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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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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

    两人面对面站着,对峙许久,还是楚墨宸先开了口。

    “想不到流云郡主竟还是个高手。”

    云沁雪握紧微微发麻的左手,语带冰冷地说:

    “三皇子过奖,还要谢三皇子手下留情啊。”

    楚墨宸冷笑一声。

    “郡主这深藏不露的功夫倒是练得好,不知哪一日能在众人面前一展风采?”

    “自然是如今日一般的危急关头,无人施救之时,总不能等死不是吗?”

    “如若郡主能早些坦诚,怎会有今日之事?”

    “从未提及过的事,你不曾问反倒怨我不说,三皇子既然想知道,开口来问便是,何须试探?”

    楚墨宸没有说话,纵使在这不甚清明的月光中,他也能看见云沁雪素来淡然的脸上那显而易见的怒气。为何要试探?习惯了。习惯了对任何人都保留一丝戒心,习惯了对所有事都留存一份怀疑,于是在看出云沁雪似乎会武功的端倪之后,首先想到的便是她隐瞒此事的目的,却并没有想想,似乎真的是从未提及过此事,反而还要怪别人不曾和盘托出。

    云沁雪想起这几日楚墨宸与自己说话总是隐晦不清,想来该是因为武功的事对自己有了罅隙,她不气反笑。

    “近日总觉得你有些奇怪,我还想着是否有什么大事在即,惹得你忧思重重,还嘱咐凝香帮我寻些安神的香料来替你缓缓精神,殊不知这竟是三皇子一点点疏远的征兆,真是可笑。”

    楚墨宸觉得脑子忽然不清楚了起来,他转过身背对着云沁雪。

    “今日先到此为止,我们两人都需安静想想。”

    说完便准备要走,云沁雪的声音从身后清晰的传来。

    “今晚更深露重,我似乎是染了风寒了,还请三皇子这几日移步别处就寝,以免被我这病体沾染,糟了无妄之灾。”

    楚墨宸停在原地,听着云沁雪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好像挨了闷头一棍,不觉叹了口气。

    真是自作自受。

    云沁雪回房之后并未马上就寝,只是坐在桌边一杯一杯的喝着茶。凝香在一旁看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开口。

    “夫人,可是因为方才公子先护了那谢家小姐,有些伤心了?”

    伤心吗?云沁雪不清楚,只是觉得心中总有种被火焰灼烧过的感觉,得靠着茶水来将那股不断涌上来的热气压下去。

    “没什么好伤心的,他要护何人,与我何干?我受不受伤,又与他何干?”

    凝香出言劝道:

    “夫人,公子许是因为她站的近了些,才顺手先救的她?毕竟是谢氏的继承人,要是在咱们府中出了事,总归是不好交代的。”

    云沁雪放下茶杯看着凝香。

    “你不必安慰我,也不必替他说话,我自己静一静就好,你先去睡吧。”

    凝香点了点头便下去了,转身关门的瞬间,看见云沁雪有些失神的样子,忍不住叹了一声。

    既然都知道,又何苦这样折腾自己。
………………………………

第十九章

    书房中,轩辕昇正站在楚墨宸面前,与他说前几日黑衣人行刺之事。

    “公子,那天晚上有两名刺客我本留了活口,只是还没来得及审问他们,他们两人就气息全无了,后来我检查过,他们之前均服了剧毒。另外,在他们身上没有发现任何标记,暗器和武器上也没有任何异常,无从推断是何人指使,事情过去了几天,城中也没有什么动静,应该再无同党。”

    楚墨宸用手指轻轻扣着桌面。

    “他们每个人头上都带着黑色护额,一般只有死士才会如此打扮,所以我也没想过要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没人接应,派来的又都是死士,看来是想一击即中,怕是没想过会失败的这么干脆。”

    “公子,还有一事。这几天我暗中观察,谢小姐的护卫御风,每天晚上趁无人的时候会去竹林那边练剑,看功夫套路,与之前你与夫人在集市遇刺的刺客手法相同,应该是他无疑。”

    楚墨宸听了倒觉得有些意外。

    “刘筌曾来说起过,前阵子确是有两拨来路不明的人,我原以为先来打探的是皇后,假扮富商来刺杀的是梅大将军,想不到先动手的竟然是谢氏。”

    楚墨宸想起谢梦筱前几日说的话,诚意倒不像有假,可若是她已到仲康城两月之久,还派人刺杀来探过底,那这份诚意可就不得不深思才行了。

    楚墨宸思索良久,假装漫不经心地问:

    “夫人这几日都在做什么?”

