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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浮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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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往北三四里路,夹在武陵镇之间有一片低缓的山岭,名叫藏龙岭,最近半年来出现的那伙专门拦道打劫过往香客的山匪就以此为据,藏匿在了这片山岭上。
木三千两人驾着驴车,一路说说笑笑的就到了藏龙岭的地界。
“小师叔你是说自从六年前你跟着掌教从敦煌回来,就一直未曾练过武当的内功?”
吕子皎听木三千无意说起,联想这么些年以来确实是只见小师叔整日练剑不疲,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手,似乎还真没见过小师叔安安静静的呼吸吐纳。本以为小师叔是练功的时辰太晚,所以才没怎么见过,没想到听木三千说竟然是从来都没有练过。
“是啊,还记的之前的门试么,门试前我想好歹积攒些内力,谁知道差点走火入魔,后来路游师兄就说我体内有座巨大的金矿,不用再浪费力气辛苦的一点点积攒。所以就没练过。”
“竟还有这等奇事。那小师叔你体内的气机从何而来?”
“这我倒不太清楚,应该跟之前去敦煌龙窟有关。”
吕子皎在前驾车,木三千翘着二郎腿躺在驴车上悠哉的闭目养神。
“别老说我了,怎么大师兄整日只让你练那个八段锦,好像从来都没有教过你拳脚兵器功夫。”
“谁说不是呢。”
提起这个吕子皎不觉淡淡忧伤。别的师兄弟师侄甚至再往下的道士门人,都会主修一门外家功夫,要么是俞大海师祖传授的拳脚,要么是张福兴师祖教的剑术。唯独自己整日里除了八段锦就是八段锦,眼看着自己的八段锦也都练到了五段,可师傅还说不够。也不知师傅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咱俩还挺互补的啊,小师叔你整天练剑法拳脚,我只会八段锦,咱们是不是可以相互教一下?”
吕子皎一想小师叔跟自己不是正好相反么,那如此一来岂不是可以让小师叔教给自己剑术拳脚,自己可以把八段锦说给小师叔啊。
“小师叔?”
难得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吕子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可问木三千却没听见回应。
吕子皎往后一转头,驴车上空空如也,根本就不见了小师叔的影子。
“哎,早就说不能信你的,又是这样,最后还不是要我自己去镇上买东西。”
吕子皎摇摇头叹了口气,似乎早就习以为常。接着他也没有停下,继续往前赶路,跟小时候一样依旧胖乎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
第五十七章 狩猎的少年 1
(第一次在正文前面写跟故事无关的东西。先跟各位观众老爷道歉,断更了两天。其实我不太清楚有多少人在看,不过肯定是有一些书友。最早的时候就简单的交代过一些,我有自己的本职工作,能够稳定用来写故事的时间得不到太多的保证。最近一个多月来都是下班后回去立刻写上几个小时,于是最近一段时间我能用来陪我女朋友的时间就少了,有时候吃饭或者没事的时候也在想剧情之类,就忽略了对方的感受。一个星期前,终于爆发了矛盾。回家想更新的时候她嫌我就知道玩电脑,直接拔掉了电源。我很吃惊,说了她一句你有病啊,然后她就走掉了。冷战至今。一个人的时间就那么多,同时要兼顾很多事情确实让我觉得很累。爱情里没有对错,只是我做的不够好,没能够用更多的耐心照顾她的感受。现在的关系大概已经快要到了崩溃的边缘,情绪难免会有影响。孤身在外也没地方去说,就写出来权当发泄。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坚持不下去,失去了爱情,失去了继续完成爱好的勇气,我会再跟支持过我的朋友们道歉。以上。)
