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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才踏雪游-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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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在帷帽男子杀自己手下的时候一直冷眼旁观,当帷帽男子提刀指向自己时眼中没有一丝慌张而后慢慢开口道:“都是废物!宰牛的,杀我两个鬼奴可显不出你的高手风范,只是可惜了这神机弩,又丢了功劳一件。不过杀了你便一切好说,你再如何挣扎都是徒劳,你一日不入地境,我便稳稳压你一头,早死早超生,你还是乖乖受死吧。”黑衣人说完快速奔向帷帽男子,手上冒着的黑气更加黑了几分。
情况有些危急,帷帽男子看到对面奔来的黑衣人,并不想与对方硬拼,因为他知道正如黑衣人所说境界差距便是沟壑,自己再如何凡境顶峰也不是地境的对手,
可也不能就这么束手待毙,帷帽男子心思急转在退后的过程中开口道:“既然我还未入地境,又如何劳烦你阎罗军动手,你们又在怕什么?你末鬼借了外力入得地境,又有何未来可谈,这辈子也就是个末鬼……还有我二十年前就不再杀牛了,现在我改杀鬼。”
帷帽男子在说完鬼子时徒然停步,一直戴着的帷帽飞向高空,然后双手举刀过头,猛力砍向快速奔来的黑衣人,。
叫做末鬼的黑衣人听到对方无情的嘲讽,眼中不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狠厉目光,几条血丝在眼中蔓延,显然已动了怒火,当他发现对方不再后退,而是要与自己硬拼时,心中冷笑一声!这一爪便要对方粉身碎骨。
“当”的一声脆响,末鬼手上黑气倒卷,那把牛刀已被末鬼稳稳地抓在手中,末鬼用力,牛刀咔咔作响,刀身出现数条裂缝,末鬼开口大笑,笑到半途,突然感到身上一紧,末鬼低头赫然发现一条红布紧紧的缠在身上,只留抓刀的右手在外,没了帷帽的男子没有半分迟疑双手硬掰末鬼右手,而后凌空飞到末鬼身后,右手继续硬掰末鬼右手,左手扶末鬼左肩,双膝大力击在末鬼后背,末鬼吃力面朝下,“嘭”的一声,末鬼狠狠砸在地面。
这一系列动作都发生在一瞬间,砸在地面的末鬼没了声响,他背上的男子长输了一口气,要是刚才末鬼抓的不是刀而是他的身体,那么现在爬在地上的便是自己。
即使现在爬在地上的是末鬼,帷帽男子也没有大意,右手和双膝继续用力,用力……
没有期待的骨碎声,疼痛从右手传遍全身,不知何时帷帽男子掰着末鬼的右手已变成末鬼右手抓着男子的右手,旋转,用力,“咔咔咔……”,一串骨碎声传来,形势逆转,帏帽男子没有呼喊,只是脸上细密地汗珠已表明男子的现在极为痛苦。
“哼哼哼哈哈哈……小小凡境还想骑到地境头上,真是可笑!”
末鬼话音刚落,右手黑气蔓延,一团黑气直冲男子头颅而去,帷帽男子当机立断大喝一声,自断右臂,“噼里啪啦”的骨裂传来,男子没有犹豫,身体半转,卸了劲道,而后左手握拳猛击向末鬼后背。
拳离身子还有半寸,末鬼突然翻滚起身,右手扯着男子半空失了平衡,而后末鬼右手松开,一拳结结实实打在男子腹中。
“嘭……”
“咳……”
“嗖……嘭……啪……啪啪啪……”
大口的血水不要钱一般喷涌而出,男子先是砸落地面而后又从地面弹起摔向那倒塌的茶棚,当身体碰到那倒塌茶棚时余劲尤在,男子连同那些断木残桌一起向后面撞去。
人在死前,便在脑海中闪现自己那多彩或者烦闷的一生,帏帽男子身心已痛的麻木,在空中翻飞过程中眼光迷离,有那么一段时间感觉时间很慢,很慢……
还是不行啊,大和尚腰带没法还了,那牛要是没死,就多喂些草吧……
一幕幕过往在帏帽男子脑中闪过,他这辈子杀牛太多,听佛太晚,看来今日便要死在“鬼”的手中,还好,杀了两个,不亏!
………………………………
第十二章
一路尘土,断木横飞,帏帽男子满身是血,最后刚刚好停在了小虫面前,帏帽男子已浑身不得动弹,睁着的眼睛有些怜惜,有些不甘。
多好的一个小兄弟,多好的一位茶老仗……我未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连累各位了,如果有来生,我还来此吃茶,吃茶时我会带着笑容,但我那时还是会杀鬼,且要杀三个!
