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神魔-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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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咋回来了？”门开，一个少了一条胳膊的人正在院子里喂养着鸡崽子。听见动响，他回头看了看问道。眼前这个人，除了年龄要比沈从善小一些，面相什么的两人都有67分相似。程昱心里猜测着，这个人会不会就是老沈的弟弟，沈从良！？

　　　　“这是我的家，我咋就不能回了？”沈从善扶着程昱进了屋子，拿了把椅子让他坐下后瓮声答道。

　　　　“你病没有好，在医院不是更好么？”门外那人将手里的米撒到地，任由那几只鸡崽子抢食，自己则是擦抹了一下手掌回到了屋里。说话间，他还用一种锐利的眼神扫了扫程昱。

　　　　“人家说我有病就算了，你也说我有病。你是我弟弟，亲弟弟。爹妈死了，就咱两最亲。你忘了你小时候挨欺负，是谁帮你出头？你忘了你尿床怕挨爹妈打，是谁顶替你去挨的揍？你忘了你结婚，是谁挖了两个树墩子，走了20里地卖了10块钱给你添置了新床单？沈从良我告诉你，这个家不仅仅是你的，也是我沈从善的。这么些年，你说你忙，你忙，我不拖累你，我去精神病院住着。每天让那些个孙子把老子当傻似的哄着。老子啥都不说，为的就是不给你添麻烦。”

　　　　“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要愿意在家住，就在家住吧！”沈从良看着沈从善，良久才开口道。

　　　　“这是我朋友，忘年交，我带回来躲几天。不是，住几天！”沈从善听弟弟这么说话，当时就高兴了。拍了拍程昱的肩头，他对沈从良说道。

　　　　“你身有东西？”沈从良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哥哥的要求。他抬手看了看腕子的表，然后皱眉问程昱。哥哥的心思单纯，单纯得如同一个孩子似的。他说是他的朋友，那就姑且当程昱是他的朋友。只不过，谁要是敢利用自己这个单纯的哥哥沈从良一念至此，眼神又锐利了起来。

　　　　“有一个钱包，里边是我全部的家当！”程昱不知道为何沈从良会问他这个。将一直紧拽在手里的钱包放到桌，他缓缓道。

　　　　“这个身份证，是才做的吧？”沈从良走过去，检查着程昱的钱包。包里有现金三百和一张身份证。沈从良拿起身份证，反复看了看问道。

　　　　“小吕他们帮你弄的吧？”沈从善只是单纯，他不是傻。听弟弟这么问，他眼珠子转悠着问程昱。程昱看了看身边的沈从善，点了点头。

　　　　“啪！”沈从良笑了笑，手中一使劲，将身份证掰了个对断。

　　　　“这”程昱觉得，自己似乎又要回到之前那种举步维艰的日子了。要不是为了弄这个卡片，他也不会被人研究！

　　　　“你被人家追踪了！”沈从良将身份证的芯片取下来，从内层抠出了一片薄如蝉翼的东西对程昱说道。

　　　　“沈老，沈老在家么？”正说着话，门外传来了白胜利的声音！

　　　　“来得倒还真快！”沈从善闻声色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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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白所长大驾光临，请进来坐！”见自己的哥哥面露担忧，沈从良轻轻捏了捏他的肩膀，然后走到院子里将门给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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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了，那个，从善同志”白胜利探头探脑的朝院子里瞅着道。

　　　　“我哥刚回来，还带了个朋友回来！怎么？白所长找他们有事？”沈从良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叼到嘴里，然后拿出一盒火柴，单手将其划着把烟点道。

　　　　“蠢货，咋连撒个谎都不会？咱两，要不先躲躲？对了，你先把这个吃了，可以缓解掉你体内的镇定剂。”屋里的沈从善听弟弟径直把自己的行藏给卖了，一跺脚对身边的程昱说道。在精神病院住了这么久，这段时间他跟白胜利打交道的时间比跟自己的弟弟还要多。对于白胜利，沈从善打心里有些不喜。他觉得这个人，似乎并不像表明那么和善。在沈从善看来，白胜利这个人是个两面派。是那种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出卖他人的那种人。瞅着有些发懵的程昱，沈从善从兜里摸出一粒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不等程昱反应过来，药丸已经化作了一滩薄荷味的液体顺着他的喉咙咽了下去。

