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祭司-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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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人。”同样以意识作答，霁月故意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

　　　　显然对方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浑厚的威压朝着她扑来，毫不留情地朝着霁月的元神罩下！

　　　　故人？他数百年都没有离开过这里了，哪里来的故人？

　　　　忽悠人也报个靠谱点的名号。

　　　　如此想着，白却没有真的对那来路不明的客人下狠手，只是以庞大的龙威警示对方。

　　　　霁月挑了挑眉，运起灵力在周身走了一遭，原本有些压抑的感觉顿时一清。

　　　　“莫在靠近，速速离去。”大概是距离越来越近，白传来的意识愈发的清晰。

　　　　霁月被一道看不见的结界拦了下来。

　　　　“白啊，几百年不见你愈发的高冷了。”上门拜访又不是砸场子，她也不打算破坏这个结界。感觉到白探究的神识从她身上扫过，霁月大大方方地任由对方把她检查了一遍。

　　　　“五百年前没有好好告个别，今日特意前来拜访，想不到竟是要吃闭门羹。”

　　　　若是有熟悉霁月的人在这，就会发现她此时说话的语气与平时有那么一些不同。

　　　　众人认识的霁月一向是淡然的，平时她说话的语气也总是平淡无波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冷漠，可此刻的她好像有些许的不同。

　　　　现在这个语气略带调侃，说话随意的人肯定是个假的大祭司。

　　　　“。。。。。。”白沉默了一瞬。

　　　　“风雾隐？”

　　　　方才觉得这个人的气息稍微并不算完全的陌生，但毕竟太久没有见过，白也不敢确定。此时听到熟悉的语气，他心中顿时泛起了一个有些小惊人的猜测。

　　　　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熟悉。

　　　　他的确有这么一个故人。

　　　　只是他清楚的记得对方是人类，尽管她的实力天赋不俗，但受种族影响，她到底比不上拥有长久寿命的妖兽，更何况后来他还听到了那人的死讯。

　　　　所以现在这个客人的身份还有待考证。

　　　　尽管如此想着，挡在霁月面前的结界依旧敞开了一个可供她通过的口子。

　　　　是敌是友一见便知。

　　　　霁月直接通过了这道结界，继续朝着前方游去。

　　　　海沟之下原本应该是狭窄的地方，可这里却与霁月想的有些不同。

　　　　广阔。

　　　　只有这个词可以形容这里的环境。

　　　　在穿过了那个海沟之后，视野一下子宽阔了起来，本以为可能会是海底的地方竟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巨大空洞。

　　　　散发着亘古气息的巨兽正盘踞在这里。

　　　　鹿角驼头、兔眼蛇项、蜃腹鲤鳞、鹰爪虎掌。。。

　　　　通体纯白色鳞片，口旁有须髯喉下有逆鳞，白龙的身躯威严中带着一种富有力量的美感，格外迷人。

　　　　这就是世上唯一的一条龙，此时就在霁月的面前。

　　　　白的本体实在是太过庞大，也仅有海底这种地方才能容纳下他的身躯。

　　　　粗壮的胡须顺着水波飘荡着，仅仅一根就比需三四人环抱的古树还要粗上两分，更不要说他盘踞在一起的身躯若展开究竟会有多大。

　　　　元神就停在了巨大的龙首前，霁月还没有白一只龙眼大。

　　　　与曾经相识的白蛟相比，白此时的外表才是真正生活在神话中的巨兽，浑身上下都诠释着什么叫完美。

　　　　龙鳞散发着淡淡的白色荧光，是这没有一丝光源的海底唯一的亮点。

　　　　在霁月打量着白的同时，巨龙也以审视的目光将面前这个人仔细地观察了一遍。

　　　　确实是记忆中的熟悉面容，只是给人的感觉已经与当初那个桀骜又轻狂的年轻女修大为不同。

　　　　眼前这个人是经过长久岁月的沉淀的，绝对的实力还有淡然的气质便是证明。

　　　　一人一龙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安静的对峙着。

　　　　“还认不出来我吗？”许久，还是霁月轻笑了一声，率先开口说道。

　　　　见到前世的老朋友，霁月的心情是十分微妙的。去往天界之前的风雾隐用四个字就可以诠释，那就是年少轻狂。张扬的性格搭配上可以与之相配的能力，风雾隐一直是修士界的一朵奇葩。

