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三条石-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黑夜,星光都隐去了踪影,所有的街道上静悄悄无声无息。
趁着洋人闹腾的乱劲还没有停息,在一个无月的黑夜,薛老板一行人从天后宫拉走几大车货物,直接拉到城南洼的洋码头装上船,算是尘埃落定,一件事有了个圆满的结局。
整洁的客房内,静悄悄无声,桌子上摆着茶壶,一只茶碗里的茶水冒着热气。
忙乎完薛老板的事,张天师倚在座位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问站在身边的盂茗:“盂茗呀,今天是什么日子?”
盂茗回答道:“师傅,快进十月啦”
“哦”张天师默默地掐算着手指:“离下元节还有半个多月”
盂茗纳闷的问:“师傅,中元节刚刚过去,您就想着下元节了,是不是又有什么故事。”
张天师意味深长的说道:“下元节可是个大节”
盂茗摸摸自己的脑袋,一时闹不懂师傅说的意思。
这天,秦和清的工棚里没人干活,炉火熄灭,显得冷冷清清的,。
窝棚里秦大娘正在做着午饭,一个大大的菜板子上面堆积着许多的大白菜,秦大娘用刀使劲的切着菜。秦和清坐在外间屋的墙角处收拾一些破烂工具。
秦大娘一边用刀剁着白菜一边说:“这两个大小伙子真是够能吃的,我去买棒子面问了一下价钱,你猜怎么着,这新粮食都下来了棒子面也不见便宜,白面倒是没涨价,哎,他陈婶说洋行里的洋白面碾的特细,跟搽脸的粉儿似得,”
秦和清只顾干活,没念语。
秦大娘继续说:“你说他陈婶从乡下这才来了几天,可天津卫都转遍了,钟鼓楼,文圣庙,娘娘宫,侯家后,哪哪都去了,还从洋行买回来一个洋油灯跟我显呗,那玩意是亮,点着还不冒黑烟子,哪天咱也买一个”
秦和清有心没肺的哼了一声:“嗯”
秦大娘扭过脸冲着老伴说:“我说老伴呀,这白菜都快吃不起啦,你得想想折给徒弟们换换口了,说这话有一个月了,搁往常也该我和你说话呐”
秦和清正在修理一个破旧的风箱,那年代就是个木制的风箱。长方形的一个箱子,箱外面有一个拉手,拉手上有两根滑杆与箱内滑板连接,滑板垂直立在箱内,周边用鸡毛密封,在箱子的上部留有进气孔,出气孔则留在箱子的底部中间部分,出气孔外用一个铁管联通到炉子的底部。一拉把手,箱内滑板随之移动,空气就从进气孔流入,推回把手,箱内有了气压,进气孔被挡板封住,气流就从出气孔溢出吹进炉膛里。
秦和清把滑板上的鸡毛用胶水粘好,慢慢的对着箱体往里面推滑板,看看滑板进到箱体里头,将风箱前头的封板套在两根滑杆上,对上箱体的垭口往里推,推到差不多的时候,秦和清从身边拿起放胶水的小盆,用手摸摸里面的胶水已经凝固,正自着急,心里有些烦。
秦和清抬起头冲着老伴吼道:“这种事别烦我”
秦大娘愤愤的说:“你这死老头子,怎么这几天撞上鬼啦,一说话就像吃了枪药一样,我就不能说说话啦”
秦和清气囊囊的说:“我愿意这样吗,要不是发送那个太监,手底下能没有个买肉的钱吗,这种事大家心里都有数,不用你操心”
秦大娘放下手里的刀说:“就说你发送那个太监,差不多就完了,看你可着劲的造,你那徒弟可有说话的”
秦和清正在用一个小炉子给胶水加热,听了抬起头就问:“说什么”
秦大娘拍拍手上的菜末说:“说你白填瞎窟窿,还有”
秦和清撂下手里的活,眼睛盯着老伴说:“行行你别说啦,又是卖了剑鞘的事,说这话没良心,是我撞破了人家的好事,我得对得起人家,就是素不相识也不能看着不管,”
秦大娘赌气的说道:“你管你管,谁能说的过你”
秦和清放下手里的工具说“更何况那剑鞘可是别人的东西,咱还不清楚东西的来历,见利忘义的事我可做不来。”
秦大娘说:“就你仁义,显着你啦”
秦和清说“我都知道是谁说的,他小子心眼子就是小,光是看着眼部跟前那不点小事,这做任何事情就像那说书的、唱戏的,那是要让人家看的,要让人家嚼上几辈子的事,”
