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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神魔-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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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咱们人不多，可是为什么金刀门能够生存至今？那是因为咱们的人个顶个的都是高手，咱们求的质而不是量。那什么御剑宗，逍遥楼，虽然人多，可有啥用？咱们金刀门出去，一个能顶他们成百上千。今日你俩才来，晚上加菜，咱们好好喝一杯。那谁，三两，去把家里的鸡杀一只。”整个金刀门只有六只鸡外加一个女人，其余的都是大老爷们。金刀门掌门金百万拍拍肚子，对头上扎着帕子，正在后院喂鸡的女儿金三两喊道。这金刀门唯一没有身背大刀的人，就是这金三两了。她直起身子，朝着金百万看了一眼，随手逮住一只鸡就拧断了它的脖子。铁锤见状，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这女子，是个狠角色。”程小凡将手在铁锤的肩头拍了拍，然后在心里想道。
“杀只鸡都杀得苦大仇深，今后你怎么嫁得出去哟！”金百万挠挠头，对金三两说道。
“不是你说感情会变，只有金子不会变么？再说了，一刀下去也是杀，拧断了脖子也是杀。与其弄得到处都是血，不如让它走得干净一些。说吧，是炖还是烧？家里可没几只鸡了，早点吃完你们也好早点断了念想。”金三两将鸡扔到木盆里，然后去收拾着柴火准备去后厨烧水拔毛。
“不是让你多买些鸡子儿回来养着么？”金百万起身走去鸡笼看了看说道。
“钱呢？门里每年那几个收入，都不够上交给御剑宗租地皮用。我说爹，要不然咱们散货算了。没有那个金刚钻，咱别学着别人揽瓷器活儿。开宗立派这种游戏，不是咱们这种人能够玩得起的。光是养门徒，每年得开销多少你算过么？还有，这里的地皮早就被那些大宗门给占完了。想在这里立足，要么钱说话要么拳头上说话。钱咱们没有，拳头更没他们硬。咱们只能做山贼，上不了大台面的。”金三两朝着金百万伸出手道。
“嘘，好好儿的你说这个做什么？爹不是想把过往给洗干净，将来你出阁的时候，也不至于被人说三道四么？”金百万急忙拦住了闺女金三两的话头。说话间他回头朝着程小凡等人看了看，程小凡则是假装抬头看天，脚下迈着步子溜达到一边去了。
“叔，你说咱们在这儿能学到东西么？”铁锤见那边似乎在吵架，急忙跟在程小凡身后问道。
“你该叫我师兄，我不是比你入门早那么一会儿么？当然你要喊我叔也不算错，不过当着他们的面别这么喊就是了。”程小凡回头看了看铁锤，对他招招手道。提起师兄这个称谓，他忽而一下子想起了张道玄来。
“呲啦！”程小凡从怀里摸出一支烟用火柴给点燃了，深吸一口，靠在一棵树上想起了家。
“师兄，你嘴里的是啥？这烟儿吸进去不呛人么？”铁锤对程小凡嘴里的香烟很有些兴趣。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不怕烟熏，反而将烟往体内吸的人。
“这东西叫做香烟，是一种能让人上瘾并且对身体没什么好处的玩意。”程小凡手夹着烟草，对铁锤说道。如果铁锤现在年岁跟他差不多，他就会给一支让他尝尝。可是铁锤还是个孩子，坑人家孩子的事情是最不道德的，程小凡自然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
“我娘在家烧柴做饭的时候，灶台里也有很多烟，每一次都把她呛得眼泪哗哗的。师兄，我想我娘了。”铁锤毕竟年岁不大，正是在父母膝下承欢的时候。这陡然一离家，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难免会生出思家的情绪来。程小凡的面相跟金刀门的那些人比起来，显然要和善得多。孩子的心里，对于面相和善的人总会显得更愿意去亲近的。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有没有一种想要待下去的想法？”程小凡没有顺着铁锤的话往下说，他知道越说铁锤就会越想家。而他的家里，此时恐怕已经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在庆祝了。毕竟想要出人头地，这次算得上是一个机会。起码在普通人的眼里，金刀门还是一个很强大的存在的。
