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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地眼君不贱-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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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麻烦白近找来人帮忙,放下小船把解天辉抬上去,在上面浇上油,白近把火把递给我,站在船舷望着小船上的解天辉,久久说不出话。

    “解家一直和我白家交恶,可以说水火不容,没想到解家这么断了,估计解家的人也没料到,最后居然是我白近送解天辉最后一程。”

    “和白家交恶”我疑惑的问白近。“为什么”

    “不知道,扪心自问白家在辽东,对得起辽东王这三个字,白家做事无愧良心,可不知道为什么,解家历来都和我们白家针锋相对,我曾亲自去见过解伯驹,结果话不投机,没说到几句被他赶出来。”

    “解伯驹是谁”宫爵问。

    “解天辉的父亲。”白近回答。

    白近说,解家在辽东由来已久,虽然不是名门望族,但解家强势,历来在道上分量不轻,解伯驹还毕竟低调,很少抛头露面,虽然是道的人,但也有规矩和分寸,作奸犯科持强凌弱的事倒是没干过,在道上挺受人敬重。

    解天辉是解伯驹的独子,毕竟是一个地界上的人,白近打小是看着解天辉长大,之前解天辉性子柔弱内向,从不跟人争强斗狠,但是解伯驹寿终正寝之后,解天辉接管解家家业,奇怪的是,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解天辉却几乎在之间完全转变。

    变的和解伯驹一样强势凌厉,而且性子和他父亲如出一辙。

    “等会,白叔,您刚才说,您是看着解天辉长大的”我眉头一皱问。

    “对啊,小时候,这孩子挺招人喜欢,我还记得,我去解家想和解伯驹化干戈为玉帛,可解伯驹压根不听我说,轰我出去,后来,解天辉追出来,谈吐大方举止得体给我赔不是,当时我琢磨,在孩子将来长大定是栋梁之材,没想到”白近看着小船上解天辉的尸体,重重叹口气。“真是世事难料。”

    “白叔,您是说,解天辉是一点一点长大的”

    “”白近一愣,茫然的看我半天。“废话,人不都是慢慢长大的嘛,难不成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一下这么大了。”

    我和宫爵还有田鸡对视一眼,我揉了揉额头,虽然到现在我们也不清楚解天辉的身份,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解天辉绝对去过碣石宫。

    可问题是,碣石宫最后一次开启是在明朝,解天辉又是怎么会清楚碣石宫里面的一切,我曾设想过一个可能。

    最后进入碣石宫的是雷营卫,坚守到最后的是那个戴金丝面具的男人,还有两外两个千户,其中一个很可能是卓明风,这样能解释清楚,他为什么会知道碣石宫九宫格机关的顺序。

    可问题是,解天辉竟然认识卓明风,甚至还知道我们去过万象神宫,甚至还知道卓明风为了救我死在万象神宫之中,卓明风如果是当年的千户,他已经活了几百年,唯一还能知道碣石宫秘密的只会是当年雷营卫的人。

    从碣石宫中的石台看,最后一役中,戴金丝面具的男人和另一个千户都不在里面,可见当年,至少有三人活着离开了碣石宫。

    而戴金丝面具的男人是陆乔提及的神秘主公,卓明风和另一个千户,应该跟随主公又开启了万象神宫。

    另一个千户把衣服和佩刀留在碣石宫,偏偏解天辉居然穿在身上大小刚好合适,其实在那一刻开始,我在心里推断。

    解天辉是另一个千户。

    他和卓明风一样,也是活了几百年的人,但卓明风是入地眼紫微十二将神中的华盖,按理说,解天辉也应该是其中之一才对,可我却在他手腕上没看见三眼麒麟的纹身。

    但白近的话却彻彻底底推翻了之前这些推断,白近居然是看着解天辉长大,他不可能是几百年前的雷营卫千户。

    一个从来没有进入过碣石宫的人,又是如何知晓里面的一切,而且,我想到解天辉的父亲,是白近说过的解伯驹,或许他才是那个雷营卫的千户,他把碣石宫的秘密告诉了解天辉,所以解天辉才会如此迫切的想要找到碣石宫。

    但转念一想,这个假设依旧不成立,除非真正进过碣石宫的人,否则不会清楚里面的情况,解天辉把每一步都计算到,他甚至是一己之力引导我们走到最后,换句话说,没有我们,解天辉一样可以找到碣石宫。