帷帽男子很是难过,自己死也就也死吧,二十年前本就该死,要不是那个腰缠灰布的大和尚,要不是那头老黄牛,自己已死在那日。后来大和尚走了留下了一条布和一本书,大和尚走了带走了老黄牛,大和尚告诉他要想找回牛就得想明白,想明白了就来找他,他在哪牛在哪。帷帽男子这些年一直缠着那块灰布,一直在寻找,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找牛,大和尚给的那本书上文字也跟人学了也看会了,可他还是没有想明白,他不明白大和尚让他想明白什么,他只是一个杀牛的,做错了事,想死而已,没死也不明白,现在快要死了还是没有想明白。这二十年来帷帽男子在大陆游荡,遇不义行仗义,遇不快行快事,只是活的有些稀里糊涂,糊里糊涂中撞破了阎罗军的好事,也引来今日的杀身之祸。自己死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实在是可惜了对面的这个年轻小伙子,小伙子刚才还热情的打了招呼,不是自己高傲也不是自己不屑,只是不愿再与这世间留下任何瓜葛,可惜了啊,可惜了……
“跑……”,帏帽男子突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虚弱的喊出了一个跑字,跑字自然不是喊给末鬼听,末鬼已重新站起,那块红布依然缠身,他越用力挣扎,红布便缠的越紧,一时半会似不能挣脱。
小虫从刚才箭来,头上的汗便没有停过,天太热,时间很紧迫。跑,是的,得赶紧跑。
那就赶紧跑,小虫弓步,深息一口气,低着头,前五步猛蹬地面,十步后头渐渐抬起,此时小虫目视前方,面容刚毅。
前方,“大红袍”。
在旁人看来,小虫如离弦之箭,脱缰之马,在离末鬼还有七八步之时,小虫借着冲劲高高跃起,右手不知从哪顺了块垫脚板砖,小虫大吼一声,一砖,拍在末鬼头顶。
没有想象中的脑浆崩裂,甚至没有头破血流,连该有的疼痛呼喊都没有……只有板砖碎裂,尘土飞扬。日光下,尘土后,模糊身影静立。
挣扎中的末鬼不再挣扎,愤怒的血丝已布满整个瞳孔,末鬼冷冷的看着极速撤退的黄毛小子。那退走的身影是那么的刺眼,那么的碍事。
“蝼蚁全是蝼蚁……,把你们全宰了,全宰了……啊啊啊……”
末鬼突然发了疯似的仰天大吼,面上黑巾炸落,露出一副苍老的面孔,脸上青筋暴起,身上鼓起块块肌肉……
小虫明白自己多想了,经过一场大战的黑衣人显然仍不是一板砖能解决的。小虫十来年的山林打猎经验,现在完全没了用途。山林中猛兽也十分难缠,可在长时间的缠斗下,总能露出败像,而后毙之。小虫没有练过功夫,只跟着村中猎头把式们学过狩猎技巧和强身健体的方法,他会的东西在山林中已是够用,他从没想过外面的人是如此的厉害,那瞬发的万千箭矢,那绚丽的气罩,还是那散发黑气的黑衣人完全超出了它的想象。
这样的江湖对于他这样的江湖雏鸟可一点也不温柔。
现在情况已经明了,既然明白了,小虫也没有什么好想的了,山中狩猎养出来的敏锐判断力让他明白接下来真的只剩下跑了。
小虫回身先拽起已昏迷的茶老仗,而后想扶起倒在地上已没了帷帽的帷帽男子。
一双明亮的眸子,一双明亮的眸子盯着那处尘土飞扬,日头已过中天,偏西,气温稍有下降,但阳光依然刺眼,再刺眼的阳光也遮不住那双发亮的眼睛。
破,立,不破不立!帏帽男子双目发亮,死死的盯着发狂的黑衣末鬼,在他的脑中小虫刚才那一板砖一直回放,砖落,砖碎,那一碎了的板砖并没有对黑子末鬼造成什么伤害,不仅没造成什么伤害还成功勾起已处在爆发边缘黑衣人的怒火,板砖对黑衣末鬼无用,却深深刺激了已处在凡境巅峰的帏帽男子,帏帽帽子嗅到一种气息,一种破境的气息。但是破境还需时间,还需少量时间。