“这里就跟我们村子差不多，要是我爹娘也在的话，我就愿意待。”铁锤看着四周的山和那些房屋说道。
“你终将要成为一个抗住家庭重担的男子汉，这么恋家可不行。他们吵完了，咱们过去吧。”程小凡看着跟自己身高差不多的铁锤，对他笑着说道。
“你们俩聊什么悄悄话呢？我们金刀门小是小了点，可也不是寻常人够资格进来的。看看你们的师兄，在金刀门这几年发生了多大的变化。看看他们身上的肌肉，啧啧啧，这胸肌，这虎背熊腰的。走出去谁不竖个大拇指喊一声，壮士？”金百万等程小凡二人走过来，一抬手指着远处菜地里那几个面黄肌瘦看似营养不良的少年说道。
“老金，老金在么？”正说着话，打山谷外头走进来十好几个人来。为首那人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在哪里高声吆喝着。
“哟，是常爷家的管家来福啊？今日是什么风，把你给露出来，把您给吹来了？”金百万回头一看，随后上前迎了几步道。
“御剑宗常宗主听闻你金刀门今儿抢了一个好苗子，这不是让我来看看，是不是那么回事么？人呢？不会是这个小白脸吧？”来福将手里的折扇一合，冲程小凡挑了挑下巴道。
………………………………
第876章 杀戮
“常宗主的耳朵可真好使，这才发生的事情，就传到他那里去了？三两，烧些开水来，来福来大爷他们来了。”金百万对来福笑了笑，随后扭头对金三两喊道。
“要么说人就要多读书呢，你看看你给你闺女取的破名字。好生生一丫头，叫个什么三两。也不用麻烦了，我们站一会儿就走。今儿来呢，主要是宗主让我给你带个话儿。那苗子，咱御剑宗要了。金门主，让他出来跟咱见见吧？咱们宗主也不白拿你金刀门的好处，这地皮费呢，今年的就免了。另外咱们御剑宗，再多给你们一百金，算是大家的辛苦费。金门主，一百金，你们金刀门可一年都挣不下来这么多啊。加上今年的地皮费，里外里你们可赚了不老少。”来福将扇子在掌心轻轻敲打着对金百万说道。
“这话说的，我金刀门的弟子，岂能如那货物一般随意转给他人？常宗主的好意，我金百万愧不敢受。今日我们门内新弟子入门，待会会有酒席，来管家不如留下来喝一杯再走？”金百万等来福把话说完，随后才不紧不慢的对他说道。
“金百万，咱们御剑宗何时对人这么客气过？我劝你有点好处拿了就算了，要不然……”来福一听金百万这话的意思，是要赶人走啊？当时心里的火气腾一下就上来了。他来福何时被人赶过？御剑宗的脸面，何时被人泼过？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已然将这金刀门和金百万给恨上了。
“要不然如何？常威莫不是要灭了我金刀门？我金百万和手下的弟兄们，好歹也曾经名震一方。若是怕，咱们就不来开宗立派了！来人，送客！”金百万此时脸上一冷，再不复刚才和气的模样，将手边的大刀往地上一戳，对着来福等人就下了逐客令。
“金门主好大的威风，今日想赶咱们走，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上，把那两个面生的都给我带回去。”来福见金百万不给面子，随即冷哼一声对身旁那十几个人挥手道。
“谁敢来我金刀门撒野？”独眼长老为首的金刀门众人见状，纷纷拔刀上前。御剑宗那十几人见状，也是呛啷拔出佩剑。双方各不相让，刀剑一阵挥舞就厮杀到了一起。独眼长老手舞大刀，哇呀呀一阵喊对着身前迎来的御剑宗弟子就砍了过去。那弟子见状急忙将身子朝旁边避让一步，正打算顺势一剑刺向独眼长老，却是猛然觉得肩头一痛。侧脸一看，独眼长老的刀不偏不倚正砍在了他的肩胛骨位置。他若是不躲，独眼长老这一刀还未必能砍中他，别忘了独眼长老的视力上是有偏差的。可就是这么一躲，却是成全了独眼长老。
“哈哈哈，老子好久没有砍得这么准了！”独眼长老顺势将大刀一拖，一条人臂当时就掉落在地。这一刀，直接将那御剑宗弟子的胳膊给砍掉了。
