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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地眼君不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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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蕴藏着锐利的眸,特别是那薄薄的嘴唇,我想如果翘起的话,会像一弯皎洁的上玄月。
我终于明白程千手为什么会说我撞鬼,也知道他所说画皮是什么意思,更清楚程千手那样不信鬼神的人,为什么会被吓到心脏病突发。
我不由自主蠕动一下喉结,身体僵硬的向后退,同时在后退的还有田鸡,然后我们惊恐的眼神不约而同看向宫爵。
在这昏暗的房间中,我们看见两个一模一样的宫爵!
………………………………
第六十四章 生死契
那天我来见程千手时,宫爵也在身边,想必是程千手复原出我交给他的死人皮脂,惊恐的发现这些死人皮复原出来的竟然是我旁边的宫爵。
程千手含糊不清的说画皮,意思是宫爵是披着人皮的死人,这也是他说我撞鬼的原因。
即便我承受能力再强,如今看着桌案上宫爵的人头,目光在移动我前面站立的宫爵脸上,突然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田鸡退的比我还靠后,烛光中宫爵长长的影子像一张网把我们淹没其中。
“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田鸡已经退到屋外。
“为什么和我一模一样?”宫爵都没理他,迟疑的走到自己的人头前,他的样子比我们还要震惊。
我做梦也没想到,从昆仑金阙带回来的死人皮脂复原出来的会是宫爵,我也算是被死人养大的,怕的东西不少,唯独没有怕过鬼,因为从来也没相信过这东西,但如今我开始有些动摇。
“他一惊一乍,你也跟着起哄。”宫爵转身白了我一眼。
我再往后退了一步脸色煞白,田鸡都快缩到门边,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我手不由自主的抖,摇曳的烛光忽明忽暗,看着对面两个宫爵的人头,后背冷汗都浸出来。
“有完没完,我还喘气呢,见过有影子的鬼吗?”宫爵心烦意乱,走过一把拉住我和田鸡往屋里拖,我的脚都在发抖,田鸡瘫软的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死人都是冰冷冰冷的,他还有温度。”田鸡颤巍巍看着宫爵的手,心惊胆战转头看我。“不会是没死透吧。”
宫爵拿起桌上的人头,递到我们面前:“会不会是程千手捉弄我?”
我和田鸡哪儿还敢正眼瞧,偏着头想躲,被宫爵拿着人头堵在前面,叶知秋说过这些皮脂化验后确定时间是四千年前遗留的,就是说我们面前站着一个死了四千年还阴魂不散的死人。
“程叔捉弄你干嘛,他还是第一次见你,真要是捉弄,也不至于把自己给吓到心脏病突发。”我用力挣脱宫爵的手,被他拉着感觉头皮都发麻。
“那为什么皮脂复原出来会是我的样子?”宫爵认真疑惑的问。
这个问题最该问的应该是我和田鸡,好半天我才慢慢平静下来,我们只确认了昆仑金阙里面冰棺之中的黄帝,至于其他五口冰棺里埋葬的是谁一无所知。
“你可能去过昆仑金阙!”田鸡怯生生的拨开宫爵手里的人头。
“废话,我当然去过。”
“不是,我是说你或许以前就去过。”田鸡吞咽口水一脸惶恐。
“还真有这个可能,你还记不记得,昆仑金阙里面的通道机关,那些青铜钟你甚至都无法确定到底该敲哪个,可你却正确的选了第五个。”我忽然想起之前在昆仑金阙发生的事。“还有我们被傀儡蝠袭击的时候,你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破解机关,你说是感觉……”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应该曾经去过昆仑金阙,所以你才会知道那些机关如何开启。”田鸡点头。
“然后呢,你是不是想说,我四千年前就去过,然后死在里面,再然后我诈尸,从冰棺里爬出来……”宫爵一脸烦躁没好气的看着我和田鸡。“先不管我是怎么活到现在,既然我去过,那为什么连我自己都记不起来。”
“懂了!”田鸡一拍脑门。“我知道咋回事了。”
我看向田鸡,宫爵催促他赶紧说。
“转世!你转世了,喝了孟婆汤之前的事都给忘了。”田鸡一本正经的看着宫爵。“然后等到我们再去昆仑金阙的时候,你是旧地重游,所以依稀让你想起前世的事。”
“你够了,你还是别说话了。”宫爵无语的瞪了他一眼,把复原的人头和自己的脸放在一起。“我他妈转世能转的这么彻底,都转了几百世了,居然一点也没变?”
