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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冷君恩:一朝为后-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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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吵了,事已至此,看天意吧。”清虚上人将两个平时最为稳重的侍卫按住,眼睛却依旧盯着星空,“今夜……诸事不宜。”
今夜,诸事不宜。
不宜吃药,不宜房事,不宜聊天。
总之,凌谨遇已深深感觉到诸事不宜。
他今天似乎太累了,勉力维持着花开的模样,却总有种有心无力的感觉。
凌谨遇根本没有怀疑到绿影的药。
不止是绿影忠心不二,而且,绿影作为医圣弟子,有最基本的医生操守。
再者,凌谨遇一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而凌天清还不离开。
赖在他的房间不走。
还有账房先生也不出现救场,连墨阳都不在房间附近……
凌天清看着花开有些昏沉的抵着头,坐在椅子上,一副快脱力的样子,关心的问道:“你还好吧?”
“我有些累……想要休息。”
凌谨遇不得不赶人。
排卵期要求xxoo已经不能忍,但没想到最忍不下去的是伤口快要裂开了,内力也越来越不足。
莫非今晚凌天清在菜里给他下了什么药?
“是伤口的原因吗?”凌天清见他脸色煞白,好像真的快不行了,问道。
“出去后,麻烦喊我的船医进来。”凌谨遇一句废话不说,直接下逐客令。
“你真的用过我的药吗?”凌天清根本不打算走,还凑过去想扯他的衣带。
“今天……不行。”
凌谨遇一把攥住她的手,脸色苍白,但依旧带着摇摇晃晃的笑容:“明晚陪你。”
嗯,无论如何,都要扮演好男盆友的角色嘛。
“你的脸色很差。”凌天清直接上手摸了摸他冷汗涔涔的额头,一脸的关心,“让我看看你的伤。”
“伤……没事……”凌谨遇就像快没电的充电器,身体已发出警告了。
大概,他最多只能撑半个时辰就得挂。
而刚才密音传话,更是耗费了不少内力,还没得到任何回应。
那群侍卫死哪去了?
莫不是以为今晚好事将成,一个个躲远远的,免得听到不该听的声音?
“别撑了,让我看看。”凌天清不由分说,想扯掉他的衣袍。
“不必。”凌谨遇死死攥着她的手腕,脸上依旧带着摇摇晃晃的微笑,“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为什么这么坚持?”凌天清突然问道。
凌谨遇苦笑,没有回答。
“宁可这样痛苦的撑着,也不愿让我看到伤口,”凌天清收回手,站直了身体,盯着花开那张苍白的脸,一字一顿的问道,“为什么?”
“大概……男人都不喜欢将受伤的地方,暴露在女人的面前。”
凌谨遇调整一下呼吸,依旧笑着说道。
“但是伤口……如果不能暴露在最亲密的人面前,又怎能得到安慰?”凌天清的想法终于和他有了分歧。
凌谨遇一直用他对凌天清的了解来行事,所以,才让她有“知己”的感觉。
就像他们后来下棋,每走一步,都能预料到对方的想法。
可此刻,凌谨遇和她思维再次分岔。
“正是因为对方是亲密的人,所以,更不能让她看到伤口。保护对方不要因此而难过,不是恋人应该做的事情吗?”
凌谨遇无力调整思维,尽力平静的反问。
“这就是你的想法?”凌天清看着他,眼神有些古怪。
而凌谨遇本就体虚,如今被她盯的越来越虚,虚的快喘不过气来。
这是什么眼神?
就像想从他脸,看进他的心一样,锋锐的让人避无可避。
“我以前和你的想法一样呢。”凌天清见花开低下头撑着额头,避开了她的眼神,突然说道。
“……”凌谨遇已经无力说话了,索性闭上眼睛,专心维持这幅模样。
“以前我以为,受伤不能让家人知道,不能让他们为此担心,委屈和痛苦也不要让亲密的人知道,免得亲者痛仇者快。”
凌天清看着他闭目不语,继续说道:“可是后来我才发现,这种作法是错误的。”
“连婴儿都知饿了会哭,哭了才会有食物,但是成年人,却学会强忍痛苦,独舔伤口,不肯将**和需求,暴露在信任的人面前,你说……奇不奇怪?”
