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山追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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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些回家的路上，楚雯终是忍不住问她，“你的脸，还痛不痛？”
　　“痛啊，痛死了！”其实不是那么痛了，只不过这么难得的机会，子丹若不顺理成章演演苦肉计，那真是自己都要骂自己猪头了。
　　“……都是我不好，害得你这样。”都是替他挡的巴掌，楚雯自责不已。
　　“不关你的事，又不是你的错。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她站定看着他，“对不起。”
　　怎、怎么变成她跟他说对不起了？楚雯着急解释，“你没有不好，是我，本来是打我的，你替我挡了才会这样，害得你这样痛……”
　　“哎呀别说这个了，我们两个都没错，错的是哪个吃错药的冬梅！走吧，回家。”
　　楚雯默默走在子丹旁边，心里还是不很能释怀，总觉得多少都是因为他才害得她这样，他给她上药的时候手还那么重……
　　想什么来什么，他刚想到上药，子丹就疑惑问道，“对了，你明明知道我痛，为什么上药的时候手那么重？”
　　嗯、楚雯侧开脸，“重些……好散淤血。”
　　“是吗？”子丹怀疑地看他，冬梅那么厉害？能打得她脸上起淤血？
　　“是。”
　　看他那样子，子丹再次怀疑问道，“是吗？”
　　“当然是！”
　　“……真的是吗？”
　　“你……！”楚雯侧回头来狠狠瞪她，“你不是说你不痛！”
　　她有说不痛吗？想想，好像有，跟秋菊说的时候，所以，他故意狠狠压她的脸？难道他是……吃醋？
　　“看什么看！”楚雯被子丹盯得毛毛的，很不自在，只好故意凶巴巴的，“还有，你竟然打男人！”满脸鄙视。
　　不看就不看，子丹终于将她的头转向正前方，耸耸肩，“欠揍的男人，照打不误！”
　　呃~~~~虽然他也觉得冬梅欠揍，但……
　　楚雯的但还没想完，子丹又转过头来嬉笑道，“放心，楚雯你这么乖，我是绝不会打你的。”
　　楚雯心里的小火蹭蹭蹭往上冒，“你敢打我？”
　　“不敢不敢，我保证，只有你打我的份！我打天下男人，你打我！”　子丹连头带双手刷刷地摇，挂在她肩上的大布包也跟着左右晃，配上她满脸的赖皮样子，搞笑不已。
　　“你……！”楚雯的气又一下泄了，不只泄了，好像还有微微的满足感。
　　楚雯摸摸自己的脑门，怎么回事，认识她以后的日子，他好像脾气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搞不清自己了！
　　
　　******
　　
　　裘家胭脂铺里的客人不多，只有三四个男子在挑选胭脂水粉，不过一个人应付三四个，也够裘叔忙的。
　　子丹和楚雯进来时，就见到裘叔左右跑。
　　“裘叔，生意很好啊。”子丹笑着跟裘叔打招呼。
　　“是徐小姐啊。”裘叔忙里偷闲招呼她们，“我家公子正念着呢调出了些胭脂，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来呢。”
　　“调出来了？”子丹激动地拍手，急急问道，“调出几种颜色的了？”
　　“好几种了，你们等等，我叫叫我家公子。”裘叔说着颠颠地跑进后堂，一会跑回来已是气喘吁吁，“我家公子在花园里，请徐小姐和楚小姐到花园说话。”裘叔掀开通往后面的布帘，示意她们两个进去。
　　花园里，四周都搭了架子晒满了各种花瓣，裘小玲正在一个架子前翻弄着簸箕里的干花，听见脚步声他微微转了身过来，朝两人吟吟一下拜，“徐小姐，楚小姐，你们来了，快请坐。”
　　裘小玲今天没有戴面纱，楚雯见到他的脸的一瞬间暗暗咬了咬牙，下意识的动作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裘小玲含羞带笑地看着子丹，却没有看到她惊艳的表情，子丹脸上的笑容一如往常，“听裘叔说裘公子已经调出了几种颜色的胭脂？”
　　“是的。”引着她们到桌边坐下，裘小玲将石桌上摆着的几盒胭脂一一打开，一边说道：“这些就是新做出来的胭脂，请徐小姐看看。”
　　看着几盒颜色不一的胭脂，子丹很满意，有微微的激动，“楚雯，真的调出来了。”
