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啬夫记-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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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她是专业人士。”
于梁再次一本正经的解释道，这次阿史那娄龙彻底服气了，长叹一声道，“有这等好手，难怪你们能轻而易举的弄清楚父王的行踪。”
“不要小看大唐，也不用妄自菲薄，咱们双方打了几十年的仗，谁也奈何不了谁，不就是证明彼此都还是有两下子的么？否则咱们又何必谈判不是？”
于梁莞尔一笑，投去一个理解的笑容，阿史那娄龙微微点头，不再多想，双方在官道上趁着无人，疾行而走。
一路往北，这不是于梁第一次出行，再加上有了心理准备，旅途的辛苦大可以扛得住，而对于在马背上长大的阿史那娄龙而言，这点小波折跟游玩差不多，更是不在话下。
一行人乔装打扮后，兼程赶路，只花了三天不到时间便到了幽州边界……此处，离南岱乡已经不过百里之遥。
顶着凛冽的寒风，于梁发现这开春后，黄河以北的天气似乎并没有什么转暖……还是一样的冻人！他那麻木的手脚可以作证。
“那个，一般边境都设有卡哨，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离开的话，只有一个地方，不过并不顺路。”
于梁莞尔一笑，勒住马头后笑着对阿史那娄龙说道。
“你安排便是。”，阿史那娄龙闻弦知雅意，哪能不知道于梁想去自己的地盘一转，当下大方的答应下来。
于梁伸出大拇指晒然笑笑，也不多话，带着尉迟子弟等人当即离开了官道，开始从山间小路而行。
与上次逃难不同，这一次有了众多弟兄，于梁轻松得紧，不过小半天的功夫，便瞧见了南岱乡的模样。
只是这才是他真正震撼的开始……映入眼帘的，哪里是印象中的那个穷凶僻壤？
“……大哥，我们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而尉迟子弟更加夸张，差点拍着自己的脸，形同做梦。
那一排排整齐的房子，规划有秩的良田，伴随着炊烟和隐隐涌动的人群……说是大型集镇，一点都不过分，甚至某些县城都没有如此活力。
“这就是咱们的家啊……呵呵。”
于梁欣慰的笑笑，突然觉得自己的努力都是值得的……将一个地方从无到有建设起来，这种成就感绝对用笔墨难以形容。
而且，这地方还将成为他最坚实的壁垒……只忠诚于他的王国！
带着期待和欣喜，于梁等人顺着山坡而下，很快的便被拦住……一行戎装骑士飞速打马赶来，将他们在半山坡处拦了个正着。
“你们是何人？！为何会有胡人！”
这一行人皆统一服饰，精悍长衫，身披皮甲，腰带跨刀，看上去威风凛凛……当然，都是些于梁不认识的生面孔。
不仅是他，就连尉迟子弟都有些发蒙……话说，这时候迎接他们的，不应该是鲜花掌声么？
“你们答不上来，莫非是奸细不成？”，这一行骑士眼瞅着于梁等人默不作声，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皆搭上腰上弯刀，神色颇为警戒。
于梁顿时生出一股荒谬的感觉，摸着鼻子苦笑道，“那个，你们还是带我去见尉迟威吧……”
“大胆，尉迟将军的名讳，是你乱叫的？”，他不开口还好，话音未落，对面这一行人便勃然大怒，纷纷抽出腰刀，一时间寒光闪闪。
这边的尉迟子弟本能的拔刀相向护卫着，眼看双方就要争执起来，于梁深吸一口气，大喝道，“等等，难道你们都不知道我是谁？”
这是他想到的唯一理由，而且他也有些明白了眼前这些骑士的身份……话说尉迟威招揽了很多游侠儿，人家估计只听过于梁的名字，是否见过他本尊，那就难说了。
所以于梁立刻放低了心态，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叫于梁，是这里……南岱乡的啬夫！”
