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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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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连串项目成绩,明显高出侪辈。
    许三多一个敬礼之后,将一摞靶纸放在了他的桌上。
    袁朗有点莫名其妙,他说这是什么?汇报你今天的射击成绩?许三多说报告队长,这是成才的射击成绩。
    袁朗忽然就生气了,他说许三多,你这算是什么?你的职权范围内包括选拔赛手这件事吗?许三多说没有。许三多说:可我现在不是军人,我是在为我的朋友说话。袁朗于是扫了许三多一眼,他说军人是你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吗?
    这话把许三多噎住了。
    你现在可以走了,袁朗说:你的越级行为我会徇情处理的。
    可许三多不动,他说:可是军人都有战友,您可以说您的级别和职权,我要为我的战友说话。袁朗顿时就更加生气了。他说我会记下这一条,某月某日,士官许三多试图干涉指挥官决策。许三多不怕,他说您还可以记下这一条,某月某日,士官许三多明知故犯,试图与选手接触未遂。他明知选手禁止与基地人员接触,却试图向选手透露比赛信息,该选手因为不愿意占这种小便宜而掉头走开。
    我会给你记过一次,许三多,你丧失原则,你让我失望。袁朗吼叫道。
    许三多微微镇静了一下,说了声谢谢队长。然后准备出门。袁朗也忽然地平静了下来,他说你等一下。你先说出你要说的话再走。
    许三多说:我觉得现在跟您说什么都会起反作用。
    袁朗却来劲了,他说你现在连说话的勇气也没了吗?许三多说报告队长,我擅自去打听过选手成才的成绩,我知道他在各个项目上都名列前茅,甚至超过我在最佳状态的成绩,我也知道这没什么用,您对他没有信心。
    袁朗叹了口气,他说你又违规了许三多,你的服役记录非常清白,可我现在一次要给你记上三条。许三多却像没有听见一般,他说我本来想告诉您,他是怎么练出来的,可后来我想没用,您入伍的时候我们连木头枪都没玩过,您当然知道怎样才能练出这样的成绩来。
    袁朗肯定地点头:我当然知道。
    所以我给您拿来了这些靶纸,成才的射击成绩。
    你是认为我没见过靶纸还是不知道成才的射击成绩?
    许三多看他一眼,将那些靶纸在桌面上摊开,那些靶纸几乎被洞穿在同一位置上。
    许三多说:用自动步枪,精确得像在用狙击步枪,这就不说了。队长您觉出什么了吗?
    袁朗笑了:莫不是你小子把靶纸摞在一块,然后一枪打出了这么些洞?许三多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说:所有的靶子基本都在同一位置命中,我想问您这样的射击要多稳的手?这么稳的手要多稳的心?
    袁朗却故意轻松地笑了笑:你来跟我说玄的?
    不是的,队长。我知道您担心成才的不稳重,可您摘了您的有色眼镜吧,他这趟再来可不是为了什么活得更好,要当最牛气的兵,到哪都能当最牛气的兵,他不是非得来咱们这,他来是为了圆自己的梦想。您要专业的军人,专业不就是一颗稳重的心吗?都摆在这靶纸上了。您要一个四位一体的兵团,我是不是这兵团的四分之一?如果我的战友连公平的竞争都没有就被淘汰,我终生遗憾。
    袁朗想了一会许三多的话,他知道许三多说的有道理,可他还是说:我仍然会给你记下那三条,甚至考虑到了国外也让你做预备队。
    来的选手已经淘汰得只剩下四五个了,他们伫立在操场上。但里边有成才。
    长官袁朗在队列前踱步,忽然回头盯在成才的脸上。
    成才,你身负重伤,弹尽粮绝,后有追兵,前有堵截,你还剩什么?
    报告队长,唯有意志。成才早把这融在血脉里了。
    你被淘汰了,回到你的草原上,你只有那杆没有子弹的枪,你还剩什么?
