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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魂冢-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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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岚公子!你……”

    根本无从打断敬岚的话,听得“往生栈”三字接连两次从敬岚嘴里冒出来,林问轩吓得又赶紧环视了四周,终是不抱希望叹了口气,点头道:“可以这么说,庄大人甚至肃然告诫在下,不可将此事告知他人,他会带我前往九还天…”

    敬岚把手肘放在了膝盖上,指尖在空气中凌空敲了敲:“结果,你扭头就把这件事告诉我?不想去九还天了?”

    “当然想!可…可可……”

    林问轩有些着急,两手攥着纸扇柄,表达能力好像根本不能支持他三言两语说清楚,以至于连话都有些颠三倒四起来:“可在下无法认同庄大人之目标…如此稀微之人手,九还天且无定数,何况往生栈……”

    “往生栈必为死地,生者又怎可踏足?!”

    “无人愿听在下言说,然在下也绝不可弃下这唯一前往九还天的机会……”

    “在下当真…当真不知要如何是好!”

    “……”

    见他已经急得说不出话来了,敬岚实在忍不住扶额笑了出来,忽然间莫名地想,要是余桐在这里,估计以后消遣的目标现场就转到林问轩身上,他就能清净清净……

    突然怔在了自己的想法中,事实上,他不是已经,清净了整整三月了吗……

    垂下目光忍不住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这种时候为什么,又想起他们了呢……

    敬岚手微微扣了扣额头,只剩他一个人了,现在,他只有自己一个人!

    就像黑炎溶洞面对乌鳞的时候,那时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也会这样继续下去……

    重新凝神,敬岚指腹摩挲着腰间天梵剑鞘上的花纹,再望向了林问轩,低声开口:“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们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被敬岚笑得脸色青红交替,听得此问,林问轩明显一怔,目光不解看着敬岚。

    “谈个生意吧,你帮我找人,我帮你找九还天。”

    抚着剑鞘的手,在林问轩涌现震撼之色的眼瞳注视下,一把握住了天梵将之横置在林问轩身前:

    “以及,在此之前,先让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剑客…”
………………………………

第两百四十二章

    怔然望着眼前天梵剑鞘之上道道雕文,林问轩的手悬在半空中,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若不拿,敬岚的一双眼直直瞧着,可若拿,他一个文弱书生,还真未必挥得动天梵。

    犹豫了好半晌,最终还是鼓不起勇气在敬岚面前丢这个人。

    把手收回,林问轩十分丧气地垂着头,有气无力道:“在下…在下无法证明……”

    瞧着他无精打采的脸,敬岚莫名地觉得自己面前坐着个男版步竹似的,只是这家伙的年纪,明明比他大出至少五、六岁。

    怕把他笑得自闭,敬岚赶紧控制住嘴角的上扬,开玩笑道:“为什么不能证明?你不会连怎么用剑都忘了吧?”

    谁知这话出口,就见林问轩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猪肝色。

    敬岚:“……”

    意识到真的让他随口说中了,敬岚顿时握着剑默默扶额,心中暗想林问轩确实病得不能不治了。

    难怪没人信他是个剑客,要不是感受过他体内那纯粹之极的剑气,敬岚发誓他打死不信!

    重新在心里定位了一下这家伙的记忆,敬岚只好把天梵放下,揉了揉脸开口道:“好吧,这个问题我换个方法解决,先说说看,你为什么坚信自己是个剑客?”

    林问轩迟疑地看着敬岚,好像到了这时都还在有些转不过弯:“敬岚公子,你……你当真相信在下?当真认为在下并非胡言?若是取笑在下,公子还是莫要……”

    “你有完没完……”

    不待林问轩说完,敬岚就已经忍无可忍将之打断而去,饶是以他的性格都受不了这个人的拖泥带水。

    把天梵杵在地面,把额头在剑柄上磕了磕,沉默了一刻,敬岚才叹了口气抬头,稍稍正色望着林问轩的双眼:“我信,从现在开始,关于你的玄术、关于你是一个剑客、关于你对鬼雾涧相关所知晓的一切,我全部,都会认真地听。”

    “我是个地崚域山里长大的人,没你们那么拘泥这些礼数教养,也不喜欢拐弯抹角出尔反尔。”望着林问轩逐渐张大的眼,敬岚接着认真开口:“想明白了做了决定,就一定信,在我这里,你没必要谨言慎行,更别把时间继续浪费在道歉上。”

