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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魂冢-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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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睁睁看着蓝色的火焰把布片彻底烧成灰烬,敬岚忽然睁大双眼,紧盯着手心的焚后残渣。

    有什么气息,随着这布片彻底的焚毁,而开始诞生涌现出来!

    微缩的眼瞳里倒映着颤了颤的灰尘,敬岚一动不敢动,只能死死盯着它。

    抖落表层的黑色灰烬,其中骤然一抹蓝光乍现,在黑暗的房间里像坠落了星辰一般,开始愈加璀璨起来。

    光辉并不刺眼,反倒是其耀眼辉煌,让三人的目光都完完全全移不开分毫!

    在升华到某一点某一刻之时,蓝光一顿,顷刻即散,却遗留下八个字在空中停留片刻——“古榆树下,剑协阴阳。”

    没有保持多久,这八字也很快散去,敬岚呆呆望着空无一物又重新暗下的房屋,回过神来之时,却看到余桐和珞琅全都齐齐看着他。

    只是一人望着天梵,一人望着他的后背,一黑一白,衣物对半交叠。。。

    那八个字,是在说他?!

    古榆树下?

    莫非。。。有人知道他会到那里,所以阿田才会出现?!

    换言之,也就是有人在利用阿田,想要向他传达什么东西?

    然而,当下在他们的认知中,唯一有能力有可能做这件事情的人,只有一个!

    敬岚猛然抬眼,三人眼里虽有震撼,可全都想到了同一个人——俞镇,祭祀婆婆!

    思绪骤然被木门打开的声音打断,敬岚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房间门外,刚刚的声音,应该是阿田,出去了。

    沉默持续着,随着风吹木门的吱呀声响起,敬岚指间微微握起,风更大了。

    “我去吧,我觉得,必须得去见见那个找我的人……”

    敬岚转头望向窗外亮着明灯的房间,继而看向低着头的珞琅:“你们留在这里,不要让恶榜第一有机可乘。”

    珞琅握紧拳头摇了摇头,却又似乎很犹豫,只是迅速拦在门前:“不行!你不能去!”

    但与此同时,余桐却把手放在了敬岚的肩上,轻轻往前一推:“小子,我同意你的看法。”

    敬岚和珞琅同时一愣,没有给两人说话的间隙,余桐的嗓音立刻接着响起:“但你老实告诉我,你的决定,是出于直觉,还是……了解得比我们更多?”

    听到这样的问题,敬岚回忆起之前墨斗鱼在的时候,以及之前的很多事情上,他的确总是获得着比他们更多的信息。

    可这一次,除了看到郑渝之外,他没有看到任何一点他们之外的东西。

    “直觉…”

    低声说出这个听起来非常扯淡的答案,敬岚脑子有些混乱,换句话说,可能存在胆怯。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来到过这个地方,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即便来到炎域,也从未离开绝异天宫。

    可此时此刻,这个陌生古怪的小镇子里,一个正在发生尸患的小镇里,居然,有人找他?!

    即便敬岚告诉自己,这个人也许只是在找一个绝异天宫人,而他正好最先到这里。

    也完全抑制不住脑子里的念头,刚刚那八个字,感觉不仅是对他的描述,反而更像是,一种预言……

    脑海里突然冒出不久前珞琅说的话——他看到过洛秋秋出现在这里!

    此时此刻突然想起,敬岚的后背都凉了下去。

    太乱了,他完全找不到任何突破口,就像死死捆住的乱麻,他连线头都找不到!

    手微微攥了起来,却被余桐下一句话打乱了思绪:“我就知道,只要不是你知道得更多,大哥我就放心了。”

    只见余桐拉了拉衣领,衣物更乱了一分,歪着头笑道:“走吧,我跟你去,维护下你直觉的尊严。”

    敬岚一怔,脑袋顿时懵了懵,珞琅的面色更是不安,刚欲开口,余桐却锤了锤肩膀,伸着懒腰道:“这本就是绝异天宫的职责,尸患祸及深远,就算天品捕堂针对恶榜第一的行动已经又一次开始,可这场尸患的根源,敌我不明的针对已经指向了我们…”

    “想搞清楚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必须去找祭祀婆婆。”余桐目光转向珞琅:“那不才是恶榜第一真正的目标吗?你在这里停留,我倒是认为意义不大。”

    听出余桐话中之意,珞琅目光也缓缓沉下,又看了一眼窗外,这才默默点头。

    余桐随即伸手就搂住了敬岚的肩膀,一把拖着他就往前大步行去,边走边笑道:“行了行了,你就别墨迹了,再多废话,你想去也找不着带路的了,到时候就大哥带你游村喽。”

    “大哥你个头,放手,你放手!”

