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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夜初体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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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日她和他吵了一架,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好尴尬,她有些后悔自己当时不该那么冲动的,但,心中却也因隽哥哥身边有女人陪伴而不满,而且……对方还是个漂亮的女人呢!这教她怎么放得下心嘛!
  童项芯在脑海中模模糊糊地想着那天的情景,愈来愈倾倒的身子,如同她逐渐失去的意识,当蒙胧的睡意渐渐占领她的神智时,记忆中最为哀伤的一段过往,也随着窗外呼啸的风雨声,缓缓入侵了她的梦中……
  “呜呜……不、不要……爸爸……”
  阵阵呜咽的低泣声,自重项芯昏睡迷乱的口中吐出,耿隽回来时听到的,就是她这可怜兮兮的胆怯哭泣。
  “爸爸……不要走……爸爸……呜呜呜……”
  梦中不断摇晃着头,她整个人缩在沙发椅上低泣的模样,让耿隽看了好不心疼。
  “童……童童,别哭了,快醒醒!你只是在做梦……”
  将抽抽咽咽的小女人拥至怀中,他轻柔低缓的嗓音,渐渐渗入她悲伤的梦境,为她拨去了灰暗的迷雾。
  “隽……隽哥哥?”
  泪眼迷蒙中,她缓缓地睁开了眼,但昏昏沉沉的神智仍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是我,我在这,别怕别哭了好吗?”温柔地抚着她细软的发丝,耿隽和缓地在她耳畔低喃,安抚下了她惶乱的情绪。
  “隽……你回来了!”
  用手揉了揉眼睛,直到这一刻,童项芯才真正由梦中清醒,惊喜的身子猛地扑入他的怀中,早忘了自己还在与他冷战中。
  “唔……童童,你见到我这么开心我是很高兴,不过……”耿隽的话顿了顿,嗓音有些喑哑的压抑。
  女子成熟诱人的躯体,香香软软地依偎在自己怀中,只要是男人,恐怕没人能不心动的!
  “如果你再这么抱着我,很难保等一下会发生什么事……”他沙哑地说着,喉头不住地上下滚动,男性的情欲早已因怀中小女人无心的举动而被挑起,无法摆平。
  “啊!呃,对、对不起,我是太高兴了,所以、所以……”
  听了他的话,重项芯赶忙羞窘地放开了手,微微退开身子,一张粉脸因他的暗示而整个漾红了起来。
  “没关系,我挺喜欢你这种热情的欢迎。”
  他带笑地轻抚她的粉颊,因指尖传来的绝佳柔软触感而叹息。
  “我、你……”
  她因他的话羞赧不已,低垂着头直扯着自己的衣摆。
  “怎么了?”他突然问道。
  “呃,什么?”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问你怎么了,方才为什么哭?是害怕台风天吗?”
  有些难以想象这小女人会怕台风天,因为过去她冒着风雨爬上自己窗前大树的记忆,仍是那样深刻地印在他的脑海,教耿隽想忘也忘不掉。
  不过……记忆中那小小身影自窗口坠落时的惊慌表情,却让他不得不怀疑起这样的可能性。会是因为那次的“意外”,而让童童从此惧怕这样的风雨天吗?似乎也说不太过去……
  “不、不是的……我只是想起了不愉快的事……”她微微垂下眸,不想让他看见她眼底的伤痛。
  “怎么了,童童?是关于你父亲的事吗?”
  敏锐的他并未漏掉她刻意隐藏的悲伤情绪,也想起方才自己从她口中,似乎听见她在喊她父亲……
  果然,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只见怀中的小女人在听了自己的问话后,蓦地红了眼眶,晶莹的泪珠就这么不受控制地一滴、两滴落下,染上了他摊开来的掌心,也渗进了他为她敞开的心扉。
  “你从未和我提起关于你父亲去世的事……是因为你仍无法放下吗?要不要说出来,有人一起分担总是好事。”
  有些伤痛,一直挂记在心无人分担,是很伤人心的,他深深明白着这点,也希望她能了解,敞开心胸与他谈谈。
  “是我……都是我的错……爸爸、爸爸他……是我害死的!”她在他怀中哭得厉害,呜呜咽咽地说出了这么一句惊人的话。
  “童童?为什么这么说?”他紧搂着她纤细颤动的肩,沉声问着。
  “要不是我跌下了树,爸爸也不会急着要赶回来看我而出车祸死掉……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呜呜呜……”
  她哭得厉害,在他的怀抱中说出埋藏心底多年的痛楚,泪水沾湿了他的衬衫,熨烫上了他的胸膛,也深深震惊了他。
  童爸……就是在那一年、那一夜出事的吗?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为什么大家都瞒着他?
