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啬夫记-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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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梁深吸一口气，镇定道，“保大唐边疆数十年的平安。”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无论是皇帝还是于梁，都在思索和衡量着……他们是君臣，但换个角度来说，却属于同一类人。
天生就有着极强的控制欲，眼睛里揉不得半点沙子！
“……你有何凭据作为保证？”，良久之后，皇帝才淡淡问道，于梁立刻摇头道，“臣没有凭据，只能靠陛下相信臣而已。”
换做其他君主，怕是早就将于梁叉出去吊打一百鞭子了，可是眼下这位大爷，于梁知道他不会这么做。
因为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样的臣子在什么位置上能发挥出最大的能量！
换句话说，于梁也是在赌博……在赌这位皇帝保卫和发展大唐疆土上有多少决心。
于梁有自信也有自知之明，若皇帝真的有足够的雄心的话，他这种人才，是绝对需要的。
“……我想，或许可以相信你一次。”
皇帝淡淡的看着他，目光极为深邃，似乎想要洞悉于梁的内心，但随即又放弃了这种意图。
毕竟人心什么的，都不是一成不变的，现在的于梁可以保证什么，不代表他以后还能遵守这诺言。
不过，作为上位者，他看问题的目光也不是拘泥于现在……起码于梁的预想有一点是对的，皇帝的确需要他这种人才，不仅为了大唐的现在，更是为了大唐的将来。
“这份委任状，就是你要求的，看看吧。”
话音落下后，皇帝又拿出了一张圣旨，上面没有盖章，于梁接过匆匆扫视一眼，整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自己提的要求，皇帝不仅全部都答应了……甚至还多给了他额外的东西。
比如，重新改变了行政区域划分，将他南岱乡的地盘扩大了一倍不止……从面积上看，已经达到了州府的水准！
再比如，在南岱乡新设立一军，全部由尉迟子弟担任将校，人数编制上限居然为三万人，直接听命于皇帝，不受其他人节制！
还有其他条条款款，简直是给于梁开了方便之门，怕是亲老子都没这么大方。
当然，于梁知道皇帝的恩赐可不是那么好享受的，证据便是在委任状的最后一条上……
“……陛下，你真的没开玩笑么？”，于梁认真的抬起头，苦笑着。
“你认为呢？”，皇帝居然难得的幽默一把，没有直接回答他，不过这话中的潜台词却非常明白。
“怎么？你认为朕亏待了你？”，皇帝见他迟疑着没有回答，又出声淡淡问道。
“……怎么可能？陛下这安排，天底下怕是没有几个人会觉得是亏待吧。”
于梁继续苦笑着，他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皇帝居然要……招他为驸马！
驸马，驸马，驸马……这词汇于梁只在电视上看过，此事突然跟自身联系上，那种违和感简直爆表。
好吧，就算不提这乱点鸳鸯谱的决策正确不正确，起码在做这个决定之前，难道不应该先问问他于梁本人的意见不是？
只不过，看到皇帝那意味深长的目光，于梁本能的想要拒绝的话，立刻又咽回了肚子里。
他知道，皇帝是不容许自己拒绝这个提议的……除非他想立刻掉脑袋的话。
对方给予了自己那么多的好处，绝对不是相信他于梁是个忠诚本分的臣子，事实上，哪怕于梁自己都不认为自己对于大唐有多么虔诚……充其量是本着双赢的决策行事而已。
而皇帝要做的，便是将他绑在大唐的利益战车上，用的，便是姻亲的法子……取了皇室的女人，便被打上了皇室的标签，那么无论以后于梁做任何事，顶着的，都不仅仅是南岱乡啬夫的名头，怕是更多的还是大唐驸马爷吧。
