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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扇神剑-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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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闻听,不禁“哦……”了一声道:“啊呀!我真糊涂,把这事忘记告诉你了,龙弟早被我师兄救回山去了。”

肖承远闻听,这才满脸欢容地说道:“这样,小弟就放心了,姑娘,见着令师兄他老人家时,请代小弟问安,就说玉扇书生的弟子肖承远问候他老人家金安,并谢相救龙弟之德!”

何云风含情脉脉地望着小侠妩媚地一笑,点头道:“兄弟,仍放心,我一定替你问候,我走了,兄弟,你自己多保重呵!”

何云凤忽又想到什么似的望了她义父石啸天一眼,一声矫喊:“爹!……”欲言又止的垂下了头。

石啸天见状,不禁奇怪地躯着爱女问道:“风儿,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好了,这里所有的人,都不是外人!”

何云风粉脸上满是红霞,说道:“爹!女儿有点事,想求爹帮忙,不知道爹肯不肯答应?”

石啸天闻言.不禁一怔,诧异地问道:“风儿,什么事情,你要这样吞吞吐吐的,难道你还不知道.你虽不是爹亲生的.但爹对你可说是胜比亲生……”

未等石萧天说完,何云风便撒娇的一顿小蛮靴,娇嗔着道:“爹呵,您真是,……”还未说完,便嘟起了小嘴。

石啸天哈哈一笑道:“好!是爹不好,爹不说就是,是什么事情,你只管说好了,爹答应你就是!”

何云凤含情脉脉的明眸,轻睐了静立在一边的小侠—眼,本来粉脸上逐渐退去了的红晕,复又升起。—张娇颜,好像是一只熟透了的苹果!

这是—种什么力量?……爱?……一点也不错!这正是爱的力量!

爱!可以化暴戾为祥和,也可以使祥和变成残暴,宁可以充实人生的意义,使人感到生命的可贵。也可以使人的意志消沉,产生生命无味的感觉,而走向死亡。

一个粗暴凶横的男人,在爱的力量下,可以使他变得和驯而善良;一个野荡不羁的女人,在爱的力量下,可以使她恢复女人的本性,变得温柔而娇媚,像一头小绵羊,陶醉在爱的怀抱里!呵!爱!这爱的力量真伟大!

何云凤之所以变得如此,而完全是基于爱的力量!虽然,她并没有得到小侠实质上的爱情,但在她芳心中,小侠是她最心爱的人。

请想,一个再野的好孩子,当面对着她最心爱人的时候,她会竖眉瞪眼的跟她的爱人说话吗?留给她心爱的人一个没有丝毫女性温柔的坏印象吗?

何云风娇羞的低声说道:“他们去黑风帮教人,黑风帮人多势众,高手如云,肖兄弟虽然武学高绝,功力深厚,但毕竟人单势孤.女儿实在是不放心,想请爹多派本帮高手前往相助,最低限度,可保不会因人手不,而有什么闪失!”

石啸天闻听后,已知爱女心意。是不放心小侠,恐怕小侠前往黑风帮救人.人单势孤.有什么闪失.遂不禁哈哈大笑道:“你这丫头,真傻得可以,这种事也值得这样吞吞吐吐,爽快的说出来不就得了,你放心吧,为父的心中早已有了决定,就是你不说,为父的也要调集本帮高手同往的!”

肖承远一听这父女俩的话.心中不禁感激万分,不过他总觉得为了他的事,劳累石啸天率领帮中高手,跋涉万里,远来北天山相助,已是感觉万分不安,如何再烦劳青龙帮为着他的事,树结黑风帮这种强仇大敌。于是便连忙跨前两步.朝着石啸天、何云凤父女二人,拱手一揖说道:“这为了小生之事,劳累帮主与姑娘和贵帮高手这多人,跋涉万里长途,赶来北天山助援,小生心中已是不安至甚,如何还能再劳动各位前往黑风帮,为小生之事,结仇黑风帮,所以这次前往黑风帮中教人之行,贵帮最好不要cha手.由小弟单独前往好了,帮主与姑娘这番盛情,小生当心领永铭不忘!”