　　　　在至交好友被族亲害死、她杀上门去替他报仇这一点就能看出来。

　　　　当初她手刃的那些仇人不仅是凡人，还是有身份的凡人，这也是最后她被几乎全修士界人讨伐的原因之一。

　　　　像她这样有些离经叛道的人，被人追杀似乎是非常正常的事。

　　　　白很了解风雾隐的性格。

　　　　“想不到啊。。。”白龙盯了霁月半晌，突然有些感慨般的开口了。“风雾隐，你竟然还活着。”

　　　　这个把修士界甚至是人间都搅得天翻地覆的人竟然在五百年之后又一次出现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祸害遗千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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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二章　不一样的往事

　　　　京城水患那年正好是白的修炼到达瓶颈的时候。

　　　　雍安河的水位上涨，水流变得十分湍急。一开始在河底深处“龙宫”的白并没有发现此事，他正沉浸在忘我的修炼当中，完全屏蔽了对外界的感知。

　　　　直到后来河中出现了不少不该出现的东西。

　　　　搭建房屋的木梁、或死或濒死的牲畜、各种杂物。。。还有已经没了气的人类。

　　　　到那时白才知道是发了洪水，包括京城在内的许多地方都已经被淹没，百姓流离失所。

　　　　当时的暴雨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修炼中的白蛟动了恻隐之心。

　　　　事实上他完全可以不插手此事。

　　　　龙天生便能够呼风唤雨拥有操控水的能力，但蛟不行。未化龙的蛟充其量只是一个道行比较深的妖兽，不管其能力有多深也依旧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龙是镇守人间的守护者，可人间绝大部分的时间是没有龙存在的，所以当有灾害发生的时候人间的生灵依旧只能够靠自己去度过。

　　　　守护者的责任是在整个人间，除非有什么事情可能会威胁到人间所有的生灵，不然守护者完全可以不出手。

　　　　更何况当时的白距离化龙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世间龙仅有一条，但蛟可不是。白仅仅是世间修炼的千百条蛟中的一个，几乎每一条主干河流中都有一条蛟。最后哪个幸运儿能成功谁都不知道，所以争分夺秒修炼对于他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白的同类们都在一心沉醉于修炼的时候，只有他对京城爆发的水患上了心。

　　　　几乎没有妖喜欢人类这个种族。在妖兽们的眼中，不管是凡人还是人类修士都是贪婪又阴险的生物，他们自诩是天的宠儿，拥有灵活的头脑和各种丰富的技能。尽管实力不强，但通过一手创造出的工具或是计谋，他们依旧可以捕杀猛兽甚至是妖兽。

　　　　人类和非人类种族的关系一直都很微妙。

　　　　作为妖，白对人类也没有什么好感。

　　　　只是他虽然不喜欢人类，但也并不会因此厌恶所有的人，风雾隐便是一个代表。

　　　　可以说他与风雾隐的相识完全是一个巧合。

　　　　这个年轻的人族修士也不知是从哪听来的这河中住着一个实力强大的妖兽，在附近村子村民的忽悠之下自己一个人来到了河畔。

　　　　当时白正因为修炼一直困在瓶颈一事烦躁不已，在心烦意乱之下决定到河面上去透透气，谁知刚上浮了一点便感觉到河边有个实力不弱的人，正在施法不知捣鼓着什么。

　　　　白一时有些好奇，便偷偷露了个头，好整以暇地透过河水看着岸边那名女子。

　　　　她正在研究面前的一艘小木船，拿着一个匕首在船身山刻着东西。

　　　　从一道道的灵力波动看来，那些神秘的纹路全是阵法。

　　　　这女子只有孤身一人，亦没有自言自语的习惯，白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不过既然是在改造木船，那她的目的一定是要下河对吧！