………………………………
第384章你……要如何选择?
凌谨遇已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
但是他却明白凌天清话中的意义。
说来可笑,从凌天清离开之后,他才开始慢慢了解枕边人。
“有一个故事,受过无数争论,但最终没有人能盖棺定论谁才是正确的。”凌天清似乎今晚很闲,一点也不介意花开虚弱快死的模样,闲闲的说起故事来。
“话说有个双目失明的国王,娶了个美丽却怕黑的公主,他希望这个公主可以当作他的眼睛,替他看这万里江山。可惜那个公主在结婚之日,却用布条蒙上了眼睛,发誓此生再也不会揭开这条布,她想要以一生的黑暗,来与丈夫感同身受,不肯比丈夫多看一眼光明。”
“可惜,国王认为她在新婚之日羞辱自己,而公主却宁死也不肯打破誓言,誓要与丈夫一同活在黑暗中,用自己的心去感知丈夫的点点滴滴……”
“你若是国王,会原谅吗?”凌谨遇终于说话了,有些气虚的开口。
会原谅这样一个虽深情却依旧伤害了对方的公主吗?
“不会。”凌天清给的答案十分明确。
“但她宁可放弃光明,也想与你贴的更近,感受相同的世界……”
就像他,宁可放弃这江山,也想与她离的更近,与她看同样的风景,听同样的声音……
“花开,你不觉得很愚蠢吗?”凌天清反问。
“……一厢情愿,也是情。”凌谨遇半晌,才挤出几个字来。
“你想要的是权力,而我给你的却是苹果……”凌天清叹了口气,搭上花开的肩膀,凑近他,低声说道,“在我看来,任何不事先互相沟通,就擅自做下决定,并且,还以为自己牺牲了全部,委委屈屈的走完剩下的路……都是极为愚蠢的。”
她就这么愚蠢的走过来,愚蠢的默默忍耐,愚蠢的不和那个人说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愚蠢的想着,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
才导致了最后的离开。
如果当初一开始,就互相说清楚,或许……她也不会走。
可是当初,凌谨遇那么专权决断,根本不会在乎她的想法。
“花开,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你想要的是什么。”凌天清轻轻按了按花开的肩膀,“是苹果,还是香蕉,是……”
“你。”凌谨遇这个字吐得很快,很坚决。
他想要的,是凌天清。
最想要的,是凌天清。
若只能有一个选择,他只要凌天清。
“我……受宠若惊。”凌天清伏在他的耳边,清澈的眼眸里,有一丝雾气。
这一次,没有一丝的江山利益,没有任何的凤身胁迫,他只为凌天清而来。
凌天清……受宠若惊。
“你……”凌谨遇也感觉到她复杂的情绪,正要开口,却触到轻柔的唇。
凌天清一侧脸,似是不小心碰到他的唇角:“你……早点休息。”
说完,她拉开距离,不等凌谨遇说话,转身就走。
凌谨遇见她快步离开,看着门关上,这才按着伤口勉强起身,往内屋走去。
一关上内屋的门,他终于撑不住了,整个身体都发出骨骼抗议的声音,受伤的部位也无力维持,伤口再次渗出温热的血来。
不过……恢复了原来的面目后,终于不用消耗元气,对凌谨遇的身体来说,负担减轻了很多。
只是伤口的血止不住的往外流,让他不得不再次密音喊绿影。
这一次,绿影跑的倒是快,显然看到了凌天清出门,所以飞快赶来,替他止血。
夜里,又下起了小雨。
乌云遮蔽了整个夜空,船却如明亮的海市蜃楼,在静寂黑暗的海上漂浮着。
莲露撑着一把伞,走到天清树边的少女身边,替她挡住细碎的雨水。
“少爷,你还不睡?”莲露看着天清树上的花朵坠落又开放,开放又坠落,仿佛是无限的轮回。
“叶城睡下了?”凌天清睡不着,她已失眠了好几夜。
“他吃过药,就睡下了。”莲露顿了顿,又说道,“多谢少爷的恩情,我和叶城……”
“我已经和老七联系上了。”凌天清打断莲露的话,说道,“不出意外,过两天到了贝春岛,他会来接你们。”