秦大娘气愤的说:“人家孩子也没说你什么,就是替你打抱不平,有人说那剑鞘可是个宝贝,光上面的宝石就得卖不少银子。”
秦和清耍赖说:“放他娘的狗臭屁,他就不知道盛世买古董,乱世买黄金吗,这洋人还没走,皇上咋样都不清楚,谁在这时候花大价钱买个破剑鞘,谁不知道;能买吃食不买不值,”
秦大娘还嘴到:“就你有理,你留着吧,没人打私(理)你”
“我倒是惦记着卖个大价钱,就算是一个大钱包掉我脑袋上让我发笔小财,嘿嘿”秦和清说着脸上又露出来笑容说:“你还说我,就是你看见那要饭的你不是也心疼吗。”
秦大娘脸一沉说道:“嗯,我可没有你那么大方,家里的事你多玩操过心”
这时秦泛棹头发**的一步揷进来:“大娘,饭还没熟,我都饿啦”
秦大娘心疼的说:“哎呀我儿呀,娘这就给你做去”
秦和清对秦泛棹说:“你是一天泡在水里,那肚子里有多少食儿也都消化没了,明天别去了,跟着你师哥干点正经活”
秦大娘过来用手巾给秦泛棹擦汗:“也是,说起来一晃也一个多月了,水里那玩意真就没了踪影,见了鬼了”
秦和清自鸣得意的说道:“老天爷的玩意,凡人够得着吗,到了凡人手里,说他是灾就是个灾,说他是祸没准就是个祸,命里有的自然有,命里无得莫强求。”
秦大娘嘲笑的说道:“我听着这些日子你说话有了长进,跟谁学的吧”
秦和清呵呵一笑说:“你是没发现,我原来就这个样”
秦大娘说:“得啦吧,还不是从娘娘宫里的大当家张天师哪里学来的”
秦和清带着崇拜的神情说:“张天师可不是凡人,那人可是上接天象下接地气的,也难得他平日里愿意和我们这些土坷垃唠嗑”
秦大娘心仪的笑着说道:“要我说呀,剑鞘的事你多晚和老天师说说,看看他老人家有什么高见,我觉着这玩意搁在咱家不老稳妥的”
秦和清点点头说:“我是这么想的,哪天我请了张天师到咱家来,你给弄两个好菜,温上壶酒,我跟他老人家絮叨絮叨。”
秦大娘说:“你是馋酒了吧”
“嘿嘿”秦和清笑道:“没酒不成席,泛棹,去叫你师哥吃饭”
秦泛棹甩头说道:“不用叫,饿了自己就会回来”
秦大娘说:“叫你去你就去”
正这时,窝棚外面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伴着笑声是陈忠良剧烈的咳嗽声。
秦和清抬头问:“这是那家的闺女这么不稳当”
秦大娘说:“老陈家的大丫头,一来前儿就咋咋呼呼的,没两天跟咱们周边的大姑娘小媳妇打的火热,就像是前辈子都认识似的”
秦和清笑笑说:“嗨,老陈这闺女可是不随他”
秦大娘说:“随她娘”
秦和清一扭头看见秦泛棹还站在那里说:“还在那儿站着,叫你师哥吃饭”
秦泛棹答应着跑出去。
屋外的天空是艳阳高照,风和日丽,一切都显得新奇和妙曼。
灶棚那边,田凤鸣正出神的朝陈忠良窝棚那边看,秦泛棹走过去说:“哎,瞅什么这么入神”
田凤鸣指指远处说:“看那边有只鸟”
秦泛棹抻着脖子向远处张望,问:“在哪,在哪”
田凤鸣坏坏的说道:“长脖老等(形容鸬鹚)你看不见,这不是在那了吗”说完一拍秦泛棹的后背。
秦泛棹被拍的一激灵,马上知道是田凤鸣骗他,长脖老等说的是他抻着脖子向远处看,他扭过头,回身就要给田凤鸣一拳,田凤鸣躲闪开,没打着,秦泛棹不依不饶追过去,田凤鸣就躲,二人打闹追逐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在窝棚边上响起:“你是泛棹哥吧”
他们二人顿时站住,扭过头来一看,两个人不觉都愣在那里。
他们面前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大姑娘,鹅蛋型的脸蛋上透着红润,齐眉的刘海下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荡漾着青春的气息,上身穿一件浅粉白花的大襟单褂,下身是一条月白色粗布裤子,一双“半放足”小巧精致的藏在绣花鞋里,一条又粗又长的大辫子随着高耸的胸脯晃动。