眼前这个叫朱三的小子已经是韩明这半年来亲自带着训练的第五个。
藏龙岭上山寨渐成气候,帮主萧山贵是官兵出身,因为早些年失手杀人吃了官司,没办法才落草成了山匪。只是没想到做了山匪之后萧山贵才发现自己竟然是个做山匪的大材。一身武艺自然不用说,单就是谋略眼界做事手段,就够山上的弟兄们佩服的五体投地。
藏龙岭离武当山不远,他们做的近七成都是那些个香客的生意。所以萧山贵严令若是遇上香客只管取些钱财不可伤人性命,否则一旦逾越了武当山容忍的底线,他们区区百十号人马都不够武当山上的那些神仙塞牙缝的。
一年多过来,倒也没见武当山那边有啥动静。
一群出家道士而已,能有啥可怕的?山寨里有些人时间一久也就不觉得武当山有啥可害怕的了。
武当山那边倒是没啥动静,不过一年前忽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狠角色,是个蒙着面的十五六岁少年。那个少年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就是给韩明遇上的。
那会儿韩明在山寨里已经是个不大不小的头目,正带着一个新上山的兄弟猫在道旁的树林里。新人上山有个规矩,就是要准备一份投名状。这个投名状若是搁在别的山头匪窝,那肯定得是人头几个,人命几条。藏龙岭的规矩是钱银一份便可。
两人带着干粮守了两天,终于等到了一车运粮马队。
可两人还未来的及跳出去喊上一句拦道黑话,就让那个神不知鬼不觉就出现在两人身后的蒙面少年给搅黄了。
那少年别看年纪轻轻,但手段极高,轻易的就从新来的兄弟手里夺取了朴刀。朱三能当上个小头目好歹也算见过些世面,就问那少年是什么来头,有何目的?少年根本就不去搭理,只管动手打架。
那少年看起来像是个练家子,一招一式极为稳重扎实,不过但他应该与人敌对欠缺经验,或者说是压根就没跟人打过架。
朱三加上那个新来的兄弟两人抓了个空子就逼近了少年一通凶狠劈砍,虽然没能伤着他,但也打了那个少年措手不及,一时间阵脚大乱。
本想就此一番压制,直接给打伤打残,或者干脆送他上路了事,结果那少年倒是沉稳下来。两人再怎么逼迫也都让少年用朴刀一下下应承下来。
这小子什么来路,不会是拿咱们练手的吧?
朱三两人在阴凉的树林里跟少年缠斗半天不分胜负,少年起初跟他们对起手来招式衔接都很生硬,反而朱三这边两个整日在刀口下讨生活的,刀刀凶狠险辣致命,不讲究什么功法招式,只管对着上下要害招呼。
虽然险象丛生但少年还是跟朱三两人硬生生纠缠了半柱香的时间。
少年最后还是率先停手离去,从头到尾更是连一个字都没说。
被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少年一打搅,本来盯上的车马队伍早就走的没了影。
跟蒙面少年的第二次交手则是两人抢完了一个外地富商准备回山寨的时候。
新来的兄弟性子桀骜不驯,对大当家定下只取钱财这项规矩极为不屑。按他的话说咱山匪是做什么来的?连人性命都不敢碰还做啥山匪,下山当个只敢盗窃的毛贼算了。
富商一行还携有家眷。新来的兄弟见了马车里的女人顿时就迈不动腿了,嚷着说要掳回去给大当家做个压寨夫人。
女子生性胆小,被凶神恶煞的歹人一吓更是魂飞魄散,几名家眷瘫在马车里却只敢嘶喊。
富商为护妻儿拼了命的要去拦住,结果被一刀劈在前胸,当场昏迷不省人事。
真是晦气!朱三也不愿多生是非,就让新来的兄弟赶紧差不多得了好回去复命。
结果那个少年时隔了月余再一次出现。
灰衣少年蒙着脸面,只能看到他有一双冷如寒冬的眼睛,富商倒在血泊里他甚至看都没有看一下。
“小子还真敢来,这一次让你也一块死在这里!”
新来的兄弟还放了句狠话,但蒙面少年没等话说完就一个踏步冲过去直接动手。
少年跟上次比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依旧从朱三这边抢夺了兵器,但打起架来跟上一次的一招一式相比,竟像是完全成了一个街头地痞,翻来覆去就那么两下,正面劈砍,收刀横撩,离得近了就直接推刀直送,每一刀都是下了死手,简单直接毫不拖泥带水。
朱三看的心惊肉跳,咱们山寨跟这小子有何仇怨?
