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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夜初体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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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无奈地捉住小女娃软软的小手,男孩有些哭笑不得。
  “对、对不起……”可怜兮兮地瘪起嘴,小女娃显然是很心虚。
  “嗯,没关系。隽哥哥跟童童都不哭,打勾勾。”将小女娃抱到怀中,点点她的小鼻子,他笑得开怀。
  自从父母去世后,这是他第一次笑得如此轻松、如此快乐。
  将自己沾了泥巴的小手往身上擦擦,小女娃开心地伸出自己的小指,勾上男孩的。
  大手与小手,小指相结,成了一个秘密约定的誓言。
  从今而后,耿氏大宅少有人访的后庭园,不时可见这两个孩子的身影,一大一小、一静一动,悠闲地在花丛中、草地上,相伴成一幅极为奇特,但又无比协调的美丽画面……
  梦境,迅速的跳跃,一如时间在平淡恬适的日子中,总是过得飞快。
  四年过去,耿家大宅中,许多人事改变了不少,但惟一不变的,是她和隽哥哥每日下午的美好时光。
  “隽哥哥,你看你看!”远远的,小女孩清嫩的呼声,让埋首于曲谱中的年轻男子抬起了头。
  十岁的童项芯,仍像个小娃娃般,短短飞扬的发丝,穿着一身吊带裤,玩得浑身草屑;而十九岁的耿隽,却已是个不折不扣的俊逸青年,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优雅的贵族气息。
  “隽哥哥,你看!”小女孩将手中似一把把合起小羽扇般的绿意,凑至男子眼前。
  “又发现新玩意儿了?”男子似是对小女孩突来的献宝习以为常,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伸手为女孩拂去发上的草屑。“这次又是什么?有没有可以为隽哥哥带来好运的幸运草啊?”年轻男子开玩笑地道。
  “咦?没有幸运草耶!隽哥哥想要吗?幸运草可以为隽哥哥带来好运吗?那下次童童帮你找,找一大把幸运草哦!”小女孩的认真的回答,让男子倍感温馨地笑了,抬手揉了揉她细软的发丝。
  “不用麻烦了,来,给隽哥哥看看,你又找到什么宝贝了?”凑近身子,他佯装一脸好奇地问,让小女孩很是得意。
  “嗯,是含羞草哦!等一等不吓她,她就会笑开脸了。”小女孩一双晶亮眸子里,有着无限灿烂与纯真。
  “笑开脸?”年轻男子显然是对小女孩这样的形容感到有趣,再次瞥了眼女孩手中那把草。“对呀对呀,隽哥哥不要孵豆芽了,我们去那头玩嘛!”小女孩拉了拉男子手中厚厚一叠曲谱,对对方只顾着看谱却不同自己玩感到不满。
  “不行,这是隽哥哥的功课,你知道的。”男子无奈地摇摇头,硬起心拒绝了小女孩贪玩的邀约。
  “好嘛好嘛,隽哥哥要学当指挥家,童童不吵你就是。”皱了皱小脸鼓起颊,小女孩果真不吵了,乖乖在男子身旁的草地上坐下,低垂着头不知在做些什么。
  偷偷一瞧,险些让年轻男子失笑出声。
  小女孩将闭合起的含羞草,一枝枝像音符似地,排列在草地上横着的五条细小树枝上,成了一幅天然五线谱的可爱造形。
  “童童,你在干嘛?”忍着笑意,男子好奇地问。
  “瞧,童童也可以当指挥家!”
  高高地扬起小下巴,小女孩有模有样地对着自己创造出来的“曲谱”,抬起一双小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比画着,只见没一会儿,那此原本合起的嫩绿色“音符”全都渐渐开启了双叶,像极了听从小女孩指挥的命令而动作。
  “瞧,她们都听童童的,童童是指挥家!以后隽哥哥当指挥了,那其他人也都要听隽哥哥的哦?”小女孩的童言童语,让男子微微敛下了眸。
  “是啊……只不过,在这之前……”略带沉暗的眸子转而向大宅望了望。“在这之前,‘他’才是真正的‘指挥家’……”
  那时的隽哥哥,眼神好奇怪,她太年幼,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意思,所以只能噤声地望着隽哥哥,陪伴在他的身边,但心头总有一股怪怪的感觉,仿佛……仿佛即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甜美愉悦的梦境中,吹起一阵狂烈的风,吹散了眼前带笑的含羞草,也吹乱了隽哥哥手中的曲谱,白色的纸张四处飞散,一如童年甜美的梦,很快地,就被一场混乱的风暴所打散。
  事情的发生,距离那天那个阳光午后并没有多久。
  突来的乌云掩盖了所有的阳光与温暖,城堡般的大宅中,气氛低沉冷凝得可怕,连年纪小小的她,都知道不对劲了。
  从其他仆人的口中,她听说隽哥哥的姐姐,那个漂亮的 公主,和人家“私奔”了!
