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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许-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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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体谅为父的一片苦心吗?”
楚墨宸沉默良久,半晌才开口道:
“父皇,只要我不留在皇宫,你担心的事情就绝不会出现,你又何必非要将我留下?”
楚逸寒对楚墨宸说:
“我把你送出去十年,这十年里我常常梦见你的母亲,她总是哭着问我,为什么护不住我们的孩子。墨宸,我欠你的太多,就算是晚了也好,我一定要将你留在身边,将这些年欠下的都偿还给你。”
可是欠下的,你早就偿还不起了。
楚墨宸没有再开口,楚逸寒见他不说话,料想他心中也在挣扎,便让他先回去了。他看着楚墨宸出门的背影,重新坐回椅子上,久久没有回神。
他没有告诉楚墨宸,他每天将他叫到身边来说话,除了对他的想念,还是为了透过楚墨宸那双与柳心意像极了的眼睛,怀念那个早早就离自己而去的女子。楚逸寒是在柳心意离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柳心意留给自己的,除了曾经的记忆,竟然没有任何能让自己睹物思人的东西。
楚逸寒从前不清楚自己对柳心意的感情,是爱吗?还是因为她多年的纠缠,让他已经习惯了?直到得知柳心意怀了孩子之后他才明白,如果不是爱,他不会那样迫切地想把她接到身边来,或者说,如果不是爱,他根本不会让柳心意怀上孩子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这份爱终究比不过与杨晚青梅竹马的感情。楚逸寒不想让杨晚伤心,他将柳心意安排在离栖梧宫最远的揽月阁,一年只去几次,甚至是在楚墨宸出生已经一个月之后,他才亲眼见到这个儿子。楚逸寒那时以为时间还多,他想着杨晚慢慢地会接受柳心意他们母子的存在,只要柳心意能忍耐几年,就一定会有一个好结果。
可是他想到了柳心意会为了他忍耐,却高估了杨晚的心胸,最终柳心意还是被逼迫自尽了。楚逸寒心中清楚,可他却没有下旨去调查,他最终还是在心中替杨晚找了借口,放弃了去寻求事实的真相。
柳心意死后没多久,楚墨宸身边突然有了一个神秘的侍卫护着他,楚逸寒知道那是柳心意的师父派来的,可即便这样他仍是不放心,因为楚墨宸太小了,他还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所以思虑再三,楚逸寒还是送他走了。
楚墨宸在孟国颇受礼遇,但那终究不是自己的家,其中的孤独和凄凉,没有人能体会到。于是孟彦卿来信说楚墨宸和晋王之女的婚事时,楚逸寒谁也没有商量就同意了此事,他要为楚墨宸寻一个坚实的靠山,他给不了父亲的温暖,就让别人来替他温暖楚墨宸的心。
而现在楚墨宸回来了,他也长成了能担当的大丈夫,终于不用再担心他会受到别人暗中的迫害,只要他安安分分地做着闲散皇子,楚逸寒怎么能再让他离开自己身边?也许是年纪渐渐大了,楚逸寒越来越多的时间会想起柳心意,那个他爱过却没有深爱,连两人之间的回忆都少得可怜的女子,那个为了他放弃了自由,被囚于深宫却不得善终的女子。
楚逸寒眼眶突然湿润了起来,埋藏多年的感情在心中翻涌,让他心力交瘁,疲惫不堪。
楚墨宸走在回揽月阁的路上,心中同样思绪万千。
楚逸寒今天的一番试探,说明他虽然想让楚墨宸留在身边,可是却没有被心中的愧疚蒙蔽了心神,他也在提防着楚墨宸,明里暗里都在告诫他不要有什么其他心思。
楚墨宸心里清楚,他今日的言辞只能让楚逸寒暂时压下对他的猜忌,上位者有着天生的敏锐,他总能找到对自己最有威胁的那个人,迫不得已的时候,就会毫不留情地铲除。而楚墨宸的锋芒,可不是小心隐藏就能被遮盖住的。
楚墨宸怀着心事回到揽月阁,云沁雪这时正在书桌边练字,他走过去,拿起刚刚写好的一张仔细看了看。
知人善用,唯才所宜。
良久,楚墨宸将宣纸放下,轻声对云沁雪说:
“沁雪你说,谢泓清的能耐,值不值得我们赌上一把?”
