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神手记-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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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

　　　　“呃！”仿佛只是被蚁咬了一口，初时是针刺一般，但是接着，一股剧疼从心间传来，方玉郎低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被击穿的身体，又看了看正慢慢身体变细摆脱捆龙绳束缚的程天笑。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他捂着胸口，飞快的治血，但是依然阻不住，血流如注，他感觉到生命力在迅速的流失，心里不由得恐慌。

　　　　程天笑用化形诀变形脱离捆龙绳，然后把绳子握紧，悠悠的回应道，“要找个出手机会，确实不容易，我讨厌长时间的纠缠战斗，所以小小的耍了个心眼，我想师兄你不会介意的，你不用浪费法力了，这伤口你治不了，除非我出手，如果你不想死，最好是把出入八荒阵的法诀告诉我，要是晚了，恐怕我也回天乏术。”

　　　　“你，你是怎么可以脱离捆龙绳的控制的？”

　　　　“因为你这件仿制品，只是法器，不是法宝。”

　　　　“有什么区别？”

　　　　“枉你还是炼器的弟子，这也不懂，如果是法宝，它可以伸缩，捆住目标之后，不管目标如何变化，它都能随之变化，捆得死死的，但是法器，就只是扎粽子，无论目标变大变小，它都不会有变化，大了自然是更结实，但要小了那就变松了，我正好学会一门缩身法术，结果当然是将计就计，让你放松警惕，要不然，你觉得我会那么容易被你困住吗？”

　　　　“怪不得你一直不惊慌，原来早有准备，可笑我竟然没有起疑，是我大意了，不是你的计谋高明。”

　　　　“错，如果我表现惊慌，反而是演得过火了，令人感到突兀。”程天笑不服气被判演技生硬，表演不到位。

　　　　方玉郎颓然道，“没错，你越是表现淡定，我就越是想要踩你于脚下，反而是忽略别的，要是你惊慌失措，倒是让我觉得无趣。想不到我还是败了，斗智一向是我引以为傲的强项，但这次却败得这么彻底。”

　　　　程天笑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并没有被他迷惑，只是提醒道，“我知道你想趁机给自己治疗，拖时间。我也必须提醒你一句，三分钟之内你要是不能治愈伤口，你的精血会流尽而死，并且拖得越久，你精血流得越多，你的实力受损越重，即使是勉强治好，你起码要一年半载才能恢复元气，怎么选择，就看你的了。”

　　　　“你……好，算你狠！你这是什么灵技？竟然如此大威力？伤口明明不大，但是却有一股怪力在阻扰治疗。”

　　　　“不要想套话，我不是你，一个字，说，还是不说？”

　　　　方玉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闭目不语。

　　　　程天笑的旭日剑，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祭出，正横在他的脖子上，以防他突然施展法诀脱离幻阵。

　　　　这幻阵没有什么走法，按天笑的猜想，应该是一种口令法诀一样的东西过作为出入幻阵的钥匙，有了这个法诀，就随时可以离开或者出现，但是它并不是瞬间就能使用，否则刚才方玉郎追杀他的时候，就不会驾着飞剑来，而是会通过自由出入幻阵的便利，瞬间移到他的身旁，无声无息的攻击。

　　　　方玉郎闭目思考了一分钟，鲜血已经浸染了半边身子，红艳艳的刺目，法衣的一边完全变色。

　　　　他缓缓睁开眼，盯着程天笑，说道，“如果我把法诀告诉你，但是你又杀了我呢？倒不如一起在这里同归于尽。”

　　　　“错，是你会死，我不会，几天之后，你说的那位前辈会找来，你觉得我撑不过几天？”程天笑迅速的回应，在心理上狠狠的打击，不给他一点希望。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先给我止血！反正我落入你的手里，根本无法逃脱，但要是你一去不回，我就血流尽而亡了。”

　　　　程天笑摇摇头，态度坚决，“你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力。”

　　　　方玉郎狞笑道，“那就一起死吧，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肯放过我？你也是个狠人，我落入你手中，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但是你若是以为前辈会来救你，那是妄想，我只是约好了交人给他，可没有让他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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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炼魂折磨

　　　　219　炼魂折磨

　　　　程天笑脸色阴沉，勾起了旧恨，内务广场那次是他平生最大的受辱，而方玉郎一直都排在他报复名单的第一位，今天他确实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此人的，本想套取幻阵进出密码再弄死他，但此人疯狂变态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境界，这时竟不适同归于尽也不肯松口。

