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曈女帝-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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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许久没有说话的诗离如同一尊洁白的雕塑立在窗前突然的开口，让人竟然有一丝的惊恐。“杀人是要偿命的，你说，是不是合理的刑法。”听起来是在与王妃讨论，可是眼睛却是一直在看向别处。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些法外之人，这就是规则。”

　　　　“呵呵，规则，成王败寇，也是规则，践踏落下是规则还是其实也是一种无助。”诗离语气里透着苍白，她能明显的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里的变化。本来是微微的凉风却能让自己的身体好像处在冷窖之中一样。浑身四周都是冷得让人窒息的冰块。

　　　　王妃没有说话，看起来像是没有听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瞬间宽敞的屋子变得空旷起来。

　　　　“主子，练女没有及时的来到主子身边，害的主子差点受辱，练女领罪。”练女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露出的脖颈，让诗离仿佛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看似高高在上实际上用别人的生命显示自己的权威的刽子手，讨厌至极。

　　　　“何罪之有，是我让你去的，哪里来的怪罪。”诗离上了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是眼神有些空洞，蜷缩在床角的一个角落。明明安静的像一片落叶看着却让人能够感觉得到她的瑟瑟发抖。“给我拿一个暖壶来，今晚上好冷。”诗离眼眸低垂着，说不出的落寞和受伤。

　　　　“是。”练女本就不是心细之人，不过自从跟诗离在一起，自己之前从不会尝试的事情也从没有认为自己会尝试的事情已经做得有模有样。装一个暖壶这样的事情，若是在之前，练女一定会把自己烫伤并且顺便烧掉附近的至少一间屋子。

　　　　练女把暖壶装好，诗离已经把自己裹得像一个蚕蛹一样倒在床上穿着均匀的呼吸，只是眼睫毛偶尔的一动让人清楚地能够察觉得到她还没有睡着。

　　　　练女悄悄地把暖壶放进诗离的被窝，就要离开。

　　　　“练女，今天晚上不用守在门口了，我想一个人静静。”诗离沉闷的声音传出来，仿佛是从天空之中那个能够容纳一切的黑洞之中传出来。带着化不开的悲伤和绝不后悔的绝望。却让人无法拒绝。

　　　　“把这个带上，抹在伤口上。”诗离在被窝里伸出手，一个小药瓶出现在床榻之上，诗离始终都没有睁开眼睛。

　　　　练女伸手去拿药瓶，潜意识的伸手去碰碰诗离的额头，诗离翻了一下身。“把门带上。”她知道练女有在外反锁的能力。

　　　　好像触怒了神圣一般，练女拿了自己的东西，马上就火速的离开，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平静的能听到“咕咚咕咚”的心跳声。只是，少了一个。

　　　　屋子里传来轻轻地啜泣的声音，练女诧异，却也是不敢出声，不明白主子为何如此的伤心难过，难道只是因为喝了一碗药，那是女人之间的示威么。

　　　　那碗药练女简单的看了一眼，没有毒。既然主子主动地喝下，肯定也不会有太多的问题。只是那哭声压抑的让人感觉到无比的悲怆，闻着落泪，大致就是如此吧。

　　　　原来，她的一举一动从来就是在别人的监视下，也是，与沐阳王爷这样的事有瓜葛怎么会是一个平凡的事情。

　　　　不是自己的，终究就不会是，从一开始诗离就明白自己还不能拥有他，最让她难过的不是这不公平的待遇，而是，明知道是不公平的，她却不能拒绝。

　　　　若是沐阳王妃的话，越洛城恐怕会万人空巷，举国庆祝吧，在自己的身上竟然只能偷偷地滑掉，自己还得亲自帮忙。是啊，她就连有自己跌孩子的机会都不能有。有了又如何，不过是多带了一个人打这个世界上受苦，自己又能给他什么、

　　　　身后一根灰蒙蒙的羽毛从窗口飘落，那一轮硕大的月亮霎时间消失了。屋子里又多了一个强有力的心跳的声音，甚至盖过了诗离本身的而心跳。

　　　　诗离反手握住枕头下的匕首，摆出防御的姿势，幔帐外有敌人。

　　　　那人所到之处都是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好像是一个极其的邋里邋遢的人，而且，对于进入别人的屋子要保持安静这一点一掉都不清楚。好像这个世界的规则都对他没有束缚一般。诗离不敢出声。莫名的，觉得，这个东西的目标并不是自己，或者说，他很有可能不会发现诗离，因为床在它的脑海之中根本就不会有概念。