“已经联系上了?”莲露这几天一直养伤,之后就陪着叶城在实验室没出来过,所以完全不知道凌天清做了些什么。
“他的信鸟,还在这里。”凌天清点了点头,看向躲在一棵树下避雨小憩的金丝小鸟,说道。
对凌天清来说,想找到洪七实在太容易了,只要放出消息,对上暗号,大白脸就会急吼吼的现身。
但是对其他人来说,没有两人之间秘密暗号,谁也找不到消失的洪七。
“多谢少爷的贴心安排。”莲露很感激凌天清所做的一切。
不止救了叶城的命,还拯救了她的一生,和两个人的幸福。
只是……凌天清看上去似有心事,一直盯着天清花,一动不动。
“少爷……你与花岛主……”莲露小心翼翼的提起花开。
她始终觉得,凌天清决定与花开在一起的决定很突兀,也很奇怪。
他们不太像一见钟情的人,虽然两人身上气质相像,但更多的,只是同类的感觉。
尤其对理智的凌天清来说,她已不再是冲动的少女,会因情而蒙蔽双眼。
“我们很好,你不必担心。”凌天清回过神,对莲露微微一笑,“以后安心过自己的生活。”
别人的世界,很难插足。
而一旦插足,就无法退出。
“恕我直言,花岛主并不适合您。”莲露因对凌天清心存感激,才会说实话。
女人的感觉一向很准,尤其是莲露这种阅尽男人的女人。
“虽然你们的外形、性格、思维都很相似,但……长久的伴侣,是互补的,而非相似和迎合。”莲露又说道,“从对方身上学到长处,因为不同而学会迁就忍耐包容,两人的感情也会历久弥香……”
人生就是不断的成长,不断的历练,不断的强韧和完美。
所以,另一半的性格尤为重要。
如果另一半只有迎合,那么……和那些青楼小倌、姑娘们又有什么区别?
“莲露,你在帝都这么多年,你觉得……王上如何?”凌天清突然问道。
从一个花魁口中得到对凌谨遇的评价,一定很有趣。
“我在帝都十年,有幸经历两代帝王更迭,见过先帝的车辇,拜过新帝的圣驾。”莲露回忆当年,脸上泛起苦笑。
犹记得新帝当年登基的盛况。
那一天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达官贵人们极少来青楼寻乐,坊间传闻新帝登基连烧三把火,戒**,戒贪腐,戒酒赌。
所以,生意很差啊……
不像先帝在位时,政策宽容,青楼夜夜笙歌,全是那群肥肠满脑的大人们。
众人嘴上不敢说,心内当然觉得新帝太过严苛,与传言中一样残酷。
不过,虽严苛,一年后却渐渐有了成效,就像万物萧杀的寒冬过后,春意渐起。
到了凤身出现,帝都已比先帝在位时还要繁华。
而酒色烟花之地,虽然官僚少了,但有钱的商贩却多了起来,比起以往,青楼中人更愿意与富商来往,也不愿伺候官府中人。
综上,大概……王上是个明君吧。
虽然传言王上心狠手辣,对犯上之人,决不轻饶,甚至血洗将军府……
但这几年,东海诸国臣服,不再犯事,除了北方一直动荡不安之外,南海海贼也不敢触威。
甚至赤兔红羊劫难也平安度过,没有爆发占卜师口中的“百年暴动”。
如今朝廷全是新鲜血液,听闻新政即将推行,百姓翘首以待。
“呵……没想到……我竟也经历过那么多变故。”凌天清听到莲露说起最近的“考生”和“花魁大赛”一事,笑着叹息。
泪却悄然滑下。
将军府灭门、龙门斩、凌雪御敌、册立凤身、洪涝之灾、南巡剿匪、狩猎除贪,还有……温寒叛变……
她竟陪着凌谨遇一步步走过这个王国,最困难最危及的时刻,最终……迎来了一个崭新的春天。
可惜,在这个春天里,她不再陪着凌谨遇,看着草长莺飞,万物生发。
花开。
来自海上的花开。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
昭阳殿里恩爱绝,蓬莱宫中日月长。
回头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
长恨歌中的“汉王”,为寻香消玉殒的妃子,所做的事,便是茶饭不思,用尽一切办法,来海上寻她……
……花都开好了。
她还要学那个双目已盲的国王,视而不见吗?
