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啬夫记-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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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句话，大唐的商贾地位相当尴尬……在社会等级制度的限制下，哪怕他们各个身家不菲也还是被人瞧不起。
富足而不强势，跟待宰的肥猪没有任何区别，事实上，商贾们最不缺乏居安思危的意识，他们以各种手段攀龙附凤，企图得到官面上的支持。
“你列个名单出来吧，先塞选一下。”，于梁歪着脑袋闭着眼睛想了想，直言不讳道，“那些跟宁王的人有往来的，都可以直接剔除掉。”
柳青青神色一凛，知道于梁话中有话，赶紧点头答应了下来，这姑娘记性很好，拿着纸笔，不到半个时辰便将自己心中符合条件的人罗列在上面。
不过于梁还是不放心，让尉迟子弟将这份名单交到裴度手上，让这位掌握了很多秘闻的大理寺卿再检查一遍，几株香之后，当名单再送回来时，可以明显看到，有将近三成的名字被划去。
柳青青不禁脸色一红，知道自己摆了个大乌龙，倒是于梁善解人意的笑笑，并没有责怪她，反而温柔的轻声道，“在商言商，你对这些暗中消息不如裴度涉猎的广泛很正常，况且下一步，还非得你斟酌不可。”
于梁一边笑着，一边指着名单，低声道，“我要你在这些商贾中，再按照几个条件塞选一遍，最终给我留下三个名字就行。”
“首先，家产一定要雄厚，起码要是你们柳家的数倍，这样才能有一口气拿出十万两银子的底蕴。”
“其次，他们想往上爬的心思一定要强烈，甚至不惜一切代价那一种。”
“最后，这并不是一锤子的买卖，若是这些人中有可能在以后南岱乡发展经常打交道的，优先考虑。”
随着于梁一根根的掰着手指，柳青青越加动容，忍不住出声问道，“符合这些条件的大商贾，可不多呢……而且就算有，说不定我也跟人家没有交情。”
她柳青青在商贾中人脉广这是事实，但脱离柳家之后还剩下多少，那就难说了……人走茶凉，这条定律在利益至上的商贾之间更为现实。
“不一定要你跟人家熟，事实上，要不了多久，人家自然会来跟你套近乎。”，于梁信心满满的拍了拍她的脊背，顺带在柳青青的腰肢上滑了一把，惹得这姑娘扭捏得躲痒痒。
柳青青拍打掉于梁的咸猪手，白了他一眼道，“若单纯提供个名字的话，你那条件虽然苛刻，但是区区三个，还是找得出来的。”
她顿了顿，随即便在名单上连连点了三下，“西北凉州的大马商胡东山，江南大米商候青莱，还有这长安的本土豪商，佟阅戈。”
这三个名字，于梁一点也不熟悉，不过好在柳青青随即解释了起来，看得出来，这姑娘对于同行竞争对手，真的是如数家珍一般。
………………………………
第三百二十九章 家底厚实
胡东山，四十出头的西北汉子，在凉州和大非川之间的广袤地面上有着许多优质草场，养马不下万匹，其中以驮马居多，战马也不在少数，据说这人和西域几个小国常有往来，能有渠道弄到对方的异种好马。
而候青莱的实力更为雄厚，是江南数一数二的大米商，麾下良田无数，每年向朝廷缴纳的税粮是以千石为单位！
至于佟阅戈，这人经商头脑非常不错，也没有固定一个产业做大，往往是哪行赚钱就投哪行，那眼光跟后世的操盘好手有的一拼。
听完柳青青的陈述后，于梁微微一笑，对塞选出来的这三个人非常满意，打了个响指道，“很好，那么你以我的名义给他们发去拜帖，内容嘛，就写大唐在边疆搞建设，资金不足便是，其他不用多说。”
“这就行了？”，柳青青错愕的瞪了他一眼，觉得这份拜帖送出去，怕是人家看都不看就要扔到臭水沟里。
“已经足够了，他们若真聪明的话，肯定会屁颠屁颠的跑来见我。”，于梁神秘的笑笑，眨眼道。
他相信，手头握着的那几个恩科的名额，会让这些苦求晋升之途的商贾们感兴趣的……前提是，他们真的足够聪明的话。
