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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神魔-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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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黑龙寨的，下回别再跑错了。”问话那人顺着程小凡的去向看了看，然后冲他招呼着。
“你特么跑人家那边去做什么？想死啊？老老实实待着，没有老大的吩咐，谁都不许乱动。”程小凡刚走到那群黑衣人身前，就见一人过来冲他呵斥着。闻言他急忙一阵点头哈腰，随后钻入人堆顺势将那张脸给变幻了一下。如此经过几次，已经没人记得刚才那个跑到别处的同伙如今身在何处了。兽潮一直持续到天亮，群兽这才逐渐退去。程小凡知道，这仅仅只是个开始。从此之后每个晚上，这些猛兽们都会在那个女子的指挥下，对这些人发动攻击。一切都会如同当初兽群攻打天宫城那样，这些人不死不退，兽潮就不会停止下来。五行山里的兽，可比人要多得多。它们死得起，人却未必。
“快快，抓紧时间治伤。干粮呢？干粮放哪儿了？给弟兄们分下去，大家吃点儿半个时辰后上路。”天色大亮，山坳里到处都是人和野兽的尸体。大家顾不得掩埋同伴，纷纷一屁股坐在地上歇了起来。有伤的，连忙将随身带着的伤药往伤口上抹。有那胃口不错的，则是抓紧时间往嘴里塞着食物。因为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就要出发继续朝着五行之地进发。没有人会等他们，也没有时间让他们细嚼慢咽然后再睡一觉。
“呐，快吃吧，自己放机灵点，活着才有获得宝贝的希望。”一个黑衣人走到程小凡身边，递给他一个大饼说道。大饼很干，想要咬下一块来必须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行。程小凡咬了一口，然后很艰难的咀嚼起来。四周的黑衣人都在吃这个，围堵他们身后的帐篷里，传出了一股子类似于麻辣烫的香味来。程小凡回头朝着帐篷看了一眼，心里暗骂了一声MMP。
“别看了，寨主自然要吃好一点。喝水，没受伤吧？”给他大饼的那人拍拍他的肩，示意他不要盯着帐篷看。这是忌讳，领导做什么事情，是不喜欢下边的人去打听和关注的。啥都让下边的人摸透了，他还有个屁的威信可言。
“没有没有，你贵姓啊？以前好像没怎么见过你的样子。”程小凡朝身上拍打几下，示意自己没有受伤，然后他率先问起对方来。
“你喊我老辛就行了，我以前就是个厨子，你哪里有机会见到我？这次出来，是专门给寨主开小灶的。看你年纪也不大，遇事可别傻乎乎的往前冲。”那人一屁股坐到程小凡身边，拿着大饼啃了一口道。
“等找个机会，我给你留点好吃的。”啃了两口大饼，老辛拿起水囊递到程小凡手里对他眨眨眼道。
“先谢了！”程小凡接过水囊，就着水将那能噎死人的饼给咽下了喉咙。
“都起来，都起来，出发了！”半个时辰一眨眼就过去了，大家在各自掌门或者长老的招呼下，纷纷起身收拾起行装来。至于那些死去的人，则是被那些修为高深的人，随后挖出一个大坑一起埋了进去。没人会在意他们的姓名，埋完之后除了一个个大土包，连个墓碑都没有。程小凡就那么跟着老辛身后朝山里走着。前头的路，他比这些人都熟悉。他知道再走几百里，便到了五行山的地界。在那里将会有无数的野兽等着这些人的到来。
“老辛你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吧？给我说说，咱们是来干嘛的呀？”路上，程小凡故意延缓着这个好心的厨子前行的脚步。
“第一次，听寨主说，等到了地头会给咱们一张残图。然后咱们只需要按照残图上的路线，去撞大运就行了。这东西，据说是当年那个破碎虚空的前辈高人留下的。寨主说，说不定能凭借这个找到他当年破碎虚空的办法。不过这么多年，来的人不少，回去的可不多。可是也没见谁真找到了破碎虚空的法子。这种事情啊，压根就不是咱们这种人能去期望的。好好儿活着，比什么都强。外边的世界，也不见得就比现在的要好。你说是不？”老辛身上挂着个褡裢，褡裢里满是食材和各种调味料。这东西，据说是黑龙寨寨主亲自为他制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能多带点食材。
