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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君人君-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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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依秋也明白,今夜会死很多人,但她不会去劝说林昊焱去改变他的想法,她只是轻轻的拥抱着林昊焱,明白这个同样抱着自己的男人,心中同样煎熬着。
“我已经和林戟说了,让他们痛就好了,不会死很多人。”林昊焱紧抱着诗依秋,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安抚自己。
“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诗依秋轻轻嗯了一声,依偎在林昊焱怀着。
而此前以及赶到目的地的林戟等人用夜狼独有的方式,沟通好参与此次任务的人数,以及作战攻入方式后,化作无数道黑影翻墙而入。
南阳胡氏,是这次林戟亲自督战的一处战场,这处战场离他最近。胡氏当代家主胡志京,在朝中任有要职,却是一直在反对着林昊焱颁布的新政,原因就是新政夺利。
为此,林昊焱甚至亲自找他谈过多次,却被指着鼻头一阵狗血淋头,胡志京作为两朝老臣平日里也是极为自傲,总是一副“你爸爸都不敢责备我”“你还太嫩”“怎么当臣子我不用你来教”的样子。
胡志京有他的骄傲,侍奉过老主的他自认为自己经验十足,因此他坚决的站在了守成派的一边,他觉得林昊焱想要捣鼓的所谓新政,不过是孩子的幻想,他根本不去理会。
今夜,胡志京招来了第十三房和第八房小妾一同游戏,虽然已经是个七老八十年过半百的老男人了,但仍难以抵抗他追求年轻的脚步,老牛总是爱吃嫩草的。
房间里红烛映照着两位娇妻美妾,白皙的肌肤在名贵布料裁成的衣服下散发着诱人的气息,两名妾室一左一右紧贴着胡志京,这叫一个左拥右抱,坐怀不乱。
“老爷,吃葡萄。”十三房细手芊芊,将一枚剥好的葡萄伸到了胡志京嘴前,又突然缩手,将那葡萄顶在了自己樱唇之上。
胡志京喜欢的就是十三房这点,连忙张口咬住,于是房中又多了吸允之声。
“老爷不能厚此薄彼,喜新厌旧呀!”八房也在那边叫,她伸手熟练的替胡志京脱下了衣服。
世界对他而言已然很好,根本不需要改变什么。
可是很快,这个世界变了。还在温床上披着细花绸缎倒凤颠鸾的他,突然隐隐的听见了孩童哭喊的声音,瓷器破碎的声音,还有木梁倒塌的声音。
“老爷?”第十三房小妾新娶没多久,见趴在自己身上的胡志京没了动作,她心中暗讽了一句“臭老头真弱,还没你家厨子厉害”,但也不敢直接说出来,她含情脉脉的看着胡志京,那眼睛望穿秋水。
“你们在这等着,我出去看看。”胡志京被人扰了性子,有些不爽,临走前还不忘在十三房那儿揉捏一番。
“怎么了怎么了?”胡志京披了衣服嚷嚷,可等他走出房门后却被此刻的景象吓到。
夜狼的动作很大,但他们的动静却很小,胡志京能听见的那一点动静大多都是失误亦或者不可避免的声响,比如大火烧断了房梁,房屋倒塌坠地的声音。
所以,当胡志京打开房门后,才发现这个世界已经变了,变成了一幅极度悲惨的样子。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胡志京颤声质问,这都是什么贼人,竟敢直接闯入他家府门大肆……屠杀。
