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无少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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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来了。”

　　　　三人站在街边，几分钟后，顺着方拓所指的方向，一辆黑车驶来，稳稳停在三人面前。

　　　　樊星缓缓摇下车窗：“人家看电影你怎么也跟着？”

　　　　“什么叫跟着，我这是协同作案。”

　　　　租最后四个字，她压低声音。

　　　　此时，驾驶座下来一个中年大叔，并不是樊星他爸。大叔给副驾驶的樊星开了门，樊星不知所以：“干嘛？”

　　　　大叔摇晃脑袋，樊星似乎理解了他的意思，随即下车。

　　　　“那，我们先走了。”方拓和周彩彩在一边准备撤退。

　　　　挥别了校园故事男女主角，苏醒醒再一次打量起这台车。
………………………………

第四十四章　不是一个阶层

　　　　这是一辆高级黑宝马。

　　　　介于苏醒醒认知有限，只认识宝马和大众的标志，所以在她的意识里大众就是大众货，宝马就是高级货。

　　　　她像个刚进城的傻子绕着车子转了一圈，直到樊星受不了了叫她上车。

　　　　可她还没伸出手，开车的中年大叔一个跨步过来替她开门：“苏小姐，请入。”

　　　　樊星扶额：“张叔，你干嘛呢？”

　　　　这位张叔一身西装，恭恭敬敬地对樊星说：“少爷，您也请。”

　　　　少爷

　　　　苏醒醒移到一半的屁股僵在半空。心里速速回想自己有没有哪里得罪过樊星。

　　　　一路上樊星都没说话，倒是张叔很“健谈”。

　　　　“原来苏小姐是全国散打季军啊！太了不起了。”

　　　　苏醒醒觉得这个张叔是不是副业当演员的或者配音什么的。

　　　　“少爷的朋友果然都不是一般人，太厉害了。”

　　　　樊星已经无言看窗外了。

　　　　“苏小姐和我们少爷是同班同学”

　　　　“嗯。”

　　　　“那是普通同学还”

　　　　嗯

　　　　“张叔”樊星突然凑上前，“晚上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别等我了。”

　　　　“哦。”张叔笑着，“那苏小姐”

　　　　“我会送”

　　　　“哦，不用，我查过了，那个饭店门口有公交一步头。”

　　　　“啊呀，怎么能让女孩子一个人独自夜归呢。少爷”

　　　　“我陪你坐公交。”

　　　　“嗯，好的，少爷。”

　　　　苏醒醒不由的再次打量起这对主仆

　　　　“有轿车不坐，坐什么公交啊？”苏醒醒摸摸这皮质座套，“你是有病呢？”

　　　　樊星干笑两声：“我怕吃多了积食，走两步比较好消化。”

　　　　“少爷说的很对。”张叔笑的越发诡异。

　　　　车子最后停在一户老房子门前，苏醒醒之前查过，这里是个有名的私房菜馆，价格不菲。

　　　　两人下了车，苏醒醒问樊星：“你们家是不是什么十几亿豪门啊？”

　　　　樊星噗嗤一声：“你别听张叔瞎说。他在我爸单位开车，是个西剧迷，所以讲话老这样。上次接我妈出院还说哦，我的夫人，我可怜的夫人，上帝尽是如此残忍，您不该受这样得罪。，我妈只是拔牙，被他说的好像是鬼门关走了一圈一样。”

　　　　“哦。”苏醒醒将信将疑看樊星浮夸的演技，“那个，那我穿这样不会被拦下来吧？

　　　　樊星打量一番，白加牛仔裤：“不会。谁拦你，我就带你换家店。”

　　　　苏醒醒慢悠悠地拍起手：“不亏是樊星，这主意简直了不起。”

　　　　两人一唱一和，在服务员的带领到了小洋房二楼的一个包厢。

　　　　苏醒醒踏进去扫了一圈，心想：我还是换家店吧。

　　　　在场的除了她，女生还有廖圆，董莉和米尔，她们看着都是精心打扮过得样子，连衣裙，小发饰，还有首饰。再看看苏醒醒，穿的几乎和男生一样，就是人家从头到脚都是名牌，而她可能是刚从家里出来倒垃圾现在准备去大排档的。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没穿人字拖出来。

　　　　不过，这次聚会还有两个不熟的人，一个是一班的邹文泽，还有一个是偶尔见到几次的高三学姐。

　　　　米尔见了苏醒醒，拉她坐到自己边上，樊星坐到另一边。这里可能只有米尔和她是一个阶层的吧。

　　　　二位少女紧紧握住对方得手彼此鼓励，交换眼神，熬过这顿饭你可以的

　　　　意识到阶层不同后，苏醒醒有些尴尬的拿出送给廖圆的临别礼物，俗话说好饭不白吃。

　　　　廖圆先是一愣，随后道了声谢打算收起来。此时，董莉好奇心起：“醒醒真贴心，我们都没没想到。这是什么呀？”