　　　　“方师兄大概没有见识过我的折磨人手段，今天你很幸运，有机会亲自体验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觉。”

　　　　“来吧，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大家交流一下。”方玉郎狂笑道。

　　　　程天笑点点头，开始论述自己对折磨虐人方面的见解，“身体的伤害其实是最下乘的刑罚，因为无论怎么折腾，只是一个短暂的痛苦，所谓好了伤疤就忘了痛，最令人痛不欲生的，还是对精神的折磨，对灵魂的伤害，那是难以弥补无法修复的伤痕啊。比如把你的亲人，至友一个一个的杀掉……当然，我个人不喜欢这种方式，我还是钟情于直接对目标的灵魂进行蹂躏，抽筋剥皮都不如炼魂啊，接下来，我就先给方师兄体验一下炼狱离魂的刑罚手段。”

　　　　方玉郎惊愕，“原来师弟对刑罚竟然有这么一番高见，虐人境界比师兄还要高一个层次哦，真是令人惭愧，师兄甘拜下风。”

　　　　程天笑微微一笑，道，“这个炼魂小手段，据说没有人能撑过一分钟，能支撑三十秒以上，已经是堪称变态中的翘楚，看看师兄的表现如何吧。”

　　　　他说着，凝聚法力于指尖，运起抽魂法诀，朝方玉郎眉心处一点。

　　　　方玉郎这时已经被他止血，并用捆龙绳绑起来，另外还用法力禁锢了气海，更加用旭日剑顶着颈脖要害，可谓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折腾。

　　　　一点中眉头，方玉郎只觉得有一股巨大的压力冲击他的灵海神魂，轰一声，竟是把他的神魂轰出了灵海，游离于体外。

　　　　这一手，真是吓得他瞬间就魂飞魄散。神魂离体那是丹体境界以后的修士才能施展的，如果不够强大，神魂会被体外的日火罡火和游离元气所伤害，无法抵挡就会受损，严重的马上魂魄被打散，幸运一点的，也只是变白痴，要是实力再强一些，倒是能及时离魂回体，仅是损伤，修养几年时间，还能恢复。

　　　　方玉郎对这方面的了解并不深，但也知道离魂有多严重，他一直以为这是大能前辈才懂得的高深手段，从来没想过程天笑竟能够施展。

　　　　“啧啧，没想到师兄的灵魂这么弱小，还以为要冲击几次才能抽离魂体，看来我要重新估量一下师兄的承受力了。”

　　　　方玉郎的魂体在空中虚飘着，挣扎，颤抖，左冲右突，但是却像是处于玻璃瓶中的小鱼，无论怎么游动挣扎，都无法冲破那透明的障壁。

　　　　他的魂体很淡，隐约形成一个模糊的面容，没有身体和四肢，大概跟程天笑突破炼神诀之前差不多。

　　　　“来，试试炼魂的滋味！”

　　　　程天笑伸指一点，一道法力凝聚的光束，笼罩向他弱小的魂体，顿时，犹如被丢下油锅的生猛鲜虾，扎跳得欢，想要四处躲避，偏偏到处都是光束，无处可逃，它只好缩成一团，想以本身的魂力支撑，但是随着一阵阵的白烟冒起，它的魂体不断的被融化。

　　　　挣扎，尖叫，求饶，但是却无法发出声音，灵魂的直接伤害，比身体的伤害感觉要强烈百倍，每一点灼烧的感觉都像被放大百倍千倍，此时方玉郎的灵魂感觉就像处于无边无际无穷无尽的炼狱火海，每时每刻都被烈火灼烧，从里到处都有一种要被融化掉的感觉，但是偏偏又没有化掉，一秒钟都像是一年那么漫长，好像下一秒，就要死掉，即使没死，也宁愿自己早点死，真正的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十四秒！真是令人失望啊！”程天笑看着无力挣扎承受的魂体，撤去法力禁锢，让他离魂回体。

　　　　神魂返回身体，方玉郎却整个人面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苍白，冷汗，颤抖的嘴唇，口水不受控制的流出，双目无神，全身瘫软无力。

　　　　程天笑几道治疗术打过去，方玉郎这才悠悠醒转，眼睛聚焦，但是一见到程天笑，竟是眼神充满了恐惧，全身颤栗。

　　　　“方师兄，感觉不错吧？你支撑了十四秒，这成绩可不太好啊，不过第一次，还不适应，可以理解的，休息一会，我们继续，希望这次可以撑得久一点。”