“那……那我就不清楚了。”田鸡摊着手样子很无奈。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你师傅宫羽的?”我拿着蜡烛靠近宫爵手里的人头,仔细的看了很久后问。
“师傅说我是弃婴,被她发现后就收养了我,从小到大我一直都跟着师傅。”宫爵和我对视。“突然问这个干嘛?”
“这么说你的身世就连你宫羽也不知道?”
“我问过师傅,她说不清楚。”
“宫羽去过昆仑金阙,而里面的冰棺中曾经埋葬过你……”我说到一半就看见宫爵恶狠狠的瞪我一眼,连忙改口。“埋葬过一个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宫羽收养你……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宫羽有没有在你面前提及过昆仑金阙,或者是和月宫九龙舫有关的事?”田鸡终于正常了一点。
“没有,从小到大我一直跟着师傅学机关术,直到她带着我到成都见叶掌柜,在游船上我第一次知道月宫九龙舫。”宫爵很肯定的点点。
“昆仑金阙中的那些机关你绝对不是因为感觉蒙对的,田鸡这一点或许真没有胡说,你可能真的去过那地方,所以依稀才会记起如何破解机关的办法。”我看看宫爵很认真的问。“你好好想想,小时候宫羽有没有带你去过?”
“这个有什么好想的,我记忆向来很好,从小到大的事我都记得很清楚,打我记事开始我就没离开过佛山,更别说是昆仑。”
“不管怎么样,四千年前有一个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从昆仑金阙的冰棺中爬出来,而你的确能记起冰宫中的机关破解方法,你或多或少应该和昆仑金阙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或许……”我深吸一口气来回走了几步。“你和我一样,都被身边最亲的人隐瞒了什么。”
“你是说我师傅还有事情没告诉我?”宫爵吃惊的看着我。
“我还有疑问等着叶九卿解释,你的事怕只有亲自去问宫羽了。”我摇摇头重重叹口气。
我让宫爵把人头上的皮脂拿下来,这东西绝对不能让别人看见,我追查月宫九龙舫是为了找到杀父亲的仇人,宫爵虽然是听从宫羽的安排跟在我身边,现在他应该和我一样,迫切的想解开那艘神秘宝船的秘密,如今在他心里,困扰他的那些疑团估计已经远远超过他和我在一起的初衷。
“田鸡,这事恐怕没我想的那么简单,当初就不该把你拖下水,这事牵连甚广而且随时有杀身之祸,我和宫爵都有各自的原因,必须继续追查下去,你就别趟这摊浑水。”我转身看后面的田鸡。“回头你带上金睚眦和金条,咱们就此别过。”
“咋滴,你们还想不要我,打认识你们开始,我就不是在挖墓,是玩命,现在连鬼都整出来了,命都差点掉了好几次,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当初可是你们把我拉进来,一个金睚眦和金条就想打发我,也太瞧不起我。”田鸡执拗的扬起头声音强横。“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经历过生死那就是兄弟,你们自己说,我陪你们差点死了多少次,既然已经生死与共,那咱就是兄弟,你们的事也是我的事,请神容易送神难,老子不走。”
我知道田鸡重情义,我们三人虽然认识不久,但这一路下来彼此风雨同舟也算肝胆相照,我本不想连累田鸡,可看他样子也知道他秉性和脾气,知道劝他也无济于事。
田鸡走了回来,戳了戳宫爵手里拿着的人头,憨憨的笑了笑。
“别说这事和我没关系,我要是能跟着你们找到月宫九龙舫,我家老头子也得对我刮目相看,还有,既然当你们是兄弟,你就真是鬼我也认了,你们即便就是要到阴曹地府,我也陪你们走一遭。”
………………………………
第六十五章 对质
本来这些困扰我的谜团,我试图从叶九卿身上找到答案,可如今叶九卿却用迷茫的目光看着我,他比这个房间里任何人还迫切的想知道原因。
“这照片上的是叶掌柜?”田鸡疑惑不解指着照片问。
“这人的确是我。”叶九卿回答的磊落。“可我完全不记得这张照片是在什么地方拍的,而且怎么还有宫羽?”