　　　　靠！原来可以不用礼物白吃啊！早说呢

　　　　“额，小东西”

　　　　董莉和她的问答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廖圆只好当场拆了小盒子。

　　　　苏醒醒脸有些红。她觉得这个礼物和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果然，廖圆拿出来时大家都是一脸蒙圈。

　　　　“这是哨子”

　　　　廖圆用一种看奇葩的眼神看着苏醒醒。

　　　　苏醒醒想解释，但是一时没组织好语言。

　　　　“这是银哨子吧？”

　　　　“嗯。”讲话的是邹文泽，“你认识”

　　　　“哇，廖圆，这礼物绝了。”邹文泽一脸羡慕，“这是几几年的”

　　　　“啊？我也不太知道，我爸一个很好的朋友送的，有三个，我们用不到就”

　　　　“我用的到”廖圆研究了一番，随后找到口吹了一声。

　　　　银哨里发出尖锐的声音，穿透力极强，大家都吓了一跳。门外服务员直接进来以为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大家吓傻，邹文泽啧啧道：“这个很难得的，送廖圆可惜了。”

　　　　“所以有谁能先告诉我这到底是干嘛的乐器”

　　　　邹文泽起身给苏醒醒添了茶：“这是以前警察为了最快速叫到附近巡逻警察支援做的。现在在实际工作中不使用，而是给警校训练营里优秀毕业生的类似奖章一样的东西。至于你的用处，苏醒醒应该是让你在国外带着它遇到危险吹哨求救用的。”

　　　　“对对对。”邹文泽，不亏年级第一，这个答案完美。

　　　　“哦。”廖圆又把玩了一下，郑重放回盒子里再次谢谢苏醒醒。

　　　　苏醒醒心想，早知道你这么不识货我还是别送礼物的好。

　　　　一顿饭苏醒醒几乎没说什么话。他们都在聊美国的学校，专业，未来发展。苏醒醒完全听不懂，就连好几个城市她都不认识。还好有米尔陪她一起闷头吃饭。

　　　　此时包房外面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士：“小圆，今天菜如何？”

　　　　廖圆笑着说很好。

　　　　米尔悄悄告诉她：“这是邹文泽他表哥，店是他开的。那女的也是他们家什么亲戚。反正他们几个和廖圆挺熟的。”

　　　　苏醒醒就像是个看不懂高智商电影的无知观众一般。此时邹文泽突然起身，一只手挥向苏醒醒：“哥，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我们学校散打新人王苏醒醒。”

　　　　苏醒醒一时没反应过来，可是邹文泽他表哥却是一脸惊喜：“真的是你同学啊！我以为你开玩笑的呢！”

　　　　紧接着他表哥走过来热情的握手：“哎呀，我们这里出个能进全国四强的女选手不容易啊，你好你好，我叫林冲，是文泽大表哥。我是散打爱好者，这次你的比赛我也看了，很有潜力啊！文泽说是他同学我还不信呢！网上也没你的资料，哎呀，没想到见到真人了。真的”

　　　　林冲打量苏醒醒一番：“真的是英姿飒爽啊。小王，快快，给我和苏醒醒拍个照。”

　　　　苏醒醒就这样被莫名其妙地夸了一番，就差签名了。

　　　　在邹文泽再三拉扯下，这位林冲终于走了。

　　　　“我哥散打迷，你别介意。”

　　　　廖科摇摇头：“没事，下个新人出来后就会移情别恋的，我和米尔都知道。”

　　　　原来如此。苏醒醒觉得他着实太热情了，热的她一手汗。

　　　　下半场苏醒醒继续安静地吃着，只是她发现她的粉丝汤里粉丝好像有点多啊。

　　　　哦，是鱼翅据说这是来自散打爱好者的馈赠。

　　　　末了，大家吃饱喝足坐在那里，一阵沉默。

　　　　突然邹文泽又起身走到苏醒醒旁边。由于这位大哥也不矮，这么站着有点鄙视人的样子所以他蹲下身：“苏醒醒，你手机号给我吧。”

　　　　“啊？”苏醒醒又愣了，这大哥是自来熟嘛？

　　　　“啊呀，你该不会不记得我吧”

　　　　“记得。你是一班的班长嘛。运动会还打过球赛。”