　　　　“求求你，师弟，程少爷，给我一个痛快吧。”

　　　　“唉，你这样，大家都不痛快了啊，才刚刚开始，你就要结束，不太好吧。”

　　　　“我告诉你，我全告诉你，你想要知道什么，我全都说了，求你不要再用炼魂了。”

　　　　眼神中深深的恐惧，显示了他脆弱的心已经承受不起再来一次的炼魂折磨，他一直以为自己够狠够变态的，但是今天在这位程师弟面前，他认识到自己的坐井观天，是多么的可笑。

　　　　“说吧！”程天笑也懒得继续折腾，面对故作镇定的敌人，他还有心情戏弄一番，但是对方求饶了，他突然觉得无味，只想早点结束。

　　　　方玉郎也同样只想早点结束。

　　　　他不等程天笑盘问，就一口气把所有知道的都透露出来，当然，也免不了说出一大堆废话和垃圾信息。

　　　　程天笑只需要拿到八荒幻阵的出入法诀，但是现在，连阵盘收取，炼祭和控制之法都知道了，更知道了原来方玉郎与那位前辈的联系，是通过传讯符来实现。

　　　　等他说完之后，程天笑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个痛快。

　　　　然后再召出殒火精把他身体烧成灰烬，彻底清除。

　　　　他把方玉郎的储物袋拿过来检查一番，倒是收获不少，他也没有细数，先放一边，然后再熟悉控制阵法的法诀，其实也就是简单的布阵和收取手法，以及进出的密码，其他的控制阵法变化的法诀连方玉郎也不会，正是因为这样，程天笑才迅速的看穿对方这法阵是借用他人的。

　　　　果然是一套比较繁复的法诀，有三层阵障要打破才能穿行。

　　　　第一层是可以看穿幻障，看清阵内的情形，第二层是定位，确定你要出现在阵中哪个位置，第三层法诀，才是穿行。

　　　　收取阵盘的法诀，他也演练了一下，果然是一下子就穿透重重幻障，清晰的看见阵盘的位置，只要一个收字诀，就能把幻阵收起。

　　　　不过他并没有即时收住，刚才用穿行法诀时，他已经看见雷霆队的六个成员，正在各个不同的幻境荒地中转悠，被困得死死的，毫无办法。

　　　　他杀机顿起。

　　　　本身对这支队伍就没有多少感情，况且他们一再的暗算他，如果不是自己手段更高明，此时已经万劫不复，而雷霆队就是帮凶。

　　　　他一向恩怨分明，有仇必报。

　　　　如果雷霆队六人都在一起，他一点机会都没有，但是现在，却是给了他一个绝好的各个击破机会，最关键的是，现在六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好，困在阵中让他们心急如焚，恐慌失措。

　　　　而同时他又有一个优势，可以自由出入幻阵，挑选任意位置进入，这是非常好的偷袭良机。

　　　　不过，他并不打算即时动手，时机还不是最适合。

　　　　六人毕竟是剑修，以战斗为主职，反应极快，神识感应灵敏度高，不容易偷袭成功，只有等，等他们困的时间更久一些，精神疲乏，烦躁不安，警觉性降到最低时，才出手，一击必杀。

　　　　他就在幻阵中打坐回复精神元气。

　　　　两个小时之后，他神清气爽的站起来，然后开始查检方玉郎的储物袋子。

　　　　方玉郎不愧是炼器师，又是弟子势力中的小头目，平时欺压同门榨取了不少好处，所以一直都是不差钱，看他随便就请动不相离的同门弟子为他卖力便可知道，一定不会是穷人家的孩子。

　　　　储物袋子都是中级的，价值恐怕不下五百灵石，空间是初级袋子的十倍大小，里面堆满了各种炼器材料，从普通的高阶精铁到珍稀的纹铜，还有大量的精金，寒铁，星铁等等。单是材料，恐怕就值几万灵石了。

　　　　此外，还有摆放整齐的六盒灵石，每一盒都是一千的数量，零散的也有三百多，甚至有五十块中品灵石。

　　　　当然，少不了的就是法器，方玉郎的炼器水平不高也不低，但炼制出来的法器，对于普通弟子来说，还是相当抢手的，以三阶和四阶为主，价值一百或者几十灵石不等。上面有他亲自炼制后烙印的法器，共有九件，都是静静的摆放在一角存放着的。而他自己购买并且经常会使用的，就放在方便拿取的位置，这些就价值高得多了，共四件，都是品质极好的高级法器，出自门中长老或者各商会炼器大师之手。

