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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后策-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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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些随意坐在草地上烤肉的人,竺宁不由抽了抽嘴角。
春猎还真是解放天性啊,连那几个皇子妃此刻都小口小口地吃得香甜,还时不时地喝上一口酒。
亏她还以为长安城里那些女人就只会待在后宅与人争斗不停呢!
其实竺宁一直不知道,真正的世家贵女,要会的可不只是当家主母所必备的那些东西,更是会从小接受骑射训练,因为赫连皇室一直都自诩为千年之前那个传承多年的大国西凉的后人,信奉马背上打下的天下这种说法。
再加上塞外的国家经常会与东夷这边产生冲突,虽然不会引起战争,但是也依旧两方都有损失,因此赫连家的人更是注重这一点。
即便是发展到如今,有了很多重文轻武的风气,但是最基本的骑射却是每个人都要学的,无论男女。
当然,学归学,以后用还是不用,便不一定了。
“靖安王妃,我们比一场如何?”
竺宁这还坐下,就遇见人挑衅,心中不由一喜。
她憋了这么久,终于有人可以让她好好教训一下了。
转头看去,竺宁便发现这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恰好却是赫连铎的正妃冯雅仪。
她眼中倒是没有竺宁以为的挑衅之色,只有浓浓的兴味和战意。
竺宁好奇心起,直接便答应了下来。
“不知七皇子妃想要比什么?”
冯雅仪见她点头,也是露出了一个笑容:“靖安王妃果然爽快。既然是春猎,我们也不比别的,就比骑术,如何?”
“好。”
竺宁唇角也是勾起一抹笑意,骑术吗?她的明月,可不会落于人后啊。
………………………………
第一百五十四章 星河转
当竺宁还不是竺宁的时候,曾经有过一段快意江湖的时光。
一人一马一玉笛,半醉半醒半浮生。
峥嵘山上的武林大会,御灵山庄的一夜崛起,淮滦境内的榜首之争,无一处没有竺宁的身影。
那个时候,她还是韶蓝,看遍天地,胸怀江山,一身好骑术,更是早就锻炼了出来。
她本以为她会一直这样下去,在不忙于韶家事务的时候来各国走一圈,来江湖闹一场,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看着浮世变换,看着星河流转。
直到,她遇到那个人。
自从嫁给颜绯尘之后,竺宁很少再想起秋明昭了。
彼时豆蔻,他曾许给她地老天荒。
今朝弱冠,他们皆在另一个人身边守着海枯石烂。
时间早已冲散了一切,现在的竺宁,再想起秋明昭的时候,心下已无波澜,恨意已被掩埋,而爱意,更是早已不见。
曾经的她一直放不下,担心再次受到伤害,不肯把自己的心门重新打开,差点就伤人伤己。
后来,她终于是明白了自己的感情,也终于放下那段伤她至深的执念。
这个时候,她才明白,原来她不是放不下的,而仅仅是不想改变自己罢了。
只是,在颜绯尘那样日复一日的呵护之下,谁又能不改变呢?