何云风姑娘听小侠这番婉拒的话,一双秀目满含幽怨地望了小侠一眼道:“兄弟,你怎也和我闹起客气来了……”

姑娘话声未完,石啸天已经哈哈大笑道:“小侠,你也别客气了,我青龙帮虽非什么名门正派出身,不敢以侠义自居,但自认尚非江湖邪恶之流,站在武林同道立场,小侠个人单独对付黑风帮,也应当拔刀相助,何况黑凤帮恶名遍播江湖,江湖武林两道中人早就有除去这黑凤帮之心,只是因为黑风帮势力太大.实力雄浑,未敢轻动罢了,今既有小侠出头,据老朽想,非但我青龙帮前往相助,恐怕风声传出。武林道上前往相助的人多呢。到时候就是小侠不愿别人相助。恐怕也是不行哩。”

石啸天说到这里,眼睛转望了爱女—眼,又道:“再说小侠身怀本帮青龙王令符.就是老朽不调派高手前往相助.本帮高手闻讯,—定也自动赶往相助!”

一句青龙玉令符提醒小侠,心中忽地一惊,急忙从怀中掏出青龙玉令符,双手捧着,走到何云风姑娘面前,说道:“姑娘,青龙玉令符乃贵帮历代相传至宝,小生何人,怎敢随便携带,今特将原物交还给姑娘!”

何云风不禁急得粉面通红,颤声说道:“兄弟,你……”话未完,忽地莲足一跺,跃上雕背,神雕一声长鸣,双翼一展,已腾空而起!

青龙玉令符乃青龙帮权威崇高无上的令符,何云风当初赠送小侠时,小侠还只以为是一块普通的玉佩,做梦也想不到这块玉佩却是这么个不平凡之物。如今既然知道,岂能不还给姑娘,但怎样也料不到,姑娘竟会因此急得连一句话也没说完,一跺脚上了雕背。

这一来,肖承远心中也不禁大急,匆匆喊道:“姑娘!你别忙着走啊!”

可是,只听得姑娘在空中雕背上,娇声答道:“兄弟,烦你先代我任管着,以后再还给我吧!”

何云风银铃似的话声,仍回荡在耳际,神雕已飞出了数十里!

肖承远手中捧着青龙令符怔站在地上,两眼呆望着空中神雕疾驰而去的影子,远了,小了,只剩下了一团小黑点,终于看不见了。……

这才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忽然心念—动,暗道:“我何不把它交给她父父呢!”这样一想.便转向石啸天道:“石帮主,这玉令符乃贵帮重宝,小生非贵帮中人,岂可随便保管,仅交给帮主,忻帮主代为收回是感!”

照理这种帮派的令符,非帮中身分辈分均皆崇高的人不能持有,何况是外人。

但今天这情形特殊,玉令符非但是姑娘亲自相赠,而且石啸天初见小侠,即印象极佳,况小侠这身高深莫测的武功奇学,石啸天更是钦佩异常,如今石啸天心中已暗自作了决定,青龙帮的坦腹东床,非肖承远莫属。

肖承远将玉令符交还石啸天,请想,石啸天怎肯收下,乃婉辞着说道:“小侠,玉令符原是本帮之物,老朽理应遵命收回,只是既是小女赠与小侠,小侠还是当面交还给她较为妥当,老朽实在不便越俎代庖!”

老化子在旁哈哈一声大笑道:“小兄弟,这种帮派的令符,别人想得还得不着呢,哪有这样硬要还给人家的,不过这当然也是石帮主信任你,才这样说法,否则你就是想要,也不会给你呢!恭敬不如从命,小兄弟,你也别太固执了,就先收存着,留待以后再说吧!”