    自刺杀那日后,楚墨宸和云沁雪两人的关系便冷淡起来。旁人或许看不出,但轩辕昇和凝香当时在场,清楚的知道两人单独谈话前的异常气氛,虽然不知两人谈了些什么,但是回来之后,云沁雪冷若冰霜的气场较平日只增不减,楚墨宸这几日又恰巧晚归,未免打扰云沁雪休息便歇在客房,所以对于公子和夫人正在冷战的事情,轩辕昇和凝香都是心中有数的。是以今日一早轩辕昇就被凝香堵在了房门口,叮嘱他一定要找机会同公子说,夫人这几日茶饭不思郁郁寡欢,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其他可不必多言,还切记一定要用他特有的一板一眼的语气说方能显出事情的真实和凄惨。轩辕昇一直不知该怎样开口,心中忧虑得很,几次都欲言又止,正巧楚墨宸问到了,他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回公子,夫人这几日都在府中,每日只看看书种种花,与平日并无不同。只不过听凝香说,夫人好几日都没怎么吃过饭,有几次更是端进去又原样端了出来。凝香还说,夫人近来总是盯着一处出神,面带忧伤,人也清瘦了许多。”

    难为轩辕昇将凝香交代他的都说了,还懂得添油加醋一番。楚墨宸看着他这个面目狰狞的贴身护卫一派正经地跟他说这些家长里短的事,不觉有些好笑。

    “看不出,你和凝香私下竟爱聊些生活琐事。”

    轩辕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既然要传达的话已经传达到,他便不再开口。

    对于帮公子和夫人和好的事,凝香,我也只能做到这了。

    其实就云沁雪会武功的这件事,楚墨宸静下心来想想也便明白了。云璟征战沙场几十载,算得上孟国第一猛将,作为将军之女,云沁雪学一招半式傍身也无可厚非,他只是没想到,自己曾经那么详细的探查过晋王府,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指向过云沁雪身手不凡。楚墨宸不得不承认,尽管自己一向有掌控一切的信心,但对于晋王府他能感觉得到,他现在所知道的一切,不过是云璟愿意让他知道的罢了。

    楚墨宸还记得半年前,云璟邀他秘密会面,将一枚长命锁模样的玉佩拿给他看。当时的他十分震惊,因为他手中也有一枚一模一样的玉佩,是他尚且年幼的时候母亲亲手交给他的,并不止一次的交代过,若有朝一日遇见手持相同玉佩的人,那便可以依靠,可以无条件的相信,而当云璟说出“我定助你一臂之力”这句话时,他明白了,自己的想法已然被云璟看的透透的。可是楚墨宸却不敢毫无防范的完全信任一个人,于是他遣人秘密调查过很多次晋王府是否有不为人知的旧事,但总是什么也查不到。再之后就是赐婚,成婚,楚墨宸查不出来自己有什么特殊能得到云璟的主动相帮,却能感觉得到云璟说要帮他确实是出自真心。所以这次,与其说他是怪云沁雪隐瞒了他,倒不如说是他感到了不安,他怕自己难得想要去相信一个人,到头来仍是被人带着目的的接近。

    自从那天楚墨宸说出两人该各自冷静后,两人就真的没怎么说过话,每次不经意的遇见,云沁雪都做足了礼数,对他恭敬的很,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楚墨宸头一回尝到被人冷落的滋味,他知道这事因自己的疑心而起,让云沁雪动了真气,却着实不知该如何去打破现在冷战的僵局。

    楚墨宸有些伤脑筋。若是想缓和关系只能自己先低头,成亲时日尚短两人便分房而居,如此消息传出去,对眼前的形势可是大大的不利。况且,自己好像是习惯了时时都能见到云沁雪的日子,每日同食同寝,有人陪着说些有的没的,时常还能调戏一下,看云沁雪说不出话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想到这,楚墨宸默默下定决心,那阴森凄凉的客房,是说什么也不能再住了。

    轩辕昇完全想不到这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楚墨宸脑子里想了多少事,他心中想的是如果公子依旧不言不语,那该如何同凝香描述公子的反应进而预测公子和夫人和好的成功机率。好在在他想的脑袋快要爆掉的时候,楚墨宸终于开口了。

    “你和凝香有时会一同吃饭是吧。”

    轩辕昇听了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会,侍卫和侍女吃饭一向是分开的。”

    楚墨宸忍不住为他耿直到迟钝的脑子叹息了一声。

    “偶尔也没有吗?”