“老大，想当年老子们呼啸山林的时候，嘴里说个一，谁敢放屁说二？如今偃旗息鼓几十年，特奶奶的是人是鬼都敢在咱们头上拉屎。俺们也别叫什么金刀门了，干脆来个霸气的，就叫金刀寨如何？”独眼长老一刀建功，当时斗志昂扬的在那里高声喊着。
“我看你们这次还能不能活，都愣着干嘛？上啊！”来福见己方的人上去就被废了一个，当时将身子朝后撤出去几十步喊道。来福眼观六路，时刻留意着是不是有人接近他。一旦有人接近，他便又朝后退去。论动真格的，在场的就他不行。论耍嘴皮子，则是其他人不行。
“嘡啷！”屋里屋外，到处都是人在捉对厮杀。程小凡带着铁锤躲的远远的，然后旁观了起来。一个剑士见金三两不过是一女子，当时抱着柿子捡软乎的吃的心态朝她冲杀过去。两人在屋里动起手来，不留神将砂锅里的鸡汤给撞洒了一地。
“你赔老娘的鸡！”金三两看了看地上的鸡肉，大怒之下一矮身对着面前那剑士冲撞了过去。
“嘭！”那人就觉得眼前一花，随后胸腹处吃痛，整个人便朝后倒飞了出去。金三两一击得手，也不给对方留下喘息之机，一个大踏步纵身过去，双脚夹住对方的脖子顺势落地那么一拧。
“咔！”一声脆响，那人的颈椎被她绞得对断。
“好侄女，看你打架就是过瘾！哇呀呀呀！”独眼长老一刀逼退一个剑士，然后冲金三两身边一竖大拇指道。
“金百万，你们金刀门完了，完了！”来福永远都不会想到金刀门会反抗御剑宗，并且反抗得这么血淋淋。他哆嗦着，打袖子里摸出一枚讯号，抬手就朝天上抛了过去。待到烟花绽放，他才厉声对金百万等人喊将起来。
“金刀门完不完，不是你操心的事情。我只知道，你们会在金刀门之前完蛋。”金百万一刀砍死一个剑士，将刀锋在地上拖动着朝来福狂奔而去。刀尖在地上擦出一串火花，金百万一个纵身跃起，双手握住刀柄对准了来福的头就砍了下去。
“放肆！”空中传来一声厉呵，随后一抹剑气破空而来。金百万瞳孔一缩，放弃了来福托刀相格。
“嘡！”一声巨响，金百万手中的大刀被磕出一个豁口。大刀脱手，嗡嗡在空中打着转儿飞出去很远。
“敢杀我御剑宗的人？谁给你们的胆子？”一个身着青衫，手提长剑的中年男子踏云而来。看见地上御剑宗弟子的尸体，他一怒拔剑道。
“要打就打，哪里这么多废话？御剑宗的人是人，我金刀门的人也同样是人。惹急眼了，老子管你是谁，照砍不误！”金百万左手托住右臂，对站在半空的青衫剑士喝道！
“好胆色，今日就让我取了你的性命！”青山人面含愠怒，一捡挥向右臂脱臼的金百万！
“爹，快躲！”金三两情急之下，横身朝金百万撞了过去。
………………………………
第877章 惊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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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百万被金三两给撞得横飞了出去，一抹见光从他的脖子旁边擦身而过，让他惊得出了一身冷汗。摔落在地的金百万顾不得起身，第一件事便是抬头去看自己的闺女。金三两撞开了父亲金百万，却没有来得及避开那道剑气。剑气穿透了她的肩胛骨，带着一抹血花在半空调转了个方向，对准了金万两的脖子激射而来。金三两被剑气伤了胳膊，半边身子全是血。此时见那剑气又朝父亲射去，再想去救却是无能为力。金百万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身，对自己的闺女使劲点点头，然后猛一回身双手握住大刀对那一抹剑气奋力斩了过去。
“嘡！”一声大刀拦腰而断，刀尖迸射上半空打着转儿不知所踪。剑气去势不减，对着金百万的喉咙一闪而逝。
“大哥！”独眼长老一刀砍掉一个对手的胳膊，顺势将手里的大刀对着那剑气投掷过去。其他人纷纷加大的力道对着眼前的对手一阵砍杀，他们都想快点解决掉这些御剑宗的人，好去帮金百万对付那个青衫剑客。