柳青青不再多嘴，女人家的心思本来就缜密些，她从于梁淡笑的表情上读出了无比自信的神色，被这份从容感染，浅笑一声，站起身来道，“那就依你，我这就去准备。”
说罢转身要走，于梁赶紧一把拉住她的袖子，不由分说的将之按在自己怀中，坏笑道，“正事说完了，咱们亲热一下呗。”
柳青青顿时脸色大红，强挣开于梁的手臂，低声骂道，“白昼宣淫，也不害臊，我走了。”
于梁见她要恼，这才晒然咧嘴，再次将她拉住，赔笑道，“好好，咱们不搞奢靡之风那一套，将这种愉快的亲密接触放在晚上去吧，白天谈正事。”
柳青青略微错愕，瞧出于梁真的有话说的样子，这才疑惑的跪坐下，轻声问道，“还有什么事要交代我么？”
“呵呵，刚才咱们说的，是用于南岱乡发展的银子，现在嘛，我兑现以前给你的承诺。”，于梁打了个响指，眨巴眨巴眼道，“作为我的柳大财主称霸大唐商业圈的启动资金。”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柳青青惊讶的目光中，从放置贵重物品的密盒中掏出一张绢纸，含笑道，“不过这银子不是现成的，得你自己去拿才行。”
于梁拿出的这份东西，便是当日裴度给他的一份拘捕令……拘捕的对象那一栏上，名字为空白！
当日于梁便是用这东西从葛记布庄那里敲诈到了一笔不菲的财富，也将这商铺纳入了自己的麾下，最重要的是，他手头还掌握着一份曾经“孝敬”吕伯仟的人员名单，其中不乏有头有脸的财主，在于梁眼中，这些人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可以说，只要利用好这张特殊的拘捕令，再加上勾结吕伯仟的确凿证据，还没有哪个犯事的人敢跟自己较劲，要他们画圆，绝对不敢来个长方形。
“……我很忙，不可能去挨个收拾他们，所以这事就交给你去办，我会让裴度派人协助你，你可以抽掉一些尉迟子弟保证安全。”，于梁将拘捕令交给了柳青青，连带着吕伯仟的事一并交代清楚。
这姑娘冰雪聪明，听到如此秘闻后，又是兴奋，又是恐惧……显然这种暗地里勾当的残酷程度和带来的丰厚回报都超乎了她的想象。
“我……能行么？”，柳青青从来不是个没信心的人，不过她此时真有些颤颤巍巍，像是初尝人事的小媳妇那般，捧着拘捕令的手都在颤抖。
于梁晒然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重重的吻在了她的脸颊上，柳青青猝不及防之下，像是触电了一般弹跳而起。
“我说你行，你就行，刚才的吻，就是我给你的认可。”，于梁一本正经的说道，看上去无比正人君子，只是配合上他刚才猥琐的动作，那是相当的违和。
柳青青一阵无语，从来没有见过将吃豆腐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的人，不过不可否认，经过于梁这么一闹，她紧张的心思的确放松了不少。
“……我会努力的。”，对于难得的机会，柳青青从骨子里不想放弃，所以她仅仅犹豫了几秒钟后，便毅然决然的点点头答应下来。
“这才对嘛，我说过，你跟着我混，总有一天会制霸大唐商业圈的。”，于梁满意的笑笑，又断断续续的将一些细节交代清楚。
强如诸葛亮一般的牛人都没法事事都亲力亲为，于梁可不认为自己能跟那哥们比肩，此时正好借着柳青青在此的机会，将跟商业行为有关的事一股脑儿甩过去。
这一席话，尽管于梁已经精简了啰嗦话，但也足足说了顿饭的功夫，几乎囊括了目前自己建立起来的所有商贸关系，甚至连收罗了跑大非川那条线路的刘东阳一事都没有放过。
柳青青听得眼睛都瞪圆了，没想到于梁在短短时间内干了这么多事，目光顿时带上了十分崇拜……哪怕眼前这男人再好色，在个人能力方面，真的没有半点可挑剔的地方。
“……如此说来，咱们目前可以确定的稳定商脉渠道也不少了。”，柳青青心中迅速盘算着，掰着指头道，“首先，以前上官姐按照你的吩咐，在江南之地收购了几个庄园，手脚非常隐蔽，并没有被宁王发现，以那些庄园的种植能力，应该可以解决南岱乡至少两三成的粮食问题。”
