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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一军师(合作)-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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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句丽”的文化中,炎帝曾出现在“高句丽”壁画上,四神崇拜、伏羲与女娲图、神农图、道家羽衣仙人图等,均体现了中原对高句丽文化的全面影响,说明了高句丽也是炎黄后代,而非其他。

    三韩,一为马韩、二为辰韩、三为弁辰。

    马韩在西,下辖五十四“国”,北接乐浪,南临“倭岛”;

    辰韩在东,共有一十二“国”,其北与濊貊接襄;

    弁辰在辰韩之南,亦有一十二“国”,其南与“倭岛”相临。

    这七十八国,大的有万余户,小的止有数千家,都在山海间,方圆四千余里,东西以海为限,皆古之辰国。

    马韩人邑落杂居,没有城郭。造的房子,形状像冢,窗口朝天,不知跪拜,不识长*女之别。不贵金宝锦罽,不知骑乘牛马,唯重璎珠,以缀衣为饰,及悬颈垂耳。大都魁头露紒,布袍草履。

    辰韩,耆老自言秦之亡人,避苦役,适三韩,马韩割东地与之。

    弁辰与辰韩杂居,城郭衣服皆同,语言风俗有异。其“国”近倭,故颇有文身者。

    麴义率着倭国仆从前军从海船上下来,见到的便是如此一副模样。

    回首看看麾下的将卒,麴义有些迟疑,陈震需要派遣出三万大军攻伐三韩吗?

    不提麴义如何征讨三韩,却说沮授站在城头,举剑欲自刎,未料一箭射来,击中宝剑之身,震脱离手,直往城下坠落而去。

    沮授浑身一颤,俯看间,见吕玲绮收弓绰戟,知是自己之剑为此女所射落,悲怆一声,言道:“吾主…”沮授话未及说完,便被身后亲卫扑倒在地。

    刚才沮授横剑及颈,数名亲卫已经吓得胆颤心惊,各自都暗道一声,苦也!

    沮授是他们的主将,沮授是袁绍的谋臣军师,现在沮授他命麾下将卒向温侯吕布投降,不管如何来看,南皮一战到此也算已经结束了。

    那么,不论其他,自己等这些沮授的亲卫在投向温侯吕布之后,所能依靠的还只能是沮授一人,而非他人。现在沮授他想自刎,这将置自己等人于何地?

    沮授为主公袁绍殉葬了,那么我等在主帅沮公自刎之后,是否也应该自戕?

    这事关一个人的品德,不能以平常心态视之。

    救下沮授,可免己等陷入尴尬之境,救下沮授,可借此向温侯吕布表明心志,吾等可是真心归顺,不是虚情假意。

    将沮授扶起来之后,这几人看觑下去,果见温侯之女吕玲绮面露赞赏之色,听她言道:“汝等可扶沮公下城来,以待我父帅接见。”

    这几人听得吕玲绮之言后,各个心中大喜,向沮授好言劝说道:“大人,害死主公的乃是曹操,现在温侯与其势同水火,两者之间箭拨弩张,一触即发。大人,何不借温侯之手,为主公报仇雪恨呢”

    沮授为数亲卫所挟,架着往城下去,行动受阻中,沮授怒斥言道:“贪生怕死之辈,何敢提及主公?汝等皆是些狼心狗肺之人,不足为谋!”

    亲卫中一人听得沮授所骂,苦笑向沮授说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大人心目中为主公死节乃是理所当然,但在我等心中,大人的生死,才是最为重要的啊…”这人说道这里便没有说下去了,沮授听得暗叹一声,心下暗道着,君为臣纲,自己身为袁绍臣子,将袁绍视作天,不顾其他,一心求死,这本身没错,而他们这些自己的亲卫,现在如此行事,也亦没有过错。自己与他们,只不过都是些这天地下芸芸众生中的一员,生死不能由己,皆逃脱不了命运的排布。

    南皮一役历经月余,温侯前后付出将近三万将士的伤亡,得曹操攻破邺城,袁绍兵败自刎消息传出之后,逼迫得沮授放弃抵御,向吕布投降,这才取得此城池。

    南皮辅将王摩、夏昭两人,在沮授传令弃械投降之前,一为韩猛所斩,令一为许褚所杀,徒增悲怆之感,令温侯擒获沮授之后,一无所得。

    沮授虽然被挟制来到吕布军中,但没有就此屈尊俯就,归顺温侯,反而大呼言道:“授不降也!”