………………………………
第七十八章
谢泓清今日和梅曦约好了见面,早膳过后,他不过去里间换了件衣服的功夫,再出来时就发现房门口有个人背对自己站着,而他竟连一点动静也没听到。
谢泓清小心翼翼地站定,他不知来者是何人,也不敢盲目开口呼救。他在脑中飞速地想着此时自己该做什么才是最适宜的举动,可还没等他想出来,门口那人已经听到了他走出来的声音,转过身来与他四目相对。
谢泓清乍一看时有一些吃惊,因为来者面目清秀,但是自眼角起却有一道狰狞的伤疤直入额角,几乎盖住了半边额头。他谨慎地看了半晌,见来人没有什么动作,应该没有恶意,这才开口道:
“不知阁下是哪位,为何事来此?”
轩辕昇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开口道:
“替我家公子来传个口信。”
谢泓清再度仔细打量着轩辕昇,确认自己没有见过这人,疑惑地问:
“请问你家公子又是何人?”
“听完口信,谢公子心中自有计较。”
谢泓清目光紧盯着轩辕昇说:
“请讲。”
轩辕昇道:
“话只有一句,谢公子听好:‘扶芳攀梅生,岂曰与梅同?’”
扶芳藤攀援着梅树向上生长,难道就能说它也是梅了吗?
这话很明显就是指向梅家,可是却不知具体说的是谁,而特用这话来告知谢泓清,摆明了是知道他已经与梅家有了不清不白的联系。
谢泓清心中困惑不已。
提醒他梅家有异状,这人究竟是何用意?
谢泓清眸光一暗,低沉着声音道:
“泓清愚钝,还请阁下将话说的再明了一些。”
轩辕昇开口道:
“话已传到,接下来就是谢公子自己的事了,告辞。”
说完,轩辕昇打开房门,一个纵身便不见了踪影。
谢泓清没有去追,他站在原地思考了许久,眼见就要到了和梅曦约定的时间,他才整整衣襟出门去,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几个月的相处下来,谢泓清和梅曦的关系已经十分亲近,于是这边谢泓清刚刚踏进木府大门,那边梅曦已经从房间出来,走到他跟前笑着说:
“你今天可又迟到了,自己说吧,该怎么罚?”
言语间颇为亲昵,比她平常娴静的样子要灵动了许多。
谢泓清看着梅曦,故作苦恼地皱着眉头说:
“说起来,我好像已经欠了曦曦许多惩罚了,那这一次,干脆也一并赖账了如何?”
梅曦嗔怒道:
“无赖。”
谢泓清轻轻牵起梅曦的手,温柔地说:
“我这无赖,也只对曦曦一人。”
梅曦又被谢泓清的情话听得羞红了脸,她另一只手也挽住谢泓清的胳膊,轻声说:
“你说今天要带我去看风景,我们去哪里?”
谢泓清顿了一下,才开口道:
“今天恐怕要让曦曦失望了,我今天有些不适,我们改日再出去好不好?”
梅曦听到谢泓清这样说,立时便紧张起来,急忙问道: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谢泓清轻轻拍拍她的手说: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有些头疼,不用紧张。”
梅曦挽着他一边往房间走,一边说:
“什么叫不要紧张?你总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进了房间,梅曦吩咐侍女道:
“冬雪,去给谢公子准备一杯安神的茶来。”
冬雪奉命下去准备了,梅曦让谢泓清坐好,她站在谢泓清身后,双手轻轻帮他按摩着额头,半晌还是忍不住怪责他道:
“身体不舒服就遣人来说一声就好,何必又亲自来一趟呢?我知道你每天有很多事情要忙,我们见一面也不容易,可是有什么比你的身体还要紧啊!”
谢泓清抬起手握住梅曦的手,把她拉到面前坐好,温柔却坚定地说:
“头痛之症尚可忍受,但是我已近半个月没有见到曦曦,这份相思之苦该如何忍受?”