“其次，东家你定下了优先延揽医匠百工的政策，说来也巧，不知道是不是咱们运气好，这一段日子真的有很多手艺人到我们那里定居，比一些大县城人数都多！”
于梁听到这里，微微一笑，心道这世上哪有什么运气好的事，那些百工匠人，想必是小吉祥的信徒忽悠过去的，按照早些日子的约定，姑娘每介绍一个人过去都可以抽取佣金，看来这吉祥天女为了银子也是蛮拼的。
………………………………
第三百三十章 高升客栈
不过这事他心知肚明即可，并没有打断柳青青的思路，这姑娘又掰弯一根手指道，“再来，东家你从突厥带来的一只羌族部落，在尉迟老将军的帮助下，已经在南岱乡周围的一块草场上安家了，相信每年都可以从那里得到稳定的马匹供应。”
于梁连连点头，心中顿时浮现出了尔玛依娜的倩影，那热情如火的羌族少女给他带来的可是身心双重愉悦，等有机会回南岱乡了，肯定要好好找她大“干”一场才是。
“然后，东家你这次进京，又收罗了刘东阳和葛记布庄，前者是补充南岱乡人口的一个途径，而后者则可以提供各种布料制衣，再加上我联络的一些零零碎碎商贸对象，民用和军用的物资种类，都算是齐全了。”
柳青青总结完毕后，眼神连连放光，似乎对自己这大财主的“钱途”异常满意，扬了扬手头的拘捕令道，“更何况，还有这么大一笔横财可以拿，我保证，未来一年内，便可以将各种商路铺好，直接盈利。”
对于商贾知道她是专家，于梁自然不会打击她的信心，附和着笑了笑，待她激动劲儿过去后，才伸出一根手指道，“你说了这么多，我只提醒你一点。”
顿了顿，他深吸一口气，严肃着脸道，“我们面对的，是大唐权利最强悍的王爷，有时只要他轻轻一句话，便能将你辛辛苦苦建立的商道毁于一旦，所以，狡兔三窝是非常必要的，不能在任何物资供应上被人掐住脖子！”
这是于梁罕有的告诫，柳青青神色大震，思付良久之后才重重点头，表示自己会照办。
经过这番交谈，她心中已有千万计划，一颗心早就飞走了，正事说完后便急于离开，于梁见留她不住，只好召来尉迟子弟随身护卫她安全，这才放心的让柳青青离开。
略微休息了片刻，于梁便伸了个懒腰，起身出门，他现在重重任务在身，可没有半点闲下来的理由，正想要尉迟子弟跟自己同行，不过话还没有出口，便听到一声清脆的咳嗽，扭头一看，却是辰七一脸不爽的站在角落中。
“你找我？”，于梁轻声一声，不满的看着她，辰七咧咧嘴，嘟囔道，“我是你的贴身护卫！可是你从来不这么认为！”
这小姑娘是在抱怨？于梁微微一愣，随即想起是因为刚才柳青青的缘故，仔细一想，这小丫头的行为虽然鲁莽且有私心，不过还算是尽职，当下缓和脸色，笑道，“谁说的？我现在就要出门，这不正准备带你一起去么？”
这次换辰七愣住，她决计没有想到这是于梁的临时改口的决定，身形一晃凑到他身前道，“去哪儿？”
“……客栈！”，于梁诡异的眨眼笑笑，故意卖了个关子，背负着手扬长而出，惹得辰七气得连连跺脚，好半响才快步跟上。
长安城是个名副其实的大都市，客栈何止百家，档次自然也参差不齐，有上百两银子一晚上的豪华“总统套房”，也有几十文钱便可以休息的平民小旅店。
而于梁此时面前站着的这家看上去并不起眼，甚至还带着一丝破旧沧桑感的客栈绝对不是他现在这种身家的人感兴趣的。
“高升客栈？这名字倒是吉利……”，于梁负着手，抬眼饶有兴趣的看了看那块破损了不少连灰尘都没有擦干净的招牌，喃喃自语。
辰七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这丫头略微易容，换了一身仕女装束，没有再玩江湖高手那一套的高来高去，连匕首都收敛起来，看上去找不到任何影卫的痕迹。
“……你花了大半个时辰就是为了来这破地方？”，辰七四处张望了一阵，瞧见眼前这破败的客栈怕是有些年头了，连房梁立柱都满是被蛀虫钻过的孔洞。