　　　　白蛟的眼睛眯了眯，眸中满满都是趣味。

　　　　他知道最近一直有人试图下河搞事，目标便是河中的妖兽。

　　　　也就是说这姑娘也是冲着他去的呗！

　　　　想通了此事，白也没有做什么，而是很有耐心的沉在水中等着女子下一步的动作。

　　　　这女修的实力不弱，但想要找他的事儿也绝不容易，他当真有些好奇她要做什么。

　　　　白蛟不认为这女修一个人能把他怎么样。

　　　　他在水中格外的自如，不管河水浑浊还是清澈，他的眼睛都能够精准的捕捉到千里外的场景。

　　　　再加上有结界的保护，此时他在水下能够轻松的看清河边的画面，可河边的人却看不到他。

　　　　白一点不担心那女子会发现他。

　　　　一人一妖就这样，一个在河岸边凿木头，一个在河底围观，倒是谁都没有觉得无聊。

　　　　于是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最后还是岸边那女子把手中匕首一扔，直接坐到了地上。

　　　　她长着一张倾城绝色的脸，却丝毫没有大部分女子特有的那种娇羞柔美，而是十分的随性。

　　　　“白蛟，你都看了这么久了，不打算出来透透气？”

　　　　女子在河边待了大半天，发丝已经被风吹的有些凌乱，但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一身风华。

　　　　白这才发现，原来对方早已经发现了他。

　　　　既然如此，他也没有了继续潜着的必要。

　　　　长吟一声，威猛的白蛟破水而出，在河面上露出了上半身。

　　　　似龙非龙、似蛇非蛇，这是雾隐第一眼见到白时的感受。

　　　　“我叫风雾隐，听说雍安河中有一妖兽凶猛骇人，慕名而来。”女子说着将那白蛟打量了一番，眼神清澈丝毫没有引起对方的反感，“阁下确实凶猛威仪，可是一点不骇人。”

　　　　她面上带着笑意，说出的话让白有些哭笑不得。

　　　　二人至此就算是认识了，尽管这个第一次见面一点都不正式。

　　　　后来白才得知，这位名叫风雾隐的修士只是听说雍安河中有一妖兽、能呼风唤雨凶猛万分，一时好奇才跑来钓鱼。。。钓蛟的。

　　　　这货明明早就发现了他，却依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等着他先露出破绽。要不是后来刻烦了，她还能再墨迹一会。

　　　　一直到后来传来风家雾隐残杀凡人、被修士界追杀而亡的消息传到白的耳中之前，他们也仅仅见过不过三四面。

　　　　唯一一名人类好友身死，白因此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连带着对人类的印象更加不好了。再后来他潜心修炼，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出现过。

　　　　也正是那段时间他成功修得了人形。

　　　　再后来又过了数十年，水患便发生了。看着被水流带来的各种尸体，看到了无数家破人亡的百姓，白最终决定帮人类一把。

　　　　当时他的修为已经到了一个非常高深的地步，只是迟迟摸不到化龙的门道。那一次驱散云层有疏散洪水耗费了他近半生的修为，白倒也坦然，虽然心疼却并没有后悔。

　　　　后来他才得知，化龙要的并不仅仅是修为，还有功德。

　　　　尽管修为倒退了，但他这一次救了无数的生灵，功德到了剩下的便是水到渠成之事。

　　　　白感受到了化龙的契机，直觉告诉他下一步便是该顺着这河流入海，成为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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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三章　长生不老的诱惑

　　　　一直到被悬剑桥拦下的时候，白才发现自己竟是被那些人类摆了一道。

　　　　本就对这个种族没有什么好感，这下子更是升级到了厌恶上。

　　　　这大概就是教科书般的恩将仇报吧。

　　　　他退了洪水驱了暴雨，对方竟想着把他困在这河水中，永生永世庇护着他们？！

　　　　他就这么像是冤大头？

　　　　这些人类还修建了一个龙神庙，把他供了起来，这一切所作所为在他眼中都是个笑话。

　　　　可不得不承认的是，那个设计悬剑桥的人道行不浅，刚耗费了大半修为的白还真拿这些东西无可奈何！

　　　　修炼数百年，眼看化龙在即，却因为那些贪婪的人的私欲被阻，白当真是被恶心得无以复加。

　　　　就在他研究要如何破坏掉这些阻碍的时候，一名看上去像是普通樵夫的人找到了他。

　　　　那人自称是附近村子的村民，感恩他治了水患救了一家人的性命，又看不惯其他村人的所作所为，特此前来报恩。

　　　　白并不相信他。

　　　　粗布衣衫并没有掩饰住这人的一身气度，他绝不可能是一介普通的樵夫！

　　　　尤其是那双眼睛。尽管他努力去掩饰了，但他眼中不时闪过的充满野心的光芒又怎么可能瞒过白这个活了数百年的老妖怪。

　　　　年龄摆在这里，白蛟虽潜心修炼却并不是不谙世事的傻白甜，这种伪装根本瞒不过他。

　　　　不管这樵夫实力再强到底也只是个三十来岁的人，在白看来还是太年轻。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人就是那个新上任的国师。”

