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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游荡岁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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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这么晚了，你还回得去吗？”
“哦，那个啊，我住校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问题不该问，又打住了。而且觉得他似乎不像以前那么冰冷了，好像是被融化掉的冰淇淋，还带着一丝温暖的甜。
“你肯定会问，都马上学期末了，干嘛还回来学校是吧？大家都是这么问的。我告诉他们，我为了一个人，他们都不相信，你相信吗？”他一点都不慌不忙，也不喘气，只是很平静地说。
“啊？你说什么？”
“原来你都不认真啊？！我说，我是为了一个人才来学校的！”
“哦，是吗？那……那个人肯定特别幸福呢”莫亭结巴着说道。步子有点不稳了，她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不管是纸条的事，还是杨志华住校的事。她不敢侧过脸抬起头去看他。
“她真的幸福吗？”杨志华看着莫亭明灭不定的脸颊。
安静坐在黑暗的观众台上，看着两个背影在昏暗的光线里忽明忽暗的。酸酸地握着自己的拳头，握得紧紧的。眼里全是闪烁的光芒。
一股热风轻轻地掀起一阵浪潮。她的头发字风中张起，他看着她微笑。露出洁白的皓齿，安静看着他的笑，惨烈地。不知说些什么，这是……多么久违的笑啊。带些成长的痕迹。带着年轻的力量。
她起身，悄悄走掉。
莫亭只觉得自己浑身不自在。断断续续地发出一些音符“我好了，要回去了！”
只听见另一个声音响起“我也差不多了，一起吧？！”
“啊？嗯。”她不好意思拒绝。可恶的双鱼座。
走在路上，她只觉得自己是只丑小鸭，怎么呢跟他在一起，这儿正式地走在一起，觉得自己那么渺小呢？原来，他早已在自己心里高高竖起一道围墙，高不可攀。也许，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走在一起都觉得那么别扭。想想，还是蔡猪头和自己最合适不过，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恋人，都是那么自然，虽然经常会拌嘴打斗，但却没有那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你……”杨志华嘴里蹦出一个字。莫亭猛地从自己想象中惊醒。“嗯？什么？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问你，你……为什么不读海子呢？”
她一下子蒙住了，突然停下了脚步。“那个……哦，我一直都不看那些的嘛”
“真的吗？”杨志华也站住了，认真地看着她，质疑道。
“是啊”她的目光四处游离着，不敢正视他，手还在不停地揉搓着衣角。说着就帅先走开了，头也不回。
杨志华赶上去，走在她的旁边，一声不响。
莫亭突然喊道“男生呢个宿舍，不是在那边吗？干嘛还一直往这边啊？”
“是啊，为什么一直往这边啊？因为我的那个人在这边哪。”
“哦哦”她似懂非懂地点着头。“那我先回了，你去找你的……那个人吧”
“嗯”杨志华目送着她走近了女生公寓，才慢慢走开。
莫亭觉得很奇怪。杨志华今天的举动让她觉得不安。平时那么冷漠不近人情的他今天怎噩梦突然显得这么热情且莫名其妙，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做些莫名其妙的事。
她跟江诚诉说着，两人八卦地猜测着……那个人是谁呢？笑声从窗户向外传播着。久违的爽朗的笑。
Chapter68单车
清晨，阳光甚好。
蔡子然坐在女生楼下面，手里依旧是那些不变的早餐，带着温度和温暖的早餐。
两人走在去教室的路上，路上已经满满的人流了，显然已经不是很早了。嬉笑着，打闹着。总是那么不安分的。
只见有女生向蔡子然打招呼“老蔡，你们上课去呀”
“老蔡，好幸福哦”