    “白叔,您说解天辉给您写信,写的什么内容”我郑重其事问。

    白近从身上掏出一封信递给我,打开信后,上面是用毛笔书写的行书,解天辉的字我见过,一看便知是他的亲笔。

    书写的内容很简短,大致意思是说,我们到了辽东,让白近在约定的时间和地点,出海接应我们。

    这封信或许白近看不出其中的深意,但我和宫爵还有田鸡都心知肚明,通过这封信能看出两件事。

    第一、解天辉知道我们和白近的关系,在万象神宫我们救过白近,以白近的性格,知道我们有难,势必会全力以赴营救,在辽东,没有谁比白近更在乎我们的生死。

    第二、书信写的时间,应该是我们入海去碣石宫之前,而信中让白近接应我们的时间,正好是我们从火山口离开碣石宫的时间,地点也相当精确,由此可见,早在我们入海之前,解天辉已经预知到会发生的事,他甚至都计算好我们在碣石宫中停留的时间,以及离开的路线。

    这一点更让我坚信,解天辉绝对早进入过碣石宫。

    “白叔,送信的给您的人,说是解天辉让送来的”宫爵一脸疑惑问。

    “没有,信是放在门口,我一看信中的内容,当时还以为你们落在解天辉的手里,我还派人专门去找过你们,可没看见解天辉,我担心你们有事,立刻动身去信中说的地方到处查探,也没瞧见你们踪迹,直到昨天终于让我找到,居然和信中说的时间一样。”

    白近忠义,看来解天辉也心知肚明,他知晓白近势必会全力以赴追查我们下落,直至找到我们为止。

    “白叔,这信上也没署名,您怎么知道是解天辉送来的”我问。

    白近把信封翻转过来,指着右下角一处图案说:“解天辉有一枚扳指,上面是这个纹饰,道上的人都知道,这图案代表了解天辉。”

    我们围上去一看,那图案是圆眼大鼻,双线细眉盘曲而伏的蟠螭兽纹。

    我心里一惊,突然想起解天辉在换上飞鱼服时,曾戴上过一枚扳指,我望向海面中的小船,那扳指如今还戴在他手指上,我一直以为扳指是和那些服饰放在一起的。

    仔细回想解天辉的话,其实他早告诉过我们,扳指和腰牌是雷营卫千户的信物,这两样东西上的纹饰必须完全吻合,才能调派雷营卫。

    扳指和腰牌是不可能同时留下,在碣石宫中,我们看见飞鱼服上的腰牌,但并没有看见扳指,事实上,扳指一直都在解天辉的身上。

    知道的越多,我脑子里越迷糊,所有的事情都在告诉我们同一件事,解天辉是当年从碣石宫离开的雷营卫千户,但解天辉又是从小孩长大,他怎么也不会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人。

    “人都死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再多的疑问,解天辉也不可能告诉我们。”田鸡见我良久没说话,应该是猜到我在想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把火把递给田鸡,小船已经漂的很远,我让田鸡把火把扔过去。

    “对了,当时送来的有两封信,其中一封上面写着你的名字。”白近突然想起来,从身上拿出另一封信。

    依旧是解天辉的字迹,我不知道给我的信,为什么会送到白近那里,连忙拆开信封,展开的信纸上一样是工整的行书。

    姑念一命之恩,送吾躯归金陵陶吴葬花溪。

    田鸡的手抬起,正打算扔火把,我心里一惊,连忙伸手拉住,看着手中的书信,久久不能平静。

    解天辉到底是什么人,这简短的信,内容很清楚,解天辉希望我能念一命之恩,在他死后,送他去一个地方,地址是金陵陶吴古镇的葬花溪。

    解天辉从一开始预料到会发生的事,甚至早知道自己会命断碣石宫,他不光计算到自己的生死,连我也计算在内,他对我有一命之恩,他不管留下什么要求,我都会义无反顾去完成。

    他知道我无论如何也会把他送回信中提及的地方。;
………………………………

第二百八十八章 葬花溪

    上岸后,白近找人给解天辉买了一副上好的棺材,死者为大,他也不留我们,让我们赶紧把解天辉送到托付的地方,免得时间长了,尸体会腐烂。

    白近安排车当天送我们走,一路颠簸田鸡坐在后面欲言又止,我见他神情落寞,踢了他一脚:“怎么瞧你患得患失的样子”

