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无少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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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我什么脑回路她又什么脑回路？”

　　　　“彩彩脑子带转弯。”

　　　　苏醒醒：……

　　　　“哎，你两别争了，干脆樊星你一道给大家讲讲呗”

　　　　不远处欧阳阔也跑过来：“你那笔记都被女生占了，我们抢不过，干脆你口述。”

　　　　“额……”

　　　　“行啊”苏醒醒觉得这法子好，就她的成绩一个人复习只会死的更快，“你不是要舌战群雄呢么？正好练练口技。”

　　　　樊星脑门一滴汗。

　　　　张斐听到隔壁小老师小报告说七班自习太吵，于是到教室一看。原本的小团体都打乱了，樊星，方拓，吕鑫各自组成三组，还有一些则在角落塞着耳机自己管自己，不过偶尔也会为了一些知识点突然冲过去听一听。

　　　　张斐嘴角一扬，替他们关起教室前后门。

　　　　期末的卷子按着卫南一贯作风提高难度。很多期中考的好的期末未必能一样好。

　　　　语文英语结束后，好多人都拉拢个脸觉得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

　　　　张斐进来时忍不住吐槽这群倒霉孩子：“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们不是为自己学习。要是为自己学习，此刻你就该兴奋起来。”

　　　　“张老师，期末这么难怎么兴奋啊？”

　　　　“怎么不该兴奋？一张卷子你觉得难，那说明这世界上还有许许多多你不曾了解考虑到的未知。这难道不足以你兴奋么？”

　　　　“老师……高考也这样就废了。”

　　　　“哦，担心考大学也是，就你们现在的知识储备和思维能力也只能考虑到考大学。”

　　　　张斐这个鄙视说的有理有据，除了承认好像也没别的想法了。

　　　　“樊星，你想考什么大学”

　　　　樊星舌战看的正欢，一时没反应过来，随便胡诌一句：“随便一个一本吧。”

　　　　“听听，来自学霸的任性。”张斐点着头看着在座其他人：“我呢对你们要求不高，平时老师课上讲的知识点记住了，该做的作业做了，该搞懂的错题搞懂了就行了。时间本就转瞬即逝，现在你们还不是高三，还有时间培养爱好，寻找梦想，养成规律。我不希望大家抱着对高考生死一试的心态，一时肾上腺素飙升，这样就算你们考上大学也会像个漏气气球一样。”

　　　　张斐的话，听着有理却很难实现。他们这群人里一半都是为了考个好大学，进入好专业。什么爱好，梦想，规律，大学一到有的是时间。

　　　　张斐自然也知道，所以他没有再多说。

　　　　狗头铡斩到最后一门之后，三分之二的学生都黑着脸迎来本学期倒数第二周。

　　　　那些没有黑脸的比如周彩彩，那是因为她终于把卷子填满了，估摸着及格没问题。还有一种就是她心之所爱方拓。

　　　　“方拓这次有几成把握”

　　　　“每门扣七八分吧。”

　　　　“樊大状这是没考好？”

　　　　苏醒醒现在急需一个好学生告诉她这次没考好，这样她才能安慰自己是卷子难了。

　　　　不过樊星没有如她的愿：“没有期中好，不过也还行。哎，好几道理化我都和你讲过。”

　　　　是啊，是讲过，但是语文和英语没讲啊！这次作文差点来不及。学校也真是搞笑，一上来就是前年高考题。出题老师带不带这么敷衍的

　　　　“哎，大事件”

　　　　突然付大师在班级里吼了一句：“大事件”

　　　　大家纷纷围过去，付大师压低声音：“我听金苗听二班班主任的侄子他们班也就是七班那个……”

　　　　“重点。”

　　　　“下学期，张斐不做班主任了，他好像要辞职了。”

　　　　教室里蹭的一下鸦雀无声，不知是谁先开口：“不会已经有卷子出来了吧，我们考的贼差？”

　　　　“不至于吧”付大师不安的看着吕鑫，方拓和樊星，“你两……”

　　　　“他两这身板能带动多少人？”

　　　　大家面面相觑，苏醒醒也是第一次觉得考不好这么严重。

　　　　“别的班不是也不好么？”

　　　　“别的班老师平常就严，班主任的科目好多都是提前讲完的，还讲超纲题。张斐讲什么呀？他压根不管我们。”

　　　　“那也不能怪他吧……宽松氛围也挺好……”

　　　　这时一旁的周彩彩却说：“考得不好……是我们自己不好吧。张老师超不超纲卷子都不会超纲的吧。”