秦泛棹一下子呆在那里,秦泛棹在那双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那闺女说道:“泛棹哥,这是我爹叫我送来的,你尝尝,好吃得很,我都没见过”那声音甜润,酥酥地,像是在唱歌,边说边将手里的糕点递过来:“我爹说,这叫小八件,是几种点心凑到一起的,你快尝尝,里面有馅”说着那闺女用手拿起一块送到秦泛棹嘴里。
秦泛棹站在那里傻啦,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出来个俊闺女,一口口叫着自己哥哥,一只白净的小手拿着块糕点直往自己嘴里头送,他羞于张嘴,他要是张嘴吃了那闺女送过来的点心,那等于是自己贱,见着漂亮的女人,把持不住自己,可是,他真的把持不住自己,他觉得胸脯子就要炸开一样,胸膛里的小兔子马上要蹦出来,他就觉得脸上痒痒的,好像还出了汗。
这时候远处传来秦大娘的喊声:“泛棹呀,这么会儿功夫你又跑哪去啦,叫你凤鸣哥吃饭”
那闺女把糕点盒子往秦泛棹手里一塞,扭头就跑,一路上还“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半天,田凤鸣在后面捅捅秦泛棹的后腰说:“哎,醒醒,人都走啦”
秦泛棹:“哦”这才回过神来。
进到屋,秦大娘见着秦泛棹手里的糕点盒子就问:“这是哪里来的”
秦泛棹不说话,眼睛直直勾勾的。
秦大娘问田凤鸣:“这是谁给的”
田凤鸣说:“陈婶闺女凤喜送来的”
秦和清坐在桌子前正在用筷子夹菜,含混的说:“这个老陈,故事咧儿还挺多,不在他那吃饭,就想着送点东西过来”
秦大娘冲着田凤鸣着吧:“是凤喜送过来的?”
田凤鸣答应:“嗯呐”
晚上睡觉时,田凤鸣和秦泛棹自己上里屋叨叨话去了。
秦大娘问老头子:“哎,他爹,咱那庆家母几时能来?”
秦和清诧异的看看老伴:“今天怎么想起问这个干嘛”
秦大娘沉吟的说道:“我就是念叨念叨”
秦和清打了个哈气说:“快啦”
斗转星移,日子过得平淡,这天晚上,田飞虎田掌柜饭后无事找秦和清叙话,秦大娘思虑着无事,也出去找地方串门,田凤鸣和秦泛棹年轻贪觉,早早的回到里屋炕上,倒头就睡。
炕上放着一张小桌,桌子上有一盏油灯,昏暗的油灯照的屋里影影超超的。
秦和清和田掌柜附身在桌子上看那把剑鞘,剑鞘是鲨鱼皮做的底,周边包裹了一圈金属,看上去像是银的,因为年代久远有些发黑,剑璜和剑铋都是用绿玉做的,在剑鞘的银器上面镶嵌着一些宝石,宝石晶莹剔透,在油灯下依然发出光亮。
田掌柜仔细的抚摸着那剑鞘说:“难怪那个神父又惦记上这剑鞘了,真是个宝贝,光是这工匠活一看就不是民间能够做到的,你看着宝石,红的是珊瑚,绿的是祖母绿,都是不可多得的宝贝,这要是让识货的主看见,没准还真卖个大价钱”
秦和清矜持的说道:“我那傻徒弟脑子一根筋,人家说什么他就相信,飞虎,我的意思,这件东西从咱们这出手卖掉显着不合适,你说,人是叫我吓死的,我再卖掉捡来的剑鞘,叫别人说咱穷疯啦,连一点最基本做人的道义都不讲了”
田掌柜点点头赞成说:“咱们不管旁人怎么说,怎么败坏,你得这样想,没这东西的时候,咱们的日子也是那样,有了这东西,也不会好过到哪去,老话讲,富贵生淫,欲,有本事自己挣,指着卖别人的东西发财那不长远,不可取”
秦和清一拍桌子说:“我就是这个意思,就你能够理解我,都说我发送那太监花不着那么多钱,让你说,要不是我破坏了人家的好事,现在没准人家正在家里享福呐,都是我造的孽”
田掌柜拿起桌子上的剑鞘对着灯亮看看说:“表哥,我看这剑鞘底下好像是有东西”
秦和清赶紧凑过去说:“是吗,我看看”
二人就这灯底下的亮光看那剑铋,本来是绿色如油的剑铋,在灯底下有些发白。
田掌柜用手敲了敲,听听说:“里面是空的,你看,表哥,里面一定是有东西”