    田鸡把身上的衣兜全掏出来,摊着手垂头丧气:“为什么每次结局都是一样的,命都拼上了,可什么也没得到。”

    “谁说的,碣石宫虽然坍塌了,但位置我还记得。”宫爵瞟了田鸡一眼笑着说。“那下面可是整整一座金山,够你吃喝几辈子了。”

    “你还记得碣石宫的位”田鸡脸上刚绽开笑容,立刻又凝固住,他瞟向我,头埋下去,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有生之年我应该不会再去那个地方,那里有我永远无法释怀的愧疚和遗憾,我带回了解天辉的尸体,却吧凌芷寒留在了碣石宫,我不想在去那个地方,是不想再面对发生的一切。

    “太阿剑呢”我突然记起来,看着田鸡问。“那可是天下名剑,一直被你拿着,怎么没瞧见”

    “扔了。”田鸡无可奈何摇头。

    “你把太阿剑扔了扔什么地方了”宫爵大吃一惊。

    “自古宝剑赠英雄,解天辉虽然算不上是英雄,可没他咱们早死在碣石宫,之前白叔说,解家死后不留尸,要在海上火化解天辉,我寻思,总不能让他空着手走,所以”

    “所以你把太阿剑丢到海里,打算给解天辉陪葬。”

    田鸡点点头。

    我和宫爵对视一眼,忍不住苦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拍拍田鸡肩膀,在车后守着装有解天辉的棺材,摇摇晃晃中睡着,被叫醒时外面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

    我们跳下车,陶吴是金陵古镇,印象中的江南古镇,不乏长街曲巷、小桥流水、粉墙黛瓦、古藤盘缠的淡雅景色。

    陶吴没有金陵的喧嚣和繁华,不过宁静安详,蜿蜒曲折的河水犹如一条玉带;贯穿古镇东西,十多座古桥掩映在垂柳之间,素墙碧瓦,幽巷曲径。

    问了好几路人,一听见葬花溪这三人,都对我们避而远之,话都不肯多说一句,只指了指方向,好像这地方忌讳莫深,当地人都不愿意提及。

    穿过几座明清的古桥,好不容易我们才找到地方,那是一处破败的宅子,和这里粉墙黛瓦的民居格格不入,斑驳的墙体似乎很久没有修葺。

    解天辉一直在辽东,我也不清楚,他干嘛不远千里让我们送他的尸体来这个地方。

    开门出来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眼如点漆,清秀绝俗,她身穿一件锦缎旗袍,颜色甚是鲜艳;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灿烂的锦缎也已显得黯然无色。

    女人的身旁站着一个孩童,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孩子,他的眼睛中完全看不到孩童的稚嫩,有一种和他年纪不相符的老成和世故,女人和孩子都一言不发看着我们。

    “解,解天辉你认识吗”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

    “死了”女人的冷漠让我们有些不知所措。

    茫然的点点头,宫爵指着被抬下来的棺材。

    “死了多久”女人围着棺材走了一圈。

    “快三天了。”

    “打开。”女人话语简短。

    我一愣,死者为大,都讲究入土为安,解天辉都被装进棺材,光天化日之下开馆,和暴尸无疑,怎么说他也对我们有救命之恩。

    “这这不太好吧。”

    女人抬头和我对视,目光冷峻透着坚定,她似乎并不是在征求我们的同样,我和宫爵还有田鸡对视一眼,解天辉既然让我们送他来这里,想必他和这女人关系非同一般,人家的家事我们也不便掺合。

    依着女人的意思,把棺材重新打开,女人走上去,看着里面的解天辉,脸上也没有惧怕的表情,伸手拨动了几下解天辉的头:“抬到后面去。”

    送佛送到西天,千年送棺到这里,也不差最后几步,我们和白近的人合力把棺材抬进去,里面是一个两层高的四合院,走进去是天井,因为屋顶内侧坡的雨水从四面流入天井,所以这种住宅布局俗称四水归堂。

