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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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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三多翻上坦克时,那两名射手冒着白烟只好眼睁睁看着他,然后,许三多有条不紊地把一个手雷扔进了坦克驾驶舱里。
    浓烟滚滚的坦克,就这样停下了。
    加分!袁朗称赞地喊道:最成功就是攀上坦克前的潜伏,快压到他身上才开始动作,心理素质极好。
    第三名受训者就有点缺了德了,第一枪就收拾了坦克射手,第二枪打在坦克天线上,第三枪打在潜望镜上,第四枪则打掉了想重掌机枪的副射手,第五枪打掉了车长的潜望镜。
    坦克索性停了下来,炮塔嗡嗡地转动着,就是找不到目标。
    那个看不见的射手,依旧有条不紊地一枪枪打着坦克的外挂油箱,直到那个部位冒出白烟,逼得车长只好下车手动灭火,结果当然是也冒了白烟。至此,坦克已经失去战斗力了,但那把看不见的枪,仍在跟那辆左冲右突的坦克对抗着。
    袁朗笑了:好了好了,算你赢了!
    这时,枪声才停了下来,可仍然没有动静。
    袁朗有点无奈:41,你很狡猾,你刚才站起来的话,我会因暴露扣你一分。现在出来吧,不扣分了。
    成才这才从树叶和野草的遮盖下站了起来。
    潜伏在各处的士兵跟随着跑步集合,有被打挂了的,也有完好无恙的。
    很少见,袁朗说41,你把你的特长发挥得很好。
    成才笑了笑,嘴里却说:这枪真好!
    四十二人有十一个通过今天的测试,这个成绩我很满意。你们今天能征服坦克这个有形的障碍,那是因为你们先征服了自己心里无形的障碍:恐怖、惊慌、先入为主,高看了对方而发挥不出自己的潜力。袁朗看看那大部分冒烟的人,对另外的人,我只好说,你们得多点努力不管是在死老A还是在哪里。
    吴哲也在冒烟的行列里。
    到这时,很多名字的后边,已经是负数分了。
    齐桓在那些名字上很残忍地写上了淘汰二字。
    拓永刚的名字就在淘汰里。
    他已经换回了原来的那套迷彩了,而且给自己别上了久已不戴的中尉肩章。他拿起收拾好的行李,看了看同室的那三人,大家的神情都很复杂。
    跟你们认识很愉快,这几个月处得也很愉快。可是我不要你们送我。
    吴哲有点感伤,他说我们会想你的。
    拓永刚看了看他们:再见,两位小老弟和步兵老大哥。
    成才怔了一下,因为拓永刚第一次这么叫他们。
    他对拓永刚说了一句再见。
    许三多则用力地点着头:一定会再见的。
    拓永刚却一脸的苦笑,说41和42,我回空降兵就把这两个数字写在墙上,好叫自己知道什么叫做踏踏实实。
    拓永刚头也不回地出去了,顺手带上了门。
    三人在屋里只有呆呆地看着。
    我也想退出。吴哲忽然说道。
    成才感到很惊讶,他说你已经通过了绝大部分的测试了。
    吴哲说:我是总分第十一名,说白了其实是现在的最后一名。我这辈子做惯了No。1,第一名。
    人老做第一并不是好事。许三多说,有时候拿不到冠军,可回头我发现进步更快。
    我的记分册上只剩下两分,只要一次行军掉队就能扣到负数。我觉得很吃力,这地方不适合我。吴哲说。
    成才说分数是一定要抢的,可分数不说明什么。
    忽然,吴哲笑了。他说如果在以前我肯定走,可现在,我还真有点恋恋不舍。因为有两个步兵团来的小士官,他们做出了很多让我惊讶的事情。我这个书呆子是喜欢玩精神力量的,我习惯在上下五千年纵横十万里找我的精神力量,我就想搞清楚,这两个小士官也没有读书破万卷,他们的精神力量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我决定留下来,研究研究他们。
    许三多笑了。成才也恍然大悟地笑了。
    只剩下十一个人了。
    队长铁路在翻阅着他们的成绩单和简历,一边看一边啧啧称奇,他看了看在旁边等着的袁朗,说:说实话,你那套暴君计划让我看了都摇头,我这些天一直在等着你那队人马起义。四十二人居然没有一个人退出,这让我惊讶。
    那四十二个是一个比一个更加要强的人。袁朗说。
    就这么定了吧,铁路合上成绩单:死老A以后又多了十一条汉子。
    袁朗毫不客气地从铁路的桌上拿了支烟,点上,然后沉吟道:必死者,可杀也;必生者,可虏也。
    铁路说什么意思?
