啬夫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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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梁原本还有些担心以阿史那娄龙的身份，就算已经足够隐蔽行踪也免不了给有心人盯梢和跟踪，不过从接下来几天的动静来看，他实在有些杞人忧天了。

　　　　他和尉迟子弟带着一干羌族奴隶伴随着阿史那赫利的部落居住，从表面上看就像是一个部落似的，不过细心观察之下便能看见，双方泾渭分明到埋锅造饭都没有用一个炉灶，更不用说交界处都被放置了明暗哨岗。

　　　　这种谨慎的做法倒不是说于梁不相信阿史那赫利的诚意，事实上，两人如此做派，有很大程度上都是让那隐藏在暗处的突厥可汗看的。

　　　　这也是阿史那娄龙告诉于梁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他认为，突厥可汗派了亲信对来到此地的每一只部落都进行了暗中观察，说白了，就是监视

　　　　于梁不知道这哥们为何会有这种猜想，不过对方是聪明人，哪怕没有真凭实据，对于这种重要的消息也不会无的放矢，所以他立刻选择了相信。

　　　　若是突厥可汗真的派人监视了每个部落的话，那么他肯定能发现阿史那赫利这个不起眼小部落中的不寻常之处。

　　　　自从上次与王储见了面后，于梁便再也没有出过营帐的大门，每日与依娜颠鸾倒凤，解锁更多的姿势，快活得乐不思蜀一般。

　　　　起初阿史那赫利还能沉住气，并不来打扰他，可是随着集会的一天天进行，他渐渐的有些坐不住了要知道，宴会只持续七天，而他们的计划，目前连八字都还没有一撇。

　　　　所以在第五天的晚上，忍无可忍的阿史那赫利终于再次出现在了于梁的帐篷外面，一副阴沉着脸，似乎被人欠了七八万两银子的样子。

　　　　于梁早就得到了尉迟子弟的通传，不过并没有打算见他，继续与依娜玩着某些愉快的游戏这胡人女子到底比大唐姑娘放得开些，厮混熟了之后，根本不需要于梁挑逗，自己都会主动迎合起来。

　　　　于梁施展浑身解数，足足让这小姑娘满足了四五次之多，最后匍匐在他的胸膛上软得跟烂泥一样，慵懒得眼睛都睁不开。

　　　　两人身下的毯子上，一大滩湿迹异常明显，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依娜在疯狂的尖叫中留下来的产物不然怎么说，这女人是水做的呢

　　　　疲惫的打了个哈切，于梁正准备抱着美女进入梦乡，不过随即听见了营帐外面那一阵阵规律的脚步声。

　　　　这哥们，还没滚蛋么于梁无奈的摇摇头，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穿起了衣服，施施然走了出去。

　　　　“你耐心比以前进步了不少，不过还不够。”，出了营帐后，于梁立刻看见阿史那赫利那不满的脸色，似笑非笑道。

　　　　“我无意来偷窥你的好事，只不过，距离集会结束的时间只剩下两天了”，阿史那赫利强忍住怒气反驳道。

　　　　“这就是你来提醒我的事好吧，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于梁伸了个懒腰，挥挥手转身就要回营帐中去，只是眼角瞥见阿史那赫利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微微摇头，又停了下来。

　　　　“我们大唐人有句俗语，叫做好戏还在后头，你不妨想想看，明天和后天，这集会会多些什么项目。”

　　　　于梁淡淡提醒了一句，阿史那赫利先是点头，随即又摇头道，“明天是斗武大赛，后天则是正式祭天，难道你认为，这两件事我们还有插手的资格么”

　　　　这小子，当真是利令智昏了么

　　　　于梁无语的摸摸鼻子，意味深长的笑道，“我们两个自然没有资格，但是有一个人，他必定是够资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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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天生赌徒

　　　　人分为三六九等，在哪个位置便有多大的能量阿史那赫利办不到的事，并不代表身为王储的阿史那娄龙办不到。

　　　　“王储大人决定出手了”，阿史那赫利是个聪明人，瞬间便明白了于梁的意思，激动的捏紧了拳头。

　　　　他没办法淡定，因为从他高调带领族人觐见阿史那娄龙的那一刻起，其实就已经选择了站队相信其他有实力角逐汗位的特勒们看到那用马车拉着的献纳物资时，早就给他贴上了对手的标签。