诸如此类的不明所以的是祝福抑或是羡慕的言辞，但是这些让莫亭觉得很不舒服。尤其是今天，觉得这些声音有些刺耳，像带着嘲讽似的。
她的心里绷得紧紧的，生怕呗谈起昨天晚上和杨志华在一块的事情。她知道他对杨志华特别敏感。那个俊朗的侧脸不知迷倒过多少少女。曾经自己也深深被他所吸引着。但是说实话，蔡猪头看起来也是很不赖的呢。
一片喧闹过后，他们几乎一路无话，安静地走到了教室。杨志华一眼就看见他们了，正确地说，是看见莫亭了。看着她一脸疲惫的样子，他的心里隐隐爬过一阵酸痛。一直看着她坐在座位上。蔡子然注意到了这个特殊而炽烈的目光，轻轻地拉着莫亭的手，漠然地坐在了莫亭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莫亭觉得不好意思的，她一边嚼着嘴里的包子，另一只手还不住地往嘴里送着豆浆。这样的吃相，被一个熟悉又熟悉的人一直盯着，还真的很不好意思呢。她嗔怪地瞪着他“干嘛！”
“你的样子太可爱了”他的目光并没有移开。
“什么嘛！看的怪不好意思的！”莫亭说着，放下手中的豆浆，用手在他眼前晃动着，但是好像并没有作用。她无奈地又吃吃喝喝起来。
“你吃你的，我看我的，互不干涉呢，没事没事，赶紧吃吧”蔡子然用余光瞟着杨志华那边，看他还看这这边，便故意搂着莫亭的肩膀“不要跟别的男生这样哦”语气里全是霸道。
“你在说什么啊？莫名其妙！”莫亭翻着眼睛，白了他一眼。
杨志华看着他们亲昵的样子，灰溜溜地转过身去。
安静走了进来，照旧把买好的早餐放在杨志华的桌上。谁知他早已睡过去了，轲乐笑嘻嘻地给安静又是挤着眼睛，又是挥手，安静根本连看都不看，放下东西转身就走。
“奥，终于快放假啦！”江诚解放似的喊道。
“是啊，好快”莫亭心里想着。说着摸出手机，联系了以前干过兼职的公司。
“不回家了么暑假？”蔡子然忙问道。
“嗯”莫亭只管吃。
“哦，这样哦，我也不回去，咱们一起吧”蔡子然斩钉截铁地说。
“好啊，正愁没人一起呢”
蔡子然心里乐着，这可是他们单独相处的好时机呀。好久好久没有好好在一起了。
傍晚时分，天边还余留一抹夕阳的晕红，映在脸上，一片温暖的颜色。一切都沉浸在这样的氛围中。
蔡子然在学校骑行社租到一辆自行车。带着莫亭去了郊外。他们学校低处城市郊区边界，一点也不喧闹。闻着麦香。一片金黄金黄的麦浪掀起一阵狂潮。夹杂着轻微尘土的味道，显得那么真实。
夕阳的余晖斜斜地印在他们的身上，蔡子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莫亭轻轻搂着蔡子然的腰，目光游离在这美好的傍晚时分的景色，一片红霞的天际，大口地呼吸着这样的空气，是那样的轻松自在。好久都没这么身心舒畅了。可以融身于这样的自然里，真的很美好。
仿佛时间静止。他们的影子遗落在地上，慢慢地移动，并不是很快，但是很踏实很真实。
耳畔流过的空气里夹杂着麦田的味道，在鼻翼擦过。轻柔的头发张扬在风里，感受着每一丝空气挤出来的水分和气息。
简简单单的单车，简简单单的爱恋。
没有什么豪言壮语，没什么海枯石烂的承诺，仅仅一个完美的剪影便道尽了所有属于青春的青涩的记忆以及美好到极致的有关那些岁月的爱情故事。
只能听见两人清爽的笑声，没有太多的言语。此刻，所有的词汇都显得苍白无力。只有静静沉浸在这样的氛围中感受这样的静谧才是一种极好的享受的方式。
她拦着他的腰际，没有去想有关杨子华的古怪行为，没有想阿里和江诚此刻的缠绵，没有想安静对于她的感激，以及页子那些丑恶的诡计还有轲乐那张总是笑嘻嘻迷城一条线的眼睛，还有、还有家里那些杂乱的碎事以及奶奶的孤苦，她都没有去想，只是想珍惜这份仅存的美好，这便是蔡子然口中所说的诗意的栖居。
“喂。蔡猪头，你说我们以后还会这样吗？像现在这样美好。”莫亭在风里大声地喊着。
“会的，一定会的，一辈子都这么下去吧”
“哈哈，你骗人，怎么可能一辈子这么下去呢！”莫亭努着嘴。
“只要你愿意！”
他的依顺让她觉得有点感动又有点不适应。少了吵闹，她反而觉得不像他了。她从包里掏出mp3，插上耳机，塞进自己耳朵一只，另一只戴在了蔡子然的耳朵里。
一个女人的声音，充满着沧桑的声音在两人的耳朵里想起。唱着有关青春的和怀念的歌曲。
你说青春就是一把零钱
陪着黄昏喝完然后笑说不见
铁青色的时光老了一半
知道偶然翻出笑容若干
断断续续的字句。她最喜欢是的某首歌的旋律，能打动她，带给他感触，然后才会注意那些有关的词，相交相融，那将是一种幸福的感觉。