    说到这里稍稍停顿,敬岚也随心笑了笑:“换句话说,谈生意嘛,各取所需才是目的,有份信义在就够了。”

    听敬岚这一句句话的全程都怔然不语,像是百般证明后,终于确认了敬岚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林问轩一对细眉微微低下,纸扇轻抵在额间,似乎在斟酌着什么。

    还以为他又要纠结犹豫着说什么杞人忧天的事情,谁知,他却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嗓音透着丝丝儒雅轻声念了一句:“信义,生意么……”

    好似终于把两人的逻辑捋到了同一条线上,林问轩脸上终于不再是在刘鲁囹或是唐非尘面前的愁思寡言。

    而是唇角轻扬着些温润笑意,身上也流露出丝丝书卷气息,就像在河陆居第一面见他时候,一副那瞳眸恰似朗星皓月的书生模样。

    只见林问轩微微颔首,便轻声道:“如此甚好!在下,愿与敬岚公子谈此生意!”

    谁知不待敬岚松口气,却见他又握着纸扇立刻抱拳行了一礼,轻声慢语:“无论敬岚公子所言真假,在下愿尊公子之意愿自省言行,亦谢公子不同在下计较此间无礼。”

    敬岚:“……”

    眉头已经不住地抽搐,敬岚握着天梵剑身就重重地一敲眉心,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人没救了,就算去到九还天也不会有什么卵用的……

    “行行行行行……”

    当他对牛弹琴,爱怎么谢怎么谢吧,只要别三句话就两句道歉就好,他忍还不行吗……

    敬岚抬着眉摇了摇头,也没有本事再和一个书生绕文字弯,赶紧把话题拽回当下:“所以关于你是一个剑客,你还记得多少?”

    好在刚刚一席话终归还是起了些作用,至少他们现在,已经暂时可以没有障碍地有效率地交换信息了。

    将纸扇握在掌心里转了转,林问轩开口道:“在下的脑海里一直深深记得一把剑,很久之前于我的生命中出现过。”

    敬岚疑惑道:“什么样的剑?”

    “那是,一把恰似银月清辉的锋刃,随心而动,随念而往。”林问轩眉目里流露出斟酌的意味,语气笃定:“虽然关于它的更多我已经全然没有记忆,可却无比熟悉,所感似是其日日夜夜伴我随我之亲近!”

    在自己与天梵之间早体会过这种羁绊感,敬岚很清楚,剑客和剑之间就是在冥冥之中存在着某种羁绊的,他一个修习单剑的人都有这样的牵系,何况炼剑?

    有这样的记忆,也难怪林问轩认准了自己是一个剑客。

    只是就此来看,他应该全然不记得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剑,否则也不至于拿着普通的剑挥舞来证明这件事。

    敬岚垂下目光看着天梵,想起在北寒山那块奇怪平原的时候,傅子桑曾经试图将习武者的内力与天梵糅合,结果反而丢了性命。

    由于实在没胆量再让第二个人接触天梵,敬岚至今还不清楚傅子桑真正死因,但应该,是与他强行将内力与天梵剑骨核心相融导致的结果。

    当然,很大程度上,敬岚认为和天梵被很多人称为“魂器”有关。

    敬岚也拿着天梵琢磨过这个问题,剑身剑柄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那些剑刃上出现的花纹,其所携带的气息全都扎根于剑骨。

    由此,敬岚想,天梵最核心的问题,应该就在剑骨上。

    看当初傅子桑也是到了将内力融入天梵的最后一步,才出现意外情况,由此完全可以确认,只要不接触天梵剑骨,就不会有问题。

    从本质上来说,傅子桑这一剑技,和炼剑的原理有着某些共通之处。

    这样的话……

    敬岚拔出天梵打量着其上刻纹,朝林问轩开口道:“给你多轻的剑都证明不了的,你不是和我一样的剑客。”

    林问轩下意识似乎想要反驳,却又顿了顿,眼里微微泛起光彩:“公子的意思是,知道在下为何剑客?”

    敬岚把天梵收回了剑鞘之中,开口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修得炼剑之道,所以你现在手里没有那把剑,才会毫无佐证方法。”

    林问轩眉目微惊:“炼剑,原来如此!”

    敬岚点了点头,随即将天梵重新抬到了林问轩眼前:“你得炼一把剑。”

    林问轩一怔,慌忙就伸手推了推天梵:“不可,万万不可!炼剑为何在下心知肚明,此乃公子佩剑,绝不可妄作尝试!”

