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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条石-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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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飞虎佩服的说道:“老天师果真是料事如神,在下正在观看您的这几个青铜钟,想请教您这是不是就叫编钟的那种?”
张天师点点头说:“贤弟说得很对,这几口钟是文庙祭祀圣人时的礼器,往常年大比之时必起钟鼓之乐,近几年由于西学的兴起,致使家学不盛,文庙也日渐衰败。礼乐更是无人操持。这几件编钟是贫道借来皇会上用的,那箱子里面还有搏钟、编磬、特磬、琴、瑟、箫、笛、埙、鼓、祝(起乐之器)、敌(终乐之器)等乐器”张天师指着博古架旁边的一个箱子里说。
田飞虎笑着说:“我也正在制作铁钟,所以看见这几个铜钟就觉得新鲜”
张天师追问道:“你的铁钟制作的怎么样啦?”
田飞虎矜持的说道:“已经做出来啦,虽然看上去没有这几个编钟那么古朴,但是和鼓楼的那个钟没什么两样。只是声音上有些差别,制造起来很麻烦,我也是改了又做,做了又改,没少下功夫,”
张天师点点头说:“任何事情重在持之以恒,最终会有个结果的”
田飞虎说:“最后我总结出来,铜有铜的优点,但也有他的不足,不如铁的强度高,敲出来的声音也不如铁钟浑厚。只是铁钟就得要求一次性成型,难度很大,我这也是自己铸造铁钟才知道的。”
张天师说:“铸造铁钟和铸造铜钟工艺上相近,只是这材料的配比上应该有章可循,你铸造铁钟当然又是自成体系啦,你摸索出来的这些经验也可以称为秘籍啦”
田飞虎笑着说:“什么秘籍,我也是干当中摸索,失败当中找教训。您要让我顺理成章的说出个所以然来,我还真拿不出来,要想学到我掌握的这些东西,除非日夜的跟在我的身边,否则什么也学不走”
张天师盯着田飞虎的脸说:“这么说,你这门技术的保密性要比祖上传下来的东西还要稳妥,只要你不开口就不会有人知道,”
田飞虎点点头说:“不仅这样,书本上的记载只是个大致,照搬不行,有些东西是随机性的,比如在炉前看火,我不说话什么时候为好,别人是看不出来的,还有很多,就是有人想偷艺都偷不走”
张天师感兴趣的说道:“哦,这样好,在这个乱世之中还就得时刻提防着点,技术可是咱们的命根,子呀,我们只有继承祖宗留下来的经验,再加上我们后天的努力,使之发扬光大,这样才称得起自己是华夏子孙,才能对得起祖宗。光顾得说这些啦,田贤弟,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张天师想起了田飞虎来此的意图,关心的问他。
田飞虎微笑着说:“没事啦,我就是想来看看您,见到您,又和您说了这么半天的话,我心里的疙瘩也解开啦,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没事啦,我告辞。”说话就站起身来,和张天师告别,张天师让盂茗送出了殿外。
从天后宫出来,田飞虎心里踏实了许多,脸上的愁容早已不见,他知道应该怎样对付谢福音了。
三天一到,谢福音如约而至,田飞虎当着他的面做钟的内外范,然后按要求在钟面上刻上三位一体的天主的神像,田飞虎见过佛教的神像是端坐的,但是上帝耶稣的神像是站立的,身后面都有一个太阳的光环,然后下面是裙边的纹饰。
按照图样,旋跟斡是铸在一起的,整体铸造就得头朝下,旋和斡在下面,田飞虎采取的用沙箱,按照硬模的工艺铸造。上面的钟体则是用干模,也就是用将军盔铸造,这种合二而一的铸造方法必须得设计得当,保证同心点一致,铁水经过上面的干模流向下面的硬模,二者衔接的部分是个关键,稍有差池就会整个报废,这种方法也只有田飞虎想得出来。