　　楚雯也很开心，“是啊，真是太好了，这下你不用再整天看着大红的胭脂皱眉了。”转而对裘小玲温言道谢，“多谢裘公子！”
　　一句裘公子，楚雯又想到某件事，一下子脸上又烧烧的，还好化了妆不怎么看得出来。回去一定要跟子丹说清楚，让子丹也叫他楚公子才行，楚雯想。
　　“楚小姐太客气了。”裘小玲柔柔一笑，看向子丹的时候两眼温柔似水，“是因为徐小姐的教导，小玲才能调出这些胭脂的，要说谢，是要谢徐小姐才是，若不是徐小姐让小玲见识了那许多胭脂，只怕小玲也无法仿照着调出来。”
　　子丹商业笑容下的脸微微的抽了一下，她要有本事教导他，她老早就自己调了，这古人还真是谦虚得很……“裘公子天资聪颖，我只不过是提了一些要求，公子就能调了出来，自是能力非凡，还望公子不要嫌我要求过多太罗嗦呢。”
　　“怎么会呢。”裘小玲摇摇头，“小玲还担心徐小姐不满意呢。”所以反复调试了好几次。
　　“裘公子多虑了，裘公子能调出来，在下已经感激不尽了。”
　　看来她很满意，裘小玲放心道：“这些颜色的都包好了放在前面铺子里，等下裘叔会拿给你们，这几日我在调眼影，过几日该是能调出来了。”
　　“好，多谢了，那我们过几天再来。”子丹站起来，“走了楚雯。”
　　“徐小姐……”裘小玲急急喊住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没有想赶她走的意思，他还想跟她说说话……
　　“啊，是了，”子丹【恍【然【网】大悟，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说，难怪人家急急喊住她，“裘公子放心，只要裘公子保证现在的质量，以后我们的胭脂水粉都会优先从裘家胭脂铺进货。”
　　然后在裘小玲恋恋不舍的目光下告辞。
　　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裘小玲一手摸上自己的脸，她看见他，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公子？你怎么了？”
　　“啊？裘叔。”裘小玲放下摸着脸的手，他眉头轻促，“裘叔，你说我美吗？”
　　“当然美啊！”裘叔宠溺地笑，“我家公子是世间最美的男子。”
　　“那为什么她看到我眼里一点仰慕之意也没有？”
　　裘叔当然知道裘小玲说的她是谁，他宽慰着笑道，“坐怀不乱的女子，可谓正人君子，也才配得上我家公子，是不是呢？”
　　裘小玲红了脸，娇嗔道，“谁知道她是不是正人君子呢！”
　　“唉！”裘叔叹气，满脸担忧，“她每日在青楼妓院出入，这世上，又哪有不沾腥的女人，何况她可谓是近水楼台呀。公子，我已经打听过了，城南米商李家的三小姐，今年刚满十八，还没有娶正夫，家中只有两个小侍；东边的药材商周家的小姐刚满二十，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也是还没娶正夫的……”
　　裘小玲打断他，“我知道了裘叔，这些以后再说吧。”
　　“唉！”裘叔又叹口气，突然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这些是徐小姐给的货钱，公子你收好，我先回前面去了。”说了这半天，铺子里都没人照看呢，裘叔又颠颠地跑回前面。裘小玲在后面看着，寻思着，该买几个下人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明天请假（枣子又要去摘三七花了~~），后天继续更新~~




17

17、第17章　。。。　
　
　
　　百花楼背街的后院有一道小门，是供杂役们进出的，晚上几乎没有人会来。此时一个人影躲躲闪闪溜到后门，打开了门，门外有一个女子。
　　“小弟。”女子见了来人，一脸谄媚的笑。
　　冬梅嫌恶地上下瞟一眼自己姐姐，邋遢的衣着脏乱的发，真恶心！
　　“拿着。”他丢过一个小袋，“那个叫徐子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丑男，每天差不多丑时过会从百花楼回家，她们就从这道门出去，你替我教训教训她，还有，此事不可泄露，不然日后你别想从我这儿拿一分钱，听清楚了没有？”
　　垫垫手中的钱袋，邋遢女子更加谄媚，“是，听清楚了，小弟放心，我一定狠狠教训她。”
