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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魂冢-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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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心茗停了停,眉头紧皱起来:“但最危险的不是外围也不是深处,而是这通路尽头分割外围与深处的,一潭幽水!”
“水?!”话音刚落瑚鸦的声音就炸了起来:“还是地下水!”
秦笑渊即刻便摊开手摇头,瑚鸦道:“完了完了,我看你们这一趟是回不来了,应该连深处都进不去。”
“啊!水……水?”
不待谁否认秦笑渊,步竹的脸色却率先涌上一丝退却之意。
见步竹已经退了几步,秦笑渊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意,瑚鸦道:“啊呀,差点忘了,不止凌谷大人一个水性不好,还有个怕水的,别想了,你们绝对得凉。”
心茗拳头攥了起来,抬眼冷冷瞧着她:“你如果想死,我不介意送你下黄泉。”
“等等等等!”
嗅到空气中的火药味,敬岚赶紧上前打断了这个话题,疑惑道:“那潭水没法绕过去吗?或者提前搭桥?”
心茗这才将目光转向敬岚,小小的眼眸里杀伐四溢,盯得敬岚心头发怵,又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敬岚抬起的手僵在空中,沉默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心中暗骂自己蠢,之前在俞镇都已经与她和凤掌柜刀剑相向了,虽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以及为什么她们没有对行路人惩处,但也绝没有好好说话的可能。
他这算是在干嘛?
在空气陷入凝固的一刻,刚刚紧盯沙盘的凌谷苍然终于抬头看向心茗,开口道:“凤掌柜入谷多久了?”
心茗扭开头道:“午间刚走,这几日入了深冬,地热有时候会提前消退,所以她先带人去调查了。”
“总之,虽然原因不明,可核实了那条通路的确鲜有妖类活动残留痕迹,所以这段时间风门赤门已经暗中开发,避过妖族视线在潭边造了一只相对坚韧的船只。”
“如果要入妖巢,这应该是唯一的选择。”
心茗把问音从地上拔了出来,挥起抗在肩上:“目前计划,今夜丑时断脉人及一支部队会从另一侧佯攻吸引注意,而我们务必在此期间从这里潜入擒下妖王!”
“最差的情况,也要将之斩杀,根据我们的观察,除了妖王之外的妖群妖队智慧都仅限普通小妖的水准,树倒猢狲散,各个出口都埋伏了我们的人,到时候一网打尽不是问题。”
“除此之外…”心茗顿了顿,偏头望向黑色的帐篷之外:“不说人太多会引起注意难以潜入,只说必须留人在外指挥,才能保证里应外合,作战成功。”
凌谷苍然侧目漠然看着她:“你作何安排?”
心茗把问音从肩上抬起,横在身前,其上六枚血红的珠子竟然有一枚不知为何是暗淡无光的色泽。
望着那枚珠子沉默了一刻,心茗侧开目光沉声道:“溶洞土质松动,问音会受到极大限制,我留在外围指挥,至于你们……似乎我的安排毫无意义吧?”
听出话音明白是指俞镇之事,敬岚低着头一言不发,被她的目光看着,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谁知这时,余桐却把肘随意往敬岚肩上一放,笑容满面,一百分地不正经道:“哎!缚猎人头领说笑了,再怎么我们也是暗府之人,您要我们去,我们二话不说,肯定不会留在外头的。”
心茗冷笑一声,仰起脸死死盯着余桐的脸:“那我便下令你们全都进去,如何?”
余桐只是笑着,悠悠缓缓行了个礼:“行路人余桐领命。”
敬岚眉头一跳,虽然一点也不想向这个人行礼,却也只能跟着余桐低头道:“是。”
步竹又不自觉退后了一步,看着心茗投来的冰冷目光,神色有些不正常的畏惧之色,步羽阳只侧跨一步就将她挡在了身后:“在此之前,你要与我谈的,便直说吧,我来此不是为了予你们刀剑,亦不会再让你们动竹子。”
心茗却没有多少神色变化,半张没有亮光照上的小脸上,被浓重的阴影笼罩:“岄濯不在,谈不了。”
步羽阳微微扬起脸,唇角只流露出一丝讽刺,便轻拉起步竹转身朝帐外而去了:“那恕步某不加奉陪了。”
“站住!”见他丝毫耐心都不多匀出来,心茗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咬了咬牙才沉声道:“如果我要说的,和你的命有关呢?!”