小虫自然不知道受了重伤将死的帏幔男子刚才脑海中经历了什么,以前在村中老人们常说人与动物都会在死前把身体里残余的能量在一刻中瞬间爆发!也就在那个时候将死的人会和常人一样,甚至更佳显得健康!然而那只会是一刻的事情!犹如猛兽将气之时,在它死亡之前,会有那么一刻突然变的狂暴,而后迅速死去!难道这就是回光返照,小虫赶忙蹲下身子查看情况,当小虫双手触碰到帷帽男子时,那双明亮的眸子亮光瞬间燃爆,一团火焰出现在帷帽男子眼中。
帏帽男子眼神坚定,依然死死的盯着黑衣末鬼,男子没有回头,坚定的开口:“三息,挡他三息!”帏帽男子说完,闭了眼睛,没了气息。三息,帏幔男子需要三息,三息后便一切皆有可能,三息只需三息便够黑衣末鬼杀的二人片甲不留,三息,小虫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三息。
小虫糊涂,放下茶老仗,三息?这是遗言还是任务。遗言的话能不能说点能听懂的,任务的话,是不是有点太看的起自己了。
远处黑衣末鬼在一番挣扎后依然无果,他的耐心在对面那条虫子每动一下,便跟着磨灭一分,当那两条虫子凑在一起时,耐心便完全消失。他的身份阴暗,组织中地位很低,这就更加造就了他的阴厉,比他强的只能阿谀奉承,暗暗承受,比他弱的那就该被他蹂躏、折磨、杀死!
………………………………
第十三章
黑衣末鬼看着二人,万分厌恶的冷冷道:“一个死杀牛的该死,一个该死的臭虫子更该死,都给我下地狱去吧。”
黑衣末鬼话音落,不过半息时间,极远处的末鬼瞬息便来到两人跟前,冒着黑气的右手成爪,爪锋从来没有过的锋利。
电光石火间,小虫自旁边拔出那根尤健在的茶旗,不需多想,也没有时间多想,小虫双手抱起旗杆,大吼一声率先向着迎面而来的黑衣末鬼冲去。
“嘭,咔,咔,咔……”茶旗旗杆稀碎,末鬼爪变拳,一拳重重地击在小虫胸口,小虫如一颗自高处滚落的大石,直接被砸进道旁的树林中。林中噼里啪啦树断枝落,小虫重重的砸在一颗高大的树木上,而后衰落地面。
痛,钻心的痛,这他妈的是要死了吗?我这一生是不是有点过的太草率了……
江湖雏,江湖路,江湖死,江湖故……
这一系列的事故都发生在几瞬之间,时间只过了两息,要死也得完成该死的任务,那便死也死的其所,死有所值,三息后希望有人不死,三息,有憾无恨。
一根随便抓来的树枝被小虫极为无力的投向黑衣末鬼。树枝只勉勉强强前进了一段距离,若不仔细观察,只当是小虫撞落地面被砸起的树枝,极不显眼。
站在日光下的黑衣末鬼却看的极为清楚,即使现在躺在地上的小虫无意间放个屁,那也是是对他极大的侮辱。
半息……,末鬼来到小虫跟前,地上的小虫已是奄奄一息,毫无还击之力,只要再轻轻来上来一爪就再也没有蝼蚁敢践踏他的威严。
当末鬼举起右手,却突然感到心中一空,不对,不对……再顽强的虫子那也是虫子也不应该撑的住自己的一拳,一个刚开窍的凡境小子,应该在自己那一拳下已变成了肉泥才对,那才是虫子该有的结果。
黑气……黑气消失了,末鬼右手整个暴露在树林缝隙中点点日光之下,他的手掌很大,指甲很尖泛着幽光,最特别的是末鬼整个右手长满细密的墨金鳞片显的极为诡异。
不对,不对……末鬼仔细回想,愤怒遮蔽了他的双眼,怨恨使他心中蒙尘。现在仔细想来好像是,好像是在,是在他一拳砸在地面小子胸口时,黑气被对方诡异的吸收了。
末鬼看着躺在地上的不再动弹的小虫,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不可能,不可能,世上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末鬼脑中惊感大怪,心中又是一颤,身后突然升起一股森然气息,末鬼脑中的不可能跑到口中,还没来得及转身,不可能三字只吼出“不可”二字。
“嘭……”,大好日光!大好头颅!