谢福音在一边看的傻了眼,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这项技术必须得要求二者配合一致,钟体的中心定位全凭着眼力测定,没有什么规律可循。谢福音想在里面看出点窍门,盯了半天也不知道所以然。只好坐在一边等着化开铁水浇注。
撅把子炉点了火,田飞虎在一堆料里仔细的挑拣,一面挑一面用一个小锤敲打铁料,仔细的用耳朵听铁料发出来的声音,然后还要仔细的辨认料颜色,挑出来的就放在炉内,撅把子炉经过鼓风,火苗子窜起来多老高,火苗子一会儿红色,一会儿蓝色,田飞虎还不时的往炉里放一些其他材料,嘴里还不时的念叨着什么,仿佛是一些咒语,还带着一些神秘的宗教色彩。
谢福音眼睛瞪得圆圆的,一点不错眼珠的盯着田飞虎的举动,看的他是眼花缭乱,始终也没能看出什么门道。
差不多的时候,田飞虎嘱咐田志远减低风量,炉火由爆裂转为平和,田飞虎从腰间抽出来烟袋锅,装上烟叶,走到谢福音坐着的桌子跟前说:“谢大人,抽一口我们国家的旱烟”
谢福音双手一摆说:“呶,您自己请便”
田飞虎问:“你们信奉上帝的人是不是不能抽烟?我见过几个神父都不抽烟。”
谢福音说:“不完全是这样的,抽烟只是个人的嗜好,和信奉上帝没有关系。不过信奉要虔诚,最好不要有个人的嗜好,信奉天主的修士是须发安贫、守贞、服从三个誓愿。”
田飞虎从嘴里抽出来烟袋说:“你们国家的神教就不如我们国家的神教,搞的那么紧张干怎么,抽口烟也算不上什么嗜好,只是在干活累了的时候以此为借口休息一下,你没听说吗,直直腰,抽根烟,这点福,金不换。还有;饭后一袋烟,亚赛活神仙吗,别认真。”
谢福音说:“教派的教规也是因习俗而定,为快乐舒适而吸烟草及其他芳香性草木的风俗,自中美洲的玛雅人开始,渐渐扩至中央亚美利加墨西哥及西印度群岛之野蛮种族都吸食。当时的美洲土著人就有崇拜太阳和祭祀吸烟的习俗,深信烟草是一种有特别治愈效力的植物。他们在新破裂之伤口上,涂以新鲜烟叶用以止血,吸食烟草可治疗头痛的或有其他疾病的,”
田飞虎说:“这一点抽烟人都知道,烟不仅祛病,还能驱邪,抽烟人可以避开五毒的侵害,因为常年抽烟的人身上有一股味道,五毒远远闻见就跑”
谢福音说:“还有一种更有成效的是nidru,就是你们所说的大烟,也称大烟、烟土、阿片或是阿芙蓉。可以治疗的疾病如:头痛、目眩、耳聋、癫痫、中风、弱视、支气管炎、气喘、咳嗽、咯血、腹痛、黄疸、脾硬化、肾结石、泌尿疾病、发烧、浮肿、麻风病、忧郁症、抗毒以及毒虫叮咬等等疾病。”
田飞虎嘴里叼着眼袋含混的说道:“唔,我只知道大烟能够止肚子痛”
谢福音摇摇手说:“诺,不止这些,在《圣经》与荷马的《奥德赛》里,大烟被描述成为忘忧药,上帝也曾使用过它。英国医生托马斯悉登就曾经歌颂道:我忍不住要大声歌颂伟大的上帝,这个万物的制造者,它给人类的苦恼带来了舒适的大烟,无论是从它能控制的疾病数量,还是从它能消除疾病的效率来看,没有一种药物有大烟那样的价值。”
田飞虎诧异的问道:“你们的那个上帝抽大烟,嘿,这可新鲜”
“如果没有大烟,医学将不过是个跛子。在你们中国的三国时代,有一个名医叫做华佗的,就是使用大麻和大烟作为麻醉剂给人施行手术的。早在唐乾封二年中国就有大烟进口的记录,在当时从阿拉伯进口的大烟被称为阿芙蓉;北宋时期,大烟定名为罂粟粟,粟是表示美丽的花朵,只是现在的大清朝视大烟为不祥之物,致使才有了两次的战争。”
田飞虎说:“历史上的事情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吸食大烟是能害死人的,我见过一个健康的人吸了大烟后会上瘾,没有大烟的时候人就像没了廉耻之心,上瘾的人会焦躁不安,流泪,流鼻涕,不停地打哈气,人整个蜷缩成一个,浑身颤抖抽筋,这时候你让他干什么都行,就是出卖自己的祖宗他也在所不惜,”
谢福音说:“大烟成瘾是那个样子,这和如何使用有直接的关系”
田飞虎说:“中国人要是都成了这个样子,那你们西国人在我们的国家里还不是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是我们最大的担心,所以才有战争,但还是你们厉害,两次战争都没有打过你们,是你们的枪炮厉害吗?洋大人,你自己说说。”
