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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一梦负韶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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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自己并非那歹人对手,但,师父派我下山便是清理这些为祸世人的家伙,故,念阳要去除魔卫道,告辞,勿念!

    念阳字)

    看到这些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血都凉了大半,以琳儿之前所受之伤,那歹人定不是好惹之类,念阳虽身赋梵阳门独门仙符,却也绝非他的对手,若是盲目前去拼斗,那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琳儿,你跟我说,在那学士府深处的别院里,你到底听到了些什么?”

    本想掐指算算这念阳当下如何的,却掐出此事与燕娥有关,眉头急急的蹙了起来,我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了琳儿。

    许是被我的样子惊着了,她先是用力的吞了一口口水下去之后,揉了揉自己的小巧玲珑的鼻子。

    “我听那齐一登称呼表哥,就是打伤我的那个男的说,说,说要寻什么‘缚枯藤’,那东西,我听都未听过的!”

    “什么?”

    一听这话,我那剩下的半截未凉之血也凉了下来。旁的人可能未听过那“缚枯藤”为何物,然,我却心知肚明的很。

    听上去这东西不过一味药材,然,却并非字面儿上那么简单的!

    这“缚枯藤”并非寻常药材,也不是用来医什么寻常病症的,它是以寻生产却足月的孕妇,剖其腹取其胎而生割取下的脐带。

    若要问这东西所为何用,首当其冲会被想到的,便是那惨绝人寰的血炼之术。而这血炼之术的用处颇多,但是联想起念阳来时与我说,束阳掌门说山下有龙气却不见龙身,想必有人要用这等残忍术法,炼制“捆仙索”!

    齐一登,庞大学士,齐一登的表哥,天啊,若是这么推下来,那燕娥正是足月未生产,她的处境可想而知。

    这会儿已经顾不得全身的血凉还是热了,扔下手中的信,我连忙掐起了诀来。

    “公主,你要这是去哪儿啊?”

    “‘缚枯藤’乃足月未产孕妇生剖腹取子而得的脐带,若是将龙筋裹于其中剖婴儿腹置入,再重新投入母体加以血炼之术便可得‘捆仙索’,之前那个你说的男人,定是那邪鬼之道,怕是他现下要对燕娥不利了!”

    一边解释着,我一边拉上了她,一个遁身咒便隐了去。

    “这些个混蛋王八蛋,竟想这些阴损的法子来害人,莫不是要疯了么,那劳什子的‘捆仙索’于他们一介凡人又有何用呢?”琳儿自是不理解的,天真如她只觉得这天道不公,“公主,这世人如此为恶却不可轻易杀之,连天也不收,天雷更是不响一声,然,我等妖异纵是不做恶,都要经那天谴雷劫呢?”

    “傻丫头,凡间自有凡间道,而妖异亦是如此,天道之大何以顾得如此周全,世事本无常,那儿来诸多公平可言,就算是今日事我要去看,也未必能加以阻止,只能尽力而已”

    说到最后,我的语气中显出些讥诮之意,天道自是定与那些遵守之人的,跳出这些道道,那便是无情了。

    琳儿许是听明白我的言下之意,立马儿俏眉挑起。

    “那,公主之意是,我们,我们许是不能出手的?”

    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我幽幽问道。

    “我若说是,以你这性子,可会听么?只做知进退,顺天道之事,不要扰乱三界之道便罢了!”

    这话出了,琳儿自是不服的,我便偷偷的窥了下她的心思,却知她虽不带口,却心中暗道我心口不一,还尽说些教人听不明白的话。

    赶到燕娥住所之时,念阳正安然的守在她身边。原是他并未冲动到直接杀去找那个歹人拼命,而是先行来到这里。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三人便以理由把燕娥移到了我的“琴乐声嚣”中暂且住下,虽不是什么万全之策,眼下却只有这一个办法。

    “姐姐,吓坏你了,真是对不起!”

    念阳和琳儿把燕娥安排在了我布过结界的房间里,出来到了前厅,看到我一副不怒自威独自饮酒的样子,他搅动着手指头,看了看琳儿,坐到了我对面,帮我把空杯斟满了。

    “公主,他,他也是一番好意,你,你别怪他啊!”

    毕竟之前帮过自己,琳儿赶紧也凑了上来,把一小盘儿蜂蜜酿花捧到了我面前。

    这两个小鬼道歉是假,担心是真,吃了一片花瓣之后,我又喝了一口酒。

    “若无闪失,燕娥也算临盆在即,只等她腹中孩儿落生,便不会再被祸害。虽说我已布结界,却不代表万无一失,你二人还需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确保她们母子平安才是!”