步羽阳唇角的讽刺更甚,对于心茗的言语仿佛没有丝毫在乎,步伐都未缓下一分就继续走去,却在刚刚被帐外阳光洒上紫纱袍时,发现步竹停下了。
步羽阳没有拉动步竹,也未回头看她,却明白步竹为何驻足,随即松开了她的手臂。
立在离一方明亮阳光仅一步的距离处,步竹回身了:“你刚刚说,什么。。。”
心茗和她对视着,同样瞧着她的双眼,没有回答她,周身的杀伐气息,却淡下了一分。
步竹张大双眼,直直瞧着心茗,柔软的声音里带了质问的意味:“心大人,哥哥的命,怎么了?”
似乎透过她远远看着什么,心茗许久才语气莫名开口,答非所问:“趁她还没出来,你,退出行路人吧。”
此话一出,敬岚和余桐的目光都同时转到了心茗身上,余桐虽只是有些讶异,可敬岚却实实在在有些震惊。
这样和氏硝老人那时对他相似的规劝,居然会从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奶娃娃嘴里说出来?
步竹同样怔怔望着她,心茗却背过身,继续开口道:“步羽阳,既然你已经等了那么久,我想你也不会在乎多等这一日两日吧?”
“你进也好,退也罢,我不会要你们做什么。”心茗奶声奶气的嗓音里,却尽是一种这个年龄孩子绝不可能有的沧桑淡漠:“只要等这件事情结束,我必然把当年的事情与你与她说清楚,如何?”
步羽阳没有回答,却也没有再抬步。
然而,步竹却在众人再一次诧异的目光之下,单膝跪地声音柔软开口:“行路人步竹,领命。”
步羽阳霎时回头,眉目沉了一丝:“竹子。。。”
“竹子不怕了。”步羽阳刚刚开口就被步竹脸上重新出现的笑意打断,步竹只冲步羽阳歪头笑了笑,语气分外认真:“那件事情,竹子也想要一起听,所以竹子不怕了,哥哥要等竹子一起。”
步羽阳定定瞧着步竹面容上不差于炽热烈日丝毫的明媚,微微抬起的指尖,也垂下了,终是转头轻叹了一口气:“罢了,我随你去便是。”
听得步羽阳的言语,步竹低低笑了一声,似乎嘀咕了一声什么,也没谁听清楚。
心茗也重新转过身来,迈步走到了门口:“走吧,入谷,洞口还有我们的临时指挥处,到那里先与岄濯会合,准备的一些必要物品都放在那里了。”
凌谷苍然也细细看完整个沙盘之上绝异天宫的所有部署,没有任何可提的点,便收了目光,同心茗一并向帐外行了出去:“夜长梦多,准备部署既已就绪,苏岄濯也已出发,今夜,便动手吧。”
跟着这明门暗府二人走出了帐篷,热浪铺天盖地涌了过来,烈日格外刺眼,热到觉得呼吸的空气都在发烫,敬岚不得不一手盖住了口鼻,才稍微适应一些。
心里自我安慰着跟上众人脚步,敬岚随即又瞄了瞄巫蕈儿,心中暗想也许看看这个人能凉快些。
见一言不发跟上来的巫蕈儿,心茗神色有些低沉,边走边语气冷淡道:“上次本部一战,妖族看来是彻底惹怒了宫主,连这个人都请出来?”
显然心茗也不是擅长打官腔的人,甚至不擅长和明门打交道,这样没有什么营养的问题,问出来非常违和生硬。
凌谷苍然也没有顺着这问题和她打官腔,只神色漠然,又回到了惜字如金的主事气场:“未必。”
心茗没再说话,扛着那比她高出一大截的问音巨剑,目光望着前方戈壁岩石遍布的山谷,小小的脚掌步步落地留下脚印,步速没输给任何一个人。
热气扭曲周围的空气,没走多久敬岚就已经满头满脸的大汗不停流。
汗水滴进眼睛,咸涩将双眼刺得睁不开,敬岚不停擦着额头上的汗,被热得完全晕头转向。
只能心中盼着赶紧到山谷之中,看周围余桐秦笑渊几人,见他们虽然也热,却没有流多少汗,哪像自己这幅狼狈样子。
不禁暗暗腹诽自己就是在气候舒适的地方待久了,适应能力居然差到这般地步。
无奈敲了敲额头打起精神,跟着又绕过了一个弯。
就在这时,敬岚突然感觉有人整个摔到了他的背上!
