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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一军师(合作)-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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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想了一想,吩咐赏赐守候在外面的仆从百贯铜钱的同时,陈翎心中琢磨下次战斗之时,或许应该带上这几人一同前往。
在这些自承三缄其口的背对中,陈翎抱起甄宓向着她的闺房而去。
待在自己书房的时间过长,事情败露的可能会随之时间推移,会越来越大。这个道理,陈翎是明白的,为此陈翎另遣一人前往夫人那处去服侍,若有动静,立即回来报禀自己知晓。
于途熄灭的灯火中,陈翎抱着甄宓缓缓而行。
说起来,甄宓不重,很轻柔,而且她彷如有了依靠一般,紧紧搂住自己,没有一丝放手的可能。
陈翎心中充满了感慨,原来自己在不经意间,就俘获了她的芳心,这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令自己有些措手不及的迷惑之意。
缘何如此?
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啊!
自己一直在杀人、杀人,还是杀人,与她甄宓仅有过见面,那也是在应酬交际中,并没有留下太多的印象给她,为什么她会念念不忘,竟然能令她做到如此程度?
没有轻贱她的想法,没有鄙视之意,陈翎心中只有感动,陈翎心中只剩下与伊常相伴,与伊常厮守的情意。
存着这女子心中实在有太多深情,陈翎推开她的闺房,进到里面去。
将她的臂弯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靠近卧榻,轻轻的放下她的身躯,听着她喃喃自语言道着,“不要…抱紧…”
她合手拢抱过来,在黑暗之中陈翎低头闻着她香味,心中一阵不忍,就此紧紧抱住了她。
在这个深夜里,在甄宓的闺房中,陈翎心中一直存着不知是什么样的心情,陪伴在甄宓的身旁,直至次日天晓时分,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
第二百八十六回 祸起萧墙
翌日巳时,甄宓醒来。
宛如一场春梦,令人迷醉又带着酸楚。
在侍女的服侍中,甄宓慵懒的开始束发。
怀着别样的心情,甄宓没有继续束成少女髻,而是选了盘桓髻。
簪着金钗,饰上步摇、珠花,在桃花般的面容相衬之下,显得艳丽娇娆无比。
看着镜中人脸色红润,甄宓嫣然一笑间,旁边的小侍女似是看呆,喏喏着道:“小姐,今天你好美啊!”
甄宓回首过来,粉面带喜,怀着愉悦的心情,似是不信的问道:“真的么?”
小侍女垂手点头,双目之中带着兴奋的色彩,回话道:“若是…他看了,肯定会更加喜欢小姐的!”小侍女现在不知该如何称呼陈翎,说是家主老爷,甄宓还不算陈翎的妾室;说是大人,显得生分许多。这一切都有待于陈翎将会如何对待自家小姐,才能以正视听。
昨夜一宿,小侍女为他人所遣,虽然没有服侍小姐歇息,但从陈翎凌晨时分才从小姐房中出来的情况来看,想必两人情意绵绵,一些该做以及不该做的事情都办了,小侍女有些害臊着想道,不管如何现在小姐的终身大事只能托付给他了,而自己作为小姐的小侍女,自然也只能服侍在左右。
一主一仆喜气洋洋的在闺房中闲聊,谈论将来之事,毫不知此刻的陈翎正面临着来到这个世间上之后,最大的决择。
江山与美人只能择一为之,陈翎呆呆的看觑着手中的书信,他的身躯有些颤抖。
昨夜与甄宓一事,自己处理的很好,旁人没有察觉什么,就算是夏侯氏,当自己回到房中之后,她亦只是以为自己为公务缠身,这才熬到天亮回房休息。
但就在睡下不久,就有北海来人禀报进府中来,使者携来一封书信,是主公吕布亲手所写。
文中提及之前陈震所言之事,吕布问到自己是何人弟子,可有治疗之方?
这是其一,其二就是甄宓,吕布令己尽快将甄宓送回北海,以成婚约,纳甄宓为妾室。
陈翎觉得这事,透着一股邪气。
甄宓来北海之前,是完璧之身,就这么过了三日,此刻的甄宓她…
本来已存心纳甄宓为妾室的自己,昨夜为她隐瞒此种事项,不过是为了遮蔽一下,好令甄宓她能堂堂正正在婚礼之下,进入自己门内。
原是一片好意,但在此刻来看,莫非冥冥中自有天意,自己并非是她的如意郎君?