    袁朗说:我可以凭我的冷静干掉那些跟我拼命的人,凭我的勇敢俘虏那些贪生怕死的人,我真正害怕或者说我真想要的,是那些热爱生命却勇往直前的人。
    我还不知道你是个真正的老兵油子,我是说你怎么会想起说这句话?
    袁朗说突然想起来的。
    铁路说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主意?
    袁朗说:我不放心,我要能一起出生入死的人。
    好,我决定上报通过了。
    两人都真真的感到有一种痛快。
    只剩下了十一个,看上去有点凄凄切切的味道,尤其是他们列队进入饭堂的时候。看着那空空的饭堂,他们愣了一下,然后,他们把平常的方桌挪开了,换上了一张可容十多人的大圆桌。这一天的桌上,放满了丰盛的菜肴,还有酒。
    袁朗满面春风地进来了。
    他说对不起,因为拿些东西所以有点晚了。
    他拍拍许三多:我坐你旁边好吗?袁朗一坐下就冲着一个学员叫他开酒,让他表演一下徒手开瓶的功夫。
    然而大家都觉得很不对劲,觉得袁朗今天怎么不像袁朗。
    终于有人想通了这是为什么,说报告教官,我是11。
    不,你现在叫连虎了,许三多,你也不再是42,你叫许三多。
    也就是说,从现在起,剩下的人已经不再是符号,而又成了人了!
    袁朗看着眼前这些对他一直怀着戒心的人说:你叫成才,你叫黄自强,你叫吴哲,你叫佟立国,你叫薛钢……以后,你们在任务中也许会用代号,但在自己的地方,你们都叫自己的名字。
    人们好像一下都反应不过来了,都像是不相信有这种好事。
    袁朗拿出了一摞狼头臂章放在桌上:刚才是拿它们去了,你们的臂章,以后你们都得佩戴自己的军衔,对了,还有,欢迎你们成为A大队的一员,十一个死老A。
    仍是沉默着。
    袁朗奇怪了:为什么不开酒?我还以为你们会欢呼呢。
    几个兵这才捏开了啤酒瓶盖,默默地给众人倒酒。
    你们不相信我?我会开这种玩笑,或者说我把你们训傻了?
    报告教官,吴哲站了起来:人经历太多的坏事就有不相信好事的权利。
    袁朗哈哈大笑:怎么讲?我做了很多坏事吗?
    您让我们做的事情,我们自己都想不到居然能做到,这就是说您是一流的教官。可我们对您也不得不提防一两手了。
    那怎么办?袁朗说我已经不是你们的教官了,我本来想做你们这支分队的分队长,可你们现在不信任我。
    您保证您不会再蒙我们吗?
    袁朗毫不犹豫地说:我保证。我们今后是要在一个战壕里作战的人,我绝不会蒙我的队员。
    吴哲终于缓缓跟袁朗碰了一杯,说:我很希望做您的队员。
    这话说完就炸了窝了,众人把摇晃过的啤酒当灭火器一样互相喷着,袁朗着了一身的啤酒花子。
    让许三多和成才开心的是,他们同乡同校同学同一届兵同一辆车同一个连,如今又同做了死老A。
第十五章:杀死了一个人
    你辛辛苦苦踏过每一步,可前边的路上总有个什么等着你,让你忽然就觉得以前的遭遇都不算什么。
    以前,照了钢七连的习惯,把这叫做挑战,可这次不同,这次你没法叫它挑战,别人的那条命不是给你形成挑战的用具。
    不能当它是挑战就是说你放弃了,用吴哲的话来说叫人格崩盘,用大家都用的话叫落魄或者潦倒。
    我想知道在老A的报告里是怎么写的,一纸文书,连事故都算不上,一级士官许三多毙敌一名云云,因此甚至会考虑我的立功嘉奖。
    所以剩下的只有我自己,一遍遍地把那个镜头在眼前回放,清醒的时候我很宽慰,我知道出于本能完成的那个战术动作是无可挑剔的,确实没有别的选择,但是在若睡若醒的时候,我悚然惊起,我杀了一个人,抛开其他一切不说,就这么简单。
    这种事情你是只好抛开一切来说的,当有个人眼睁睁在你跟前流失了生命。
    吴哲说人生中有股向下引力,这回我是相信了。
    那段时间;我天天让自己处在一种半睡半醒之间,然后悚然惊起,我似乎是有意为之,希望在哪一次的悚然惊起中找到一个解释,后来我连这种希望也放弃了。
    老A的一切规则忽然变得一文不值了,我睡得很晚,起得很晚,吃的被齐桓嘲笑为猫食,错过了大部分的日常训练。
    他们……我是说我的战友,那些老A们对此表示宽容,这让我感激,有时候我觉得他们表现出来的不仅是宽容,还有理解,这又让我吃了一惊,难道他们都有过同样的经历?
