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神魔-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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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了？执法堂的第一把交椅，看来是时候换人了啊。僧侣们心中猜测着，下意识的远离了那些罗汉堂的僧众们。谁也不知道罗汉堂跟执法堂之间有没有什么勾结，反正在事情彻底完结之前，还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比较好。

　　　　“小智差点没命？你没把他带出来？”冷三刀离开了万佛，来到了桃花庵找到了程昱。这事儿，他也只能对程昱说说了。也必须对程昱说，因为程昱跟小智之间的感情，并不比他跟小智之间的差。程昱闻言，连前辈都省略掉了，径直问冷三刀道。当个和尚都挨欺负，那还当个毛线。程昱有些怒不可遏。

　　　　“他深得万佛正觉上尊赏识，而且自己也更愿意修佛，我实在不想拂了他的意愿强行将他带走。那样的话，他会不开心的。”冷三刀长叹一声，背手眺望着桃花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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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那个惠能搞出来的事情？”程昱问冷三刀。

　　　　“应该是他！”米兔打回廊中走过来答道。

　　　　“秃驴”程昱握拳怒道。

　　　　“不过，他蹦跶不了几天了，我已经让人前去找他。相信这一次他在万佛，就算正觉不找他的麻烦。哼哼哼，万佛众僧也容不下他。”米兔轻掩着嘴角低笑了几声道。

　　　　“让人去找惠能？谁？找他做什么？”程昱连声追问道。

　　　　“我乏了，过几日便能知晓结果。冷前辈，如果想斩草除根，还是趁早去万佛城外等着的好。”米兔卖了个关子，打了个哈欠在两个侍女的服侍下转身朝入住的别院走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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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百口莫辩

　　　　“惠能师叔祖居然做出这等事情来？真是我万佛的奇耻大辱啊”万佛城门口，站着一个妇人。妇人的手里，还牵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门口守门的僧侣一边打量着那妇人，一边窃窃私语着。

　　　　“什么师叔祖，不是已经跟那个刑堂长老一起押进了大牢么？我看呐，过不了几日老祖们就该有个决断了。可怜我智绝师叔和慧聪师弟，一个被打得遍体鳞伤，一个为此送了性命。”有和尚在一旁摇头长叹着。他嘴里的慧聪师弟，就是那个被惠能指派送经书给小智的和尚。没人严刑拷问惠能，毕竟他还是惠字辈的前辈高僧。不过只是被某个老祖用他心通看了一眼，便知道了事情的前后缘由。慧聪被惠能杀了，理由很简单，灭口而已。

　　　　“都围在这里做甚？”城内出了大事，惠岸被召了回来继续负责前堂的值守。有僧人将城门口的事情回禀给他，他急忙赶了过来。

　　　　“参见师叔祖，此妇人大早上便在这里喊冤，我等”众僧急忙合十答道。

　　　　“喊冤，女施主有冤情大可直言。”惠岸一拂袖，将众僧驱赶入城后对那妇人说道。

　　　　“大师明鉴，奴家本在邻镇靠贩卖香烛为生。一日一个自称是万佛高僧惠能的和尚酒后去店里，强行对奴家奴家哪里是他的对手，事后已是珠胎暗结。未婚先育本是遭人诟病之事，奴家哪里还能继续在家乡谋生？不得已只有带着小儿离开故土，找了一个无人认得的对方安顿了下来。不过还好，打那之后，他偶尔会给奴家送上些许银钱作为家用”妇人的一席话，让惠岸心头如同被铁锤击打了一般。惠能师弟岂敢如此！惠岸看着那个面相与惠能颇有几分相似的小孩儿暗道。

　　　　“只是自打上回奴家与他争吵过一番之后，他便不再给奴家半文养家钱。眼看即将换季，孩儿连件衣裳都没钱置办，不得已奴家只有找到万佛，想要问他索要个两三珠”妇人看了看惠岸，然后接着说道。

　　　　“惠能师弟，断不是这样的人”惠岸与惠能多年的师兄弟，他说什么都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嘴里的话都是真的。

　　　　“大师若是不信，奴家甘愿与那惠能当面对质。”妇人一咬牙，抱着身边的孩子痛哭道。

　　　　“啧啧，如今的和尚呸”城外不少商贩看到这里，纷纷朝地上吐着唾沫。很多人的信仰，在这一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信佛，就是想求个向善。尼玛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跟寻常地痞流氓有个啥区别？

