还是我在做梦？”他捏捏自己的脸颊，“我忘了我本来就是来找你的了。”
一旁的司温茂看不惯他这副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都多大的人了，稳重点。”
“可是、可是，是堂哥诶！”司浮转头看了司温茂一眼，又看向司元灏，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的样子。
司浮从司元灏胸前捞起一缕头发，轻轻握在手里：“堂哥你头发这么长了。”
司元灏把头转向另一边，不忍再看，尴尬简直要溢出来了，偏偏有人还不自觉。
他现在依旧不想回家的原因之一，就是不想见到这种场面。
当过几年时间的帝国男神，知名度大幅度提升，他自己又是家里同辈人中年纪最大的，很多后辈和帝国国民一样，把他当成了男神，但是现在再次和后辈见面，依旧免不了尴尬。
“行了！”司温茂低喝一声，两人均是浑身一震，司浮放下了手中的头发，规矩地后退几步，在司温茂身边站好，整个过程中，他依旧没有把目光从司元灏身上移开。
被司浮这么一打搅，原本在两人间酝酿好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司温茂看看司元灏的样子，又去看看身边的司浮，对司元灏说道：“既然你不想回家去，那也行，正好有个适合你的去处。”
司元灏的目光跟着祖父的视线落在了一旁的司浮身上，他这时候才注意到对方身上穿的制服，是帝*校统一的样式，在胸前有个英文字母“2”。
司浮是第二军校的学员。
司元灏心里有了个不好的预感。
只听司温茂继续道：“第二学院遭到异兽入侵，那些学员正要进行归编，你也是归编中的一员，我就用了点权利，把你，和那谁，和你遭遇差不多的，叫什么来着？”
司浮在一旁提醒他：“原愫。”
司温茂没有搭理他：“你好好看看他之后会不会像你一样，天赋被剥落就一蹶不振！都二十好几，将近三十的人了，受不了一点挫折，之后该怎么办？”
他的话前半句是对着司元灏说的，后半句就好像在自言自语了。
司元灏内心一动，想到之前原愫醒来的反应，想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
………………………………
第27章 动心
天赋被剥落是一件极其伤神、伤身的事。
自从天赋被剥落期间醒来一次，原愫再睡过去之后就昏昏沉沉地在床上又躺了数天，就连他手腕上的光脑数次振动都没能把他唤醒，这几天一直是黎昕用营养液维持着他身上基本的营养需求。
原愫再次醒来的时候都快懵了，眼前是一个陌生的房间，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房门半阖着。手腕上的光脑不停地振动着，从门外面传来几个人的说话声，他眨了眨眼睛，把目光放在手中的光脑上。
把手撑在身后，原愫从床上坐起，他就像是大病初愈，头重脚轻，浑身酸软无力，做出动作都很费力。
光脑上是来自江希影的通话请求。
原愫坐着发了几秒钟的呆，才想起这么个人来。
江希影和原主年龄差不多，他初到的时候以为两人是朋友，再不然也是同学，对原主的性格肯定熟悉的。他担心自己的行为会在这人面前露馅，好在他的表现并没有引起怀疑。
到后来这人和他因为论坛上一些莫须有的传言而和他疏离……也是情有可原，只是对他不够信任而已。
原本原愫是不想接通的，但他想到在异兽｜交易市场的时候他的光脑也振动过，那人不知道是谁，有可能是江希影，想到这，他还是接通了通话请求。
从光脑对面传来的是吵杂的“嗞嗞”声，和他在现代通话时信号不好的声音是一样的，原愫莫名地觉得有些亲切。
片刻之后对面才传来人声，声音有些吵杂，因为光脑和人的距离，在这些声音中，江希影的声音显得最为明显：“原愫，你、你好了吗？”
江希影说话吞吞吐吐，原愫听得出他有些动摇。
原愫不知道江希影问的是手臂，还是天赋被剥落的事，不过这没关系，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先润润喉，才答道：“我没事，都已经好了。”
之后光脑对面江希影的声音有一段时间没有传过来，大概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良久，才听对方继续说道：“那个，我是不会说对不起的，你没事就好。”
原愫清楚地听到对面大喘了口气，不禁有些觉得好笑，这让他觉得有种自己是个洪水猛兽的错觉。
对方的那句话和那口气明显地让他感觉到对方还是个孩子，他这个成年人有必要和孩子计较吗？
原愫说：“你没做错什么，不需要道歉。对了，你们现在在哪里？”
“我们现在在飞船上。”江希影说，向原愫发了个视频请求。
原愫略微犹豫，还是接受了。
江希影的3d模型出现在光脑上，他的身后是一排排的座位，座位上的人群有些吵杂，大多数学员因为异兽入侵的事情而感到兴奋雀跃，他们没有直面大规模的异兽，就上了飞船，没有遭遇危险，便觉得这些事情并不危险。
江希影：“我们逃离得及时，基本上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远远地看到了异兽的样子。”
原愫朝他点头，待要再问，便听得开门的声音，他房间里半阖着的门被推开了。
首先进来的人是司元灏。
原愫一顿，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玩味地回头看向自己的光脑，看到的是通话结束的字样。
江希影切断了通话？看到男神太激动手抖了是吗？
既然对方切断通话，原愫也不再纠结这事，他看向司元灏，对方已经把身上带兜帽的黑衣换下来了，穿上了一身更显型的制服，长发被他绑在了脑后，清晰地露出了他的五官。
原愫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猛然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移开目光之后他才发现在司元灏身后的黎昕，两个人是一起进来的。
原愫展开笑容，向黎昕打了个招呼：“黎治疗师。”
“别叫我治疗师，叫黎昕就行，不然……叫哥哥也行。”黎昕走进原愫，在他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又伸手在黎昕胳膊上、脖颈上摸了摸，“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除了浑身无力，身上像是背着什么东西之外，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了。”原愫想了想，补充道，“黎昕。”
黎昕笑了笑，习惯性地摸摸原愫的头发：“这很正常，都是这样的。不过再过几天，情况可能还会有所改善。”
他说的是原愫身上的负重感可能会消失不见。
原愫点头，目光不自觉地便瞟向站在一边的司元灏。
司元灏长得实在是高，他原本的身体足有一米八，但司元灏长得比他原来还要高，就算是原来，两个人或许都不能平视。
司元灏的这副模样，在他们那里，肯定是所有人追捧的对象，比他们那边的劳什子顶级超模要英俊、有型上千百倍。
“原愫？原愫？”黎昕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原愫一惊，蓦地回过神来：“什么？”
黎昕：“你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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