　　　　邹文泽扬起嘴，不得不说他很好看，特别是笑的时候，嘴唇的弧度很酷。

　　　　冲着这个弧度，苏醒醒和他换了号码。

　　　　“”邹文泽起身，“以后有比赛告诉我哦，我哥可想去现场看了。”

　　　　“哦。”

　　　　“不如问廖科。”樊星突然嘟囔一句，大家纷纷回头看他，只见樊星好像是吃多了有点便秘的脸：“她那脑子记性差。”

　　　　苏醒醒觉得他这是迁怒，因为吃撑了迁怒她，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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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遍地开花

　　　　廖圆的欢送餐在八点半就散了。

　　　　苏醒醒看到餐馆门口三辆小轿车，突然想假装不认识他们。

　　　　“苏醒醒，你怎么走啊？”邹文泽问道。

　　　　苏醒醒嗯了一会儿说：“我……坐车。前面81路。”

　　　　“哦，要不我送你吧，你家就在学校那边是吧？”

　　　　“哦，不……”

　　　　“我送她回去，反正顺路。”

　　　　樊星打断苏醒醒的话。然后迅速和大家挥手再见，拉着苏醒醒的挎包就往前走。

　　　　苏醒醒走在他后头：“你不会是吃多了想吐吧？”

　　　　樊星突然停下脚步，苏醒醒差点撞上去：“干嘛，真的要吐了”

　　　　樊星瞪她一眼不说话继续往前走。

　　　　81路站台只有这一班车，三五个阿姨叔叔也在等车。

　　　　夏夜暖风，吹的人有点烦燥。两人就这么站着也不说话。

　　　　车子在十分钟后缓缓开来，排队上车时樊星和她说：“离邹文泽和董莉远一点。”

　　　　嗯苏醒醒愣了一秒反应过来。董莉她已经领教过了，自然会躲，不过这多半也是因为他吧。至于邹文泽……

　　　　“你和他有过节啊？”

　　　　“没有。”

　　　　“那干嘛”

　　　　“他这人花的很”

　　　　哈

　　　　“就是和很多小姑娘暧昧不清。”

　　　　苏醒醒觉得樊星不像是会讲这样话的人：“难得啊，樊星，你也会背后说人家坏话。”

　　　　樊星语重心长的和她说：“不是我说他坏话，这是事实。他私生活丰富多彩，……”

　　　　“处处留情，遍地开花是吧。”

　　　　苏醒醒随后接话，樊星仰着头看着她：“你这是……又看了什么？”

　　　　“没什么，最近金苗下了。”

　　　　“你和金苗，这是书友？”

　　　　“不是……她也就是有时候和我们复述剧情。”

　　　　其实金苗不仅仅是复述。那个年纪的学生们只能通过各种非流通文字和影像了解异性的世界……嗯，含蓄的说是这样。

　　　　当然金苗阅片无数，能给她们展示的都是精挑细选的优秀作品。

　　　　苏醒醒也是偶尔看了几眼，可惜没看懂才有了之后的转述。当然这个过程樊星不需要知道。

　　　　“不过，他和我想的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以前觉得他是那种冷冷的冷男子。今天吃个饭感觉还挺健谈和蔼的，嗯，甚至有点自来熟。”

　　　　苏醒醒看着樊星，希望从他的回应中得到肯定的答复。

　　　　可是樊星却深吸一口气：“就是有问题，反正别和他走太近。”

　　　　苏醒醒抠鼻，这算什么男人之间的较量，那种其实不认识但是狭路相逢非要比一比男生的思路还真是让人搞不懂。

　　　　“那你暑假干嘛？”

　　　　“我？训练呗。下半年还有几个小的比赛。”

　　　　樊星听着苏醒醒絮叨比赛里各种搞笑的故事，什么自己把自己绊倒，发育太好穿不了防护衣，打着打着扯头发之类的。

　　　　樊星听着时不时配合笑一下，可是突然他又戳了苏醒醒胳膊一下。

　　　　“哎，你干嘛”

　　　　“新的乌青块。”

　　　　“那你还戳。”

　　　　“苏醒醒，我问你。”樊星突然直起身严肃地看着她，“你确定要走体育这条路嘛？”

　　　　“不确定。”苏醒醒几乎没有思考。

　　　　樊星愣了一下，苏醒醒陷入了纠结。半响她才道：“我的家庭和你们不一样。我爸年纪慢慢大了，我弟将来读书工作娶老婆也需要后盾，如果我有幸在散打的道路上走出成绩那固然很好。如果没有也不要紧，至少也能找到工作。但是，我最怕的就是受了严重的伤，要花钱治疗修养，要人照顾，这对我们家来说压力有点大。所以，我也不确定。”