  就因为怕他为了个佣人的小女儿,临时放弃去维也纳留学的大好机会、放弃住进“乐音坊”这项光耀门楣的殊荣吗?
  怀中哭泣的小人儿让耿隽心疼,也让他对家族爷爷的冷酷再次心寒。
  当年爷爷当着他的面放狗扑咬童童,害她坠下二楼差点闹出人命不说,还间接害死了童爸……
  他当时虽担心童童的情况,顽固的爷爷却怎么都不许他去见她,还告诉他童童没事,第二天硬是将他送上了飞机远赴维也纳,不久后还告诉他重爸带着童童离开了耿家,不知所踪……
  原来……原来这一切都只是欺骗与谎言!
  “这不是你的错,童童……这不是你的错!要不是因为我,那夜你也不会冒险爬上大树;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爷爷养的狗扑咬坠楼……都是我不好,没有能力保护你……害苦了你……”
  “不是、不是这样的!你别这么说啊,隽……”
  她纤白藕臂勾上他的颈项,小脸上全然没有怨怼的意思,反而慌乱地摇着头,不同意他将过错全揽到自己身上。
  “童童……我不敢想象,这些年来你一个人是如何熬过的!”他紧紧、紧紧回拥着她,闭着眼沉痛道。
  怎么也不敢相信,她被自己害得吃了那么多苦,却仍是一心一意地喜欢着自己,喜欢着那个丝毫没有能力守护她的隽哥哥……
  “隽……”
  不忍心他这般自责,童项芯轻抚着他的脸,柔软的粉唇主动地缓缓轻吻过他饱满的天庭、浓浓的黑眉、挺直的鼻梁,最后,落上了他与自己同样炽烫的唇瓣。
  “天!童……”
  原本单纯安抚的吻,在两人本能的索求下愈见狂烈,挑起了耿隽浓浓的男性情欲心。
  “隽……我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我爱你!”鼓起勇气,童项芯望着他幽深挚欲的黑眸,说出埋藏心底许久的甜蜜秘密。
  他深沉的黑眸,直直地望着她许久许久,久到重项芯紧张的以为,他即将回拒自己时——
  “我也爱你,童。”
  他露出个极度惑人的男性笑意,给了她一个最为甜蜜的答案,温柔的大掌轻抚上她羞红的颊。
  “真、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她不确定地问着,不敢相信自己深藏已久的感情,竟能得到他同等的回应。
  “当然是真的,童。要不,你可以来好好验证一番,我是不会介意的。”他坏坏地、言语间略带邪气地说道,随即有了动作。
  “隽……呀啊!”
  正因他的回应而感动不已的童项芯,猛地感到身子一沉,整个人被他倾靠而来的庞大身躯困囿在小牛皮沙发上,动弹不得。
  “我要你,童。”
  他低低哑哑的嗓音轻俯在她耳畔吐息,酥麻的感觉让她全身轻颤、敏感地缩了下肩,却不小心让自己滑嫩的脸蛋擦抚过他微髭的下颚,带来如触电般的震颤。
  “童……”他低吼,蓦地俯下唇,狂烈地吻住了她。
  “唔……隽……”
  双手揪紧了他的衣衫,童项芯害羞地闭上眼,感受唇上传来属于他的气息、他的热度。
  缓缓将怀中瑟缩的小女人推倒在沙发上,耿隽微俯下身依偎着她,灼热的眼神一瞬也不瞬地将她一切羞怯反应看在眼底。
  一幕幕熟悉的纵欲情节反复在他脑海中上演,这些日子来自己虽与她同住一屋檐下,却又得忍着不去碰她,眼中心中全是她娇俏动人的身影,天知道这对男人来说,是项多么残酷的折磨与考验!
  而今,他再也无法按捺这一波波狂烈的情潮,只想彻底地、真真切切地拥有她一回!
  茶几上的台灯,映出相爱两人交缠的影子在整面雪白的墙上,男人庞大律动的身影下,是女人娇弱纤细的承受,为这微暗的一方斗室,摆动出最缠绵醉人的恋人协奏……
  第八章
  “什么?隽哥哥要去相亲?”
  愣愣放下手中考试用的原文课本,童项芯皱起整张小脸,很不高兴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和隽哥哥两个人好不容易感情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可如今隽哥哥却对她说——他要去相亲!