　　　　“这个，从善同志估计是想家了。在家住几天也可以的，至于他那个朋友实不相瞒，是刚从我们研究所跑出来的。我想把他带回去配合研究，不知从良同志，意下如何？”白胜利站在门口，微微躬身对沈从良说道。面谦恭，可是他脚下却如同钉子一般钉在那里，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意。

　　　　“研究？你们研究所，研究了几十年，研究出个什么来了？我哥哥的朋友，就是我们家的客人。他不想跟你们走，你们就带不走他。还有白所长，我正式通知你，我哥哥从今天起不再去医院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您请便！”沈从良吸了口烟，站在门口看着面前的白胜利沉声道。

　　　　“嘿嘿从良同志这话说的，要求配合研究，也是为了国家的利益。任何个人，都要服从。不仅是里边的那位，也包括了你，我！”白胜利干笑了两声，然后面容一整说道。

　　　　“你是晚生了几十年，早生几十年，你绝对是搞运动的一把好手。在研究所干了20年了吧？一事无成，反倒是扣帽子的能耐见涨。说起国家利益，我沈某人自认为这辈子都在为国家利益出力。而且，你认为强迫一个不愿意被人研究的人，就是在为国家争取利益？”沈从良将烟蒂摁灭，看着白胜利说道。

　　　　“再跟你说一遍，沈从善打今天起，不会再回医院。至于院长那个虚职，你们另请高明吧。还有，我哥哥的朋友，就是我沈家的朋友。他不愿意的事情，谁都强迫不了他。”沈从良说完这些话，对白胜利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走进院内缓缓将门给关了。

　　　　“你以为你还是天组的组长？”门外，白胜利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低声啐道。左右看了看，他才转身悻悻而去。

　　　　“老弟，头一回见你这么威风。来来来，今晚咱们要好生喝几杯庆祝庆祝。”等沈从良回了屋，沈从善笑呵呵的从椅子起身前拍打着他的肩膀说道。

　　　　“101为什么要你配合研究？我想无风不起浪，总该有点原因，让你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吧？”沈从良有这么一问，也在情理当中。普通人，哪怕是普通的精神病人，101都是不会去关注的。能让他们盯的人，总会有点特别之处。就如同沈从善，他整天神神叨叨的。可是配制出来的东西，却又真有其效。也是因为这个，101才会让他去医院住着，并且担任了名义的院长。当然这其中也有向沈从良卖好的意思，那个时候，沈从良还是天组的一把手。级别和身份，都摆在那里。

　　　　“说说呗，总该有点原因的。”沈从善闻言也在一旁旁敲侧击着。

　　　　“有件事你必须明白，101研究所挂的是国家的牌子。如果白胜利真心不放你走，你是走不出帝都的。”沈从良看着犹豫之中的程昱，坐到他的对面说道。衙门，101研究所现在在程昱的心里，已经跟衙门挂了等号。

　　　　“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我只知道我开始恢复神智的时候，第一个遇到的人就是101的吕步清。在我穷困潦倒，饥寒交迫的时候，是他给我一顿饱饭吃。一饭之恩，让我铭记于心，所以我对他也是格外的信任！”程昱瞥了瞥桌的香烟，伸手拿出一支来点说道。

　　　　“你”沈从善开口想说话，却被沈从良一抬手给拦住了。

　　　　“他问我小工做不做，我说有钱就做。于是，我就进了他们的研究队，当了一名打杂的小工。在一次钻探过程中”程昱吸了一口烟，缓缓说道。

　　　　“美女蛇，青铜门。你确定那个洞窟里，只有那么一条可以口吐人言的蛇，再没有其他的东西？”沈从良等程昱说完，这才开口追问他道。

　　　　“我不知道，因为当时我跟蛇搏斗完，已经动弹不得了。是吕步清，让人凿开了被堵住的洞口，下来背我去的！”程昱摇摇头接着道。

　　　　“这个我可以作证，他后来被一条更厉害的美女蛇给咬了。为了给他解毒，101派了专机把他接到了帝都！之后，人家就要研究他了！”沈从善在一旁举手说道。

　　　　“那么问题是，他们怎么会为了一个小工，花费这么大的力气调派专机？还将他送到了101内部的医院进行医治。我想，在这之前，你就应该有什么地方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中毒只是个意外，他们正好顺水推舟的就把你接到了101。”沈从良起身在屋子里来回度着步说道。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那条蛇缠他了。我梦里”沈从善在一旁接着话，说到做梦，似乎觉得有些不妥。