　　　　“春，春，春。。。”喉咙里好像是住了一只刺猬，说话浑身的气孔都好像是在漏风。

　　　　“主人，主人。”练女听到里面的声音不对劲，进来看到满屋子的狼藉，一个浑身都是羽毛的怪物在屋子里翻来翻去。练女以为诗离遇害，举起手中的剑就要与其搏斗一番。

　　　　哪知这只怪物见到自己竟然是还有一丝的而兴奋，若不是屋子对于怪物来说限制了它的行动，练女能清楚地感觉到它一定会扑闪着翅膀飞到练女的身边。

　　　　“练女。”诗离轻轻唤了一声，在床边走了过来，只是那轻飘飘的步伐，让人觉得她似乎被人冲走了灵魂。“语气里并没有太多的惊恐。好像认识这个怪物。”

　　　　“主子，这个是。”练女手中的剑不敢松懈，自己的命更重要的是身边的这个人，她就是自己毕生的使命。

　　　　“不要张灯。让他走吧。”诗离语气里颇有些无奈。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怪兽突然仰天长啸起来。透过浑身的羽毛的间隙，身后的一**大的月亮照耀进来隐约能够看得到一丝的光明。

　　　　诗离的到来，让怪兽浑身的气息变得暴戾起来。

　　　　“主人，快走，我来杀掉他。”练女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冲上去，可是主子在身边，不好施展。

　　　　“你杀不掉他的，你以为那场火海里，把我们生生的托住的人是谁。”诗离淡淡的说。能杀死他的东西肯定有，这个世界就是相生相克的，但是，绝对不会是诗离和练女。

　　　　“可是，他不是已经烧焦了吗。”练女黑夜中也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嗯，他也应该已经比长埋地下，可能是用处比较的多，暂时还有利用价值吧。”诗离眼眸抬头放好看到二十米之外的树梢。黑夜下任何的东西都失了颜色，更何况一开始就是接近黑色的墨色。

　　　　“呵呵呵，你又何尝不是还有利用价值。”一声幽若青丝的声音飘散来。明明是别人捕捉不到的声音。

　　　　诗离淡淡的回眸一笑。我，当然知道。

　　　　任何人能够活在这个世界是那个必定是对于某一个人有价值所在。

　　　　像是再看一个怪物的眼神，让这具巨大的怪物眼神颇有些受伤，甚至能听得到抽泣的声音。“春，春，春。。。”

　　　　“主子，他还会说话，好像是在说什么，你听。”练女感觉他好像认识自己。

　　　　“那不过是他的吼叫声而已，一具庞大的低级动物而已，谁能教会他说话。”诗离一言避过。只是怪兽的眼睛看向诗离的时候，硕大的几乎占据了脸上的一大半的一只眼睛，滴溜溜的转，让人感觉被死神盯上了一般。

　　　　“嗯。”练女很是认同的点点头。

　　　　好像感觉到了诗离在说他的坏话，怪物吼叫一声就做出往前冲的姿势，目标正是诗离。

　　　　练女手里的剑与飞镖齐飞，如此的庞然大物，自己要最先检查出来他的死穴，才好下手。

　　　　“当当当当。”果然，飞镖无一例外的都被弹了出去，还差点伤到了诗离。

　　　　“眼睛，他害怕伤到眼睛。”诗离淡淡的说，能在黑夜之中给他自由的眼睛，自然也会带给他负面影响。

　　　　“是。”有了目标，练女就有了胜算。练女并不直接攻击他的眼睛，而是先从他的身体上的其他位置开始，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伤口反而能让人兴奋。

　　　　待到他觉得练女没有攻击性的时候，练女一点一点的靠近。每次靠近眼睛，怪物都本鞥的闪避开，这样的距离，他不相信任何的人。

　　　　“你杀不了他，他还会再来的，赶走吧。”诗离感觉到自己的胳膊隐隐的刺痛，一股血腥味熟悉的传了过来，原来是自己又受伤了，脑袋里昏昏胀胀的。诗离扶着床头坐下。

　　　　“嗖，”那怪兽似乎也是在耍心机，避过了两个人的警惕。身上飞出了一根短竹尖。直直的朝着诗离的眼睛飞来。

　　　　诗离甚至已经感觉到死神在亲吻自己。反而喲一种解脱的感觉，闭上了眼睛。

　　　　“主子。”练女已经才发现拖不来身。被怪兽一下击中，缓缓地滑了下去。落在了怪兽宽大的手掌之中，身上的羽毛发出了禽兽身上的野蛮的味道，闻着就让人反胃。

　　　　“春在。”那人终于吐出了一个完整的名字，只是，那人已经听不到了。

　　　　“吼吼吼吼。”怪兽突然痛苦的嚎叫起来，那根原本应该插在诗离的身上的剑不知何时拐了个弯，稳稳地插在了怪兽的后背之上。

　　　　“轰隆一声。”怪兽从窗子里逃走。像是地面被砸出了一个大坑、

　　　　一轮明月已经变成了残月。诗离有些可惜的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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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请自来

