啬夫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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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眼下这老头子答得如此爽快，莫非是在诓骗自己不成

　　　　当下于梁心中一边思索着，一边沉住气笑道，“很好，我说过，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拿到货就行。”

　　　　说罢他便将银子推了过去，仿佛这数千两白银的银票是草纸一般，“这些是订金，等我见到货了，再一次性付清。”

　　　　他这又是一次试探，在验证自己心中刚刚升起的想法若那是真的话，这事就越来越有趣了。

　　　　老头子犹豫了一下，这种交易方式不大合乎规矩，按照惯例，向来是先付款再提货，不过他也知道于梁要的东西很多，足足值五六万两银子，这么大笔钱估计没人会随身带在身上。

　　　　“好，既然如此，请公子你在此地稍歇，老朽保证，五天内一定要物资配齐送来。”，这老头子显然不想放走于梁这笔大生意，当下一咬牙，点头答应了下来。

　　　　原来如此于梁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没有再多话，起身告辞而去。

　　　　“你看出什么来了”，出了米铺后，小吉祥迫不及待的问道，这小姑娘非常古灵精怪，和于梁相处这么久，已经能从他的眼神面容中窥探出一部分内心活动，那可是相当高明的手段。

　　　　“很多当然，还需要你帮我确认一些事。”，于梁并不打算隐瞒什么，低声笑道，“让你的人去吕伯仟的兵营观察一下动静，不需要打探什么情报，只需要将看到的东西直接汇报给我即可，我会自己判断。”

　　　　小吉祥微微点头，这种级别的任务对于她麾下高手而言那是小菜一碟，当即照办。

　　　　于梁又带着小吉祥在城中转了几圈，似乎在观察本地居民，然后便回到住处安心等待，华灯初上时分，探子终于回来，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道出，于梁又问了好几个细节，这才打发对方走。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小吉祥枕着下巴问道，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在确认一件事，你说，我那张单子上，要求的东西多不多，能不能在五天之内准备出来”，于梁颔首笑笑，开始了解释。

　　　　“不大可能，若是穷举整个雁门郡之力的话还有几分希望，不过单凭那吕伯仟一只驻军，就算再克扣军饷，也拿不出来。”，小吉祥果断摇头，非常肯定的说道。

　　　　“那就对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今日那老头子信誓旦旦让我等上五天，就只有两种可能性。”，于梁笑着伸出两个指头道，“要么他在说谎，要么吕伯仟突然拥有了很多物资，多到足够拿出来倒卖的地步。”

　　　　小吉祥飞快的点头，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接过话头道，“你认为，是第二个可能么”

　　　　“当然，所以我才要你的人去吕伯仟的驻地确认一些事。”，于梁打了个响指，眼角闪过一丝自信的狡黠，“事实证明，我的猜想并不错。”

　　　　那探子比他想象的还要给力，不仅在外围观察了整个营地，甚至还浑水摸鱼的进入了营地内部去各个营帐转了一圈这其中固然有此人身手不错的原因，也说明了，那吕伯仟麾下将士的军纪确实很水。

　　　　“整个营地的士兵都在整备盔甲，吃的是肉食，马匹喂的是上好的草料，甚至还加上了黄豆，营门进出人员不断，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从细节得出的结论往往就是真理，于梁显然深谙此道。

　　　　“你是说，那些人准备拔寨出营”，小吉祥眼睛一亮，顺口接道。

　　　　“很有可能，而且这现象正好解释得通为何那老头子会一口答应拿出那么多的粮食物资来倒卖。”，于梁肯定的点头，又细细解释起来。

　　　　在古代，打仗的后勤可不像是现代这么方便，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有准备十余天的军粮，任何部队都不敢贸然行动，而吕伯仟驻地足足有两万带甲军士，这军粮的开销绝对是一笔庞大的数字。

　　　　大唐的财力物力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庞大，而且地域差距非常明显，若说长安洛阳那种大都市已经提前进入了发达社会的话，那么这偏远之地的雁门郡，仅仅比未开发的原始之地好上那么一丁半点。