这无疑是一柄双刃剑，要知道，大唐驸马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是在地位却是很可观的……有了这身份，相信那些大士族肯定会对他于梁另眼相看，不会再向以前那般，非得他威逼利诱才投靠过来。
而相应的，若于梁以后做出对大唐任何不利的事情来，怕也会因为这个名头而变成千夫所指，众叛亲离……古人的价值观摆在那儿，于梁可不想改变世俗的看法。
这计策，真是绝了……
尽管极为不情愿，于梁也不得不承认，皇帝这一招棋下得他连应对的法子都找不到……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个选项。
“陛下……臣还有一个请求。”，对于拒绝不了的事，于梁只能坦然面对了，摸着鼻子道，“那个，就算招臣为驸马……那和什么公主成亲，臣可以选择么？”
“……你觉得呢？”，皇帝瞪了他一眼，估计在这种事上跟他讨价还价的人，于梁还是第一个。
“……陛下，就算不照顾臣的感受，也得考虑一下陛下你女儿以后的幸福吧。”，于梁还是不放弃的做着努力，他才不想娶一个同床异梦的女人，就算要成为驸马，他也想挑一个还能接受的老婆不是？
“哼，难道你敢对朕的女儿不好么？”，皇帝再次瞪了他一眼，这一次已经带上了警告的成分。
于梁微微叹了一口气，知道对方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只能苦笑着道，“那，臣提一个人选，若陛下不同意，那就算了。”
………………………………
第五百五十章 见丈母娘？
“好吧，你说。”，皇帝犹豫一下，微微点头，怕是心中也有些好奇于梁中意的人选是谁。
“……蔚公主！”
深吸一口气后，于梁坚定的吐出了三个字！
“婉蔚？”，皇帝真的愣住，估计心中确实没想到于梁会提出这个名字。
李婉蔚，蔚公主，在后宫不得宠的名单上，绝对名列前茅，连皇帝自己都觉得她是个可有可无的女儿……否则也不会一想到和亲，就将她提名。
娶了这位庶出公主，便相当于没有任何来自女方的助力……在大唐这种讲究出身的社会阶层中，怎么看都不是划算的选择。
“你确定？”，皇帝很快的稳住心神，再一次确认道，他很想问问于梁的理由，不会是仅凭认识她而已吧。
“臣……确定。”，于梁深吸一口气，郑重的点了点头。
他当然不是随口一说，事实上，在短暂的思付后，这是他唯一能够接受的人选。
因为，于梁不需要一个强势的女方！
诚然有娘家背景的女人对于他开拓各种渠道很有帮助，但问题是，于梁对于未来的规划自有一套办法，根本不用任何人来指手画脚……换而言之，若娶了一个强势的公主，难免会让其背后所代表的娘家实力渗透入自己的地盘。
他可不想跟一个同床异梦的女人待在一起，那样睡觉都不踏实。
不过这话不能明摆着说出来，相信皇帝就算理解自己的苦衷，也绝对不会接受这种让他火冒三丈的理由。
“……按照规矩，臣娶了哪位公主，这位公主便会离开宫中，跟臣去南岱乡长住，那地方是边境，肯定不如长安繁华，换而言之，就是去吃苦的。”
于梁很为自己的急才点了一个赞，他编理由的本事的确能以假乱真，“公主都是身娇玉贵的人，臣可不想看着她们跟着臣去边疆受气。”
他一本正经的说着，两手一摊道，“就算公主本人不提，那陛下甚至其他娘娘能不说道么？”
“不过蔚公主就没有这点顾虑了，只要陛下一句话，臣可以放心接受，不用担心来自其他人的压力。”
于梁信誓旦旦的给了保证，皇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有没有窥破他的小心思，最终微微颔首道，“你这个要求，也不是不能考虑的。”
于梁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生怕皇帝给自己指派个“贤内助”来，那才叫见了鬼了。
至于李婉蔚嘛，嗯，那姑娘不像是个爱挑剔的人，而且于梁相信自己能镇得住她……这种在皇宫过得战战兢兢的姑娘，有一个能飞出牢笼的机会，相信会很乐意接受的。
“那臣就暂且退下了。”
于梁见好就收，他知道今日跟皇帝商谈的话已经足够多了，双方都需要好好消化一下才能接着说下文。