新来的那个被少年突然的变化打的一愣,没几下就招架不住给一刀砍在了脖颈上,顿时鲜血如注倒在地上成了一滩烂泥。
朱三几个虽是山匪不假,但藏龙龙岭有不可伤人的规矩在前,所以眼下出了人命几人也无心再战,就卷了钱财撤走。
少年也不去追,从怀里掏出一药瓶丢给马车里蜷在角落的富商家眷后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那个老头还没死,如果你们再不去救他可就难说了。
朱三等人回了山寨,第一时间就把情形报了上去。
萧山贵派人下山多方打听,愣是没打听出个所以然。
只好让兄弟们再下山的时候多带些人手,若是可以就把那小子直接给宰了。
结果那蒙面少年一直没能抓住,山寨里的人反倒已经有好几个命丧在他手里。
半年以来朱三对那个神秘少年愈发恐惧,他每次出现都是不声不响,动起手来干净利落直取性命,山寨的人在他跟前像是成了猎物,少年就是个冷酷的猎人,那个冷漠的少年正在变成一件杀人的兵器。朱三有时候会忍不住这样想。
韩明是外地人,流落到苍龙岭上来的,自然也非善类。只不过他作为一个刚上山的新人,还并没有机会见识到那个蒙面少年。
“今儿下山不是劫道来的?”
韩明跟着朱三到了寨子在道旁的据点,一块来的还有其他二十个兄弟。难道是寨子里得了什么消息会有什么了不得的肥羊打这儿走,所以提前准备来的?
“不是,今儿来是要见个熟人。”
朱三嘿嘿一笑,不过韩明怎么看都觉得朱三笑的牵强,更像是家里死了人一样。
“什么熟人会让你笑的这么难看。”
韩明是那种自来熟的性格,就打趣朱三说。
“我们都管他叫猎人,因为见过的次数多才觉得熟。你见过山里的猎人打猎么?”
一队二十几人临近山道便放缓了速度,朱三几个领队的头目让所有人拿好了武器时刻警惕。除了韩明跟朱三在小声的说话其余人都默不作声,看起来颇为紧张。
“打猎?我家世代种田,也就到了我才长点出息上山做了盗匪。打猎自然没见过。”
朱三走在前面倒握着朴刀,放低了身子隐藏在人高的草丛里移动到一棵树后遮住自己,慢慢探出来脑袋四下里瞧着没人,就跟后面的兄弟做手势说继续往前。
“那个少年就是猎人。”
朱三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韩明说道,神情格外严肃。
“我们这些人,都是他的猎物。”
“你是说他狩猎的对象是山寨里的弟兄们?”
韩明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自从大半年前第一次遇见他,之后的每一次都会有山上的兄弟死在他手里,每一次。我从未见过想他一样的少年,不说话,可能是个哑巴,找上来就直接动手,认不出来是个什么招式套路,每一下都是简单的劈砍,横撩,直刺,招招致命凶狠无比。”
“听你的描述好像一个杀人恶魔。”
韩明知道朱三没在故意吓唬自己,如此那个神秘的少年一定是个极为可怕的存在。
“没错,他比我们更像恶魔。”
回想起此前的几次交手朱三仍然心有余悸。
“知道你是我带的第几个新人么?”
韩明摇摇头说不知道。
“第五个,前四个都被他给杀了。”
朱三一句话出口,韩明顿时如坠冰窟,两腿一软险些就瘫倒在地。
………………………………
第五十八章 狩猎的少年 2
(珍惜每一个写故事的瞬间,感谢大家的支持理解,感谢)
木三千远远的瞥了一眼,看着吕子皎的驴车慢慢的消失不见后才从道旁的树林里出来,接着拐进了另一条山道朝着藏龙岭方向走。
藏龙岭下是有村子的,这半年多来木三千亲眼看着村里的人逐渐外迁,只剩下了些年老力衰的无处可去只能留守。每一次下山木三千都会到这里落脚,时间长久了竟也有了几个能说的上话的熟人朋友。
交谈最多的,要数在村子边上的山道旁开了一间酒肆的果香娘,还有一个整天泡在酒肆里醉醺醺的魏老头。
有些被抢走了钱财的香客遭逢劫难后心惊胆战,只想着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于是就连山都不上了。还有些到了山上也会跟武当的道人们诉苦,道人们本就是劝人向善的出世人,也总不好教唆着去打杀回去报仇,就只能在旁出言劝慰。藏龙岭上聚了一伙专抢人钱财的山匪,这事很快就传到了木三千的耳朵眼里。
木三千找郭师兄讨要的巨剑已经从六斤重换到了二十六斤重,握在手里不管左右都是稳如泰山,从那几本古籍上摘取出来的剑招愈发熟练渐至浑然天成。系挂在树枝上的重物不管如何摆荡,木三千仅凭剑势气机都可以命中不差分毫。
除了木桩死物木三千也会缠着山上的同门相互切磋,起初还会有人兴致勃勃陪木三千练上几下,可木三千逢打架必认真,尽管切磋用的是木剑,但不少同门都不免被砍伤了骨头损伤了皮肉。于是木三千再去找人切磋就无人敢再应承,一个个不是推脱自己有事要忙,就是说自己近日偶感伤寒实在有心无力。
最后不知谁提了一句可以去后山找路游师叔。木三千一拍脑袋,对啊!