    只不过四合院很陈旧,似乎没有人打理,到处都长满爬山虎,阳光都无法穿透进来,一走进这里感觉莫名的阴森,四合院的后面有一个不小的花园,一条溪水蜿蜒而过,起风时,园内落英缤纷,飘飘扬扬落在溪水之中,想必这是叫葬花溪的缘故。

    解天辉的棺材被安置在花园后面一个单独的房间里,白近的人要赶回去,其实我知道,他们是不想在这阴森的地方多呆一刻,送走白近的人,我们正盘算该去什么地方。

    “时间也不早了,如果不嫌弃,今晚住这里。”那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们身后,她走路好像都没脚步声。“对了,我叫秦展颜,谢谢你们送他回来。”

    说实话,这地方我是一分钟也不愿意留,可金陵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我们身上也没钱,连落脚的地也找不到,晚上不住这里,实在不知该去什么地方。

    只好硬着头皮答应,秦展颜把我们安排在四合院的偏房,房间挺干净,刚躺下没多久,宫爵推门进来,手里还抱着被子。

    “你干嘛”我躺在上问。

    “聊聊天吧,一个人睡不着。”宫爵也不上来和我挤,搭地铺睡在地上。

    “你该不会是怕吧。”我看着宫爵不自然的表情,忽然笑了。

    宫爵尴尬的盖上被子,还没回答,田鸡也推门进来,二话没说跑到我上,把我挤到里面:“一个人好冷。”

    “怕是怕,找那么多借口干嘛。”我白了他们两人一眼。“没瞧出来,你们两个还怕这些。”

    “这地阴森的很,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起鸡皮疙瘩。”田鸡挠挠头憨憨笑了笑。“你们说,秦展颜和解天辉是什么关系啊”

    “是,我也在想这事。”宫爵一脸疑惑坐起来。“解天辉干嘛让我们送他来这里”

    “我瞧着秦展颜和解天辉年纪差不多,该不会是解天辉的女人吧,何况还有一个孩子。”宫爵说。

    “可白叔说过,解家只剩下解天辉一人,解天辉如今一死,解家自从也断后了。”我说。

    “没听白叔说,解家历来和白家交恶,解家的事,白叔又能知道多少,指不定,解天辉是道上的人,为了顾及妻儿安全,所以把妻儿安置在这里,不想让外人知道,这样他有什么事不会牵连到秦展颜和孩子。”宫爵说。

    “你们没瞧见秦展颜看到解天辉时候的样子啊。”我摇摇头说。“脸上根本没有丝毫的悲伤,真要是妻儿,得知解天辉死了,怎么也会难过才对。”

    “朝歌这么说,我也想起来,秦展颜似乎对解天辉的死无动于衷,跟外人似的,而且她第一句话,是问解天辉是不是死了,这女人好像在等解天辉死啊。”田鸡皱着眉头说。“算是解天辉的妻儿,估计感情也不会好到什么地方去。”

    “算了,解天辉的事,我们别瞎猜,他托付我们办的事,也做完了,现在我们该干嘛”宫爵问。

    “碣石宫虽然坍塌了,可事情并没有完,碣石宫不过是为了藏匿一个地名而建,如今我们已经知道这地方在哪儿。”我深思熟虑说。

    “你想找神庙”宫爵从被窝里爬起来。

    “那里面可安息着十二祖神,你自己也说过,那些神一旦被唤醒,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们也不清楚。”田鸡也大吃一惊。

    “和氏璧和随侯珠都没有在咱们手中,咱们唤醒神”我眉头紧皱沉稳说。“解天辉曾经提到过我父亲,似乎他和神庙也有关系,解天辉说过,我想解开答案,必须去神庙。”

    可惜解天辉自始至终都没告诉我,他是怎么会知道我父亲,忽然发现身边这些人,甚至比我还了解父亲。

    一个本来应该死在万象神宫,又出现在核爆靶心,然后我亲眼目睹被人杀,一个死了三次的人,父亲留给我的谜,越来越离奇诡异,我答应叶九卿追查月宫九龙舫的下落,初衷也是为了父亲。

    既然解天辉说的很清楚,所有的答案都在神庙,无论如何我也要找到那个地方。

    “你父亲的身份不简单,117局的一号首长,说起来他应该是军方的人,不如查查你父亲的背景,或许能知道些什么。”田鸡说。

    “哪儿有你说的这样简单,117局那么神秘,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何况117局所接触到的事情,都事关重大,一直隐瞒到现在也没公布,我们几个人,能查到什么。”我叹口气说。