她一直都知道颜绯尘的心计的,特别是在她完全敞开心门之后,颜绯尘在这段感情中,使的那些小手段,她反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以退为进,欲擒故纵这一招,玩得不要太好。
不过,即便是那些小心机,也不过是因为他对她的情意罢了。
颜绯尘爱的,比她要深。
这一点,竺宁从来不曾怀疑。
所以,她心中其实一直是有着所谓愧疚的。
因为,她可能永远都给不了与他同等的感情。哪怕,她每天都会觉得要更喜欢他一点。
她不敢像颜绯尘一样义无反顾,步步为营。她也不能。
毕竟,她要给自己一个退路。
竺宁坐在马上,不知为何突然便想到了这么多。
直到颜绯尘策马过来,拉过她手中缰绳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骑我这匹马。”
颜绯尘的目光之中尽是不容置疑的意味,竺宁微微一愣,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做出这样的动作来,怕是,其中又有什么岔子了。
竺宁本想下马,但却没想到颜绯尘竟是直接靠了过来,搂着她的腰把她给抱到了星河身上。
在一堆人齐刷刷看来的目光里,饶是竺宁这么喜欢调戏的人,也是真的红了脸。
而颜绯尘却仿若未觉一般,施施然下了马,然后骑到了明月的背上。
“靖安王对靖安王妃的盛宠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啊。雅仪,过来,你也来骑本宫的马。”
冯雅仪听到这话皱了一下眉头,但还是依言过去,与赫连铎换了马。
竺宁看了一眼几人座下的马,倒是命白了颜绯尘这么做的原因。
明月和星河都是难得一见的千里马不错,但是论起短期奔驰,还是星河要更胜一筹。
虽然不换也没什么,但是颜绯尘这么一动作,赫连铎不可能按捺着不动,定会把他座下的马换给冯雅仪。
别说人家两人夫妻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但是至少在外人面前还是要表现出恩爱的样子的。
为了这个面子,赫连铎一定会提出来,冯雅仪也一定会接受。
可是冯雅仪身材娇小,比之竺宁要矮了几分,也瘦弱了几分。她原本的那匹马本就是按着她自己的身材选的,比较适合她骑。
赫连铎的马对于冯雅仪来说便有些大了。
竺宁看着她坐在那头马上不太稳的身影,心里不由有些为她担心。
但冯雅仪到底是兵部尚书之女,虽然看着娇小,实际上骑射的本领当真是不错。
不过一会儿,她便驯服了这匹看上去便是烈马的马匹,向着她的方向而来。
“靖安王妃,不如我们就从这里出发,绕着行宫一圈而回,先回来的便算是赢,如何?”
竺宁意味深长地看了冯雅仪一眼,点头应了下来。
“好。七皇子妃到时候可莫要让我。”
冯雅仪爽朗一笑:“这是自然。无论比什么,我们都该竭尽全力,若是让了,岂不是看不起对方了?”
竺宁拉紧缰绳,对着颜绯尘的方向笑了一下,然后便做好了准备。
“七皇子妃,请指教了。”
“彼此彼此。”
两人对视一眼,眼眸深处都含着一抹对对方的赞赏,以及,一抹算计。
一声开始,两人齐齐策马而出,不多时,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颜绯尘和赫连铎不知何时站到了一起,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无法回神。
“都说靖安王与靖安王妃感情好,如今看来,七皇子与七皇子妃之间,也不遑多让啊。”
齐染霜笑着打趣道。
赫连铎转身对着齐染霜行了一礼,眉梢眼角尽是笑意,但是眼眸深处,却只剩寒光。
“三嫂见笑了。三哥与三嫂之间,也是伉俪情深啊。”
赫连铎这话并没有什么问题,毕竟长安城中的人,谁都知道赫连钺对齐染霜这个正妃的尊重。
只是此刻说来,特别是在赫连钺带着卢彦歆一同前来春猎的时候,齐染霜听着,却是心里难受至极。
面上笑容收了几分,齐染霜端起身边的酒杯微微抿了一口,辛辣的刺激入喉,烧得嗓子火辣辣的,十分难受。
但同时,齐染霜的心里,却是好受了许多。
“七弟莫要打趣我了。对了,四弟和四弟妹怎么没来?”
放下酒杯,齐染霜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赫连铎既然称她为三嫂,她自然也要顺着他说下去。不就是一个兄友弟恭的表象嘛,赫连钺懒得费力,那么便让她来。
听到她的话,赫连铎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什么,,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笑道:“四嫂身子不好,这几天刚刚恢复,四哥可是担心得紧,怎么可能让四嫂出来与我们这些闲人饮宴呢?怕是早就休息了吧。”
颜绯尘在旁边看着,虽说他对赫连铎胆敢觊觎他家无忧一事很是忍受不能,但是此刻听着两人的交锋,却也不得不说难怪是卢泓选定的人了。
“闲人”二字,含义可是深远得很啊。
他们这些都是闲人了,那么谁是“忙人”呢?
是被赫连轩召去的赫连钧,还是因为一个妾侍胎位不稳便不出营帐的赫连铄?
又或者,是因为要照顾凉王妃而不与他们交往的赫连锐?