“老辛说得有道理。”程小凡对老辛点点头，跟着他继续朝前走着。人数众多，各门派又不愿分出高手先行去那五行山，所以大家走得其实不快。一直到中午，也不过走了几十里而已。越往前走，众人就觉得身上越是滚烫。程小凡知道，这是临近五行之火了。老辛跟在他身边，看着四周那些汗流浃背的人有些无语。
“这都是修行的什么？连我这个厨子都赶不上。”看着他们脸上的汗水，老辛摇头低声说道。他不知道的是，要不是程小凡将那股子热量替他挡了大半，此时他怕是早就被高温烤得难以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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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7章 兽潮又致
“看见前头那五座山峰了么？这一回咱们打中路进去。进去之后，诸位，就各凭运气各安天命了。”红衣社的人如同是众修士的头领一般，他们走在队伍的最前头，摇动着手里的旗帜在那里高声招呼着。
“宗主，咱们当真听他们的，从中路进？”御剑宗的长老们来到简无痕的身边，低声问着他。对于一般的门派来说，红衣社的举动可以说是替他们减少了不少的麻烦。毕竟下一步该做什么，都有红衣社替他们操心。可是对于御剑宗这种比较大的宗门来说，红衣社的举动难免有点越俎代庖之嫌。
“来了这五行之地，本就是各凭运气各安天命，还用得着他们来说？宗主，无需听他们的，他们愿意从哪里进是他们的事情。我御剑宗上下，自然要听宗主的调度。”常青峰闻言急忙从旁说道。这番话，倒是说到了简无痕的心里。
“各宗各派，上了这五行之岛，难不成还成了你红衣社的下属不成？”简无痕遥望着前方的红衣社众，在心里如此想道。
“让弟子们跟上，稍后看情况再说。他们想从中路进，这山里的猛兽莫非还真能如他所愿不成？五行之地，五处入口，到时候哪个入口威胁小，我们就从哪个入口进！”简无痕从怀里摸出几页残页，指着上边已经很不清晰的勾画图案对左右低声道。这些东西，都是金乌岛上修行会所四处搜集到的遗留手札。手札里的草图，描绘的就是五行之地。虽然几次三番前来探寻里边的秘密都一无所获，可是人们依旧相信，那个破碎虚空而去的前辈高人，是不会跟天下人开这么大一个玩笑的。这里边，一定有着关于破碎虚空的秘密。
五岛的修士加起来，不下万人之多。这一万人，在山谷中排成了一条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长龙。长龙前进得非常慢，一天下来前进了不足百里。中途倒是有几个耐不住性子的腾空直起，率先朝着那五行山方向遁去。可是一直到晚上扎营，也没有再见他们回转。但凡之前来过的修士，都不会去担心那几个人是不是已经把山里的宝贝给拿走了。以前耐不住性子的比比皆是，可是死过几拨之后，大家的心性明显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在生死面前，容不得任何人使小性子。
“宗主，今晚那些凶兽是不是依旧会来啊！？”常氏兄弟一边为简无痕搭建着帐篷，一边低声对他问道。两人都是头一回来到五行之岛，昨日登岸，当夜群兽就给了他们一个深刻的印象。若是兽群在天亮之后继续攻击，常氏兄弟二人觉得自己这些人恐怕已经倒下了一半不止。
“会，它们会在夜晚进攻，然后白天休养生息。而我们恰恰相反，我们是要在白天赶路，夜间安营扎寨恢复体力。它们很聪明，这么一来，我们便没有时间去休息。现在还不算什么，等真正进了五行山腹地，到那个时候你们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兽潮了。”简无痕将宝剑拔出，用软布轻轻擦拭着说道。这番话说出来，当时让常氏兄弟的心里升起了一阵不安。
“富贵险中求，修行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得到常人得不到的好处么？想要好处，就要用命去赌。若这世界是一个大赌坊，我们便是那赌注。自己把自己当成赌注，来跟这个世界赌上一把。”简无痕看了常氏兄弟一眼，将水囊里的水倒在剑锋上洗涤着说道。