　　　　今日于梁在城中观察的时候，刻意留意了城中居民的精神面貌，包括驻地军士在内，或多或少的都面色发黄这是缺少营养的典型症状。

　　　　况且以前他也听尉迟威调侃时谈起过，这边军跟卫生纸属性有些相同，专门用来“擦屁股”有了战事时才有用武之地，平日里军士的饷银也就勉强维持个温饱而已。

　　　　那么吕伯仟的麾下也得遵行这个道理，将士平日里的口粮只能维持基本的生理需要，只有需要打仗时，才会改善伙食。

　　　　“所以我猜测，是吕伯仟的部队从某种渠道得到了一大批物资，用于支撑他们即将进行的一次军事行动。”，于梁笑着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结论，“不过似乎军中将领们对麾下很有信心，还敢于将这些物资拿出来倒卖中饱私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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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说客

　　　　“哼，一群蛀虫。”，小吉祥不屑的咧嘴道，尽管站在敌人的立场上，她也相当看不起这种行为。

　　　　“他们不犯错，我们又哪儿来的机会”，于梁却心情大好，摸着下巴道，“本来我还打算利用你的人偷袭抢东西的，现在看来还可以更省事一点你猜猜，这只部队要出去干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小吉祥白了他一眼，这小姑娘有着典型的双重性格，粘人的时候跟蜜糖一般，冷漠起来又像是寒风一样，当真让人头疼。

　　　　“你不妨猜猜。”，于梁无奈的摇摇头，笑道，“提示一下，他们应该是去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哦何以见得”，小吉祥顿时来了精神，她似乎天生对黑暗中的勾当感兴趣，眼神大亮。

　　　　“因为现在吕伯仟被召入京师调查，那么他的部队，朝廷肯定不会随便调拨，也不会派送如此多的物资来。”，于梁肯定的说道，“所以这笔不菲的物资，只能是某个人私自掏的腰包。”

　　　　他的暗示非常明显，小吉祥眼珠子一转，讶然道，“你认为是宁王”

　　　　“除了那种财大气粗的财主，我还真想不到其他人有如此手笔。”，于梁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况且，他实在有这么做的理由。”

　　　　养匪自重从来都不是什么秘密，对于如何操作局势为自己谋利，那是于梁的看家本事，那游德彪的计谋虽然隐蔽，但是在如此机缘巧合之下，被于梁撞见也只能说是天意了。

　　　　对于送上门来的财富，那是绝对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梁心中已经有了一条毒计。

　　　　“若你想看一出好戏的话，就让你的人去雁门郡周围地区打探一下情报吧，以方圆五十里为界，将周围的突厥部落分布情况摸个清楚。”，他笑着吩咐道，“重点是人口上千的大部落，情况越详细越好。”

　　　　“你认为，吕伯仟的麾下要去挑起与突厥部落的战事”，冰雪聪明的小吉祥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果然兴趣更加提了几分，连连点头道，“好得很，我还没见过正儿八经的两军对垒，终于可以饱一饱眼福了。”

　　　　这姑娘，视人命如草芥啊于梁无奈的微微摇头，却没有半分纠正她思想的意思。

　　　　小吉祥带来的人果然都是精英，仅仅三天之后，于梁手头便多了不少详细的情报这雁门郡周围足足有数十个大小不一的突厥人部落，其中有十分之一的人口都在千人之上。

　　　　当然，于梁的注意力很快集中在了一只特殊的部落上虽然它的人口并不算最多的，但是身份却异常显赫。

　　　　黄金贵族突厥可汗的嫡系血脉阿史那一族

　　　　尽管这只部落的没落程度和被于梁打得跟狗一样的阿史那赫利一族有得一拼，但顶上了阿史那这个名字，意义就不一样了。

　　　　“想必干掉了这只部落，恼怒的突厥王庭一定会兴师问罪吧除非他甘愿看着子孙嫡系被人屠戮。”，于梁用毛笔在这个部落的名字上重重的画了几个圈，诡异的笑道，“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事。”

　　　　当天傍晚，在城门关闭的前夕，一行毫不起眼的人趁着夜幕的掩护，悄悄的出了城门。

　　　　队伍的为首一人，便是于梁，他全身上下裹在羊皮毯子中，头上戴着毡帽，只留下了眼睛和鼻子在外面。

　　　　“这该死的鬼天气。”，于梁瓮声瓮气的咒骂道，选择在寒冬的北方赶夜路无疑是件很傻缺的事，这年头可没有路灯，被冻得睡着没有其他人叫醒的话，估计也永远起不来了。

　　　　不过他骂归骂，却毫不犹豫的催促着其他人继续赶路这一行人都是小吉祥手下的精锐中的精锐，每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