本以为是余桐又闲着无聊找乐子来了,回头刚欲把人掀回去,却整个人僵在了看到身后人的第一眼。
敬岚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个倒在他身上的人会是巫蕈儿!
再回头环顾四周,刚刚还在旁边的所有人,居然都在这一瞬间消失不见!
而最让敬岚脊梁骨都窜上寒凉的,是此时此刻的巫蕈儿,脸上满满全是不停跳动,像是马上要破裂而出的——青红血管!!
………………………………
第一百七十八章
“巫。。。巫蕈儿!?”
敬岚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余光瞥着那突突跳动的青红血管,敬岚生怕自己一动,就会有某一根炸裂开来。
巫蕈儿还保留着意识,至少能靠着他站住,没有倒下去。
血管像蠕虫一样爬满了她的脸,让她的双眼都只能半睁,敬岚的余光瞥见她的手背,竟也是一模一样,头皮不自觉一阵发麻。
而同时,更让他浑身凉下去的情况,在敬岚僵硬的余光中发生了。
不仅仅是刚刚周围的余桐等人,甚至连环境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地面像沙尘暴一样翻卷滚动,天空中白云被拉成薄薄的丝片飞快移动,白天黑夜不停轮转,就连周围的温度竟然都降了下来。
环境。。。变了?!
敬岚没感受到一点地面的震动,只有耳边有风声雷声沙尘起伏声。
即便他的周身也像是有着一圈墙壁将之隔开,即便他很清楚炎域戈壁是不会起沙暴的,可这种仿佛真的在天灾之中束手无策的恐惧还是让敬岚心头狠狠震了震。
索性这沙暴只起了一阵,就像突然被什么东西凝固住一般,在空中静止了一瞬间,马上就掉落了下来。
漫天沙尘土块落下,敬岚下意识闭了眼,耳边却突然没有了任何声响。
几乎是在意识到声音消失的瞬间,敬岚就马上强迫自己睁开了眼睛。
然而此时此刻,他的眼前竟然变成了一个山洞!一个他何其熟悉,几乎已经是深深烙在他记忆中的山洞!
脚底根本不需念力渗入地面就能感受到的,浓烈的枯萎气息,将敬岚的记忆连环画一般从脑海里拽了出来。
北寒山!
是在北寒山那块满是囚卒的奇怪平原!
一模一样往下凹陷的山洞,这种奇怪的地形敬岚还从来没有在别的地方见过!
这浓烈到仿佛要将人都枯萎而去的气息!
绝对是北寒山错不了!
原来这个地方是这么进来的,在北寒山,他从石亭里坠落下去的时候,就是和此时此刻一模一样的情况吧。
敬岚紧紧攥着拳头,强迫自己在这极不正常的情况下冷静下来,心中一遍一遍念叨着和巫蕈儿一起行动难道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吗?
况且,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才下山一无所知的深山野人,对这个地方更不是一无所知,甚至这一次,巫蕈儿和他待在一起。。。
谁知,刚刚想到这里,思绪就被巫蕈儿忽然抓住他背上衣服打断。
敬岚即刻回头,对上的是巫蕈儿正在缓慢抬起的脸。
他看到巫蕈儿的眼皮上挂着一团蠕动不停的青色血管,而她却强行抬起眼皮,一双除了冰冷没有任何色彩的双眼紧紧盯着敬岚。
只保持了一瞬,她眼皮上的血管竟在敬岚骤然紧缩的眼瞳注视下,“嘭”的一声炸裂而开!!!
鲜血有几滴溅在敬岚的脸上,冰冷得刺骨!
望见鲜血从她的眼皮上滚滚而出,敬岚脑袋空白了一瞬,下一刻立马抬手就摁住了伤口所在:“你别乱动啊!!”
他的左臂没有任何知觉,现在只能凭身体撑住巫蕈儿,扭着身子用右手摁着伤口,发力非常困难。
感觉她的眼球也同时被紧紧压住,敬岚也不敢用太大的力,很清晰感觉到冰冷鲜血渗入他的衣袖。
触到皮肤的瞬间,刺骨的疼痛让敬岚脸色一变,这种温度?!