　　　　这些，还不包括方玉郎自己使用着的飞剑，法衣内甲以及捆龙绳。

　　　　除去这些，还有不少丹药瓶子，符箓和一些奇特的材料，大概他无法鉴别，便另外堆放。

　　　　庞杂无比的袋子里，所有东西加起来，价值恐怕不下十万灵石。

　　　　这一个门中并不算顶尖的弟子，竟然有如此丰厚的身家，程天笑简直是不敢相信，对方玉郎的搜刮聚财能力，大为赞赏。

　　　　他把这些东西，分类齐整，全部存放在紫阳洞府的大殿中，那座本来空无一物作景观摆设的小殿，被他开发利用作仓库了。

　　　　处理完这些，时间已经过去半天了，他又观察一下雷霆队的队员状态，终于发现一个出手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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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　阵语

　　　　220　阵语

　　　　两天之后，程天笑驾御飞剑匆匆离开绿洲，并顺手发了一道危险信息符，通知其他区域的巡察弟子，这里有情况。

　　　　而他并没有收走八荒阵，只是带走了七个储物袋，还有就是把方玉郎和雷霆小队的成员尸首全部烧成灰烬，不留一点痕迹。

　　　　他花了两天时间，才一一击杀雷霆小队的成员，花费了不少的心机，其中还受了些不轻的伤，不过他本身是治疗圣手，恢复起来并不费劲。

　　　　雷霆队六名队员的身家就寒酸得多了，每个人也才一两千灵石左右的价值，雷庭好一点，有四千左右，包括那块寸银，不过尺金并不在他这里，果然是丢还给火鸟队了。

　　　　除了灵石，材料和法器之外，程天笑倒是从雷庭的袋子一角找到一块奇怪的牌子，是一个薄薄小卡片一样的玉牌，刻有法阵，里面可能储存有信息，但是不知怎么读取，没有密码法诀。卡片正反两面都有图案，其中一面是字，程天笑认得这种古老的异体篆文，是个“诛”字，另一面是刻了一只禽鸟，是金鹰。

　　　　他不知这诛字玉牌的来历，可能是某个势力的身份牌识，但是他又不带在身上，应该是不常使用的。他记起桃子说过雷庭的来历和行踪有些神秘，或许与这牌子也有原因，不过雷庭已经被他杀了，也没有必要深究。

　　　　他把所有的战利品，全部都扔进洞府仓库小殿中，自己保持着原样，略带慌张的逃离，返回基地，不过途中绕了不少的圈子，行踪显得飘忽不定。

　　　　在八荒阵中，他就已经想好说辞，怎么解释这次事故。他的情节安排是这样，先把巡察的路线稍稍推慢一点，说是第二天才来到绿洲，本来当时雷庭队就是故意设置路线先带他往绿洲赶，如果按正常的巡察，应该要更大范围，更晚一些赶去到，主要是方玉郎怕不够时间折磨他，所以要他们赶紧来。

　　　　然后进入绿洲之后，发现有异常，他们小心翼翼的查探，而他则在空中离得远一些，结果当队伍成员靠近绿洲之后，突然就身影消失不见。

　　　　他很惊慌，想逃走，但是观察一会发现没有袭击者现身，便远远的在空中继续观察，看形势有什么变化，或者队员们会突然又现身，反正没有打斗的迹象，也没有袭击者出现，他虽然惊慌但也不致于转身逃走。

　　　　在等了大半天都没有等到队员出来，他才惊慌失措的发出危险信符，然后火速飞离。

　　　　没有目击者，他怎么安排情节都行，只要说得通就是了。

　　　　绿洲是他们任务区域的中心范围，别人要赶来，最少要两三个小时，到时肯定能发现八荒阵，然后把所有的原因都推到这上面去，反正他只要说什么也看不见就是了。

　　　　弟子在任务中殉职是常有的事，每一次任务，都有大概百分之三左右的弟子死亡，百分之二十左右受伤。

　　　　不过一支队伍全部挂掉，唯独其中的光修辅助弟子完好无损的逃回来，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这事件并没有在基地里引起什么反响，不过灵洛门的弟子，倒是对此发表了一些议论，对程天笑这种贪生怕死表示鄙视之外，还嘲笑他是扫帚星，谁跟他一队谁倒霉，没有人怀疑他杀人。