再说，此时御花园的宴会也应该要开始了，作为焦点人物，皇帝肯定该好好准备一下行头，免得堕了大唐的威风。
“且慢。”，只是皇帝却出口将他叫住，于梁不明就里，只能站在原地。
皇帝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突然向外边唤来一个太监，耳语几句后，便对于梁颔首道，“你跟着他去。”
“……是。”，于梁心头更是狐疑，不知道皇帝要自己去做什么。
这太监带着他出了门后，并没有往宫外走，而是走上一条幽静的林园小道，于梁从来没到过此处，很快的便迷失了方位感。
他来内宫次数也不算少了，一些主要地形勉强记得住，唯一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屈指可数……而从对方带路的方向来看，目的地怕是只有一个。
后宫！妃子的住所！
于梁面色有些僵硬，他很想怀疑自己的猜测是错的，不过随着路上逐渐出现形形色色的宫女，他知道，墨菲定律不幸再次应验。
皇帝居然要他去后宫，这特么不科学不是？
且不说他是个大男人，去这种场所合不合适，那就算皇帝“大方”，于梁自己也尴尬得慌嘛。
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事实上，于梁很快的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这里可是后宫！除了太监外，基本上没有其他男人！
所以于梁这异类立刻被人盯上了，无数路过的宫女看大熊猫似的盯着他猛看。
这种被观赏的感觉让他有些发窘，若在平时于梁不介意跟着没有男人滋润的寂寞女人调戏几句，不过人家可是宫女……动皇帝的女人，他还真没那么大的胆子。
呃，就算有，那也不是这么光天化日，当着众人的面不是？
所以于梁只能平心静气，保持住微笑，任由一堆女人对自己指指点点，跟在带路太监的后面，犹如被牵着的猴子一样在青石街道上走着。
总算他运气不错，不到一炷香后，太监便停下了脚步，于梁抬眼一看，这是一处叫做奕霊宫的殿院。
从规格来看，这奕霊宫并不算十分庞大，不过装饰还算得体，应该是某位地位不算高，但也不失宠的妃子住所。
皇帝让自己来这里干什么？……于梁心中疑云重重，从太监带路来看，最有可能是让自己来此处见这个居住在奕霊宫中的妃子。
可是，自己跟对方素未谋面，各自身份又摆在那儿，能有什么好谈的？
“于大人，请在此稍待。”，这太监略微告罪一声便进入殿院里，约莫等了一刻钟后才出来，垂首道，“于大人，请跟我进去。”
“你要带我去见一位后宫娘娘？”，于梁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尽管他知道以对方的身份，不好回答这种问题……多嘴的太监在后宫早死绝了。
“是，陛下要小的带于大人来见奕妃娘娘。”
可是这次于梁却想岔了，这中年太监居然当真给了回话，见于梁有些发愣，又低声笑道，“于大人不用惊讶，小的跟高大人久已，知道高大人跟大人你关系匪浅，能为大人解忧，是小的荣幸。”
高太监？！原来是他这层关系呢……
………………………………
第五百五十一章 婚约之法
于梁顿时恍然，再一次领教了高太监在后宫中的面子有多大，当下点头笑道，“这位奕妃娘娘……呃，能告诉我一些基本情况么？免得见了面后，有些失礼来着。”
这太监微微点头，低声道，“奕妃娘娘比陛下小几岁，没有子女，便收养了一位公主……就是蔚公主。”
原来如此！……于梁这才明悟，他就在奇怪这奕妃是什么身份，皇帝突然会让自己无缘无故来见她。
现在来看，这哪里是无缘无故，分明是……见丈母娘不是？
于梁有些哭笑，没想到皇帝居然会来这一出……怎么看都带着孩子气嘛。
他不无恶意的想这算不算是报复自己来着，毕竟驸马爷什么的，于梁得来的太便宜了，必须得杀杀锐气。
当然，皇帝既然划下了道道，他还真只能应着，难道都到了这里还能转身尥蹶子不干么？
于梁深吸一口气，无奈的自嘲笑笑，随即便跟着对方走了进去，行到正殿后，自有宫女前来接应。