    不管了,总之后来我们再也不交流这类话题,别去交流创伤,这是个实用的规则,有时候我想起袁朗,他说出来的很多这类事;都当成半开玩笑。那么,那些不能当成玩笑说出来的呢?我终于能确定的事情;就是他们在这上边经历得要比我多,经历多到不需要再说了,只有我这样没见过什么的人;才在这里叨叨说自己的故事。
    ★二级士官许三多
    齐桓的哨声又响了。
    等到吴哲一手拎包,一手抓着几本书冲出来时,别的人已经全部站在自己的屋门口。每个人都拿着自己的行李。
    吴哲被齐桓骂了一句:拖拖拉拉的。
    报告,应该提前通知!吴哲给自己寻找理由。
    多大个事情?换个房间而已嘛,搬到对面就是了,还要提前通知?立正!稍息!以我为基准,成纵列队形向右转!只松了一天,连步子都不会走了,世界上哪有不会适应队形的兵?
    其实那队形也没怎么的,他习惯地训,大家习惯地听,队列向楼梯口走去。
    许三多走在队尾。
    苦苦三个月,对剩下的这些人来说,不就为了搬到对面的宿舍去吗?
    走廊上的老兵讪笑着,议论着,看着每个房门口都站着的那个刚通过测试的新人,只要不在队列中,大多数兵其实比百姓更爱看热闹。新人仍是列队的,老兵是散散漫漫在一种休息状态,这就分出了高下。
    齐桓没有站他们一边。
    他说你们是新人知道吗?用你们最不爱听的两个字,菜鸟!
    立正!
    十一条汉子抽搐般狠狠地立正着。
    背包!半拖半挂的成什么样子?
    所有的人立即将包捧在手上。
    齐桓明显是在延长这份难受的时间,半天后,才让他们走进了屋里。条件是改善了,屋里只有两张床,而且不再是高低床。桌上还有录音机和一台复读机。桌上和墙上贴满了各种武器的三面识别图,看上去如齐桓一样,冰冷得没有半点人味。
    许三多和齐桓是一个屋。
    夜色下来了,齐桓从外回来,看见许三多还站在窗边出神,便问他,这么黑了,怎么不开灯?许三多连忙起身开灯去了。齐桓拿起一本书,翻了两页,又扫一眼许三多。他说以后就是同屋了。你爱干什么干什么,我是不会管你的。
    许三多说是。
    随你便吧。齐桓继续翻他的书。
    许三多又走到了窗边,他一直在看着远处丛林掩映的野战机场,一架直升机如凝固在半空,几名练习直升机机降的士兵正在从空中滑下。
    在老A受训的三个月里,许三多经常跟自己玩一个游戏:闭上眼睛,以为自己还在步兵团。别羡慕。齐桓把头从书堆里抬起来。
    许三多很莫名其妙地回到了现实:什么?
    你看着那直升机不是很想上去吗?我告你不用羡慕,最近得动。
    怎么个动?