………………………………
第117章 愿做伤痕
胡志京很明显没有经历过抄家的经验,面对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应该是默不作声的悄悄从后门或者密道溜走,实在不济躲回床底也好。这个时候最做不得的就是大声喧哗,巴不得别人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一样。
“你们在干什么,这里可是……”胡志京看着那些闯入的贼人,开口大叫,一下子就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
嘭的一生,胡志京被最近的一名夜狼拿下,随即被按到了房前走廊的柱子上。
“你……”胡志京的脖子被锁住,难以出声。
那夜狼抵着他的喉咙,然后扯开了胡志京的衣领,让呼吸变得困难的胡志京不得不伸直了脖子。
“是他。”低沉的声音从夜狼的喉咙中发出。
胡志京,六十三岁,嘴尖,右有痣三,左肩处有爪痕,为先帝狩猎时格挡野兽扑击所留。火光中,伸长了脖子的胡志京将这些特点显露无疑,那夜狼松手放开了胡志京。
重获自由的胡志京大口的喘息着,他张着那张尖嘴,疯狂的吸入着新鲜的空气,此刻空气对他而言远比十三房嘴上那颗葡萄要甘甜。
“我,呼呼,我可是……我!”可是胡志京还没来得及自报上名字,一柄短刀已经入腹,他体内的器官被洞穿,大量的血液开始倒灌,这一刻他甚至感受不到太多的疼痛,因为他被自己温热血液包围着。
那名夜狼松手不是因为胡志京的官位和替先帝挡伤的荣誉,而是为了下一刻的拔刀。
就这么,胡志京在错愕中,捂着自己的肚子,怀揣着对这个世界的不舍,和对十三房的眷恋,倒在了那根柱子上,慢慢的滑落于地。
胡志京死了,夜狼们继续着他们的屠杀,帝都的这处名贵地段的院落,现在燃起了熊熊大火。
踏着一地的尸首,还有那未烧干的余烬,林戟来到胡志京的尸体处,在最后确认了他的死亡后,又是一把火落下。毁尸灭迹这种事情,大火比夜狼要更擅长。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种事情,我都懂。”林戟目送胡志京最后一把。
林戟看着燃着大火的院落,牌匾上巨大的胡字仍在做着最后的无济于事的抗争。林戟看着,直到院落中的最后一根房梁木倒塌。他这才转身对早已赶到的帝都地区负责民事消防的皇卫军说:“可以了,灭火吧。”
这种事情不止在胡志京府上,整个兰河帝国的今明两天,都在着火,都会着火。单单是帝都,这火就燃了十七家。
林昊焱要的可不是杀鸡儆猴,他要让那些质疑皇权,阳奉阴违的人消失,或者不再敢忤逆他。他们会知道的,所有人只有痛过才知道,才会记起,他们的这位陛下,很好说话,却不是什么善茬。
那一日,所有人都记起了,林昊焱登基那日,因为有人阻挠,他直接用依仗装饰用的连锋刃都未开的仪剑,一剑斩杀三人。
疼痛来自于伤口而不是威胁或者幻想,林昊焱亲手在自己的那些臣子间开了一道深厚的伤口,所有人都将感受到疼痛。所有人都记起了,他们曾经叫嚷过的,却悄然淡忘的林昊焱那暴君的名头。
能感受到疼痛的人是幸运的,因为那些成为伤口的人,将再也感受不到痛楚。
林戟前往下一处地点,浔州的刘家同样在帝都有着不小的产业,因为他们的家主为当朝副相之一,刘慕松。
同样是一名老臣,他没有像胡志京那般与先帝有着密切的关系,这是一个典型的一步一步在朝野中积累名望,最终入相的老人。而正是因为他多年的积累,导致了他在官场蛛网中正中心的位置,他的一举一动都牵连着他的门生弟子。甚至可以这么说,刘慕松本人的态度早就无关紧要,他要代表的只能是整个官场的态度。
刘相府是帝都最为棘手的一个点,林戟不得不亲自到场。