哪怕有皇帝的指示，按照宫里规矩，妃子都是不能见另外的男人的，所以于梁周围很快的被隔起了屏风，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外面人员走动的影子。
这奕霊宫中脂粉味并不算浓，却多了不少檀香气味，看来这位奕妃，平常也是拜佛之人。
于梁再仔细看了看周围的装饰，也以素雅为主，说得好听点叫做低调，说得难听点嘛……嗯，夹着尾巴做人。
尽管对后宫规矩不大熟悉，不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没有子嗣的妃子，想不低调都不行。
一念至此，于梁对蔚公主的处境更是多了一分了解，本身庶出就不给力了，再加上过继的这位奕妃又是个泥菩萨，难怪在宫中度日如年来着。
他正在想着心事，猛然听到了内门一阵门帘响动，定睛看时，却是隐约的瞧见数个宫装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为首那人身材合中，并不算高，穿着正装，应该就是奕妃本人了，只是隔着屏风，瞧不出面容……不过从太监的描述来看，应该也是上了年纪的女人了，他才没有一睹尊容的兴趣。
“于大人，请坐。”，这奕妃坐定后，才缓缓吩咐道，架子拿捏得十足。
这行为有些傲慢和摆谱，不过于梁知道应该不是她本人的意思，其中多半有皇帝的授意。
从太监进去禀告到通传自己进去，前后一炷香多点，这奕妃肯定不会平时就穿着正装，那么算上她换衣裳和装饰打扮的时间，于梁相信，对方绝对没有半分怠慢，故意让自己等着的意思。
所以他立刻依言坐下，一言不发，这太监肯定将皇帝的原话转达给了奕妃，那么由对方开口肯定是正确的选择。
果然，他刚刚坐下后，便有宫女前来上茶，紧接着，奕妃便淡淡开口道，“听说于大人想求婚我家蔚儿？”
于梁刚刚抿了一口茶，差点一口气喷出去。
什么叫哥哥我求婚，明明是被宫中这位爷点名道姓，不答应不行嘛。
“这……算是吧。”
当然，这口锅于梁只能背了，难道说是皇帝不放心自己，一定要哭着求着让他当这驸马爷不是？
皇家的面子总是要的，至于于梁的面子……嗯，他就是一二皮脸，有个屁的面子。
“既然此事已经得到了陛下许可，我这做母亲的也不会拦着，只是婉蔚这孩子虽然不是我所出，但抚养多年，情同母女，我希望看到她风光的嫁出去。”
奕妃又淡淡开口，于梁顿时听出了其中的门道。
风光大嫁，这对奕妃本人有半毛钱的好处么？……怕是又是皇帝的授意。
这场招驸马的声势越大，越能传播开来，那么于梁身上被打上的皇家派系标签，也就越浓……好算计。
这是生怕李婉蔚的身份不够，还硬生生的给自己加上一层枷锁呢。
于梁不禁低声晒然笑了笑，暗道那老头子还真看得起自己。
“臣于梁出身寒微，不习教化，怕是很难理解奕妃你的深意，还请奕妃说得更明白些。”
当然，这并不妨碍于梁顺口将皮球踢回去，反正这婚事，他自己做不了主，最后还得皇帝这边来操办……从他指名道姓让自己来见奕妃的行动来看，九成九的决定权，便在这位平庸的妃子手上。
投丈母娘所好什么的，他自然不需要，不过这并不妨碍于梁讨对方一下欢心……这些深宫中的女人，除了期盼能得到皇帝宠爱之外，怕是最希望的，就是能看到自己子女有出息了。
于梁不知道蔚公主跟着奕妃关系如何，不过相处十几年，怎么也该有几分真感情吧……既然决定了要娶蔚公主，那么能让这位便宜丈母娘满意，只要要求不过分的话，于梁还是能够接受的。
他话音落下后，奕妃并没有直接开口，估计是在心中合计某些条件，于梁耐心等着，他相信皇帝肯定给出了底线，用不着自己操心。
“……一应礼节，皆按照嫡出公主操办，昭告天下。”
顿了顿，奕妃果然开始提条件，于梁重重点头，答道，“没问题，一切费用，不需动用内库半点银子，我全部包了。”
奕妃微微一顿，估计被于梁的豪爽镇住……要知道，这婚假丧葬本来就是最耗银子的事，尤其是嫁公主这种大事，排场可大可小，既然决定要了高规格，那花钱的项目简直是流水一般，以内库的财力支撑都得心疼好一阵子，眼前这年纪不大的男子到底有什么能耐？
关于于梁的传闻，奕妃不是没有听说过，毕竟他打了万妃的哥哥这事太劲爆了不是？那万妃在宫中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宫中地位排在她前面的，两只手都能数完。