由喜欢到珍爱,不过一夜间的事情。
在此之前,自己根本没有这般心思,但她,甄宓能够做出如此行止,自己岂能辜负她的一片真情厚爱?
咬牙切齿间,陈翎真的很想不接吕布之令,直接纳甄宓为妾室,但后果会将如何?
此文中,吕布似乎对甄宓颇为喜爱,乃直言不讳着言道,前者任由她来北海,是不想令她有遗憾之情,有成全之意,不过此事时至如今,却非个人所能左右,就算他左将军亦不行。
在甄宓进入左将军府邸之后,甄宓家兄甄尧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成婚事宜,待及甄宓匆匆来北海,吕布原本以为甄宓会面的那人是他人,而非是陈翎,故而这才纵容甄宓,没有遣出使者接回于她。
待及甄宓来至陈翎府上,吕布闻之,犹豫不定,这样过了二、三日,当青州诸臣俱知晓此时之后,一切就都晚了。
就算吕布想成全陈翎与甄宓两人之间的情意,也须考虑自身的威仪所在。
本来就是要嫁给君上温侯吕布的甄宓,现在为何被陈翎纳之为小妾?
这其中,似有别情,悠悠众口,众口铄金之下,只会令温侯蒙羞,陈翎为他人指摘。
而这一切,是在温侯还不知晓陈翎与甄宓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的情况之下发生的,这令陈翎心中十分忿恨以及无奈。
甄宓是皇后,不过那是在陈翎没有出现在这个世间上的情况之下,才会这样。
而现在,甄宓她不过是一富商之家女儿,相比吕布、陈翎两人来说,都不是她一家一族能够抗衡的,她将会嫁给谁,谁来娶她过门,是吕布,抑或是陈翎,都不是她所能够决定的。
陈翎跪坐在案几前,全身努力着压制自己的怒意,身为男儿身,难道竟然连一名弱质女子都留不住吗?
冲冠一怒为红颜,陈翎很想如此为之,但真的不甘心呐,自从来到这个世间上,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平定天下而在努力着。
青州有吕布这样猛将为主帅,陈宫、沮授、诸葛瑾等以及将来的诸葛亮为谋臣,只要温侯继续维持住现在的局面,曹操、孙策并非不可敌,只要熬过数年,得风调雨顺之助,仓禀充足之后,就可挥兵杀向邺城。
夺取邺城之后,便是中原,之后便是这个天下啊!
而现在,为了甄宓,难道自己真的要置这一切都不顾了吗?
携带家人亲朋,投向曹操?
抑或是拥兵自立?
呵呵…陈翎悲呛的苦涩笑着,自立的后果就是吕布会不顾一切的转身攻向自己,而自己所能擎携的文武止有周泰、陈震、夏侯恩、张白骑,曹性或许会为自己所强迫而跟随,但在后面的战斗中,反水投向吕布,自己应该不会吃惊。
其余人者,在翼州这里的将帅谋臣,颜良、文丑、审配、柳毅、公孙羽等人,想必不会跟随自己而来。
投向曹操?
曹操或许会明白自己的心意,但他麾下的大将军师等,尤其是自己的岳父夏侯惇,会如何看待自己?
为一个女子,就反复投诚过来了?
忠义廉耻之心何在?
待到那时,自己若想再掌兵权,势会难上千百倍,而非现在这般模样。
可若是听从吕布号令,将甄宓送回北海,自己的尊严何在?
陈翎狠狠一咬牙,挥笔疾书,写成一封信,令夏侯恩亲送至北海,面呈给吕布。
甄宓无辜,自己不能没有作为,就屈服从事,惟有将此事报禀吕布获知,等他决断,然后再观其言行之后,自己何去何从、是非了断就在其中。
………………………………
第二百八十七回 美人如玉
这是两个男人以及一个女子之间的事情,女人为爱甘愿付出身心,而男人则为意气、尊严而起矛盾。
孰对孰错,此时的吕布、陈翎皆有惑感。
甄宓许配温侯吕布在先,陈翎横刀夺爱在后,吕布由喜爱放纵甄宓,陈翎由被迫转为珍惜,一处青州北海,一居翼州平原,一时间皆失神迷茫。
吕布看完夏侯恩呈上的书信,心中忿怒异常,陈翎竟然敢做出如此事来!
他此举有悖伦理,有乜视己意,他堂堂一方封疆大吏竟敢在甄宓归属自己的情况之下,做出如此苟且之事来!