相府并没有燃起大火,甚至没有打砸叫喊的声音,静悄悄的,犹如平常。
“家中大人等候多时。”林戟还未来得及翻墙,就被一名门房引进了府中。
府中夜狼们一字站开,如同府中的侍者,而不远处正是刘慕松本人。
“你来了。”如同问候老朋友,老人的话语亲善,根本不像是在和他的索命凶手交谈。
“见过刘副相。”林戟也多多少少听闻过刘慕松的事迹,这的确是一个可敬的老人。十七年前发生在静安府的那场匪乱,五十六岁已经头发发白的刘慕松亲自到场,交换府中的人质。那场匪乱中,他失去了自己的右臂。九年前东源河大水,帝国的整个东方几近瘫痪,灾民遍野,是那个独臂的老人挑起了担子,他用仅有的一只手臂,敲开每一扇乡绅士族的大门,向他们讨要了足够救灾的粮食;他用仅有的一只手臂,挡住了泛滥的洪水。
“你就是这一代头狼啊,还行。”刘慕松眯着眼睛看了好久,给出了个差强人意的评价。
“副相过誉。”林戟不想说太多的话,杀手不该蕴含情感。
“老了,真的老了,看不清咯。”刘慕松却不在乎,仍然笑眯眯的,他确实有这个资格。当时林翰羽还在尿裤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入朝为官了。
林戟绷紧着脸,却敌不过老人布满了皱纹的手。刘慕松将手盖在了林戟头上,这种大胆的举动却没有引来林戟,以及一众夜狼的反感。
“副相……”林戟能感受到那只手的力量,微薄却温暖。
“小羽那时候最喜欢我摸他头了。”刘慕松又摸了摸林戟的头,叹了口气:“还以为能见他最后一面,没想到连他都不愿来看我这个糟老头子了啊。”
林戟蓦然,林翰羽的话语中,总提起过的那个儿时的老师,竟然就是眼前的老人。
“有过来信让我走,那应该是小羽的吧。”倒是刘慕松不在乎,收回了手,继续说。
实际上,皇权还真没啥用,说的话大多不管用,过得最好的应该是诸侯吧
(本章完)
………………………………
第118章 亦是我一生所愿
“我……不知道。”林戟凌乱了。
“我估计是见不到了,我写了几封信,帮我转交一下吧。”刘慕松招手,一名孩童怯生生的跑到他脚边,递上了三封厚厚的信。
“誊儿乖。”刘慕松接过信递交给林戟。
信封上简易明了的写着“呈陛下”“致林翰羽”。只有最后一封信的信封上什么都没写,林戟不明何意,看向刘慕松。
“那是遗嘱。”刘慕松笑笑,有些话不方便直接说出来,就都写在了信上。
“您本不该是名单上的人。”林戟摇头,林昊炎给他的名单简单明了,清一色的死字,唯独刘慕松的名字后是消失,意思很明显。
“可是我必须死,我是他们的盾,我不死,他们不会退。”刘慕松拍了拍林戟的肩,对于自己的定位,他看得透彻无比,所以当所有人劝他逃的时候他选择了留下来。
“老爷!”身旁的李氏再也按捺不住,她们已经一起生活了六十多年,刘慕松却从未嫌弃过她这个糟糠之妻。
“外公,不要走。”之前送过信的誊儿也跑了过来,抱住了刘慕松的一只腿。
看淡生死的人是英雄,可纵是英雄也看不淡离别,真正到了自己的时候,才知道有多难以割舍。
“抱歉,能再给我一点时间吗?”刘慕松问。
林戟默默点了点头。
刘慕松转身抱了抱自己的妻子,他一生无子,女儿都嫁了出去,只有小女儿给他生了个孙子。
“带着誊儿走吧,也不要回浔州了,我在阳城给你们买了个院子,钱我给你留了不少,够用的,以后你们是李家人。”
李氏在那一个劲的摇头,她多想挽留住自己的丈夫,她的双臂不停的往更深处抓去,想要将刘慕松抱得更紧。
“誊儿乖,听话松手。”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阳城那边也安排好了……就不用等我了。”刘慕松含着眼泪:“走,趁现在快走!不要回头,快走!”