“既然于大人同意，那么我就说第二个要求。”
错愕了半响后，奕妃总算回过神来，继续道，“明媒正娶，没有媒人，名不正言不顺，婉蔚乃是公主，这媒人该是何等身份，你自己掂量着办。”
………………………………
第四百五十二章 聘礼
“……大理寺卿，裴度如何？”，于梁有些明悟，试探性的问道。
“不够格。”，这次奕妃没有停顿，立刻给出了回答。
堂堂三品大员都不够？……于梁心中一叹，立马知道这又是皇帝给自己设的坎儿。
“那，还请奕妃娘娘明示。”，于梁知道对方其实有现成的人选，只等自己开口而已。
奕妃轻茗一口茶，顿了半响，这才缓缓道，“……岐王。”
岐王李勉？
于梁心中迅速的将这名字与真人对上号，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
这位岐王李勉，估计也是跑偏历史的产物，于梁没有半点记忆，当然，对方的大名，他肯定是听过的。
这人是当今皇帝的二哥，还是一个妈生的……货真价实的嫡出！
按照规矩，这位岐王本来应该继承皇位的，不过据说这人无心政事，年纪轻轻的便投向道门，拜了有名的道士为师，距今已经几十年了。
这些传闻是真是假于梁并没有兴趣，反正这世上的传言本来就是人为操控的，那岐王李勉主动放弃皇位还是基于某种原因被迫放弃的，跟他关系并不大。
不过这人身份地位摆在那儿，若说大唐这个圈子里，还有什么人辈分比皇帝还高的话，估计一个巴掌都能数的出来，而这位岐王李勉无疑是其中的一个。
请他做媒人，对于出嫁的公主来说，的确是莫大的面子，若是能让蔚公主风光一点的话，于梁不介意费点力气……只是，听说对方早就修炼到不问世上俗事的“高明境界”，这真不是让自己去碰钉子么？
“臣尽力便是……”，于梁知道这肯定是个难题，不过皇帝要玩他，他也只能认了。。
才从委任状上得到了那么多好处，此时不表现得力些，于梁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
奕妃微微一笑，似乎对于梁的态度很满意，她站起身来，顿了顿，又开口道，“本宫还有最后一个要求……你和婉蔚大婚后，第一个孩子，要过继给本宫。”
“嗯？！”，于梁顿时瞪直了眼睛，奕妃见他失态，赶紧解释道，“本宫常年居住在奕霊宫，跟婉蔚作伴倒也有趣，她这一走，本宫怕是难耐孤苦呢……”
说到后来，这奕妃竟然有些软语相求的味道。
平心而论，她这要求在当时来说，算是很过分的……哪怕女方再强势，只要男方不是倒插门的话，也不会冠以女方的名字，过继给娘家的。
“行，我答应你……”，当然，让奕妃僵住的时，于梁仅仅愣了一秒钟，随即轻舒一口气，立马点头答应了下来。
“……你，真的同意？”，奕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以置信的确认道。
“呃，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么？”，于梁轻松的笑笑，随即再次点头。
他不是不懂规矩，而是真的……不在意！
作为千年后的穿越者，小孩跟谁姓这个问题，在他看来，完全无关紧要，能以这点小“牺牲”满足那皇帝的虚荣心，简直太划算了。
更何况，关键的问题在于，他和那蔚公主，基本上是不可能有子嗣的……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姑娘是个拉拉不是？
这也是他为什么执意要选择蔚公主的原因之一……于梁对于和自己好过的女人，总是会心软的，而形婚的话，那就没任何心理负担了。
万一以后跟皇帝翻脸的话，他不用让蔚公主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直接将她送回她老子那里去便是，根本不会留恋。
奕妃眼神中露出感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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