    敬岚一时忍不住笑出声来:“不是让你炼我的剑,我只是想看看你是哪种类型的……”

    谁料,话还没说完就被手中念力的反馈,将之彻底卡在了嗓子里。

    天梵的气息…出现了流动变化?

    像是游丝浮云般的流动,但在敬岚念力的感知下,却清晰得可怕,让得敬岚浑身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为什么?林问轩明明连运气都还没有!为什么天梵会有反应?!

    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傅子桑干尸一般在地上嘎吱摇晃着,敬岚当即往后一拽就想拉开天梵。

    谁知林问轩的手,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粘在了天梵上似的,本来林问轩力气就小,被敬岚这猝不及防猛然一拽,直接一声惨叫正摔在了地上。

    天梵的气息骤然剧烈地翻涌起来,那三道刻纹竟像是忽然活了过来一般,浓烈的气息以天梵为中心乍然席卷!

    圣雪菇的气息毫无控制扑面而来,像座大山一般直接砸在敬岚紧绷的神经之上,仿佛北寒山那个令天地色变的四魂兽,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

    敬岚瞬间头皮发麻,死死咬牙挣扎着,起身把天梵挂着林问轩直接提了起来:“快放手!危险!!!”

    “啊!!!!!!”

    林问轩痛苦的惨叫声却骤然响起,以他触碰天梵的手掌为起始,树皮般的纹路飞速爬上了他的手臂、身体!

    眨眼之间全身皮肤都变成了暗自藤蔓的模样,就在鼻尖最后的皮肤被覆盖的一瞬,影蔓的气息骤然在林问轩的身上翻涌而出。

    那股阴冷而黑暗的感觉,仿若自深深地底而来,任眼前这书生白衣覆体一身儒雅,也挡不住其将那书卷气息碾作煙粉!

    气息忽而凝了空气,敬岚眼瞳骤然紧缩,只见林问轩的眉心处,一条眼睛大小的裂缝竖直浮现,缓缓张开成了一个完满的圆!

    黑灯!和黑灯头上的一模一样!!

    就在敬岚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猛然偏头的一瞬,一束幽深之极的黑色“光线”霎时擦过敬岚肩侧,直照进丛林中与黑暗全然融合。

    余光里,那缕被黑光擦抚而过的发梢,竟有一瞬变成了灰白的色泽,刹那间又再度复原。

    所幸那光芒仅仅持续了一刻,林问轩眉心的黑色裂缝就颤动起来,继而逐渐闭合,光线也随之消失而去。

    黑色裂缝完全闭合的一刻,林问轩的皮肤立即就恢复了原本的颜色质地,分毫没有被改变过的模样,手也从天梵剑鞘上毫无预兆骤然分离。

    可他的双眼却没有恢复任何光泽神采,整个人像底座破损的雕像似的,直登登就朝地上砸了下去。

    敬岚都来不及将天梵插回腰间,慌忙上前一步用左肩推住他,另一手握着剑用手臂才勉强将他架住。

    “出什么事了?!”

    刘鲁囹第一个手提水壶从不远处昏暗的树林里跑了出来,一个侍卫紧随在他的身边,已然拔出了剑刃,神色紧张。

    第一时间判断出林问轩还有呼吸,也并未像傅子桑一样被变成一具干尸,敬岚才长长松了口气。

    望见刘鲁囹身后也快步跟来的陶晴和几个侍卫,敬岚心底不由有些庆幸没被他们正正撞见刚才的场面,要不然以陶晴的性情和第一宫的行事风格,他和林问轩恐怕都得被当成危险对象处理。

    对上两人严肃的视线,敬岚赶紧开口应付道:“没事,刚刚出了点小意外,问轩兄他……”

    “这…这是?!”

    谁知,敬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鲁囹脸上忽然流露的惊恐打断,只见刘鲁囹骤然拿起腰间罗盘平摊抬起。

    随着刘鲁囹的手不受控制颤抖起来,敬岚看到那木指针嘎吱转动摇晃着,最终竟指向了,他和林问轩?!!