　　　　所以他与于梁不同，于梁计谋失败后，大不了一走了之，而他则没有退路除非以后都不想在突厥的地盘上混了。

　　　　“他当然要出手，毕竟，他可是王储。”，于梁看穿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给予了肯定。

　　　　集会虽然只剩下最后的两天，但是这两天才是真正的重头戏，前期卯足了劲的特勒们一定会施展浑身解数，争取在这最紧要的关头拿到足够的筹码。

　　　　“可是王储大人的实力并不算是最强的。”，阿史那赫利激动之后，很快的冷静下来，眉宇间又涌现出担忧之色。

　　　　明日的斗武大会是突厥人的一项传统活动，每个参与进来的部落都会派出一定数量的战士，在竞技台上进行比拼，大多数时候是采用角抵的办法，但是也不排除真刀真枪的实战。

　　　　突厥人崇尚绝对的力量，赢得比赛的勇士会受到所有人的尊重，甚至能让突厥可汗亲自下场赐予奖品。

　　　　所以这斗武大会也是一条扬名立万和展现实力的捷径，拔得头筹的勇士们固然令人叹服，但那是普通突厥人在意的重点，至于各个部落的头领，他们的关注点又不一样。

　　　　要知道，参与斗武大会的部落比试的不仅仅是个人勇武，还有协同作战的能力，一般而言，场上数十人的混战都算少的，这便可以管中窥豹，从这些精挑细选的战士中衡量一个部落的整体实力。

　　　　既然今年的斗武大会事关下一任突厥可汗的位置，那么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斗争的激烈程度必然会比往年要残酷十倍，胜的人固然名利双收，而败的人则威信扫地。

　　　　于梁微微皱了皱眉头，他自然知道阿史那赫利是什么意思，事实上，那晚上同阿史那娄龙的交谈时，这位王储大人本人也提到了此种忧虑。

　　　　归根到底还是突厥人的权力架构问题，与大唐的中央集权不同，这突厥可汗的战力其实是靠麾下的那些部落撑起来的。

　　　　换句话说，一个特勒能控制和命令越多的部落为他卖命，就代表着他越有实力，至于他本身所统领部落的强弱，影响当然有，但并不是最主要的因素。

　　　　然而不幸的是，阿史那娄龙就处于非常不利的劣势，与他的兄弟比起来，他自身的部落实力并不强，而且服从于他的部落也不多。

　　　　“实力的确代表话语权，但不一定仅仅通过勇武来表现。”，于梁胸有成竹的笑笑，显然对这个问题已经思考了很久，“你不妨从更深远的角度想一想，什么才是让部落归心的根本”

　　　　阿史那赫利露出疑惑的目光，想了片刻后才是无奈的摇头道，“你不要卖关子，直说吧。”

　　　　“难道你不认为，高尚的人格魅力才是最重要的么”，于梁瞪直了眼睛，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样子。

　　　　阿史那赫利差点呛出声来，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大声嚷道，“人格魅力那是什么东西能抵得上十个勇武的战士么”

　　　　“咳咳，好吧，我开玩笑的，其实人格魅力这玩意大部分情况下狗屁都不是。”

　　　　出乎意料的是，于梁居然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在开黄腔，一副“你被耍了”的表情，让阿史那赫利当场愣住，很有股一拳打扁他鼻子的冲动。

　　　　“其实，最重要的因素是利益”，于梁见他到了暴走的边缘，这才收敛起笑容，沉声说道，“王的实力不一定是最强大的，但是他一定要能给手下的人带来利益，唯有这样，他的王位才能坐得稳。”

　　　　“你又在唬我”，阿史那赫利本能的怀疑道，“我从来都听说，只有实力最强的人才能称之为王”

　　　　“那只是你们突厥人见识少罢了。”，于梁毫不客气的反驳道，带着几分嗤笑，“在我们汉族人的历史中，有无数的例子验证我的理论。”

　　　　见他还是不相信的模样，于梁无奈的笑笑，又颔首道，“你应该知道很久以前的大汉朝吧你认为，那高祖皇帝刘邦，和西楚霸王项羽，谁的实力更强”

　　　　阿史那赫利被他哽住，顿时说不出话来，他对汉族的历史并不陌生，也知道于梁口中的这两位大人物。

　　　　“刘邦的实力不如项羽，个人勇武也远远赶不上对方，但是最后夺得天下的却是他，并且他还开创了大汉朝数百年的基业你不妨想想其中的奥妙。”