帏帽男子站在没了头的黑衣末鬼身后,左手握拳,拳上满是污血,没了头的末鬼不再嚣张,没了头的末鬼成了真的鬼,地上躺着的那条小虫,就不知是不是真的“虫”了。
战斗结束,没有华丽的凌空飞渡,妙招翻飞,你来我往……只有拳拳到肉,你死我活,这样的江湖第一课,不知有人满意不满意。
该死的都死了,该活的也没活着几个,帏帽男子快速来到小虫身旁,地上小虫没有声响,小虫躺在一堆枯枝断木中,脸上身上全是血,这血有他自己的,更多的是死掉的末鬼的。地上的站着的看着都有些惨,但最惨的还是那个没头的。
帷帽男子蹲下身子,此时的帷帽男子看着有些特别,虽然身上也满是污血,但男子身上环绕着淡淡的气晕,尤其是那已断掉的右手臂气晕更浓,在这树荫下发出淡淡的亮光,而且自帷帽男子身体中时不时传出“啪啪啪……”的声响,那条缠着末鬼的红布似有灵性一般重新回到男子臂膀,男子如故,只是少了把刀,多了身血……
“小兄弟,小兄弟,你……你还活着吗?”
帷帽男子双手轻摇小虫,眼露急切目光,男子说话声音有些发虚,一场大战过后,作为反败为胜的那一方,声音发虚,极有可能是力弱,但男子此时的神情和目光表明,声音发虚是因为很担心,很害怕。
一息,两息,三息……每过一息男子心中便沉痛一分。
十息,十息后小虫依然没有回应,帷帽男子手中加大力气刚要再次摇晃小虫时,一声似有似无的呻吟声响起:“嗯……,啊……嗯……高,高手,别,别摇,疼……疼……”小虫渐渐力弱,没了声音。
“呼……”男子轻呼一声,一口闷气长长吐出。还好,还好。帏帽男子轻轻想着要不然这辈子他都不得安心。
小虫躺在地上将死未死,没死就好,没死就能活。
帏帽男子左手抵在小虫额头,一股淡淡的气息顺着额头传遍小虫全身,那些传遍小虫全身得气息在走了一个来回后又回到帷帽男子左手中,但还是有极小的一部分在男子没发现的情况下进入小虫胸口。
不知不觉夜晚已经降临,今夜星光璀璨,一牙湾月陪衬的有些暗淡,小虫躺在地上响起了鼾声,鼾声伴着虫鸣声交相呼应。帏帽男子靠在树下看着那月牙弯弯,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今夜应有个好梦,明天会是个好天……
承运元年初夏,张昆仑走出了那座待了二十多年的小山村,这个世界很大,这个世界很精彩但这个世界更加的危险,张昆仑出村半月余便受了极重的伤,那一夜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度过的,一开始感觉很疼,疼入心扉,后来感觉很舒服,既舒服又迷糊,迷迷糊糊中便做起了梦,梦中是那晚与老爷子的别离,梦中是带着狗子儿深山中捕猎,梦中有那个疯疯癫癫的老人与他的宝贝,梦中还有他幼时读破的老爷子的千百书卷,最后梦中下起了一场雨,他稚嫩的脸庞被雨水轻轻洗刷着,而后被一双大手轻轻揽起,这些梦中场景张昆仑都能轻松记得,可后来梦中便是一片混沌,梦中似乎有雪,也有血,梦中有高大的身影,也有反复的问答:
“你找到答案了吗……了吗……了吗……”
………………………………
第十四章
东胜以东便是海,海之阔无一言述,乘船离岸万里有瘴,瘴之广铺天盖地,有好事者船载以入,不得出。是以万里海域以内是为东海,万里海域以外是为梦魇,不得私入。万里东海风光绚丽,岛屿遍布,珍宝无数。东海甚少狂风,海面极无波浪,常人识之。海之下波涛汹涌,暗流涌动,常人不见。
……
午时,一般下地的老农此时已收拾了农具,回家避暑吃饭了。
一天最好的时辰不过是清晨与深夜,清晨让人振奋,夜晚让人迷恋。
俗话说的好,早起的鸟有虫吃,那晚起虫是被粥香馋醒的,小虫醒来时已是翌日午时,这对小山村出来小虫是极少见的,
每日卯时起床已养了多年的习惯,难得的一个舒服懒觉。
小虫伸了一个懒腰,身子噼啪作响,刚要蹦哒两下,又感觉胸口有些发闷,便捂着胸口“咳咳”了两声,回想起昨天,似乎自己胸口挨了一拳,当时那一拳好像不仅砸断了肋骨,断了的肋骨似乎还扎进肺腑里面去了,想起当时的痛那可是真的痛。
“别随便乱动,尤其别做剧烈运动,你的断骨我已帮你接好,脏腑里的一些创伤也帮你恢复了七七八八,但我不是郎中,只是用了一些特殊手段,想要完全恢复还需要多修养些时日。”
一捧篝火,火上有锅粥,粥里放了些咸肉,放了些鲜蔬,粥香四溢,一个男人,左臂肩缠一灰布,右臂一片突兀,男子静坐篝火旁。
“我姓叶,单名一个承,别人都叫我杀牛的,因为我二十年前就是一个屠户,不过现在改行了,你可以叫我叶大哥,也可以叫我牛屠户”
屠户叶承说着,盛了一碗粥递给了坐过来的小虫。小虫看到了那已断了的右臂,小虫什么也没有,有些事也不需多说。
“嘿嘿……谢谢!牛大哥!”