　　　　而小吉祥本人也在队伍中，这姑娘对新鲜好奇的事永远都不甘落后尤其是得知要去跟突厥人打交道。

　　　　于梁的目的地，便是那只顶着阿史那名号的突厥部落，他要去做一个说客将宁王的阴谋告诉对方。

　　　　他绝对不是为了保护这只部落的安全，事实上，对于突厥人，他一向是比较厌恶的态度，但是这厌恶也是有比较级的，有了宁王这个参照物，他觉得突厥人可爱多了。

　　　　毕竟，异族人残杀同胞比同族人残杀同胞，逻辑上也要说得过去些不是

　　　　“我们要到了。”，第二天佛晓时分，当于梁看到远处那遥遥可见的毡包时，眼神中多了几分笑意，他知道，今天必定会精彩极了。

　　　　清晨对于游牧人是非常重要的时期，这个时候太阳还未完全出来，昨夜的露水充分的滋养了满地的野草，牛羊吃了以后，长膘会更加快些。

　　　　所以于梁的目光范围内，已经瞧见了不少突厥人赶着自家的牛羊出来觅食，三三两两结伙搭伴。

　　　　而他带着这只队伍的出现，立刻引起了这些牧民的注意这是草原人的天性，没有坚固的城堡作为屏障，他们其实比中原人更害怕遇到偷袭。

　　　　面对不那么友善的目光，于梁笑了，他不会奢望一个陌生的突厥部落会满怀热情的面对他一个长着中原人面孔的来客，特别是身后还跟着一行全副武装的好手们这怎么看都像是来找麻烦的不是

　　　　“我要见你们的族长”，于梁凑到了就近的一个突厥牧民边上，嘴角微微一咧说道，用的是不算地道的突厥语跟阿史那赫利打了几回交道，一些常用的突厥语言他学了个大概。

　　　　这突厥牧民惊疑不定的看着他，犹豫半响后才点头，转身而去，只是片刻之后，越来越多的带着兵刃的突厥人围了上来。

　　　　“喂，他们什么意思要打架么。”，小吉祥上前轻声问道，这小姑娘的表情到不是害怕，反而有几分嗜血的冲动，看得出来她对自己麾下好手有绝对的信心。

　　　　“不至于，只是想保持气势而已。”，于梁淡淡摇头，任由这些来意不善的突厥人将自己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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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贵客的享受

　　　　“远方来的客人，你们带来的是热情的友谊还是兵戎相见的猜忌”，一炷香之后，围拢上来的突厥人突然让开了一条道，一个拄着拐杖，头戴鸠尾的老者缓缓走了过来。

　　　　“你大唐的语言说的不错，看来我们不用找翻译了。”，于梁不答反笑，满脸真诚的表情已经表明了态度。

　　　　“我的部落驻扎在这周围，多少会跟大唐人打交道。”，这老者又操着蹩脚的中原话说道，脸色依旧带着警惕，丝毫没有因为于梁的笑脸而放松下来。

　　　　“很好，你很懂得审时度势，知道在大唐人的地盘，就要按大唐的规矩来。”，于梁摸摸鼻子笑道，“这就是适者生存的道理。”

　　　　“那么你是来给我这老头子说教的么我的客人。”，这突厥老者紧盯着他的眼睛，突然笑着说道，看来他已经断定出于梁没有恶意。

　　　　“说教不不不，我才不干这种没好处的事，我要找你，只不过想谈一笔买卖而已。”，于梁歪着头，颔首点了点远处的毡包，“我听说你们突厥人对于贵客，一向是请进毡包中用美酒和羊羔款待，而不是站在这冰冷的寒风中吃沙子不是”

　　　　这老者微微错愕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挥手示意周围的族人让开一条路，以嘉宾的礼节请于梁一行人进入驻地。

　　　　这只部落规模并不大，但是族人的素质明显比一般部落要强一些，从一些小细节便能判断出，算是突厥人中文明开化的那一种。

　　　　或许是于梁说的话起了作用，他们一行人刚刚在毡包中坐定，便嗅到了一股浓浓的油香。

　　　　那是突厥人待客的隆重礼节，宰杀刚满月的小羊羔烹饪，将最肥美的嫩肉献给客人，再配上一大杯马奶酒，其中的滋味足够让人流连忘返。

　　　　尽管一行人来得仓促，但是这毡包内部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布置起来，来自西域的地毯被铺上，点起了黄铜火炉，随着周围温度的升高，与外面冰天雪地的寒冷仿佛就是两个世界。