“照片拍摄的时间是1942年,叶掌柜好好想想,是不是时间太长遗忘了什么?”宫爵一脸愕然。
“1942年……就是四十年前,那个时候我才二十多岁。”叶九卿低头细细思索良久。“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宫羽。”
“这照片上,有没有你认识的人?”我急切的问。
叶九卿重新看了一遍照片,很确定的摇头,样子极其的茫然困惑。
“四十年前……”将军表情凝重对叶九卿说。“那个时候刚好是我见到掌柜的时间,掌柜的腿也是那个时候受伤的,我从来没问过掌柜,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叶九卿深吸一口气缓缓坐下,默不作声的沉思半天,思绪好像已经回到很久以前,我们静静等着叶九卿去追忆那段往事,过了很久才听见他低沉的声音。
叶九卿告诉我们,四十年前他在盗墓这个行当崭露头角,年纪轻轻已经一骑绝尘,有一天他收到一封匿名的信,打开以后发现只有一张绘有图案的纸,落款处有时间和地点。
“邀请函!”薛心柔为我们讲述她爷爷薛书桥经历的时候,提到过相同的事,那封信便是神秘招募者向十二个人发出的邀请函,我激动的问。“然后呢?你既然收到过邀请函,照片中又有你,说明当时你赴约了,为什么你却不记得照片的事?”
叶九卿不慌不忙的继续说,纸张绘有一条双翅的飞龙,叶九卿从圈里前辈的口中得知过月宫九龙舫的传闻,他知道双翅飞龙就是月宫九龙舫的标志。
叶九卿当时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对于一个盗墓贼来说,还有什么比找到月宫九龙舫更有成就感的,而且如果传闻是真的,那足足一船的宝藏让无宝不落的叶九卿势在必得。
而那封信中出现羽龙图案,说明知道月宫九龙舫的并非他一人,叶九卿想要查探虚实,便按照信中时间和地点如期而至。
“你去了约定的地方,那为什么……”
“别打岔,让叶掌柜说下去。”宫爵打断了按耐不住的田鸡。
“我的确是去了,信中约定的地点是在格尔木,我赶到的时候突发一场病。”叶九卿下意识按按自己的伤腿。“那个时候我还不是瘸子,我向来都是独来独往,生病后一直昏迷,等我醒来后,见到的人却是……”
“我,是我。”将军接过叶九卿的话。“那个时候我刚在辽东捣腾完一个西夏古墓,打算返回西南出货,当时兵荒马乱不安全,带着货大路是不敢走,我穿山越岭途经格尔木时,在郊外一个帐篷里看见昏迷不醒的掌柜,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掌柜。”
“你还记不记得见到掌柜的时候是什么时间?”我问。
“你这不是瞎扯嘛,四十年前的事了谁能记得清楚。”将军摇头回答。
“具体的时间现在已经记不清,不过将军把我带回格尔木的时候,当地藏族居多正赶上过节,后来了解到是藏族的朝山节,在每年的六月四号,就是说将军发现我时候已经是六月份。”叶九卿想了半天告诉我们。
邀请函上的约定时间是五月九号,而将军看见叶九卿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将军说他发现叶九卿的时候,他还昏迷不醒,左脚上缠绕着绷带,看样子伤的不轻,等叶九卿醒过来,将军问他发生了什么事,那个时候叶九卿已经什么都不记得,能记起最后的一件事是他赶到格尔木,这中间将近一个月时间内发生的所有事,叶九卿浑然不知。
“我开始以为叶哥是被人抢劫了,当时兵荒马乱世道乱的很,可叶哥当时身上还盖着毯子,身边还有食物和篝火,我到之前叶哥旁边应该还有其他人,我以为是叶哥的同伴外出,特意守在旁边等了几天,可也没见到有人回来,后来我还在叶哥身上找到一根金条。”将军说到这里看看叶九卿。“叶哥醒来我问他什么,他都摇头什么也记不起来。”
叶九卿默默点点头声音黯然,说他醒来就看见将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要坐起来发现脚撕心裂肺的痛,从那以后腿脚就不利索,他明明是去赴约可怎么也想不起为什么会出现在距离格尔木几十公里外的荒郊帐篷。
“难道我真去过昆仑金阙……”叶九卿重新拿起照片,表情一片茫然。
“薛心柔说他爷爷薛书桥从国内返回后就神志不清,想必也是因为昆仑金阙的缘故。”田鸡接过话一本正经的说。“叶掌柜应该去过昆仑金阙,瘸的腿指不定就是在昆仑金阙里面伤的。”