　　　　苏醒醒每次想到这事就感觉的胸闷。话说的乱七八糟，不过樊星好像听懂了。

　　　　“你这样心有杂念，才容易出事故吧。而且你爸也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苏醒醒被人否定了，非常不爽：“我这样算吧，我爸往多里算平均一年挣十万，我弟上学，我上学学费扣掉一万，水电煤一月各三百就是一万，然后日常吃饭开销算它一顿15块，一万。剩六万。我的弹性开销还好，已经就这样了，苏陌还在长，衣服电脑网费，以后他手机费之类的各种加上去，还有其他的弹性消费，一年最多剩四万块。”

　　　　苏醒醒停顿一下：“我原来想等我上大学了就出去打工，就能补贴家里。但是如果我走体育，除非是进入国家队拿世界级奖项，不然对我们一家三口基本没有帮助，甚至会成为拖累。而且散打在国内发展一般，要是做职业格斗选手……反正到时候我爸退休钱更少病更多，我弟要是想像你们这样出国念书或者在这里工作娶老婆买房子生孩子都是巨额开销，花钱如流水，四万……沧海一粟啊。”

　　　　樊星听着苏醒醒的话，沉默许久。

　　　　“我不像你们这些脑子好的，不做这个也可以做那个，遍地开花都不是事。我输不起。”

　　　　樊星依然沉默，苏醒醒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丧了，于是又道：“不过也不一定，万一我是千年一遇的武学天才呢。哎，我要不去算个命，要是大师说成我就走体育之路。”

　　　　“我倒是觉得，如果你打算走一般高考程序，可以选理科。”

　　　　“啊？”他思维真跳跃。

　　　　“你数学挺好啊，刚才算钱算的。”

　　　　苏醒醒：……

　　　　懒得睬他。两人到站后，樊星坚持送她到家门口。

　　　　挥别后，樊星突然回到门口，隔着绿铁栏喊：“苏醒醒”

　　　　“干嘛”

　　　　“刚才我说的你别往心里去”苏醒醒回头看见他笑着好像脸上有阳光，“做你现在想做的，其他的都别想他。”

　　　　苏醒醒哦了一声，觉得樊星也真是搞笑。她想还不是他先问的

　　　　可是想这个动作不是你说不做就能不做的。

　　　　苏醒醒回到家发现老苏提前回来了，正在家里看电视。说是和同事换班了。

　　　　苏醒醒洗漱好坐在老苏旁边，电视里放着家有儿女2。

　　　　“爸，你觉得我往职业散打或者格斗上发展怎么样”

　　　　老苏惊得猛回头：“职业够上学就可以了，搞什么职业啊。职业的做起来，没完没了的训练还不一定能出头。还是你想以后去全集俱乐部当教练？”

　　　　“万一我能成世界冠军呢？奖金多的不得了。”

　　　　老苏笑着：“醒醒，别做梦了。踏踏实实的啊。”

　　　　苏醒醒被老苏这么一说，郁闷了。都怪樊星，没事提这个干嘛，现在只能迁怒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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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忘我之境

　　　　苏醒醒因为樊星的质疑和老苏的否定彻底泡在了训练中。只为证明她能打出新高度。

　　　　在剩下的一个月里，苏醒醒为了积累经验，大小比赛横扫了一圈。

　　　　最后市里体委负责武术的老师直接给了她集训营的pass。

　　　　苏醒醒拿到通知的那瞬间，简直开心的要爆炸。能进集训营就意味着一只脚站在国家队门口了。

　　　　她迫不及待地拿着通知回去告诉老苏。老苏对着这单子看了半天对苏醒醒说：“集训在明年寒假，市里这么早就决定了就不怕你有事或者身体不适？”

　　　　“最后的名单要年底定，现在通知只是保留名额给我。”

　　　　老苏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看着单子不说话。

　　　　苏醒醒见老苏兴致不高，有些沮丧地回厨房准备晚饭。烧菜时好像听到老苏在给谁打电话。

　　　　苏醒醒没有在意。她觉得老苏是在和亲戚商讨明年苏陌谁来带的话题。

　　　　可是苏醒醒还年轻，她没有那个本领隔墙看人心，仰天窥天机，所以第二天她到了武馆，教练就和她说：“醒醒，这个集训营的事你再和家里好好商量。你要是去，你弟弟肯定不能跟着，你爸要是不在家，他一个小学生不太安全啊。”