    轩辕昇听着楚墨宸缥缈的声音,再看他一脸幽深的表情,终于恍然大悟。

    “有,我总觉得一个人吃饭无聊得很,时常会邀别人一道,恰巧今日晌午就约了凝香。”

    楚墨宸看着轩辕昇一本正经瞎说的样子有些不忍,默默侧过身去。

    “你尚且能寻个人一同吃吃饭说说话,倒比我这个每日住清房冷屋,连个添茶的人都没有的过得好多了。”

    轩辕昇这回反应倒是机敏,立时便开口道:

    “公子,属下这就去找凝香吃饭,先行告退。”

    说完,当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楚墨宸看着窗外,不自觉的感慨起人生的艰难来。做侍卫的,不但要随时保护好主子的安全,还要能守得住心,抵挡住敌人抛来的诱惑,更重要的,是要在主子死要面子的时候洞察一切,懂得找好台阶并铺成一条宽敞的大路来让主子走的顺畅,着实不易。

    还好我是皇子。

    对自己的身份,楚三皇子庆幸又满意的点了点头。

    凝香现在有点忧郁。

    方才快到正午的时候轩辕昇来了,将楚墨宸想传的话一字不漏的传来了,凝香听了听话中的意思,明白公子已经有意要和好,只怕是碍于面子且担心夫人没有消气,所以先将自己这几天的凄惨处境提前与夫人说一说,到时候夫人心软了,公子再来便能事半功倍。凝香对此心领神会,待到午膳的时候假装不经意的提起此事。

    “夫人,近日这雨断断续续下个没完,咱们有好几处客房都潮湿阴冷得很了呢。”

    云沁雪听了点点头。

    “是我疏忽了,谢小姐住的那边阳光有些少,你去安排为谢小姐换一处,不能怠慢了客人。”

    凝香应了一声,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

    “这几日公子也是住在客房,可别让这潮湿之气给侵的生病了才好。”

    说完偷偷地瞥了一眼云沁雪,却见云沁雪仔细地盛了一碗汤,轻描淡写地说:

    “那就去给他添个火炉。”

    凝香下一句话硬生生的被哽在了胸口。这暑热天气为公子添个火炉,到时候生病的就不知是谁了。凝香却不甘心就此作罢,待云沁雪用完午膳,她在为云沁雪备茶的时候,又幽幽地开口道:

    “公子自小便有饭后饮茶的习惯,也不知身边有没有个添茶倒水的人侍候着。”

    云沁雪不紧不慢地拿起一本书。

    “那凝香明日再去招几个人来,就专门给他煮茶烹酒罢。”

    凝香再不开口,安静地将茶倒好端端正正的放到云沁雪面前,默默地退到了一边,十分忧郁。

    公子,我已经尽力了。

    云沁雪见凝香退到了一边再不做声,终于能安心下来看几页书了。

    其实刺杀当晚,云沁雪确实动怒了,可那却不止是因为楚墨宸的试探。明知道他就是那样的人,换做自己,或许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为何动怒?有何可怒?喝了半夜的凉茶,云沁雪终于明白了。

    因为楚墨宸护住了谢梦筱。就是那一瞬间,好像脑子里有根弦突然崩断,心上像被千斤的大石重重地砸了一下,有了要窒息的感觉。也就是那一瞬间,云沁雪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

    她云沁雪对楚墨宸,是确确实实的喜欢了。
………………………………

第二十章

    确认了自己心意的第一时间,云沁雪并没有觉得不可思议,反而轻松了许多。其实之前自己便有所察觉只是不敢承认,也许是因为他缜密的心计,也许只是他不经意的一个笑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楚墨宸已经慢慢地住进了自己的心中。于是第二天开始,云沁雪便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没有茶饭不思,没有郁郁寡欢。

    既然喜欢了,那便顺其自然吧。

    毕竟,谁能控制得住自己的心呢?