  老爷很生气很生气,因为他原本要暄姐姐嫁给别人的,可如今 姐姐却逃走了,留下隽哥哥一个人……
  不行!她要去找隽哥哥、她要去陪隽哥哥!
  “这个‘家’,我再也待不下去了!”
  当她在大宅偏僻的园子里找到隽哥哥时,浑身被雨淋得湿淋淋的隽哥哥,脸上的神情好怪异,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从那个时候开始,隽哥哥的脸上不再有笑容了,他总是一个人关在大宅房间中,连她也很少见了,不知在做些什么。
  童童想见隽哥哥!她一定要见到隽哥哥!
  大宅里的仆人很多,他们不让她进去找隽哥哥,爸爸也不准她进大宅,所以,她趁着爸爸南下采买花苗的日子,偷偷冒着大雨,爬上了二层楼高的大树,来到隽哥哥房间的窗口。
  叩叩叩、叩叩叩……
  窗外,传来不似一般风雨吹袭的声响,让耿隽自沉思中回神。
  好奇地走向窗边,望着风雨交加漆黑一片的外头,他正狐疑着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横在窗前的树梢上,就蓦然冒出了个小小身影。
  “天!童童,你在做什么!”
  被小女孩不要命的危险举动吓了好大一跳,他想也不想的就打开窗硬是将小女孩给抱了进来。
  “啊!不行不行,会弄湿地毯!童童待在这里就可以了。”
  树梢上的小女孩不怕死地胡乱挣扎着,深怕自己湿淋淋的一身,会给隽哥哥惹上麻烦、害隽哥哥挨骂,索性死抓住窗台不放,整个人坐在窗沿边,要掉不掉的模样简直是教人心惊胆战。
  “童童,你这么晚了,来这里干嘛?”这样的时间、这样的风雨,这小女孩不乖乖待在屋子里,爬树上他房间干嘛?难不成是不要命了吗?
  看了看窗口距离外头的高度,耿隽不禁为小女孩鲁莽的举动捏把冷汗,不悦之情也渐渐升起,正想开口训话,却被小女孩突然捧至眼前的东西给打断。
  “隽哥哥,给你。”小女孩湿淋淋、有些脏污的小手上,躺着一圈看似由草茎编织而成的墨绿色手环。
  “这是我用幸运草编成的哦!幸运车好难找喔,我找了好多天才够编手环……以前隽哥哥说过,幸运草可以为你带来好运,你带着,就不会心情不好难过了。”小女孩童稚的眼中,透着纯挚的关怀,让耿隽看着看着,心头突然漾起一股暖暖的热潮,不断冲激着他的心扉,让他紧紧握住了小女孩冰凉凉的小手。
  这些日子,天气一直都是这么糟,他难以想象一个小女孩,竟将自己过去的一句戏言当真,冒着如此大的风雨,栖身在凌乱的草丛中,只为替自己寻找编织手环的幸运草!
  “童童,明天隽哥哥要启程去维也纳学音乐,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了……”隽哥哥的脸色好沉好沉,让她紧张得不敢说话。
  “维也纳……那里很远吗?隽哥哥不能常常回来看童童吗?”她的心情好难过,好想哭,她不要隽哥哥去那么远的地方,她不要!
  “对不起,隽哥哥一定得走,一定要离开这里……你别哭啊!”他皱眉,不放心地看着眼前自己如妹妹般疼爱的小女娃。
  “呜呜呜……可、可是,人家会想隽哥哥,童童不要隽哥哥走,好不好嘛?”
  “唉,童童别哭了,隽哥哥答应你,等你长大以后,隽哥哥就会回来了,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隽哥哥了,这样好不好?”将哭得淅沥哗啦的小女娃拥进怀中轻拍着,他的心情也不好过。但,自从亲姐姐被逼出家门,这个乌烟瘴气的大宅,他是再也无法忍受了!