“嗡…”青衫人手中的长剑忽然无端的发出一阵颤抖，这迫使他分了分神去查探究竟。就是这与分神，让他的剑气失去了准头。金百万只觉得脖子上一痛，心说这下完了，今日怕不要死在这里。可是接下来，除了疼痛之外他似乎觉得自己还能够支配身体。他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脖子，脑袋还在。只是脸上被割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此时正在血流不止。流血破相虽然让人难受，可总比掉了脑袋要好得多。金百万一咧嘴，抖手就将手里的半截断刀朝着那个青衫人投掷了过去。
“嘡！”青衫剑客手中剑光一闪，便将金百万投掷而来的断刀给斩落尘埃。对于他来说，类似金百万这种角色，根本就不值得他来出手。一挽剑花，青衫剑客打算一剑结果了金百万。可是剑才一动，便又是一阵颤抖，似乎这剑遇到了比它更强的强者一般。一次或许是意外，接连两次想杀金百万都出现了这种情况，那就不再是意外。
“有人在保护他们！”青衫剑客心里一惊，反手将剑归鞘环视四周一眼。
“在下御剑宗常青衫，不知道前辈大驾在此，多有惊扰实非本意。若是方便，还望前辈能出来一见。我御剑宗必以宗主之礼相待！”常青衫按落云头，对着四周一拱手高声道。此番言论，让场内正在厮杀的双方齐齐吃了一惊。随后，众人停手各归阵营。没人再敢动手，类似常青山这等人物都要老老实实将剑归鞘，他们又算得个什么？若真将那藏在暗处的前辈大能惹恼了，人家要灭了他们不过反掌之间。众人心里寻思着，却是纷纷朝着四周能够藏人的地方窥探起来。
“别搅了老子的好梦，都滚！”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众人耳内响起。人声至，形未现，众人大惊，心说这是何等修为？居然让人难窥其踪。
“金百万，今日算你走运，咱们山水有相逢，他日再见必定不是今天这个结果。”常青衫面色一变，也不多话，一个纵身腾云便朝山外遁去。见这隐于暗处的神秘高手一句话便惊走了自己的倚仗，来福急忙转身朝山谷外跑去。跑了几步，还不忘丢下一句场面话。
“都别追了，受伤的都先回去包扎，没受伤的去四周警戒着。今日得罪了御剑宗，咱们怕是再难在此地待下去。待会儿老弟兄们都来商量商量咱们接着应该怎么办！”金刀门的人想要去追来福，却被金百万给拦住了。摸了摸脸颊上的伤口，他疼得一呲牙道。
“多谢前辈出手相助，若是方便，还请入内喝杯粗茶。”吩咐完毕，金百万不顾脸上的伤势，对着四周抱拳作揖道。他知道若不是那常青衫被这暗处的高手给惊走了，今日金刀门怕是要有灭门之祸。喊了两句，没见人搭理他。还准备喊，却被金三两给拖进了屋里进行包扎去了。
“闺女，你这伤…”金三两的伤势比金百万还要严重，金百万不过是破了相而已，而金三两则是整条胳膊都动弹不得。
“别动，只要死不了就没事。打小你不就是这么对我说的么。”金三两的伤臂用一根碎布条掉在了胸前，用独臂给金百万上着药道。
“早些年，要是让你去学堂上上学就好了。当山贼没前途，我想开宗立派闯个天下出来。可是现如今，我觉得还不如当初当山贼过得快活。闺女，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人家好好过日子了，整天跟着我们这些粗人，会耽误你的。”金百万任由闺女在自己脸上擦抹着药膏，嘴里则是低声说道。
“嫁人？万一我眼光不准，跟我娘当年似的，最后不是害了我的孩子么。我娘就是因为家里催得紧，最后才嫁给了你。原本还指着跟你过几天好日子，最后却落了个红颜薄命的结果。现如今你也来催，要不要我也去随便找一个回来凑合？”金三两扯了一块布，将金百万包得跟个猪头似的道。听她这么说，金百万便住嘴不再往下说了。
“不愿意嫁就不嫁吧。回屋收拾收拾，咱们得跑路了闺女。”金百万摸摸脸上的布，照着镜子对金三两说道。暗处那前辈，护了这次，下次恐怕也指望不上人家了。不趁着那御剑宗摸不准虚实的时候跑路，等他们醒过神来，可连跑路的机会都没有了。金百万心里合计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嗯，要不咱们回万岁山吧。那里山高林密，御剑宗想找咱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金三两点点头，吊着一支胳膊朝里屋走去。别的可以不收拾，可是她娘当年的嫁衣必须得带走。这是她留给金三两唯一的念想。