路游师兄在后山结庐而居,找倒是好找,可路游师兄脾气古怪,着实让人难以亲近。每次木三千兴匆匆的跑去,都极为狼狈的回来。
吕子皎多嘴问了一句,跟路游师叔的切磋怎么样?
那哪儿是切磋啊,木三千翻翻白眼,我那是去找揍了!
虽说每次从后山回来木三千都是鼻青脸肿,但他却乐此不疲。
直到听说了藏龙岭有一伙山匪的事情。
山上怎么说都是熟人,再怎么切磋下手都会留有余地。可自己日后若是有一天下山去,跟人打架估计都得是不死不休的架势。
那伙山匪,倒是值得去见识见识。
于是木三千每个月下山采备货物的时候都会主动请缨要去,然后拉着吕子皎同行,在半道上就跑没了影,就是直奔了藏龙岭去找人打架去的。
第一次下山,人生地不熟的只是大概知道个方位。木三千慢慢摸过去的时候,意外的闻到了果香娘家的酒香,才认识了藏龙岭下村子里靠卖酒为生的俏寡妇果香娘跟一碗酒几粒花生米就能磨蹭一天的酒鬼魏老头。
“呦,木公子您来啦!”
果香娘三十露头的年纪,不比那些二八少女娇羞清纯,但已为人妇的俊俏女子却要更加妩媚动人。身段妖娆姿态婀娜,连跟人说话时的眼神都透着韵味。就连木三千这种十六七的少年也不得不承认果香娘对男人的诱惑力绝对不差。
“几天不见香姐怎么看着又漂亮啦?”
木三千笑着到了酒肆里找了张干净桌子坐下。魏老头也在,仍然依着老样子在跟前摆了一碟花生米和一碗淡酒,都是果香娘不要钱给魏老头的。
“公子可真会哄人开心,奴家再怎么漂亮也比不过那些年轻的女子招人喜欢咯。”
“不会不会,香姐可要比她们有韵味。”
被一个十六七的少年言语轻浮,果香娘也不见气恼,只是转身进了屋里搬出一小坛存放多年的果酒,又给盛了碟腌黄瓜。
“香姐,这果酒可跟你平日里卖的不一样啊。”
木三千敲碎了黄泥揭掉油纸,一股带着清新果味的酒香便从坛口里冒了出来,连一旁醉醺醺的魏老头都给勾起了精神。
“是不一样,这酒肯定香。”
魏老头也不跟木三千见外,跑到跟前坐着眼巴巴的盯着木三千手里的果酒。
“这一小坛是刚学会酿酒那会给我家那口子存起来的,不过他没这个口福,公子可莫要嫌弃。”
“给我家大哥留的,咱们喝了合适么?”
木三千知道果香娘是个寡妇,所以一听这酒原是留给他丈夫的,心里不免有些别扭。
“留着也没啥用了,就跟这酒肆一样,开了今天谁知道明天还有没有。”
果香娘这次少见的没有过来跟木三千挨坐着闲聊几句,只是一个人忙活,说起话来听着也不甚爽利。
“咋的,香姐你家酒肆要不干了?”
别扭归别扭,木三千还是给自己倒上一杯,又给馋酒的魏老头倒上。
魏老头噘着嘴吸了一小口,品了半天才舍得咽进肚子里。
“干不下去咯。”
醉醺醺的魏老头喝完酒居然一脸正色。
“咱们这个村子里人丁本来就少,挨着山道靠给来往的香客卖些酒水吃食日子过得倒也可以。可自打藏龙岭上来了山匪,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咯。”
“我听说他们从来不扰附近乡民,难道是以讹传讹?”