两人处在同样的世界中，听着同样的故事，关于别人的故事，有关那些疼痛的词句和画面。
“怎样？”她帅先打破了那份沉默的安静。
“挺好听的”
“我刚刚发现的。第一个给你听的，看我待你如何？”莫亭仰着头，笑着望着他的背。
“分享，分享中得到更多，谢谢”
“干嘛呀，这么客气的”
“夫妻也有相敬如宾的哪。我可是有素养之人哦。”
“好吧好吧。得瑟吧你”
两人的笑声渐渐在风中隐去，伴着夏日里一天中最后的余热，车子越行越远，厚重松软的土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车辙，歪歪扭扭，没有规律。
Chapter69寒雪园之相遇
校园里吵闹极了，大家都想着放假的事情，早都没有心思看书学习了。虽说出入江湖已是多年了，练就了一身不怕离家的肝胆。但是身在异乡的游子，不时还是会忆及远方家乡的老母的。
有人认为这是一个奢华的地段，不论是饭价还是住宿还是购物抑或是陪男女朋友逛街，每天的花销可是一笔可观的数目。所以，呆在家里是一个极好的选择。至少省下了不少的开销。乐观一点的人，不会认为花在路上的钱是多余的，相反，他们会认为那是一次美妙的旅行，充满着种种新奇、际遇和挑战。
课程大多都结束了，教室里根本没有老师。偶尔会有几个比较安静的教室坐满乖巧的学生死死地贴在课桌上，复习着功课，好像在学校里就是为了学习，天生就是学习。没有别的事情可干。说来奇怪。莫亭每次经过教室门口就会看到教室里有很多上自习的人，她不知道他们有有多少可学的，可不知道他们每天趴在课桌上都看些什么。
突然想起蔡子然在他面前提起的事情。暑假的着落。她的工作时间是8：00－17：00。完了之后还会有很多时间。他建议他们去摆地摊。
说实话，这些年她只是和周围那些人交流，根本就没有接触过更多。是蔡子然让她慢慢打开心扉。所以，她决定自己要慢慢尝试着走出去，和更多的社会人交流，至少还有蔡子然在她身边，所以，她没有丝毫的担心害怕。
拨通电话，他还正在他们社团忙碌，他说一会打给她。挂断。
慢慢走过教室门口，一个又一个教室。有吵闹又安静，但是每个教室都有一个特点，就是人多，塞得满满当当的。
她没有抱丝毫的信心能找到一个位子，可以死复习一下不仅即将来临的考试。
坐在寒雪园的石凳上，头顶是五花亭子玲珑光鲜的外表。一对老人坐在离自己不远处，相互依偎着，感受着初晨阳光的温暖。
看着透过树枝渐渐洒下的阳光的斑斑点点，泛着金黄的光芒，闪烁着。流动着。这是一段没有被光阴刻上痕迹的光芒。老人满是沟壑的脸上绽开的苍老而知足的笑容让她久久不能忘记。
靠着石柱，冰凉冰凉的。喷泉突然在后边想起，顽强地喷发着全身的气力，这便是生命，生命的力量。
是啊，难得活一遭，一定要活得有生命的张力，奋斗！奋斗！奋斗！
莫亭心里喊着加油为暑期的打工生涯。自力更生。也对校外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Lifeisshortandyoudeservetobehappy。
生命苦短，你应该过得开心些。
应该丰盈一些。即便把这些经历不当成是挣钱自己独立的过程，也可以当成是增添人生阅历，充实人生的过程。跟那些陌生人一起谈谈人生体验，唠唠家长里短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吧。正想的出神，只觉身边有个黑色的影子定在了地上。她缓缓抬起头，竟是杨志华。一脸的冷漠，好像冬天被遗落在寒冷的雪地里冻僵的木偶人。面无表情。
“干嘛？！”突然从他的喉结处动着冒出一句话。
“也没干什么。教室人太多了嘛，这儿还清净些”莫亭看着他微笑“你怎么也在这儿啊？”
这时，安静经过寒雪园，看见他们两个在一起，悄悄地站在门外，听着他们的对话。
杨志华没好意思说自己是左找右找，甚至有可能的话会动用学校的警卫，清洁阿姨也想找到她才找到她的“哦……我也跟你一样嘛。我喜欢安静。”安静嘴上咧着硕大的微笑，笑着跑开了。有了这句话，她也就放心多了，要是他能在自己面前多坦白地坦诚地说出这句话，该有多好啊。安静欢乐得像只被放生的兔子。
杨志华话刚一说，就觉得不对，马上改口说“哦，该死，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说，我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哦，不是，不是，是我不喜欢人多，不喜欢热闹。大致就是这个样子啦。你听明白了吗？”