这几人为何不在,在座的没人不知。
但是齐染霜偏偏点了出来,为的,不就是引起众人的不满吗?
赫连铎这么一配合,更是让众人的不满深了几分。
虽然现在这不满也就只是不满而已,但是若是继续加深呢?
这朝堂上的人,谁说话不是要拐好几个弯儿,赫连铎这简单的一句话,还不知要被分析出多少意思来呢。
只不过,赫连铎终究是不可能如愿的,毕竟,这次要出手的,可是不知比他的段位高出几重的赫连铄。
再加上他和无忧,这场春猎,谁是最后的赢家,尚未可知啊。
几人不过说了这么几句话,时间也确实没过多久,按照这行宫的面积,冯雅仪和竺宁要回来,确实还需要一阵。
因此颜绯尘倒也不急,不过想到他方才把她抱上马时她塞到他手中的东西,还是升起了几分担心。
“靖安王一直愁眉不展,可是在担心靖安王妃?”
许修阳见气氛有些不对,便及时开口转移了众人的目光。
齐染霜暗暗松了口气,端起旁边的酒杯想要再喝一口压压惊,却没想到直接被赫连钺给拦了下来。
“这酒烈,别再喝了。”
简简单单一句关心的话,在颜绯尘和竺宁之间早已是习以为常,可是在赫连钺和齐染霜之间,却是极为少见。
有多久,他没有这般温柔地与她说过话了?
红颜未老,恩先断。
齐染霜虽然没有到这样的地步,但是随着卢彦歆进了三皇子府,她见到赫连钺的时候便越来越少了。
只是,她也不能去奢求什么,那些看到靖安王夫妻时隐秘的羡慕,到底还是只能埋在心底。
原本已经冷了的心,在他的一句关心之下却又死灰复燃。
齐染霜微微苦笑,莫非这一世她都逃不过他了吗?
她没有转头,担心他眼中会有她不熟悉的关心,更担心他眼中不过冰冷一片,只是做做样子。
因此,只是顺着他的话放下了酒杯,轻声“嗯”了一声,然后便不再言语了。
也是因为这样,她错过了赫连钺在星河流转下难得带上温度的双眸。
而颜绯尘,则是对着许修阳那边点了点头:“自然是担心的。”
他这么坦然地承认,许修阳都不好意思再调侃什么了。只能硬巴巴地回道:“行宫之内绝对安全,靖安王不必太过忧心。”
这厢话音刚落,那边却是突然间传来一阵马蹄声。
伴着马蹄声的,是让众人心惊肉跳的消息。
“不好了,靖安王妃和雅妃娘娘惊马了!”
………………………………
第一百五十五章 仇报一
颜绯尘和一众人马赶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已经失去呼吸的雅妃和站在她旁边一身血迹的竺宁。
而冯雅仪,则是跪在地上,低着头,没人能够看到她的神情。
很显然,这样的情况让所有人都猜测了许多东西。
只是颜绯尘却是顾不上那些,越过众人,连礼都来不及行,便直接走到竺宁面前,拉起她的手来回看了一遍。
“伤到哪里了?”
他的语气中尽是急切,还带着掩不住的担忧和惶恐。
让那些坐在旁边的女子心里都是一酸,不由在心中暗自猜测若是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自家夫君会否如此。
尤以跪在地上的冯雅仪为甚。
赫连铎进来的时间与颜绯尘差不了多少,她与他夫妻多年,自然能够听出他的脚步声。
同时,自然便也意识到了他那如同以往一般的沉默。
此情此景,他心中想的,或许只是会不会连累到他吧?怎么可能注意到她已经断了的胳膊呢?
