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请跟我合体-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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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靠得很近，所以正宇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一惊，不过唐颖好像没有听到，正宇忙说：“我们先走了，你快回去换衣服吧。”

　　　　“嗯，去吧。”唐颖微笑着目送正宇载着江晓艺远去，放在背后的手其实已经握成拳头了。

　　　　他们两个果然有问题。

　　　　在刚才篮球场上，正宇跟江晓艺走之后，唐颖就听郁美说起他们两个的事情，说他们晚上经常一起睡觉，江晓艺还帮正宇洗脚。在正宇卧床不起的时候，是江晓艺贴心地在照顾，而且两个人看起来关系不一般。

　　　　郁美又提起徐晓岚，说正宇跟徐晓岚其实暗地里在交往，而这一切又得到徐晓岚的肯定，他说：“我跟正宇早就在交往了，他其实是个双性恋，而且他说过‘双性恋有一个好处，可以有男老婆，也可以有女老婆，这样就有两个老婆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听得徐晓岚信誓旦旦的保证，唐颖很容易就相信了，只是出于对正宇的信任，她想自己求证。

　　　　而在刚刚听到江晓艺说的话，再加上正宇慌张的表情，唐颖不得不面对现实：“阿宇他，真的喜欢男生。”

　　　　想到这里，唐颖心乱如麻，十月的暖风吹过身子竟觉得冷冽，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样的情况，只能掏出手机给某个网友发信息。

　　　　美食糖：「男朋友是基佬，我该怎么办才好？」

　　　　开不了口：「支持。」

　　　　美食糖：「讲真的。」

　　　　开不了口：「其实我最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男生到底哪点比女生好了？」

　　　　美食糖：「嗯。」

　　　　开不了口：「所以我现在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让他知道女生比男生要好，给他男生给不了的东西。」

　　　　美食糖：「男生给不了的？」

　　　　开不了口：「比如，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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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江晓艺的妈妈

　　　　临近中午，阳光洒落在地金色一片，公路上喇叭声响彻天际。

　　　　正宇骑着电动车穿梭于车流之中，风呼啸着灌进头盔里，两侧树木急退而走，被身后的女孩环抱着，忽然有一瞬想要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一路向南。

　　　　只是最终还是要到目的地。

　　　　电动车弯入一条小巷里，在江晓艺的指挥下到了一栋老旧的楼房。楼房附近跟一般的旧小区一样，散乱着几堆垃圾，大群苍蝇在上面飞舞，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气味格外刺鼻。

　　　　“嘿咻。”江晓艺从车子上跨下，整理了衣服。

　　　　坐在车上的正宇拿下头盔，抬头打量楼房，随口问：“你家搬到这里了？”

　　　　“嗯。”江晓艺要过来拿车子上的袋子，说，“给我拿吧。”

　　　　“不用，我拿就好了，”正宇锁好车，然后拿着东西起身，说，“我记得你还有个姐姐吧？”

　　　　“她去外地教书了。”

　　　　“去外地了？”

　　　　小的时候正宇经常跟她们一起玩，江晓艺除了有个姐姐以外，还有一个弟弟，眨眼已经好几年过去，变化大得几乎难以接受。

　　　　江晓艺平静地说：“她说在家里待不下去了，带着我弟弟一起出去了。”

　　　　“去了哪里？”

　　　　“谁知道呢，他们这样走掉也好，爸爸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看到江晓艺故作坚强的模样，正宇安慰她说：“会好起来的，放心吧。”

　　　　“我早就看透了，妈妈她只是在强撑着而已。”江晓艺忽然哽咽起来，说，“我早就知道了，但是爸爸他很需要妈妈，我只能假装不知道。”

　　　　正宇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轻轻揽住江晓艺肩膀。

　　　　好在没过一会，江晓艺抹掉眼泪说：“走吧，我们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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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好。”

　　　　上了二楼，江晓艺按响门铃：“叮咚。”

　　　　等了一会听得里面有大叔的声音：“来了来了。”

　　　　门被打开之后，一眼看到的是个脸色憔悴的中年人，凌乱的头发还有稀疏的胡茬，眼神充满疲惫，好像下一秒就要睡去。

　　　　在他看清门外的人是自己的女儿时，他一下子精神了起来，说：“晓艺，你怎么回来了？”

　　　　“爸。”

　　　　“那这个就是正宇了？”

　　　　“江叔叔好。”正宇礼貌地打招呼。

　　　　江叔叔开心地笑起，拍拍正宇肩膀说：“行啊，这么多年没见面，都快比叔叔高了，你这样有一米七了吧？”