　　　　海底，白龙抖了抖他的胡须，水流顺势涌动了一下。

　　　　尽管此刻一人一龙面对面，二人却依旧在用意识交谈。

　　　　霁月清晰地感受到了白语气中的轻蔑。

　　　　白根本不屑与人类计较，尤其是化龙之后，在他眼中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类只能称之为蝼蚁，他完全没有必要去理会。

　　　　“那国师的目的是什么知道吗？”霁月问道。

　　　　白盘在一起的巨大身躯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上的鳞片随着他的动作相互摩擦白色荧光更强了两分。

　　　　“他啊。。。”白龙嗤笑了一声，“他追求的大概是长生不老。”

　　　　那些人类在拥有了钱财权势、得到了所有想要的东西之后便开始奢望自己拥有不了的东西，比如无尽的寿命。

　　　　国师也是一名修士，只是他心中杂念太多，欲念太强，根本没法静下心来修炼。说句不客气的话，他不俗的修为全是通过各种禁术得来的。

　　　　通过蚕食阴灵获得能量、以童男童女精血炼丹，有用没用的方式尝试了不少，再加上国师本人的天赋，倒是真的让他搞出了点门道。

　　　　以白的话说，若他潜心修炼，最后的成就定是不俗。

　　　　可他没有。

　　　　修士的最终目标都是飞升成仙，国师自然也不例外。可他非常有自知之明，深知自己想要修成正果至成仙是不可能的，于是他起了别的念头。

　　　　传闻龙珠乃世间至宝，得龙珠者可拥有无上法力，得永生。

　　　　对于修士来说，永生的意思便是成仙。

　　　　霁月听到这里的时候颇有些哭笑不得。

　　　　得到龙珠就能成仙？

　　　　这个说法倒是很有意思，但转念一想，龙一向是传说中的神物，没有亲眼见过或是想象力丰富的人自然会赋予其独特的能力。

　　　　无知又愚昧。

　　　　“还没完，”白又继续道：“我曾经随手搭救过一名女子，那女子的爱人便是前国师，是他们二人破坏了锁龙纹，给我创造了很大的便利。”

　　　　“你知道吧，他们的后人至今还在守护着龙神庙。”霁月插了句嘴。

　　　　白硕大的脑袋轻轻点了点，颇有些感慨。

　　　　“这一家倒是真正的知恩图报之人。”

　　　　“你的一半龙珠是怎么被夺走的？”霁月话锋一转。

　　　　她曾经在修的身上感受到过龙珠的气息，当初对方的说辞是白为了破关将龙珠交予了他一直没有收回。当时的她就不相信修的话，只是以为他用诡计偷走了龙珠，现在看来好像还不完全是那么回事。

　　　　白的体内分明还有龙珠的气息，这龙珠竟是被分成了两半！

　　　　听到她的话，白龙突然笑了起来。庞大的身躯微微震动，不知是不是霁月的错觉，这海底好像都跟着颤了两颤。

　　　　“我的龙珠又岂是区区一个人类能驾驭的，暂时让他收一段时间罢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白龙的身体又挪动了一下。

　　　　“对了风雾隐，你还没说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你又是如何活到现在的？”龙眼带着兴味打量着霁月的元神，以他的目力自然知道这是元神出窍而不是身死后的阴灵，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感到疑惑。

　　　　“说来话长了。”霁月幽幽叹息了一声，简单的将自己的经历诉说了一番。

　　　　同为守护者，白完全有资格得知此事。

　　　　“想不到。。。”白龙果然有些惊讶，当年天界经历天罚的时候在人间的他并不是毫无感觉，两股能量的冲撞太过残暴，当时在休眠的他一瞬间就被惊醒了。

　　　　这一幕和五百年前有异曲同工之妙啊！当时是风雾隐一人对上众多修士，惊天动地的一战导致修士界都受到了震动；这一次更猛，直接跟天罚怼上了。

　　　　“你真是一点都没变。”白龙调侃了一句。

　　　　尽管他一直是一副闲聊天的样子，但不可否认的是，白的心情是十分不错的。虽然称不上是他乡遇故知，但这种久别重逢明显更刺激。

　　　　“啊，是啊。”霁月点了点头，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她双手抱胸看着白，回道：“你倒是变了点，以前没这么多心眼。”