　　　　“周彩彩，你那成绩……”

　　　　没想到李群也插嘴：“是啊，张老师把该讲的讲了，多余的也不适合在课堂讲。他不是好几次推荐了习题书……你们没做？”

　　　　“那是打广告吧。”

　　　　“你们还行不行了，他辞职要真是因为我们成绩差，那我们不是应该羞愧而不是在这里为自己的成绩找借口推卸责任吧。”

　　　　“推卸责任这说的过了吧……你脑子聪明我们只能靠老师讲啊。”

　　　　班级里你一句我一句，就是没个定论。

　　　　苏醒醒当时十分奇怪张斐辞职的原因到时候直接去问他不就得了，或许他也会自己说，有什么好猜的。

　　　　等到她上班之后才懂，这叫“急着把自己摘干净”。

　　　　这形容可能有些难听，毕竟那时候只是学生，也可能是面对压力的转向反弹，可是苏醒醒还是有些反感。

　　　　那天教室的气氛不太好，有些压抑。

　　　　期末试卷贵然在一个双休里就批改完了。

　　　　张斐进来时长叹道：“你们还真是给我一个大惊喜。”

　　　　惊喜还是惊吓从他的表情里就看出来了。

　　　　“卷子难一点活一点你们就考这么个分，果然是最差一届好在这次没有人不及格，不然我算是晚节不保。

　　　　班级里安静的都可以打寂静岭了，张斐让李群发卷子，对于没考好的他没有多说，只是提了提考的不错的：“这次年纪排名变动比较大，方拓还是第五，樊星第六只低了三分，吕鑫二十左右，李子东……你这偏科再偏下去就要成半边风瘫了三十几。金苗……最近言情看多了啊，语文老师说你那作文硬是把议论文写出了青春疼痛感。李群这次进步五名，和金苗都是四十之前。后面的我就不说了，要看自己下课来看。”

　　　　李群发完卷子，张斐没有唠嗑直接开写：“先看最后几何大题。哎，这些知识点哪个没讲，分开你们认识合着就不认识我也是服了。”

　　　　一节课下来，张斐语气差心情差却没有发火。

　　　　但是一部分仍然认定是因为成绩太差害他辞职的。这不他连年级班排名都没说，估摸着怕太打击人。

　　　　苏醒醒拿着自己的数学看着那些红叉叉，说真的，现在看这些错题她自己也惊讶考试当时怎么就选了这个答案？是不是智障啊。

　　　　周彩彩依然维持在65分。方拓还安慰她：“保持下去就行了，我们学校卷子一向偏难。”

　　　　苏醒醒瞄了樊星的卷子：“你才88”再看方拓，果然……只扣8分。

　　　　苏醒醒想到樊星说方拓控分的事儿，难道是真的

　　　　张斐辞职的事，年级里已经传开了。

　　　　周四有一个跳大绳，哦不，全班长绳比赛。

　　　　苏醒醒跟着李子东去教室找张斐说进程时他脸色不太好。

　　　　苏醒醒不知道为什么想起老苏。那时苏妈刚走没多久，苏醒醒还没学武术，一次小学大考没考好，家长会被老师找去谈话后的老苏也是这个样子。

　　　　“张老师，对不起。”

　　　　张斐愣了一下：“你干什么坏事要我擦屁股了”

　　　　“不是……就是……期末没有考好……给你丢脸了。”

　　　　张斐张了张嘴，冷哼一下：“你也知道你没考好知道上课还睡觉你爸妈给你取名醒醒你倒好一直困困。考试没睡着算是给我面子了是吧。”

　　　　“不是……”

　　　　“得得，这个寒假，作业好好做，不许抄樊星的，方拓的也不行。”

　　　　“老师，那你真的要辞职么？”

　　　　张斐再一愣，皱着的每天缓缓舒展开：“苏醒醒，醒醒吧，脑子能转弯么？你以为你们那成绩能让我引咎辞职拜托，怎么说我也是区里数学精英教师好么，谁会因为你们辞职啊。”

　　　　“不是因为我们考太差”

　　　　张斐哈哈大笑，后面九班班主任，也是他们英语老师仰天流泪：“苏醒醒，要是这样张老师就辞职的话我们班估计就没老师了。”

　　　　李子东也好奇了：“那我们班年级排名”

　　　　“七。”

　　　　“名副其实……啊。”

　　　　张斐捧着他微微隆起的肚子笑道：“李子东，你要是不半边风瘫，我们肯定第六。”

　　　　“老师，全赖我这……压力太大了。”