“吩咐下去，晚上让弟子们和衣而眠，随时听我号令行事。若是兽潮来袭，事情起了变化，咱们不用跟着大部队前进，趁乱进山藏到天亮。等兽群退去之后，咱们一鼓作气趁机入了五行山。”简无痕用软布将剑锋擦拭得雪亮，呛啷一声归鞘说道。常氏兄弟闻言，急忙抱拳转身离去。简无痕这个办法，正是典型的富贵险中求。区区百来人想要趁机闯入五行山，他完全是在拿众人和自己的性命去赌。
程小凡跟着黑龙寨在山脚处扎了营，老辛熬煮了一大锅香气扑鼻的吃食送去了寨主的营帐里。回头他偷摸着给程小凡送了一碗过去。程小凡端起碗喝了几口，顿时觉得身上涌过了一股暖流。老辛的食材里，多少都蕴含了一些灵气。熬煮出来的东西，自然也是不同凡响。等到把东西吃完，程小凡左右看看，然后低声告诉老辛今夜依然会有兽潮来袭的事情。
“小程，你可别吓唬我，你是说今夜还会有兽潮？我的妈，昨晚上都死了不少人，今晚再来的话，咱们这营地岂不是首当其冲？”老辛看看位于山脚的营地，然后拉着程小凡的袖子说道。黑龙寨的营地正处于山脚位置，在他们前头没有别的门派存在。一旦兽潮来袭，第一个受到冲击的肯定是黑龙寨。老辛修为浅薄，就算遇到一只猛兽都会被对方咬死。若是来了那么铺天盖地的一群，他觉得自己肯定没有生还之礼。
“到时候你跟着我就是了，总不能白吃你的饭。”程小凡将老辛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然后压着声音对他说道。
“你莫非有办法躲过兽潮不成？兄弟，你可别骗我。”老辛闻言一把抓住了程小凡的腕子急声说道。对于他来说，破碎虚空那些个事情是上头的人去琢磨的。他就一普通人，就想安安稳稳把自己家里的婆娘和娃娃照料好。这就跟炒这炒那是一个道理，普通人就别去琢磨了。你拼死平活折腾的几个钱儿，还不够人家的零头。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活法，最忌讳的就是没有土豪的命，却得了土豪的病。
“你跟着我就是了，放心吧。”程小凡捏了捏老辛的肩膀，语气肯定的对他说道。见他如此肯定，老辛的心里才踏实了一些。
“来了！”老辛就那么紧随着程小凡，寸步不离。他眼瞅着程小凡将那支带火冒烟的小卷筒吸食完毕，随后就听见程小凡沉声在那说了一句。
………………………………
第898章 路窄
一群个头如同黄牛般的野猪从林子里埋头冲了下来。地面一阵急促的颤动，野猪们用獠牙顶翻了帐篷，又挑死几个人后，继续朝着还没来得及集结起来的人群冲杀了过去。黑龙寨寨主腆着肚子，手持一根狼牙棒从帐篷里出来。接连砸死几头野猪后，还没来得及召集人手，却见野猪后头又淅淅索索跟下来数不胜数的长虫。
“走！”黑龙寨寨主双手抡圆了狼牙棒，在左右几十个死忠的保护下一边跟野猪长虫们搏斗着，一边朝着后方退去。他一退，众人都乱了。趁着四下里一片混乱，程小凡托住老辛的胳膊一个纵身便将他朝着山里带去。老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咽了口唾沫，将双眼紧紧闭了起来。身在半空他才知道，敢情山里的野兽，大部队还没出动。
“若是从这里掉下去……”老辛在心里不停祈祷着程小凡千万别是个半吊子。要是打这里掉下去，老辛敢肯定自己会连个渣都剩不下。就算把他给撕烂了，也不够那些庞然大物们塞牙缝的。
“老辛，你就在这里躲着。等天亮之后，你就回到上岸时候经过的那个渔村。等到了那里，恐怕你得自己想办法回去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辛觉得自己的双脚终于是落地了。才一睁眼，就看见面前的程小凡对他叮嘱着说道。
“你呢？你不在这里躲躲？”老辛闻言急忙问道。
“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记住了，只要你不出这个山洞就没事。等天亮，兽群都退了你再走。不管外头有什么动静，你都别出去。”程小凡从洞口探头出去看了看，然后缩回身子对老辛说道。
“你，你不是咱黑龙寨的人吧？黑龙寨的人没你这么好心，也没你这么大胆。兄弟，不管你是什么人，听句劝别出去。咱们就这里躲着，天亮了咱们去渔村，那里有不少别人留下的船只。咱们随便弄上一艘，就能回去了！”老辛打量了程小凡两眼，随后拉住他说道。