说是不要回头,可李氏还是一步三回头,她不停转身,想将那个流着泪的男人永远的看在眼里。
“抱歉了,还请大人不要为难拙荆。”刘慕松送走了妻子,他擦掉了泪水。
“我们不会为难她。”林戟点头答应。
“听说夜狼有一种毒药,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死去,我一直想尝尝,”刘慕松自嘲地笑了起来:“今天终于有机会了。”
林戟明白刘慕松的意思,他也应该这般“体面”的死去,他伸手从怀中拿出那包药粉,递给了刘慕松。
“真的是,像面粉一样呢。”刘慕松摊开了包装,他竟然开心的笑了起来,他不由分说的将纸折起,通过对角将不多的药粉送进了自己嘴里。
“这种时候,最不能犹豫。”刘慕松继续说,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多少话,他其实也想一直说下去。
林戟沉默着看着他,轻轻“嗯”了一声。
这时候,帝都城内多处都燃起了大火,刘慕松看着远处冲天的火光,他摇头叹了一口气“希望能少死些人呐。”
“不好意思啊,我想知道自己还能说到什么时候,让你陪我这个糟老头子了。”刘慕松说。
林戟摇摇头,哪里会。
“虽然该写的都写在信里了,但我还是想说,帮我转告陛下,他的新政我都一一看完了,大部分都很好。”刘慕松说,林戟则在他身边静静的听着。
“那些不妥的改动,我也写在了信中,望陛下能好好看。”刘慕松“哎”的一下席地而坐,林戟也跟着坐下。
“陛下其实很好,就是太急了,哎……”刘慕松再叹气,而后又笑“可是啊,陛下若是不急,这新政我也看不到了,所以说世间都有因果的。”
林戟静静的看着眼前有说有笑的老人,微弱的灯火下,老人的脸上写满了沧桑,这一刻他不再是夜狼派来的杀手,而是一名在老人身边听故事的后辈。
“替我告诉陛下,这个结局老臣心中没有一丝怨恨,我一生都用在了官场中,我这把伞,太大了,必须摘去……他只是加快了这进程。”刘慕松的嘴边仍然带着淡淡的笑容。
“我只希望,这场风波里,能少死些……无辜的人。”
“我死后,你们把我的遗嘱贴出来,我会说我是畏罪服毒自杀的,”刘慕松笑笑“临死了才发现自己已经犯过这么多错呢。”
林戟不忍心看着身边那个生命在悄然却飞快流逝的老人,他别过头去。
“还有,陛下做得没错,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亦是我一生所愿……”
林戟感到一只手轻轻的碰到了自己的后脑,他转过头,发现刘慕松已经去了。直到最后一刻,他的脸色仍然挂着淡笑,静谧安详,仿佛看到了人世间最美的光景。
两行眼泪,出现在本不该有所情感的他的脸上,直到最后一刻,那口“师祖”都未曾说出口。
城外不远处的一处小渡口,林翰羽已经在那艘草船上蹲守了许久,都未曾见人。眼看着帝都城内的火被一一扑灭,都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等的人。
林翰羽明白了,自己那个固执而骄傲的老师,怎么会选择临阵脱逃。
“他到死,都热爱着这个国家,他说他从未心生怨恨。他还说……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是他一生所愿。”数日后,林戟将信转交给了林昊炎。
“他想见你最后一面。”林戟同样将信交给了林翰羽。
林昊炎拆开了那封遗嘱,厚厚的,写了数页,其中也包含着刘慕松自供的“罪状”之一:未能,为国尽忠。
“老师,您还说不怨我……”泪水滴到了那封信上。在得知刘慕松的死讯时林昊炎表现得很平静,可是现在那追思再也难以保留。刘慕松不仅是林翰羽的老师,也曾担任过林昊炎的先生,他是帝师。
信上没有一丝怨意,刘慕松很认真的讲述了对林昊炎的期望,对国家未来的念想,出自林昊炎以及招贤令的那些新鲜才子想出来的不成熟的想法,刘慕松都有一一修改和点评,可或不可,十分详尽。
情感脆弱的我哭着写完
弥补一下我从未遇见的先生
感谢中国教育,使我变成这般模样,我衷心相谢
不让我遇见,是对心中憧憬的恩师最好的守护
还有就是……亦是我一生所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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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先生
那几日,整个兰河帝国境内尽数燃起了“狼烟”,几乎全体夜狼都在行动。而战果同样骄人,除去少有的位列与名单之外的人在接到了通知及时撤离外,绝大部分的目标尽数抹除。