    沮授秉直如此,吕布招揽不得,怒意勃发,就欲斩杀沮授,陈宫上前劝阻,吕布遂遣其说沮授来降。

    陈宫进沮授所软禁之帐中,见沮授披头散发,形状落拓,乃亲自为其束发,言道:“公乃当世名士,有良、平之智。君贵审才,臣尚量主,本初无谋,不用君言,君何尚执迷耶?吾主若早得足下,天下不足虑也。”

    沮授听罢,神色不变,不言不语,只冷冷相待。

    陈宫见之,知急切不可劝,心中思及沮授尚有一子,或能借亲情劝服沮授,乃向沮授告退而出,暗中派出人手打探消息,以获此人来军前劝说沮授。

    :书群号:一零**三八二五肆(108938254)
………………………………

第二百回 局势沉重

    吕布既下南皮,兼曹操攻拔邺城,遂重新布置各将驻地。

    曹操下翼州治所邺城,并袁绍之势,降其大将有高干、朱灵、赵睿、冯礼、邓升、郭援等,谋士有荀谌、许攸、韩珩、田丰、郭图、董昭等,并袁绍二子袁谭、袁熙两人。

    其余者或没在战乱中,或为温侯所获。

    吕布自张辽著县擒拿住韩猛,招降此人之后,高览、吕旷、吕翔、麴义、张南、牵招、张郃、逢纪等纷沓来投,一时间帐下文武猛增,气势大涨。

    值此曹操动向不明中,吕布在陈宫的谏言下,令张辽、管亥、徐盛三将从聊城撤回至平原,令周泰、辛评两人帅军至河间乐成,原在此的郝萌辅之。

    辛评之弟辛毗在温侯吕布命令到达平原之前,已经来至此地,乃随其兄一同前往河间郡。

    在平原养伤的审配,已经痊愈,听得逢纪降了温侯吕布,其心下意有所动,在获知颜良、文丑正携袁绍三子袁尚来向平原的路途上,兼其兄子审荣来到平原,告知他二子为郭图所杀害,大恸之下,乃向吕布请降,归顺于帐下。

    而同样从邺城脱逃出来的沮授之子沮鹄,遇上南皮移师平原的吕布主力,恳切乞求之下,令沮授生出心有不忍之感,亦归顺温侯吕布,为翼州别驾。

    被张辽软禁在高唐城中的崔琰,觑机逃脱,向曹操势中而去。

    原来的青州刺史孔融、王修等众,在曹操攻陷邺城之后,顺势投向曹操。

    由此,除去身在倭国的陈震、吕岱、麴义三人,从青州出征辽东的高览、吕旷、吕翔三将,被留驻在蓟县的牵招,渔阳郡中的鲜于辅、田豫、阎柔三将,向着乌桓深处柳城而去的陈翎、张郃、逢纪三人,陈翎部将曹性、夏侯恩、鲜于银、张白骑,

    其余者,高顺依然总领青州军政大事,侯成、魏续为副将,诸葛瑾为吕布府中长史,李封驻琅邪,廖化驻历城,河间有周泰、郝萌、辛评、辛毗四人,南皮吕布留下了公孙羽、柳毅两将,张辽、周泰、管亥、韩猛、张南、许褚、陈宫等并新降之沮授、审配两人皆跟随温侯至平原,以薛兰为转运使,等待是否同曹操决战。

    是夜,陈翎破乌桓一万骑军,斩其大将苏仆延,为张郃记上功劳簿之后,陈翎有些发愁,此战虽然获胜,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现在一万五千军势,伤亡虽然没有达八千众之巨,但三千余兵卒永远倒下,不能用以征进,却令自己有些恼怒。

    若是经历此一战后,便能回转蓟县,那么也就无所谓了。可现在的情况的是,柳城还在远方,自己所帅的军伍正在逐渐减少,这不太好办了。

    因此,检视了一下所擒获的俘虏,乌桓骑卒三千余,马匹更多一些,有五千左右,陈翎决定,若是这些俘虏不降,则全部坑杀,不留任何一丝机会给他们。

    在命张白骑救死扶伤的同时,令张郃押解着这些俘虏来到营外,开始挖掘土坑。

    逢纪见之,于心不忍,劝谏道:“昔日,白起于长平之战中坑杀四十万降俘,虽得名将之称,但为天地所嫉,死非善终。酷暴之行,古今所叹,子仪,慎之!慎之!”