小虫接了粥,道了声谢,粥有些烫,太阳有些烈,心里有些暖。
叶承不知从哪摸出一壶酒,喝两口酒,看着狼吞虎咽的少年,很庆幸,都还活着,很遗憾,死了好些人。
“高手,你是变戏法的吧,从哪变出这么好喝的粥……嘿嘿,我叫张昆仑,你叫我小虫也行。”
在山村时也经常能吃到老村长熬的粥,老村长熬的粥时间更长,粥更稠,愁更稠。
很有精力的小伙子啊,恢复的有些太快了!年轻吗?年轻就是好啊,叶承摇了摇手中的酒壶,呵呵一笑。
“我可不是什么高手,更不是什么变戏法的,前面的那座城有名的不止灯笼,更有名是城中人们好酒嗜吃,更喜劝酒,在这样的一座城中找些吃喝不难。昆仑!小虫!好啊,昆仑山上一小虫,得亏你这小虫命硬,要不然我可要愧疚一辈子了,虫小弟,多谢了!”
粥很香,像老爷子熬的,老爷子、狗子儿你们还好吗!小虫来到了江湖,经历了第一场大战,很艰辛,好在还活着。
“嘿嘿……牛大哥,你也不用谢我,我这人命贱也就命硬,没有你我这再硬的命也挨不过昨天,要谢也是我谢你啊,啊……这粥真好喝,牛大哥,这里原来是到了酉城地界,现在我们是在哪里,这里并不是昨天打斗的地方啊。”
小虫说着,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应是一处密林深处,四面都是高大的树木,并没有发现人迹,有些奇怪。
“能喝酒么?”
没等小虫回答叶承已将那坛从身后拿出的酒塞到小虫怀中,叶承将酒塞给小虫后,站起来抬头目视远方。
树林里没有什么风,树木都很是茂密,日头应该已到了正天中,林中有大片的树荫并没有多么的闷热,在这初夏时分刚才还有的鸟虫声似乎也感到这压抑的气氛突然都闭了嘴,林中一时有些安静,安静的有些可怕。
“是啊,这里是酉城,一个不大但很有名的小县城。”
林中忽有风吹过,鸟儿重新唱起了歌儿,虫儿又开始哼起了曲儿。叶承喝了两口酒接着说道。
“这里是酉城城外不远处的一片山林,因为我不想与官府打交道,所以把你带到了这里,那卖茶老仗我已把他送回了城中,你不需要担心。至于我为什么不愿意与官府打交道,这些不便多讲。阎罗军,神机弩,每一样都够他们头疼的,哼……这小小酉城可要热闹起来了。”
小虫抬头看着眺望远方的男子,心中有些好奇,又有些欣喜,叶承肩膀上的布匹已洗掉了血迹,看着有些灰白,应是用了很长时间。旧,灰白,才配得起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经过时间的洗礼,洗旧一身铅华,这样男人才应该出现在这样的江湖中,这样的江湖中没有一位揣秘籍的乞丐,但有位缠灰布的屠夫,这样的江湖不虚此行。
小虫心中已为叶承提升了一个高度,可心中还是有许多的不解,还想问个明白。
“阎罗军是一支军队么?那三个黑衣人应该不是百盟人吧,以咱们和东胜的关系,他们应该也不是胜国人,那他们应该就是幽国人了,可是在百盟界内怎么会有幽国高手明目张胆的随便杀人,咱百盟就这么好被欺负吗?就没人管了?”
叶承不再看着远方,远方或许有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远方的答案解决不了自己现在的问题,叶承低头看着小虫笑了笑,有意思的小兄弟。
“那三个黑衣人的确是幽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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