　　　　“行了行了，你们回去传传吧，别整天风言风语的。后天跳大绳不成，你等着。”
………………………………

第二十五章　家长会

　　　　张斐究竟为什么停职，成了七班这几天最关心的话题。据付大师探查，七班这次年级排名第五没有非常差，应该不至于让学校停职。难道是张斐病了？

　　　　可惜大家没等到张斐揭晓谜底却先收到一张家长会通知书。

　　　　好多人都抱怨，这卫南还真是变态，哪有放寒假之前开家长会的？目的何在？毫无意义啊！

　　　　不过苏醒醒倒是挺满意这个时间的，毕竟寒暑假之前都是老苏的休假时间。

　　　　为了欢迎给为家长，学校又变态兮兮得把长绳比赛放在了家长会的上午。

　　　　“也就是说我们要周六来跳大绳？”

　　　　周彩彩正在为板报发愁，一听又要去跳大绳就觉得喘不过气来。苏醒醒和周彩彩家里都是放养式教育，对于家长会根本不上心。但是奇怪的是樊星和方拓这样的三好学生怎么也如此愁眉苦脸？还是说他们也不想跳绳？

　　　　李子东和苏醒醒在操场监督练习时说方拓肯定是觉得他叔叔婶婶来有点不好意思，怕别人说闲话。对此苏醒醒不置可否。

　　　　到了周六，老苏来学校的时候又带上了苏陌，没办法她只好先把弟弟托管在医务室。大小梁叹气着自己的医务室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托儿所。

　　　　等到苏醒醒回到教室时，就看见老苏坐在樊星位置上和旁边一个漂亮小姐姐有说有笑。

　　　　“爸！”苏醒醒看他笑的那叫一个像黄鼠狼，赶紧过去，“我不坐这里。”

　　　　老苏啊了一声，指指那小姐姐：“可是这女士说是樊星同学家长啊，你两不是同桌么？”

　　　　“樊星家长怎么可能这么年轻一小姐姐，你是不是傻啊？”

　　　　这时，苏醒醒身后响起了樊星的声音：“妈！”

　　　　樊星在苏醒醒瞪大的双眼下走到小姐姐身旁给两位家长面前各放一杯水。

　　　　“这”

　　　　“苏醒醒，你才是傻子吧？”老苏不客气的瞥了自己女儿一眼。

　　　　“阿姨好。”

　　　　樊星妈妈这长得太年轻了一点儿吧，看着最多三十啊。

　　　　樊星捅捅苏醒醒，附耳轻语道：“给点面子，别说拆档的事。”

　　　　苏醒醒低笑两声。樊星倒是自然：“妈，这是我同桌苏醒醒。叔叔你好，我是苏醒醒同学，我叫樊星。”

　　　　“我知道我知道，班级第一，是个好学生。我们醒醒平常一定不少麻烦你了。”

　　　　樊星和苏醒醒异口同声道：“呵呵呵呵，还好好好。”

　　　　“哎，儿子，你们不是长绳比赛么，你两不去？”

　　　　“哦，我连是甩绳子的不用这么早下去。”

　　　　这时，方拓的家长也来了，是个普通的妇人，和方拓长得不像，倒是有点黑。方拓并没有像李子东说的那样，倒是很自然地带着她找到位置，还和老苏樊妈互相介绍。

　　　　周彩彩的家长来的是她哥，不得不说这位哥真的是亲哥，那跳脱的嘻哈打扮有一种强烈的走错场子的感觉。比起方拓的自然，反而是周彩彩不太好意思，一直拉着他哥让他把那个奇怪的外套脱了。

　　　　家长来齐后，张斐把剩下的学生都赶下去跳绳。教室里家长看着操场的直播，时不时叹气叫好。

　　　　长绳比赛有三次机会，累计后以数量为评比标准。苏醒醒他们班前两次都坚持不了多久，好在第三次终于是渐入佳境跳了三十个。这么一加也还行，排上了第五。

　　　　长绳比赛之后，家长会算是正式开始了。学生们有的回家，有的在学校晃悠等散会。苏醒醒和她的小伙伴窝在医务室逗苏陌。

　　　　“哎，我说，你妈妈这太年轻了吧？”

　　　　樊星笑道：“保养的好，实际也三十五了。”

　　　　有钱人家的贵妇，不知为何苏醒醒脑子里冒出这么一个词。哎，不对啊，三十五，那她生樊星的时候才十八十九岁？

　　　　苏醒醒想问可又觉得这话问出来不好听，不过显然她不是第一个有这种疑问的人。樊星自己接着就说：“我妈上学那会儿和我爸早恋，未婚先孕。”