秦和清一拍手高兴地叫道:“对呀,我想起来了,那太监临死时和我说;剑鞘里有什么,什么来着,你看我这脑子,好像他说的是,秘密,对秘密”
田掌柜抬头看看里间屋说:“你小点声,看把孩子们吵吵醒了”
秦和清竖起耳朵听听里屋的动静说:“早就睡啦,那俩孩子,一沾枕头就像是死狗似得,打雷都听不见”
田掌柜用手拧剑鞘的剑铋,剑铋在田掌柜的手里慢慢的松动,几下,剑铋就叫田掌柜拧了下来,秦和清和田掌柜凑到灯底下,看见就在绿色的剑铋里有一团白色的绸缎在里头,田掌柜从里面抽出来绸缎,见上面写着许多蝌蚪文的小字,密密麻麻的,大都不认得。
田掌柜将绸缎铺在桌子上,指着最前面的几个大字说:“六,这个字念六,后面这个不认得,第三个好像是个金字,对,是个金字,我在泊镇街上见过,这叫小篆,要是楷书我就都能识别出来,小篆不行,那时候没人教,所以不太在意”
秦和清逞能似得,扒过绸缎来自己看,看了半天对田掌柜说:“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
田掌柜用烟袋锅在烟荷包里剜叱半天,抽出来用嘴叼住烟嘴含混的说:“叫我说,能够塞到那里的东西,就不是咱们这路人能够看懂的,没准上面记录着一件惊人的事”
秦和清赶紧划着火柴凑到田掌柜的烟袋锅前,点着烟:“我也是这么想,你说一个太监拼死拼活的从宫里跑了出来,他要是不带点值钱的玩意,不得后悔死”
田掌柜拔出烟袋,嘴里吐出来一口烟说:“你说得对,我说,表哥,这玩意还得收好喽,千万不能叫别人都知道,这要是一传开,保不齐就有那心眼子不好使的家伙惦记着,到时候你就消停不下来了”
秦和清担心的说道:“不会那个神父已经知道剑鞘里面有这东西了吧”
田掌柜摇摇头说:“我想没那么快,洋人的毛病我知道,见着咱们老辈子的玩意他就新鲜,非得弄到手霸占着,他们国家穷,造不起这么多好东西,所以跑到咱们国家来,见着什么就抢什么,这剑鞘里的东西你不仔细瞧是看不出来的,洋人也没有千里眼,不会知道”
秦和清试探的问:“是吧,依你看,这事该怎样”
田掌柜吐出嘴里的烟,琢磨了一会说:“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要我说,先收着,藏起来,藏到没人想得到的地方,消停消停再说,等这阵子过去,找个识字的问问就行”
秦和清把剑鞘收拾好,又对田掌柜说:“张天师一准看得懂,我那天拿了去,让他老人家帮助看看,哎,我说,等过了年儿,你将他们娘两个接到天津来一块过吧,他大娘总念叨慧琴几时来,我也挺想慧琴那孩子,也长大了吧,哎呀,说话一晃也有十多年了”
田掌柜抽着烟向屋里头努努嘴:“是该考虑考虑俩孩子的事了”
秦和清点点头说:“我和他大娘也是这个意思,这日子虽说不是多么好,总归还算过得去,我想先给这俩孩子成了亲,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有个大小事呀,你我也能互相的帮衬点”
田掌柜嘴里含着烟袋嘴含混的说:“唔,孩子的事应该这样,你就和俺嫂子操持着,过几天就是大秋,我得回去一趟,过了大秋我就回来”
秦和清接茬说:“将他们娘几个接来吧,致远也不小了,以后也能帮着你干点活”
田掌柜点点头答应道:“唔,到家看看再说”
两个人只顾在外屋说话,里间屋的土炕上,田凤鸣瞪大了眼睛,仔细的听着外面的每一句话,这时候秦泛棹翻了一下身,田凤鸣赶紧闭上眼装睡。
天后宫内香客如云,摩肩接踵的来往不绝。香炉内插满香烛,院内烟气缭绕,犹如仙境。
十月初十又是香客们集中上香的日子,天后宫大殿内张天师正在做晨课,大殿的正中坐着一排道士,两厢坐的都是香客。
按照以往的规矩上来得念一遍太乙真言,然后是老子的“道德真经”,然后是上香,添灯油,带领弟子们朝拜。
张天师念完经刚要上香小道士盂茗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大声说道。“不好了,不好了,师傅,院内水井出了异象”