　　　　于梁大之咧咧的坐在贵宾席上，任由那些突厥女奴服侍自己，十分的心安理得，这幅模样落在那老族长眼中，不仅不以为意，甚至脸上还多了几分笑容。

　　　　这老头子无疑是个精明的人，他相信自己的眼力不会看错，这个不请自来的年轻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能吃苦的人，那么他这赶了一夜的路，风风火火的来到自己的地盘，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

　　　　或许，关系到部落的兴衰存亡也说不一定老迈的头狼或许不如年轻时那么强壮，但是直觉和敏锐性却会随着阅历的丰富而更加成熟。

　　　　宴席足足持续了将近两个多时辰，这期间于梁和老族长都没有谈正事，两人只是不断的举杯共饮，风花月雪的调笑着，仿佛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般。

　　　　而于梁带来的那些弥勒教好手，则由突厥女奴服侍着频频劝酒虽然这些姑娘远不如大唐侍女那般耐看，但胜在都是十几岁的姑娘，自有一股青春的异域风情活力。

　　　　美酒佳肴，温柔的女仆，这无疑是男人的温柔乡，到了酒席结束之时，双方参与宴会的人都倒下了不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然，无论是于梁还是老族长，都没有半分醉意，两人的眼睛甚至越来越亮，待到下人收拾了残席，这老族长将于梁引导到居住的卧室中，亲自为他泡上了一壶解酒的茶，这才笑着问道，“不知贵客是否还满意鄙族的招待”

　　　　“马马虎虎吧。”，于梁剔了剔牙，随口回到，他这不雅的动作惹得小吉祥翻了好几个白眼，暗地里踹了他一脚。

　　　　“如果不介意的话，还未请教客人的尊姓大名。”，这老族长眼睛里闪过一丝异色，态度又恭敬了几分，“鄙人阿史那特兰。”

　　　　“我的姓名不重要，甚至你的姓名也不重要。”，于梁总算是坐正了身子，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道，“就算黄金贵族的血脉再金贵，一旦是个死人，那也就没有用了。”

　　　　他话中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阿史那特兰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皱眉道，“我族中有数百精壮男子，在这片区域的突厥部落中，实力并不弱。”

　　　　“那是只考虑了你们突厥人，实际上，大唐边军只要想动你们，屠掉整个部落最多不过一个多时辰。”，于梁毫不客气的说道，话音落下，整个毡包中顿时安静下来。

　　　　“这不可能，除非你们想引起一场战争”，阿史那特兰豁然站起喝道，“我们的王和你们的皇帝都不会轻易破坏和平”

　　　　“和平或许吧。”，于梁轻松的笑着，嘴角一咧道，“不过总有野心家是不甘心和平的，因为那不符合他们的利益。”

　　　　“你到底要说什么，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阿史那特兰怔了片刻，又沉声问道。

　　　　于梁没有再多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块腰牌，那是柳青青给他的官商腰牌至于于梁自己那块皇商的牌子，为了隐蔽行踪，他自然不肯随便乱用。

　　　　“我是一个商人，天生逐利的商人，只要让我发现了商机，我便不会错过这赚钱的机会。”，于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让人看不清底细。

　　　　“我们部落跟你们没有通商。”，阿史那特兰确认了牌子的真实性后，扔回给他后冷漠回道。

　　　　“我没打算跟你部落做交易，事实上，你们那点牛马我还没有放在眼里。”，于梁毫不客气的奚落道，丝毫不管对方难看的脸色，“我要交易的是你们的命”

　　　　“我打算救你们一命，当然，你们得给我足够的酬劳。”，见对方还不明白，于梁干脆把话说明白，“三到五天内，一只大唐边军会突袭你们的部落，不留活口。”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吕伯仟的部队卖了出去，包括目前已掌握的详细情报和自己的判断，他相信，面前这老者会同意自己的看法否则点背也不要怨社会，自己作死就怪不得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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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女奴”献身