    看着这两人走在前,珞琅又有些犹豫看了窗外一眼,低头顿了顿,又还是快步跑出房间跟上了两人。

    出门找了好久,才发现在俞镇摇摇摆摆醉汉一样行走的阿田,苍白的肤色在夜色之下格外明显。

    悄悄跟在阿田的身后,发现虽然路线崎岖,可他一直在持续往北边走,珞琅低声道:“祭祀婆婆的住宅就在最北边的一间小房子。”

    敬岚点了点头,又潜入黑暗之中,继续沿黑暗的地方,不近不远保持着和阿田的距离。

    随着走的越来越远,周围的房子开始少了起来,很多时候三人只能躲藏在树木阴影里才得以掩藏身形,只是阿田好像完全没有要注意他们的意思,才不存在跟踪暴露的问题。

    越往前走,敬岚越感觉到一股奇怪的感觉,不知道是镇民的习惯民俗还是什么原因,每隔一段路中间就会放着一个簸箕,其中装了满满的白色米粒。

    房屋也有很多十分相似的装潢摆设,但也不尽相同,只是敬岚隐约感觉到似乎存在什么规律。

    忽然,敬岚眼角的余光在路过一间窗户时瞥见人影,步伐当即顿住,后退一步望去。

    只见房间之中,一个面色苍白的人匍匐在地,身边被碧绿的翠叶围了一圈,远看正是一只蟾蜍形状,而这个人的身体姿态,竟然与之如出一辙!

    阴云密布的夜空中,骤然有电光乍现,把整个房间连同敬岚的脸,都照得惨白。

    却只有闷雷滚滚而过,给人极为不适的压抑感。

    余桐和珞琅似乎都没有注意到敬岚的行为,专心致志掩藏自己及注意着周围,敬岚喉咙滚动了一下,强行抑制住自己内心渐渐生出的恐惧感。

    风吹起枯叶打在敬岚的脸上,敬岚不自觉左右望着周围的房屋,每走过一个房屋,他就看到能通过窗户看到一个面色惨白浮肿的人。

    每个人周围树叶摆成的形状都是不同类型不同姿态的动物,而这些人也全都保持着一致的动作,一动不动。

    树丛茂密起来,从道路变细开始,周围就再也没有任何一间房屋,只有稀疏干燥的树林。

    空气里混杂着混浊沙土的味道,让人非常不舒服,树林里像是有很多水沟,坑坑洼洼非常难以行走。

    不远处的树林里,隐隐看到火光,应当就是祭祀婆婆的居所。

    就在这时,敬岚面色忽然一变,当即拔剑就向侧一挡,金属交错之声瞬间响起,火花四溅。

    两剑交错间,尖锐的剑气直接透过天梵将敬岚的衣袖切开一道口子。

    挡不住锋芒,加上措手不及以及其中的浑厚内力,敬岚直接被震得退后好几步,身形一个不稳便是侧翻摔落在地。

    下一瞬,握剑身影已然在珞琅身侧,珞琅步伐急退,反手就卸开剑刃劲力,却在一步踏稳之时面色骤变,剑刃赫然已在珞琅的咽喉之前,被时笙生生止了下来!

    “我就算了,加上这小子和天品捕堂天字级捕卫,你也太托大了吧?”

    余桐缓缓转身,一手从地上拉起敬岚,桃花眼中却未见警惕锋锐,而是带了三分沉醉之色,笑意莫名:

    “刚见面就动手,你这是演得哪一出啊?”
………………………………

第一百五十六章

    熟悉的说话方式、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剑法,以及阴影之下隐约可见,风拂长发之间,绝美无暇的容颜!

    敬岚握紧天梵的手缓缓放松下来,愣愣注视着他,立在阴影之间一动不动。

    时笙之上剑气流转,缓缓和绝穹之上融为一脉,也印证着持剑之人的身份已然绝对——步羽阳!

    “忘了吗?我们遇见这些年里,想破我所守所御,除非你断了这时笙。。。”余桐轻笑出声,还是微微一歪头,撤了剑指:“好歹,我也是师兄不是?”