    听闻此言,他们俩个一起把两个颗小脑袋拼命的点了起来。
………………………………

第一百一十章 燕娥(六)

    连日来,念阳和琳儿都跟南天门外的天兵天将巨灵神转世一般,把我这“琴乐声嚣”看得连个苍蝇老鼠都放不进来,以至于这些天连一点儿进帐都没有,那生意萧条至极。

    燕娥全然不知自己身在我何所为何事,而住在家中又有何危险,却日日里在琳儿的陪同下上街的时候,在坊间偶尔听了些闲言碎语。方知相公齐一登莫要说回家寻她,根本就是大明大放的住进了学士府,还对外宣称妻子离家,为慰心中伤痛,才搬离故居,还要守期一年,若妻子真心无意归家,方才另娶他人。

    这些都教她伤心欲绝,恨其如此无情,伤己如此错负,时时以泪洗面,容颜身形便日渐消瘦了下去,那副憔悴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为之动容。

    琳儿不忍见其如此,三不五时的常常去别院探她。见其日渐憔悴眼窝深陷唇薄如纸,更是不忍心多说少道,惟有心中存着一丝侥幸,狠不能那齐一登能念及一点点旧情及自己孩儿的骨肉情,可以回心转意,不忍下手。

    这一夜里,似比往日更加酷热,蟋叫蝉鸣蛙啼声声四起好不热闹。

    琳儿和念阳倒是睡得舒服,两个房间都传出窸窸窣窣不均的微鼾声。蹑手蹑脚提着灯走到了燕娥所在的房间,掐了个咒开在窗纸上,就看到她倚在床上却无心安睡,许是又悲从中来忆起前尘往事,苦涩如今落得这般田地罢!

    忽感背后妖异四起,我便化去咒法,幽幽转过身来,就看到院中站着一个人,身着诡蓝的深色道袍,头戴一顶大帽,面色阴郁苍白中还透着一股子青色,目光犀利如钩,看人一眼便会叫人从后脊背升出寒意来。

    如此有特点的外貌长相,可不就是那日伤了我琳儿,又心中暗藏深深歹意的那个齐一登的表哥么?

    “呦,难怪今儿个如此阴冷,原是你这贼人进了我家院子!”

    把手中灯往上一提并迅速前伸照了照他,我淡淡的笑了一下,从嘴角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来,语气中尽是些讥诮之意。

    “在下齐青云,道号免冠道人,这位姑娘可是有个小朋友乃是梵阳门的么?”

    他说着话,伸手自袖中掏出一柄流光剑掷于上,嘴角露出了一丝阴恻奸笑来。

    迅速掐动手指,卦上所示念阳此时正身陷险境而无力自拨,我的眼光陡然冷了起来,伸手把一缕散发捋于耳后,跟着食指微抬指向了他。

    “速速放人,莫要教我动手!”

    齐青云没有理会我的怒意,脚下踮步“腾”的一声窜上了院墙。那动作迅速轻盈,这人是有些道行的,尽管进不得燕娥的房间,却也可以轻易闯进我别院中。眼见他窜上墙后又迅速跳下了墙头,明显是要我去追,虽个中有诈,却还是要跟的,毕竟念阳如今在他的手上。

    疾速掐着诀追着,我化出了许久未用的武器——天蛇杖!

    才将杖提在手中,它便发出了“啸啸”的抖声,似要化成一条猩红金斑的大蛇飞冲面出。

    之前听琳儿他们说过,这厮是齐一登的表哥啊!纵是修了旁门左道,也只是个奸恶的凡人,却如何能引得杖动呢?若是这般,我还真真儿是不能大意。想到这里,不禁将手中天蛇杖握得更紧了些。

    约莫追出城郊几里地,齐青云突然急急转身,一双眸子里射出了猩红泛着黑气的光来,跟着自腰间散出隐隐暗紫色的光,顷刻将他笼在其中,竟一时瞧不人形。只觉浓浓的紫色烟雾中隐隐传来嘤嘤的泣声,仿若女子和婴儿混在一起的啼哭。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分神之际,紫雾当中一尾长蛇游了出来,直取我的眉心而来。意识到他会有此下策,沉手一扬天蛇杖便挡在了胸前,一条紫中泛黑的长绳竟如蛇一般瞬间缠了上来。

    才一缠上一股子冲鼻入脑的猩气便扑面而来,直熏得我阵阵作呕,眼睛感觉刺痛异常,隐隐胀胀就要溢出泪来了。

    反手一拧将那绳缚在杖上更紧些,我仔细打量着,这竟是一条经了少说要有六次血炼即将成形的“捆仙索”。

    难怪他们要找“缚枯藤”,而如此厉害的“捆仙索”又用了多少那物呢?这么算来,那是有多少条性命牺牲,又有多少未出世的孩子夭折于此?