　　　　“对质，对质！”不少人开始在一旁鼓噪着。

　　　　“上尊，您意下如何？”对质这种事情，惠岸可做不了主。犹豫一会儿，他转身入城来到了正觉上尊的茅草屋前。

　　　　“哈，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让他去吧！”正觉上尊轻笑一声，拂袖说道。

　　　　“胡说，我压根就不认得她们。师兄，这一定是有人在陷害贫僧。”惠能被押解到城门口，看了看那个女人和孩子怒声道。千算万算，他压根就没算出来正觉上尊会如此袒护小智。也没算出正觉上尊居然放任冷三刀入了城。更没算出，今天会有妇人带着孩子来认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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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能，你休要红口白牙在那里狡辩。奴家前几日不过与你吵闹几句，你便如此狠心断了我娘俩的活命钱，你还是人嘛？你修的哪门子佛？”妇人痛哭流涕的直指着惠能厉声道。

　　　　“胡说，胡说”惠能见状气得直打哆嗦，有心一掌将这妇人拍死当场，抬手却是才记起来自己的修为早就被人给封住了。

　　　　“你还想打我？我不过是劝你少去寻花问柳，染了一身脏病害人害己呜呜，你居然还要打我。你打，你打，你今天打死我算了，也省得我们娘俩活受罪。”妇人此言一出，围观者当时便是一片轰然。

　　　　“胡说，她在陷害我，她是在陷害我。贫僧根本就不认得她，更不会去寻花问柳，师兄你要信我！”惠能急切间拉住身边惠岸的袖子凄然泪下道。这个时候，他似乎体会到了小智当初被他陷害是种什么感觉。

　　　　“我胡说？你敢不敢脱掉裤子让大家看看？说句不怕人笑话的话，你那儿都烂得跟朵花儿似的了”妇人冷笑一声，指着惠能大声喝道。话音未落，惠能的汗水却是顺着脸颊低落了下来。

　　　　“谁，谁在陷害贫僧，贫僧哪里得罪你了师兄，一定是桃花庵，一定是她们。你记不记得，上次我们一起闯阵的事情？我，我的，就是在阵里遭了暗算”惠能眼下唯一的倚仗，只有身边的惠岸了。他连连对惠岸说着，手上却是死死拉住了腰带。

　　　　“和尚心虚了，这事看来假不了，我去你奶奶的腿儿”见惠能死死拉住腰带不放，一旁有人当时就冷笑两声，抬手将手里的一枚大萝贝朝他砸了过去。

　　　　“你果真烂了？”惠岸回想起这段时间惠能总是托病不出，让他去看医师又不去的事情，心里就有了几分怀疑。

　　　　“是在桃花庵，桃花庵”惠能急声辩解道。

　　　　“惠能，念你往日多有苦劳。老祖不取你性命，今日便封你修为逐出城去。从此往后，休要在人前提起你是万佛弟子。”正纠缠难解之间，一个须眉皆白，手持禅杖的老僧踱步出城，轻轻将手中禅杖一顿，垂目在那说道。

　　　　“切，还是护短。做出此等败坏佛门名声的烂事，居然只是被赶出来？”有人在一旁说道。只有惠能自己明白，修为被封，赶出万佛对于他来说，无疑是命丧黄泉的前兆。

　　　　“上尊，上尊我错了，饶命，饶命啊！”惠能转身跪倒在地，连连对着城内磕头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好自为之吧！”良久，城内传来一声叹。一道劲风随之夹裹着惠能，转瞬便将他送出去十几里。这样也好，省去了他被众人耻笑叱骂。

　　　　“惠能，冷某等你多时了！”惠能缩着头急匆匆朝前走着，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为今之计只有先离开这里，找个藏身之地才是正经。朝前走了没多远，头戴斗笠，腰别断刀的冷三刀却是已经站在那里背身等候着他。

　　　　惠能脚下打着绊子，回身想跑。冷三刀却是一刀劈出，将他从头到脚砍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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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心的方向

　　　　“一切都是定数，谁也改变不了。唉智绝，随我来！”正觉上尊带着智绝上了大佛佛首，眺望着远方良久才开口说道。

　　　　“上尊”小智上前搀扶住正觉的胳膊。虽然他心知上尊法力无边，压根不需要他去搀扶，可是他依旧下意识这么去做了。

　　　　“乖！”正觉上尊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摸了摸小智的头顶说道。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万物都不是恒久不变的。天地，星辰，你我，皆是如此。”回到了茅草屋，正觉让小智坐到蒲团上，然后盘膝坐在他的对面轻声道。