“啊？什么啊？”莫亭好像并没有认真听他在那不通逻辑的解释。她在想安静，安静在下雨那天说给她的那句话，那天递给她的纸条。嘴角露着微笑。
杨志华看着她的表情，以为她明白了，真的听明白自己的话。
“看样子你是明白了嘛，那我也就放心了”他看起来有点像小孩子，甚至有点可爱。
“哦？什么明白了？什么放心了？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莫亭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略带清澈略带光芒的眼睛，那双迷人的眼睛，曾经深深迷住自己的那双眼睛。
“啊？不带这样打击人的吧？！你到底听懂了没有啊？”他好像有点无辜的样子，靠在旁边的石柱上，双手塞在裤兜里，目光并没有直视莫亭。
莫亭想到刚才那句“我喜欢安静”略略知道他在问什么了。使劲地点着头“我懂了，当然懂了。”
他的嘴角才稍稍翘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看书吧！”
莫亭嘴里唧唧歪歪地吐露着奇怪的文字。那是她和江诚经常在宿舍争吵时，在敌不过敌不过对方时的一种极有力的论证方式。世界上恐怕没有人知道那些凌乱的发音下的含义是什么吧。
杨志华并没有理论，只是做子啊离莫亭不远处的石阶上，拿着一本跟考试无关的书，翻动着。莫亭微笑着，低头看见书本，马上神经又紧绷起来了。粗粗地翻着，还有那么厚一沓，什么时候才可能看完啊。眼看考试在即。此刻，她心急如焚啊。
焦躁，不安，种种该有的情绪全数涌上，不该有的也不识相地跑过来。
莫亭咧着头，看见杨志华悠然自得的样子，心里莫名爬上一股怨气，气急败坏，夹杂着好奇。
“喂，你书都看完了么？”
“这不是正看着吗”杨志华并没有抬头，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出她的表情。
“不是那个啦，是考试的课本！”
“那个啊，没有看呢。”
“切”莫亭小声地发着这个音“还真以为自己是天才呢，考试不挂才怪呢”然后又大声地喊道“好歹也看看啊，马上说那个就要考试了啊”
那边并没有反响声。
这时，只听一声“原来你在这啊！”
Chapter70他，他，她
莫亭一听声音，便知是谁了。那时，她甚至有点想要逃跑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有这种感觉，这种异样的让人恶心的感觉。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啊，干嘛想要逃啊？？她问着自己。
“是你啊！你这么来了？”莫亭帅先抛出话。
“给你打电话，都没人接，想着你可能子啊这，就来了啊”蔡子然好像很无辜，又很无所谓的。
“哦，是这样啊，一起看书呗，教室人都挤满了”
“是啊，我也是看情况不对，就来这了。”
杨志华并没有抬头，只是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暗暗觉得不舒服。使劲地翻着书，发出响亮的声音，带着劲。
蔡子然刚才并没有发现杨志华也在这。“咦？杨志华吗？”
“嗯，是啊，他也在这看书呢，哈哈！”
“不是说有事吗？还不走吗？”蔡子然说着就拉着莫亭走了。莫亭一头雾水，还吼着“什么事啊？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啊？快点告诉我啦”
蔡子然也在抱怨着她的不长记性。
两人一路吵闹着。声音渐渐变小变小，消失了。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杨志华松了一口气，再也没有心思看了。胡乱地在寒雪园里转悠，这时安静而已才呢过图书馆回来了，经过时，看见杨志华淡红色的短袖。顿了顿，半做思考，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志华，干嘛呢？”
杨志华赶紧掩饰自己狂躁的情绪，放缓表情“没有啊，哦哦……看书啦”
“你一个吗？”
“是啊，要不然还会有谁啊？”
“嗯”她颔首笑了。“我刚才好像听到一句很喜人的话，是发自内心的吗？”