手掌骨头都传来了冻伤的锐痛,敬岚死死咬着牙,强忍下缩手的条件反射。
看见巫蕈儿脸上青红血管的所有蠕动都开始朝这个位置汇集而来,显然只要他一松手,巫蕈儿脸上,乃至于全身血管的鲜血恐怕都要从这里暴涌出来!
怎么办?!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些血像活过来了一样?!
等等,会不会就是血液里,有什么东西。。。
敬岚眉头一沉,念力毫无保留就顺着手掌直接窜入了伤口血流之中,在血管里一推而散。
他没有更多的时间慢慢谨慎探知,他必须尽快找出。。。
“啊!!!”
谁知思绪还没落下,就连注意力都尚未集中起来,念力的反馈中竟就带来了极度刺骨的气息!
敬岚死死扣着头退了好几步,双腿不受控制绊在一起就摔倒在地上。
这冰冷之极的气息像一柄利箭直刺敬岚眉心,尖锐的疼痛从皮穿骨,在敬岚的整个大脑炸裂而开。
敬岚眼前瞬间就黑了下去,不说念力,就连意识都在这一刻被这股可怕的寒冷气息冲得七零八落。
手离开冒血的伤口好一阵,那寒气带来的冰冷才被彻底截住了来源,在敬岚死死扣着脑袋的咬牙声中渐渐消退而下。
两耳嗡嗡作响,敬岚脑袋像一片浆糊,周围的声音什么都听不见,只感觉整颗脑袋都在一阵一阵地抽痛着。
意识好不容易聚拢少许,敬岚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尽可能让呼气的过程长一些,而少吸入微凉的空气。
双眼的黑暗终于随着意识一点一点的聚集而清晰起来,意识的碎块又在敬岚的脑海中重新拼凑得完整起来。
突然之间,敬岚好像感觉到脑海深处,有一丝强烈的空洞感,像是缺了什么的感觉。
然而这感觉只持续了一瞬,就被淹没在了持续的疼痛感之中。
直到视线中出现了山洞的顶部,双眼层层叠叠的重影渐渐合为了一个清晰的图像,敬岚才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
一手扶着还有疼痛残余的脑袋,敬岚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回了好半天神才想起刚刚到现在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一阵心悸,敬岚即刻望向那道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白色身影,恐惧感像野草般在心中疯长起来。
这个人的气息,竟然寒冷到如此可怕的地步!
不仅仅是眼神行为,乃至于皮肤血液到她整个人,都像一块极北沉睡千万年的玄冰一样。
眼底余光看到自己的手掌,敬岚轻摇了摇仍旧不是很受控制的脑袋,把衣袖掀开,手掌皮肤上是明显的冻伤青紫伤痕。
亲身体会了这个人到底冷到何种地步,敬岚就算没有去过极北的飞寒国度,却也无比清晰的确信——
巫蕈儿这具身体里蕴藏的冰冷,想要将他冻僵、冻裂乃至于冻成湮粉,都仅仅是她翻手覆掌之间罢了!
她。。。。
根本就不是人吧,简直就像怪物。。。
一瞬间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敬岚咬了咬牙,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
再度虚弱地呼出了一口长气,敬岚用没有冻伤的手背放在额头,感觉到稍微暖了一分。
再度强行集中起了精神,双腿发软站了起来,赶紧往巫蕈儿走了过去。
见她正面朝下躺在地上,敬岚也顾不上冻伤火辣辣地疼,伸手小心翼翼将她翻了过来。
刚刚翻起一半,敬岚就看到地上鲜血竟然只有小小的一滩,并没有刚刚想象中的暴涌而出。
而此时此刻,巫蕈儿脸上的青红色血管竟然没有像刚刚那样不停蠕动跳跃了,只平平静静,像一条条大长虫一样鼓鼓地爬在她的脸上。
凝结的血块还颤颤巍巍挂在她的一只眼皮上,敬岚看到她的另一只眼居然还睁着一条缝,瞳孔转动,冰冷地望着侧畔的地面。
“原来你还醒着啊。。。。。。”
敬岚不由得大大松了一口气,往后一坐放松下来,不禁想起跟着这个家伙才下山时候的种种。
上一次来到这个地方时候也是,一个人从几百囚卒的囚卒窟窿里,安然无恙出来了。
刚刚那场景就算再可怖,敬岚想,这个猫头鹰投胎一样的家伙,也不会那么轻易出事的。
见她已经没有继续流血,敬岚总算把注意力彻底集中到了现在的状况上,习惯性地在心中一条条列了起来——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们会再一次来到这个地方?
