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红颜王妃要-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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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坐吧！”楚晟昊顺手倒了杯茶给冷凝霜，“不必拘礼。”

　　　　冷凝霜战战兢兢的坐下，接过楚晟昊递来的茶杯，“不知主子远道而来，所谓何事？”

　　　　“东洲百姓暴乱的事情，你知道吗？”

　　　　“暴乱？”冷凝霜一惊，她从未听过这件事，“怎么会生这种事情？”

　　　　“东洲有一部分暴民，不满异族统治，被人煽动，杀了东洲节度使，霸占东洲府衙，扬言要回归大周，不做盛唐子民。”

　　　　冷凝霜仔细的观察楚晟昊，他说话的时候，语气虽然淡淡的，但是眼睛里却酝酿着愤怒的火焰。

　　　　“主子认为，这件事是有人故意煽动的？”

　　　　“难道你认为这只是一个巧合？”

　　　　“奴婢，对朝政之事，不是太懂。既然主子觉得这件事不寻常，必定没有那么简单。”

　　　　“不太懂？”楚晟昊冷笑，“一个不懂朝政的女人，能够想出利用海水采盐，销往外国，充盈国库的点子。”

　　　　“一个不懂朝政的女人，能临朝议政，三言两语，就让当朝右丞相，罚了俸禄，削了官职？”

　　　　“你告诉朕，这样的一个女人，若是不懂朝政，什么样的人才算是懂的？”
………………………………

第六十九章　示忠心磨练寒轩

　　　　听完楚晟昊的话，冷凝霜惊得打翻了手中的茶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以为，她离开了盛唐，便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却没有想到，就算离得这么远，她的一切还是被人掌握的那么透彻，她始终逃脱不了被人摆布的命运。

　　　　“奴婢该死，请主子恕罪！”

　　　　“你和周王，是一早就认识的，是吗？”

　　　　“奴婢······”

　　　　“万寿节之时，在宫中御花园内，你和周王达成了什么协议？还要朕再提醒你一遍吗？”楚晟昊瞬间冷了声音。

　　　　“奴婢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请皇上恕罪！”

　　　　“平日里，你有多少的小聪明，耍多少手段，朕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朕自问待你不薄，为何你要联合外贼，做出背叛家国之事？”

　　　　“皇上，奴婢绝没有做出背叛盛唐之事，奴婢，奴婢只是，想离开而已，真的仅此而已。”

　　　　“没有？”楚晟昊忽的摔了手中的茶杯，“你还敢狡辩！周王的心思你会不知道，一旦大周强大起来，他会没有吞并盛唐的心思？东洲的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奴婢知错！”

　　　　“朕破例册封冷思贤为郡王，给予冷家爵位世袭，你就是这样报答朕的！”

　　　　“奴婢该死，奴婢知道错了，请皇上恕罪！”

　　　　“若你是主子，你觉得你还有理由原谅这样的奴才吗？”

　　　　冷凝霜努力的恢复心神，佯装镇定道：“都是奴婢自作聪明，识人不清，才会犯下如此大错，恳请皇上再给奴婢一个机会，让奴婢可以改过。”

　　　　“改过？怎么改？”

　　　　“其实，周王的改革方法看似赚钱，却也有很大的隐患。周王虽是皇帝，但朝政大都把持在左右丞相手中，他一直很想夺权，才会推行改革，充盈国库，企图壮大自己的势力。”

　　　　“可是，这样一来，就会损害到左右丞相的利益，他们为了自身的利益，自然会与周王站在对立面，阻碍改革的推行，皇上不妨利用这一点。”

　　　　楚晟昊盯着冷凝霜好一会儿，良久，才开口：“你既然知道这些弱点，为何不告诉周王？”

　　　　“奴婢也想给自己留条退路。”说着，冷凝霜拉开自己左手的衣袖，将那一抹红给楚晟昊看，“这是奴婢出嫁当日，全福夫人亲手为奴婢点的守宫砂。”

　　　　冷凝霜此举倒真是让楚晟昊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想到冷凝霜至今还是处子之身。

　　　　“奴婢当日与周王达成协议，奴婢助他振兴大周，他会将奴婢带出皇宫，等到事成之日，给奴婢一大笔银子，放奴婢自由。”

　　　　“他为什么那么肯定，你可以帮他？”

　　　　“据周王所说，是一位和尚告诉他，奴婢可以帮他，所以，他才会······”