　　　　“嗯哼，据我所知，这种蛇的恨性是很大的。想要解决这件事，要么你把那蛇弄死，要么你被那蛇弄死。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沈从善轻咳了一声接着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你最好是回到事情的起点去寻找办法！”沈从良皱着眉毛看了看程昱，然后走到他跟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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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尾随而至

　　　　“事情的起点”程昱低头揉捏着眉心。沈从良这番话，难道是要他再回到当初的那个山洞里去？程昱本心不想去，可是沈从善的那番话也不是没有道理。那条小黑蛇的毒性，他算是见识过了。次被它给跑了，保不齐它现在已经藏在自己附近伺机而动。如果不把这件事处理掉，他晚睡觉都不敢睡踏实。被人在暗地里盯着的滋味，着实不怎么美好。

　　　　“只是他现在的身份证又没了，怎么出远门？”沈从善在一旁替程昱说着话。

　　　　“我想办法！”沈从良看了哥哥一眼，然后把事情揽到了自己的身。

　　　　“这几颗药丸你带，万一被蛇咬了，把它嚼碎涂抹在伤口可保你无事。别糟蹋了，我就这么几颗，这药可不好配。还有，呐，这是我的一点私房钱。先借给你，别忘了以后还给我，我还指着它去找个老太太一起听戏啥的呢！”沈从良办事的效率很快，当天答应的事情，下午带着程昱出去拍了个照，第二天就把证件给他了。程昱在沈家歇了一天，第三天一早就直奔西站打算乘坐高铁前往目的地。走之前，沈从善往他的钱包里塞了2000块钱。

　　　　“大恩不言谢！”程昱对沈氏两兄弟郑重抱拳道。

　　　　“大哥”目送程昱出门，沈从良回过身看着自己的大哥道。

　　　　“我知道你想问啥，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他这么好。但是我心里有种感觉，这个年轻人不简单。跟不简单的人做朋友，就当是投资了，没准以后还用得着人家呢？”沈从善拍拍弟弟的肩膀，伸手把院门关道。

　　　　“投资？在101待了几年，你变市侩了大哥！”沈从良冲哥哥笑了笑道。

　　　　“不，是我变聪明了！跟那个白胜利打了几年交道，我还是头一次见他对一个人这么着紧。甚至不惜得罪你，也要门找人。他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那小子身有值得他这么去做的价值存在！锦添花人家不一定记得，雪中送炭足够他记得一生了。”沈从善咧嘴笑笑，手搭着沈从良的肩膀并肩朝着屋里走去道。沈从良看着自己的哥哥，心里在重新审视着这个血亲袍泽。

　　　　“程昱派人跟着他没有？骨龄一千多年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到。”101研究所，白胜利脸色有些难看的在那里对下边的人训着话。沈从良虽然名义已经不再是天组的负责人，可是现在的天组，依旧是由他在行使组长的职权。白胜利不敢惹他，天组的人，不是那么好惹的，尤其是新任的组长更是一个极其护短的人。而关键是，沈从良跟天组新任组长之间还有着极好的交情。想在帝都混下去，就不能轻易去得罪人。尤其是得罪职务比自己高的人！

　　　　“已经有人跟着了所长。所长程昱那边，如果他不愿意就算了吧。”说话的是吕步清，他犹豫了一下，才鼓足勇气说道。他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给程昱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他当初就不应该把地方医院的化验结果告诉白胜利。跟程昱打了一个月的交道，他觉得这个人是可以做朋友的那种人，交心的那种朋友。

　　　　“唉，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他！”吕步清心里轻叹一声。

　　　　“不愿意？这事儿既然让我知道了，就由不得他不愿意。小吕你别犯糊涂，你想想，骨龄1000多年的人。年龄可以造假，骨龄却是造不了假。那么说来，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他是一个老古董，或许我们从他那里，还能了解到很多史册没有的东西呢？这对学术界将是一次多么大的震动？到那个时候，所有的荣誉和焦点，都将是咱们的！”白胜利面露兴奋的对吕步清说道。