    敬岚一时僵住了身子,然而,身后毫无预兆吹来的湿寒阴风,却把敬岚脑海里呼之欲出的无数可能性一瞬抹杀。

    敬岚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跟直窜上了脊背,僵着脖颈缓缓回头。

    只见原本的暗林已然不在,在敬岚瞬时紧缩的瞳孔中倒映的,正是在不久前出现在他失忆幻境中的熟悉地方——鬼雾涧!!!
………………………………

第两百四十三章

    在现实中清晰地直面鬼雾涧口,远比梦中神志不清的状态更让人骇然。

    不知何处而来的阴冷森然爬在脊梁骨上,形同附骨之蛆一般,始终挥之不去。

    不同于梦境中所看到的鬼雾涧,此时此刻,眼前一片漆黑的深深山涧中,惨白水雾浓浓弥漫其中。

    那永夜一般全无星辰明月的夜空悬在深涧石缝之上,仿佛在惨白浓雾中浸出了人心和死亡接系的至深惧色,印在火光照映的张张惊骇面容之上!

    六域至阴至邪之地……

    自古无人全身而退……

    通往阴世的冥道之始……

    无形无相的葬棺门邪祟……

    ……

    无论绝异天宫的身份意味着怎样的思想觉悟,或是面对过多少凶残暴虐的妖物……

    妖邪始终为生灵,鬼祟却是死物,违逆阴阳这一绝对界限而自死地伸来的手,是人世之恐惧间,永恒的根源!

    关于鬼雾涧的一切,从一开始就带着不可消弱的怖色,在河陆居时可以被绝异天宫人气声势暂为淡化遮掩,凭一腔热血浩浩声势进军。

    可此时区区数人渺小似蜉蝣,立于眼前凭空出现的鬼雾涧口,为生者的恐惧在这一瞬全部炸裂而开,在所有人头顶穹窿无限放大!

    也是在这一刻,敬岚终于明白,不同于毒者与傲因百粹、阵师与禁脉七阵,为何所有玄士无一例外会对这世间首位闻名邪地,讳莫如深!

    念力早沿地面蔓延前去,深涧内的土地除了一片森森阴冷外,没有任何气息反馈……

    清晰地告诉着敬岚,那是一片死地,形同在宁海村山中的那片浓浓瘴雾一样,都是完全不带分毫生气的绝处!

    是作为一个有生命的人,一步都不该踏足的地方!!

    也是这一刻,敬岚完全相信了林问轩曾在梦中行于这鬼雾深涧,因为此时此刻,刘鲁囹脸上的神色比起林问轩谈及时的恐惧,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仅是拥有念力的敬岚,或者对死气感觉敏锐非凡的玄士,就连陶晴这样不通武学的医者,在如此场景之下也被激起了惧意。

    本拔出刀剑护着陶晴的一众侍卫,一时像受惊的马群般纷乱起来,有的甚至连刀都没能拿稳,金属坠落地面的声音零零散散响起。

    “都给我冷静下来!”刘鲁囹用颤抖的手紧攥着罗盘,脸色发白呼吸急促死死盯着鬼雾深涧,看起来心都快跳出来,却仍强迫自己抖动着山羊胡子喝道:“阴世邪祟可纳‘惧’为己用,而拥有影响阳世的能力,万不可自乱阵脚!”

    谁知话音刚落,水雾却因人气散了些许,竟隐约见涧中横尸遍地!!

    大多是非常完整而新鲜的尸体,最重要的是,其中混杂着不少身着第一宫青袍的侍卫身影!

    饶是陶晴也没想到会看到这番场景,当即吸了一口冷气,脚跟不稳一下子接连退了好几步,掩着双唇张大了双眼:“是……狐狸的前卫,他们在我们之前到此处?!”

    “恐怕不是……”敬岚绷紧小腿肌肉,将双腿后退的条件反射生生压下,不自觉咽了一口唾沫,沉下有些发虚的嗓音开口:“如果不是我们无意识间被移动了,那就是,鬼雾涧口……移动了!”

    一阵猛烈寒风赫然吹来,就连敬岚身上的棉布衣都被扯起衣摆,露出其下左白右黑的软布衣袍。

    敬岚不自觉打了个冷战,呼吸之间,腐烂尸臭味忽然扑面而来,将敬岚呛得猛烈咳嗽了几声。

    好在这些场面见得也算不少,胃里即便翻涌,敬岚也已经能强行忍下。

    但刘鲁囹就是个常年在城中占天卜卦的玄畋,就算经历过四年前那件事情,又哪里见过眼前这种场面,一时吓得腿都软了,扶着身旁树干就跪在地上吐了起来。

    反而是陶晴让敬岚稍稍有些意外,或许是她对鬼雾涧散发的恐怖气息的感受,始终没有敬岚和刘鲁囹深,虽然脸色也略显苍白,却立即沉下了一对纤眉,捂着口鼻就掏出了一块雪白手帕在空气中抖开。

    谁料,布褶抖开的瞬间,竟见手帕上绣着的绒白兔子图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变得脏污不堪,陶晴当即变了脸色:“大家屏息!雾气之中有妖毒!”