　　　　医务室了一片沉默，苏醒醒一口气咽下去，默默道：“好狗血。”

　　　　樊星大笑三声：“别和别人说哦。我幼儿园一直到初二一直都有同学在乱传他两的事，加上我天赋异禀长得好看又聪明，所以老是有被人孤立。”

　　　　三人各自撇过头，简直听不下去。

　　　　苏醒醒吐槽他自恋时突然想到：“哦，所以你不让我说我们不是同桌的事儿啊？”

　　　　樊星点点头：“我妈以前压力特别大，总觉得是她害的我被人嘲笑。要是她知道到了高中还被同桌嫌弃，可能会泪奔。”

　　　　苏醒醒呵呵两声，谁嫌弃谁啊，别说的好像是我干坏事了一样。

　　　　“哎，方拓，那你婶婶来了，店里谁看啊？你叔一个人行么？”

　　　　方拓嗯了一声。

　　　　嗯？樊星也知道？苏醒醒再看看周彩彩，居然也不好奇一副我都懂的样子。

　　　　“你们都知道啊？”

　　　　这下换三个人奇怪地看着苏醒醒了。半响，方拓反应过来，浅笑道：“你都知道的话，他们肯定也知道。虽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也不是逢人必讲。”

　　　　不是方拓自己说的“那你们怎么知道的？”

　　　　“我？我直接问的。”樊星，果然是个直来直往的汉子。

　　　　三人看向周彩彩，周彩彩有些尴尬，她家和樊星家应该不顺路，不，应该反方向。

　　　　“我听说的。”

　　　　周彩彩这么说对也不对。她确实听说了方拓家的事，当然听说来源还是李子东。不过后来她好奇偷偷去看过。当然这也是后来她悄悄告诉苏醒醒的，苏醒醒知道后当即说她这个行为好像变态。

　　　　不过更多的是佩服周彩彩的“死心眼”，方拓的家境不但没有扣分，反而让周彩彩更加喜欢他了。

　　　　“彩彩。”苏陌吃完了零食抱着周彩彩要去洗手，苏醒醒看着自己弟弟，觉得这小子八成是外貌协会的。在家里才不会对她这样，只会欺负姐姐。

　　　　周彩彩这时正在吃东西，手上不干净。苏陌又嫌弃苏醒醒，于是樊星抱着他去洗手，苏醒醒不好意思跟在后面，突然樊星站定，苏醒醒一个没刹车撞上他，正想骂街，却见樊星表情僵硬的看着窗外。

　　　　只见一个一生西装革履的中年帅大叔站在窗口看着三人，搁着老远苏醒醒都能感受到这位大叔身上的压强。

　　　　樊星咽了口口水，颤音道：“爸。”

　　　　哇，原来这就是让樊星闻风丧胆的他爸啊。确实，这直挺挺的身板，犀利的眼神，还有略抬的下巴，真的非常有气场。

　　　　此时苏陌看着樊星爸爸，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指着他说：“醒醒，打他！”

　　　　苏醒醒脑死亡一秒钟，随后立即抱走苏陌捂着他的嘴，连忙和樊星爸爸大钱。这一口一个叔叔叫的热情和叫的真诚，却不想这位叔叔慢慢靠近看着苏醒醒，点点头：“你那个练武的同桌？”

　　　　樊星在他爸面前真的是大气不敢出：“嗯。”

　　　　“我以前也练过散打，有机会切磋一下。”

　　　　我的妈啊，苏醒醒双腿一颤：“我这个花拳绣腿的”

　　　　“樊星可说你拿过奖的，莫非是买来的？”

　　　　买来的？叔叔，你可真会说笑，家里穷成这样还买奖？

　　　　樊星有些不悦，但也只是不悦得喊了一声爸。

　　　　樊爸爸把四个人招呼出来，只听樊星毕恭毕敬地问：“您怎么来了？”

　　　　“你家长会哪次不是我？”他爸看也不看径直上楼，苏醒醒四人不知道问啥也跟了上去，“这次通知怎么没给我，直接找你妈妈了？”

　　　　“你听陆姐说你出差，就给妈妈了。”

　　　　“樊星，以前我就和你说过了，你妈身体不好在大院修养住着，市里有事都找我。再说，我何时因为工作缺席过你学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

　　　　好压抑好紧张苏醒醒终于感受到了樊星以前的那种压抑，对着领导对着评委的那种紧张。

　　　　大家上楼时，家长会其实已经差不多了，苏醒醒在教室外头就听见她爹在介绍寒暑假旅游计划定制服务。

　　　　真是有点丢人。

　　　　樊星妈妈看见父子两在外头，兴奋，对就是兴奋地过来：“老公，你怎么来了？”