　　　　“不，应该是全世界的目光，都会聚焦在咱们身。全世界的，你想想想想我们的未来！想想101的荣誉！”白胜利起身，张开双臂握拳兴奋道。吕步清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室内的研究员们，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打你将化验结果告诉我，我就开始琢磨起这件事情来。打他进来躺到那张试验床开始，他的命运就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他应该属于全人类，全世界噢，我真是太激动了！”白胜利此时的表现，在小吕看来，就跟医院里磁带他们的表现差不多。

　　　　“来一碗面！”程昱形单影只的回到了那座山下的镇子里。看了看天色，他决定先填饱肚子。然后找家旅馆睡一晚，明天登山！

　　　　“我们这儿的卤菜也不错的，要不要来一份？”老板将面条下到锅里，随口向程昱推销起店里的卤菜来。一碗面，卖不了几个钱，也挣不到几个钱。

　　　　“不用了！”程昱背对着老板，面对着门口端坐着道。门前的小电动和摩托车来来往往的，街道偶尔还有一两个塑料袋随风飘荡着。程昱伸手拿了双筷子，用纸巾垫在桌，然后将筷子放到了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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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来两碗面，再加两个卤菜，快点啊！”打门口进来两个年轻人，乍一进门，就对正在后厨忙活着的老板高声喊了起来。

　　　　“得嘞，马就好！”见来了生意，老板急忙招呼着。

　　　　程昱的面好了，他埋头慢条斯理的吃着。眼角的余光，不时扫过斜对面桌的那两个年轻人。年轻人的表情很自然，可是眼神却总是在他的身流连，这让程昱不由得心生警觉起来。经过了白胜利的事情之后，现在程昱防人之心明显提高了许多。

　　　　“老板，结账！”程昱吃了几口面，决定试试对面这两个年轻人。他掏出10块钱压在碗底，招呼一声后起身就往门外走去。而这个时候，那两个年轻人的食物还没有端桌。

　　　　走出店门，程昱来到一家小卖铺门口，打开冰柜挑选起饮料来。那两个年轻人，果然跟了出来。一眼看见程昱并未走远，这才对视一眼假装在路边聊起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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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深入蛇窟

　　　　程昱随手拿了一瓶矿泉水，付过钱后假装不知身后有人跟踪，径直就朝着前头一家宾馆走去。

　　　　“开一间房，二楼临街的还有么？”整座宾馆不过三层高，看起来是一家私人开设的，装修方面并不算很好，走进去还隐约有股子霉味。不过这都不重要，因为程昱在一个月前，连露宿街头的事情都做过。

　　　　“有！”前台的服务员是个大嫂，看起来对于这份工作并没有什么激情的样子。打了个哈欠，她随手拿着鼠标划拉了起来。

　　　　“2楼209，押金100，住宿一天120！身份证拿来登记一下，住几天？”大嫂拉开抽屉翻找了一张房卡放到程昱面前说道。

　　　　“先住一天吧，事情没办完就再续。”程昱打开钱包说道。他眼角的余光瞥过了门口，那两个年轻人正站在门口吸着烟聊着什么。

　　　　“开房，刚才那位客人对面还有房么？”等程昱顺着楼梯去了，两人先后跑了进来问道。

　　　　“哼！”程昱站在楼梯拐角，听着两人的问话冷哼了一声。

　　　　“刷！”进了房间将房门锁好，程昱走到了窗边，一伸手将窗帘给拉开。还不错，二楼不高不低，又临着街，方便他之后做一些事情。将窗户打开给带着霉味的房间透着气，程昱准备先去卫生间洗个澡。现在，他已经习惯使用这些东西了。

　　　　洗完澡出来，程昱拿了一条毛巾使劲拂扫起床单来。床单残存着一些污渍，看起来次客人退房之后，宾馆并没有更换床单。甚至于，程昱还在床单找到了一根卷曲的毛发。将被单翻了一面，程昱就那么将就着躺了去。

　　　　“他倒是能睡，打进去到现在5个小时了吧？都半夜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在程昱对面的房间里，换着班通过猫眼监视着他的两个年轻人疲劳不堪的说道。