　　　　楚晟昊没有说话，皱着眉头沉思了好一会儿。在那阵寂静之中，冷凝霜的冷汗一阵阵的冒出来，她已经使出最后的杀手锏了，还是不能得到楚晟昊的信任吗？她还能做什么呢？

　　　　“为什么想出宫？”良久，楚晟昊才开口，却说着似是没什么关联的话。

　　　　“奴婢胸无大志，只想和家人在一起，过些平静的生活。”

　　　　“是想过平静的生活，还是想逃避寒麒和寒轩？”

　　　　“奴婢自知配不上两位皇子，不想两位皇子，因为奴婢卑贱之躯，伤了兄弟情分。”

　　　　“那你喜欢的，究竟是寒麒还是寒轩？”

　　　　“奴婢，无论哪一个，都不是奴婢可以想的。”

　　　　许久，楚晟昊淡淡的开口，“起来吧！”

　　　　冷凝霜大大的松了口气，晃晃悠悠的坐回椅子上。

　　　　“在秋狩的时候，寒轩曾经来找过朕，求朕赐婚。”楚晟昊凉凉的说。

　　　　“那一次，正是你被阿依罗欺负的时候，朕自然是不会答应，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不清白的女人，哪怕，你没有真的被怎么样。但寒轩是朕和静祎的儿子，是朕最爱的儿子，朕自然是要给他最好的。”

　　　　“但是，朕万万没有想到，寒轩会拿他母后来求朕。自从静祎过世，云贵妃进宫，寒轩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朕知道，他心里还是怨恨朕的，这么多年，他从未求过朕，为了你，他破了例。”

　　　　“而你，却要帮助别人，企图让他沦为亡国之臣！”

　　　　“朕当初真的没有说错，你配不上他！”

　　　　冷凝霜一直低着头，默默承受着楚晟昊的指责，他骂的没有错，她确实配不上楚寒轩，他为了她做了那么多，而她却一直在利用他。

　　　　“朕曾经动摇过，若是没有万寿节的事情，你如今，该是盛唐的二皇子妃！”

　　　　“二皇子妃？”冷凝霜惊呼，“皇上，你······”

　　　　“没错，二皇子妃，”楚晟昊直直盯着冷凝霜，“轩儿求朕，他要娶你为正妃，否则，终身不娶！”

　　　　忽的，一滴清泪落入杯中，溅了几滴水在冷凝霜手背上，她才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楚晟昊似是没有在意冷凝霜的伤心，反而从袖间掏出一封信递给她。

　　　　冷凝霜拆开一看，竟是绝义信。

　　　　“皇上是为了这个，才找上奴婢的。”

　　　　“一开始是，”楚晟昊喝了口茶，“你既已嫁为人妇，就不该再影响寒轩。但是，朕没有想到，你仍然是清白之身。无论你刚才的举动出于什么目的，至少，朕证明了一件事，你心里还是有寒轩的，你愿意为了他付出些什么。哪怕很少。”

　　　　“奴婢，真的是配不上二皇子。”

　　　　“或者，你也可以多为他做些事情，争取配得上他。”楚晟昊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请皇上明示。”

　　　　楚晟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朕听闻，敦郡王府的柔佳郡主，将下嫁兵部尚书大公子孙仲阳，你可知道？”

　　　　冷凝霜心里咯噔一下，随即苦笑。楚晟昊是不容她装傻的，若是她答应，等到事成的那一天，她会成为盛唐的二皇子妃。若是她不答应，就算她今日能平安回宫，冷家和孙家的人，也会万劫不复。她根本无从选择的，而且，她也不想选。

　　　　“奴婢在大周这些日子，仔细观察过，右相手段虽多，但是并不像左相那样难对付，只要用对手段，左相会自己除掉他。而左相，似有另立新主之心。”

　　　　“你能肯定吗？”

　　　　“奴婢不敢十分肯定，但是，左相容不下周王，却是毫无疑问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听完冷凝霜的话，楚晟昊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其实，寒麒已经和慕容左相有了一些接触，似乎交情不错。”

　　　　冷凝霜皱眉，楚寒麒已经和左相勾搭上了，他想要做什么呢？

　　　　“寒麒的抱负，朕是知道的，但是，朕不觉得，他会比寒轩做的好。他只怕，是要怂恿左相篡位，然后，趁机反扑。”

　　　　“皇上的意思是，大皇子是要支持左相篡位，趁大周内乱之时，举兵吞并？一来，扩大盛唐半途，增强实力，二来树立自己在军中的威望。”