肖承远望着老化子紧蹙着双眉道:“可是,这……”

末等小侠说下去,老化子就摇着手道:“什么这那的,听我老哥哥的话,绝对没有错,你收着这东西,保管有你的好处!”

肖承远不禁一怔,望着老化子问道:“什么好处?……”

老化子知道这位小兄弟心地纯朴,胸怀率直,不会转弯抹角想及其他,当然更不会涉想到儿女私情上去,于是便又一阵哈哈大笑道:“小兄弟,这好处我这老化子哥哥要暂时保密,现在不要问,到时自知!听我这老哥哥的话,绝对没错,收起来吧!”

肖承远无奈,只得将玉令符揣入怀中,朝石啸天尴尬地—笑道:“石帮主,小侄只好恭敬不如从命,暂为贵帮保管着这玉令符了。”

石啸天含笑点头道:“小侠不必客气,只管收着好了。”

老化子道:“这里事情已了,小兄弟我们也该走了。”

肖承远点了点头道:“好!”刚答应了—声好,忽地想起了什么似的,瞥了薛明霞—眼,问道:“薛姑娘!珍妹妹不是和雯妹妹在—起的吗?雯妹妹被玉娘子掳去了,那么珍妹妹呢?姑娘可曾听说她怎样了?”

薛明震被问不禁一呆,心道:“是啊!我怎的忘了,珍妹妹是和雯妹妹一起的啊!雯妹妹被掳,珍妹妹难道……”薛姑娘心里这样一想,便不由打了一个冷战!一双秀目转过去望马玉山,意思是你知道吗?

马玉山见薛姑娘用眼睛望他,立即明白姑娘的意思,遂走上一步,向小侠说道:“一路上只听说雯姑娘被掳,并没听见提到珍姑娘,珍姑娘也许……”马玉山说到这里,觉得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说才好,只好住口不说。

肖承远和老化子心中皆不禁一惊,脸露忧急之色。

石啸天虽不知道他们所说的珍姑娘是谁,但却明白必是与他们极有渊源的人,遂在旁边说道:“宋帮主和小侠且勿忧急,古语云:吉人自有天相,我想珍姑娘没有遭到什么,故黑凤帮中人才没有提到她,这件事情,只要一回到江苏省境内,就可以清楚了。”

马玉山说道:“帮主这话很是,只要一回到中原,一切均可明白,现在忧虑无用。”

肖承远点点头道:“也只好这样说了。”说着,便向众人招呼了一声:“我们走!”声字出口,身形已当先掠起,像一缕轻烟似的,往归途飞驰,石啸天和老化子也连忙招呼众人,晃身形展开轻身功夫,紧随小侠身后疾驰。

黑风帮主玉娘子严奴娇,自掳劫了云雯姑娘回山后,便传令各地分舵,四处放出风声,诱使肖小侠前往黑风帮中救人。

风声传出,洞宫山黑凤帮总舵,立即加紧戒备,如临大敌。黑风帮虽是高手如云,但已有多人吃过小侠苦头,一个个都神情至为紧张,衷心惴惴。

夜,时正—更刚过,四周是—片漆黑,蔚蓝的天空,满布着数不尽闪烁的星辰!

夜,尤其是深山中的夜,更显得沉寂,而且有点儿怕人!