　　　　“老板，再拿一瓶啤酒烤10个串！”而此时此刻，程昱正坐在距离宾馆不太远的街边喝着啤酒撸着串儿。他是从窗户翻下来的，待会儿，他打算再从窗户外头翻进屋去。

　　　　吃饱喝足，程昱顺着镇子的街道走了一圈。一来算是活动了一下身体，二来他想将这里的环境先摸个清楚。方便有事的时候能以的速度离开这个地方。到了夜里1点多，街的行人就已经很稀少了。程昱这才准备回宾馆继续睡觉，养足精神天亮好山。房间窗户旁边有一根下水管，程昱助跑了几步，顺着它就攀爬了去。一猫腰，踏着窗台就钻进了屋里。

　　　　“咱们睡会儿吧”夜里两点，那两个监视程昱的人终于熬不住了，决定换班休息。

　　　　“完了完了，都9点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午9点。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慌乱的起身跑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着。

　　　　“还好，他还在！”程昱房门口的电子锁指示灯还是亮的，这代表着屋里并没有断电。没有断电？那就应该人还在里头吧？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打了个哈欠说道。

　　　　“也不知道所长是怎么想的，这种活儿派专业的人来干不是更好？”点了一支烟提神，一个年轻人抱怨了起来。

　　　　“专业的？咱所长心里想啥你还是没摸透啊。他找专业的人来，这事儿要是成了，不是还得分一半功劳给人家么？”另外一人笑了笑道。

　　　　“看来，我还得再下去一次。”早9点半，程昱已经抵达了山顶。这里依旧是人迹罕至，从现场来看，当时小吕他们应该撤离得很急，以至于连回填的工作都没有做。程昱站在洞口跟前，蹲着身子看着下边低声说了句。起身四顾了一下，确定没有人在附近，程昱才顺着洞壁开始往下攀爬着。洞壁四周的土质很松，程昱只能手脚并用的紧抠在洞壁，小心翼翼的朝下边攀爬着。还好，也就那么几米深，过了分把钟之后程昱已经站在了那块断裂开的花岗石。花岗石捆了根麻绳，看样子当时小吕他们是利用机械，将它拉到一旁才顺着青铜门下去的。青铜门依旧是开着的，程昱深吸了一口气，一个纵身就跳了进去。这一次他有了准备，没有跟第一次那样跌跌撞撞。而是整个人坐在斜坡甬道里，顺着光滑的甬道那么滑了下去。

　　　　“蛇尸呢？”到达了底部之后，程昱站起身缓缓朝前走去。走到当然人蛇大战的地方，他却是发现原本应该遗留在那里的蛇尸不见了。他还记得，当日小吕背着他离开这里的情景。小吕，应该是没有时间去处理蛇尸的。又往前走，原本靠在甬道一侧的那具尸骨也不见了。整个甬道里整洁异常，就跟有人打扫过一般。

　　　　“程家哥哥”甬道深处传来一抹亮光，程昱下意识朝着亮光走去。没走几步，一个慵懒的女声便从前头传了过来。一听这声音，程昱当时浑身的肌肉就紧绷了起来。因为一次，正是那条蛇对他发出这样的称呼。

　　　　“程家哥哥，你那么紧张做什么？你来这里，不就是为我而来么？”程昱的反应，似乎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慵懒的声音顿了顿，然后继续在那里说道。话音未落，程昱就觉得脚下一阵晃动，身后传来一阵轰隆之声。紧接着，哐啷一声金铁交鸣，似乎是什么金属在摩擦着。

　　　　甬道里逐渐变得明亮了起来，程昱不知道这些光线是从那里传来的。但是他却可以看清楚四周的环境。洞壁有一块块圆润的凸起，看起来就跟一枚枚圆形的鹅卵石镶嵌在边一样。程昱伸手摸了摸，似乎还带着一些弹性。

　　　　“程家哥哥，当日你杀我儿郎，当真是郎心似铁。”此言一出，程昱当时就知道是什么东西在跟他说话了，是医院里咬了他一口的那条小黑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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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再过些许年岁，她便有机会褪去蛇皮，化蛇为蛟，成为我族的未来。可恨百年苦修居然坏在了你的手。”甬道深处的声音忽而变得凌厉了起来。

　　　　“噗”一声轻响从程昱身边传来，他侧身一看，墙壁有一枚圆形的石头劈裂开来。一条筷子粗细的黑色物体从里边扭曲着掉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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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意外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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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那黑色的物体掉落在地，程昱细细看去这才发现它俨然就是一条筷子粗细的黑蛇。黑蛇在地扭曲拱动着，少时便昂起七寸对着程昱吐起了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