　　　　“你分析的很清楚，那你觉得，朕该如何做呢？”

　　　　“奴婢不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

　　　　“若是，朕以你为饵，让寒轩做此次的主将，又如何？”

　　　　“皇上要借机树立二皇子在军中的威望？”

　　　　“是，朕，要为他以后铺路。”

　　　　“皇上，为何要对奴婢说这些？”

　　　　楚晟昊淡淡的笑，“因为，你可以帮朕达到磨练他的目的，你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他对打仗有兴趣。”

　　　　“皇上，就如此信任奴婢？”

　　　　“因为，朕赌你，不会看着他痛苦，也希望他有一番成就。”

　　　　冷凝霜没有说话，只觉得这一刻，她的心里很乱，她自然是希望楚寒轩好的，但是，她又不想他做皇帝，可是，她似乎又没有资格不答应楚晟昊的条件。

　　　　“奴婢，一切听从皇上吩咐。”

　　　　“很好，”楚晟昊满意的点点头，“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麻痹周王，激化他和大臣之间的矛盾。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的？”

　　　　“奴婢知道了。”

　　　　“天色也不早了，你的侍女也该回来了，去吧！”

　　　　“奴婢拜别皇上，请皇上保重龙体。”

　　　　“嗯。”

　　　　冷凝霜出了房门，见卢裕盛微笑着看她，略微点头示意，便要离开，却被他拦住。

　　　　“有事？”

　　　　“嗯，”卢公公点点头，交给冷凝霜一封信，“这是，二少爷吩咐，交给姑娘的。”

　　　　冷凝霜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接过信，立即拆开看了。

　　　　信很简短，只有一行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不知为何，冷凝霜苦笑了一下，随即又将信交还给卢裕盛，“如今，我不方便留着这样的东西，烦请先生转告他一句，我心亦如此。”

　　　　“奴才会转告的，请姑娘安心。”

　　　　“多谢！”

　　　　红袖在楼下等了好久，见冷凝霜回来，急急迎上去，“娘，夫人，你总算回来了。”

　　　　“等很久了？”

　　　　“大半个时辰。夫人，去哪里了？”

　　　　“没事，遇到一个故人，聊了一会儿而已。用膳吧！”

　　　　刚刚经历过一场内心的天人交战，冷凝霜实在没什么心思吃东西，草草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

　　　　“夫人，你没胃口？”

　　　　“没什么，有些累了。”冷凝霜不想多谈这个话题，“你吃好了吗？我想回去了。”

　　　　“好，奴婢去结账。”

　　　　红袖结完帐，便和冷凝霜离开了。可是，似乎今天是个谈话的好日子，她们刚出门没走几步，便有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她们面前，里面的人掀开布帘，露出熟悉的那张脸，

　　　　“夫人，难得出来，不如去寒舍略坐？”

　　　　“左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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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四面楚歌择明路

　　　　左相府并不像冷凝霜想象中的那样，大气奢华，虽然地方不小，但是，却是一种低调的沉稳，一点都没有奢靡的样子。

　　　　可越是这样沉稳，越令冷凝霜担心，一个连家都要伪装的人，心机是该有多深沉。

　　　　“娘娘，请。”左相请冷凝霜上座，随手招了下人上茶，“寒舍简陋，让娘娘见笑了。”

　　　　“哪里，左相清正廉洁，堪为百官表率。”冷凝霜暗自冷笑，打官腔，我也不会输你。

　　　　“娘娘谬赞了。”左相眸光闪了闪，随即压低声音问：“娘娘今日，与故人相聚，可还高兴。”

　　　　冷凝霜的嘴角，似有若无的动了动，心机再深沉的人，一旦有了贪欲，还是会有按捺不住的时候。

　　　　“左相，此话何意？”冷凝霜故作害怕的问。

　　　　“娘娘，不必担心。那位故人，老臣也是认识的，是老臣帮忙，请来见娘娘一面的。”说着，递给冷凝霜一个小盒子，“这，也是故人所托。”

　　　　冷凝霜半信半疑的接过盒子，打开一看，盒子里赫然躺着一款龙纹玉佩，中间的那个‘麒’字，是那么的显眼！楚寒麒！

　　　　“左相是大周的老臣子，这么做，不怕众大臣寒心吗？”冷凝霜将玉佩还给他。

　　　　“老臣这么做，是为江山社稷着想。若是任由皇上这样下去，大周，迟早毁在他手里！”