“这样看起来,叶掌柜和其他的人从昆仑金阙返回的时候,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或许不关是叶掌柜,就连其他人也记不起和昆仑金阙有关的事。”宫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也说不过去啊,我们也去过昆仑金阙,四十年前那十二个人离开的出路,我们也走过,没遭遇到什么事。”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叹口气。
“昆仑金阙里……都有什么?”叶九卿已经不执着四十年前的往事,声音有些激动的问。
“黄帝崩;葬桥山,文献中记载的是真的,我们在昆仑金阙中看见黄帝的冰棺,而且也证实大禹去过昆仑金阙,并且从金阙中的龟背上得到洛书,那地方你真该亲眼看看,这恐怕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壮观的帝陵。”说起昆仑金阙我至今依旧难以平复。
叶九卿神情激动不已,看得出他对那地方极其的向往,他明明是经历过这一切的人,可惜他的那段记忆如同被抹去,心潮澎湃的听我对他描述我们在金阙中的见闻。
“等有时间,带我去一次,我叶九卿盗了一辈子墓,没想到还能有幸见识天下共主的帝陵。”叶九卿脸上透着兴奋和淡淡的惋惜。
“得去,得去,里面耳室里的玉器珠宝堆积如山,我装了背包结果稀里糊涂留在里面,下次多带上些人。”田鸡说到昆仑金阙,唯一能让他惦记的就是那些宝藏。
“堆积如山,多大的耳室?”将军的性子和田鸡很像,两人说到这个立马投机。
“大的去了,您是没瞧见,里面的玉器那不是论块,是论树,整整一树一树的挂满,这么大……”田鸡在手里比出鸽子蛋大小的圆。“就这么大的夜明珠,一棵树上全挂的都是。”
“我的乖乖,那够吃几辈子了啊。”将军的眼睛和嘴同时变大,然后蠕动喉结。
“昆仑金阙最大的秘密并不是这些。”我也慢慢坐下,之前的焦躁现在也渐渐平复,对于这个结果其实我挺开心,至少我一直信任的人并没有欺骗过我,重新给叶九卿倒了一杯水。“关于月宫九龙舫……是真的!那艘船真的存在,整个昆仑金阙其实是巨大的船坞,月宫九龙舫曾经在冰宫中停泊过。”
“好,好,好……”叶九卿端水杯的手抖的厉害,他已经无法掩饰自己的兴奋和激动,以至于只能简单的重复这一个字。“我就知道这不是传说,这一辈子我都在探墓寻宝,但真正让我魂牵梦绕的只有这艘宝船,这辈子我叶九卿没什么遗憾的,如果有生之年能让我亲眼看到月宫九龙舫,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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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遗忘的时光
本来这些困扰我的谜团,我试图从叶九卿身上找到答案,可如今叶九卿却用迷茫的目光看着我,他比这个房间里任何人还迫切的想知道原因。
“这照片上的是叶掌柜?”田鸡疑惑不解指着照片问。
“这人的确是我。”叶九卿回答的磊落。“可我完全不记得这张照片是在什么地方拍的,而且怎么还有宫羽?”
“照片拍摄的时间是1942年,叶掌柜好好想想,是不是时间太长遗忘了什么?”宫爵一脸愕然。
“1942年……就是四十年前,那个时候我才二十多岁。”叶九卿低头细细思索良久。“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宫羽。”
“这照片上,有没有你认识的人?”我急切的问。
叶九卿重新看了一遍照片,很确定的摇头,样子极其的茫然困惑。
“四十年前……”将军表情凝重对叶九卿说。“那个时候刚好是我见到掌柜的时间,掌柜的腿也是那个时候受伤的,我从来没问过掌柜,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叶九卿深吸一口气缓缓坐下,默不作声的沉思半天,思绪好像已经回到很久以前,我们静静等着叶九卿去追忆那段往事,过了很久才听见他低沉的声音。
叶九卿告诉我们,四十年前他在盗墓这个行当崭露头角,年纪轻轻已经一骑绝尘,有一天他收到一封匿名的信,打开以后发现只有一张绘有图案的纸,落款处有时间和地点。
“邀请函!”薛心柔为我们讲述她爷爷薛书桥经历的时候,提到过相同的事,那封信便是神秘招募者向十二个人发出的邀请函,我激动的问。“然后呢?你既然收到过邀请函,照片中又有你,说明当时你赴约了,为什么你却不记得照片的事?”