　　关了门，走在回屋的路上，耳边响起小百合的话：“冬梅呀，不是爹爹我打你，可是徐小姐现在是我们百花楼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城里的青楼妓院，哪家不是出了大价想将她挖了去？可她还愿意待在百花楼，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了。我知道她俊气你们都想靠上她，你们怎么样勾引她我不管，但是你竟然敢打她？还好她还愿意留下来，要是把她打跑了，看我不剥了你的皮！等明天她消些气，你去给我跟她好好赔罪，听到没有？”
　　他本不是想打她的，却是打到她身上了，可，她也打了他不是吗？他的脸，三天才消了肿。罪，他赔了，可他也委屈，从在楼里挂牌至今，还没受过这种委屈，一口气堵在胸口，他没法把她怎么样，只好找来姐姐，让她去教训教训她！
　　“公子，你去哪里了？快快，斐二小姐来了，已经在屋里了。”耳边响起自己的小厮的声音，冬梅抬起头，原来已经走到自己的房门口了。
　　斐二小姐，尚书大人家的二小姐，长得跟她的姓一样肥嘟嘟的，让他看了就恶心！可是，若是她能将他从百花楼赎出去，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他也愿了。
　　推门进屋，冬梅媚笑着依到肥女身上，“冤家，你可想死奴家了……”
　　
　　夏天夜晚的月光很亮，当天丑时过了不久，子丹和楚雯从百花楼的后门离开，清冷的大街上，五个人站成一个半圆，挡了她们的去路。
　　抢劫？子丹拉过楚雯，感觉他有些轻颤，她紧紧捏一下他的手，将肩上的包袱塞给他，子丹默不作声，静静看对面的动作。
　　“上——！”其中一个人一喊，五个人一起操着木棍朝子丹跑来，就着月光，子丹轻轻呼出一口气，看她们的动作应该不是什么高手，下一瞬人也冲了出去，在楚雯还来不及惊呼时便已陷入人阵中，楚雯耳边只留下她一句话，“站在这里别靠近。”
　　“子……子丹……”楚雯紧紧揪着手中的包袱，黑暗中只见乱棍飞舞人影闪烁，看不真切，只听见啊啊啊的叫痛声，子丹子丹，不要有事，不要有事……
　　“这样就被吓哭了？”耳边响起她的声音，楚雯一眨眼，才发现她已经站在他面前。
　　子丹，子丹……楚雯定定看她，想确认是不是真的？下一瞬却被拥入一个温暖怀抱，伴随着温柔的低语传来，“没事了，不怕了，有我在……”
　　是子丹，真的是子丹，呜——！楚雯禁不住哽咽，下意识抱紧紧贴着自己的身子，“她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打我们？”
　　看他吓坏了，子丹心痛地抱紧发抖的身子，柔声安慰，“大概是抢劫的小贼，没事了，已经被我打跑了。”
　　“呜……”他发出细细的哽咽声，抬头问她，“你受伤了吗？她们有没有打到你？”
　　“我没事，一点都没受伤。”
　　“嗯。”他后怕地将头埋进她脖颈处……脖颈处？
　　楚雯惊得猛地跳起来，连着倒退了好几步，耳边闷哼声响起，抬头，只见子丹捂着下巴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看着自己……楚雯扭开头，胡乱抹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的眼泪，顺便抽空看了看前方不远处，只见几根木棍胡乱丢在地上，再看子丹，她还在可怜兮兮看着自己，双手还捂着下巴。
　　“……那些人呢？”他故作镇定问道，眼睛却不敢看她。
　　“唔……唔唔……”子丹唔唔着一手挥舞着指了指另一个方向。
　　“跑了？”是这个意思吗？
　　“唔唔。”　子丹点头，之前就告诉他已经被她打跑了。
　　“……”知道她在看自己，他不敢抬头，只觉得脸上烧得不得了，低着头看了自己的脚尖半天，终于磨出一句，“……回家吧。”
　　回家？这么便宜？　“唔……唔唔……”子丹不满地指指自己的下巴。
　　“？？”他低着头没看她。
　　“唔唔唔。”她瞪他，顺手拿过他手上的包袱重新挂到肩上。
　　他偷瞄她，发现她还在捂着下巴，他不解，“……你怎么了？”
　　还敢问她怎么了？她再瞪他。
　　见她不说话，楚雯真急了，莫不是刚才她被那些坏人打到哪了？“你怎么了？你说话呀？你别吓我？你说话呀？”
　　“……”她气得往前走，一手还捂着下巴，嘴里有些咸咸的，舌头好像被咬破了，楚雯这个笨蛋，她正在安慰他耶，他竟然突然跳开，撞得她满口是血，所以她装下巴脱臼等着他内疚安慰……