更重要的是，按照影卫的情报，这片区域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人物和事件，属于无关紧要的那一种，而于梁不可像是无缘无故跑来散心的。
“破家值万贯，你知不知道，这块招牌有多值钱？”，于梁故作神秘的瞪了她一眼，指了指这客栈的名字道，“这是一个代表着传奇的名字，江湖上有四个最神秘的客栈，发生过无数腥风血雨，而它便是其中之一。”
辰七眼睛都瞪直了，她从来没听说过这种秘闻不是？好奇心顿时大起，讶然问道，“哦？还有这种事！那，除开这高升客栈外，其他三个客栈是什么？”
于梁深吸一口气，眨眼笑道，“龙门客栈，有间客栈，悦来客栈。”
“……我一个都没有听说过。”，辰七茫然而惭愧的垂着头，似乎对自己的无知异常尴尬。
于梁差点笑出声来，心说你没听过才正常，若是连这个梗都理解的话，你丫也是穿越者外加游戏发烧友了不是？
“好了，咱们不是来闲聊的，跟我进去吧。”，看到这姑娘一副烧脑的样子，于梁也不说破真相，莞尔笑笑，昂首而入。
此时正是晌午之后，客栈里的客人早就用过饭食，整个大堂空荡荡的，桌子上还残留着狼藉的杯盘，店里的伙计们正在加紧收拾。
“二位投店还是打尖？”，店小二见有客人上门，赶紧抖擞一下精神，带着职业化的笑容迎了上来。
“找人的。”，于梁晒然一笑，顺手从怀中摸出一些散碎银子扔了过去，淡淡问道，“这里面是不是住了一群西北来参加春闱的士子？”
那店小二双手接住银子，差点吓得一哆嗦，足足有七八两之多，看于梁的脸色跟见到财神爷一般，怔了半响才将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般，连声道，“对对，这位爷，你要找的人，都在小店二楼角落那边挨着的几个厢房里。”
于梁问明情报，嘴角一咧，也不跟这店小二啰嗦，直接踩着木梯子上楼，到了一处厢房前扣指敲门。
“谁？”，厢房里面传来了一个慵懒的声音，像是熬夜没睡醒的人一样。
………………………………
第三百三十一章 说教
于梁轻轻咳嗽一声，并不作答，房内的人悉悉索索一阵后，才嘟囔着开门，于梁与他四目相对，淡淡一笑道，“呵，小胖子，还记得我么？”
“你，你是于梁大人！”，这士子先是错愕了一秒钟，随即结结巴巴的狂喜起来，差点就要跪拜倒地。
这颇为矮胖的士子，便是以前见过几面的禄道，这人和卫曦梧是死党之交，看来那哥们也在左近。
“你们几个西北来的弟兄都在吧，和卫曦梧一道，在楼下来见我。”，于梁微微一笑，瞧见这二楼过道和厢房都比较狭窄，并不是说话的地方，便指了指一楼的大厅，淡淡吩咐道。
“好，好的，于大人请稍等，我马上去叫他们。”，禄道胖子连声答应着，像是卯足了劲儿的发条一般，旋风般的冲向了其他厢房，破大锣似的嗓子片刻后便扯了起来。
“……原来你是来找他们的，那刚才你和我说得什么神秘客栈，都是假的？！”，两人下楼后，辰七突然神色不善的低声问道。
这丫头不傻，细细思索之后便发现了于梁的说辞漏洞百出。
“呃，调结一下气氛嘛，别当真。”，于梁不以为意的笑笑，差点让辰七一口鲜血喷出来，突然生出捅他个千百刀的冲动。
卫曦梧等人来得飞快，几乎半柱香不到便鱼贯下楼，只是一个个都穿戴整齐，看来不想在于梁面前留下一丝坏印象。
“去，给这客栈的掌柜说，下午我包场了，让他关门吧。”，于梁扔了一锭银子给辰七，这小姑娘无语的瘪瘪嘴，依言而行。
这一群西北士子顿时露出欣喜的神色，于梁这突然驾临本来已经让他们喜出望外，而这神秘的举动更加彰显了他不简单的来历。
卫曦梧等人纷纷收敛气息，规矩的围坐在于梁周围，恭敬有加的样子，于梁晒然一笑，瞧着手指道，“我以前说过，有机会的话可以给你们上一课，今儿天气不错，我难得有点空闲时间，所以就过来了。”
“于大人肯在百忙之中给我等点拨一二，吾等感激不尽！”，卫曦梧等人立刻大喜，连忙拱手行礼。
这些士子的消息渠道虽然不如官僚们那么广泛，但彼此之间经常分享情报，所以得到的小道消息可不少，而这卫曦梧又是个聪明人，他想到今日一早才是春闱试题定下的时间，而于梁短短几个时辰后就来找他们，这两者也太巧合了点。