梅曦不禁红了眼眶,她捶打了一下谢泓清,开口道:
“你这张嘴惯会哄人,反正就是故意来惹我担心就是了。”
谢泓清凑近一些,低声问道:
“那我可成功了吗?”
这时门口传来几声轻咳,梅曦忙拉开和谢泓清的距离,谢泓清不满地回头,才看见是冬雪端着安神茶来了。把茶放到桌子上,冬雪转头坦然迎上谢泓清的目光,得意地一挑眉,这才端着茶盘走了。谢泓清知道梅曦这个贴身侍女一向看不上他,也只能空叹一声,默默起身去将门关好。
重新回到桌边坐下,梅曦将茶递到他眼前。
“先把这个喝了,总能有些用处。”
谢泓清乖乖地喝了茶,看着梅曦仍是一脸担忧,便开口说起了其他的话题。
“今天不能出去,刚好能和曦曦在府中好好说说话。你最近画了什么新的画没有?”
说起来,梅曦只有画画能算得上是真正喜爱的事情,是以说起这事,梅曦终于有了些开心的模样。
“我最近临摹了前朝一位绘画名家的画,你要不要看看?”
谢泓清点点头。
“好。”
梅曦带着谢泓清走到书桌前,将前几天画好的《雪竹图》展开,让谢泓清比对着旁边挂着的原作,问道:
“就是这副,怎么样?”
谢泓清认真地赏鉴了很久,开口道:
“画工可以说是以假乱真,只是意境中将雪景的萧瑟画了出来,却少了枯竹的坚韧和遒劲之感。”
梅曦深以为意。
“我也是这样觉得,不过琢磨了很多天都没有进展。”
谢泓清安慰她说:
“男子和女子画画笔触本就有差异,曦曦画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梅曦感叹一句。
“临摹的终究比不得原作,即便是表面相像,其中的精神也是模仿不了的。”
谢泓清偏头看着她,意有所指地说:
“假的就是假的,装得再像,也成不了真。”
梅曦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泓清,你说什么?”
谢泓清轻轻笑了。
“没什么,想起了一件事情,想问问你。”
“什么事?”
“你这么喜欢画花竹林木,可知道有一种植物叫扶芳藤?”
梅曦仔细想了想,摇摇头说:
“未曾听过,那是什么?”
“是一种依靠着别的树木向上生长的藤蔓。”
“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谢泓清看着梅曦说:
“今早路过花园,正巧看见一株扶芳藤攀援着旁边的梅树向上生长,它生长的姿态很努力,好像这样就能让别人以为它是梅树的一部分。只可惜啊,杂草就是杂草,再怎么伪装,也终究成不了富贵花。曦曦你说,这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
梅曦有一点没有听懂,她又仔细想了想,突然谢泓清刚刚的话闪现在了她的脑中,她一下子如遭雷击,脸色变得苍白,连站立也瞬间没了力气,虚晃两下险些跌倒在地。
谢泓清急忙扶着她走回桌边坐下,关切地问:
“曦曦这是怎么了?”
梅曦勉强挤出一个笑来。
“没事,就是突然头晕了一下。”
谢泓清松了口气,开口道:
“我还以为是我刚刚说的话吓到你了呢。”
梅曦又紧张了起来,她伸手去拿茶杯,可是手却不自主地一直在颤抖。她的手刚刚触到杯身,谢泓清的手便覆了上来,紧接着她就听到谢泓清低沉的声音。
“曦曦,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梅曦触电般将手缩了回来,故作镇定地说:
“没,没有,我有什么事能瞒着你呢。”
话虽这样说着,可她的脸却转向一边,不敢和谢泓清对视。
谢泓清见此心中了然,立时便明白了之前那个人来传的那句话的意思。
眼前这个梅曦,恐怕真的是冒牌的无疑。
谢泓清站起身来,慢慢地在房间中踱步。
“相处了这么久,好多事情我才刚刚看明白。你日常用度很节俭,穿衣也很朴素,完全不是将军府那样富贵人家的小姐该有的程度。你待人和善,我从未听到你对哪一个下人有过一言半语的训斥或者责备。开始我以为这是你天性如此,可是慢慢地我才发现,这些根本都是寄人篱下多年才会形成的习惯,是你擅长隐忍,是长期累积根本无法改变的秉性,曦曦,我说的对不对?”