    许是心伤过度,竟生了些疏忽,被那齐青云发现了破绽,一个掌风抽了过来。

    一时闪避不及眼见那掌气自头顶便庞了下来,眼见就要封住我的视线,心头暗叫不好,这回算是着了道了!

    就在此千钧一发之即,忽闻身后虎啸声声,一道银光带着寒气身我身侧劈去,剑柄缨络过处带起了一丝桔色的暖意!

    这分明就是流光剑!

    眼前瞬间分明了,我马上手腕一翻一道灵血咒就掐了出来,跟着紫雾就被团团光亮围住,渐渐变小,一个雷诀劈过去之后,一件紫蓝的深色道袍便飘忽落地。

    “糟了!”见此情形,我又是一声惊呼,“坏了,替身儿之术,调虎离山!”

    如今身在之处,离城中甚远,纵是我现在是插上翅膀也回天乏术了。

    “姐姐,快上来!”

    手腕吃力,竟是念阳满脸血污一把将我带上了一只雪虎之上,方才与我解围的人,便是他了。

    此时也没有旁的时间,于是乎,他扬手催虎,那云虎扬起一双虎爪,发足而起,狂奔如电光火石。

    当急急奔回了“琴乐声嚣”之时,竟有一股子血猩之气飘在了店门之上,我和念阳都知不妙,下了云虎便冲了进去,直奔了别院。

    到步之后,我二人便都傻了眼,几步奔到了已然晕瘫在池塘边上,正奄奄一息的琳儿身边。

    “琳儿,琳儿!”

    未等我如何,念阳急赤白脸的扑了上去,也顾不得那诸多的礼数,一把把她抱在怀里,跟着自怀中掏出了一个描金烫线的白净瓷瓶儿,拨出艳如赤豆的塞子,倒出了一颗乌金泛光的药丸来,迅速塞进了她的口中。

    那药丸我是见过的,如若无错那并非凡药,而是梵阳门的独门秘制——九转敛魂丹!

    “你这丹与了她,若是你出危险要如何解救?”

    这丹非同一般,见他直接把瓶扔到一边,便知下山来也只是携了一粒而已。看着他那张满是血污的脸,我有些心疼。

    “姐姐自是不会让我有事的,琳儿这伤,你若医的话,便要耗损真元,有这丹便可保无事,也可保姐姐周全!”

    这孩子虽年轻尚浅,却有大侠风范,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语气里带着不容反驳的力量。难怪束阳掌门如此栽培,假以时日此子定成大气。

    琳儿在他怀中有了些许动静,眼睛微微打开,望着我们两个,竟瞬间哭出了声来,一双眸子里竟满溢着惊恐与哀伤。

    “现在什么也别说,你需要休息!”

    一根修长的手指点在了她的唇上,念阳的脸上虽是沾满了血污,眼神却温柔如水,就似要漾出波来。

    月光下,我看到琳儿一张苍白的小脸上迅速浮起两团桃花似的红晕来,咬住下唇嘴角向下撇着八字,委屈的点了点头。

    复温柔的笑了笑,念阳一只手抄她的腿,一只手抄她的脖子,打横儿将她抱了起来。

    望着他坚定的背影,晃乎间我竟对束阳掌门与他取的名字,有了些许了解,这般坚毅踏实又可靠的男孩,若是长大成人,与那宿阳定是相似的,难怪他会叫他念阳!

    安顿好琳儿,我烧了热水,让念阳自己去洗个澡,并拿了些草药和丹与他去了。自个儿便留下替琳儿洗澡头换衣服。

    熬了一罐醍醐汤,待念阳梳洗完毕回了琳儿的房间,便叫他一起喝。

    一口一口的喂琳儿也喝完之后,我搁下了碗勺儿。见她挣扎着要坐起来,便扶着她倚在床上,好生的坐了起来。

    “琳儿,若你觉得辛苦,那今晚之事待你恢复再说!”