“少爷,如今政通人和,您……还想一直在海上飘荡吗?”莲露赫然发现,一贯笑眯眯的凌天清,不知何时竟泪染青衫,她心里一揪,敏感的察觉到,这是因为说起王上的原因。
莫名其妙的问起凌谨遇,又难以自控的落泪……
少爷心中,还藏着王上吧?
所以莲露趁机说道:“不如……与我们一起上岸吧,哪怕像以前一样,做点生意,也好过这样漂浮不定。”
如今叶城失去记忆,莲露自信可将他的心套住,况且凌天清心中还有他人,一起上岸,回到正常的生活,也是极好。
………………………………
第385章路出马脚
最重要的是,看她此刻流露的表情,心中既然还有人,那就还有可能追回幸福。
毕竟躲着王上……怎能躲一辈子?
对莲露他们来说,凌天清若是能回去继续当王后娘娘,他们的未来也会更为安稳,不必担心某一日,王上的人找上门。
“洪七也一定很想念你,还有绣楼的那些人,不知是否能找到……”莲露决意继续劝说。
为了凌天清,也是为了自己和叶城。
“该回去了吗?”凌天清喃喃自语。
花开的决意,她看到了。
在发现他身边人透露的信息之前,凌天清看到那伤口,就已确定他的身份。
她在御书房日读百书,熟知各种秘史,怎会不知,有一种易容之术,可用内力随意改变躯体面容,达到最佳伪装。
在看到伤口之前,她曾对花开说“最美的面具”时,就已经感知到了……
感知到了凌谨遇的气息。
只是不愿去多想,不愿再做任何选择。
只想轻松的得到最简单的幸福……
或者说,只想等着凌谨遇去选择。
选择作为王,出现在她的面前,还是作为花开,默默相伴。
直到……她发现凌谨遇内心深处的选择……
洪七的信写的乱七八糟,恨不得将这几个月的日记都寄给她看,杂碎的信中,透露出朝中已有变故。
再加上她看到伤口确定凌谨遇的身份之后,不得不开始留意凌谨遇的房间动静她在实验室给凌谨遇的那**药的**子,就是一个小小的**。
原理和听筒一样,可将凌谨遇房间内的声音传到实验室内,让她听到了很多……有用的东西。
比如,原来账房先生是清虚上人。
从清虚上人的口中得到的消息,多半不会假。
听到清虚上人忧心凌谨遇要放弃江山,凌天清的心中,有……很奇怪的感觉。
而当她每次看到宁可忍着伤口的折磨,也不肯露出一丝马脚的花开时,更是……又想笑又心酸。
想大笑着嘲讽他活该,可面对一丝不苟的花开,又不忍戳破。
这种感觉……真是纠结揪心的让她想笑却先哭。
最终,这一切化为四个字,她对凌谨遇说的那四个字受宠若惊。
她何曾想过,自己在追逐权力的帝王心中,竟重过了江山?
当年她不过是小小罪女,为暗保小将军苏齐欢,凌谨遇视她为吸引众人视线的工具,无尽的折磨,残忍的对待……
即使后来因凤身而被推上后位,她依旧只是个工具。
稳定江山的工具,和为他诞下太子的工具。
只有当凤身发挥应有的力量时,他的态度才会略有不同……
而她,将那种不同,误以为感情。
所以心存希翼,所以心灰意冷。
没想到,兜兜转转那么久,那种不同,竟真成了感情……
所以心灰意冷之后,又有些……心存希翼。
果然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人间一切,就如这天清花,绽放,坠落,再绽放,风雨中无尽的轮回,世人却乐此不疲。
外面风雨交加,黎明时分,风雨大的惊人。
而凌谨遇一夜没睡,想着凌天清昨夜说的话。
什么叫“受宠若惊”?