    “117局再神秘,也是军方的机构,我倒是有办法或许能查到。”田鸡说。

    “你有什么办法”我和宫爵问。

    “我在金陵有一个战友,转业后在军史研究所,那里有所有军队和机构的详细档案,刚巧我和这个战友关系不错,或许他能帮上忙,指不定那些档案中,有关于117局的记载。”;
………………………………

第二百八十九章 十里秦淮

    身上的衣服还是去碣石宫那套,离开的辽东的时候仓促,衣服也没换过,到现在衣衫褴褛,站在大街上,我们三人和乞丐无异,在军史研究所门外等了好久,才看见一个穿军装,器宇轩昂的军人走出来。网

    田鸡迎上去,脸上堆满开心的笑意:“方子,现在见你可真不容易。”

    叫方子的人愣是没动,有些吃惊的打量田鸡好半天,才吃惊的张开嘴:“田器你还活着”

    “你这是什么话,好几年没见,那么巴不得我死了。”

    “真是你啊。”方子一把抱住田器,笑的合不拢嘴。

    “别站这儿说,找个地,给我弄点吃的。”田鸡说。

    路上田鸡给我们解释,方子名叫乔方,田鸡当兵那会,他们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乔方为人豪爽,身上有军人的秉性,说来了金陵,吃喝算他的,当是尽地主之谊。

    方子带我们去秦淮河边的酒楼,透过临河的窗户能看见下面十里河道,十里秦淮尤其在明代是鼎盛时期,从书中只言片语的记载中可以勾画出当年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桨声灯影如梦如幻的景象。

    如今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两岸在灯火的辉映下五光十色,船过静水在后面荡起长长的涟漪,时时有断断续续的江南小调传来。

    这里虽不及当年的繁华和香艳,不过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多少还能感受到这一水秦淮,美人在怀,丝竹犹耳昼夜笙歌的奢华。

    良辰美景根本比不上面前一桌的菜肴,从辽东到金陵,田鸡洒脱,整整一包宝石和价值连城的太阿剑都用来陪葬,如今我们身无分文,早饿的前胸贴后背。

    当着方子的面,也不客气,大口大口吃着菜,方子估计都被我们三人这阵仗给吓住,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逃荒。

    “你们,你们这是多久没吃东西了”方子摸出盒问。

    “别问了,再来盘牛肉锅贴。”田鸡嘴里塞满菜,含糊不清说。“再要一碗鸭血粉丝。”

    方子点菜回来,点燃也不动筷,秦淮小吃堪称一绝,讲究的是精细,得慢慢品,我们这样的吃法的确有些大煞风景。

    “你爸可是到处找你,所有的战友全都打听了一遍,我们都当你出了什么事。”方子一本正经问。“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学着离家出走”

    田鸡一愣,放下手里的蒸儿糕,抹了一把嘴边的油渍:“老爷子连你这儿也找了”

    “废话,咱什么关系,你不见了,你爸当然得来问我。”方子给我们倒上酒,盯着田鸡说。“这事不是我说你,你爸过寿,这么大的事,你也不露个面,我去的时候,你爸那脸色可不怎么好看啊。”

    “还说什么没”田鸡问。

    “说是让咱们战友,若是瞧见你,三件事。”方子比出三个指头,乐呵的笑起来。“你爸可发了话,还认他这个叔,见到你帮他做三件事。”

    “啥事”

    “第一,不能给你钱。”

    “瞧把他能的,离开他,我赚不到钱似的。”田鸡不屑一顾。“还有呢”

    “不能收留你,一口饭也不能给你。”方子越说越笑的开心。

    “他是瞧不起我,以为没有他,我连一口饭都吃不上”田鸡得意洋洋说到一半,看看满桌的菜,尬尴的苦笑。“这是意外,真是意外,我本来可以富甲天下的,结果吧算了,我的命。”

    “第三是什么”我好奇的问。

    “让我们见到他,要么把他给押回去,要么打死。”方子终于没忍住笑出声。“你爸可说了,打死了你算他的,哈哈哈。”

    “完了”田鸡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出事了,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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