谢福音趾高气扬的说着:“这一点你不得不承认,枪炮是决定因素之一,你们清国的财力和军力大大的超过英法联军,可是大小官员都怕死,又十分愚昧无知,枪炮一响他们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利益和家人安全,跑的比谁都快。”
田飞虎说:“那一个国家里都有这样的人,这些人是败类,民族的败类,心中完全没有国家荣誉感和民族的正义感,”
谢福音得意的说:“你们十个清国人也抵不上一个西洋人,这就是你们战败的根本原因,还有大烟可以视作正常的贸易,完全可以用在医药方面,可你们却只拿来吸食,所以你看到的只是负面的景象,你们清国人缺乏西洋人科学的敬业精神,这也是可悲的一面。”
田飞虎气愤的说:“你们所谓的敬业精神也包括将别人的东西抢到自己的家中享用,还要大肆的毁坏,这些作为西洋的天主应该看到吧,可是没有任何神灵出来制止你们。”
谢福音马上止住田飞虎的话头说:“呶呶呶,这些不是咱们讨论的话题,我所说的敬业精神,是指做一件事情要细致规范,比如说;你现在在做这个钟,按照严谨的科学态度,就应该从头开始每一步都做好记录,将失败和成功记录下来,总结出来,成为一个指导的范例,或是一个教材,可以广泛推广出去,用于全人类,造福于全人类,你们却不然,将秘密保守起来,称之为秘籍或是秘方,不让外人知道,这样做心胸很是狭隘。”
田飞虎轻蔑的一笑说:“这一点你说的不对,我们没有什么秘籍可言,就是有也早就叫你们拿走了,你应该知道干将和末邪的故事,如果要是有秘籍,何至于他们二人双双跳入化铁炉内。这件事告诉了一个道理;铸造本身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就像你们敬奉上帝一样,神灵都在我们的左右看着我们,你看看这周围。”田飞虎用手指指谢福音的身后面说。
谢福音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冰凉,头皮发炸,仿佛自己已经被众多的神灵包围着,自己心底处最最阴暗的那点龌龊已经被大白天下,他觉得自己的手脚有些麻木,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条件反射似的看看来时的路线,如果逃跑能够解脱困境,可能是最好的选择。
田飞虎依然不能就此罢休:“你说我铸造的方法,您可以记录,您可以规范,拿回去您愿意给谁就给谁,你要让我总结我说不出来,我这些方法都是老辈子人手把手传下来的,就是拿眼看,拿耳朵听,全凭经验,全凭随时应变,没有一定得规矩,我告诉你你也掌握不了。您就别费那个心啦,这炉铁水也差不多啦,我现在浇注,您在一边仔细看着。”田飞虎说完站起身来,将烟袋锅别在后腰上,招呼着田志远浇注。
铁水流到坩埚里溅起来许多钢花仿佛是节日里的焰火,铸造现场顿时烟气腾飞起来,周围的温度一下子提升了十几度,田飞虎和田志远脸被铁水映的红光一片,像是有了众神一样的光环,普照着所能福泽的范围。就连神灵的使者谢福音都被着情景感动了。
田飞虎和田志远二人抬着坩埚按着顺序,依次将一圈的水口浇注完毕,还好,没有冒气、涨箱,整个过程十分顺利。放下坩埚田飞虎站在铸件前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着。
谢福音在一边看着,原先他的如意算盘最后也没有成功,不过是应了一个主家在现场监督,从头到尾的铸钟工序谢福音看了个清清楚楚,原打算将要点记录下来就能完全掌握,没想到他看到的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操作,没有尺度,没有标准,没有要点,没有规范。只是一些临场发挥的经验,就连田飞虎的有些举动,在他看来很像是非洲部落里的祭祀活动,使得在整个现场就像一个拜神的仪式。民族和文化的差异使得他无所事事,一筹莫展。只好按照当时的约定,草草的验收了成品。就将钟按在了钟楼上。
有兴趣的人可以听听那教堂钟发出来的声音,绝没有我们在中国其他的寺院里听到的钟声悠扬,凝重和洪亮。教堂的钟,只能发出干涩、单一的“当当”声,让人联想到农村上工时敲的那个犁铧发出来的声音。