　　　　于梁打了个哈切，瞧见阿史那赫利震惊的样子，知道他一时半会儿还不能理解自己话中的深意，当即笑着将他打发走，要他不用多管，明日好好看戏便是。

　　　　这一夜，阿史那赫利失眠了，当然，相信很多突厥人都没有睡意毕竟明日的斗武大赛将关乎着未来突厥的走向，可是名副其实的大事件。

　　　　而于梁却睡得异常沉稳，连梦都没有做一个，这并不是因为他不在乎，恰恰相反，他对明日的比试其实比很多突厥人都要在意。

　　　　只不过他知道，在他的谋划下，明日比试的结局其实只有一个他计划好的那一个。

　　　　就像最精明的赌徒能在色子盅打开之前便能预判成败一样，于梁同样相信他的眼力，因为他在政治斗争中，本来就是一等一的赌徒

　　　　次日一早，天才刚蒙蒙亮的时候，所有的突厥人便沸腾了起来，各个营地都是炊烟袅袅，女人在埋锅做饭，而男人们则擦拭手中的兵刃，检查好衣甲，只能族长的一声召唤，便以十二分的精神奔赴到竞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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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生存哲学

　　　　当太阳缓缓升起时，突厥可汗所在的驻地传来了阵阵金铭和号角声，那是召集部落集合的信息，随着声响的落下，一列列整装待发的勇士和看热闹的闲人鱼贯而出，像是溪流一般朝着声音的来源方向涌去。

　　　　此时于梁还在沉睡着，他又不是铁打的，昨晚被依娜这小狐狸耗费了一大半的精力，紧接着又陪着阿史那赫利在外面吹了将近半个时辰的冷风，说不疲倦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今天早上注定睡不踏实，除开外面那越来越大的行人交谈和马蹄声外，连身边的玉人都莫名的骚动起来。

　　　　依娜早就醒了，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像是初生的婴儿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于梁，似乎要将他面目的每一寸细节都记下来。

　　　　昨晚被“蹂躏”了那么多次，她的精神头反而更加十足，容光焕发的，比吃了补药还要兴奋。

　　　　“唉，真是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来着”，在她孜孜不倦的目光和时不时做些搞怪的小动作下，于梁哪怕再困都被搞得没有了睡意，无奈的睁开眼睛抱怨道。

　　　　“什么意思，是在夸奖我么”，显然依娜没听过这句话，还天真的问道，于梁坏笑着摇摇头并没有回答，从旁边取过衣服准备穿上。

　　　　依娜哪里会让他亲自动手，赶紧拿出女仆该有的态度，为于梁梳洗打扮，还温馨的用双手按摩着他的脖颈，那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于梁的睡意全消，一双大手毫不客气的环在了依娜的腰上。

　　　　“别闹了，主人你该出去了。”，依娜娇笑着躲避他的魔爪，同时可怜巴巴的提醒道。

　　　　“不急，咱们再来一次。”，于梁被她撩得火起，哪里肯就这样放手，一把将她拉进怀中，像是饿狼抓到了兔子。

　　　　依娜扭捏的歪着头，非常很受用他的温柔，鼻息中轻微的呻吟着，反抗的力道也渐渐小下来。

　　　　“这，不会影响，主人，你吧，嘶，唔”，依娜的双颊很快的红起来，她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浑身不自觉的颤栗着，连话都说不清楚。

　　　　“还早，我们不急着出去。”，于梁头也不抬，深深埋在依娜胸口，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依娜很快的选择了顺从，她竟然开始享受起来，主动的攀在于梁的身上，一双勾魂的媚眼都快滴出水。

　　　　“主人，我喜欢你。”，依娜像是女王一样，舔了舔嘴唇，那鲜红的双唇比涂了胭脂还要艳丽，她用鼻息轻轻哼着，诱惑无比。

　　　　这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于梁紧紧的抱着她，感觉到对方体内那燃烧着的火焰。

　　　　足足一炷香之后，这姑娘才消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一直绷直的身躯也渐渐变软了。

　　　　“主人，你真厉害”，依娜像是猫儿一样柔顺，她轻轻依靠在于梁的怀中，娇糯的开口道，“人家很喜欢你呢。”

　　　　不对，这姑娘有些反常了尽管依娜有着胡人女子独特的豪爽和敢爱敢恨，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是个放荡的人，主动求爱之类的倒是有可能，但如此索要无度，那是不可能的。