    动就是……齐桓想了想又严肃起来,不该问的不要问。
    他又回到了他的书堆里。轰轰的直升机引擎声越响越近。
    齐桓没有瞎说。
    几天后,他们就进入了战场,直升机的引擎声轰鸣着从头上远去,而远处机枪的扫射震响了山谷。齐桓许三多和一个队友正在丛林中飞速穿行,近距的流弹尖啸着划过,一排枝叶齐刷刷地倒了下来。
    许三多很快知道齐桓说的动是什么了。一个贩毒集团在边境上和武警已经对抗了三天,他们用毒品换来的武器精良得出奇。队长说这是真正的战斗任务,真正的意思就是空中飞行的弹头真的能置人于死地。
    许三多肩上的步话机在聒噪着,里面传来激烈的枪声和通话声。
    ……一号,游击五号在B4接火!完毕!
    ……游击七号F1机降成功!完毕!
    ……四号少多事,三号用不着你支援!完毕!
    齐桓忽然一把扑倒许三多。有两个人影滚进了树丛,那名队友也扑进了树丛。几乎就在咫尺的距离,两名武装人员灵活得如猿猴一样跑过。许三多下意识地举起枪,齐桓一手摁住了。
    瞬息工夫,那两人已经没入丛林。
    齐桓头也不回: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联系线人,找出毒品窝点……还有尽量保持隐蔽。
    齐桓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摘下步话机,说道:一号,游击二号潜入C3区,展开下步行动。完毕。
    轰的一声爆炸声远远传来,许三多身子微震了一下。
    齐桓回头看了他一眼,说士官同志,你不会怯阵吧?
    许三多摇摇头:他们还有炮。
    小六○炮,小炮弹还没个拳头大,小KS。士官同志,射击潜伏,一招制敌,除了这子弹真能把你打死,这跟平时训练有啥两样吗?
    报告,没有。
    齐桓点点头:你去C4区,和头上绑红布条的人取得联系,他是线人,把他带回来。
    ……我自己?
    线人靠不住,谁硬靠谁,两天打下来,我怕他又靠回去。总不能把三个人全装进去。
    齐桓看许三多的眼神居然有点幸灾乐祸,甚至有点缺德,许三多木木然点点头:不能。
    绝对不要暴露我们的具体位置。
    是。
    许三多刚跑开两步,齐桓又想起什么,说:步话机留下。许三多一愣:那我不跟你们失去联系了?齐桓说事在人为,没这玩意一样打仗。我不希望它被人缴后监听咱们说话。许三多只好拔下步话机,交给队友,起身钻进了丛林。
    许三多回过头来的时候,齐桓等人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只有枪声仍在远远地响着。
    他忽地猛跑了几步,侧身滚进了丛林。一个手持美式枪械的人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许三多知道有人是在追踪,可他刚刚把枪举起,那人的脑袋便像长了眼睛似的缩了下去。
    两人于是僵持住了。
    许三多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微微地发着抖,终于,他松开了。
    那人的头上正好束着一根红布条。许三多一看就知道,那是齐桓所说的线人。线人也将扳机松开了,他冲着许三多努努嘴,示意许三多跟着他,往身后的丛林深处走去。
    山谷里有几处似乎早已废弃的窝棚,许三多跟着那个线人警惕地摸了过去。走到窝棚前线人站住了。许三多刚一过来,却被一推,推进了窝棚里。
    线人的汉语显得有点生硬,他说我开的条件,你们答应了?
    许三多有点茫然,他看着他,他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条件。
    线人突然拉动了枪栓,使劲在许三多胸口上杵着:我知道,你们反水了!
    许三多下意识地握住了枪,但他随即放开了。他知道他不能还手。他只能瞎蒙他。
    现在你可以跟我走,杀了我,你没地方去。他说。
    线人犹豫了一下,垂下了枪管,他说:没答应条件,我不跟你们走。
    许三多应承着:答应你了。
    线人使劲看着许三多。他觉得眼前的许三多不会撒谎,因为许三多的脸上十分地真诚。但线人还是有点怀疑,他说你骗我!你们狡猾!
    许三多使劲地比画着手势,说无线电联系不上,我,专门来告诉你,答应你的条件!
    线人想了想:你是多大的官?你说话算数?
    许三多说:很大的官!我说话肯定算数!
    有多大?线人问道。
    许三多咬咬牙,说:我是指挥官,COMMAND!
    骗我!不是COMMAND,你年轻!
    许三多情急之下,急忙拍了拍自己那副二级士官的肩章:中校!看见了吗?TWO!TWO!我是中校!