　　　　“或许很多人会说我身为万佛一城之主，为何会对冷三刀入城之事坐视不理。天机决定的事情，就算我阻止也没用。今日阻止了冷三刀，或许明日就会来一个冷三剑，后日会来一个冷三拳。该发生的事情，迟早要发生。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越躲，后果就会越严重。反倒不如顺其自然，让该发生的事情顺着它的轨迹发生。”正觉拿起桌上的火镰，将线香点燃了道。线香袅袅升起一条细细的香线，朝着空中扶摇直上。升至半空，又随风散开。屋子里逐渐充满了檀香的味道，让人闻之宁神静心。

　　　　“很多事情你现在不懂，今后迟早会懂的。”正觉见小智只是合十聆听着，笑笑摸了摸他的头道。

　　　　“万海，是一个合格的僧人。惠明，是一个合格的僧人。智绝，我希望你将来也会是一个合格的僧人。你的师公和师父都不在了，你是个乖孩子，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吧。由我来教导你如何修佛。万佛，需要新鲜的血液。需要一个秉性纯良的得道高僧。”正觉上尊说罢，将一本经书放到了小智的面前。小智抬眼看去，经书封面上写着金刚不坏秘法！

　　　　“你是怎么想到用这个办法去诬陷惠能的？”惠能的事情不几天就传遍了十二楼五城，程昱找到了米兔问她。

　　　　“什么叫诬陷，只是顺势而为罢了。这种人，就要以这种方法去对付他。冷前辈传讯来说，他打算在万佛附近定居了。奔波了这么多年，他想有个地方能安静的生活。”米兔白了程昱一眼说道。

　　　　“他是放心不下小智，你觉没觉得，他好像对小智有些特别？”程昱坐到米兔身边问她。

　　　　“有吗？”米兔饶有深意的看了程昱一眼。

　　　　“你现在说话越来越让人听不懂了。我去练拳，你除了看书也要多走动走动。对了，这个给你。”程昱挠挠头，从玉牌里拿出了一个物事放到米兔面前说道。

　　　　“月光甲？你给我干嘛？我又不会跟人动手。”米兔看了看折叠成四方形的月光甲，将其塞回了程昱手里。

　　　　“我如今实力大有长进，就算打不过，逃跑总是没问题的。你半点修为全无，这件甲你穿比我穿作用更大。”程昱将月光甲又塞回米兔的手里说道。

　　　　“就这么决定了，回头你就穿上，这东西轻薄得很，不会给你造成负担的。”不等米兔再推辞，程昱起身就朝外走去道。

　　　　“这个傻子，人家都是恨不得自己手里的宝贝越多越好。他倒好，把宝贝不当宝贝，到处送人。”米兔看着程昱离去，忽而轻笑着道。顿了顿，她起身走进卧室将月光甲穿在了身上。诚如程昱所说，现在这件月光甲，对她来说作用更大。毕竟她是一个毫无修为的人，有月光甲在身，危难的时候或许能救她一命。

　　　　“用脑子，果然也能杀人啊。师父果然没有骗我，继续读书。”米兔的心情显得很不错，整理好衣裳，她拿着无遗策又继续研读起来。惠能这事儿，她只是依照着书里写的实践了一把。结果，当然是让米兔满意的。惠能的死，也让她坚定了继续钻研这本书的决心。米兔心里有个目标，就是哪一天她一定要用自己的脑子，杀了米春秋。

　　　　“程家哥哥”程昱回到住处打了一趟拳，沐浴之后正盘膝坐在床上吸纳着周遭的能量。宿嫣然的声音忽然就从心里传了出来。

　　　　“嫣然”程昱大喜之下急忙停止了运功，从榻上下来之后他在屋里来回走动着。是的他很激动，距离上次宿嫣然跟他联系，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了。他心里一直在惦记着她，生怕她会出什么事情。

　　　　“是我，恭喜程家哥哥取得长进了呢。”宿嫣然温婉的在程昱心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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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怎么知道我突破了的？嫣然你在哪里？”程昱闻言四下张望着道。他以为宿嫣然就在桃花庵附近。

　　　　“噗，你忘了我的心可在你身上呢。你的每一点变化，我都感同身受。”宿嫣然就跟看见了程昱的一举一动般，随着他扭头四顾，噗嗤一笑道。闻言程昱才恍然大悟，原来并不是宿嫣然在这附近，而是她的心，将自己的变化传递给了她。