  古板霸道的爷爷、勾心斗角的亲戚,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厌恶、渴望逃离,而今,这是他惟一的机会,受到维也纳乐坛传奇人物“乐音坊主人”之邀,可住入全世界音乐家们视为圣地的“乐音坊”内,连古板独裁的爷爷都对这样的资格有些心动,愿意放手让他远走,他又怎么放弃这大好的机会?
  惟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眼前这个他视若亲妹妹的小女娃了。
  “可是,万一等我长大后,隽哥哥不认得我了,那怎么办?”梦中,她哭得好厉害地问,深怕等她长大了以后,隽哥哥就不认识自己了。
  “不会的,隽哥哥一定会记得你的,等隽哥哥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来看我的童童小公主,你说好不好?”
  “呜呜……真、真的吗?”
  “当然……”
  约定的回复还来不及说完,房门猛然被人给打开……
  “隽,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个野丫头是打哪来的?”
  门口,一个苍老威严的身影站立着,枯老的手忿忿地指向仍攀在窗口边的童项芯。
  “啊!糟糕!”竟被这个凶凶的可怕老爷给捉到,她死定了!
  急急的想退身闪人,又怕连累到隽哥哥,童项芯正紧张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老人身后竟窜出了一道迅捷的黑影,直往自己扑咬过来……
  “呜——汪汪汪!吼——”
  “哇啊!”
  “童童!”
  事情,发生在那一瞬间——
  受到大黑犬的攻击,童项芯一个脚滑,小小的身子猛然自窗口向外坠落,耳边,是风呼啸的声音,大树分歧的枝扭划疼了她的脸颊、她的身子,脸上沾上雨点和枝叶,而眼前,闪过了隽哥哥仓皇失措的焦急表情。
  剧烈的疼痛自额际炸开,她感觉自己摔落在草地,耳边逐渐传来众人的惊呼声,其中最教她挂心的,就是隽哥哥的呼喊。
  她想张开眼看看他,也想开口告诉隽哥哥她没事,但,她却做不到,只能任由黑暗渐渐侵吞了自己的神智,沉入无边的睡梦中。
  这,也是她与他,童年最终的回忆。
  第三章
  “唔……痛!”童项芯是在身子一阵阵酸疼不适中,慢慢转醒的。
  才睁开眼,她就发觉了一切的不对劲!
  “吓!这……这是哪里?”猛然从惊愕中坐起身,暖被自她娇躯上滑落,让她清楚地发觉,自己,竟是一丝不挂的!
  天!昨夜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难受地捧着头回忆前夜的一切,将脑海中闪过的那些凌乱破碎画面一一组合后,童项芯哑口无言地回想起——
  昨夜,她被那群可恶的男人们下药了!
  但,之后呢?
  她记得自己好不容易逃离了那些男人,搭上学长开来的宾士车,但……
  为什么她的记忆中却一直有个危险狂狷的身影,和那低低柔柔邪气又放肆的男人话语声,就好似……
  “一大清早跑来找我,有什么事?”
  对!就是这个声音!
  只不过昨夜男人的声音不似现在这般冰冷无生气,多了些放纵的不羁与人性。
  手忙脚乱地穿起散落一地的衣物,童项芯好奇地偷摸到房门边,向外头探了探。
  这房间,位在房子的二楼,而男人冰冷的声音,正是自楼下传来的,童项芯蹑手蹑脚溜至楼梯边,偷听楼下两位男人的对话。
  方才开口说话的男人,那低沉略带危险气息的嗓音,全都唤回了她对昨夜蒙胧的记忆,也隐隐约约想起了两人那令她羞红了脸的亲密接触,小手不自觉地握紧在胸口,心跳没来由地加快了起来。
  老天!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男人可是不顾她意愿强夺了她清白的身子耶!
  猛地甩甩螓首,童项芯一头俏丽的短发也因她这孩子气的动作而轻轻摆动着,她强迫自己收慑心魂,不可以再去想昨夜那让人羞红脸颊的一夜,并在心底说服着自己,眼前那男人根本就是趁人之危,在她被人下药时强夺了自己的身子!