    陈翎听得逢纪所劝,闷闷不乐,言道:“我亦不想如此为之,可惜在此前有大敌,后无援军之下,惟有此法可免祸端,元图,他日世人如何评价,我已顾不得了。”

    逢纪见之,叹了一声,拱手为揖,侍立在旁,不再多言。

    挖掘土坑不是困难之事,在俘虏众双手搂刨间,陈翎所在这一块草原中出现大大小小数百土坑。

    望着这样的土坑,这些俘虏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若说之前还不知道这土炕是为谁设,那么在张郃为首的一干步卒持戟提刀压逼之下,是个人都清楚这些土坑是为自己准备的。

    这些乌桓俘虏中通汉语的开始叫嚷起来,向着陈翎所在处,向着背后的持刃将士乞求道:“我等不是自愿前来攻袭大人的,而是苏仆延无视单于命令,私自行动,我等皆属被迫挟制而来…”

    陈翎在他们前面,听得清楚,抬起手来,令他们肃静,然后一指那些已经降为奴隶的千余乌桓仆从,开口言道:“乌桓有蓄奴习俗,我亦不想强令你等改之。你等今日投降于我,明日或许复反,为免此等乱事发生,愿意为我而战者,可向那处聚众,若是不愿者,便…”陈翎说着土坑,接着说道:“便入此坑中去罢。”

    陈翎的意思很明白,可乌桓人大多不通汉语,陈翎见其多有疑惑者,乃令侍候左右的鲜于银将自己的话重复向这些俘虏喊上几遍,以示郑重之意。

    鲜于银向陈翎抱拳致礼,心中发寒着向这些俘虏说起陈翎所言所语。

    这些乌桓俘虏听罢鲜于银的传话,顿时间就喧闹起来,之前不敌其军,为陈翎所俘虏,其中有些是苦战之下才被擒获的,有些是早早弃械投降的,各人被俘虏的经历大不相同。

    若是陈翎直接驱使他们攻袭乌桓其他族人,在兵刃相架之下,说不得也会战上一战,或者直接转头配合其族人攻向陈翎,这也不是不可能。

    这些俘虏心中含着不同的想法,在等待陈翎的处置中,听得鲜于银如此这般话语,心中顿时一沉,为奴隶可不比其他,按照习俗,是得安上烙印的。至于在脸上或者身体其他部位,这都得看主人的喜好。

    想起这些,俘虏众向对面那些陈翎奴隶看过去,见他们的脸上根本没有伤疤痕迹,心中有些庆幸,暗道此人还算是个好主。

    既为奴隶一生一世皆为奴隶,生下的子孙也是奴隶,若是没有机遇,只能这般生存下去。

    随之而来的就是这烙印,烙印代表了主家的权势,烙印标注了自己是属于谁的,烙印对于乌桓族人来说,代表了一种屈辱。

    从来只有乌桓抢掠汉民为奴为仆,少有汉人强逼乌桓族人为奴隶的。

    现在这样一人出现了,站在他们面前,这些乌桓俘虏各个心中惴惴不安,再次看觑了一眼对面的那些奴隶之后,有人抬步上前,向那里而去。

    而有些人则是宁愿死也不愿为奴隶,那实在太过屈辱了。

    若仅仅是一个人,还则罢了,但这些俘虏是有家族父老的,自己一人为奴,其余者,亦将跟随为奴。若是陈翎能征服柳城,杀掉蹋顿的话。

    还有一些俘虏则是在想着,现在先保住性命再说,等将来窥机逃出,汉人不可能一直留在塞外,待陈翎班师回去,或者为单于蹋顿所灭之后,回至部邑,是奴是虏,谁会知道,乃也向奴隶那处走去。

    看着三千俘虏中,有一半左右聚集在奴隶处,陈翎觉得很满意,这二千五百乌桓奴隶骑卒,他们的忠诚之心现在还不能保证,可当自己将柳城蹋顿剿灭之后,便不由他们不对自己忠贞了。

    奴隶是私人物品,称不上人,自己或将视他们为人,可那也得在他们努力为自己而战的前提之下,不然斩杀区区数百、上千乌桓胡人,陈翎心中一点内疚之感都会没有。

    陈翎令张郃行刑,坑杀,坑杀,自己没那么残忍,直接将他们活埋,先砍下他们的首级,再掩埋不为过。

    张郃见之,拨剑而出,号令一千五百乌桓俘虏跪下,垂头受刑。

    在鲜于银的传话声中,押制在后的军卒各个上前一步,持刃相迫,令前面的俘虏跪倒在地。

    推搡间,心中绝望的乌桓俘虏中有人准备强抢兵器,要害押解步卒,全为张郃率众镇压。

    在此境地之下,不少乌桓俘虏匆匆向奴隶众那边靠拢过去,比之生来,死亡实在令人畏惧。

    张郃左右一顾,见留在原地的乌桓俘虏止有千人左右,再无举步出列者,乃上前一步,示意全体军卒将乌桓俘虏斩首。

    人头落地,滚滚翻转,鲜血溅射而出,令人不忍直视。

    舍弃了无畏勇者,胆怯求生的乌桓奴隶们见此,各个颤抖起来,这些被斩首的骑卒原本是他们的袍泽,现在阴阳两隔,永别无复再见之日了。

    奴隶们心中都起了一股畏怖之感,在攻袭陈翎大军之前,他们各个还都是族中的勇士,现在抛弃了同伴的他们,还是那个无所畏惧勇士吗?