    时笙顺着收指之势回到了余桐的剑鞘之中,绝穹却丝毫没有退意,反而顺势贴在了珞琅的咽喉之上。

    敬岚和珞琅都同时一惊,唯有余桐扶额叹道:“我家师弟哎,你到底是在闹哪样?!”

    步羽阳没有回答,而是沉默了许久,终是缓缓放下了绝穹,珞琅当即退后好几步,紧盯着他。

    从气息上,敬岚百分百确定眼前这个人,就是自海门大典之后,消失已久的步羽阳。

    可他的行为举动,以及出现的地点场合,都和他们的想象太过不符。

    直到步羽阳将绝穹收回剑鞘,缓缓行出层叠阴影,站在他们面前之时。

    看到步羽阳脸上那再熟悉不过的,蛊惑万千的容颜神态,敬岚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微微上前一步:“步大哥?真的是你!你为什么还在这儿?”

    步羽阳脸上的笑容依旧让人难以看透,可语气中却带上了分明的疏离:“步某如旧,只是未曾料到敬岚兄弟和师兄,竟然会以步某所防范之人的姿态再见。”

    “防范之人?”

    敬岚三人同时都愣了愣,余桐一挑眉就上前,伸手要去搂步羽阳的肩:“你吃错什么药了啊?连我都。。。”

    不料步羽阳却当即侧身避开了他,反手就一把制住了余桐的手臂,眉目间逐渐流露出一丝邪气,视线缓缓落在了珞琅身上:“天品捕堂的大人,难道就没有好好解释一番的打算?”

    珞琅明显懵在了原地,心下不停想着自己做了什么,以至于让步羽阳说出这样的话语。

    想了好半天,珞琅都还是一脸懵逼的状态,似乎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对俞镇做过何等罪大恶极之事。

    步羽阳眼眸微微眯起,余桐的手却轻轻放在了他背着的绝穹剑柄上,拍了拍:“他该解释的我觉得也和我们解释得差不多,倒是你,才应该好好说说,刚刚见面就刀剑相向的原因吧?”

    步羽阳目光转向远处,身上的剑气逐渐弱下,看向珞琅的目光,却没有任何的友善之意:“铜骨叟一事,以老人家为饵,却终是害了老人家之性命。”

    “而今以祭祀婆婆为饵…”步羽阳目光缓缓转动,眼里是让人分毫无法看清的神色,笑意依旧:“步某请教,天品捕堂,究竟是在追捕恶榜,或是。。。借刀杀人?”

    “你说什么?!”

    此话一出,珞琅的面色当即便沉了下去,步羽阳身上的剑气也瞬间再度流转起来,敬岚赶紧将珞琅拦住:“你先冷静点儿,别激动。”

    摁住珞琅,敬岚才转头看向步羽阳,斟酌了一会儿言语,疑惑开口:“步大哥,我还是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我觉得你好像也有误会……”

    “下定论之前,能先详细说一下相互知道的情况吗?”

    见步羽阳目光依旧,敬岚也清楚自己几乎是说不动步羽阳的,可话已经出口,敬岚也不管他究竟理不理会,继而开口:“我先说说我这边知道的情况吧。”

    和珞琅对视了一眼,不停确认自己的叙述和事实差异并不大,把珞琅告诉他的,以及他们遇到的,关于祭祀婆婆和恶榜第一的情况猜测全都简述出来。

    步羽阳脸上的笑容没有任何变化,眼底也没有明晰的情绪变动,敬岚无论怎么说,也都判断不出,步羽阳究竟对此持有怎样的态度。

    把已知全盘托出后,敬岚实在找不到可说的,才逐渐安静下来,终是摇了摇头:“大概……就这些吧。”

    “尸患?”步羽阳目光却缓缓转回余桐身上:“你也是如此的判断么?”

    余桐身体微微后仰,一摊手:“我能有什么判断,怎么听都像尸患,对这种事情我还想详细分析?我又不是百事通。”

    步羽阳视线垂落而下,在落叶之上微微顿住,发丝从脸侧垂落下,隐隐间,嘴角笑意敛了一分。

    静静地看了一刻,步羽阳才重新抬起视线,缓缓转过身:“罢了,既然如此,都随我来吧,此事不当由步某解释,步某,姑且只算这俞镇,最后一道防线而已……”

    “哎哎?你这谁教出来的破毛病?”余桐见他已经自顾自朝前走了,当即语气不满跟了上去:“吊胃口很爽是吧?提前给师兄我透露点儿呗,祭祀婆婆长什么样?可曾是位天姿之人啊?”