　　　　“嫣然你在哪里？”程昱接着追问道。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宿嫣然。

　　　　“跟着心走，自然就能找到我。程家哥哥，看见你有长进，我就放心了。跟着心走吧，找到我，很多事情你都会明白。”宿嫣然在心里对程昱连连说道。一句跟着心走，她重复了两遍，好像生怕程昱会忘记一样。

　　　　“记住了程家哥哥，跟着心走！”宿嫣然的声音又变得缥缈起来，最后这句，她还不忘记叮嘱程昱。

　　　　“跟着心走，你到底在哪里呢嫣然？心，会带着我找到你吗？”程昱走出屋外，来到练武场上沉思起来。他尝试着用心去感受宿嫣然，却是什么结果都没有。跟着心走，该如何去走？程昱一时间有些急躁起来。

　　　　一连几天，程昱按照宿嫣然说的那般，想用心去感受她的下落。可是每次，结果都是让他失望的。他决定离开桃花庵，出门四处走走。说不定什么时候，心里就能感应到宿嫣然了。光坐在这里等，不是个办法。宿嫣然跟他联系的时间也没个定数，而且看起来，她似乎还有些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要不然，她直接告诉我地方不就行了？又何必弄得如此神秘！”程昱心里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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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寻人之路

　　　　“你又要出门？”程昱决定了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他把想法对妆别离说了，妆别离有些诧异的问他。在桃花庵不仅能够安心的修炼，而且安全问题也能得到保障。他出去做什么？妆别离觉得自己跟程昱之间有着很深的代沟。

　　　　“上次突破，得益于我跟冷前辈一路上的苦修。没有那时打下的底子，我想我不会这么快就突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想我还是应该出门游历。一来增加自己的见识，二来也能锻炼一下自己遇事随机应变的能力。固步自封，是得不到进步的。”程昱撒了个谎，没有将宿嫣然说的话告诉妆别离。因为他觉得这是自己的私事，没必要弄得满城风雨。

　　　　“修炼本就没有一个固定的模式，寻找到最适合的途径会让你事半功倍。既然觉得出门游历对你的修行有帮助，那么就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吧。”张断崖倒是跟妆别离不同，他选择了支持程昱的想法。

　　　　“公子要出门游历？”春桃等人没想到程昱会选择放弃如今安逸的环境出门游历。在她们看来，在桃花庵静修，远比去那腌臜的尘世游历要好得多。

　　　　“是的，刚才已经跟妆前辈说过了。你们在这里也要好好修行，我的房间记得打扫。千万别我不在就偷懒，不然我回来要打屁股的。”程昱知道四女舍不得自己走。自己在，她们就是这处别院的人。自己走了，她们或许会被安排到别处去。这里，顶多留下一人进行日常的洒扫。

　　　　“公子，奴婢想跟你一起去。你孤身一人出门，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奴婢实在是放心不下。”春桃上前一步拉住程昱的衣襟低声说道。她的想法，同时也是其她三女的想法。只不过这话儿，被春桃抢先说出来了而已。有时候机遇就是这样，手快有，手慢无。

　　　　“这个”程昱一时间犹豫了起来。他本不是个擅长拒绝人的人，尤其是春桃一直以来照顾他算得上是尽心尽力。此时拒绝她，怕是很伤人啊。

　　　　“就让春桃随你前去，她是个很会照顾人的丫头。其她人，好生守着你们主子的住处。一应吃穿用度，庄上不会短了你们的。”妆别离与张断崖联袂来到程昱的住处，看了看四女对她们说道。一听不会将她们遣散送到别处去，几个丫头又高兴了起来。其中最高兴的要属春桃，因为妆别离开了口，程昱无论如何不会将她留在家里了。

　　　　“这是外出所需的用度，出门在外一切多加小心。你跟春桃各带一部分，省得被偷儿一锅端了。春桃，你家公子的吃穿住行就交给你负责了。如果身上没钱了，知道该怎么办吧？”妆别离将两个装满了玉珠的锦囊交到程昱和春桃的手里说道。