张天师猛地一转身:“什么”
盂茗说:“院里的水井出了异象”
定格叠印字幕
第九集终
…………………………………………………………………………………………………………………………………………………………………………………………………………………………………………………………………………………………………………………………
注;剑铋是剑鞘最末端的装饰物,有用玉石做的。
………………………………
第十章
第十集
小盂茗说道:“师傅,外面的水井出了异象”
张天师快步的往外就走。众位师兄弟都跟在后面。一起来到院子里。
天后宫门前有一口井,平常道士们吃水就在井里取,这口井很深,由于天津原是退海之地,地下水一般都和海水通着,涨潮时水井里的水略带有些咸味,落潮时水就变甜。古人讲;多灾之时必有异象。今天小道士盂茗早起挑水忽然见深井里的水冒出了井口,淌满了宫前的道路,小道士慌忙通知张天师说井里出了异象,
张天师来到井前伸手捧了井水喝了一口,咸的和海水一般,还不停的突突往上冒,始终还夹杂着大量的气泡,空气中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水井上面的水还算清澈,随着气泡的升腾,水的颜色也在变,慢慢的变黑,。
张天师说声:“不好,这是龙宫黑龙潭的神水,龙王在示警,不好,不好,不好”张天师连说了三个不好,顿时脸上变了颜色,忙跌地端坐念动真言,元神离窍奔了龙宫。
泽惠跑过来大声说:“大家都还愣着干嘛,这是水头,后面的止不住,比这大得很,赶快找东西压井,若是慢了,天后宫不保”
盂茗首先跳着脚的惊叫了起来:“妈呀,出事啦,出事啦,大家快跑呀,要发大水啦”
几位香客先就惊慌起来,也有跟着盂茗后面叫,跟着盂茗后面跑,一时间天后宫乱成一锅粥。
泽惠上前就给盂茗一个脖溜:“你瞎喊什么,跑,哪里跑,没听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赶快找东西盖井”
盂茗摸着被打疼的后脑勺委屈的说:“使那么大劲干嘛”
殿前知客刘广海这时候站出来说:“泽惠师兄说得对,庙就是跑了,咱们也没地儿跑,家都在这里,跑了人,跑不了家,大家不要慌,赶快找嘛东西把井掩上,不论什么,往井里投,往井盖口上压,只要是止住了这黑水的势头,以后再想法子”
泽惠大声说:“只有这样办,大家伙赶快”说着自己先就搬来一块城砖,扔在井里。
大家有了主意,忙着找东西往哪井里投,往井上盖,几位壮实的香客好歹在河边拖过来几块船板,盖在井口,上面又压上石头,算是止住了黑水往外冒,就是有黑水流出来也没了刚才的势头。
张天师还在凝神跌坐,嘴里还念念不停。
周围的人都感觉到有一神秘的氛围笼罩在身上,响晴驳日的好天气,好像是不知哪来的风直往衣袖里面钻,,心口窝一会凉一会热的,浑身冒冷汗。
泽润小心的上前问道:“师兄,是否摆上香案”
张天师没有动静。
泽惠赶忙上前说:“泽润师弟,稍安勿躁,师兄的灵魂现已出窍,奔了龙宫,我等必须小心护卫师兄的肉身,片刻不能离开左,右万万不能儿戏”
大家闻说天师的灵魂已去了龙宫,方知事情的严重,慌得宫内的道士们跌坐在地,围在当家的身边动念那“太乙真言”护卫张天师肉身。
些许片刻时辰,就听张天师肉身“呀”的一声说:“清平世界,朗朗乾坤,群魔乱世,惊动龙君,小惩异象,告诫众生,三叉河口,以示警钟,”
又沉默了片刻,然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面色转暖,元神归位。众道士拱护环立,
张天师慢慢说道:“如今时运艰难,纲伦逆转,适才龙君召唤贫道,告知;赤毛匪(洋人)作乱伤我神道,我等信众不可懈怠,三叉河口只是警示,殿前水井直通龙宫,如若信奉再不虔诚,龙王动怒,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