　　　　苏醒醒听完教练的话楞楞地站在垫子旁边。人生第一次有了那种几秒钟好几波情绪的浮动。

　　　　苏醒醒衣服都没换，拿上包在教练惊吓的眼神中冲回家。

　　　　老苏还在家有儿女，他女儿砰的一下就打开门：“我要去集训营。”

　　　　老苏脑回路还没跟上，下意识道：“那老二怎么办？”

　　　　“他自己看着办。”

　　　　“你弟才七岁。”

　　　　苏醒醒只觉一股气从脚底直冲脑门：“你让我自己看着办的时候我也只有十岁，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现在苏陌不过比我当年小两岁，也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话题转到苏陌身上时老苏终于找到了频道。

　　　　“既然你体会过一个小孩子没人照顾的生活，你还舍得你弟弟也受这样的苦”

　　　　苏醒醒条件反射的张嘴想反驳，可是话在脑子里绕了一圈，又突然品出了不一样的滋味。

　　　　反驳的话没能说出来，眼泪倒是莫名其妙的跑出来了。

　　　　苏醒醒自诩不是个爱哭的人，可是那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既不是生气也不是委屈，就是不知道为什么。

　　　　老苏被她反常的眼泪吓到了，赶忙起身拍拍她说：“老爸也不是反对你做喜欢的事。可是武术咱本来就是为了考试加分去学的。你这一去集训营，等于是往专业运动员发展，这个就没必要了么。而且以你现在的成绩还有奖牌，考大学是没什么问题的，你要是真找不到好的专业，去体校也挺好的，以后出来做老师还是健身教练不都比运动员性价比高么。再说了，女孩子以后结婚嫁人，说是散打王可要吓人的吧。爸爸也想趁现在干的动，多挣一点，你呢嫁妆多一点以后婆家也不会看不起你。”

　　　　老苏的话，止住了苏醒醒的眼泪。她没说什么，又背上包回武馆去了。

　　　　很多年后，苏醒醒在被工作折磨的死去活来中感悟道，当强烈的心灵愿望和难以突破的现实局限发生强烈碰撞时，人的身心受到极大压力最后以哭泣的方式减压，当年这一哭就是源自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悲哀。

　　　　回到武馆，大家似乎都心照不宣地不提集训营这件事，该练习练习该休整休整。

　　　　只是苏醒醒自己心烦意乱垂头丧气。

　　　　一周后，苏醒醒结束训练准备回家时接到了周彩彩的电话。她提前回来了。

　　　　由于在老家呆的太久，作业都没有进展，所以她跑回来“抄作业”。

　　　　可是自己去方拓家不好意思，于是就想叫上苏醒醒。

　　　　苏醒醒的暑假作业做的差不多了……额，也许吧，还有一本英语练习册空白，啧啧啧，这个封面好眼生。真的不是谁偷偷给她加的？

　　　　哎不管了一起带过去抄吧。

　　　　苏醒醒选了周六老苏不在，据说方拓家客人也不多的时候去。

　　　　两人到的时候，樊星和吕鑫还有付大师金苗也在。

　　　　“你叫了这么多人”

　　　　周彩彩眉毛一跳：“没有……我只叫了樊星。”

　　　　两人坐下来，方拓没什么表情，进到厨房烧茶招待。

　　　　樊星犹豫了一下解释道：“你发短信给我的时候，吕鑫正好在旁边，他晚上约了付大师看比赛，就一起来了，路上又遇到金苗，其实李群也在，在洗手间。”

　　　　苏醒醒和周彩彩机械地哦了一声，转念一想方拓家都可以开自习室了。

　　　　哎，要是当时苏醒醒把这话讲出来指不定被有心的听去了这个自习室生意就能早早开始，看着现在街上好多自习咖啡店，真是浪费了商机啊！

　　　　人员齐全后，抄作业大业便红红火火地开始了。

　　　　期间，各种小打小闹。让一些来吃饭的客人也好奇起来。

　　　　渐渐的打客饭的人多了。方拓和婶婶耳语了几句，带着大家上楼。

　　　　三十平不到的一居室，出奇的整洁。周彩彩悄悄告诉苏醒醒方拓是整理达人，她的课桌板都是他理的。

　　　　苏醒醒同情地看了方保姆一眼，他正收起一些东西把圆桌拉长展开，方便大家摊本子。

　　　　作业做的正起劲忽然楼下传来吵架声。

　　　　方拓丢下笔立马下去，离开之前还嘱咐他们不要出来。

　　　　可是，作为一名高中生，安静地呆着怎么可能。

　　　　于是大家偷偷开了一条门缝，之间几个高中生模样的少年正趾高气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