    凝香第不知道多少次的看了一眼云沁雪,她仍旧安安稳稳地坐在那看书,连姿势都没怎么变过。

    看来夫人还没有消气,那就只好委屈公子再住几天客房了,凝香这样想着,垂头丧气地看了一眼窗外,突然一个激灵,迅速走到云沁雪身边,故意稍稍提高了声音,用担忧的语气说:

    “夫人,昨日你看的便是这一页,怎的又出神了?”

    云沁雪奇怪地看着凝香。

    “昨日我看的不是这本书。”

    凝香好像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说:

    “夫人,已经好几日了,你总是望着一样事物出神,夜里又睡得不甚安稳,再如此下去,身子怕是要垮了呀。”

    云沁雪见凝香突然这般样子有些不明所以,却在下一刻见到来的人时瞬间便明白了。

    正一脚踏入房门的,可不就是楚墨宸。

    凝香秉持着一个忠心护主的属下恪尽职守的职责,坚持着看云沁雪将书翻了一页后,才假装回头突然看见楚墨宸,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又微微转头看向云沁雪,声音不大不小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走出门去,还不忘将门关好。这一套动作下来简直行云流水,完美的展现了一个属下对夫人的可怜以及对公子无声的控诉,看得人差一点就相信了。

    如果关门的时候她忍住了那过于热切的表情和笑意。

    楚墨宸走到云沁雪身边坐下,顺手将云沁雪正在看的书拿过来。

    “沁雪读的是什么?”

    云沁雪没说话,自己慢悠悠地斟了一杯茶。楚墨宸将书翻到前头,待看清书的名字,提起了些兴趣。

    “《荣枯鉴》?沁雪看这专为研究小人而写的著作,可是身边有小人要防范吗?”

    云沁雪淡淡地说:

    “我平日看书比较杂,今日恰巧看到这本而已。”

    楚墨宸翻了几页,又问道:

    “那沁雪可有哪一句觉得印象深刻?”

    云沁雪认真想了想,回答道:

    “确实有一句,‘事不可绝,言不能尽,至亲亦戒也’。”

    做事要留后路,说话要留半句,即便至亲之人也不可不防。

    楚墨宸闻言心中甚感无奈,借古人劝诫之言来讽刺自己,果然还没有消气。

    “我倒觉得还是另一句颇为在理,‘君子惑于微,不惑于大’。”

    君子总是在大事儿上明白,小事儿上糊涂。谁还没犯过糊涂呢。

    云沁雪明白,楚墨宸今日既踏进这房门,就是主动示好之意,两人冷战几日,难为跟着操心的却是凝香和轩辕昇,现在自己已然心中澄明,也没有什么僵持的必要。只是若只因楚墨宸一句糊涂就和好,似乎又有些太过轻易。

    “君子是成大事者,心忧天下,惑于微又何必在意呢?”

    楚墨宸将书放下,看着云沁雪。

    “一时糊涂可以说是不小心被蒙蔽,可若是一直糊涂不能清醒,岂不是凭白伤了人心?”

    云沁雪依然云淡风轻地说:

    “三皇子言下之意,现在可是已经清醒了?”

    这句三皇子听得楚墨宸着实有些刺耳,他面带诚恳地说:

    “醍醐灌顶。”

    对楚墨宸来说,姿态低到如此已经是前所未有,是以云沁雪闻言终于露出了笑容。

    “油腔滑调,小人行径。”

    楚墨宸见云沁雪笑了便轻舒一口气,从善如流地端起云沁雪的杯子喝了一口茶。

    “君子与小人之分,从来也没有定论,不过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我惟愿做个聪明人。”

    聪明人之间说话最舒心的就是从来不必说透,该明白的彼此早已明白。如今心结已经解开,云沁雪便将自己会武功一事缓缓道来。

    “我从三岁时开始学功夫,与大哥不同的是,大哥习武是请了师傅来教,人人都知道,而我则是由父亲亲自教授,且叮嘱我绝不可被人知晓。”

    楚墨宸有些奇怪。

    “岳父此举甚为怪异,可曾告诉过你是什么原因?”