  这……这怎么可以嘛!
  “对象是谁?”她好奇又微妒地问。
  “就是那个陈家千金,你上次也见过的。这是爷爷自做主张替我安排,我会推拒掉的。”为了让她安心,耿隽这么答道,可淡漠的语气仿佛他们是在谈论天气般不重要。
  “你爷爷会肯让你推掉这门亲事吗?”才不相信隽哥哥那老古板的爷爷会这么好说话,童项芯不满地咕哝。
  “我会和他老人家沟通的。”
  似是不愿再多谈,耿隽只是草草交代她几句便出门去,独留童项芯一个人待在客厅内伤脑筋。
  惨了惨了,以隽哥哥这迷倒众生的魅力,对方女生不死缠着隽哥哥才怪!
  不行!她得想个办法,好让那些“闲杂人等”不得接近“她的”隽哥哥方圆一公尺!
  明亮的大眼中闪过无比的捍卫决心,童项芯蓦地小脸上扬起一抹古灵精怪的笑意,一个绝妙的点子就这么冒出头了……
  “隽,你这些日子究竟是在忙些什么?让人家陈小姐空等了这么久,也不见你主动地了要爷爷怎么跟人家陈世伯交待!”
  中式餐馆的顶级包厢内,耿家大长老耿震一双精锐的利眸正直瞪着端身静坐的耿隽,对这向来听话的孙儿轻忽自己为他安排的对象感到十分不满。
  席上,所有耿家人按长幼次序排座,都只敢垂首安安静静地任由大家长发火,若仔细注意些,还不免会发现几位与耿隽同辈的堂兄弟,眸中散发着看好戏的光芒;而一旁的陈世伯,则是佯装和事佬地直要耿隽他爷爷别训了。
  “耿老,年轻人有事业要忙,我不会这么不通情理的。”
  陈世伯满意地看着静肃端坐的耿隽,心底对这年轻人超越年龄的成熟表现很看好。
  “嗤!”低声哼了下,耿隽一双冰冷绝然的眸,扫过在场几位与他平辈的堂兄弟,那充满傲气讥讽的目光,让对方纷纷窘困地低下了头,却又在心底暗骂自已为何这般不济事!
  面对这样千篇一律的场景,耿隽真有种无聊想起身就走的冲动,但,他不行,至少目前还不是时候!
  所以,他只能无趣地坐在席间,脑海中却全是家中那甜美小女人的影子。
  但耿隽怎么也没料到,今夜他赶赴爷爷特地为他安排的相亲宴时,家中那个正忙着准备期末考的小女人,竟偷偷摸摸的跟在自己的身后,来到了相亲宴的地点,而此刻,正气呼呼不满地站在包厢门口,犹豫着该不该进来给他一个“惊喜”。
  “就是这里了。”
  看着眼前的包厢门牌,童项芯略微不安地理了理自己身上的小洋装,纤细的秀眉皱得紧紧。虽然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今天是要来为隽哥哥助阵、面对他那又凶又古板的老爷爷,但……自己究竟该以什么样的身份进去呢?如果她突然出现,会不会给隽哥哥添麻烦?
  就在重项芯犹豫地在包厢门外踌躇不定时,误以为她是正想进包厢的热心服务生就这么在她来不及阻止下,为她推开了包厢大门……
  “请进,小姐,你也是耿爷的客人吧!”
  偌大的包厢内,一票耿氏宗亲都疑惑地将眼光调至这不请自来的小女人身上,而其中最为讶异的,莫过于耿隽了!
  “童!”眯起黑眸,他对这小女人突然的出现感到恼怒。
  “呃,嗨!隽……”
  脸上挂着有些僵硬的笑容,童项芯有些胆怯地对包厢内一见她就大皱其眉的耿隽。
  隽哥哥也真是的,人家她是特地来帮他耶!他怎么这么不欢迎她的模样?
  “你怎么来了?”
  见这小女人自一进门就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耿隽在心头低叹,起身将她迎至自己座位旁。
  这该死的小丫头,不乖乖在家准备期末考,竟追他追到这来了,又想到了什么坏点子吗?
  “人家是来帮你的嘛!”她小小声地在他耳边说着。
  当他的大掌当着众人面前牵握住她时,耿隽惩罚似地微微加重了手心的力道,教童项芯心虚地吐吐舌,她这可爱的小动作让他一扫先前的不耐,忽然觉得,有这小女人的出现,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至少,他不会再这般无趣地默坐在这了!