    陈翎也在扪心自问,这样的处置是否妥当,须知,只有无畏生死之士,才会在自己所语之下,仍旧站立在土坑前,那些胆怯、懦弱之辈,为了活命,这才站出来,走向奴隶众那边去的。

    这样的乌桓骑卒,就算将来对自己忠诚了,是否还能保持战力?

    这个问题,很不好回答,陈翎苦闷的叹了一声,有些萧瑟着的转身离去。

    不得其心,只用其力,将来这些丧失了勇气的乌桓奴隶骑卒,恐怕只能战得弱旅,而非是精锐之师之敌。

    两厢决择,在现在这般境地之下,陈翎自觉的只能做到如此,其他的,顾不上了。
………………………………

第二百零一回 对阵柳城

    陈翎帅大军进入塞外,越白檀,到达平冈之后,向白狼山而去。

    白狼山距离柳城还有百多里地,陈翎走这路线的原因在于,曹操就是在白狼山附近击败二袁、乌桓各单于的。

    在陈翎期望中,蹋顿、辽西单于楼班、右北平单于能臣抵等乌桓首领都没有出现,带着惋惜之情,陈翎继续驱兵向前。

    出塞已有二十多天,张郃等将士身心尽疲,此处不似塞内,毋需昼夜担心有敌侵攻,而是要日日提防或有乌桓率军来袭击。

    三千奴隶乌桓仆从骑卒,陈翎将他们交付给鲜于银率领。

    比起其他人来看,起码鲜于银号令之下,这些奴隶乌桓奴隶都能听懂。

    作为必要的控制手段,从夏侯恩军中调拨出一批骑士,充斥进入这些奴隶仆从军中任什长、屯长,部、曲,以为主干,使之能够如臂使指,乃是带兵之道中的不二法门。

    这些来自青州的骑士,原来跟随主公吕布征进,为陈翎所募,来至夏侯恩麾下为骑卒。其中一些是参与过奉高一役的,还有一些是经历过安德审配、麴义夜袭战的,皆是些精兵。

    由他们驱使这些奴隶骑卒征战,似乎不必为此发愁。

    一路行来,大军缓慢而进,鲜于银见之,便想趁此机会尝试操练一番。

    鲜于银号令之下,这些奴隶乌桓骑卒无从适从,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乌桓与其他游牧民族一样,他们单兵能力强,但整体作战弱,军阵不整,阵形松散,不像中原汉军作战之时,会在排列出阵势之后,再行出击。

    要改变这种嘈乱无阵的面貌,希望很渺茫。

    乌桓的民族性决定了他们在战斗过程中,不会轻易相信其他人,不会协同作战。

    他们本来的生活状态就是今天我抢掠你的,明天我劫持你的,相互征伐,以分出高下,或为王,或为寇。

    这就是没有文明的表现之一,这就是还处在部落阶段的乌桓一族的局限性。

    各民族之间的战争,绝对是以高度发达文明的民族降服低劣愚昧民族为结局,更合遑乌桓从根本上来说,是没有自己的文化,是没有自己的传承。

    蛮夷,蛮夷,野蛮而被鄙夷。

    蛮夷族人从个体上看是个人,但从整体来看,其实还是茹毛饮血未开化的野人,三韩、倭国皆是如此。

    不分伦理,不敬天地,与野兽何异?

    鲜于银的练兵,在陈翎看来,等同于驯化一群野兽,使之能够成人。

    这个过程很漫长,根本不可能在短短十几日内达成。

    柳城即将在望,陈翎令鲜于银结束操练,养精蓄锐,准备与乌桓一族决战。

    柳城,汉时置柳城县,治所在柳城,属辽西郡,原本为汉庭所有。

    冠军侯初次征战率领八百骁骑深入敌境数百里,把匈奴兵杀得四散逃窜。在两次河西之战中,冠军侯大破匈奴,俘获匈奴祭天金人,直取祁连山。

    在此之后,乌桓才迁至此处,将柳城据为己有。

    低等民族的恶劣性,在这其中暴露无遗。

    他们没有自己根,只能窃据他人的土地,强占下来,依靠着抢掠才能生存。

    他们没有礼义廉耻,所有才会肆无忌惮的将抢掠视为理所当然,遇见弱者,会一时得逞,碰到强者,便会狼狈逃窜。深入骨髓的天性中,欺弱怕强便是唯一的准则,唯一的真理。

    就算他们混杂在汉人之中,经历数代的更迭,其狼子野心之本质,也不会改变了多少。

    他们没有汉人开阔的胸襟,他们没有汉人俯瞰天地的豪迈之情,他们有的是将不属于自己之物占为己有的卑劣心境!