“我没事,这些血都不是我的。是,雅妃娘娘的。”
竺宁对着颜绯尘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看向跪着的冯雅仪和一边已经蒙上白布的雅妃的尸体。
雅妃的死,在他们的计划之中,可是却没想到居然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而死。
冯雅仪不是个傻子,她的骑术竺宁也有了一点见识,不说比她好,但却也不差。
竺宁有意藏拙,冯雅仪倒是一直处在领先的地位。
她知道冯雅仪和赫连铎的计划,不过是想要凭借冯雅仪精湛的骑术让竺宁在不经意之间撞到被他人引到此处的雅妃而已。
然后,便可以掀起一番风浪了。
只是可惜,竺宁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身体柔弱不擅骑术,反倒是比之冯雅仪还要强上几分,同时因为自小习武,竺宁亦是耳聪目明,便没有踏进他们的圈套。
反倒是不知怎么回事,冯雅仪竟是突然控制不好自己的马,撞到了雅妃身上,而且还驾着那匹疯了一样的马从被撞到在地的雅妃身上踏了过去。
一瞬间,鲜血四溅。
星河不愧是那些马之中最为优秀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便在一开始的时候惊了一下,但是不过一会儿,便恢复了正常。
但是竺宁怕别人看出问题,所以也故意操控着星河做出惊马的样子来,后来更是与冯雅仪一起从马上摔了下去。
这一幕她早有准备,因此并没有受什么伤,不过是摔得离雅妃近了一点,衣服上都粘上了血罢了。
而冯雅仪,却是实打实地受了伤,甚至右边的胳膊都摔断了。
这件事背后除了他们,定然还有人操控。
竺宁在心中这么想着,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有一些惊魂未定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看着冯雅仪的目光,尽是担心和同情。眉宇之间,还有一点对雅妃倒霉离世的悲哀。
当真是,没有丝毫违和感啊。
颜绯尘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确实有点被吓到了,不过仔细一看发现她并未受伤,倒是放下了心来。
“陛下,不知此事,究竟是怎么回事?阿宁身体刚好不久,就遇到这样的事情,而且还连累了雅妃娘娘,陛下可知原因?”
他的口气有些不好,很明显像是逼问,在座的人听到都皱了一下眉头。
但也有人注意到他自从进来便没有再放开拉着竺宁的手,心中默默想到,靖安王怕是担心靖安王妃而一时糊涂了。
感叹一番靖安王夫妻之间的感情之后,倒是没什么太多想法,因为他们都知道,以靖安王所受到的宠爱,陛下绝对不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惩罚于他。
倒是那些女子,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心中对靖安王妃的嫉妒和羡慕,不由又加深了几分。
果然,赫连轩并没有在意。
“是七皇子妃惊了马,然后无法控制之下撞到了雅妃身上,靖安王妃的马受到影响,才会也惊了马。事情便是如此。七皇子妃跪在这儿时间也不短了,绯尘,你说,孤该怎么处置?”
赫连轩本来是不在意雅妃的,不过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罢了,他逗着她,也不过是无聊之时的乐子罢了。
尤其是看着她和谷幽澜争斗,更是他闲暇之余的一段乐事。
雅妃是死是活,他的心中根本没有一点波动。
毕竟,这世界上,能够让他心中有所波动的人,早就不在了。
只是,赫连轩也不是傻子,很明显是有人要在春猎上挑出事端,其中,说不定就有他如此宠爱的颜绯尘。
雅妃的死,说不定还是他为了给靖安王妃报仇弄出来的事情,想要这么轻描淡写地逃过,他可不会允许。
若是以前颜绯尘还没有注意到赫连轩真正的看法时,他或许只会觉得他怀疑上了他,可是如今,他却是明白,赫连轩不仅仅是怀疑他,更是想要让其他人联手对付他。
心中冷笑一声,颜绯尘面上却不动声色。
“七皇子妃也算是被那畜生惊到的人,这件事情也不是七皇子妃的错。不过雅妃娘娘身甍却也可怜,绯尘可不敢随意决定什么。还是得看陛下,要不要宽宏大量了。”
他此话刚落,赫连铎却是“砰”地一声跪到了地上,然后便神色沉痛地开始求情:“父皇,雅仪也是受伤之人啊,雅妃娘娘的事,怎么也不该算到雅仪身上才是。父皇,若是您要惩罚雅仪,便连儿臣也一起罚了吧。”
“老七,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谋害后宫二品以上妃子,可是死罪!”