    步羽阳语气不温不火,脸上虽带着笑意,可言语间的疏离感依旧未淡去多少:“我亦未见过她,又何从得知其相貌。”

    “说你没见过她?”余桐一双桃花眼里波纹流转,透露出满满的质疑:“那你倒是说说,怎么样的祭祀婆婆,才能一面不见,却雇得我这美人儿师弟给她看家?”

    步羽阳却只是目光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嘴角笑意没有变化,亦没有什么情绪,只是语气终于让人感受到些醉月阁熟悉的味道:“多日不见,师兄剑术未进,胡言乱语的功夫却着实见长了。”

    余桐:“。。。。。。”

    。。。。。。

    敬岚轻笑出声,这才拍了拍仍旧皱眉低头的珞琅:“走吧,既然步大哥这么说了,见到祭祀婆婆,我相信这一切,应该就马上会明了。”

    两人也抬步跟上了步羽阳和余桐,都朝林中小屋方向行了过去。

    听余桐在前絮絮叨叨,步羽阳偶尔答一两句,敬岚才完全从再次见到步羽阳中回过神来,步羽阳离开之时的种种潮水般涌来。

    他的不辞而别,他握着断手,脸上陌生而不变的笑容,他对步竹的交托,他和敬岚的赌约……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层层叠叠的疑惑,也一并出现在敬岚的脑海之中。

    这些日子…他到了哪里?为什么又会在俞镇?

    突然才想起,他对于洛秋秋的事情恐怕还一概不知,虽然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消失,但洛秋秋既然仍旧安然无恙,敬岚想,至少也应该告诉他。

    敬岚无法看懂这个人,因为他对他的已知太少,可刚刚余桐提起洛秋秋之时,他的神情敬岚却看得非常清晰,而敬岚也习惯性地信任这个曾经生死几度的行路人,即便他已经离开了那么久。

    敬岚在脑海中暗暗想,他也不应当是,对洛秋秋的事情完全无感的吧……

    斟酌了一下,敬岚加快脚步靠近两人,不过,不待敬岚开口,余桐却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非常不正经凑到步羽阳旁边就开口了:“说起来,你就这么跑了,就不问问百事通的事情的后续?她在的时候,可是天天队花前队花后记挂着呢。”

    步羽阳目光似乎没有什么聚焦点,语气也很淡:“行路人任何一人的离开,无论形式,都是必然而已。”

    “这就是你默不作声溜了的借口?”

    余桐伸向步羽阳的手被步羽阳当即抬手挡住,步羽阳依旧往前不紧不慢走着,并没有回答余桐的话。

    余桐只能无趣地摇头,给敬岚丢来一个大哥我尽力了的目光:“还是你说吧,我这师兄从来不受什么待见。”

    敬岚满心都是对步羽阳行为鼓掌支持,强忍住笑出来的冲动,随即行至了两人身侧并排走着:“步大哥,在你走后我们还是做了很多调查,最后发现,秋秋…”

    边说着,敬岚的目光边转向了步羽阳的脸:“她还活着!”

    然而,步羽阳却没有任何反应,连神情都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应了一句:“嗯。”

    如果不是他脸上的笑容还在,敬岚简直怀疑他是什么凌谷苍然或者巫蕈儿这种冰山脸大佬假扮的。

    这反应似乎连余桐都有些措手不及,抱着手挑眉瞧着他,步羽阳随意瞥了他一眼,也不加以理会,把木门缓缓推开。

    木门“吱吖”一声被打开,天空中忽然又一连串闷闷的雷鸣,电光闪烁,大风骤起。

    满天枯叶开始四散飞舞,把敬岚的脸打得生疼,步羽阳率先行了进去,身形微侧立在木门前,注视着门栓上的那把大铜锁,神色微微肃然一分,缓缓开口:“已如前辈所断,古榆树下人,阿田已引至此处了。”

    目光迟迟无法从那把生了铜绿的大锁上移开,可以看出,这锁已经很久都未打开了。

    房屋的正面没有见到任何一扇窗户,唯有屋门顶端有一个小小的暗孔,似乎可以用来传递物品。

    侧身望了望房屋侧面,发现竟然也没有任何一扇窗户,敬岚微惊,收回了目光。

    虽然说这样的可能性不大,但如果说连墙后都没有窗户的话,这位祭祀婆婆莫不是让人将她锁在其中,而钥匙被她从暗孔收回,当她要见谁之时,再由她递出钥匙以打开门锁?