    念阳把一床薄被叠成一个卷儿,放在了琳儿的身后,跟着关心切切的执着她的小手儿,坐在了床边。

    看着这俩个孩子似两小无猜般纯净无垢的眼神,我的心中竟泛起了丝丝酸楚,若是老天怜爱,请教他们不要如我一般忍受分离之苦才好。

    故事说到这里,琳儿先是脸红了起来,跟着低下了头去,晶晶亮亮滚转在她的眼眶里,却又倔强的不肯滴下来。

    张临凡见状有些惊讶,连忙自桌上的面纸盒里抽出了几张纸巾,慌不迭的递到了她的面前。

    接过了纸巾,琳儿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道了谢,头仍旧低低的,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努力的抑制着自己的情绪。

    忽的一股清风飘了起来,跟着便是一柄琴落于桌上,一双漂亮的留着十支尖细且美亮如玉的指甲的手落在了那柄黑如流墨的琴上,如幻似影的抚弄了几下,美妙的音乐便流淌而出,那“淙淙”之音竟叫人内心升起一丝美好来。
………………………………

第一百一十一章 燕娥(七)

    一曲安神平了佳人的心,琳儿的脸色渐渐缓了过来,情绪也平衡了。

    琴声停止一曲终了,苌菁仙君抬起手来捋了捋垂在额前一缕长发,凤眼微斜似含了无尽春水,长睫忽闪如剪影一般,鼻梁如丘挺而不硬,唇瓣轻启稍露皓齿,如白瓷外嵌着两颗红丹,美若般若艳若桃李!

    “这是谁惹了我家小琳儿如此伤心啊,说给仙君听听,让我好教训教训他!”

    他的声音好听更胜刚才那琴音,勾魂摄魄,任谁听了都会迷上几分,都不愿意移开自己的耳朵。

    但是,这声音虽然说好听至极,话里却带着尖刺儿似的扎了出来,而且,一句一字的直指向了坐在一边手握抽纸盒,一脸尴尬的张临凡。

    其实他也真是冤枉,这事儿本与他无关的,只是故事中人,现在回忆起当年的往事,触动了心中的那根弦,揭起了那块儿尚未愈合的疮痂。

    琳儿是个乖角儿,深知苌菁仙君和张临凡平常就是一副暗涌盖于平湖下的紧张关系,便赶紧抓过了面纸把脸上的泪痕擦了擦,然后,皱了几下小鼻子,一张憋得稍红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仙君,不是谁惹了我,是突然忆起了往事,心里不免有些伤感,所以,情到动时牵了心思,才会掉了几滴眼泪!”

    定定的望着她坚毅的眼神,我竟然有一种瞬间的错觉。一晃的工夫,琳儿与我相伴的年头连自己都快记不清楚了,却一直认为她是一个没心没肺欢笑不止的小姑娘,但今天才发现,她似乎在我都没有发现的时间里,如一朵晶莹剔透倔强坚韧的傲霜花,在黑夜里迎着风寒夜露,仰着头对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期待着天光亮起的那一刻。

    张临凡放下了抽纸盒,倒了一杯清泉饮推到了我面前,以为我没有注意到,便轻轻触了触我的手臂。

    点了点头把手握在了酒杯上,我感觉一丝丝清凉顺着指尖流入了身体,抵达脑门的时候,感觉世界都清亮了一下。

    苌菁仙君明白琳儿的良苦用心,便不再多加刁难,自琴头向琴尾挥手一抚,那上古神琴“鬼斧琴”便消失在一片黑中泛着点点红色光芒里。

    气氛恢复得七七八八,我举起了酒壶倒了一杯给他,并起身去了趟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个乐扣乐扣的玻璃制保鲜盒,里面满是各色可以食用的花瓣,沾着天然蜂蜜一沾空气,盒壁上结起一层水气,看上去更加透亮可口。

    把盒子摆在桌上,扣开盖子放在一边,蜂蜜酿花的味道便层次分明的飘了出来,百花齐放的香味加上蜂蜜的甜味,一圈一圈的漾着,沁人心脾。

    “你和那念阳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临凡沉默酝酿了半天,终于也是敌不过心里的那点儿好奇心,还是小声的小心的问了出来。

    “后来的事儿,让我来说吧!”