　　　　“丞相，这是在暗示，本宫是红颜祸水吗？”

　　　　“老臣怎么会是这个意思。”左相笑笑，“老臣与娘娘，如今，都是同一阵线的人，应该互相帮助才对。”

　　　　“本宫一介女流，不知，能帮左相什么？”

　　　　“娘娘蕙质兰心，不用老臣多说，自然知道，能够做什么，帮什么。”

　　　　“不如，丞相说说大计吧！免得本宫帮了倒忙。”

　　　　“老臣能有什么大计，需要做的，相信娘娘的那位故人，已经和娘娘说了。”左相说的滴水不漏，丝毫不肯透露自己的计划。

　　　　冷凝霜暗自咬牙，这个老贼，当真圆滑至极，她套了这么久，也没有套出他的计划，一丝把柄也抓不到。

　　　　“好，既然左相都如此说了，本宫也就明人不说暗话。”冷凝霜决定多加些筹码，“东洲的事情，可是他所为，是要出尔反尔吗？”

　　　　“是，”左相毫不犹豫的点头，“他本就不想割舍东洲，所为的倾城以聘，不过是个幌子。”

　　　　“这个本宫很明白，只是，他下一步会怎么做？”

　　　　“他已经下旨，派遣使臣前往邺城，商谈东洲之事，企图利用银子来解决。若是不能解决的话，就会煽动东洲官民，抢占哈尔部落。”

　　　　“哈尔是草原部落，与东洲相接壤，而且都是游牧民族，没有较强的防御能力，若是被占，一定会引起草原人的恐慌和不满，而盛唐不会为了一座小城，放弃偌大的草原，与他们为敌，所以，一定接受赔偿，放弃东洲。”

　　　　左相欣赏的看看冷凝霜，不禁有些明白，为何那位冷漠傲气的大皇子，会被一个女子折服。

　　　　“没错，老臣也不得不佩服，圣上这一步，走得极为巧妙。”

　　　　冷凝霜淡淡一笑，没有说话。这一步，走得是极为巧妙，那是在没有人洞悉幕后主使的情况下。

　　　　如今，楚晟昊已然了解，这一切，都是李泽风设的局，纵然他咽下这口气，以后，也必会狠狠报复回来。等到那一日，如今得意的人，只怕，连哭都没有地方。

　　　　得意，总是伴随这忘形的，纵使是狡猾如左相这样的老政客，也被胜利和权势迷晕了眼，看不清，盛唐背后的阴谋！

　　　　“东洲要回来之后，他的名声也就保全　了，还能像其他各国示强，一箭三雕。只是，这对左相的计划，只怕是有碍的。”

　　　　“不妨！”左相得意的摆摆手，“老臣已和盛唐皇上商议好，事成之后，会送上一千万两白银，和周王的人头。”

　　　　冷凝霜一愣，她以为左相只是要易主而已，却没有想到，竟动了杀机。不过，这似乎也没有错，毕竟，一山不容二虎。只是，李泽风，真的就要这样丧命吗？

　　　　“为何，要这样做？”

　　　　“周王此番行动，虽说是一步妙棋，但是，太不给盛唐皇帝面子。但凡盛唐皇帝仔细思考，便会知道，整件事都是一个局。为了修复两国关系，适当的安抚是很重要的。”

　　　　“就算左相与楚皇达成协议，如何能确保，朝中大臣不会反对，不会群起而攻之？若是那样，本宫有如何相信，你不是趁机损害盛唐的兵力？”

　　　　“娘娘尽管放心，”左相胸有成竹，“朝中有一半官员，是老臣的门生，另外有一半，”左相顿了顿，眼光瞬间犀利了许多，“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冷凝霜暗自松了口气，原以为，左相看出了楚晟昊的心思，没想到楚晟昊将他安抚的很好，只以为盛唐想要回面子。这样也好，省了她不少麻烦，只是，她没想到，李泽风的处境，竟到了四面楚歌的地步，她也无力回天。

　　　　“本宫会助丞相一臂之力。丞相只管放手去做，本宫保证，皇上，什么都不会知道。”

　　　　“多谢娘娘！”

　　　　“另外，本宫有一事，恳请左相，如实告知！”

　　　　左相微微皱眉，随即又神色自若，“娘娘请说。”

　　　　“嘉贵妃！”