耻辱!
痛心!
吕布早已将自己对甄宓所言所语忘得一干二净,心中怀着对陈翎的切齿之恨,就欲下令将夏侯恩拖下去斩了,并且夺陈翎之权柄,收入牢中,等候处决。
可是在严氏的注目之下,吕布深深吸了口气,努力憋住怒意,将手中的书信递给她观看。
书信不长,没多少字迹,言简意赅着说,就是甄宓已非完璧之身,陈翎他与甄宓两人颇为情投意合,还请主公看在往日的功绩上,成全了两人。
这是挟功恃宠,这是藐视吕布他身为一方诸侯的尊严,在名义这一事上来说,本来就有着弑杀义父的吕布,以及被冠于三姓家奴的吕布,之前是不会在乎这些的,但现在毕竟不同了,身高权重,说的就是现在的吕布。
随着自己辖下地域的扩大,吕布渐渐爱惜起自己的名声来,对于以前的事情,不能做出更改的前提之下,对于现在的的名望,吕布极其珍惜。
成全陈翎、甄宓两人,吕布只需回复一字“可”即成,可在这个“可”字之下,自己身为君上的尊严何在?
这满城的风雨声中,黎民百姓各个皆道着甄宓乃是自己“一妻二妾”中的那一个小妾,最后竟然被嫁给了陈翎,这将置自己的颜面于何地?
反复思量中,记起陈翎以前种种功劳,吕布亦不能忍下这口气,陈翎如此行举实在令自己颜面扫地啊!
这件事现在为止,已经不只是成人之美一事,而是与吕布自己的名声相牵扯住了。
与陈宫、沮授、诸葛瑾等当世名士相处久了,吕布从前的性情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着,论起为君之道:
“为君之道,始于立志。志不立,人不成。所谓志也,上及天,下通地,气魂寰宇,刚柔并济,渡众生,平天下,方为志。无志,不君。无志而位极,家国大祸。类如此者,不胜枚举。…”
这些话还在耳边环绕,陈翎就无视伦理纲常,越俎代庖要求自己成全他与甄宓两人之间的喜事,这如何能让人忍受得了。孰可忍孰不可忍,吕布心底已经极其有爆发之意了!
严氏看完陈翎的书信,叹息了一声,对着吕布言道:“斩罢,令陈翎斩尽所有偕闻此事者,然后将甄氏送过来。”
吕布听罢严氏所言,身形一震,含忧道:“如此一来,岂不令陈翎寒心?”
严氏蹙眉言道:“夫君可在府中另置一别院,供其起居,”严氏说道此处,莞尔一笑,接着对不明所以中的吕布言道:“夫君可复函明告于他,这是权宜之计,若想与甄氏长久相依,那么就来北海居住吧。”
严氏微微含笑附耳吕布言道:“夫君,你想呢,甄氏名誉上是你妾室,但私下却…”想到妙处,严氏掩嘴笑了出来。
看着依然懵懂不明的吕布,严氏气恼着说道:“他俩借着夫君仁爱之心,行那苟且之事,实在有悖情理。夫君出于怜悯之意让他俩人成了此一段姻缘,现在为流言蜚语所困扰,不能成全两人,要纳甄氏为妾室,那么明言让那陈翎得知,这只不过是为他将养一段时日妾室而已,并非有其他之意。待等此事了解,时过境迁之后,再将甄氏赏赐给他陈翎,不就成了?”
吕布乃悟,喜言道:“夫人真乃吾之赵氏也。”
此时纳妾之妾,妾的地位极其低下,然而她们有一项权利:夫君必须满足她们的“周公之礼”,否则必受谴责。
在当世的家庭中,虽然妻与妾的职责都是侍奉丈夫治内管家以及生儿育女,而且,妾对于家主来说近似奴隶,但是,对于婢女和仆人来说,妾应该是主子。然而,妾在家庭中的权利却是很受限制,十分卑微的。
首先,妾不能参加家族的祭祀,妾被排除在家庭之外。妾的亲属根本不能列入丈夫家的姻亲之内,就连妾所生的子女、即庶出,也必须认正式妻子为“嫡母”,而生身母亲却只能为“庶母”。
因此,妻为“娶”,而妾为“纳”,娶妻时送到岳家的财物被称为“聘礼”,而纳妾时给予的财物,则被称为“买妾之资”。
循着夫人的思路,吕布不禁有捧腹之感。
现在的吕布对于甄宓这个女子,虽然惊艳于她的美丽,但在有着面容体貌不相上下的貂蝉同在的时候,并无强烈的据为己有之意。又陈翎、甄宓两人同床共枕的事实在,之前的那一些愤怒之意,皆因是放不下脸面,才致如此。
而现在,吕布促狭着想道,在此事上,无论是陈翎,抑或是甄氏,皆有愧于己,不得不接受自己这般安排之下,陈翎是该如何负起那一份责任来?