叶九卿不慌不忙的继续说,纸张绘有一条双翅的飞龙,叶九卿从圈里前辈的口中得知过月宫九龙舫的传闻,他知道双翅飞龙就是月宫九龙舫的标志。
叶九卿当时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对于一个盗墓贼来说,还有什么比找到月宫九龙舫更有成就感的,而且如果传闻是真的,那足足一船的宝藏让无宝不落的叶九卿势在必得。
而那封信中出现羽龙图案,说明知道月宫九龙舫的并非他一人,叶九卿想要查探虚实,便按照信中时间和地点如期而至。
“你去了约定的地方,那为什么……”
“别打岔,让叶掌柜说下去。”宫爵打断了按耐不住的田鸡。
“我的确是去了,信中约定的地点是在格尔木,我赶到的时候突发一场病。”叶九卿下意识按按自己的伤腿。“那个时候我还不是瘸子,我向来都是独来独往,生病后一直昏迷,等我醒来后,见到的人却是……”
“我,是我。”将军接过叶九卿的话。“那个时候我刚在辽东捣腾完一个西夏古墓,打算返回西南出货,当时兵荒马乱不安全,带着货大路是不敢走,我穿山越岭途经格尔木时,在郊外一个帐篷里看见昏迷不醒的掌柜,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掌柜。”
“你还记不记得见到掌柜的时候是什么时间?”我问。
“你这不是瞎扯嘛,四十年前的事了谁能记得清楚。”将军摇头回答。
“具体的时间现在已经记不清,不过将军把我带回格尔木的时候,当地藏族居多正赶上过节,后来了解到是藏族的朝山节,在每年的六月四号,就是说将军发现我时候已经是六月份。”叶九卿想了半天告诉我们。
邀请函上的约定时间是五月九号,而将军看见叶九卿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将军说他发现叶九卿的时候,他还昏迷不醒,左脚上缠绕着绷带,看样子伤的不轻,等叶九卿醒过来,将军问他发生了什么事,那个时候叶九卿已经什么都不记得,能记起最后的一件事是他赶到格尔木,这中间将近一个月时间内发生的所有事,叶九卿浑然不知。
“我开始以为叶哥是被人抢劫了,当时兵荒马乱世道乱的很,可叶哥当时身上还盖着毯子,身边还有食物和篝火,我到之前叶哥旁边应该还有其他人,我以为是叶哥的同伴外出,特意守在旁边等了几天,可也没见到有人回来,后来我还在叶哥身上找到一根金条。”将军说到这里看看叶九卿。“叶哥醒来我问他什么,他都摇头什么也记不起来。”
叶九卿默默点点头声音黯然,说他醒来就看见将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要坐起来发现脚撕心裂肺的痛,从那以后腿脚就不利索,他明明是去赴约可怎么也想不起为什么会出现在距离格尔木几十公里外的荒郊帐篷。
“难道我真去过昆仑金阙……”叶九卿重新拿起照片,表情一片茫然。
“薛心柔说他爷爷薛书桥从国内返回后就神志不清,想必也是因为昆仑金阙的缘故。”田鸡接过话一本正经的说。“叶掌柜应该去过昆仑金阙,瘸的腿指不定就是在昆仑金阙里面伤的。”
“这样看起来,叶掌柜和其他的人从昆仑金阙返回的时候,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或许不关是叶掌柜,就连其他人也记不起和昆仑金阙有关的事。”宫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也说不过去啊,我们也去过昆仑金阙,四十年前那十二个人离开的出路,我们也走过,没遭遇到什么事。”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叹口气。
“昆仑金阙里……都有什么?”叶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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