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的结束了,田飞虎后来又依葫芦画瓢的做了许多铁钟,凡是在天津的教堂上所有挂着的钟,大部分都是田飞虎一手制造的。每当教堂的钟声敲响的时候,田飞虎都仿佛看见众位仙家都围绕在天主的身旁辩论着什么,一下子全世界的神道都聚会到了这口钟的跟前,用田飞虎的话说:“你既是神道,我就给你来个登峰造极,这也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神我比你还神。”
第二十七集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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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史料记载,法国传教士利用英法联军到北京与朝廷签约时机买通翻译,骗走崇禧观周边一十六亩土地,建造了望海楼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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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集
凌乱的工棚,勺炉里火焰喷射,钢花四溅,空间里烟气迷离。
田凤鸣在炉前认真的操作着,脸上的汗水早已被高热烘干。
田凤鸣的手艺在这里算是拔了头份,这些年在秦和清那里锻炼的长了不少本事,比如看火候,挑铁料和填炉时材料的对比,这些都是不错眼珠的真本事,含糊不得。尤其是秦和清发明的两箱合一的浇注法,解决了上下型腔的分型、合型的定位问题,铸造出来的工件成品率非常高,只有田凤鸣一人掌握的熟练,秦泛棹是心大无脑,都没得到秦和清的真传。
铸件出来后,上面有许多,毛刺,秦泛棹和田志远就负责用铁锉打磨光滑,他二人蹲在地上,一件件的铁器从他们手里逐渐成型,经过打磨的枪械有了模样,看着眼前的一切,秦泛棹看着田志远脸上露出笑容。
三个人各有各的分工,一忙上来,还真是不得空闲,每次都是月亮都累啦他们才歇。
由于做得隐秘,事情进展十分顺利,从制作枪上的各种部件开始到后来的就差制造完整的枪支啦,前后经过了一年多时间平安无事。
李文远派人来提货都是在夜间,李文远言而有信,绝对货到,付款,一笔不落。
田凤鸣点着手里的银票,脸上露出十分的满意神情。
李文远说:“太平军有了这批武器可以说是如虎添翼,遵王率领部下一度打到了山东河南一带,离京都触手可及,几乎成功,”
秦泛棹他们听后十分的高兴,就像是自己也在和太平军一起作战。所以干起来更加的来了精神。
田飞虎由原来的担心到后来的支持,心里也是斗争过一番,及至看到铺子里增加了收入和技术的提升,他想这事办的没错,秦泛棹二人心里也十分高兴,不仅小有成果且能舒展抱负岂不是两全其美。一切都挺顺利就是瞒着秦何清不让他知道。
一件十几平方米的土坯屋,在高处一个半尺见方的窗户,能够看到外面的一株大树,木制的门板上有些缝隙,那缝隙里都被塞上草,外面的阳光丝毫不见透过来,屋里有些昏暗,墙角点着一盏油灯。
田志远和秦泛棹正在忙乎着干活,一个长方形的木箱子里放着已经做好的枪支零件,一个木制的工作台上散落着许多工具,屋角堆放着还没有上油漆的木头枪托。
秦泛棹拿起来一只自己组装一半的枪,前后端详着,双手端平了放在眼前,用枪口对着窗外树上的一个老鸦窝瞄准,把枪上的扳机掰的啪啪直响。
田志远前后蹦着马步说:“这家伙就是厉害,隔着老远就能要了人的命,要是使刀还得学着会武艺,辗转腾挪的护着自己别让对方得手,你瞅这玩意,只要是你喵的准,一搂扳机,就听‘嘭’的一声,对过人就倒下啦,自己还毫发无损,”
秦泛棹自豪的说道:“有了这玩意,就是给人壮胆,看看以后洋毛子敢闹屁不”
田志远板着手指说:“算上这些个零件,前后在咱们做了也有一二百枝了吧”