　　　　于梁心中微微一动，仔细看着依娜满含春水的眼睛，其中隐隐透露着几丝期待的神色，顿时有些明白过来她的意图。

　　　　“说吧，你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于梁轻轻的捏着她的小鼻子，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问道。

　　　　“主人，你说什么呢我哪有”，依娜立刻叫屈，只是她话刚刚说到一半，嘴巴随即便被于梁的手堵上，支支吾吾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又不是没长眼睛。”，于梁莞尔笑笑，脸色严肃了些，颔首道，“我说过，你有要求的话尽管提，不用拐弯抹角的，更不用刻意来取悦我。”

　　　　依娜的眼中闪过一丝惧色，显然没料到于梁的眼光居然这么毒辣，自己话还没开口便被窥破了心思。

　　　　她像是生怕于梁生气似的，紧紧的抱着他的脊背，弱弱嘟嘴道，“我不是故意的，是，是她们教我这么做的”

　　　　“她们”，于梁怔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依娜所指的是谁，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道，“她们跟你说了什么”

　　　　“她们说，要套牢主人你。”，依娜脸有些发红，不是羞涩，而是因为动机不纯的难堪。

　　　　于梁轻哼一声，捏了捏她的鼻子，只是这次用上了三分力道，很快让小姑娘呼痛起来。

　　　　“我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否则，哼哼，你懂的。”，于梁继续冷着脸，那双眸中的冷漠让依娜顿时打了个寒颤，不敢再隐瞒什么，赶紧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自从这姑娘和自己好上了之后，他便没有对她禁足，也允许她去看望自己的族人事实上，依娜除了服侍他的饮食起居外加陪睡之外，其他的时间都待在族人身边。

　　　　而那些被俘虏的族人中，基本上都是年轻女性，身为阶下囚，她们对未来并不抱什么希望在她们的印象里，女人的作用就是生儿育女，甚至在饥荒时还得充当“粮食”。

　　　　不过这些天来，于梁并没有刁难她们，甚至每日的伙食还开得不错，比以前还是自由身的时候都强。

　　　　暂时没有了生命危险，这些年轻女人们自然而言要为以后的日子考虑部落已经不复存在，她们眼下能依靠的，也只有作为她们主人而存在的于梁了。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件，她们赫然发现这个大唐男人简直是个妖孽，哪怕在突厥人的地盘上也吃得开，可以想象，一旦回到了大唐，他不是更加混得风生水起么

　　　　女人，跟着强者注定要活得安全些这便是她们的想法。

　　　　随着这个主意打定后，她们便不得不面对最现实的问题，该怎么讨好这个男人的欢心呢很快的，她们发现似乎这大唐男人对依娜非常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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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比猪还蠢的人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顺理成章，她们纷纷灌输给依娜如何取悦一个男人，更好的抓住他的心的技巧，这么做在她们看来，是天经地义的男人征服天下，女人通过征服男人而征服天下。

　　　　所以这才是依娜最近主动索取得近乎于的原因，否则小姑娘还不到十八岁，就算天生也不至于堕落得这么快不是

　　　　“原来是这样，感情你跟我爱爱都是在演戏呢。”，于梁听得清楚明白，知道这小姑娘也是懵懵懂懂的被族人唆使，绝非有意如此，不过依旧装着生气的样子，板着脸教训她。

　　　　“我没有”，依娜的俏脸顿时涨的通红，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般，怒目道，“我都是认真的”

　　　　她胸口开始剧烈的起伏，双目隐隐含着泪珠，“是，我的确想给族人谋一条好生路，但绝对不是故意来勾引你的我，我真的喜欢你。”

　　　　依娜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垂着头羞不可闻，只是用额发摩挲着于梁的胸膛，忐忑不安得很。

　　　　“哦喜欢我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被她的样子逗得一乐，于梁更加确认了她没有骗自己，又把口气越发软了一些，轻声问道。

　　　　“从你教训那些突厥人的时候”，这一次，依娜回答得更快，她抬起头来，眼睛明亮得耀人，那是充满了崇拜的眼神。

　　　　“那些突厥人侮辱我的族人，没有人敢反抗，但是你就像是收拾垃圾一样将他们收拾了”，依娜目光中迸发出感激与不可思议，“从那时起，我就喜欢上你了。”

　　　　于梁莞尔笑笑，淡淡说道，“那就是说，你喜欢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帮你伸张正义喽”