赫连轩本来还想把颜绯尘踢给他的擦边球再给他踢回去,而是却没想到赫连铎倒是跪得利索。
真是担心自己的皇子妃,何必这个时候跪?不过是为了在其他人面前显示一下自己的伉俪情深罢了。
“陛下,这件事确实不是七皇子妃的错。而且臣听闻,七皇子妃座下的这匹马,原本应该是七皇子的。这九荣山上的马可都是专门喂养的,怎么可能出现惊马的事?而这马,若不是当初被七皇子妃骑走了,如今躺在这儿的,说不定就是七皇子了。谋害皇子,亦是死罪啊。”
柳溯这话的意思十分直白,众人都是一愣,但是看着他悲痛的神色,倒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雅妃毕竟是他的侄女,他怎么都不可能随意放过这件事的。
当然,这背后的猫腻,谁都看得出来,不过是没有说出口罢了。
雅妃只是倒霉,让原本要害七皇子的马给撞到了,背后之人,真正要害的,可是七皇子啊。
要不是七皇子妃骑术了得,靖安王妃又幸运地倒在了最软的那块草皮上,怕是今日,这两人,也会毙命当场!
赫连轩看柳溯都这么说了,还有那边一直殷切地望着这边的兵部尚书冯玉恒,到底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让人把冯雅仪给扶了起来。
“这件事,确实有些奇怪。老七,你先把你媳妇带回去,一会儿孤让人给她去看看,今日便先好好休息。不过这事儿,她到底还是有责任的。日后,便把七皇子妃冯氏降为侧妃吧。”
冯雅仪没有想到竟会是这样的后果,身子猛地一颤,摇晃之下差点倒在地上。
不过最终还是撑住了,扣头对着赫连轩行了个大礼:“多谢父皇。”
然后,赫连铎也是随着她一起行了一礼,亦是如此说道。
“行了,你们先下去吧。绯尘,你也带着你媳妇回去,让人给她煮一副安神的药,今日她受惊了。”
颜绯尘神色好了许多,弯腰一礼:“多谢陛下关心。”
竺宁亦是如此。
至于其他人,也是十分有颜色地打算退下,可是赫连轩却是突然开口:“刑部尚书许文渊留下,其他人,便先离开吧。”
许文渊听到他这么说,心中一苦。
完了,这种得罪人的事,又要交给他了。
他这次春猎不用忙别的了,估计这次的惊马,就足够他这十日忙的了。
这个时候苦兮兮的刑部尚书还不知道,惊马一事,不过是个开始罢了。
这次的春猎,注定不会太平。
而另一边,坐在轮椅上的赫连铄推着轮椅走出营帐,看着与长安城内不同的满天星辰,微微笑了。
“杀母之仇,算是报了。”
谁都不知道,当初那个偷偷在冷宫中产下他的母亲,究竟是为什么而死的。
他的存在,又是被谁给出卖的。
纵然他对那个母亲没有什么感情了,可是杀母之仇,怎么可以不报呢?
承恩公府,柳家的那位夫人,不知道失去女儿的感觉如何?
失去女儿,还要忍着不能报仇的滋味,又如何?
他还真是,十分期待啊。
当然,他更期待的,是接下来的那场大戏了。
颜绯尘,这个女人,便当做这场大戏之前,他送给他的礼物吧。
遥遥明月上,把酒慰风尘。
九荣山上的风尘如雪,飘在行宫上方,尽是与长安城之中不同的感觉。
“颜绯尘,可别让我失望啊。”
赫连铄放下手中的酒,如此说道。
………………………………
第一百五十六章 谁设局
第二日春猎正式开始。
赫连轩骑在马上意气风发,仿佛回到了当年挥斥方遒,提着一柄银枪便敢上战场与人拼命的时候了。
可是赫连轩看着身边早已与当年不同的人,却是明明白白地知道,一切都已经变了。
他不可能再上战场,也不可能提着一柄银枪什么都不顾。
他已是这东夷的皇,心中尽是苍凉。
“陛下,可要开始?”
福盈候在他身边,见他神色与前段日子一样有些恍惚,心中突然一震。
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依旧笑得谄媚讨好却并不让人厌烦。
“众卿,可准备好了?”
赫连轩收回思绪,在心中暗暗唾弃了一番自己当真是年纪大了,竟然会这么经常想起以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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