秦泛棹放下枪说:“有,我大约的估计过,要是组装起来不下二百枝吧。你看咱是不是留下这支,就算是个纪念”
田志远摇摇手说:“别留,按着数做的,没有富裕,要想留就等下次吧,你看看那枪托油漆干了,咱们现在就装箱,晚上给李文远送过去,他说过几天跟咱们结账”
两个人正说着,田凤鸣一推门进来说:“还没干完呐,你们俩也真够磨蹭的,我可给你们帮不了忙啦,我有事,这就得走,哥两受累”双手一揖,就要转身走。
秦泛棹紧着说:“哎哎,师哥,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后边的这些都是细活,那一件不得捣鼓半天,你有事你走你的,别玩虚的,嗯,是不是又要去环儿那花钱去”
秦泛棹坏笑着冲着田志远使眼色。
田志远劝说:“凤鸣哥,你刚有俩钱烧的,这是给你这俩钱找主呐,要我说,还不如仔细自己攒着呐,攒够喽娶个媳妇,也是个人家”。
田凤鸣不以为然的说:“你别说我,先说你自己吧”又看见桌子上秦泛棹刚刚摆弄的枪,走过去拿起来,左看看右看看的十分新鲜,指着枪的枪管说:“我知道,枪药就是从这里装进去,然后用个铁签子捅,那上面有一个头,捅进去将药压实了,然后再放上枪弹,这就和咱家里打猎使的线枪一样,”
秦泛棹从田凤鸣手里夺下枪说:“你说的那是老黄历啦,现在都用药粒子,从后面装,告诉你,从这里装”秦泛棹指着枪给田凤鸣解释着。
田志远说:“我曾经的了解了一下,早期火枪的杀伤力实际上还不如同时代的长弓和十字弓。由于当时火药的质量不高,因此也影响了枪的效能。火药在运输过程中,比较重的硝磺沉到了下面,而比较轻的炭则跑到了上面,装药前必须重新搅拌方能使用。”
秦泛棹说:“你说的还真对,我在老家时就见过他们打野鸭子时,就得先晃悠药桶子里的火药,然后才往枪里面装,就那样有时候还是打不着”
田志远说:“洋人先于我们发明了粒状火药,从而解决了枪内火药爆炸所应达到的压力问题。由于构成粒状火药的三种成份处于稳定不变的状态,加之火药颗粒之间有均衡的空隙,因此粒状火药的爆炸更加均匀,几乎做到了即发即炸。”
田凤鸣诧异的问:“你这是在哪里听到的,我咋不知道”
秦泛棹推了田凤鸣一下说:“要是都知道,怎么叫秀才,对吧,致远”
田志远说:“我前些日子经常去海光寺枪炮局玩,有时候在外面的小吃摊上能够听到工人的谈话,我积累了好多天,也只说了个大概,还有好多”
秦泛棹欢快的说:“秀才,快给我们说说还有嘛”
田志远说:“前几年清军的装备基本上还是以腰刀、长矛和弓箭为主。甚至还使用原始的竹火箭来恐吓洋人或是太平军,当时只有少量的清军装备火绳枪和鸟枪,还有就是土炮和火铳。”
田凤鸣说:“嘿,这些东西拿来打鸟还差不多,上阵杀敌,甭想”
田志远说:“火绳枪是前膛装散装黑,火,药,用火绳点火的那种武器,火绳枪只能在气候干燥的时候使用,而且火绳必须始终闷烧着不能灭,夜间作战时火绳有亮光还容易暴露目标,部队遭到突然袭击时来不及点燃火绳进行还击。这些缺点决定了清军在多次战争中落败。”
田凤鸣蔫蔫的说道:“还有这一说,以前没注意”
秦泛棹一挥手拦住说:“老蔫,别打岔,听秀才的”
田志远看看他二人认真的样子,自己来了情绪:“这些年,朝廷里有些人认识到自己的落后,也开始仿照英、法、德、美等国制造各种类型有击发机构的前装和后装药的抬枪。”
田志远从地上拿起来一杆枪说:“李文远给我们拿来的枪械零件如果组装起来,是一种改造后的后装药的滑膛枪,类似于英国造的士乃德枪,是采用将枪管后端的上半部切除,然后装上活门及撞针,使用原有的击铁和燧石。装弹时打开后活门,装进去弹药,但是士乃得只能装填一发弹药,这和英军使用的毛瑟枪还是有些差别”
秦泛棹瞪着眼看着田志远。
田凤鸣问:“后来呐”
田志远说:“就这些,我听来的就这些”
秦泛棹泄气的说道:“就这些,没意思,以后这样没头没尾的话别说”
田志远说:“你是得便宜卖乖,以后我还不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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