　　　　“喜欢一个有能力也有正义感的男人，不是每个女孩的梦想么”，依娜理所当然的看着于梁的眼睛，轻轻捧着他的脸颊道，“能做你的女人，我很快乐。”

　　　　这句话她说得无比真诚，比任何解释都有杀伤力得多，于梁的心终于完全软下来，再也蹦不起脸，无奈的笑了出来。

　　　　“你原谅我了”，依娜惊喜的抿着嘴，重重的亲吻着他的脸颊，激动的泪珠都涌了出来。

　　　　“咳咳，我咋就觉得，当男人很苦逼呢”，于梁刮了刮她的鼻子道，“不但要有能力还有正义感，最重要的还是得让女人有面子，否则就不是好男人了。”

　　　　“嘻嘻，别人我不好说，但是你肯定能做得很好的。”，依娜嬉笑着，像是小猫一样在于梁怀里撒娇。

　　　　“好吧，男人嘛，还不是为了女人而奋斗来着”，于梁再次自嘲了一句，拍了拍依娜的丰臀道，“走吧，让你看看我是怎么奋斗的想必那斗武大会也进入到正题了吧。”

　　　　依娜顿时眼前一亮，立刻麻利的给他穿好衣服，两人一齐出了营帐。

　　　　此时突厥人的营地里已经看不到什么人影，几乎都去了斗武大会的赛场，就连尉迟子弟都禁不住过去凑热闹对于武人而言，要他们有比试不看那简直是折磨。

　　　　当于梁赶到现场的时候，比试已经进行了好几轮，现场的气氛早就燃爆了，冲天的叫喊声震得人耳朵都要聋掉。

　　　　每个突厥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狂热情绪，他们像是疯子一样手舞足蹈，情绪随着比试的跌宕起伏而迅速变化着。

　　　　这崇拜力量的民族啊，还真是野蛮于梁在人群中被推攘得左右摇摆，无奈的直摇头，好在他很快的寻找到了尉迟子弟的人影，跟这些哥们汇合后，终于在他们的拱卫下，来到了一处绝佳的观察地点。

　　　　“大哥，他们这次都是玩真的。”，趁着比试中休息的空档，尉迟子弟简明而要的向他汇报了刚才比试的情况。

　　　　果然如于梁预料的一样，这次斗武大会格外血腥，几乎每个部落都放弃了传统的角抵项目，统统将精力放在了实战环节，相当默契的派出了族中最精锐的战士，刀剑衣甲一应俱全，杀意惊人。

　　　　几场比试下来，每个交手的部落都有人挂彩，甚至伤势重到危在旦夕的程度场地上那清晰可见的血迹和空气中残留的腥味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突厥可汗就没有发话么就任由这些部落红了眼似的厮杀”，于梁默默观察了一阵，微微皱着眉头问道。

　　　　“没有，不但没有丝毫阻拦，反而派人给赢得了比赛的部落下发了不菲的奖赏。”，尉迟子弟沉声回复道，话音未落，顿时让于梁的眉头皱得更深。

　　　　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于梁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才不相信那突厥可汗有嗜血的习惯，喜欢看族人相互厮杀这些部落都是他的臣，每死一个战士，消耗的可都是他的实力

　　　　等等，消耗实力

　　　　猛然间想到了一个可能，于梁的眸子顿时亮了起来

　　　　场下的比试在短暂的休憩后，又紧锣密鼓的进行着，与刚才还有些顾忌不同，得到了突厥可汗的认可后，每个部落都放开了手脚，完全拿出了拼命厮杀的状态。

　　　　这根本不是什么比试，而是生死之间的较量

　　　　那弯刀扬起的利芒带着呼啸的破空声，深深的插进对手的胸膛之中，带出来的，是冲天的血雾和凄厉的惨叫声。

　　　　死亡很快的出现，在如此规模的群战中，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杀红了眼的突厥人根本不管对面站着的是不是自己的同伴，他们像是野兽一般挥舞着手中的弯刀，直到血流干净了才倒下。

　　　　“大哥，他们这是”，如此凶悍的搏斗场面，就算是尉迟子弟都皱起了眉头，纷纷轻声问道。

　　　　于梁看了看周围那一群群狂热的突厥人，略带鄙视的叹了一口气，诡异的眨眨眼道，“你们知道猪是怎么死的么”

　　　　“”，尉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