“如何?”朝会上,林昊炎敲着皇座上的龙首扶手,问台下群臣。
帝都少了十七户人家,朝会上,又何止少了十七位官员,面对林昊炎的问备,无人敢上前接话。
这一次夜狼的行动迅猛如野火,将整个兰河帝国的官员,还有那些大族、世家门第都烧了起来。而这一次夜狼的行动与传说无关,他们悄然出现,却没有再刻意抹去他们留下的痕迹。地上的血迹、碎骨、焚烧过的余烬,还有那些深深的爪痕,无一不在向世人宣称着什么。
他们是夜狼,他们真实存在,可不是传说。
“启禀陛下,刘相他……他在家中遇害,恳请陛下查惩凶手!”终于,有一名官员站了出来,他曾拜在刘慕松门下,后因刘慕松举荐而成功于户部任职。
林昊炎眯起眼睛仔细端详了许久,才记起的确有这么个人。这人在户部负责帝都周边茶盐调度,大肆搜刮着油水,却一直反对在沿海地区设立更多供给民用的地方国营盐场。不仅如此,还以“官山海”为例,大肆列举盐对国家,对社会的重要性,总之就是百般反对多开盐场。
盐对于兰河帝国而言确实处于极度重要的地位。盐是保存菜、肉、鱼、奶的最重要的防腐原料,因为这些食物容易腐烂变质,不像谷类一样可以长期保存。但如果用盐腌成咸菜、火腿、咸鱼、奶酪制品,就可以保存数月甚至数年。处于内陆的百姓吃不到海鱼,想要品尝海鱼必须要用盐腌制成鱼干,闲鱼才能输送入内陆而不坏;南方的百姓吃不到北方草原的奶制品,但是用盐可以加工成奶酪运往南方。中原腹地的人也可以把牛肉晒成咸牛肉干运往四方。虽然早就有在冬天储存冰块的习惯,但专用的冰室也只是给皇室,大族供给,冰对于民间仍然属于奢侈品,更不用说用冰室来做保鲜用途。
当然,盐除了被用作处理食材外,仍处于农耕社会的兰河帝国,畜力是极度重要的,无论是耕田用的黄牛,商队的马匹还是军队中的战马,都会消耗掉大量的盐。
大概是名单写不下了吧,林昊炎这么想。
“恳请陛下,惩处凶手!”那人见林昊炎还在思考,并未发怒,便变得更加大胆了起来。
事实上,他的请求无可厚非,毕竟夜狼发起这次的屠杀没有过于正当的缘由,而为恩师请命这个出发点却正当无比。
换句话说,他和台下的官员一样,是“正义”的一方,他便有了大声叱责不忠不义的道德高点。
“先生今日要讲什么故事?”林昊炎问。
“陛下先尝尝这是什么?”刘慕松拿出一包纸袋摊开,里面尽是雪白的颗粒(精盐)。
“糖?”
林昊炎用手指沾了些尝。
“好咸,是盐。”
“对,这就是从东海海水中晒出的海盐。”
“用太阳晒就能晒出盐吗?”林昊炎好奇。
“正是,只要有海水,盐随手可得,可是陛下可知道,这一斤盐却可换十斤米。”
“可是为什么盐要卖得这么贵,您也说了,煮盐并不是难事啊?”届时,年幼的林昊炎在得知了盐在民间流通的价格后,向正值壮年的刘慕松提问。
刘慕松宠溺的看着他,给他讲了个故事。
很久以前,齐桓公与管仲论政。齐桓公想要扩大税收来增强国力,然而管仲却认为:“民予则喜,夺则怒,民情皆然。先王知其然,故见予之形,不见夺之理”。即是,税收是有形的,直接向人民收取财物,自然会招致人民的不满。所以最好、最理想的办法是“取之于无形,使人不怒”。据此,管仲提出了“寓税于价”的办法――把税收隐藏在商品里,使纳税者看起来没有纳税而实际上已经纳了税,这样就可以收钱还不至于造成百姓心理上的抵抗。
这是一个关于税务的故事,刘慕松还举了例子,与其向一个村子里的人家一家一户进行这种浪费人力物力的征税,不如直接向向这个村子卖盐的盐商征税,毕竟税可逃,可衣食住行中不可能逃过盐这一关。而且就算盐的价格相对米面高昂有十倍二十倍之差,可是人每日食用的盐和米面却是百倍之差,因此这也不容易引发百姓的反感。
“再者,盐商还可以成为传递消息的途径,现在道路发达了许多,陛下也许也感受不出来。”刘慕松唏嘘,那场分裂的战争过了这么久,国家终于重新安定繁荣了起来。
在刘慕松小的时候,哪里有这么多官道,村中人与外界沟通也不甚方便,许多人只知统治他们的是兰河帝国,却根本不知道兰河帝国是怎么一副样子。毕竟那个年代男耕女织,已经完全可以自给自足,而少有的需要联系外界的,便是盐。那个时候是行走在帝都各个角落的盐商将一个个孤立的小社会串联进了兰河帝国这一整个社会当中,也正是因为一个好心的盐商看中了刘慕松的灵气,才使得他有机会走出村子,步入官场。
“我懂了,百姓生活离不开盐,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成为百姓的盐,让我们这个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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