    云沁雪摇摇头。

    “不曾。父亲只是说未来总归叵测,有武艺在身便可于险境中窥得一丝生机。”

    楚墨宸手指轻叩桌面,仔细思索着这句话中蕴藏的深意。

    “险境……生机……”

    似乎突然想通了什么,楚墨宸露出一个莫测的微笑。

    “沁雪,岳父大人是在未雨绸缪。”

    这下轮到云沁雪不解了。

    “何出此言?”

    楚墨宸问道:

    “沁雪莫名被皇上赐予与我成婚,可知道原因?”

    云沁雪答道:

    “父亲只说是他主动请皇上赐婚,其中缘由并没有同我说明。”

    楚墨宸将云璟之前约见他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云沁雪,云沁雪听完只觉得难以置信。

    “这么说来,我父亲与你母亲竟然相识?”

    楚墨宸点点头。

    “只怕不止是相识,他们之间肯定还有过什么约定,所以你尚且年幼晋王爷便让你习武,就是知道有一天你会嫁给我,也知道我要走的那条路荆棘重重,少不了凶险危殆,所以才会说要你能在险境中窥得生机。”

    云沁雪确实一直想知道父亲请婚的原因,只是乍然听到了还有些难以接受。她缓缓开口道:

    “若真是如此,这岂不是一盘十几年前就准备好了要下的棋?”

    楚墨宸盯着一处出神,沉思着说:

    “若真是如此,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岳父早在十几年前就铺好了这条路?”

    两人此时都迷惑于这件事开始的缘由,同时又不得不佩服云璟缜密精细的心计。两人被十几年前的疑团困扰着,都没有说话,一时房中便安静下来。

    没过一会儿,楚墨宸却一下笑出声来。

    “怪不得以前岳父推掉了那么多的求亲,现在看来竟然是在替我留住沁雪吗?”

    云沁雪没想到楚墨宸思索半天说了这么句无关的话,有些无言以对。

    楚墨宸却笑眯眯地看着云沁雪。

    “凌钰瑄总是明里暗里说我抢了他的太子妃,我时而还会觉得自己确实理亏了,殊不知我从以前开始就一直是沁雪的夫君人选,这下看他这个败军之将,还有什么话可说。”

    云沁雪这回终于没忍住,认认真真地白了他一眼。

    云沁璇低着头乖巧地站在一旁,认真听着她母亲,晋王府二夫人萧彤的训导。

    “训练你这么多年,如今是该到你效力的时候了。”

    云沁璇顺从地答道:

    “一切全凭母亲吩咐。”

    “楚国传话来,之前派来打探三皇子底细的人全部无功而返,被人故意传出的消息耍得团团转,你便先去探听这件事,看看楚墨宸到底怀着什么心思,又有什么能耐能把自己藏得那么深。”

    “母亲放心,沁璇定不负母亲所望。”

    萧彤满意地点点头,却在看见云沁璇腰间玉佩边隐约还挂着一条剑穗时瞬间冷下脸来,语气严厉地说:

    “从前让你接近叶晨,不过是为了从他身上得到王爷在朝堂的消息,你不仅没成功的让他对你言听计从,恐怕现在是自己神魂颠倒了吧!”

    云沁璇看萧彤突然变了脸色有些紧张。

    “母亲说哪里的话,我,我并没有……”

    “那你腰间的剑穗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尚未来得及送出去就被我叫过来了吗!”

    云沁璇慌忙将剑穗抓在手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萧彤见云沁璇慌张的样子,脸色更加冰冷起来。

    “怎么,没什么可狡辩的了是吗?”

    云沁璇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开口道:

    “娘,我确实钟情叶晨,不过娘放心,我绝对不会因为儿女私情耽误了大事……”

    “啪!”

    云沁璇挨了萧彤一个耳光,站立不稳踉跄几步,剑穗被萧彤一把夺过,狠狠地摔在地上,剑穗上的水苍玉立时多了很多裂纹。

    “钟情?好好想想你的身份!身为细作还妄想着男女之情吗?你现在晋王府二小姐的身份尚不能让叶晨属意与你,若是让他知道你不过是个奸细,那你这些小女儿的心思,就连笑话都算不上!”

    云沁璇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

    母亲说的没错,最开始接近叶晨是怀有目的的,可是叶晨却对自己的示好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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