　　　　“知道的庄主，可以去招牌上有桃花标记的店铺，凭公子的腰牌支取花销。”春桃对妆别离万福答道。

　　　　“嗯，出门在外别给你家公子招惹麻烦。但是若有人敢招惹你们，打了再说。”妆别离接着又对春桃嘱咐道。春桃轻提裙裾，又是一福表示记下了。

　　　　“这几枚是伤药，你带着以备不时之需。这孩子，好好儿的福不享，非要出门找罪受。”妆别离最后从身上掏出一个四方的木盒，塞进程昱的手里白了他一眼道。

　　　　“多谢前辈！”程昱手拿木盒，躬身抱拳道。

　　　　“春桃，你对十二楼的地界儿熟么？”出了桃花庵，程昱问身边的春桃。春桃没有像在庄内那般穿得鲜艳，只是穿了一身青色的套裙，秀发上还扎了一方帕子。看起来，就跟一个普通的小家碧玉没啥两样。而程昱，则是身穿了一身灰色的劲装，身后还背了一个包袱。两人走在人群中，都不是那么的扎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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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左是亥猪，往右是寅虎，往前是卯兔，公子你打算走哪边？”春桃看着一脸路痴模样的程昱掩嘴笑道。程昱闻言有些挠头，这三个地方貌似都跟自己有些渊源啊。

　　　　“顺江而下，则可达丑牛。”春桃抬手指了指远处的渡口，对程昱又是一笑道。

　　　　“善，就去丑牛！”程昱一琢磨，只要不是寅虎卯兔和亥猪，其它的地方都行。坐船怕什么，还能省不少脚力。点点头，他迈步朝着渡口方向走去。

　　　　“客官两个人？”到了渡口，一艘正在载客的楼船停靠在码头上。船上的帮工见程昱二人朝这边走着，急忙上前热情的招呼起来。程昱点点头算是回应了对方的问话，然后抬头打量起眼前的楼船来。楼船高三层，周遭挂着一溜儿灯笼。最顶层，还有几扇窗户打开着，此时正有人探头朝岸上观望。看他们的衣着，应该是分别来自于不同的地方。

　　　　二楼跟三楼比起来，就要显得喧闹了许多。有那先上船的商贩，此时正在争抢着空余的位置好让自己得到比较好的休息空间。至于他们的货物，则是由码头上的力工们往一楼那大大的船舱里搬运着。

　　　　“客官是要去哪儿？”帮工见程昱在打量楼船，笑了笑又问道。看看程昱的衣着，又看看他打量楼船的神态，帮工断定这是一个土包子。

　　　　“去丑牛！”程昱大致上知道了整艘楼船是结构，他收回眼神对那帮工道。

　　　　“二楼每人10个碎子儿，航程大约两天一夜，大通铺，您想睡哪儿就睡哪儿。当然，只要您能抢得到床铺。在船上不许闹事，不然护卫会不留情面的将您扔进江里。吃饭自己去一楼买，供应有限，要买饭趁早，晚了就得挨饿。”帮工断定程昱只舍得住二楼的大通铺，甚至没准还只舍得住一楼的犄角旮旯儿。笑了笑，他对程昱连声说了起来。

　　　　“三楼，上房一间！”春桃皱皱眉头从旁道。

　　　　“昂？”帮工的话语戛然而止。

　　　　“三楼，客官，三楼船资可得一珠上房得两珠。三餐有丫鬟送进房里，十二个时辰您随时点餐随时送”帮工打量着程昱和春桃，嘴里不甚利索的说道。说快了，待会人不住，不是白费口水了？帮工心里如此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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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又见飞贼

　　　　“好嘞，三楼上房两位贵客，都小心伺候着！”春桃不等他把话说完，啪一声朝他手里拍了两枚玉珠。帮工一瞅，深吸一口气扭头冲船上高声吆喝起来。

　　　　“爷，您脚下留神，留神，这边儿！姑奶奶您慢着点儿”一嗓子喊出去，瞬间就有俩身穿劲装的护卫恭谨而来，一左一右的护在程昱他们身边将两人朝船上领着。这有钱没钱的，待遇立马儿就不一样了。现实吗？很现实。可是现实就是这么现实。

　　　　“这屋好，这屋敞亮。推开窗能吹个江风，看看江景啥的。爷你这一路上也不至于那么无聊。哟，看我这张嘴。有姑奶奶陪着您，爷哪里会无聊。掌嘴，掌嘴！”护卫将程昱领到了三楼，顺着木梯上去之后，一股子幽幽的檀香味就传到了鼻腔里。当间儿是条能容三人并排行走的走廊，走廊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左右两边则是客房，挨着楼梯口站着俩迎宾和四个护卫。一个迎宾将程昱领到了房间，点头哈腰的在那里说道着。

　　　　“送点水果和茶过来。”春桃随手扔了几个碎子儿给那迎宾，终于是堵住了他的碎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