　　　　“没有大唐皇帝的命令，他们贸然出兵，是想造反么”，阿史那特兰额头开始冒汗，尽管他依旧不肯相信于梁的一面之词，但内心已经感受到了足够的恐惧，因为这小子实在没有骗自己的理由。

　　　　“造反不至于，算是不同的派系之争吧，你们突厥人也有的，不要告诉我你没见过。”，于梁见怪不怪的耸肩道，“其中一方斗不过另一方，便会选择拉助力，而这次便是借你们突厥人这把复仇的刀来打破僵局。”

　　　　“我需要更进一步的情报来做判断”，阿史那亚特兰沉默片刻后，突然说道，“给我一天的考虑时间。”

　　　　“我可以给你两天”，于梁敲着手指，淡淡笑道，“作为你宴请我的报酬，我不妨再免费提醒你一句，要知道一只部队动向的最好法子，便是抓几个舌头。”

　　　　“那样很可能会打草惊蛇的”，阿史那特兰果断摇头道，犹豫了一下，像是在下决心似的，突然冲着于梁阴笑道，“作为你对我如此坦诚相告的报答，我也不妨免费告诉你一件事，我们部落之所以能在这边塞复杂的环境中存活下来，掺沙子的工作一直做的不错。”

　　　　“很好，那就等你的好消息吧。”，于梁眼睛一亮，再也不多话，眯着眼笑了起来。

　　　　阿史那特兰无疑是个很懂享受的人，也知道该如何款待一位贵客。

　　　　对于男人而言，最具备原始吸引力的，永远都是年轻貌美的女人从在酒宴上于梁的表现来看，这小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柳下惠一般的君子。

　　　　所以当突厥人热情的安排了于梁一行人的住宿后，他所在的营帐中，走进来了一位突厥的女子。

　　　　很年轻的女人，绝对不到二十岁，只披了一层掩盖身躯的薄毯，借着营帐中的火光，于梁甚至能看到她胸前大部分的美景。

　　　　她的身材很不错，或许是长期游牧的生活缘故，两条大腿异常的修长，像是雌豹一样拥有活力。

　　　　虽然长相并不是于梁喜欢的那一类，但无疑充满了异族风味。

　　　　“收拾一下屋子，然后坐吧。”，于梁微微一笑，侧卧着身子，丝毫没有问这女子的身份来历，反而大之咧咧的吩咐道，仿佛她是女奴一般。

　　　　这姑娘明显僵硬了一下，却没有拒绝于梁的要求，熟练而麻利的将营帐布置一番后，跪坐在他面前。

　　　　“看来你很重视细节，知道我是大唐人，还特意洗了个澡才来。”，于梁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与一般突厥女人总带着羊肉骚气截然不同。

　　　　“你不问问我来干什么”，这姑娘眼角抽搐着反问道。

　　　　“我听说，突厥人为了招待贵客，会让族中少女前来侍寝，如果是你的话，那就过来调**呗，不是的话，那么最好现在就出去，因为我想睡了。”，于梁莞尔笑道，丝毫没有忌讳。

　　　　“前提是，来侍寝的女人是自愿的”，这姑娘没有反对他的话，只是操着沙哑的声音刻意提醒道。

　　　　于梁这才看了她一眼，眼珠一转，叹了口气道，“那你还是回去吧。”

　　　　“为什么”，这姑娘傲然反问道，刻意将身躯挺直了几分，她才不相信于梁对自己没有冲动，事实上，自从进入营帐后，这男人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胸部。

　　　　“因为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于梁意味深长的说道，“而且我还知道，你不是阿史那特兰派来的。”

　　　　他并没有解释为何自己会做出如此判断，但是从这姑娘倒吸一口冷气的表情中不难看出，他说得的确没错。

　　　　“那个老头子不配继承黄金贵族的血脉，我们突厥人面对敌人，必然以刀剑回应。”，这姑娘突然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们如何应对敌人是你们自己的事，我没有任何兴趣。”，于梁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不耐烦的挥挥手，让她出去。

　　　　这姑娘像是被打了一鞭子似的，脸色猛然间变得通红，似乎从来都没人这么直接冷淡的拒绝她，一言不发的看着于梁，熟视良久后终于转身而去。

　　　　“耳根终于清静了。”，于梁打了个哈切，翻身吹灭了营帐中的油灯。

　　　　半夜时分，当他睡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