敬岚首当其冲想到的理由就是巫蕈儿,毕竟两次来到这个地方,都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而且很明显她知道这个地方要怎么离开。
这也更验证了敬岚之前对巫蕈儿此行目的的猜测,但现在情况很显然远超预料,上一次进入这个地方时,巫蕈儿明显没搞成这个样子。(不过也不排除她自己像现在这样解决了只是敬岚不清楚的可能。)
总之,她一定知道出去的方法,只要跟紧了她,应该麻烦就不大。
第二个问题,其他人呢?
上一次进入这里,巫蕈儿没有和他一并掉下来是真的,所以他们会分开就也很正常。
可这次明明他们走在一起,为什么转眼之间其他人就都不见了?
难道说只有他们两个人来到这个地方了?
如果真是这样敬岚倒有些庆幸,毕竟这里实在太危险,人多未必是好事。
只是为什么他也会一起来?
那时候不是她亲手把他从矮崖上推下去的吗?现在为什么他又会跟她一块儿来到这儿?其他人又怎么样了?
敬岚顿了顿,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更重要的是第三个问题,巫蕈儿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这里和妖巢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这个妖巢还和四魂兽有关?
敬岚记当初他在地下的奇怪白色建筑里见过四块石碑,分别雕刻了四魂兽相关的东西。
那时候还出现了其中之一圣雪菇,虽然至今他都还没有搞清楚四魂兽是什么,只能姑且把它们当作妖类来考虑。
但是此时再次来到这里,这个地方和妖族之间的关联就值得深思了。
至于巫蕈儿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等等和这个人相关的问题,敬岚的脑海里已经积攒很多。
不是他将之抛在脑后,而是他选择暂时放弃思考,她身上的种种,就连氏硝老人都抱以深深的疑惑,又哪里是他想得清楚的?
与其绞尽脑汁去死钻牛角尖,不如好好习惯下这种未知的感觉。
说到底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去询问别人的私事?
初步整理了思绪,敬岚低头,看巫蕈儿仍然微睁着一只眼,一动不动躺在原地。
这些时间相处以来,敬岚已经完全习惯了她不说就不问,她不动就等着的相处模式。
现在看来,她应该暂时没有要动或者要说什么的准备,刚刚那种情况恐怕够她喝一壶。
索性不去自讨没趣,这个洞窟相对安全,敬岚也终于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的手掌上。
将手上的冻伤大致做了简单的处理,伤情不重,应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最多对现在握剑造成一些影响,只要等慢慢恢复就行。
敬岚不由得心中庆幸,他已经废了一只手,这只可必须好好爱惜。
一想到自己已经废了的左臂,敬岚瞟了瞟巫蕈儿,虽然他很清楚是为了救他,可却就那样面无表情,在他的眼前生生将左臂扭了下来。。。
对于她而言这只手怎么样根本就不重要吧?
说什么是为了救他的命,他现在也把她手扭下来,给她试试看是什么样的感觉?
敬岚微微咬牙,心头生出一股烦躁之意,总觉得她在眼前冷着脸很让人不舒服,干脆起身朝暗洞深处走去。
这个暗洞似乎比想象得要大一些,两侧的墙壁上很矮的位置,各插着一把还在燃烧的火把,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这个暗洞藏身。
敬岚拿起了一个火把握在手里,往洞里走了只大概三五步,就在黑暗中看到了不少堆放的食物和草堆。
再往里几步,一块磨得光滑的圆石就出现在火光的照耀之下。
值得注意的是,在其两侧还有另外两条,很窄很小完全容纳不了成年人的人工挖开的出口。
从这两条出口的大小看,每一条应该只能容纳一个小孩。
狡兔三窟?
敬岚脑海中不禁跳出了这个词汇,隐约想起小时候自己好像也曾经由此,对兔子向往了很长一段时间,顿时觉得有些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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