    意识到自己想法的离谱,敬岚顿时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这锁已经生了铜绿,即便是有人通过这暗孔送水食,又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在里边呆那么久,恐怕都已经脏臭得不成模样了。

    到这个地方,敬岚才注意到,这里的所有物品摆放,都有着异常明显的摆放规矩,以这座木屋为中央,门前扇形散开摆放,皆是铜壶铜器组成的特殊图案,不知道其中都装了些什么。

    也许是因为步羽阳的话起了作用,木屋小院都开始变得不安静,有金属银铃的声音传来,还伴随着若有若无,低低的念唱声从其中传来。

    等了好一刻,念唱声却没有停止的意思,自然而然也没有人来给他们开门。

    不料,这时,念唱的音调竟很明显感觉变了,声音似乎非常低沉,也已然不再是同一节奏不停往复。

    听到这声音的一刻,步羽阳目光很明显一顿,抬起想要再次敲门的手僵在了空中,微微侧耳听着屋中的念唱。

    风声呼啸,其中夹杂的念唱声非常模糊,敬岚几乎完全听不清楚,可步羽阳却仍然一动不动,嘴角笑容又敛去了一分,几乎已经看不到。

    步羽阳的头发被风撕扯得不停飞舞,那念唱声被风声淹没已然完全没法听到,可步羽阳却上前附耳在门上,神色前所未有的专注。

    这大概是在风弦乐者演奏那一日之外,敬岚唯一一次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不受控制逐渐消失的样子。

    完全搞不懂是发生了什么,敬岚看向余桐,余桐却也收回他的目光,眼底透露着不解和猜疑,终是向敬岚摇了摇头。

    谁知,下一刻,步羽阳却忽然离开了木门,双眼缓缓望向房屋的侧面,在原地只顿了顿,随即抬足便顺着木屋的边缘往屋后走了起来。

    敬岚三人面面相觑,也只能跟上他的步伐,小心翼翼没有碰到任何一个铜瓶。

    木屋并不大,没几步就已经走到屋后,而让敬岚略感诧异的是,不仅屋前的扇形,屋后竟然也有一个铜瓶盘盘绕绕而成的三角。

    在三角的最远一端,放着一座古旧石台,和门上生了铜绿的大锁一模一样的第一既视感,那便是爬满了青苔的陈旧。

    不知经了多少风吹雨打,其上散乱铺着些布片,材质看得不是很清,应当是与之前被敬岚烧掉的一致。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布片没有随风被拂去,眼见唯一特殊的是,正中间有一张布片上,竟写了文字。

    步羽阳步子缓了很多,却没有停下,而是跨过那些铜瓶行至石台前,似乎并无顾忌便将之拿了起来。

    目光顺着文字的方向扫过,步羽阳后背僵直立在风中,继而极慢极慢地放下了手,只两指随意捻着布片,让其不至于被风卷走。

    从刚刚开始,步羽阳就一言不发,敬岚几人也不知究竟该不该跟过去,只在原地隔着铜瓶瞧着他。

    侧眼看到余桐的眉头微微皱着,以及注视着步羽阳手中的布片的莫名眼神,敬岚隐隐觉得,此次恐怕与步羽阳过去那件事情有关。。。

    那件敬岚曾在清木域窥得一角,而余桐没有酒便不可说的事情!

    谁知,下一刻步羽阳却低头轻笑了一声,笑声中是敬岚完全不懂的意味。

    笑声之后,步羽阳浅紫纱袍扬起,指尖松动,布片随风而起,在空中一卷赫然已至敬岚眼前,被余桐骤然伸出的两指钳住。

    有如风中的军旗一般,布片沿余桐指端一凛而开,八个大字赫然出现在三人的眼前——

    “万里涂炭,火凤涅槃。”
………………………………

第一百五十七章

    半月之前,俞镇祭祀婆婆之住所。

    同样是阴云密布的天气,同样的夜色,郑渝站在木门之前,死死盯着暗格之上的黑暗。

    有苍老的嗓音,从里头很近很近传来,就像就在门后一般:“指路砖石已至,只欠那容天纳地的招引,火凤之灵,将重临再现!”

    郑渝眉头紧皱,手心渗了汗水,周围强烈的压迫感,让他对木屋中人根本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威严之色。

    微微吸了一口气,郑渝连呼气都很轻,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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