依他对凌天清的了解,现在的她宠辱不惊,即便是天大的恩宠,在她眼中也不值一文。
为何对他突然说“受宠若惊”?
还有那个有丝暧昧气息的吻,也令他心乱。
绿影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凌谨遇的身体,确定的说道:“王上,您并未中奇怪的毒,身体正常,只是需要多休息。”
墨阳默默的看了眼一脸正直的师弟,已不想吐槽。
王上是没有中毒,只是没有吃够药!
而且,身体不舒服,第一时间怀疑王后娘娘做的手脚,这种毫无信任感的关系也真是醉了。
不过王后娘娘每一次在宫外待一段时间,就会学到新技能,的确让人防不胜防。
“伤口这么下去,会越来越难以愈合,王上您还是找个时间上岸,等伤完全养好,再回船上。”绿影诚挚的建议。
“不行。”凌谨遇深感凌天清最近的态度越来越微妙,是他们感情突破的关口,他不能在这种节骨眼上掉链子。
所以就算是撑,也要撑到一切稳定下来。
“昨夜又收到宫内消息,大师父已离宫,朝中无人做主,只怕王上需尽快回去一次。”墨阳也说道。
“有四侯在朝中,不必担心。”凌谨遇略有烦躁的说道。
一说到朝廷,凌谨遇就像比戳中了伤口。
“但夏祭将到,各国诸侯下个月会齐聚帝都,修王准备提前动身,月底便会到达都城,王上您不能……”清虚道长也开口说道。
“月底之前,我会回去一次。”凌谨遇烦躁的打断他们的话。
夏祭每三年一次,祭天祈福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历来由强盛大国主持,是各国最为隆重的风俗。
尤其对临海诸国来说,更为重要,因为这也是增进各国之间感情的重要机会。
和各国首领交流会差不多,在东道主国家内观摩学习,祭祀反而成了次要之事。
因而有些领主和诸侯,为了这三年一次的盛况,会花费数月时间准备,提前来到强国之都。
“还有一事。”清虚上人看了眼绿影,缓缓开口,“王上莫要忘了,此种易容术若是时间太久,会难以变回。”
当初绿影曾说过“三个月”,剩下的话没有说完,指的就是这种易容术虽伪装的无可挑剔,但若连续长时间改变骨骼形体,三个月便是极限。
三个月后,身体适应了新的模样,很难再变回原样。
即使变回原样,也需要以内力维持,花费双倍精力去恢复,身体所遭受的痛苦也越来越大。
总之,越到后面越是麻烦。
除非凌谨遇真的想永久以花开的容貌度过此生。
“先生,我想和你说一个故事。”凌谨遇根本不想提自己身份的事,话锋一转,说道。
盲人国王的故事,凌天清是在暗示什么吗?
盲目的牺牲自我,放弃光明,愚蠢的一厢情愿……究竟是什么意思?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凌谨遇分析不出凌天清的真实心意,决定求助清虚道长。
只是,他尚未说出这个故事,整艘船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外面依旧下着暴雨,若非乌云密布,此刻应该已微露晨曦。
这艘船的安全系统太现代化,好的碉堡,遇到再大的风浪和海怪也安若泰山,不会发出警报。
除非……有人入侵。
记得第一次警报,是花开的船包围住这艘船。
而第二次,是胖老头派人想强攻此船,带走王后娘娘。
这是第三次,不知还有谁,能困住这艘大船。
墨阳和绿影对视一眼,立刻说道:“我们去查看。”
“先护凤驾。”凌谨遇想要起身,却被清虚上人按住。
“王上您在此等候,凤身不会出事。”清虚上人安慰道。
他们的人训练有素,定会第一时间保护凤身。
果然,墨阳刚刚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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