　　　　“一米七一。”

　　　　“可以啊，你今年是高二还是高三？我家晓艺过去没给你们添麻烦吧？”江叔叔宠溺地看着江晓艺，说，“她就是喜欢管闲事，做事情不经过大脑。”

　　　　“爸”江晓艺不满地跺脚，说，“让我们进去再说吧。”

　　　　“好，”江叔叔让开身子，一边抱歉地说，“屋子里有点乱，没什么时间收拾，要不你去晓艺的房间坐坐，还没吃午饭吧你们？”

　　　　“没事，江叔，我还带了这些东西过来。”正宇把手里的袋子递给江叔叔。

　　　　江叔叔推脱着说：“来就来了，带什么东西，拿回去。”

　　　　“这些是我妈妈拿给阿姨，是糕点。”

　　　　“你妈妈给的？”江叔叔眼神复杂地点点头，说，“先放一边吧，我去做饭。先进来坐，看电视的话遥控器在桌子上。”

　　　　“嗯。”

　　　　进屋换上拖鞋，屋子里并没有说的那么杂乱，只是东西破旧，黑色的沙发好几处裸露着黄色的海绵，地板上也有好几块缺口，木桌脚下垫着几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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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墙壁正中间，祭祀关公的神位挂在墙上，三炷香看起来是刚刚点燃的。一张大大的全家福贴在旁边，照片之上大家笑得都很开心，那个时候江晓艺还需要人抱着，她坐在爸爸的臂窝上甜甜笑着。

　　　　“我带你进去见我妈妈。”江晓艺走过来拉住正宇的手，说，“她一直想见你。”

　　　　“你妈妈？好吧。”正宇回到门前把东西提在手上，说，“我顺便把这个给她。”

　　　　进了里屋，厨房里江叔叔忙碌地在炒菜，餐桌上堆积着吃剩的饭菜显得杂乱无比，汤水都流到桌子上。

　　　　江晓艺看到了，但是她只是拉着正宇走得快一些。

　　　　踏进江晓艺妈妈的房间，一股药水的味道扑鼻而来，温热的气息充斥整个房间，除了电视机里传来综艺节目欢乐的笑声外，偶尔听得女人剧烈的咳嗽声。

　　　　“妈。”江晓艺小跑进去。

　　　　正宇跟在她身后，首先看到的是一张双人床，有一席淡黄色的被子，一个光头的女人靠在床头，即便没有头发依然能从她侧脸上温柔的神色中看出是个美人。

　　　　她本来是在看着窗帘发呆，听到江晓艺的声音，慢慢转过头来，露出虚弱的笑容：“晓艺你回来了。”

　　　　“妈，你感觉好多了吗？”江晓艺握住妈妈的手，担忧地说，“你咳嗽又厉害了。”

　　　　“没事。正宇你也来了？已经长这么大了啊，”江晓艺妈妈脸上浮出追忆的神情，说，“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呢。”

　　　　“妈你别胡说，哪里有那么久啊，明明你之前还经常去正宇家做客呢。”

　　　　“小妮子还没嫁过去就懂得护老公了。”江晓艺妈妈微微一笑。

　　　　“妈！”

　　　　“阿姨。”正宇袋子里的糕点拿出来，说，“这是我妈让我给你带过来的。”

　　　　“嗯。”江晓艺妈妈看了一眼，说，“正宇，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礼物？”

　　　　“在这个柜子里，你拿出来看看。”

　　　　在江晓艺妈妈的示意下，正宇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本厚厚的书，原以为是世界名著，但是打开一看却是三岁小孩的照片，越往后面翻，小女孩慢慢长大，也越来越像江晓艺。

　　　　江晓艺知道正宇手里的是什么，她埋头在被单里，紧紧抱着妈妈的腿，脸颊红到了耳根处。

　　　　“这”正宇脸色古怪地合上书，“阿姨，这种――”

　　　　“你还叫我阿姨呢？”江晓艺妈妈嗔怒地说。

　　　　“那我叫你什么？”

　　　　“叫我妈妈。”

　　　　“妈？”

　　　　“乖。”江晓艺妈妈开心一笑，忽然又剧烈咳嗽起来。

　　　　“妈？！”

　　　　“咳咳咳咳！”

　　　　咳嗽了好一阵，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了，江晓艺妈妈看起来已经习惯了，脸色苍白地说：“你们去客厅坐吧，我想睡一会。”