对面一行人顿时愣住，狐疑不定的在他身上扫来扫去，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扯淡，现在于大人在长安城中与突厥人谈判，你冒充他，有何用意！”
于梁顿时被哽住，这种有理说不清的感觉相当滑稽，他怎么证明自己是自己这个命题呢？
正在皱眉间，山坡下又有一行骑手飞马赶过来，于梁定睛一看，突然长长的舒了口气。
能证明他身份的人，来了！
入眼间，为首一个骑士，穿着罕见的大红色武士服，那修长的腰身格外引人注目，宛若一股怒放的红色玫瑰。
“乖老婆，我回来了……”
于梁兴奋的朝着来人挥着手，他明显的看到对方愣了一下，然后以更加快的速度打马飞奔了过来。
“乖老婆，过来让老公我看看气色。”，于梁认出了来者是尉迟珊，兴奋的笑着打招呼。
尉迟珊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召唤一样，几乎将马力催到了极致，直接从队伍中脱颖而出，像是闪电一般过来。
这很有些小夫妻长久未见，彼此激动的发抖的戏码……当然，于梁很快的笑不出来了。
因为尉迟珊的速度太快了！
这姐们骑的，可是上好的特勒骠，那马儿奔起来，简直像是坦克一般……根本就收不住。
这特么是存心要撞死人么？……于梁眼睁睁的看着尉迟珊风驰电掣而来却没有一点勒马的意思，脑海里突然闪过这念头。
还没等他验证这猜测的合理性，那马蹄声已经近在咫尺，于梁只能本能的避让开……好吧，仅仅是他下意识的动作，在外人看来，几乎是另一个版本。
“大哥，别傻站着，躲呀！”
身边的尉迟子弟显然也没有想到自家妹子如此彪悍，居然不带减速的，一时间纷纷措手不及，只能出声提醒着。
只是他们都反应不过来，于梁又没有功夫傍身，哪怕是想躲，那也得躲得开不是？
仅仅移动了约莫半尺的距离，这便是他的极限了……那么壮硕的战马涌上来，于梁魂都快飞了一半，没当场腿软已经是万幸。
………………………………
第五百一十二章 回家稍息
不过，于梁被马踢飞这种戏码并没有出现，尉迟珊硬生生的勒住了飞奔中的快马……不得不说，这姐们的骑术进步真是大！
当然，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于梁身侧，一个瘦小的人影闪电般的迎上来，将于梁往后方瞬间拉退了两米多远。
关键时刻，辰七的护卫能力得到了最有力的证明，起码当马蹄子离自己的脸颊不过两三尺的距离时，于梁无比庆幸这次出行，将这小姑娘带上绝对是明智的选择。
“你是谁？”
同样的问话，同样的声音，而且连情绪都是同样的……警惕中带着疑惑。
辰七和尉迟珊的神同步语言让在场众人都愣住一秒钟，于梁深吸一口气，压住心神，摊手道，“这……是一场误会。”
接下来，他足足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向辰七证明了尉迟珊只不过跟自己开一个玩笑，又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向尉迟珊说明了辰七的身份。
不过很显然，这两个姑娘都不买他的帐，哪怕于梁说的嘴巴都有些干了，两人依旧是一副臭脸色。
这特么唱哪出？难道最委屈的人，不应该是哥哥我么？
于梁有些郁闷的摸着鼻子，在心中连着叨念了好几遍不要跟女人一般见识。
现场气氛有些尴尬，最终还是于梁自己解了围，他只说了一句话。
“尉迟将军呢？我有急事要跟他商量一下。”
尉迟珊虽然爱闹脾气，不过对于正事，是决计不会有半点耽搁的，所以她很快的收拾起了脸色，主动走在了前面带路……于梁虽然是这里的啬夫，但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让他走前面，铁定得迷路。
从山坡下到尉迟威的驻地，需要一段时间，于梁赶紧打蛇随棍上，趁着尉迟珊脸色还不算太臭时，上前搭话道，“在这里，还住得惯么？”
尉迟珊立刻横了他一眼，不满的嘟囔着，“要你管。”
呃，自己哪里招惹她了，怎么会这么大的火气？