　　　　老公画风突变。只见老夫少妻的妻温柔地挽着冷面严肃的夫，一同走到讲台前和其他家长一起听张斐说事儿。苏醒醒默默溜进去躲在老苏背后说他差不多得了，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旅行社展销会呢。

　　　　突然张斐叫了樊星和方拓的名字，两人在众人瞩目下靠近讲台。

　　　　“正好你两在，这两位就是我刚才和各位爸爸妈妈提到的我们班成绩最好的樊星和方拓。这个我们班很多同学都受过他们的帮助，特别是这个周彩彩和方拓，同桌，在这学期学习进步明显。我也听过方拓和人讲题，确实有些好的方式方法，哎，我们老师是没有想到的。还有樊星同学，这个一到测验考试，这个他的笔记本比课本还重要。当然我们班还有其他同学也是非常不错的。这樊星和方拓还是辩论队的，下学期辩论队的比赛我想他们也是在积极准备中，另外樊星课外还有学习乐器对吧？”

　　　　樊星点头。

　　　　“方拓也有烹饪资格证。我知道各位家长孩子很注重考试分数，学校更注重分数，毕竟分数，本科率，一本率，是每个学校绕不过的硬指标。但是除此之外呢？你们可能也说，他两这样可能是天生智商高，我们家孩子就不行了，所以还是好好读书少想想其他的。这个看法，我个人是不认同的。

　　　　学习是很重要的，上学考试不等于学习。都说城里的孩子幸福，各位家长想想为什么？仅仅是不愁吃不愁穿么？试问，除了也别穷苦的现在谁还挨饿受冻？但是城市，特别是我们所在的一线城市，让人神之向往的除了财富机遇那就是丰富的社会资源。有些地方因为物质的贫乏，他们获取知识，认识世界的方式只有书本和老师，还有日常经验的累计。但是我们不是。

　　　　所以这些资源不应该被浪费，在年轻的时候多体验多感受多了解，更多的认识这个世界，不要让已知的局限性封闭了孩子未知的可能性。

　　　　今天和各位家长讲这两位同学，无非也是想告诉大家为什么学校举办这么多活动的原因，老师能教的，学校能提供的其实不多，思维方法，集体生**验这些都只是最基本的。高考固然重要，但是放在今时今日今地，一试定生死这种想法有辱社会发展。如果大家只是为了一个本科文凭，那我能很负责的和大家说，只要卫南的考试能及格，上本科就是99的事儿。”

　　　　张斐的话苏醒醒听得不是很全，只是看大家的表情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樊星回来给了一个“高度总结”：学校要培养的不是那种每天抱怨着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可是又不知道自己想干嘛的人。
………………………………

第二十六章　年

　　　　樊星的“高度总结”，苏醒醒觉得说的就是她。

　　　　可是，现在不是想未来的时候，眼前她有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喂，表姑，对啊是我，醒醒，刚到车站。”

　　　　苏醒醒老家在市不远的一个三线城市，老苏家里那些亲戚几年前干起了农家乐生意老苏负责在外头出门宣传，而姐弟两每年寒暑假就住在农家乐里，由奶奶照看。

　　　　奶奶过世之后，就改成和老苏最亲的表姑家照看。

　　　　苏陌放假早，老苏提前把他送过去了。原本苏醒醒要等过年前带着周彩彩一家人去玩，可是表姑来电话说苏陌发高烧吵着找醒醒。

　　　　苏陌病了可把苏醒醒急坏了。这小子刚出生就整天往医院跑，没少折腾她。从小带到大，苏陌一有事谁都不找就找姐姐。

　　　　小冤家小祖宗啊。

　　　　苏醒醒在车站等到了表姑父。姑父以前是农民，现在把地租给别的农民自己一心一意农家乐，这几年胖了不少。这大冬天的居然满身是汗。

　　　　表姑父把醒醒拉到医院，苏陌正在挂水。

　　　　“醒醒姐姐”苏醒醒看着眼前小女娃一个人看着苏陌心想还真是兄妹，表姑心也够大的。

　　　　“小雨，给你的礼物。”苏醒醒递给她一盒拼图。

　　　　小堂妹小雨是表姑的独生女，今年也才9岁。说到底每年寒暑假，是她在照顾两孩子。

　　　　把父女两支走后，苏醒醒坐到了苏陌旁边。

　　　　医生说是病毒性感冒外加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