“哈哈…”痛快异常的大笑中,吕布拔身而起,向外走去,是时候让陈翎这个小人付出代价了。
陈翎接到夏侯恩密报给自己的书信之时,正在愁眉不展中。
看觑了夏侯恩一脸的创伤,陈翎问道:“这是为何?”
夏侯恩砸吧了一下嘴唇,回禀道:“代子仪你受过!”
“嗯…”夏侯恩既然都这样说了,自己再询问就无趣了,吩咐夏侯恩守住房门,陈翎摊开来自主公吕布的书信阅览起来。
书信中自己最为担心的情况没有出现,看着夏侯恩活着回来,陈翎就有意料,不过看着这信中所写,陈翎心下还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接着看到主公命自己斩杀那些奴仆,陈翎心中一震,虽然早有此一预料,但实际上更为险境,必须全部处决。信中提及,若是陈翎自己不忍受,跟随夏侯恩回来的刀斧手以及大将管亥,可用以监斩。
再然后便是主公吕布提及为自己将养小妾之事,这、这…
“叱嗟,而母,婢也!”
恨恨唾骂了一声之后,陈翎欲哭无泪,吕布此举在现今时局之下,诚为最佳处理策略。
不过,自己蒙羞不要紧,可甄宓她一个柔弱女子,怎能受此耻辱?
暗叹间,陈翎传夏侯恩进内,嘱咐他把夫人夏侯氏、妹妹陈宁身边之人拣择出来,毋因此事而伤了主仆间的情分。
之后陈翎才出来与管亥见面,商定该如何合理的斩人。
事到如今,确如主公吕布所虑的那般,甄宓贞洁名声不能因他人流言而受人唾弃,这一点不止是有关主公现在名声,更与自己的妄为相牵扯,斩杀所有咸闻此事者,恰是最好的处置手段。
视人命为草芥,在现在的陈翎的心中,这些人的头颅比不上甄宓的名声。
而现在砍了这些奴仆的脑袋,亦只是暂时为甄宓遮挡一下,待等主公吕布与甄宓之事,…
此刻的陈翎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只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发生在建安三年,刚过正月,陈翎府邸为温侯所遣之将管亥,率众大砍捕杀。被青州上下几乎所有权贵、百姓,视作是青州之主吕布对陈翎的一种警告行为,陈翎实在太过权重了,陈翎实在是太过富甲四海了。
甄宓就在这样的氛围中,为陈翎所劝解着,送往青州北海去。
为免得出现“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境况,陈翎不得不放下重任,将翼州所有军政大事交托给陈震办理,周泰从中协助,而自己亲自护送甄宓前往北海。
于路之上,陈翎哀叹不已,觉得愧对甄宓,乃日夜缠绵,三日之后,方才到达北海。
甄宓拥被莞然看觑向陈翎,用芊芊玉指摘点了下陈翎,温言道:“夫君为何愁眉不展?”此刻的甄宓心中充满浓情蜜意,早就将即将举行的婚事抛之脑后。
陈翎心中郁闷之极,这事办得离谱之极,无出其二者,主公吕布是有脸面了,可自己的脸面就没了。
而且同时,甄宓还得将为吕布之妾室,与貂蝉并列,若是说陈翎不担心其中吕布或将起意轻薄甄宓,那是不可能的啊!
那是谁?
那可是吕布呀!
温侯吕布虽然号称“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但他劣迹斑斑,自己不必细思,就能说出个一、二来。就在这样的境况之下,自己还得将甄宓送往他府中居住,陈翎觉得有送羊入虎口之危险。
但是,若不这样为之,这事就难办了。
唉声叹气中,陈翎只能重振雄风努力服侍甄宓,并且言道:“昭儿,你记住了,吕布那厮若敢欺负你,我必起兵谋反。为了你,就算将这个天下翻覆过来,重定风火水土,我亦在所不惜!”