　　　　原来雍安河里的白蛟可是挺耿直的，没想到现在都开始算计人了。

　　　　果然都是被逼的。

　　　　“有的人不用白不用。”龙口咧开了一点，白龙威严的面上露出了一个微笑，“那个愚蠢的国师一能直认为龙珠能让他成仙，我只不过是给他一个机会罢了。”

　　　　霁月翻了个白眼。

　　　　从今天见到白的第一眼起，她就确定那个暗中帮了她两次的古装男绝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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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四章　出世

　　　　“你也感觉到了吧，这天要变了。”白龙突然严肃了下来，他抬起龙首看了看上方，好像能透过数万米深的海水看到天空一般。

　　　　“嗯，天道已经有了漏洞。”说到正事，霁月也收敛了面上的笑意。

　　　　她这一次来找白并不是单纯的为了叙旧，现在的话题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事实上从霁月从数年前天界的新生儿越来越少的时候感觉到有些不对了。

　　　　即使人间的修士因为灵力稀薄的原因修练不出后天灵格，为了天界有足够多的人，人间也该有更多的先天灵格持有者出世。

　　　　可据接引人说，算上小黑的白月光尹天奇在内，近二十年也仅有两人被他引去了天界。

　　　　先天灵格持有者也越来越少。

　　　　这还只是其一。

　　　　从天界有记载以来，没有人能够从天罚下逃生，即使她的实力是天界最强的大祭司也一样。

　　　　可与天罚相撞后，她不仅没有归天道，还成功地在人间重生恢复了记忆；甚至安歌也成功顺着裂缝来到了人间。

　　　　天道不该出现如此大的纰漏。

　　　　霁月从来不觉得是因为自己幸运才逃过了这一劫，会发生如此的事绝对是天道的原因。

　　　　“人间至阴间的通道最近频繁的出事故，该出现的地方不出现，不该出现的地方反而出现。现在情况还在控制当中，但是要是就这么发展下去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说到这霁月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不过奇怪的是这些事情只发生在了B市。。。也就是京城，其他的地区暂时没有出现大的变故。”

　　　　“如此说来倒是京城这地方有说法。”白龙眼一眯，“没感觉错的话，现在京城又迎来暴雨了吧。”

　　　　作为能够呼风唤雨本能控水的龙来说，白稍微感知一番就能知道现在外面的天气。

　　　　“是。”霁月肯定道。

　　　　“四百年了，也是时候活动活动了。”白的胡须抖了抖，突然仰首张开口，发出了一声响亮的龙吟。

　　　　深海中几百年没有发生过如此大规模的暴动了，各种海底生物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纷纷游动了起来。它们看似没有目标地在乱窜，但仔细观察的话便会发现，所有的鱼类全都朝着一个方向游去。

　　　　在这里盘踞百年，白还是第一次如此高调的长啸。

　　　　霁月看着面前的白龙慢慢地动了，优雅饱含美感的身躯从盘着的状态展开，本就庞大的身躯第一次展现出了全貌。

　　　　稍稍后退了一段距离，霁月心中也感到些许的震撼。

　　　　白龙要出世了。

　　　　长啸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可方才那龙吟所造成的轰动却并没有停止。

　　　　被留在极远处游艇中的丰文哲正守着霁月的身体，有些担忧的看着远方的海面，小黑则是在一旁抱着垃圾桶干呕。

　　　　船身突然震了一下，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令他们心惊的龙吟声。

　　　　丰文哲猛地站起身跑到甲板上，小黑则是骇然地看向前方，连船都忘了晕，而是满怀着敬畏缓缓伏下了身。

　　　　妖兽对龙的气息更为敏感，且在天性的作用下会对这处于顶端的生物无条件的服从。

　　　　“这就是龙吗。。。”丰文哲的感受没有小黑那般的深，但耳畔隐隐听到的龙吟声却让他无比的震惊。

　　　　仅仅从声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