福建省洞宫山黑风帮总舵中除了极少数的几处,尚还显露着些微的灯光外,其余均是漆黑黑的,四周像死去般的沉寂。

谁又知道,在这漆黑沉寂的暗影中,正埋伏着一批又一批的暗桩,在外表上看似异常平静,实际上暗中却隐伏着可怕的杀机。

就在这时候,洞宫山下忽然出现了一条黑影,直向山上飞驰。这黑影好高的轻功,身法好快!快似一缕轻烟,一个纵跃便四五丈远。

奇怪!这人对洞宫山黑凤帮的地理形势,似乎很熟悉,对所有的暗桩埋伏也似乎了若指掌。只见这黑影,一路上轻巧纵跃,眨眼工夫,便已深入总舵重地。

黑风帮枉自埋伏了那么紧密的暗桩,这人依旧很轻易地进入了总舵,竟都毫无所觉。

这人胆子真大,在黑凤帮这种戒备森严,准备迎候强敌来袭之际,虽不是刀山剑林,实也不亚于龙潭虎xue,武功再高,又怎可轻视。

可是这人好像有恃无恐,竟毫不畏(书)惧(网),只见他身形微晃,便已闪到一个阴暗墙角处潜匿着,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向四周扫视。

咦!敢情这人是蒙着面的,不然怎么除了一双眼睛可以看到外,鼻子、嘴、脸型轮廓—点儿都看不见的呢?

这人匿身在暗处,略停了停,见没有什么动静,便向一处亮着灯的屋子窜了过去,身形捷若狸猫,不但快捷,而且利落,连一点风都没有带出。一逼近窗前,身形忽地—长,轻轻一跃,右手一伸,便抓住梁椽,跟着身形向上一飘.一个身子便紧贴在屋檐口梁椽上。

平息静气将头靠着窗椽,侧耳一听,屋中的人尚未睡,好象在谈话,不过声音很低,不太听得清楚。这人便聚精凝神,侧耳细听,这下可听得清楚些了,只听一人说道:“老张,你说邪门不邪门,人关在石室里,看守的人被点了睡xue,石室门口的机关末动,门却大开,人也被救走了。”

那人说到这里,略停了一下,又道:“据我看呵!救人的人.说不定是内贼,本帮的高手,不然,外人怎会知道石室门口的机关,不要说进石室去救人的了:恐怕连石室门前三步都跨不进去,就得送命在那极毒的暗器机关上了!”

那人话刚完,便听得另一个口音,大概就是那个被称谓老张的人道:“我的想法可和你不同,我以为救走那丫头的人,绝不是内贼,说不定就是那个姓肖的人,你没听说吗?那姓肖的本领大得出奇,在大茅山分舵,金雀堂谭堂主与帮中那么多高手,共有八人之多,联手围斗那姓肖的—个人,不但没能胜得对方。结果俞锋、俞律兄弟二人当场毙命,神箭手李永风见了阎王,开碑手黄一民重伤倒地,谭堂主xue道被制,只剩下了三人,若不是那姓肖的不愿多伤人命,恐怕都回不来了。你想想看,李三,那姓肖的武功那么高,哪在乎—点小小的机关,依找看,八成儿是他已经来过了。”

随又听原先那人,也就是李三说道:“反正人已经被救走了,我们还是不要谈这些个吧,若是被人听了去,传到帮主耳中,又是一顿好生活,管保吃不了兜着走!”

那老张颐不以为然地说道:“怕什么,顶多卖点气力,叫她满意痛快了,还不是天大的事情都可以消散!”说到这里,声音忽然变得特别的低。再也听不清楚了.只隐约的听得好像是在谈玉娘子一些无聊的事。

贴身屋檐梁椽上的那人,本也是听到云雯被掳的消息,特地来救云雯,他之所以敢单身独探黑风帮总舵救人,井非是轻捋虎须,实是仗着完全熟悉黑风帮的情形。

你道这人是谁,正是与玉娘子称谓姊妹的散花仙子李媚娘。散花仙子本是为救云雯而来,如今从二人谈话中,知道云雯已经被救走,当然也就无再探听的必要,正要飘身下地离去,忽听屋内李三说道:“好了,时间已经不早,该是换班的时候了,我们出去走走吧,别老蹲在屋里,待会被知道了,又得挨一顿臭骂!”

只听那老张嘀咕地骂道:“真他妈的活见鬼!人已经被救走了,还这样紧张戒备,累得老子觉都睡不成!”