　　“等等等等，我看看！”他跑到她前面，紧张地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亮了凑近她的嘴，“啊！你的嘴……你流血了！”他大眼泪闪闪，“她们怎么打得你这么伤？你痛不痛？你说话啊？”
　　快要被他气死了，她破功大喊，“我下巴被你撞得脱臼了，我怎么说话啊？嘶~~~！”舌头痛！
　　“啊？是、是我？”他睁大了眼？想起她身上的温暖和好闻得味道，正好对上她的视线，他脸一红急急低下头，“对、对、对不起……
　　终是败在他满眼的担忧和浑身的不自在中，子丹吐了一口血水，“走吧，回家了。”无奈叹气，她已经十多年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了，楚雯，简直就是她的克星！
　　“可是……”
　　“放心啦，没事，只是牙龈出血而已。”
　　他视线落在她的下巴上，半晌，“我是想问，你不是说你下巴脱臼了吗？怎么突然又好了？”
　　“楚雯！！！”某人的声音已经是从牙缝里喷出来的。
　　虽然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惊吓和尴尬中恢复过来，但楚雯还是忍不住嘴角上翘，“走吧，回家。”
　　无奈的子丹，最终还是没有得到楚雯的安慰。没得到安慰就算了，可随后的两天楚雯每次给她红肿的舌头上药都忍不住的笑，子丹郁闷，她舌头变成这种都是因为他好不好？其实楚雯还是挺自责的，只是他没说出来而已。
　　至于路遇歹人的事，也只被当成了一般的小抢劫未遂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枣子今天又去摘花，实在太累，码不动字了，所以这章有点少。。。。。。
鉴于有亲问三七花是啥东西，以下做个简单的解释：
三七，又名田七、南国神草，是一味珍贵药材，和人参同属于同一个科。关于它的药性，清朝药学著作《本草纲目拾遗》这样描述：“人参补气第一，三七补血第一，皆为中药中之最珍贵者。
三七花就是三七的花，是三七全株中三七皂疳含量最高的部分，性味甘凉，具有清热、平肝、降压之功效，适用于头昏、目眩、耳鸣、高血压和急性咽喉炎等症，另可泡茶、炒肉、煲汤等。
最后，明天努力码字，应该可以更新。




18

18、第18章　。。。　
　
　
　　子丹种的白菜终于长到可以吃了，这天子丹起来的时候楚雯已经在厨房里忙碌了，见她起床，楚雯很兴奋，“子丹，我做了一个新菜式。”
　　自从楚雯单独做出来第一道可以吃的菜，被子丹夸奖了以后，楚雯对厨房的热情空前高涨起来，对于各种新菜式的做法屡试不爽，虽然这所谓的“新菜式”只不过是他之前没做过的其他家常菜，而且失败的的次数比成功的次数多，而且一个月内被他烧破了两口锅，也丝毫不减他的热情，那努力的势头，就跟子丹读书时候学厨师的同桌一样，百败不屈、百败不弃。
　　子丹悲哀地发现，这个月在生活上的开支是原来的两倍，还好她们有一顿饭是在百花楼吃，不然可能更多。
　　不过只要他高兴就好，而且失败是成功他爹嘛，再说他这么努力还不是做给她吃？子丹经常在看见垃圾箩里的焦炭或者黑糊糊的时候这么安慰自己。
　　对上楚雯兴奋的脸，子丹唯有鼓励，“是吗？你好厉害啊，是什么菜？”
　　“糖醋白菜，快过来尝尝。”楚雯一边将白菜起锅，一边催她。
　　“好，就来。”子丹应着，实在不相信这种高难度的菜他做得出来，心里暗暗祈祷，希望不要太难吃。
　　快速洗漱好了，坐到桌边时刚好可以开饭，子丹夹了一筷子糖醋白菜放进嘴里，细细嚼了，楚雯一直巴巴地看她，“怎么样？怎么样？”
　　“很好。”子丹点点头，费了好大的力才忍住呲牙裂嘴的冲动，“这碗甜酸菜炒得很好。”　
　　“甜酸菜？”楚雯垮下脸，他明明做的是糖醋白菜……“这么难吃吗？”
　　“不难吃，非常的甜非常的酸，味道很正。”估计他把家里所有的糖和醋都倒进去了，她夹了一筷子给他，“吃吃看？”
　　楚雯慢慢地夹了一根白菜送进嘴里，才放进嘴里就皱起了眉，忍了一下没忍住，跑出去将菜吐了，回来一脸沮丧，“这个根本不能吃。”
　　子丹正在灶上返工那碗糖醋白菜，脸上是包容的笑，“没事，慢慢来。”倒掉甜不拉几又酸不拉几的怪味汤，用清水煮一下，还算能吃。
　　吃着被子丹反功过的白菜，楚雯突然双手握拳，“子丹，你相信我，我下次一定能做好！”