  “隽,你认识这位小姐?”
  不满相亲宴无端受扰,耿震对突然出现的童项芯并没多大的好感。
  由于时隔多年,向来不将下人放在眼中的耿震,早不记得童项芯即是当年孙儿的玩伴小丫头,但心头却对冷情的孙儿竟待这突然出现的女子如此温柔,开始有了警戒。
  而一旁的陈湘如,也为这突然出现又受耿隽好颜相待的女子感到不满,却又觉得有那么点眼熟。
  “隽,你不为大家介绍介绍这位小姐?”老人苍老嗓音略带严厉地响起,换来耿隽淡淡的一瞥。
  “您是说童童吗?也的确是该介绍她让大家知道了。”耿隽沉着地回话,看向身旁小女人的眸子深黝了几分。
  “既然有胆量突然出现,你是否也有胆量帮我脱离这一切呢?”不顾众人探视的眼光,耿隽形迹暧昧地轻俯下身在她耳畔喃道,眼中闪着不可错认的邪气笑意。
  “隽!”
  被他突来的坏坏表情愣了一下,重项芯怎么也没料到,这男人会在这样的场合露出掩藏已久的本性。
  “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不理会她的微怔,耿隽极亲昵地点了点她鼻头,旋即对着因首次见到他冷情面具下的另一个自我而看的耿氏亲宗大声宣布——
  “爷爷,不瞒您说,这,就是目前正和我同居的恋人——童项芯,我们已打算在今年年底共同步入礼堂,所以爷爷您想和陈家结为姻亲的计划,恐怕得换个人选了……不过,我想只要是姓耿,对您来说应该都不会有损失的。”
  略带挑衅地,耿隽对着坐在上位的老人说道,清冷眸子首次在众人面前闪耀着不羁的光芒,让老人惊愕之余,震怒也随之而来。
  “不像话、不像话!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安排你和陈家的亲事,我说了就算!这不知打哪来的女人配不上咱们耿家!”手中的龙头拐用力地朝地上敲了敲,耿家大长老厉声怒骂着,却怎么也镇不住眼前孙儿突来的放肆。
  “啊!你是那个精品店的小姐!”蓦地想起自己是在何时见过眼前这女人,陈湘如不客气地指着童项芯大喊,心中很是不服,自己在心仪男子的眼中,竟会比不上她。
  “湘如,你知道她?”一旁的耿震见极欲拉拢的准亲家小姐面色不善,开口问道。
  “是啊,耿爷爷,这女孩根本就只是个服饰店的女职员,竟大胆的勾引男人,真是太不知羞耻了!她不会是看上您耿家财大势大,妄想分一杯羹吧?隽,你可要千万小心这类的拜金女子,别被她们给骗了!”
  陈湘如忿忿地瞪着依在耿隽身边的童项芯,骄矜指责的口气让她听了很刺耳。
  什么嘛!这女人只不过是和隽哥哥相个亲,又还没半点感倩,居然就以一副耿太太的姿态对自己说话,这教重项芯怎么忍得下去?
  “喂,你这么说太过分了!我和隽是真心相爱,才不像你讲的那样子!”她鼓起勇气走向前,为两人的关系说话。
  “耿老,今天这情形,岂不太不给我陈家面子?”在一旁沉默许久的陈父也开口了,语气中很是不快。
  他对自己仿佛是被耿家摆了一道耍着玩的情况,心底感到十分不是滋味,口气也有些冷漠了。
  “我说陈老啊,咱们别为这事伤和气,我这孙子今天不知是吃错啥药,回去我会好好训训他的,你别……”耿家大长老试图挽回他极欲联亲的对象,不停解释道。
  “不用再说了,耿老,现在商场上谁不知道你们耿家早已被国际任宇集团给盯上,急着想靠关系拉拢别人挺你,原本我还满看好你这孙儿的,不过……”看了眼一旁表情冷然的耿隽,陈父摇首。
  “我看,还是等你们‘家务事’搞定了后,若还有可能,再到陈氏企业谈吧。湘如,我们走。”
  “可是爸爸……”
  陈湘如犹有不甘地硬教父亲给拉走,临出门时,怨怼不服气的一双美眸还直留在童项芯身上。
  在陈父眼中,全耿氏能让他看上眼的新人辈,也就这么一个出色的耿隽,虽然他承袭了耿氏祖业,是朝乐界发展而非如其他耿氏子弟般从商,但陈父惟一看好的也只有他了,愿意为这出色的女婿力挺岌岌可危的耿氏企业。
  不过,前提也要是对方有娶他女儿的这个意愿才行。
  “抱歉,爷爷,看来您打算联姻的计划,现下是行不通了。”默默目送陈家父女踏出包厢门,耿隽淡然地开口了。
  “隽!你这孩子,是被鬼迷了心了!居然……”极气恼地瞪着给自己捅了这么大篓子的孙儿,耿震快要气得说不出话来。
  “是啊,隽堂弟,你也太不应该了,竟这般辜负爷爷的好心!”早看耿隽不顺眼的堂兄耿云远到机会开口讲话,幸灾乐祸的表情全清楚地写在脸上,教一旁的重项芯看了很是不快。
  但她捍卫隽哥哥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就被耿隽给抢先一步。
  “有您这么好的一个借镜,堂弟我怎能不小心像这样的商业利益联姻?您说是吗,堂兄?”冷冷奉送对方一记回马枪,耿隽犀利不客气的言辞引来在场其他耿氏子弟的笑意,却也教始作俑者的耿云羞辱地涨红了脸。
  “隽堂弟,你!”