    线人认真地看了看,似乎得到一个巨大的保证:中校很大。
    许三多终于松了口气:跟我走吧。
    线人反而退了一步:还有事要办,我。还搞不清毒品藏在哪,他们不信我。
    许三多愣住了,这实在是个太要命的理由。
    线人比画着:告诉我位置。以后我去找你们。
    我们在附近保护你,你出来就能找到我们。许三多说。
    你不相信我?不信,你,我也不信。
    我没有地图。许三多说。
    我有。线人掏出了一份军用防水地图,放在许三多面前。许三多一时有点发愣。线人说,画出你们的位置。找到毒品就去找你。
    许三多看着线人的眼睛,拼命想看出来什么,对方似乎傻子一样的眼神让他什么也看不出来,只是觉得有些不祥。于是,许三多在地图上画了个很大的范围。
    线人顿时火了: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你根本不明白我的意思!
    许三多沉着地说:我们不会在一个地方呆着,我们随时都会帮你!
    线人急了:你坐着!你别过来!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是上百公斤的毒品,在我的国家是要用上百条人命来换的!
    许三多的眉头皱起来了。他说在我的国家注定要被销毁。我讨厌这种东西。
    线人瞪着许三多,眼神瞬间变得十分强硬。他终于点点头:你等着,有个东西,你看了就会相信我。他刚一转身,背后的枪机轻轻地响了一声。线人回头一看许三多的枪已经对着他,立即惊叫起来,他说你干什么?
    许三多说:现在我不相信你了,我现在就带你回去,强行的。
    线人说为什么?许三多说不为什么。因为你在骗我,你刚开始很消极,现在又很积极,而我接到的命令只是带你回去。线人愣了一下,终于笑了,这时候终于可以看出他是个狡黠之极的人。那线人汉语一下变得流利之极,他说你不也在骗我吗?二级士官先生。
    许三多已经感觉到了什么,右手的枪紧紧地对准线人,左手掏出第二支枪对准了窝棚的薄壁:叫他们不要乱动。
    线人说没有用的。现在对着这个小草棚的枪至少有十支。
    他的话不假,几柄刺刀已经轻轻挑破了窝棚的薄壁,可以想见,后面还有几个黑洞洞的枪口。许三多一动不动地僵持着,一直到线人有恃无恐地从他的手里把枪拿下。
    帐篷里的武装人员装备果真很好,轻重武器,夜视仪器一应俱全,如果穿上军装,你会以为他们就是军人。许三多的脸上,已经被他们捂上了一块又一块的湿毛巾。旁边的两个人在使劲地挟住许三多,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许三多并没怎么挣扎。线人看看旁边的秒表,已经跳到了两分三十秒。但从许三多绷得铁紧的身形可以看出,他已经忍耐到了何等地步。线人终于无奈地摇摇头,让人把许三多脸上的毛巾拿开。许三多终于长长地吸进一口气,然后整个帐篷里都是他粗重的喘息声。
    他瞪着线人,倒没有什么仇恨。
    许三多不太懂仇恨。
    线人说你已经折腾我们两个小时了,如果只是要面子的话,你早就可以说了。
    许三多也筋疲力尽了,对方的刑讯虽然没有伤及肢体,却需要极强的体力和意志来对抗。
    但线人不肯如此死心:他们……或者用你们的话说,你的战友在哪?
    许三多看着他,没有回话。
    他们对你可不怎么样,要不然,不会让你独个儿来送死。
    许三多还是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这种人,韧得出奇,意志很强,我也知道你们对付刑讯的办法,顶过一分钟,再顶过一分钟,坚持就是胜利,坚持到你们自己都不相信的程度。干吗坚持?因为当你们的兵不容易,走到今天全是流血流汗一步步踩出来的。我现在就问你,你的坚持什么用也没有,你还坚持吗?
    那线人踱来踱去,他找到一个很近的距离看着许三多,嘴里说,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杀了你,再在你身上塞上一些毒品,你到死都说不清,你这辈子的努力全部白费,你还坚持吗?
    许三多根本就没有表情,这让问话的人大为激怒,他从弹药箱上拿起一把手枪,顶着许三多的头扣动了扳机。
    没有枪响。
    许三多重新睁开了眼睛。
    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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