梅曦低下头不说话,谢泓清接着说:
“梅家的小小姐不常出门,几乎没有外人见过她,所以要找人来顶替简直易如反掌。我不知道将军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抛弃了自己的身份来伪装成别的女子,但是有什么能值得你放弃自己去变成另外一个人呢?”
见梅曦仍然不开口,谢泓清眼中精光一闪,语气蓦然带上一丝悲伤。
“还是我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让你用这样的方法,来践踏我的一片真心?”
梅曦听了这话果然有了反应,她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早已经哭花了脸。
“不是的,泓清,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
梅曦却只是摇头,依然不肯说出实情。
谢泓清见梅曦如此固执,失望地开口道:
“既然你不肯说,我也不便勉强。只是你我的缘分,也就只到今天为止吧。”
………………………………
第七十九章
话音落下,谢泓清抬腿就往房间门口走去。
梅曦见他要走顿时慌乱起来,她心中纠结,不知该不该将事实真相告知,等见到他的手马上就要碰上房门,梅曦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她从后面紧紧抱住谢泓清,哭着说:
“泓清你别走,我告诉你,全都告诉你,你别走!”
谢泓清嘴角露出一丝短暂的笑意,继而他便转身,轻轻帮梅曦擦着脸上的泪水,温柔地说:
“好,我不走,我听你说。”
梅曦心中安定了许多,但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流的更多了。
“泓清,你别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
梅曦将个中缘由娓娓道来。
她本是梅斌扬的外甥女,因为父母早逝,所以年幼时就被这个舅舅收留,一直住在将军府。将军府上下对她都不错,她也一直过着和梅斌扬亲生子女们一样的优渥生活,所以倒从没失了大家闺秀的风范。可是梅曦自己知道,就算所有人对她都客客气气,她却终究是寄人篱下,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小心翼翼地活着,对所有人都包容,有委屈便自己受着,生怕行差踏错一步,从此就没了能依靠的地方。
这种安稳的生活持续了很多年,直到去年,真正的梅曦在灯会上遇见了那个她想托付一生的人。
“梅曦是去年春天走的,舅舅觉得这事丢了他的脸,所以下令府中人不得将此事外传,再也不许人提起她。后来去年深秋的一天,舅舅突然将我叫到跟前,让我帮他一个忙。”
谢泓清此时已经了然。
“让你假扮梅曦?”
“不错。舅舅说有一门他早就替梅曦看好的亲事,也和对方说好了无法推脱,万一悔婚就会引来祸事,所以让我来顶替。从那天起,我就成了梅曦,几个月之后,府中所有人也都习惯了把我当做梅曦,而将军的外甥女,本就不是一个引人注目的角色,消失了也便消失了。”
谢泓清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
“抹掉自己的身份,从此只能用另一个人的身份活着,你都没有反对过吗?”
梅曦苦笑。
“如果没有舅舅的收留,我可能连活到现在都不可能。身份而已,不过是展现给世人看的空壳子,只要我仍活着,又有什么关系呢?”
“将军只说了我们是定下了亲事的,没有说过别的?”
梅曦摇摇头。
“舅舅说你们相识是因为你曾救过她,只是当时天色昏暗,你并没有看清她的模样,所以我也不必害怕你看出我是假的。”
“他也没有说过,你待在我身边要做些什么?”
梅曦茫然地问:
“我怎么有些没听懂你的意思?”
梅曦没听懂,谢泓清却明白了。
梅斌扬选中了她来顶替,就是看中了她逆来顺受的性格,不会怀疑梅斌扬和他之间会有什么交易。而梅斌扬没有告诉梅曦这些事,也是怕她心思浅藏不住事,反而容易露了马脚。
怪不得梅斌扬舍得将自己的女儿当做筹码来笼络谢泓清,原来这女儿本来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外甥女。若是最后太子失势,梅斌扬可以靠着与谢泓清的姻亲关系留有一条退路,若是太子得势了,他想将谢泓清一脚踢开,也能毫不留情。
谢泓清素来善于隐藏情绪,可是现在他只觉得怒不可遏,握紧拳头一言不发。一旁的梅曦见他冷着脸的样子不觉打了个冷战,但是她以为谢泓清的愤怒是因为她的隐瞒,于是眼泪又重新落了下来。
“泓清,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了,你能原谅我吗?”