    如此野蛮、卑鄙之族,皆属小人!

    陈翎念及此,展望前方,一座城池出现在自己面前。

    看着那破败不堪的城壁,充斥出一股暮气沧桑之感。

    陈翎心下暗暗道着,柳城今日我会夺回来,至于你们这些胡人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

    撑起中军华盖,直视对面乌桓无数骑军,陈翎令张郃率中军上前,令鲜于银、夏侯恩两部骑军左右相为侧翼,曹性位在张郃军前。

    此役,陈翎不想与乌桓搦战厮杀,而是以强弩射之,溃其大军。

    秦军是由于强弩较多,才会将强弩、弓矢排在前阵,这是为了在敌军短兵接触至己方之时,耗费敌军的兵力、士气,而现在陈翎排出此阵势,依仗的便是诸葛连弩。

    曹性麾下连弩手或许不算多,但其射速却能弥补这之缺陷。现在他军中诸葛连弩手有一千五百人,这是攻击蓟县之前,在安次补充的。

    诸葛连弩能“一弩十矢俱发”,所消耗颇巨,在破苏仆延夜袭一战中,就是因此才导致乌桓骑军的溃败,不然陈翎就算能够抵御住苏仆延的攻势,想必己方士卒也会死伤无数。

    陈翎并逢纪一同观敌阵,见前方有二万余骑军,在身后似有埋伏在侧,转首间,逢纪忧虑言道:“乌桓势大,吾军身陷绝境,此役若不能胜之,则…”

    陈翎闻之,哈哈一笑,号令曹性、张郃两人率军前击,转首向逢纪言道:“贼势集聚一处,看似浩荡,但我军岂是弱小、易与之辈?此刻,正当一鼓作气全歼其军,收复幽州失地之时,何论败也?”

    陈翎不再与逢纪多言,全神贯注于战场之上。

    一望无垠的城池下,两军相对排列着,乌桓阵型松散,而陈翎军势严整。

    鲜于银约束着乌桓奴隶骑卒,在对阵柳城骑军这一刻,这些奴隶各个不安起来,有人眼中露出喜色,有人心中惴惴不安,有人左右顾盼,希望能得同伴相依靠。

    阵旗飘荡处,曹性站在军前,持连弩弓在手,瞄向敌人。

    伴随与他在一起的是一千麾下连弩手,其余五百人被遣至侧翼,协助鲜于银、夏侯恩征进。

    号令中,阵后起鼓,敌军缓缓向前逼近曹性所列阵势。

    漫长的起势中,乌桓骑卒逐一向曹性狂奔过来,声势极其浩大。

    万马奔腾间,曹性觑见在敌阵中似乎有一大将在其中,心下暗喜,此番定能夺得大功!
………………………………

第二百零二回 鏖战柳城

    乌桓骑军快速驱马前突,没有在意曹性等人的连弩手,汉人的弓弩阵势,他们不是没有见过,只要冲进军中,敌军便会混乱起来。

    苏仆延溃兵回来禀报过,虽称比之平常之弩似乎更加厉害,但在乌桓骑卒每一个心中,都对此嗤之以鼻。

    在草原之上的战斗,除去了那一个人之外,乌桓没有失败过,何况现在这里聚集起了二万五千骑军。

    心中怀着这般思虑,这些乌桓骑卒冲进了曹性连弩手射程范围之内。

    毋需陈翎在后号令,曹性左右一顾,见众士卒齐齐持弩瞄向敌军,乃沉声喝令道:“速射!”

    随着曹性话语声落下,无数的箭羽从机括中激发出去,形成一道死亡的织梭,不间断的向着乌桓骑卒射出。

    巨大的马蹄践踏声中,“咻咻”的弓矢声轻微不可闻,乌桓骑卒彷如是被蚊虫叮咬了一般,或像是撞了一堵无形的墙,在惊骇失色的眼神中,坠落下马。

    乌桓骑卒还没有开弓射箭,这段距离还足以威胁到曹性,就在这一段路程上,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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