  “隽堂弟,我昨天找了你一整天,你究竟是上哪儿去了?是到半夜才回来的吗?”前来找人的男子语气中微露抱怨之意,却丝毫未能影响打动站在他面前的男人。
  “什么时候,堂兄也这般注意我了?”微嘲的话,自男人口中轻吐而出。
  “呃,堂弟……我不是这意思!”男子的气势显然是弱人家一大截,支支吾吾的很是尴尬。“堂兄有什么事要找我?”耿隽自顾自地在单人沙发上落座,完全无视于对方的困窘。
  “呃,这个……我是听爷爷说,堂弟你好不容易回国了,心头挂记得很,所以才会特别来看你……”
  “哦?是吗?有劳堂兄关心了。”微微撇唇,露出个不像笑的笑意,耿隽看向自己堂兄耿云的眼神,很是嘲讽!
  不知为何,在面对这样烦人客套的场合,他的脑海中蓦地闪过了房内那小女人昨夜的娇媚姿态,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也许,等他这碍事的堂兄走后,他可以回房去好好“唤醒”那睡得香甜的小丫头,看她要怎么跟自己解释昨夜发生的事!
  “呃,堂弟你这么说,真是太见外了……”耿云的话在对方无视的态度下,快说不下去了。懒懒地翻弄着手边的早报,耿隽连眼都不愿再多抬一下,冰冷无礼的态度明明白白显示着送客两个字。
  “那个……隽堂弟,我看,我还是先走一步好了……呃,改日见!”尴尬地欠了欠身,耿云显然很不适应他这位待人冰冷的堂弟,有些不知所措地退下了。
  临走前,他回身看了看仍是低头不理会人的堂弟。
  平平都是出身在同样的家族,受的是同样的教育,但为何……
  微微蹙起眉头看着沙发椅上散发着冷然气势的男人,眼中闪过了一股莫名的情绪,掺杂了嫉妒、不满,更多的,是无比的欣羡与自卑。
  而就在耿云关上了大门的同时,一道偷偷摸摸的小身影,也趁着主人不注意之时,轻悄地回到房间,焦急思索着自己该如何从这地方逃出去。
  当活泼灵动的眸,转至窗口外横亘的粗壮树枝时,童项芯无声地合上了掌,娇俏的小脸上,露出了抹开心得意的笑意!
  耿隽回到房间时,映入他眼中的,就是这惊险吓人的一幕。
  “天!该死的,你在做什么!”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上前,将那半个身子悬荡在窗外的小女人拦腰一抱,耿隽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细胞,大概都要因这小女人玩命的举动而挂掉一半了。
  过往的记忆与眼前的合而为一,她小小身子跌落窗台的景象,让他的心跳几乎为之停止,再也无力去面对另一次的刺激惊吓。
  “呀!不要——放、放开我!救命啊——唔唔唔……”
  挣脱不开男人有力的钳制,童项芯紧张慌乱地开口大叫,高分贝的呼喊却在下一秒,给人一掌扬住。
  “唔唔唔唔唔……”
  眼眶中含着惊慌的泪,童项芯怎么也没想到这男人竟这么快就上楼来,还将自己逮个正着,这下子她想跑也跑不掉了。
  不行!她得想想办法,她可不想再被这陌生男人给……
  “啊!天,你!”
  甩了甩疼痛的手掌,耿隽不可置信地望着怀中的小女人。
  这该死的小女人,她居然咬他!
  “你、你快放开我,不然我要叫人哦!救、救命啊——唔!”
  童项芯下一波的呼救声还维持不到几秒,旋即消失在耿隽狂覆而来的唇下。
  这、这男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吻她!
  大眼中饱含惊慌失措的泪水与男人狂鸷的黑眸对望,童项芯动也不敢动,全身僵硬地让男人吻着,感觉一股灼烫的热意自男人的身上传递至自己体内,微微发颤的粉嫩唇瓣直教耿隽舍不得放开。
  直到怀中的小人儿不再妄动,耿隽才微微退离了自己的唇,但仍是眷恋着她美好香甜的气息,整个人搂得她好紧好紧,怎么也不愿轻放分毫。
  “你……你……”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吻给吓住,童项芯连说出口的话都嫌软弱无力。
  看着怀中小女人被自己吻得红艳艳的唇瓣,湿漉漉的大眼微带惧意地望着自己,耿隽不觉微微蹙眉,对自己毫无克制的渴望着她而自责,也对她这般生分的态度感到很是不满。
  怎么?这该死的小女人才事隔一夜,就将自己给忘得一干二净吗?
  甚至连他是她的隽哥哥都认不出来了?
  “你……可不可以放了我?”可怜兮兮地,童项芯低垂着头呢呢哝哝地说着,惹来耿隽下腹处一阵火热,只为她那呢喃诱人至极的求饶嗓音。
  天!这小女人难道不知道,男人的自制力是很脆弱的吗?