再加上前些日子流传出的盖元礼府上设宴中毒和崇文馆失火、以及张贤之府上被查封，这几个看似不相关的事件居然接二连三的发生了，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巧合的事……背后肯定有什么人在运作！
卫曦梧心思急转，目光很快的凝在了带着淡笑的于梁脸上，而凑巧的是，于梁也正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四目相对，卫曦梧不禁心头一热，连忙说道，“于大人……”
“咳咳，你叫我什么？”，于梁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头，神色严肃了不少。
卫曦梧错愕了一秒钟，如福临心智般，躬身道，“在下愚钝，还请师傅责罚。”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这才是大唐人固有的传承观念，于梁虽然不屑这一套，但是为了给对方打上自己的印记，该有的架子，那也得端着。
其他士子倒也不笨，见卫曦梧叫了师傅，便纷纷跟着躬身行师徒之礼。
“呵呵，严格来说，我并没有教导你们什么，这声师傅叫的有些勉强，不过嘛，今日下午咱们倒是可以就什么学术啦，文章啦，甚至春闱什么的交谈一番……”，于梁刻意在春闱二字上下了重音，顿时让一干士子眼睛里冒出了狂热而惊喜的火花。
“师傅放心，我等必定谨遵教诲，绝对不会辜负师傅一番好意。”，卫曦梧等人赶紧赌咒发誓，于梁摆摆手，摇头道，“你们也不用指望一下下午时间能学到什么本事，我要说的，是我的一些经验之谈而已……当然，这虽然不算是什么秘密，但也是我个人的言辞，若传出去可就不好了。”
卫曦梧等人闻弦而知雅意，赶紧又是一阵赌咒发誓，于梁这才满意的笑笑，顿了顿便说道，“春闱的题目已经定下来了。”
他没有废话，直接切入主题，顿时让这些士子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听落了一个字。
“……不过这一次的考题，经过考核官们的商议，与往年有些不同，并不以诗词文章比高下，而是要考验应试士子们的综合能力。”
很显然，“综合能力”这个名词超乎了卫曦梧等人的理解概念，所以于梁随即看到了一片茫然的目光，他轻笑一声，摇头解释道，“你们可以将之理解为几种能力的综合，包括学问水平，社会经验，以及个人的性格习惯等等。”
他这话还是太过现代书面语言，好在这些士子底子都不差，已经明白了五六分，卫曦梧冥思片刻后，轻声问道，“敢问师傅，这个综合能力考察，是不是意味着不会单凭试卷的成绩定高下？”
孺子可教！于梁赞许的看了他一眼，咧嘴笑道，“也不尽然，分数嘛，自然还是很重要的，当然，前提是你们能答得上那些试题……可以说，若你们都只是纸上谈兵的书呆子，那些试题，你们是肯定做不出来的。”
他这话已经说得足够明白，卫曦梧等人面面相视几眼，纷纷似有所悟的点头。
“要想中举，是你们每个士子的愿望，这份心情可以理解，所以我给你们的建议是，从现在开始，放下什么诗词文章之类的，赶紧以增加自己见闻阅历和处事手段为先。”
于梁见他们理解，这才笑着往下说道，卫曦梧灵机一动，大胆颔首问道，“敢问师傅，这些本事我们从何而学？”
“当然还是书本，书中自有黄金屋嘛。”，于梁晒然笑笑，对这汉子的乖觉程度异常满意，“可以从涉猎四书五经之外的杂书开始，先丰富理论知识，然后再游历大唐的各个州县加强阅历。”
………………………………
第三百三十二章 居然吃亏了？
卫曦梧等人立刻抓住了其中的关键词……杂书！
事实上，除开文章典籍外，他们这些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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