于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话说他才踏上这地方不过小半个时辰不是？
当然，尉迟珊的下一句话便让他疑惑解了一半，取而代之的，是内心涌出浓浓的歉意。
“你铺下摊子就不管了，最后苦的累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干事的……”
于梁尴尬的笑笑，换做其他人，他肯定要反驳几句，什么老子也在劳心之类的，不过对于尉迟珊，他确实没有什么理由。
南岱乡发展得很快，本来各类杂事就多，再加上自己大量的网罗了各种迁徙来的人，作为本地游缴，尉迟珊肩头的任务怕是几个属官中最重的一个。
“这，辛苦你了……”
一念至此，于梁声音罕见的放缓了几分，柔声说道，尉迟珊身子微微一怔，似乎软化了三分，瞄了他一眼，随即将头扭到一边不再抱怨。
“……总之，这也算是复兴你们尉迟家的家业，不是么？”
于梁想了想，又笑着说道，尉迟珊脸色再好了三分，点头道，“若不是这个原因，我才不会干这事呢……”
她话匣子打开，便没有再拿捏着，几乎倒苦水似的，将担任游缴这差事的酸甜苦辣全部抖了出来。
于梁静静的听着，始终微笑面对，他已经从尉迟珊那看上去闲聊的言语中，找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不得不说，这领导班子打造好了，很多事都是省心的，起码从南岱乡这突飞猛进的发展来看，自己这几个属官，选择的简直是太正确了。
尉迟威主管军事自不必说，眼下南岱乡的游侠儿经过几次出境历练，基本上已经形成了可靠战力，而且人数还真不少……尉迟威心黑，再加上名头摆在那儿，已经召集了将近万人的队伍，吊打大部分的郡县。
而上官琳的文字工作也有声有色，将南岱乡的各项规矩都颁布了出来，对流民管理起了很大的作用。
而柳青青自不必说，想方设法保证各项用度，几乎没有工程因为钱的问题闹停过。
“……对了，你找来的那个叫冯仕的，挺厉害的，挖宽了河床，修了水闸门，现在不坐船，突厥人从河面上休想过来。”
尉迟珊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指着远处河岸边兴奋的嚷道。
于梁微笑着，他早就看到了河岸边的变化……冯仕依照地形，沿着边境走向，组织民夫修建了一道两米高的砖木混合结构围墙，虽然看上去防御能力比不上城墙，但已经是南岱乡物力能够供给的极限。
再说了，应对突厥人那种没有攻坚利器的对手，配合着河道，基本上万无一失。
“现在看上去还像是家园的样子。”，于梁望着这片新开垦出来的土地，不由得感叹着。
“谁说不是呢？记得第一次来时，那种凄惨的光景我现在还记得。”，尉迟珊有着同样的感触，瞄了一眼于梁道，“说起来，你才是最大的功臣。”
被美人夸，每天一万遍都不嫌多，于梁晒然笑笑，坦诚的应下，并没有丝毫谦虚的样子，尉迟珊就是看不惯他这幅洋洋得意的样子，冷哼一声后，任凭于梁怎么搭话，都爱答不理的。
一行人骑马而行，片刻后便到了河岸边的平原地段，这里有一片专门开拓出来的用以练兵的场地，此时尉迟威正在操练着新招募来的游侠儿。
于梁隔得老远便瞧见这位老将一身素服，上着精悍短打，虽然年过半百，体格却比一般年轻人还要结实。
他身后阿史那娄龙跟了上来，这还是这位突厥****第一次瞧见尉迟威的样子……以往只在族人口中传颂着，与杀神的名号无异。
“你想过去认识认识？”，于梁看着他出神的模样，笑着打趣道，阿史那娄龙怔了片刻，摇头道，“合适么？”
说起来，尉迟威在突厥人的心中可不友好，估计想生吞活剥了他的大有人在……毕竟这位老将手上的突厥人命，怎么的也得有五位数了吧。
………………………………
第五百一十三章 半日之久
“有什么不合适的，以后打交道的时间多了去了，你得知道，商道一开，能不能保证沿途安全，就看这位老将的本事了。”
于梁微微一笑，他希望阿史那娄龙能放下成见……尽管双方终归是敌人，不过显然不是现在。
或许多年后他会和阿史那娄龙兵戎相见，但眼下这个局面嘛，双方必须成为互助的盟友……毕竟与宁王比起来，那边的威胁大多了。