　　　　“妈，用不用帮你拿药？”江晓艺担心地问。

　　　　“不用了，”妈妈温柔地摸着江晓艺的头发，说，“等妈妈病好了，你的头发也该长出来了，到时候妈妈再帮你绑头发吧。”

　　　　“嗯。”江晓艺眼眶红红。

　　　　“跟正宇聊天吧，妈妈要睡觉了。”

　　　　“嗯。”江晓艺起身往外走。

　　　　正宇临走前问：“阿姨――”

　　　　“嗯？”

　　　　看到她不太开心的表情，正宇忙改口说：“妈电视用不用帮你关掉？”

　　　　“不要关，我想听他们说话。”微笑。

　　　　“那我先出去了。”

　　　　“嗯，晓艺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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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说真的

　　　　房间之外的老式时钟“咚咚”响了十二下，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午餐吃了将近一个钟。

　　　　江晓艺把盘子里最后的一点肉划拉到一起，连汤带肉都倒进正宇碗里。

　　　　“够了够了，吃不下了。”正宇无奈地看着又满起来的碗，打个饱嗝，感觉肚子胀胀的。

　　　　忙着把盘子都收拾到一起的江晓艺闻言，说：“饭菜一定要吃完，不能剩下。”

　　　　“是是是。”正宇扒拉了几口。

　　　　“好吃吗？比烧烤好吃吗？”江晓艺小心地问道。

　　　　“唔，烧烤偶尔吃吃还行，不过还是比较喜欢吃饭。”

　　　　“那要是我炒菜炒太咸了怎么办？”

　　　　“呃，”正宇看江晓艺好像很在乎自己的看法，为了不伤她心，体贴地说，“咸了才好，咸才香嘛，而且咸比较好下饭。”

　　　　“那好。”江晓艺收拾完碗筷，坐了下来看正宇吃饭，从一开始吃饭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子，自己不吃，偏偏喜欢看着别人吃。

　　　　正宇被看得脸色发红，埋头吃饭，很快吃完，说：“饱了。”

　　　　“那我收拾出去，你在这里等我，我还得收拾厨房。”

　　　　“要我帮忙吗？”

　　　　“你乖怪坐着就好了，这些交给你的妻子做吧。”江晓艺微微一笑，不等正宇回答就端着盘子出去。

　　　　正宇摸着肚子，坐椅子上觉得困倦了起来，知道江晓艺不会那么快回来，所以打算先小憩一会，一边想着怎样才能劝江晓艺放弃，一边又想“我这样是不是太自大了，被女孩子喜欢却还这么扭捏，明明大胆一点接受不就好了吗”。

　　　　这世上多少跟我一样年纪的人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牵过，我能够跟这么多女孩子熟识，还被其中好几个喜欢着――就算只有两个也算是好几个，我还有什么理由觉得厌烦，这是主角才有的待遇啊。

　　　　如此念头在脑子里转悠，饱肚产生的倦意席卷而来，正宇靠在椅子上慢慢睡去。

　　　　“正宇”

　　　　“正宇”

　　　　来自遥远天边的呼唤，苏醒过来，映入脑海的是一双眼睛，好似点缀繁星的夜空般美丽，长长的睫毛如蒲扇般轻轻颤动着，似乎挠在人心上。即便没有秀丽的长发，依旧觉得美丽不可一世。

　　　　刚从深睡中醒过来的正宇一时间看痴了，每个人都是这样，刚刚醒来总是容易被动摇，所以说不要在刚醒来的时候下任何决定。

　　　　“怎么了？”被正宇盯着不放，江晓艺脸颊微红，说，“这样看着我干嘛？”

　　　　“已经什么时候了。”清醒过来的正宇转移话题，看往屋外，黑漆漆的似乎是晚上了。

　　　　“现在五点多了，该吃晚餐了。”江晓艺说，“我想这些天你一直在考虑运动会的事，没睡过好觉，就没有叫醒你。”

　　　　“五点多了？”

　　　　“嗯，肚子饿了吧？我已经做好饭了。等会，”江晓艺忽然靠近，在正宇错愕的眼神中用纸巾把正宇嘴边的口水擦掉，说，“你睡觉会流口水的吗？是闻到我炒菜的味道了吧？嘻嘻。”

　　　　“咳咳，”正宇胡乱抹了下嘴，站起身说，“已经这么晚了，我看我还是先回去吧，肚子不饿。”这么晚回去，郁美一定会特别生气。

　　　　“不用，”江晓艺拿着手机给正宇看

　　　　，“我刚刚给伯母打电话了，说你晚上要在这边睡觉，伯母让我跟你说，她把门反锁了，你进不去的。”