　　　　左相脸色遽变，寒着脸看向冷凝霜，“娘娘想说什么？”

　　　　“左相大人消息那么灵通，会不知道，这段时间，宫里生了什么事情？你的孙女，又对本宫做过什么？”

　　　　“娘娘，究竟是想说什么？”

　　　　“本宫不想追究什么，毕竟事情已经生，本宫，也没有什么损害，而且，我们如今，也算是盟友。本宫只想讨个明白。”

　　　　“她，她，“左相顿了顿，随即又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严肃的说，“她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后来，就成了，阴阳人。”

　　　　冷凝霜皱眉，怪不得，她是那样的怪人，原来是阴阳人。只是，这样的人，相府也敢送进宫，还真是不把李泽风放在眼里。

　　　　“原来如此，是本宫唐突了。”冷凝霜略微歉疚的说，随即起身，准备离开，“本宫叨扰多时，该回宫了。”

　　　　“臣，就不送娘娘了。”

　　　　“左相留步吧！”

　　　　冷凝霜带着红袖回到长春殿的时候，天已经擦黑。

　　　　“本宫要休息，任何人都不见。”

　　　　“是，奴婢明白。”

　　　　看见红袖退下，冷凝霜才放纵自己，把身子狠狠的摔向床上，拉过一旁的锦被，闷住自己。

　　　　她好累，真的好累！自由的日子，是那么的短，在她还没有享受完这些日子的时候，她再一次沦为了权利之争的棋子，无从抗拒。

　　　　二皇子妃，的确很是诱人，尤其，在那个人是楚寒轩的时候，可是，当二皇子变为皇上，一切，又都完全变了质。难道，她就真的注定，以后的年华，都要在那四方的宫墙内度过，等待着那，偶尔的雨露圣恩？

　　　　不！绝不！冷凝霜一把掀开被子，猛地坐起来，她决不能，让自己去过那样的生活。

　　　　一切，都还是有办法的。或者，她可以利用盛唐和大周的那场未来的战争，在混乱之际，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过她想过的生活。

　　　　冷凝霜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可行的办法，真的到那个时候，就算她真的消失了，楚晟昊也不会因此而怪罪冷家的人，毕竟，她这个棋子，已经做了该做的事情。

　　　　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加快事情的进行，争取早一日，得到自由！

　　　　“娘娘，”红袖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什么事？”

　　　　“皇上请娘娘过去，说有要事相商。”

　　　　冷凝霜稍稍想了想，便知李泽风一定是为了东洲的事情而找她，也好，她也可以趁机推波助澜！

　　　　“本宫马上就去。”

　　　　微微整理了一下，冷凝霜便去了养心殿。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李泽风眉眼笑弯弯的，扶起冷凝霜，将她带到龙椅上坐下。

　　　　“我有一件大喜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能让你如此高兴？”

　　　　“我要把东洲拿回来！”

　　　　“你疯了！”冷凝霜故作生气，“你这简直就是公开和盛唐宣战！”

　　　　“不会！”李泽风轻轻拍拍冷凝霜，示意她不要生气，“我不会那么笨，就这样公开要。”

　　　　随后，李泽风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冷凝霜，然后洋洋得意的看着冷凝霜，“怎么样？这个计划，天衣无缝吧！”

　　　　“的确不错！”冷凝霜给予肯定，“对了，军队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着手在办了，只是，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去统率。你也知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为什么不找左相试试，他是朝中老臣，门生众多，要找一个将才，不是难事。”

　　　　“可是，这样的大事，交给左相，”李泽风有些犹豫，“会不会不太安全？”

　　　　“你要想完全铲除左右丞相的势力，就要利用一方，打压另一方。等到事成，再铲除余下的一方。”

　　　　“你的意思是，让我先和左相联手，除了右相，再伺机除了左相。”

　　　　“没错，这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万一我给左相太多权利，最后收不回来，怎么办？”

　　　　“这其中的力度，要你自己把握。你要做到，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嗯，你说的不错。只是，右相在朝中势力众多，要铲除他，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人只要有欲望，就会容易犯错。右相权倾朝野，在权利之上，已然到了顶峰，而他如今最大的心愿，怕是，皇嗣。”

　　　　李泽风闻言皱眉，“你的意思是，要皇后怀孕？”

　　　　“不是，”冷凝霜摇摇头，“皇后是六宫之主，可是膝下犹虚，右相大人，一定很是着急。若是这时，后宫有人怀孕，而且，很肯定是皇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