“老辛，保重啊！”程小凡摇摇头，对老辛一抱拳，随后转身出了这个能容三两个人的山洞。出了洞口，他随手在地上划过一道痕迹。痕迹之上，隐约透露着一丝生命之力。
程小凡一个纵身消失不见，老辛想喊住他，可是刚准备开口，却见一群身上长着翅膀的黑虎打洞口门前经过。他急忙缩回了身子，在洞里念念有词的求神拜佛起来。可也奇怪，那些猛兽经过洞口，有的明明已经看见了老辛，却没有对他发起任何的攻击。
“你费这么大力气，还专门传音给我讨要一个人情，就是为了这么个普通人？”程小凡纵身上山，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女子。女子轻轻抚摸着腕子上的镯子问他。
“跟他合得来，还欠了他一顿饭，总要补偿给人家一点东西吧？总之这一次算我欠了你人情，他也不会碍你的事，就让他在那里躲到天亮然后回家吧。”程小凡对那女子抱拳说道。
“你打算去做什么？难道也要跟那些人一样，想要摸进五行山？”女子看了看程小凡问道。
“我的目的跟他们一样，也想找到破碎虚空之法。这次欠了你的人情，我实话就跟你说了吧。我们本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这一次是遭了人的暗算才来到这个世界的。现在既然有机会回去，我们自然想要得到那个回去的办法。我们走了，对于你来说不也是一件好事么？最起码你的身边，会少了一个隐忧。”程小凡对那女子说道。
“我知道你是忌讳我体内的那股力量，所以才选择了隐忍。换作是我，我也不愿意身边长久有一个威胁存在。所以，为了你自己今后的幸福生活，你还不如将五行山里的秘密告诉我。我拿到了破碎虚空之法，说不定明天就离开这个世界了。从此一别两宽，你好我好大家好！”程小凡摸了摸唇上的胡须，对那女子挑了挑眉毛说道。他知道这个女子既然守护在五行山中，那么这里的秘密她一定知道得一清二楚。
“区区一个破碎虚空之法，也配称得上秘密二字？主人让我守护这里，是在等待一个有缘人。你既然想要那个破碎虚空之法，便跟那些人一起进山试试吧。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五行山中机关重重。想要得到破碎虚空之法，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呢，若你真有本事破了机关，所获的绝不会仅仅只是破碎虚空这种小把戏。”女子嘴角轻挑，对程小凡说道。
“不过若是死在里边，你也别怪任何人。是你自己选择要进五行山寻宝，可没人怂恿你去，更没人逼你去。”女子接着又对程小凡说道。
“生死有命，就算死在里边，我也不会怪你的。那么还请指一条明路，这金木水火土五座大山，我到底应该从何而入？咱们好歹也算是有交情，你总不能真的让我跟那些人一起去乱闯吧？”程小凡想要从女子嘴里套一条捷径出来。
“殊途同归，各安天命！”女子嘴里低声说完这句，随后屈指打了个大大的呼哨。呼哨声响，四面八方的兽群齐齐朝着山下的修士们冲杀过去。
“你打算将他们全杀了？”程小凡准备告辞，可是脚步一动，却又顿了顿问那女子道。
“家里进了贼，难道你还打算跟他们讲道理不成？”女子冲程小凡冷笑了笑道。
“我身怀木之力，那么，便从此处入山！”程小凡纵身而起，身居半空之中俯瞰着身下五座形态各异，却俱都巍峨险峻的山峦说道。一步踏出，一道人影一闪而过，数息之间程小凡便入了深山开始寻找起入口来。
“宗主，辛亏你见机得早，要不然咱们弟兄这一波可要死伤无数啊！”程小凡才落地，便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说话声。他急忙隐藏于暗处，注目看去，却看见了一个老熟人。简无痕正带着他的手下弟子，气喘吁吁的朝着山里跑来。
………………………………
第899章 接近真相
“这一回的兽潮跟之前不同，不仅是数量上要多得多，就连攻击力度也要大上几倍。若是应对不当，恐怕这一次来的人能回去的不多啊。”简无痕左右看看，然后一屁股坐到地上说道。很艰难才带着手下的弟子们杀出重围，连番动用真力，让他体内的旧伤有些复发的迹象。从怀里摸出一枚药丸咽下去，简无痕想起了当日跟他比试，明里败了他一招，暗里却伤了自己的程不凡来。若不是如此，当日他也没那么容易就从金刀门撤。
“宗主，你的伤！”见简无痕服用药丸，常氏兄弟双双上前表示着关心。