　　“我相信你。”子丹笑着夹了一筷子肉给他，肉是她昨天炒好放着的，“快吃吧，今天约了春兰给他做面膜，我们得早些过去，今天你给他做，我会在旁边看着。”
　　“好。”楚雯笑开了眼，将小半碗的肉都拨到子丹碗里，“快吃快吃。”
　　唔……子丹埋头拨饭，只不过是做个面膜而已，有必要这么高兴吗？
　　吃过午饭，两人到了百花楼，春兰的小厮早已等在廊上，待楚雯开始调制面膜之时，小厮小声交代，“徐小姐，我家公子说了，请小姐准备好后独自如内室即可，公子在内室等着小姐。”
　　“知道了，你下去吧。”子丹挥手赶人，细心看楚雯的每一个步骤。做面膜不难，重要的是调面膜，各种原料的比例要搭配好，搅拌要均匀，才能让面膜发挥效果。楚雯先将两个鸡蛋打到碗中，小心将蛋清和蛋黄分开了，再往装蛋清的碗里加了两勺蜂蜜，搅拌了一阵，又加进两勺麦面，拌匀了。　
　　子丹示意楚雯进内室去上面膜，自己则跟在他后面。“均匀地涂在客人脸上，一刻钟后洗……”
　　“啊……！”楚雯一声尖叫，手中装面膜的碗咚地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面膜欢快地贱了满地。
　　“怎……”子丹刚想问怎么了，就被楚雯狠狠一掌推开，倒退几步站稳了身，楚雯已经跑没了影。子丹疑惑往内室望去，眼前所见让她促了促眉，“春兰公子，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吓到我家楚雯了。”言毕，面无表情退了出去，留下春兰一脸委屈。
　　楚雯一口气跑到化妆间门口，扶着柱子呼呼喘气，眼前，仍然是春兰□、双腿大开的样子。
　　虽然这些日子都跟着子丹在青楼出入，但未经人事的楚雯对男女之事仍是一知半解，突然看见赤条条的人以不知羞的姿势躺在前面，他只觉得恶心……
　　楚雯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心里的一阵阵翻搅，脑里也热锅似的停不下来，原来、原来伺候女人，要那样的吗？毫无羞耻，毫无尊严，太可怕了……又想到子丹，不知道子丹会不会留在那里……
　　“楚雯。”
　　正想着，就听见子丹焦急的声音，她、她来了，她没被别人诱惑……不知道为什么，楚雯竟觉得安心了不少。深呼吸几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过身时已经与平常无异。
　　子丹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站定，“楚雯。”
　　“嗯。”他应。然后陷入沉默，两人都觉得很尴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半晌，子丹如同辩解似的开口，“那个、我不知道他会那样、我什么都没做的、以前也没做过……我对他什么心思都没……”
　　楚雯打断她，“对不起，我打破了碗。”
　　“没事，碗而已。”她在栏杆上坐下，看着他，“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知道……”顿了下，“是不是吓到你了？你别在意……”又顿住，不知道该说什么。子丹不知道楚雯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自己该说什么。
　　一时无语，两人又陷入沉默，好在差不多是化妆时间，不多时便有人前来化妆，才结束两人相对无言的尴尬。
　　
　　子丹早就计划存够了钱就开一家美容院，因为这次的事，子丹寻思着要早日离开青楼才行。要开美容院，钱是首要的，赚钱是需要人手的，子丹决定雇几个人回来帮忙。
　　“雇人来帮忙也不是不可以，你要雇男人还要雇女人？”趁着子丹做饭的时间，楚雯正在缝制两人的冬衣，已进秋末，天气渐冷，楚雯已经在慢慢做着保暖的厚衣。吃完饭就该出门做事了，没有多余的时间缝制衣物，
　　子丹一边洗菜一边答，“当然要雇男人啊，雇女人还要注意什么男女之防，麻烦！”
　　“好人家的男儿谁愿意跟着我们进出青楼？就算有，只怕也是想来偷师学艺的，要我看，你不如去人市买了回来做家仆，教好了可以用一辈子，还能得个忠心。”
　　“这个我还真没想到，楚雯你懂好多啊。”子丹嘴角噙着笑，逢衣做饭，精打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