“刚开始他们确实还算安分,就算下山来抢过路人钱财也都极为克制,从不伤人性命。不过这几个月来,唉。”
魏老头说到这儿就停了下来没再继续,只是不住的唉声叹气。
“那些山匪来欺负过你们?”
“我一个入土半截的糟老头子没人会搭理,就是委屈了果香娘了。”
“说啥委屈不委屈。”
魏老头难得的话多,果香娘却出来用眼神剜了他一眼嫌他嘴碎。
“我一个妇道人家,独自操持酒肆已经是费心费力了,藏龙岭萧当家的要是真能看上咱,到了山上说不准还能过几天好日子。”
果香娘洗刷了碗碟木桶,一排排的码放整齐,嘴上说着就算被掳走去藏龙岭的山匪窝里当个压寨夫人也不碍事,但脸上却连勉强的笑容都看不见。
“怎么,藏龙岭萧当家的看上咱香姐了?那也没见他来问问我这个弟弟愿不愿意啊。”
木三千喝着清香的果酒,不再觉得这酒是给死去的香姐丈夫准备而别扭。
“木公子每次来都说是进山打猎,可一不见你带刀剑兵器,二也没见你有山货拿回来,公子不是凡人,被公子叫声姐姐我就厚着脸皮劝弟弟一句,咱们平日里说笑归说笑,但毕竟是个点头的缘分,弟弟可别做啥傻事,为了我一个已为人妇的女子,不值当。”
果香娘收拾完了就过来一块坐着,反正这酒肆的生意现在寡淡的跟清水一样,就算没有那档子破事儿也撑不了几天。
“香姐你胳膊上的淤青是谁给弄的?别跟我说照看一个酒肆还要动刀动枪啊。”
木三千眼尖,瞥了一眼就看见果香娘挽起的袖口露着一片淤青,显然是被谁给强行拿住挣扎的时候给弄出来的。
“还不是藏龙岭的那帮畜生!”
魏老头忽然气哼哼的骂了一句,然后就是一阵咳嗽。
“香姐今天的酒钱我不给了。”
木三千喝光了碗里的果酒,忽然抬起脸来笑着说。
女人本来就没什么地位,更何况是一个死了丈夫的俏寡妇。土匪窝里向来没有女人,一群憋久了的男人比什么都可怕,若是搁一般人身上恐怕事后真得找根绳子吊死算了。女子的名誉,有时候比性命重要。藏龙岭行事确实愈发出格不知收敛了。
“本来就没打算收钱,这坛子果酒算是姐姐送你的。你要是非要给钱啊,姐姐还得说你看不起我。”
“那可不会,钱我不给,但我可以替姐姐去办一件事。”
听木三千一张口,果香娘顿时便失了方寸。
“公子可别想着替我做什么,奴家早就不是清白的身子,不值当公子去犯险!”
“香姐你也忒自恋了,谁说我是要去给你报仇了。”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果香娘其实对这个时常来坐会喝点酒的俊俏公子所知甚少,不过是仗着自己一个人撑着家练出来的泼辣性子跟人家搭了几句话,一来二去就这么姐姐弟弟的叫着,如果因为这种类似玩笑的称呼就让他去藏龙岭那种凶险的地方,自己实在是万死不辞此了。
“我是去跟他们讲讲道理。我师傅曾经说过,这世上最简单的道理就是谁的拳头大谁说话硬气,藏龙岭萧当家真觉得自己是个角色了。”
“咱就说木公子可不是凡人,您一定要替咱们讨个公道啊!”
魏老头虽然是个醉鬼,但他看人一向不差,从第一次见到木三千就觉得他跟村里的老百姓不一样。这会儿听说木三千要去藏龙岭跟萧当家的讲讲道理,更是差点给跪了下来。
连魏老头都相信木公子,他真的是个有本事的人么?
果香娘到底还是个女人,受人欺负心里的委屈没人可说只能压在心底,可不知道为什么连魏老头都相信他,有那么一瞬间自己忽然也觉得木公子说出来的事情他都可以做到。
“讲道理,我小时候就擅长,现在更是在行。”
木三千说话的时候嘴角微扬,自信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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