“无碍，回去调理几天就差不多了。”简无痕对两人一摆手，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来道。程小凡远远看着这群人，一直等他们继续朝山里进发，这才悄悄的尾随其后。这些人既然敢孤身进山，想必对于获取那破碎虚空之法总有些把握或者办法才对。
“你家主人是不是在拿咱们开玩笑？”程小凡尾随着简无痕朝深山里走着，而另外一个世界，柳浪则是颇有些不耐的问身边的晨露。
“密藏又不是我的，我哪里知道会这么麻烦？”晨露白了柳浪一眼答道。先是去了应天城，接着他们一行又赶往了昊天塔。跟应天城那里一样，昊天塔下依旧是压了一枚钥匙。现如今，程昱他们已经是三把钥匙在手了。这三把钥匙，分别是在破天镇，应天城和昊天塔三处所获。看着手里的三把钥匙，程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说我们去了那什么承天之渊和祭天之坛，会不会依旧只有一把钥匙在那里等着我们？晨露的主人肯定是锁匠出身，要不然他怎么把钥匙当宝贝似的藏着？”柳浪对于钥匙，现在是有着极强的怨念。见两人在一旁斗嘴，程昱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说说承天之渊和祭天之坛的事情吧，咱们下一站先去哪？”程昱是一个做事情不喜欢半途而废的人，尽管他心里对于接下来的结果也同样有些担忧。万一此行真的只收获了几把钥匙，那么跟做了无用功有什么区别？不过虽然心里在担忧，不过他还是决定要把接下来的路给走完。事情不到最后一步，谁都不知道结果。
“往前三百里，便是祭天坛。主人以前最喜欢去的，就是那个地方。每次在那里，他都会独自发几个时辰的呆，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我们先去祭天坛，最后转道前往承天渊。如果结果不尽如人意，我们就先回青丘城再做打算。”晨露也不知道下一站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子，话语中，她提前给程昱他们打了一支预防针。
“我听你这话的意思，怎么就觉得祭天坛里依旧埋着一把钥匙呢？程昱，要不咱们也别跑这一趟了，干脆现在打道回府。”柳浪闻言双手一摊对程昱道。
“事情都办了一半了，不管结果如何，咱们也得把它给办完。说不定在祭天坛里，会有什么发现呢？还没走到那一步，结果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程昱笑了笑对有些沉不住气的柳浪说道。
祭天坛只是晨露的叫法，若不是她指着眼前那个高数丈，方圆十几丈的黄土包对程昱说这就是祭天坛，打死程昱也不会想到名称那么响亮的一个地方，居然会是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所在。纵身上了这个黄土包，程昱开始四下打量着。其实这地方也没什么好打量的，平整的地面上，连一颗小石子都难以看到。祭天坛的正中央位置，有一对脚印。那对脚印，却是引起了程昱的注意。
“主人以前来的时候，都会站在那里沉思。一站就是几个时辰，天长日久，便留下了那对脚印。”身后的晨露指着地上那对脚印对程昱解释着。程昱闻言，迈步朝着脚印走去。
“跟我的鞋码倒是差不多！”尝试将双脚踏入那对脚印，程昱还不忘回头冲晨露他们开了个玩笑。双脚才踏进去，脚印前方的地面忽然露出一个拳头大的孔洞来。程昱一惊，想要拔腿后撤，可是他的双脚却跟焊在了脚印之中一般难以脱身。
“等等这里有把锁，都退远点！”异变突起，柳浪就打算上前接应。才走一步，却见程昱蹲身下去一抬手对他喊道。接着柳浪就看见程昱从怀里摸出那三把钥匙，逐一对着地面那个孔洞里插去。看样子，程昱嘴里的锁，就藏在那个孔洞里头。试到第二把钥匙，也就是从应天城得到的那把钥匙的时候，土包四周顿时就泛起了一抹淡蓝色的涟漪。涟漪一闪而逝，柳浪上前想要一探究竟，却是被一道力量给逼退了回来。
“看来咱们被困在这里了！”四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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