那李三道:“别嘀咕了.快出去看看去吧!”说着,房间里已经有了响动.散花仙子知道二人就要出来了,怕被撞见了麻烦,便仍贴身粱椽上不动。

没一会儿工夫,屋门开处,有两人从屋内闪身而去。散花仙子一看这二人的身法步履,就知道是黑风帮中的小头目一类人物。

待二人走后,散花仙子这才松手,飘身下地。散花仙子身形刚落地,忽闻暗影处,一声冷笑.沉声喝惜:“什么人,这样大胆,敢来探我黑风帮总舵.大概是不想活了。”喝声未完.便见一点寒光,挟丝丝破空风声,已向散花仙子迎面射到。

散花仙子知道身形巳露,便也不再隐藏.一声冷笑喝道:“黑风帮又不是龙潭虎xue,刀山剑林,就是龙潭虎xue,少爷要来,我就不相信,你们还能把少爷怎样?”话声中,身形微扁,右手食中二指疾伸,迎着射来的暗器一钳,一枝三棱透骨钉,已钳在二指中间。

从暗器射来的劲道上,散花仙子已试出发暗器的人的腕劲,由腕劲的强弱上,已知道这人功为颇高,不过敞花仙子哪里会将他放在心上。

散花仙子一声冷笑道:“这种破铜烂铁,也拿来吓人,还你!”话未落,一抖手,那枝三棱透骨钉,已经朝着暗阴处的黑影还敬了过去。

船刚脱手还敬出接着的那枝三棱透骨钉,忽又听得—声喝道:“再接这个!”

散花仙子一声冷哼,玉掌轻挥,一记劈空掌力劈出,三棱暗器尚距五尺远近,立即齐被震飞。她芳肩微晃,身形疾若飞鸟出林,已掠上了对面屋顶。也只是刚跃上屋顶,突闻破空之声丝丝,竟有七八件暗器分三面袭来。

散花仙子也不禁微惊,知道已经身陷重围,若不设法早点脱身,高于越来越多,再要脱身闯出这黑风帮总舵就困难了。心念—动。立即一声清叱,两臂挥舞,双掌齐扬,掌风过处,袭来暗器,顷刻间全被震飞。跟着身形掠起,腾身就往左前方空隙处掠去。

恕闻—声阴恻恻的冷笑,喝道:“相好的!既来了,怎么又想走,那怎么成,难道嫌我们黑风帮不会招待客人吗?”倏见眼前人影一闪,对面八尺开外,已立着一人,手持长剑拦阻去路。

散花仙子一看.这现身拦阻之人,乃黑风帮一流高手,总舵二护法之—,魔剑手成天庆。随着魔剑尹成天庆的身形出现,又有五六条人影,各持兵刃,自对面阴暗处涌现,一个个都目射精光的注视着这个身着儒衫,赤手空拳,蒙面的不速之客。

从这些人的眼神,两太阳xue间,以及突然涌现的轻功习法上看来,显然内功均极精湛,皆是黑凤帮一二流高手之类的人物。

虽都是一二流高手的人物,但谁也不敢冒失抢先动手,因为从刚才接暗器还打.施展上乘轻身法掠登屋顶,以及一掌震飞七八件暗器齐袭的强劲掌力上,已看出这蒙面人的功力极高。

黑风帮虽不是什么铜墙铁壁,刀山剑林,但高手如云,因又是在戒备森严、全副精神集中迎候大敌之际,实也不亚于龙潭虎xue。

在这种时候,这蒙面人竟敢单身一人,赤手空拳,独闻虎xue,而且从山下到山上总舵,沿捻埋伏着—二十道暗桩关卡,这蒙面人已经深入到总舵中心,—路上埋伏的关卡暗桩还毫无所觉,由此可见,这蒙面人的功力若非高绝,如何能通过那许多暗桩关卡的耳目?