  竟用这种引人遐思的语调和前夜才跟她共度的男人说话!
  “放了你?昨夜,不知是哪个小女人硬上了我的车,还强拉着我陪她……”眼神邪气地瞄了瞄两人身后的凌乱大床,耿隽的话,倏地让怀中小女人俏脸飞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呃,那、那是……我被人下药了……”
  说起来,她也是受害者啊!这男人明知她被人下药,是身不由己,又怎么能趁她神智迷乱之际,就对她、对她……
  “被人下药?你还敢说!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家,没事去那种不正经的场合做什么?现在受到教训,后悔也来不及了!”男人训话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教童项芯听了只得乖乖噤声,完全没胆反抗。
  一说到这个,耿隽就有气,这小女人小时候贪玩就罢,长大居然不学好,跑到那种乱七八糟的派对跟人家拼酒,这还像话吗?昨夜若非她遇上自己,怕不要落到那群可恶下流的男人手上,不知会沦落到什么后果!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而且……”虽然被人训话训得颇为心虚,但童项芯仍是心有不服。
  这男人凭什么对自己说这么多大道理啊?他昨夜还不是在那个派对里玩,而且还趁人之危强要了自己的身子,今天又凭什么在这里对自己说教,还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所有好处都让他占尽了,这让童项芯心底颇为不快!
  “你、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说教!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顶多是意外的和自己睡了一夜!那又有什么了不起!
  嘟着不满的唇,童项芯皱着精致小脸,首次抬起头来正视眼前的男人。
  呃……不能否认,这男人还真是长得不赖!
  冷峻的脸孔、刚毅有型的轮廓,配上飞跃的剑眉、深幽的双眸、挺直的鼻梁、薄毅的唇瓣,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慑人的气魄与纯男性的魅力,教童项芯的心口为之一窒,却又在惊艳中,感受到一股莫名熟悉的气味。
  “没资格管你?”
  男人微微眯起了双眸,周身流露出一股危险的气息,让童项芯心颤。
  “我想,全天下,除了你父亲,再没人比我更有资格管你了——亲爱的童、童!”耿隽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出。
  “啊——隽、隽哥哥!”
  睁圆了双眸,童项芯瞪着眼前俊帅邪气的男人,再也说不出话来……
  呜……谁来告诉她,一切事情怎么会巧成这样?
  坐在疾疾行驶的车中,童项芯一张粉脸,怕是由头顶红到脚趾头去了。
  她、她居然在神智不清的醉酒情形下,阴错阳差的和隽哥哥发生了“第一次亲密接触”!
  天!有谁能来告诉她,她该如何面对两人之间发展出的这种新关系?
  虽然从小她就很爱慕隽哥哥,总觉得他就像是童话故事中的王子一样俊帅绝伦,也曾幻想过,甚至立下决心想等自己长大后嫁给隽哥哥,可是……可是,那毕竟都还是小孩子的甜蜜梦想,怎么可能当真呢?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长大后,再度遇上本以为今生无缘再见的隽哥哥,而且、而且……
  她还和隽哥哥上、床、了!
  这、这教她怎么去面对身旁已是个大男人的隽哥哥嘛!
  自后视镜中将童项芯所有的羞涩表情与小动作看在眼中,耿隽的心情,也是波涛起伏不定的。
  毕竟是多年来挂心疼爱的小妹妹,不料却被自己一时不察给“吃”了,这让耿隽的内心感到罪疚,不知等会儿该如何向童爸解释这件荒唐又离谱的错事。
  “啊!到了,在前面停就可以了。”
  摆脱不了坚持要将她安全送回家的男人,童项芯只好一路带着耿隽回到自己目前暂居的小公寓中。
  “就是这里?”
  原打算亲自向童爸道歉并说明一切的耿隽,才跟童项芯上楼,就对这居处的环境大皱其眉。天!童爸怎么会带着童童住到这么复杂的地方?
  看看四周,全都是些铁皮屋加盖的小房子,由于地处学区,显然许多房子还隔成了好几间分租出去,真是个混乱的居住地点,童童怎么可以住在这种地方?
  “嗯,这里房租很便宜,又比学校宿舍自由、没门禁,所以就选这了。”拿出钥匙打开破旧不已、显然是防君子不防小偷的门,童项芯随口应道。
  方进家门,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糟!已经快十点了,她还得去打工呢!快来不及了!
  “隽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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