“待会跟弟兄们商量商量，要是大家都愿意，咱们就去万岁山。好歹咱们在那里也盘踞过数百年，此番回去，咱们就算重操旧业了！”金百万将一个柜子打开，从里边抱出来一个四方盒子说道。
………………………………
第878章 凶多吉少
“咱们也算是有缘，不过今后你们就不能再跟着我了。今天的事情你们都看见了，咱们得罪了御剑宗，那可是金乌岛上实力排前十的大宗门。好歹呢，大家也跟着咱们有几年光景了。这些钱你们拿去分了，今夜就走，回去过安生日子去吧。”晚饭的菜很好，炖鸡汤炸鸡什么的一股脑全上了。金三两将金刀门里所有的鸡都宰了，连颗鸡蛋都没有留下。席间，金百万摸出一把金珠放在桌上，对金刀门那仅有的几个弟子说道。这几个弟子当中，自然也包括了程小凡和铁锤二人。都要散伙了，金百万也就没有去算计什么先来后到，谁来得久谁才来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金珠按照人头算，一人五颗。拿回去可以买两头牛，或者盖上一间瓦房过日子。
“我们不走，师父去哪我们去哪。”加上程小凡他们，一共才六个弟子。原本想着自己跟那些老弟兄，一人收上十个第一代弟子就算完事。可是没成想，这么些年大家加起来都没收到十个人。曾经有，可是后来人家看着这金刀门名字虽然听起来很响，却是个破落的所在，人们也就先后偷摸着背弃了师门另觅去处了。人往高处走，谁都不乐意在这个地方耽误自己的前程。能留下来的，差不多都是慧根不怎么样的人。除了金刀门，别处对慧根的要求可要高多了。
金刀门虽然在修行界内不怎么样，可好歹也是修行行会登记注册过的。只要留在这里，家里的那些税赋便能免交。这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说，价值要远远超出眼前的这几颗金珠。金珠用完就没了，可是只要不走，该有的福利却是不会少。程小凡心里觉得，这个世界的修行行会，就跟他原本所在的那个世界里的国企，或者公家人差不多意思。不管你有没有能耐，只要进去了，福利就到手了。
“你们跟着，只会把自己陷入险境之中。别忘了，咱们今天杀了他们几个人。要不是暗中有人护着咱们，此时金刀门已经不复存在。听句劝，拿了金珠吃过饭就走。不是咱爷们儿不想留你们，可是留下了只会害了大家的性命。”大家的想法，其实金百万心里有数。不管是因为对金刀门的归属感也好，还是因为舍不得那些福利也罢，他都不能将这些弟子留下来。人生在世图财不害命，这是他的行事准则。留下这些弟子，就等同于在害他们的性命。御剑宗是好惹的？整个金乌岛，能惹得起他们不超出十家。
见金百万坚持己见，众人只有无奈的拿了金珠埋头吃喝起来。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不了离开之后换一个宗门便是了，就算去扫地打杂，也好过回家捕鱼种地。弟子们心里这么想着，也就没有了继续坚持要留下的心思。于是乎，大家吃喝之间也就变得坦然起来。程小凡将金珠拿了，随手都塞进了身边铁锤的兜里。钱这种东西，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但是铁锤不同，他的家里还指望着这个孩子能把整个家庭都带得飞黄腾达。
“任重道远啊铁锤！”看了看身边的铁锤，程小凡心里暗叹了一句。
“你们俩最划算，才来就挣了五颗金珠。不像咱们，好歹在这里也待了这么多年。”吃喝完，金百万就遣散了众人。程小凡也没有强留在金刀门，既然已经混进这金乌岛腹地了，那么他自然就有办法将这里的情况给摸个通透。离开了山谷，已经是夜半时分。程小凡打算带着铁锤先去镇上过一夜，等天亮这孩子也就知道怎么回家了。才走出去没多远，他们俩就被人给拦了下来。一看，却是金刀门内的那几个弟子。此时他们酒气熏天，身背着大刀挡在程小凡二人的身前，眼神中流露着一丝不怀好意。
“几位这是什么意思？”程小凡看着眼前那几个白天还对人友善，称兄道弟的金刀门弟子问道。
“这笔钱你们就没资格去拿，你们要是不来，也不会有今天这档子事情。金刀门就还能在这地界上混下去，我们也能继续在金刀门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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