　　　　“主子身体不舒服，就不过来用餐了。”练女脸上一段遮住眼睛的黑纱，在后脑勺处打了个结、让人看不出她的表情和眼神。

　　　　“呀，妹妹会不会是昨晚上着凉了。我这里有一件裘皮，看着妹妹单薄，还是给妹妹带过去吧。”沐阳王妃身边的丫鬟伸手递上来一个毛绒绒的衣服，练女并没有接，甚至看都没有看。

　　　　“给她送些饭过去吧。”沐阳王爷思忖了一下，看看脸上难得出现笑容的宁一。

　　　　“主人是灵女，自然不会受些污秽的沾染，近日主人会静心修养，暂时不与众人见面了，请谅解。这是主人的原话。”练女脸上始终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血。青天白日里给人一种阴阴森森的感觉。

　　　　不等有人回话，练女一抱拳自己就走了，卫炎看着练女，想说什么又碍于这个场景没有说出来，昨日听说她和诗离小姐平安的回来，不知道是有多么的高兴。女眷之地他一个男子不好进去打扰，才一直都没有露面。

　　　　“主人，办完了。”练女一身冷风的回来。

　　　　诗离不用想也知道，要不是有人在那里，练女一定会跟人打起来，一身的杀气到现在都没有消。

　　　　“坐。”诗离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粥。一股清香踏实的味道淡淡的传来。

　　　　练女静静的看着，果然是跟诗离呆的时间久了，就连习性也被传染了，一身的杀气在美食之下竟然开始变得柔和起来。

　　　　诗离成了两碗粥一碗放在自己对面，一碗放在自己身前。在一个古朴的食盒里拿出了几个豆沙包和奶油包。放在桌子的中间。

　　　　“你不吃？”诗离有条不紊的进行自己手上的流程，淡淡的问了一句。

　　　　“主子，主子用膳之后，我才能吃。”练女尽量让自己的回答慷慨有力。但是底气不足却是真的。

　　　　“好吧，我们一起等吧。”诗离捂着小腹，有些前倾的站起身。练女赶忙上前扶她。“主子，你是不舒服吗。”一脸的关切。

　　　　“有点，不过有人不听话，让我心里是更加的不舒服。”诗离一副很是受伤的表情看着桌子上的美食热气在慢慢的消散。

　　　　“主子，主仆有别，我们是不能同桌用膳的，更何况。。。”练女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罢了罢了。”诗离看着她受伤的表情，不愿意揭别人的伤疤。“哎，”诗离长叹一口气，似乎是有无尽的悲哀。“我何曾只是把你当成一个仆人。”诗离眼中化不开的哀伤，不仅是因为练女的主仆之别，更是因为更多的人的主仆观念，实在是害人不浅。

　　　　练女趴在桌子上喝着粥。头也不抬，好像是把头埋进碗里，如果碗够大的话。

　　　　“尝尝豆沙包，今早市上买来的，一个老婆婆做的，还不错。”诗离满眼含笑的把一整盘子豆沙包推到了练女的身前，就低头喝粥。

　　　　今天早上的早饭不再是冷冷清清，诗离竟然是有一些的不习惯了。

　　　　“主子不舒服还是多休息一下吧。”练女看着诗离穿上厚一些的斗篷，又要出去，可是时不时地捂着自己的肚子，实在是让人担心。诗离今日特意略施粉黛才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不是那么的病态。

　　　　“树欲静而风不止。”诗离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扣上帽子就出去了。是啊，这个世界上有多少是完全由得别人的呢。

　　　　吃了些饭，诗离终究是感觉自己的身上暖烘烘得。

　　　　“有些丫头真的是没有教养，做事情都自作主张，自己的主人也没有好好教，白白的怀了别人的胃口。”明倩一脸的不情愿。不屑的看着那一抹消失的身影，这才开口说。余光扫视了一下桌上的其他人，脸上都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这才放下心来。