　　　　一个低级的光修弟子，凭什么杀人？

　　　　议论了几天，宗里也让他休息平复遇险的恐慌心情――虽然他一点也不恐慌，然后才再次派他加入别的队伍，现在没有辅助光修的队伍还有不少，但是经过这几天的流言四起，竟是没有什么队伍愿意接纳这个队伍克星，觉得此人太不吉利，跟他一起竟然会团灭，而他却命硬得要死，全队挂了他还生龙活虎的逃回来，明显是专克队友的扫帚星。

　　　　这倒是乐了程天笑，他被宗里暂时安排到医务殿轮值，因为大量治疗师都被派去加入队伍，留守的治疗师就少得可怜，他这样的低级弟子，也不得不扛起大旗。

　　　　这工作对他说来，太轻松了。

　　　　他十分安逸的一边在医务殿值班，一边闷头修练，研究炼器和法阵的解构组合，以及对空间结构幻阵的反思与剖解。

　　　　自从见识了八荒古阵之后，他就对这种幻阵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幻阵，严格来说，也是一个自构空间，但它又不是空间法器那种独立于现实世界的异元空间。

　　　　它是通过光影变幻，能量凝结，在现实世界中构建起来的有如空中楼阁一样的半真半幻独立世界，严格来说，就是一间小屋子，一间迷宫，你在里面走来走去都无法走出去，以为它非常宽广庞大，其实这只是一种错觉，你并不知道自己一直走，其实都是在一个小范围空间转圈子，因为虚拟凝像形成的影像让你产生了幻觉。

　　　　进出这个幻阵小迷宫，方法自然不少，像暴力破解，像通关攻略，或者掌握了钥匙，也叫暗门，每个幻阵都可以设置各种暗门，让掌控幻阵的人随时可以通过这些暗门进出，不受影响。

　　　　听起来好像很神秘很强大很复杂，但是程天笑用另一种目光来审视幻阵时，却发现它其实非常简单。

　　　　原来他就已经对幻阵有了一个奇怪的看法，这次他炼制风云旗照本宣科的弄了一个万林幻阵，让他更加直观而清晰的触摸到幻阵的光影世界。

　　　　没错，他可以确定，这里的幻阵，可以说是虚拟的光影世界，就像是科幻世界的立体投影技术，但是它更加高明，它凝聚的不单是一个影，更加是一个景！是能量超凝结的半真实世界。

　　　　幻阵其实就是一道程序，如他之前所推测的那样，一段游戏程序罢了，要设置什么样的场景，出现什么样的变化，通关的路线，还有捷径的暗门，等等都可以随意编写。像电脑程序一样，可以用汇编语言，写出千千万万的程序，软件。只是它们只在电子世界里呈现，而幻阵，却让你可以触摸。

　　　　程天笑确认这一点是因为他了解到设置一个幻阵，需要用到一种东西――阵语！

　　　　阵语就像汇编语言一样，是写出幻阵程序的语言，但是它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用神识来编写，而不是靠字符的输入。

　　　　这就显得没有一个完善的阵语系统，无迹可寻，每一个阵要打上的阵语，都是前辈摸索出来并记录着的，后人照着样子炼制，于是就变成固定的幻阵。

　　　　这样很明显是不利于幻阵的发展，就像在电子文明世界，如果大家来来去去都是搞那几个相同的软件，玩这些相同的游戏，那有毛意思啊？

　　　　同时这也大大加深了幻阵的学习难度，因为无迹可寻，大家只能硬生生的记着那些阵语的口诀，在炼制时再一刻不敢松懈的完整录入，生怕迟了会失败，要一气呵成――你叫一个程序员一口气编出一个软件试试看。

　　　　程天笑现在就是开始尝试把阵语系统化，虽然它是神识导入，但是每个符号的意义，每个指令的含意都应该是单独的，只要搞清楚，以后就可以用它们来随意编写任何一个他想像中的幻阵。

　　　　他先是花了不少时间到市集上收集了大量关于阵法的秘籍，不管是什么类型的，他一概收购，又到定安城走了一趟，从万宝楼等大商会收购了不少阵法秘籍，然后就全心全意的投入到阵语的分析解构之中。

　　　　每个晚上，都会用低级材料炼制出基础阵盘，然后试验用自己整理出来的阵语编写幻阵程序，不过屡屡失败，他也不气馁，失败意味着有错误，需改进。

　　　　他这番举动，自然免不了要受人关注，不过有人认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