　　　　正宇一头黑线。

　　　　“今晚就在这里吃饭好了。”江晓艺美滋滋地说，“而且今天晚上我带你去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烧烤。”

　　　　“真正的烧烤？”

　　　　“爸爸他今晚有事，不能去烧烤摊，所以我说我们两个去就好了。”江晓艺解释说，“伯母也同意了，她说你也得出去活动一下，不然像个宅男，最后老婆都娶不到。”

　　　　“”

　　　　“不过你放心！就算你是宅男我也会嫁给你的。”江晓艺认真地握住正宇的手，说，“为了你，我会努力变得更好的。”

　　　　“嘶”正宇捂着牙，一脸痛苦。

　　　　江晓艺紧张地问：“你牙疼吗？”

　　　　“不是，被你的话甜到了。”

　　　　“嘻嘻，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

　　　　“真心话就放在心里，别说出来。”

　　　　“我怕你不知道。”江晓艺想起什么，问，“对了，你看到我的画了吗？”

　　　　“嗯？”

　　　　“就是我画的画。”江晓艺一看就知道正宇还不知道，所以蹲下身拉出旁边柜子，里面放了厚厚的一叠画。

　　　　“这些是？”

　　　　“你说你想当个小说家，以后得找人画插图，”江晓艺把画都拿了出来摆在正宇面前，说，“所以我就想帮你，现在我也可以画出很好看的画了。”

　　　　“我看看。”正宇吃惊地接过江晓艺的画，一张张翻了起来，大多是人物的画像，而且越看越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江晓艺捂着脸说：“别这样看啦，都是你，画的都是你。”

　　　　“呃”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画画就要想起你，就算画房子也会想到你。”

　　　　“可能是因为脑电波吧？对吧？我的脑电波隔了几百公里影响了你，是我的错。”

　　　　“你真是。”江晓艺羞赧地拍了正宇一下，说，“我的意思是说我很想你，我特别特别想你！不管怎样都想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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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正宇把画都放回柜子里，起身说，“吃饭吃饭。”

　　　　出了房间，外面已是漆黑一片，江晓艺打开了灯。

　　　　屋子里没有见到江晓艺的爸妈，正宇问：“你爸妈呢？”

　　　　“他们出去了，妈妈说想去外面看看。”提起父母，江晓艺总是脸色沉重，说，“妈妈也觉得她活不久了呢。”

　　　　“不会的，不是有句话叫‘吉人自有天相’吗？你妈妈会好起来的。”

　　　　“不会好的，妈妈她病太严重了，医生都说了，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江晓艺说完，收拾好心情说，“你在这里坐会，我替你盛饭去。”

　　　　看到江晓艺佯装平静的样子，正宇忍不住开口说：“也许我有办法呢？”

　　　　江晓艺停住脚步，回头一笑说：“我相信你有办法。”

　　　　“我说真的。”

　　　　“我也是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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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摆摊

　　　　吃晚餐的时候江晓艺照例一直给正宇夹菜，只是每当她的眼睛飘向妈妈的房间，她总会不自觉收敛了笑容。

　　　　吃完晚餐之后江晓艺收拾好碗筷，拿了钥匙说：“你要坐一会吗？还是现在就出去？”

　　　　“去摆摊？”

　　　　“嗯，现在星期天，晚上人很多，要是不去的话会损失很多钱的。”江晓艺又回房间拿了围裙和手套。

　　　　“也帮我拿一份。”正宇说道。

　　　　“你要帮忙吗？”

　　　　“总不能看着你忙吧？”正宇微微一笑，“虽然没试过，但送菜我还是在行的。”

　　　　“嗯！”江晓艺开心地点头。

　　　　想要守护这个笑容呢，明明她一直很努力地生活，没理由要经受这么大的伤害，但是她的触发条件却是“结婚”。

　　　　经历过好几次事件的正宇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随便举办个假婚礼就可以触发天赋，绝对还有潜在的条件没有展示出来，有可能是领证的那天算是结婚，但是时间已经不多了，等到那天，阿姨早已经病去多年了吧？

　　　　也有可能是举办一个所有人都接受的婚礼，但是这样的婚礼怎么可能办得起来呢？如果因为心中的怜悯而假意跟晓艺结婚，对她也是莫大的伤害。

　　　　只能听天由命，或许到了那一天自然而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无论怎样，我打从心底想要她真正开心起来，毕竟是个一直以来都很努力的人。

　　　　走在楼梯上，正宇看着江晓艺熟练地为自己套上围裙，还看她绑头巾的时候想要将不存在的头发扎起。

　　　　“忘了呢，”江晓艺意识到自己是短发的时候，回头朝正宇一笑，说，“我都忘了我把头发都剪掉了。”