看这蒙面人身着儒衫,头带儒巾,虽然看不到脸型长相,但伫立屋脊,宛若玉树临风,且目睹身陷强敌包围中,仍然那么岳峙渊停,神定气闲,傲然不惧。越是这样气度从容,越发的使人莫测高深!

况这蒙面客来得太怪,看其气度穿着,颇似传说中的肖承远……

若非是他,谁有这大胆量?敢轻捋虎须,孤身夜闯黑凤帮总舵,前来送死……

这些高手虽都没有见过肖承远,武学究竟高绝神化到如何地步,而且有的心中还存着怀疑,不相信一个年纪尚未及弱冠的少年书生,会有那么高功力。

但大茅山分舵那么多高手的惨败却是事实,不容否认,虽心中稍存不信,暗暗不服,却又不由得有点怯意。

散花仙子一见这种形势,心中也不禁暗暗吃惊,深悔自己太过大意,前来之先,没找件趁手的兵刃携带着,如今身处强敌环伺中,凭着一双肉掌如何闯过这么多兵刃?心中虽然很是焦急,神情却依旧从容自若,丝毫不露形于色。

其实就是她露形于色,蒙着面巾,又在昏黑夜间,别人又怎能看得出来。

散花仙子神态故作镇静的扫视了环伺的强敌一眼,忽然一眼瞥见魔剑手成天庆手上的长剑,心中不禁一动,立即就打定主意,决先全力对付魔剑手,夺取魔剑手手中的长剑。

魔剑手功力武学均颇高深,她知道得很清楚;想从他手世夺取兵刃实非易举,不过若全力以赴出其不意,或能侥幸成功。

她心中主意既定,便故意一声朗笑,双目神光电射,望着魔剑手成天庆冷冷地说道:“黑风帮又不是什么钢墙铁壁,龙潭虎xue,少爷还不是想来就来,要走就走,我就不相信,凭你这块料,也能拦得住你家少爷!”

魔剑手只听得心中发火,暗道:“这小子口气好狂!纵然你武功盖世,但古语有云;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打不过人多.目前你孤身—人,身陷重围,还敢这样卖狂,真可说是不知死活了!”

魔剑手心中越想越火,不禁嘿嘿一声冷笑道:“小子!你少要卖枉,黑风帮虽不是铜墙铁壁,但却也不能容你这样撒野,随便来去!”

魔剑手说着,倏地一声沉喝道:“小子!你既敢孤身前来黑凤帮,当必非泛泛之辈,先报出你的万儿来吧!”

@炫@散花仙子冷哼了一声道:“要少爷报出万儿不难,你必需先露两手给少爷看看,值不值得报万儿给你听!”

@书@魔剑手闻听这话,肺都几乎要气炸了,若是早两个月前,必已暴怒出手,但月前金陵道上与蓝玉珍和云雯的那场拼斗,已使他心中暗自提高警惕,减少了不少的凶焰。那场拼斗的结果,两个人虽然一个被擒,一个身负重伤,表面上看来.黑凤帮占了人多势众的便宜打了个胜仗。

@网@但依实际情形来说,那么多高手力斗一个少年书生和一个小女娃儿,四名高手二死二伤.何胜之有?而且那个少年书生,身负重伤倒地,当场就已被人救走,擒回来的小女娃儿,也只不过五六天的时间,即神不知鬼不觉的也被人救走了。与其说黑风帮获胜,不如说是落了个惨败来得恰当。

散花仙子不肯报出姓名,魔剑手虽然无法断定当前这个蒙面的少年书生是不是江湖上轰传武功高不可测的肖承远,但散花仙子这种狂大口气,气度从容的样子,越发的使他不敢大意轻敌。

虽然心存警惕,不敢大意,但心底怒气如何能忍得下,且又当着帮中这多高手之前,怎能稍示怯意?况职司总舵护法,又系上半夜值班之首,职责所系,若任敌人轻易走脱,非只是受帮主叱责,且还有何颜面再在本帮中立足!

魔剑手咕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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