    还没等我开口,琳儿就把捏在手里的百花厚瓣塞进了嘴里,并迅速开口把话头儿夺了过去。

    “那天,公主追着齐青云走了之后,我因为担心燕娥,就跑去了她的房间,名义上是跟她作伴,其实也是为了护她周全”

    见两个人影前后追出了院去,琳儿又急急的奔入自己房间,燕娥着实吃了一大惊,本能的缩在了床上围紧了被子。

    过了不知多久,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扣门声,那叠指轻弹出捋琴边的动静,若与自己相公生活那么久还听不出来,又如何为一个好妻子?来的人,正是齐一登!

    看了看满脸警戒的琳儿,她踌躇着要不要去就应门开门。

    琳儿并不傻,她看得出来,燕娥纵是心中再恨,多少也要念及腹中孩儿,这开门之举是势在必行的,便点了点头,只是手中掐起一个攻击的动作,以备万一的。

    拖着沉重的身子,双手拢着如箩大肚,燕娥一步一步快速的向门口移动。才一开门,便见齐一登缩头缩脚的站在门外,恍惚中似还有一个人影隐在黑暗中,因着来人并未掌灯,故也是看不真着的。

    “你终是想起我来了么?”

    燕娥心中凄怨颇深,话中便带出了冰冷来,虽是见着他心里也喜,却更多的是恨,便也不爱理他,径自转身要进屋。

    齐一登身后还真跟着一人,两人相视一眼也不言语,默默的跟着她进了房间。

    琳儿一眼便认出后面那个人正是当日伤了自己的人,便随手从袖中捻出一个隐蛊来隐去了身形,藏在了一边。

    把桌上的灯掌了起来,燕娥才想回身再与齐一登说些什么,却被他身后的人吓得脸色一白,身体不由自主的发起了抖来。

    “表,表哥也来了,这,这身打扮好生奇怪啊!”

    她印象中只见过这齐青云一次,却深刻至极,特别是那张面色惨白的脸,和那双阴寒森森的眼睛。而如今,这一身紫蓝色的宽大道士袍,又是所为哪般啊?

    其实,之前那次初见燕娥的时候,齐青云本是可以直接动手的,却无奈当时那腹中孩儿还不曾足月,便按捺了下来。

    见他一双冷眼死死盯着自己的腹部,燕娥心中隐隐感觉不安,只一步步的后退,直到双腿碰了床边,一下子跌坐在床上,再无了退路。头一阵阵的发起了昏,身子也阵阵的发起了麻,蓦然间竟动弹不得了。

    “你,你们要干什么?”

    此时方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她惊声的叫着,眼看着面前的人一步一步的向自己逼将过来,而无力反抗。

    “相,相公!”

    身体无法动弹,万般无着之下,她惊恐万分的呼唤着自己的丈夫,直到这一刻,她还在盼望着他可以保护自己,然,这望瞬间便如泡沫触了叶尖儿,一下子便破碎无踪了。

    因那齐一登如失了神一般的缩在桌角儿,一条胳膊抱着桌腿儿,一条胳膊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脸。莫要说像个男人一般冲过来保护她,就连他自己也都抖如筛糠一般!

    琳儿本想一步窜上去的,却发现自己也如燕娥一般动弹不得,方才意识到自己竟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人下了结,束在一边非但不能动弹,连现身都做不得,纵是心里如何想挣扎,也是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

    齐青云回头过去,冲着她冷冷的一笑,将手中一方帕子塞进了面前燕娥的嘴里,免得她高呼引了人来,并随手将她放倒在床上。

    “你以为用了隐蛊我就发现不了你这蛇精了么,待我做完正事再收拾你!”

    他的眸子实在是太冰冷了,随意看哪里一眼,那里便似结了冰一般。

    倒在床上的燕娥眼角滑出了泪水,余光却仍在拼命的瞥着那抖成一个儿的齐一登。

    眼见齐青云冷恻恻的笑着,自宽大的道袍袖里拿出一个泛着黑红之气的雕花匣子,放在了燕娥的脸边,翻开盖子竟从里面取出了一柄明晃锃亮的把手和刀身上都雕着特殊图腾的匕首。合上盖子之后,他的嘴角扬起了笑意,跟着迅速割开了她的衣裙,那个高高隆起的腹部瞬间袒露了出来。

    第一次在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面前袒露身体,燕娥此时却也顾不上羞愧,因她知道,这人接下来定是要加害自己腹中的孩子。眼泪狂涌而出,她不停的乞求着,却因嘴里塞着帕子而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呜”声。

    好在琳儿之前饮下了含着大地之气的清泉饮,此时的她,借着那丝纯力竟是一下子脱出了结界,旋即向齐青云飞扑了过来。

    齐一登只觉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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