相信阿史那娄龙也是同样的心思，他的那些兄弟们，没一个省油的灯，估计盯着突厥汗位的垂涎程度，比饿狼渴望鲜肉还要强烈。
阿史那娄龙默然半响，点头同意了于梁的说法，他也打心眼里好奇，虽然对南岱乡没什么印象，但他分明记得，这里以前就是一块荒地……突厥人没有地图，不过人家对地形什么的，也是懂的。
哪怕退一万步来说，这里距离他上次入境，也变化了不少……发展速度远远超乎他的想象，他实在有理由研究一下为什么这里会有如此活力。
尉迟威早就看到了于梁一行人的到来，只是这位老将并没有表现得多激动，照常将子弟兵操练一番后，这才换了一身正式衣服，前来迎接。
于梁并没有觉得这举动失礼，相反，他很乐意看见尉迟威如此稳重的样子……通常只有越自信的人才越不会在意细枝末节。
于梁要的，就是这种自信，试想一个自己都没有把握的主帅，如何保佑一方领土的平安呢？
“小兄弟，好久不见！”，不过迎上来后，尉迟威激动的神色和爽朗的笑声却出卖了他的内心，于梁被这笑容所感染，也来了兴致，含笑道，“老将军气色不错，似乎比咱们上次见面还年轻了不少嘛。”
“人逢喜事精神爽，老朽这把老骨头，就是闲不下来。”，尉迟威笑了笑，自谦一句后，随即注意到了于梁身后的阿史那娄龙。
两人这还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尽管当日阿史那娄龙从这里入境时，面对来自宁王的压力，两人的手下曾经合作过，当然，仅限于工作关系……尉迟威和突厥人之间有着过不去的鸿沟。
“我派人去通知柳姑娘上官姑娘，想必小兄弟你也很想见她们了吧。”
有阿史那娄龙在场，尉迟威很多事都不能跟于梁闲谈，当即使了个眼色，随即转换话题。
“是呀，我很想她们呢，当然，最想的开始珊妹……”，于梁大方的应下，同时半开玩笑着，面对未来的老丈人没有半点拘泥。
“哈哈哈，那小兄弟可得记得和老朽的约定，我家珊儿的聘礼可不低呢。”，尉迟威也不以为意，笑着说道。
两人这一唱一和，浑然当一旁的尉迟珊不存在似的，这姑娘脸色大囧，又不敢对自己父亲发脾气，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于梁，分明是要他嘴巴收敛些。
于梁并没有在河岸边上逗留多久，毕竟这里人多嘴杂，他还不想过早的暴露身份，在自己地盘上观察几眼后，便朝着腹地中自己的居所而去。
他只在这里住过几晚上，满以为屋内早就生灰了，不过推开门栓后，于梁意外的发现，里面干净得紧。
“珊儿和上官姑娘、柳姑娘会时不时的来打扫这里。”，尉迟威见于梁发愣，笑着解释道。
最难消受美人恩呢……于梁心中颇有感动，心道这三个姑娘，虽然嘴上不要不要的，但实际上当真关心自己，从这小细节便能看出来。
于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很想好好和尉迟珊她们待上几天，可惜日程并不允许……估计今天晚上用过膳食后，他就得重新启程，赶紧去找那突厥可汗说正事。
“老将军，就在我这里布置几桌酒菜吧，免得怠慢了咱们的客人。”，于梁很快的收拾起杂七杂八的情绪，朝着尉迟威微微点头，后者会意，随即让人去布置。
上官琳等人来的很快，估计听到了于梁回来的消息后，立刻放下了手头活计飞奔而来，以至于头发都被风吹得有些散乱……当然，她们眼睛中激动的泪水，那就更明显了。
“那个，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何必呢？要不咱们拥抱一下释放释放情感？”
于梁一边笑着，一边夸张的伸开双臂挤上去，上官琳和柳青青顿时尖叫着齐齐躲开，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经过这么一打趣，一行人的情绪都平稳不少，尉迟威和几个姑娘都是聪明人，眼瞅着阿史那娄龙在此，便知道于梁不过是顺路路过，不会久待，当下也不说其他事，只是招待他们吃饱喝饱。
有这些贴心人，于梁还能再说什么呢？一切尽在不言中，彼此交流了眼神便已足够。
一个下午一晃而过，酒席间尉迟威等人见缝插针的南岱乡的情况简单的提了几句，于梁仔细听着，针对性的给予了回复。