  恨恨地瞪向眼前这处处强过自己的受宠堂弟,耿云的心情是极为不平,此刻却又有些得意的。
  毕竟,惹恼了爷爷,他这自傲堂弟在耿氏的地位也就大不如前,而他这个名正言顺的长孙就可以出头天了!
  “爷爷,事情都过了这么久,您还是一点悔意也没有吗?”
  看着眼前只懂追求家族利益的老人,耿隽的心更寒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隽!”瞪着叛逆的孙儿,耿震怒叱。
  “当年,您不也是为了同样的事,逼走了姐姐,难道您至今一点悔意也没有,根本不关心仍是毫无消息的 姐吗?”对峙的态度渐渐强硬了起来,耿隽沉着面容危险地说着,双手紧握成拳的隐忍模样教童项芯看了很是难过,却又不知该如何抚平他的怒气与怨忿。
  “隽,你别这样……”
  轻轻扯了扯身旁男人的衣袖,童项芯的心情也同他一般难受。
  她真的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如此尴尬的情况,隽哥哥居然敢公然和他爷爷吵开来……她,今天是不是来错了?
  “隽堂弟,你这么对爷爷说话也未免太……”才想出面制止的耿云,话还来不及说完及遭耿隽冷冷地打断。
  “堂兄,当年 姐的事,去向爷爷密告的人,就是你吧!”冷冷地,耿隽利眸扫向一旁的耿云,对于这个间接害姐姐被逼走的亲人,亦难谅解。
  庞大的家族、丑恶的斗争,能赶走一个碍事分财的人就赶走一个,亲人间什么可笑的血缘关系,都比不上实质的金钱魅力,而他的亲姐姐,就是在这些“亲戚”的冷眼旁观,甚至是暗中算计下,从此远离了耿氏家门,一去十多年无消无息,而这些冷血的人居然一点愧疚之情都没有吗?
  “隽,你究竟是在想些什么?要谈这此事,也该看看场合!你眼中究竟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日子你又在和那个三流的音乐家混在一起,在德国给我丢脸不够,难道你还想在台湾也给我办那种不入流的音乐会?”耿老爷子的怒声质问仍不放过地在一旁响起。
  “隽,你给我回答!”
  “难道,我按照自己意愿所做的一切,就真的这么人不了您的眼?”
  唇畔缓缓扬起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耿隽转头看向眼前这控制了自己人生近三十年的老者,一股莫名揪痛的心绪在胸臆间波动,挣脱出了经年压抑的牢笼——
  “在您的眼中,又有我这个孙子的存在吗?抑或只是一具耿氏家族的展示炫耀品?”冰冷地、不带半点感情地,耿隽看着眼前的老人,缓缓说道。
  气氛,在这一刻沉滞地僵凝。
  整间包厢静得仿佛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清晰可闻。
  耿隽的脸上毫无表情,冷凝得像是一座冰雕;耿老爷子则是瞪大双目,全身上下震颤不止,像是气了到极点,让一旁的童项芯看了紧张不已,担心他随时都有可能气到脑中风。
  “呃……你们祖孙俩好像都太激动了点……我看,咱们还是改天有空再聊,要闲话家常也不必急于一时嘛!哈哈哈……”脸上挂着尴尬僵硬的笑,她用力扯着耿隽的衣袖。
  隽哥哥今天是怎么了?没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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