………………………………
第二百八十八回 鬼神夜谭
冷眼看侯府繁华似锦,独斟一樽惆怅落拓行。
沿着熟悉的北海街道,陈翎在夏侯恩不放心的关注中,踉跄着提酒壶踯躅独行。
心碎的感觉,陈翎深深体会到苦涩的滋味,在夏侯氏与自己的过往中,从起始认识,至成婚都没有这般痛苦的体悟。
甄宓这么一个小女子,从北海而来至平原,在自己府邸逗留居住了三日,就这样闯入自己的生活,她就这样让自己迷醉其中。
曹植虽然现在止是个五、六的童稚小子,但他所抒写的“洛神赋”不由的出现在自己心中,浅吟低唱着,“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醉眼迷离中,就着熟悉的道路,陈翎一路向着杞园而去。
待至“七星楼”之时,已近三更时分,此刻的陈翎烂醉如泥,夏侯恩见之无法,只得叩开自北海参加“喜宴”归来的吕玲绮、诸葛亮的府邸,求告暂息一宿。
吕玲绮不便深夜迎陈翎,出来待客的乃是诸葛亮。
此时的诸葛亮在郑玄门下已经学习有一年余,比之历史同期的本人来说,多了一份成熟稳重,少了一些洒脱不羁。
或许天生秉性,待将陈翎扶至诸葛亮书房内,醒酒之后,在陈翎昏昏沉沉的目光中,诸葛亮与陈翎相对而坐,他开口戏言道:“先生扶樽而来,难道嫌我家中无佳酿乎?”
诸葛亮是吕布将来的重臣军师,现在他虽然未曾出师,但陈翎亦自承己不如他多亦,听着诸葛亮的戏谑之言,早没有了防备之心陈翎的张口就言道:“孔明不能饮,岂知这酒中奥妙?”
诸葛亮挥羽扇含笑看待着陈翎,只听不语。
“此间乐,不思归,…”如此说了一句,陈翎有所清醒,接着乃道:“时下这酒分为清酒、浊酒,又有糯米酒、稷米酒,粟米酒之分,曹操在建安元年,将“九酝春酒”献给天子刘协,天下遂有以稻米酿酒之法。”
“九酝春酒虽好,但与我青州不利。”陈翎说道此处,诸葛亮点头,曹操占有三州之地多出一些稻米是可以依照此酿酒,但在青州就行不通了,治下百姓所需粮食都不够,怎么能用本就不多的稻米去酿酒?
看着诸葛亮明白其中意味,陈翎感慨一声,继续说道:“主公是好酒之人,多饮不仅容易误事,且会伤及国本,我欲向主公进谏,于军中行禁酒令。”
诸葛亮讶然,不明白陈翎意欲何为?
现在的陈翎可还是一手绰着酒壶在独斟,刚刚才说完“此间乐,不思归”,这之后他便开始准备向吕布谏言,行禁酒令,这转折实在过于离奇。
诸葛亮自是不知此时陈翎心中之苦,担心吕布会借酒侵犯了甄宓,有马云禄前车之鉴在,陈翎怎会放得下?
念及马云禄,又想起远在长安的马腾、马超等人来,陈翎不由的问起诸葛亮来,言道:“前将军之女,马云禄可安好?”
诸葛亮还在琢磨陈翎行禁酒所为何者,这时又听得他问起马云禄来,心中暗叹一声,此人心思跳脱,自己不能轻易把握。
诸葛亮脸上露出愁容来,为陈翎解说道:“自闻曹操攻长安之后,马家小姐坐立不安,数日前已经离开北海,乘船逆黄河而上归家去了。”
“哦,原来如此。”陈翎始明诸葛亮脸色为何如此,马云禄与吕玲绮义结金兰,有姊妹之情,诸葛亮身为吕玲绮夫君,对这一义妹妹有所担忧,乃是一件合情合理之事。
沉思半晌,念及此刻快及五更时分,诸葛亮为自己所累,一宿未曾睡眠,清醒了很多的陈翎起身就欲告辞。
诸葛亮见之,连忙劝阻言道:“先生且慢,学生今有一事不明,还请先生教我。”
陈翎奇之,这世间上,单论智算的话,诸葛亮自承第二,无人敢自夸是第一,他还有不明之事,自己当亦有所惑,乃问询道:“孔明何事不明,且说来一听。”
“闻先生之师乃是当世高绝之士,不知何者,先生可否告之?”诸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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