“什么话啊？我说的吗？杨志华神经紧绷起来了。突然想起刚才的口误，难道？……
“嗯”安静吹弹可破的嘴角泛起一个浅浅的酒窝。甚至有点忸怩起来了。
“啊呀，你不要误会啊，我是不会说矫情话的人啦。”他越是掩饰，越是彰显的更明显。最后他实在是圆不下去了，灰溜溜地跑远了。
安静看着他飞快的背影只是微笑。
蔡子然拉着莫亭，知道很远，到了女生楼下的藤下。长廊里坐着几对情侣，有的在看书，有的在打情骂俏。
“坐吧，亲爱的”
“你干嘛啊？找打啊”莫亭一边说着一边冲着蔡子然的腰际挥拳过去。只听他哇哇地叫了几声，就平静下来了。
“扯平了。看书吧”蔡子然帅先扔下一句话。
莫亭选择了靠柱子的地方坐下了。阳光投下来，星星点点的光斑像是相机调焦后拍摄出来的景深的感觉。微风摇曳着枝叶，光斑晃动着，流泻着。身边的枝条也在风中来回，这会，好像少了许多的燥热，只是清凉的感觉。
莫亭坐在石凳上，眯着眼睛。
蔡子然看着她，直接坐在她旁边，挨着她，靠在她身上，闭眼休憩。莫亭晃动了几下，看他没有反应，只好作罢。只是心里暗想，这家伙这是沉重了。
蔡子然在她的几经折腾下，摆出一副自是岿然不动的状态，最终以胜利告终，一切恢复平静，胜利地躺在了她的肩上——睡觉。
莫亭看了许久，只觉发困。一看时间，都快到十二点了。也该是吃饭的时间了。吃完饭就是睡觉的时间了。这个生物钟是更苦不变的真理。她的眼睛再也睁不开了，眼皮上下拍打着。
她猛地晃动了一下身体“喂，吃饭啦”
蔡子然打了一个趔趄，差点没摔下去“干嘛啊？”眉心皱着，发出警惕而又愠怒的声音。等回过神来，早已露着诡秘的笑容。拉着她直奔餐厅。
杨志华跑着脚步渐渐缓了下来，最后终于停了下来。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莫亭和蔡子然。脸上刚才带着些羞怩的表情突然僵住了。拳头紧紧地握响了。安静就紧跟在他的后边，顺着杨志华的目光，看到了他所看到的，也看着杨志华的表情。黯淡了的心情。
她久久站定，看着他们，他，他，她。突然觉得好失落，刚才还说喜欢自己，可是现在……现在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会看到他们的甜蜜而落寞？为什么？为什么？
她转身往反方向走去，身体好像失去了支撑，软弱无力。
Chapter71教室
莫亭坐在A栋楼312教室，大伟就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用手机上着WIFI，看着最新更新的韩剧，乐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最近周围那帮伙计都在看球赛，没日没夜的看，根本没空搭理他，只有坐在这里悄悄地看个剧。他们经常会嘲笑他，说那是女孩子才会喜欢的东西，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欢。他尤其看那种特别虐心的爱情剧，越虐越爽。
他不时地发出克制但是却未能克制住的笑声。
莫亭不时地朝他那边投去憎恶的眼神。要是江诚，恐怕早就骂出声来了吧。
突然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莫亭打开一看，是江诚的信息。“在哪呢？我速速赶到。”
莫亭马上回信息过去“A栋312”
然后又回复一片死寂。时而还会听到几声抑制不住的笑。莫亭觉得很奇怪。一个大男生怎么会发出这种笑声。露着鄙夷的目光。
这时，只听到外边沉重的脚步声，又急促又大声。莫亭透过玻璃，隐隐看见一个人影往教室跑过来。
到门口才看见是江诚。她喘着粗气。半弯着腰，透着刘海环视着教室里的状况。看见了莫亭，便欣然露出了一个巨大的微笑。起身就跑过去了。
她就蹭身坐在莫亭旁边
“干嘛啊？这么急的？”
“喂，你是不知道阿里那家伙一直拉着我说要去看球赛，我都受不了了，所以……你跑过来了。”
“既然来了就安静地坐在这吧”刚说完就给她是这眼色，让她看那边的大伟。
“怎么了？”江诚压低声音，看着那边的男生又看着莫亭问道。
“一直在那笑，搞得人都没心情学习。而且觉得他挺神经的。”莫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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