谢泓清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仍沉浸在对梅斌扬的愤恨之中没有听见,还是真的对梅曦也生出了厌恶之情。
梅曦等了很久,始终等不到谢泓清的回应,她终于放弃了,颓然地笑着说:
“我知道了。”
她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背对着谢泓清说:
“你走吧,我不会再拦着你了,就当做我们从来都没有相识过。”
也从来没有相爱过。
梅曦努力挺直了脊背,她希望自己留在谢泓清心中最后的身影,除了刚刚那个哭得没出息的自己,还能有一个潇洒的背影。
开门声始终没有响起,梅曦不敢回头去确认,她怕转身之后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自己会撑不住一下子崩溃。突然,她的后背感到一丝温热,腰间有一双手抱了过来,谢泓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真是个傻瓜。”
梅曦飞快地转过身紧紧抱着谢泓清,把头埋在他的怀中,生怕这是自己的幻觉,一个松手谢泓清就会消失不见了。
谢泓清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开口道:
“我确实是在生你的气,可并不是因为你隐瞒我,而是因为你不信任我。没错,我们确实是因为你的身份才相识的,可是这几个月以来和我相处的只是你,是我的曦曦,又不是梅将军女儿的这个身份。你以为我会得知真相之后就因此抛弃你吗?傻丫头,哪怕你现在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侍女,我爱你,我就一定会好好地把你护在我身边,一辈子都不会变的。”
梅曦哭着点点头。
“我知道了泓清,我不该不相信你,以后我绝不会再隐瞒你任何事了。”
谢泓清将梅曦的头抬起来,替她擦着脸上的泪水。
“刚刚还嘴硬的说不会再拦着我,现在又哭得不成样子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如果梅将军知道我得知了事情的真相,还因此毁了这桩婚事,你回到将军府还能有好日子过?你知道自己可能会遭受的事,还狠着心放我走,你知不知道这让我多心疼?”
梅曦看着谢泓清道:
“此生若不能和你在一起,那我以后过的日子是好是坏,于我而言都没什么两样了。”
谢泓清帮她擦干了眼泪。
“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我们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
梅曦点点头。
“我知道了。泓清,谢谢你这样为我着想。”
谢泓清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轻叹道:
“曦曦,你真傻。”
你不知道梅斌扬只是把你当做筹码抵押给了我,最后你是否完好无损,他根本毫不在意。
你也不知道,我当今天的事没发生,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不让梅斌扬对我多一层防备。
你更不知道,我现在抱你入怀,心里想的却是我该怎样利用你,才能让梅斌扬将我以后要演的戏,全部都信以为真。
将近午时谢泓清才从木府出来,梅曦已经不再哭了,只是精神不太好,需要好好休息。冬雪那个丫头看见梅曦红红的眼睛,当场就和谢泓清翻了脸,要不是梅曦劝着,只怕就要上手打上来。
不过这些都不是谢泓清在意的事情。
他慢慢走在回谢府的路上,心中想的是怎样才能和楚墨宸见上一面。
谢泓清听梅曦说完事情的真相,又猜透了梅斌扬的如意算盘后,他就知道了今天来传信的那人,必定是楚墨宸派来的无疑。
楚墨宸知道了梅曦的身份,那就说明他也知道了自己和梅斌扬私下一定有联络。可是楚墨宸没有把他吃里扒外的事情揭露给谢桓,也没有暗中出手将他了断,反而帮着他看清梅斌扬的真实目的,楚墨宸此举究竟是何意?是拉拢,还是故意地戏耍他,只为了让他尝尝自己识人不清的滋味?
谢泓清十分认真地想着这件事。
楚墨宸是要成大事的人,他不会只因为想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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