　　　　明媚的笑容。

　　　　夜晚的南华路，街道两侧高耸的楼房上大屏幕播放着广告，绚丽的色彩映照着路面亦如梦幻般醉人。街边店铺同样亮着灯，出来兼职的学生拿着传单派发给路过的人，而在学生旁边则是一排整齐的小摊，有卖衣服的，也有卖小玩具的，更多的还是小吃摊。

　　　　而这时候正宇骑着烧烤车载着江晓艺，进入了这条街道，喧闹的声响瞬间把他淹没。

　　　　“热闹吧这里？”江晓艺一进到这条街里就像鱼儿入水般自在，坐在正宇身后，如数家珍地为正宇介绍说，“你要是想要买鞋子，就去那一家，我跟他们老板很熟，可以打折。”

　　　　“鞋子还是算了，我一双就够穿了。”

　　　　“但是，鞋子要有可以换洗的呀。”江晓艺说，“而且打球有球鞋，平常走路有布鞋、运动鞋，来这种地方的话就是我穿的这种暗色的鞋子。”

　　　　“我随便啦，话说要去哪里摆摊。”

　　　　“过来，就在这边。”

　　　　被江晓艺指挥着开到了一处巷子里，黑灯瞎火的跟外面好像在两个世界，但是偶尔还有三两人路过。

　　　　正宇把推车推进来，江晓艺拿了灯挂在车上，又把排插接到外面店铺的插头里，很快巷子里就亮了起来。

　　　　“呼。”所有前期工作做完之后江晓艺松了一口气，说，“接下来就是烧炭了。”

　　　　“这种地方有人来吗？”正宇回头看，这条小巷里脏乱无比，废弃的牙签纸巾七零八落在地上，还有碎裂的酒瓶被扫在一旁，脏兮

　　　　兮的难以想象有人会进到这种地方。

　　　　江晓艺胸有成竹地说：“等我开始烧烤之后，那些人就会闻着香味过来。”

　　　　“那楼上的住户不会生气吗？”

　　　　提起这个，江晓艺下意识抬头看一眼，担忧地说：“之前他们往下面泼过水，我今天特意把车靠墙上，就算泼水下来也没事吧。”

　　　　“要不我们去外面吧？我看街上还有位置。”

　　　　“在外面摆要交保护费，不行。”江晓艺安慰正宇说，“别担心啦，帮我把餐桌摆好，等一会就有人来了。”

　　　　“哦。”

　　　　正宇忙碌地准备着，江晓艺开始热炭火。

　　　　等一切都准备完毕，正宇坐在桌子上发呆，看着江晓艺忙前忙后，开始烧烤起来，她先帮正宇烤了几串羊肉，摆在正宇桌上说：“现在还没人，你先吃吧。”

　　　　“那边来人了。”正宇指着江晓艺身后，有三个学生模样的人闻到味道凑了过来。

　　　　江晓艺放下东西就转身去招呼他们：“你们要吃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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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学生a一脸茫然地看着江晓艺，问，“你是老板？”尚处于变声期的声音听起来很扁。

　　　　“对啊，要吃点什么？”

　　　　“你才初中吧？”学生b看往江晓艺身后，正宇在吃着东西所以被误认为是食客，所以问，“就你一个人吗？”

　　　　“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江晓艺忽然生气地说，“你们吃不吃？不吃就走开啦。”

　　　　“吃吃吃，”学生a开始点餐，点完之后拉着朋友找位子坐下。

　　　　江晓艺听到“一个人”这种话就生气，烦闷地烧烤着食材，想着什么一个人，我还有好多个人，就算爸爸跟着妈妈一起走了我也不会是一个人，我也还有未婚夫在。

　　　　这样心中有事，烧烤出来的自然有一些焦了，端到客人面前的时候，即便在昏暗的灯下他们依然看到鸡柳上面一大块的黑色。

　　　　不过因为江晓艺脸色不好看，他们也就没有多说，闭上嘴乖乖地吃了起来。

　　　　回到烧烤架前的江晓艺长出一气，拍拍脸说：“晓艺要振作起来，不能被情绪影响到。”

　　　　“老板。”又是几个客人闻到味道过来了。

　　　　“要吃点什么吗？”江晓艺露出笑容。

　　　　“给我来点这个，还有这个，这个。”客人看起来五大三粗，赤裸着上身，手臂上纹了一条大青龙，好像黑社会但是依偎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