　　　　“女孩子家身体不舒服，娇贵一些也是正常的，一会我派人送些暖胃的饭食过去，别生病了还饿坏了。”宁一很是贴心的说，看着她吃饭简直就是一种享受。所有的菜在她的手里都变成了珍馐玉盘一般。

　　　　“嗯，也好。”沐阳王爷抬头看了看远处，眉头微微的一皱。

　　　　“哼，既然在水里一泡，她就病了，看来真的不是真的灵女，”明倩嘴上颇是有些得意之色。既然不是诗离那么灵女的位置就必是她无意。

　　　　“不知皇兄何事开枝散叶，皇嫂都追到这里来了。”耀阳王爷说话间夹了一些青菜放到了明倩的盘子里。“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在吃饭不能挑食。”威严之中带着宠溺，最是让女子受不了。

　　　　“咣啷啷。”宁一手里的筷子不经意间滑落，落在地上发出光咣啷啷的声音。脸上的羞赧一闪而过，甚至不会被人察觉，脸上带着歉意的微笑。“失礼了。”心中一惊。

　　　　沐阳王爷重新拿了一双筷子放到了宁一的身前，宁一受宠若惊。“谢谢王爷。”

　　　　“看来是我吓到了皇嫂了，只是皇兄和皇嫂如此的相敬如宾，若是能有一个孩子岂不是锦上添花了。”耀阳王爷阅人无数沐阳王爷和沐阳王妃至今没有圆房，他自然是看得出来。

　　　　“此事说起来真是惭愧。”宁一脸上带着愧疚。看了沐阳王爷一眼，万般的柔情。“宁一儿时受了风寒，至今未能痊愈，沐阳王爷也是爱惜，正在细心的调理，如今已经大有起色，相信很快就会痊愈了。”

　　　　“王妃辛苦了。”沐阳王爷眼中的不解变成了温柔之色。看着王妃。

　　　　“真是伉俪情深啊。”耀阳王爷像是歌颂一样感慨道，眼底的那一抹狡黠之色暗暗地流过。哼，一对男女若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怎么会成亲如此之久都没有圆房。

　　　　从什么时候，洞房那次吧。

　　　　练女护着诗离不紧不慢的穿过府尹府中的小路，一早上花草的尖上还带着湿漉漉的气息。难带他们也会在暗夜里偷偷地哭泣？

　　　　“哈哈哈哈。”远处的厅堂里传出了笑声。

　　　　诗离的脸上并无波澜，但是脚步不自觉的加快了。那些欢乐盛都是他们的，他们才是一种人，跟自己毫无关系。

　　　　诗离想要去水边一探究竟，自己究竟是如何与练女突然出现在了他们所说的湖水之中的。或许见到当时的场景，自己能想起一些东西来。

　　　　“啊，好痛。”诗离被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撞了个满怀，娇小的身体竟然是屹立不倒，反而是诗离一下子重重的倒在了青石路上，很硬，很冷。

　　　　诗离的纱衣立马被染上了寒意，浑身都被一股寒气侵蚀。

　　　　“血，主子，你流血了。”练女看到诗离的裙摆上正在被一群的红色浸染，着急的慢慢的把诗离扶起来，诗离手捂着自己跌腹部，疼得直冒冷汗，靠在练女的肩头。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冲撞了贵人，”诗离抬起眼睛一看，竟然是一个粗布麻衣的女人，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浑身透着农夫独有的蛮横和粗暴。