    敬岚微微变了脸色,闭气的同时当即把林问轩平放在地,一手捂住了他的口鼻。

    陶晴对折手帕就迅速将之围在脸上掩住口鼻,侧身从斜挎肩上的小木箱里取出一个翠绿色玉瓶,立刻边分发边开口道:“这是断妖避毒丹,大家快服下!”

    思绪被直接从鬼雾涧抽离,而转到了妖毒之上,事情的发展被陶晴的判断拽回到绝异天宫的节奏里,一众侍卫马上再度握起了刀刃,井井有条按照陶晴的吩咐将丹药送入口中。

    玉瓶本就不大,只刚刚够分发醒着的人人手一枚,递给敬岚后,陶晴再倒玉瓶,却发现恰恰只剩下属于她的一粒。

    敬岚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顿时愣了愣,却见陶晴竟只稍稍沉吟,便蹲下身将丹药朝林问轩的唇边送了过去。

    “给他吃这颗吧!”

    敬岚微微一惊,思绪微转,赶紧抢在她之前,就把自己手里的丹药一把摁进了林问轩口中,看着他完全吞下才将手拿开。

    “你……”

    陶晴明显没想到敬岚会有这般举动,手僵在空中,半晌才回过神来,当即沉了纤眉,语气有些急了:“妖毒乃是世间极险之至毒,绝非淤脉断言散可比,公子即便毒抗非凡,也绝不可冒此凶险……”

    话音未落,言语却被敬岚从怀中掏出的一个小玉瓶所打断,玉色泛白,俨然就是当初入妖巢之前青枫所交托的解毒蛊虫。

    由域无忧研究而出的,专门针对妖毒的解药,在黑炎溶洞是并没有用上的时机,之后敬岚也没有想起归还,刚刚听到“妖毒”一词的一刻,脑海里自然而然就冒出了此物。

    “陶姑娘不必担心。”敬岚说着就打开了瓶盖,露出其中一粒椭圆的虫蛹:“这是我曾得一位蛊师所赠,也是解妖毒的一把好手,我想这里的妖毒也不例外。”

    “蛊…你说……蛊毒?!”

    谁料陶晴却即刻变了脸色,不仅没有因为敬岚这话有所安心,更是急得握紧了五指,好像下一刻就要伸手来夺这玉瓶一般:“敬岚公子可知蛊为何等毒物?!”

    敬岚下意识赶紧缩了缩手,一时脑袋没转过弯来,根本没反应过来这是个反问,干巴巴地开口回答道:“呃…确实,应该是毒性很烈的吧……”

    陶晴被梗了梗,也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赶紧放松下手,却仍然脸色紧绷,所幸语气已经缓和了几分,微微欠身颔首道:“小女失礼了……”

    不待敬岚说话,陶晴赶紧给敬岚找了个辩解的由头,接着道:“公子想来是…有所不知,蛊师乃是自沼域古时就为祸九域的邪士!至今医家都还时时为其所扰!公子万万不该接受他们的东西!”

    没想到陶晴的反应会大到这个地步,一听陶晴话里的意思,敬岚脑海里浮现域无忧那张纯良认真的脸,赶紧解释道:“你误会了,他不是什么恶人,是我的朋……”

    “友人?!你……毒者已是心术不正离经叛道,蛊师可尽是歪心邪意恶贯满盈之徒!!”还不待敬岚说完,陶晴好不容易又平缓的眉梢瞬间紧皱,直接往前微微迈了一步,似是敬岚的言语简直荒诞不经大逆不道,全然忍不住就开口直接打断而去:“称他们为‘友人’?!公子你…怎……怎可与他们沆瀣一气?!!”

    听陶晴已经气得连话都说不流畅,敬岚觉得自己一头短发丝都快卷起来了,这才好不容易把两人刚刚的对话拧到一条线上,心中瞬间暗道完蛋,赶紧闭嘴不敢再说一个字。

    好在刘鲁囹刚刚好吐完,也是知道陶晴是什么性子,年纪已经接近敬岚几人上一辈,混过走过的自然是比敬岚几人要多,即便正统,也不似陶晴这样一板一眼。

    “兔子,现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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