他吃饱后，看天色不早，当即又要启程，尉迟威等人自然送他们上路，于梁悄悄将一个锦囊放在这位老将手上，压低声音道，“要说的话，我都写在了上面，我这次去，是为了和谈的事，你们倒也不用操心。”
尉迟威趁着众人不察，将锦囊好生收着，点头道，“你交代的事，我一定会照办，尽管吩咐好了。”
“……其他事我自会料理，你们安心建设好这里便是。”
于梁犹豫一下，本来想跟他提及一下石虎给自己的忠告，不过到底还是咽回了肚子里……那种压力，自己一个人扛着便是，暂时没必要让人陪着担忧。
他有千言万语想跟几个妹子说，只是奈何周围全是人，姑娘上官琳她们也不敢听这些悄悄情话，当下只能无奈的笑笑，公式一般的冲着她们挥手道别。
“喂……你要平安回来。”，最后还是尉迟珊按耐不住，不顾周围人的偷笑，咬着牙吩咐着。
于梁重重点头，表示自己记在心上后，这才在尉迟子弟的簇拥下，和阿史那娄龙一行人缓缓消失在了夜幕中。
………………………………
第五百一十四章 你得做主
“你有些失落？”，出了南岱乡，才进突厥境内不过半里地，阿史那娄龙便淡淡问道。
他明显的察觉到于梁心不在焉，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儿女情长什么的，大可以以后再慢慢来，眼下他们急着赶着去见他父王，若不能全力应对，和谈的事估计得悬。
“有点吧，我好像能体会到当初大禹那种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感觉。”，于梁笑了笑，开始抖擞起精神，他心中也挂念着正事呢。
阿史那娄龙笑笑，突然低声道，“那几个姑娘，好像都对你有意思？”
“没法，我魅力大嘛。”，于梁坦诚答应着，脸皮之厚让阿史那娄龙嘴角都在抽搐着。
“你也不用急，我不是帮你选了一个不错的王妃么？”，于梁坏笑着，他实在想早点看到那馥公主被扔到突厥部落的样子……虽然反对和亲，但那姑娘太恶心人了，留在大唐皇室纯粹是劣化基因来着。
“……我总觉得你在坑我！”，阿史那娄龙看他的笑容，浑身都不自在，皱眉抱怨着。
当然，两人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并没有过多深究这个问题……毕竟这事决定权在突厥可汗和大唐皇帝手上。
吃了饭赶路，马背上的颠簸让于梁有些不适应，周围的人体贴的放缓了行进速度来配合他，连突厥人都不例外。
“早知道我就坐马车了。”，于梁无奈的笑笑，他哪能不知道这些骑术好手都是在迁就自己来着。
“不急，慢慢赶路就是，最多明天一早，我们就能到达父王的营地。”，阿史那娄龙深吸一口气，面色渐渐严肃起来，“而且我也想走慢点，好好跟你商量一下，见着父王之后的事。”
于梁顿时无语，话说这些天，阿史那娄龙挂在嘴边的就是这个问题，差点让他听烦了……话说，这哥们怎么就这么患得患失呢？
“……你父王不是吃人的老虎，他也没有责怪你，只不过独揽大权惯了，和谈这种事，虽然你是主将，但是他难免会插手，就是怕你吃亏。”
当然，事关重大，于梁只能再一次耐心的解释着，“他肯定希望你独立成长，不过也知道大唐这边不好打交道，就算我不坑你，大唐也有的是坑你的人。”
让幼狼去袭击一只绵羊，那是锻炼，若是去袭击一头成年公牛的话，那是送死……显然经过了和谈初步试探后，突厥可汗觉得阿史那娄龙并不能完全胜任这个工作。
当然，道理阿史那娄龙都懂，但是心里还是不好受。
于梁见他闷闷不乐，微微摇头没有再劝，作为王者成长的代价，很多事只能自己扛过来。
夜幕越来越深。到了子时，人马皆已疲惫，一行人随即安营扎寨，将篝火点得很旺，以防有狼群围过来。
于梁倒头就睡，足足到第二天清晨才被尿憋醒，晃眼一看，其他的人都还是休憩，唯独阿史那娄龙坐在篝火堆前，默默想着心事。
“呃，你一夜没睡？”，于梁难以置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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