　　　　许是听到了练女嘴里的主子才会下意识的跪下吧，刚刚见撞了一个女子在地上，她的脚步可是没有丝毫的停歇的意思。

　　　　“你简直就是，。。。”练女浑身的杀气尽显。四周还有不断地赶过来的人。

　　　　诗离偷偷地拉了一下练女的衣服。练女收敛起来，仅仅是把浑身的杀气化作轻轻地扶着诗离。

　　　　“算了，你也不是有意的。看你着急匆匆的，是有什么事情吗、”诗离问道。

　　　　“哎呀，恩人，恩人，”女人看到了诗离身后赶来的人。欢呼鹊悦的奔了过去。

　　　　“哎呀，大婶，你怎么腿脚不利索又来到这里了，应该是我去看你呀。”是宁一故作温柔的声音。

　　　　听得真是让人恶心。不过，这些，诗离丝毫不在意。本能一般的想要躲开。

　　　　“走吧。”低低的浅笑。

　　　　练女身体反抗着不肯走，眼睛直直的还不避讳的剜着沐阳王爷。要不是有人在场和他的身份，她一定会当场宰杀了这个负心汉。

　　　　“走吧。”诗离的语气已经不像之前的那么的温婉，带着一丝丝的命令的语气说道。

　　　　“是。”练女低低的回了一声。

　　　　“诗离妹妹。是不舒服吗。”宁一一眼就发现了诗离身上的血迹，被诗离用厚重的斗篷遮住了，藏在了里面。

　　　　“多谢王妃关心，诗离不过是早上出来受了些冷风，现在正要回去呢。”诗离浅浅的回答。尽量的表现得如无其事，尽量的不去看那个人的眼睛。

　　　　“王妃，宁一小姐我听说你已经是王妃了，原来是真的，你跟王爷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啊，哈哈哈哈哈。”女人粗犷的声音在众人之间徘徊。“我今天是特意来感谢你的。”

　　　　“大婶，这点小事情就不用您亲自跑一趟了，而且，事情都过去了，这样我都不好意思了，麻烦了你一样。”宁一抱歉的语气在她那张贵气的脸上简直就是魔咒一般，任谁见了都觉得崇高无比。

　　　　诗离不经意间看到了沐阳王爷满眼含笑的看着宁一，眉目笑脸。

　　　　“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诗离苦笑一声，自己倒像是插足别人家庭的第三者，真是可笑。

　　　　“你救了我们一家的命，我就是天天来感谢你都是应该的，我这一条命都是您救得呢。还有，这是我们山里抓的好东西，我给您带来了一些。”女人神秘兮兮的拿出来一个麻布包着的罐子。要交给宁一。

　　　　罐子里发出泥土的腥甜的气味。宁一的脸上略过了一丝的恶心。身后的丫鬟一把接了过去。宁一脸上又开出了欢声笑语。“多谢大婶。”宁一看了看站在那边几欲离开的诗离。

　　　　“诗离妹妹，你的院子里好像有一些花圃需要修剪，不如就让大婶在你的院子里住上几日帮你修剪一下如何。”宁一“好心”的声音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太麻烦了，我比较喜欢自然一些的花枝，不需要修剪。”诗离脸上刻意保持的笑容已经难以维持，她只想赶快的离开这里。

　　　　“好痛。”诗离小腹处传来一阵刺痛，痛的让她几乎站不住。打在练女身上的手用力的掐着。

　　　　“主子？”感受到诗离的痛苦。练女关切的问着。

　　　　诗离轻轻地摆了摆手，大大的斗篷遮住了粉黛都遮不住的憔悴。

　　　　“诗离身体不适，就先告辞了、”说完，练女带着诗离快速的离开。本来近在咫尺，看来今日又是不能出去了。

　　　　“快，给我拿些热水来。”诗离灌下了一颗粉红色的药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把那些扔掉吧。”诗离看着那沾着血迹的衣服丢在一边。“我不喜欢有血腥的东西。”一脸的疲惫，看着让人心疼，和拒绝。

　　　　诗离如此，身为一个奴仆，练女也不敢问。“是。”只是遵照主人的吩咐行事。

　　　　“看来今日是不能出去了，去给我拿几本经书来。”诗离坐在窗前，一阵清风吹来。带来了院子外面青草的气息。

　　　　练女把窗子关小了一点，既不会挡住诗离的视线也不会被冷风吹到。

　　　　关于诗经，练女也不懂，就是随意的拿了一本。交给了诗离。“主子今日怎么会想要看诗经，难道不需要休息一下吗。”

　　　　诗离拿起纱巾擦了擦上边没有的灰尘，虔诚而谨慎。“今天会很忙的。”诗离淡淡的说，就是因为很忙会乱了心智，这个时候就是最需要诗经来凝神静气了。

　　　　一股墨香传出来，混着花香，竟然混出了一丝的苦涩。所谓的参透了人世不就是参透了，苦涩，尝尽了苦涩的人难道还有力气感受到世间的甘甜，不不能，他根本就不在相信这个世界上的甘甜。

　　　　“嘘。”诗离对着练女做了一个不出声的动作，院子里的人影，诗离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

　　　　女人一瘸一拐手脚倒是很利索的在院子里除草翻地，看得出来很是卖力。

　　　　“不经允许就在别人的院子里撒泼，真是太讨厌了，我去把她赶走。”练女一身的火气立马就上来了。

　　　　“不用，她自己会走的，而且会走的很快。”诗离很是自信的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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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探诗离

　　　　院子的杂草在女人的手中就像是耙子一般，倒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