    成才愣了一下,看着袁朗那狡黠的眼神,立刻明白他已经与某人交谈过了。
    报告队长,唯有意志。
    你有意志吗?袁朗以迟疑的口吻问道。
    报告队长,意志就是不放弃,只有放弃过的人才知道什么叫放弃。我放弃过一次……我够了。袁朗的眼睛眯缝着,几乎让人看不见他的眼神。
结尾:死亡角逐结尾:死亡
    在我当兵的第四年八个月零八天时,我们一起来到了爱沙尼亚,我和我的队长,战友,我的同乡一起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我负伤,掉队,我们的小队丢失了第一天的几乎全部分数。我们有可能拿到中国军人参战以来最差的成绩。
    我放弃了最后一次逃生的机会,我有些后悔,因为我碰上的甚至不是一场真正的战争。
    我们并不那么看重那场比赛,真的,也许它标示一种荣誉,可连我都知道,在袁朗,在吴哲,在成才的心里,我们看重的荣誉远比这个要深沉。
    我要的不是这样一个结果,如果非要一个结果的话,我需要更好的,能交代给自己的心灵。所以我们继续,接着走自己的人生。
    ★二级士官许三多
    衣衫褴褛的袁朗成才吴哲,终于从无路可走的丛林里,砍开了一条可供挣扎的通道。成才摸了摸已经砍得发烫的刀刃,炽得浑身颤了一下。吴哲和袁朗警戒着搜索这片空地和这片丛林,他们踏过簌簌作响的积叶,接近空地间的那个小水塘。
    吴哲检查着积叶上的些许痕迹,发现了许三多曾从这里经过,而且至少是四个小时以前。他断定许三多的左腿已经负伤,因为有只脚几乎没有使劲。
    成才默默地,在那水塘边注视着那个人躺过的痕迹,和泥地上被手抓出来的痕迹,他说他是在这里躺过一会,他肯定是很痛了才躺的,可他为什么不吃药?
    脸色铁青的袁朗从成才的面前走过,他告诉成才:因为战场上的止痛药带有强效麻醉剂,他怕在这种环境里会磨钝了自己的神经。他在水塘边停了一会,他突然在泥塘面上看到什么,他伸手到泥塘里捞了捞,捞着了一个带着泥水的信号弹。
    袁朗说:他把信号弹也扔掉了,他根本没打算求救。
    成才接过信号弹看了看,他看呆了。
    这时吴哲发现了一个路标!
    那个路标是被人用刀在树上新砍出来的,旁边砍着几条外人根本读不懂的信息。
    吴哲说:是许三多留下的。他说负了伤,但是可以自理。
    可成才担心的是:他如果自己都承认负了伤,那就是根本无法自理的伤!
    可他们发现路标的方向不对。吴哲说他这路标为什么指着那个方向?
    袁朗也觉得蹊跷,他吩咐吴哲:快看看你的地图。
    从地图上他们竟然发现,只要跟着许三多留的这个路标,他们反而越来越接近下一个任务的地点。
    许三多他抄了条近道,他想赶上下一个任务。
    袁朗几乎叫喊了起来。
    成才指着地图却蒙了,他说:可下一个任务是袭击桥头守敌!要求是无声和隐蔽!说白了就是不能用枪只能格斗!他许三多拖着一条伤腿,他能有什么办法?
    袁朗觉得不需要再多想了,他吩咐了一声全速,三人就顺着许三多的路标奔去!
    前边,就是河畔不远处的桥头堡和工事。
    一个士兵正俯身在河边用水洗脸,看得出,他同样是一脸的疲惫,而且夜里一直累得不轻。他忽然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他迅速地掉枪回头。
    许三多竟然从大道上堂而皇之地朝他走去。
    许三多衣衫破烂,血迹斑斑,摇摇欲坠,让那士兵在瞠目结舌中不由产生了一丝怜悯。
    许三多的那支枪,已经成了许三多的拐杖,他正一晃一晃地朝那士兵走去。
    士兵没有多想,就朝许三多腾去了一只手,把许三多扶了一把,然而许三多手上拄着的枪,不知道怎么动了一下,那名外籍士兵便在他的身边倒在了地上,许三多的身子顺势也砸在那士兵的身上,一柄刀指上了他的喉头。
    外籍人惶恐中喊了出来:
    中国人,你需要帮助,你会死的!
    许三多说我谢谢你。不过你应该看清楚,我没翻白牌,我也没放下枪。说着,他很不客气地翻出了那名士兵的白牌。
    随后,许三多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把那士兵搬出了桥头的视野。他连连几次摔倒,摔得那士兵都暗暗地为他感到担心。
    我自己爬过去吧。那士兵说。
    许三多苦笑着说:不行。你已经“死”了。
    把那士兵拖到了树丛后,许三多坐都不坐就撑膝站了起来。
    那士兵同情地望着许三多,他说你弃权吧。已经有人弃权了,他们就在我们的阵地上休息。我虽然瞧不起他们,可我觉得你早该弃权了。
    许三多摇摇头,将一水壶的凉水倾倒在自己的头上。
    士兵还在说:你们现在是最后一名了,你们赶不上的。
    桥头上果然热闹得很,几个弃权者的存在,已经让守军们完全放松了警惕,虽语言不通也指手画脚地交流着,比较着各自的装备与非装备。几个守在机枪工事旁的兵,叽叽呱呱地摆开了各国制式军用口粮,已经开始了一场野战干粮的宴会。
    许三多从桥头迂回上来,缓慢地向工事匍匐前进。
    一名从小宴上起身去拿啤酒的士兵,被许三多从身后突然就掩住了嘴,随后手起刀落,将那人扛了起来。两个人的重量,压得许三多的那条伤腿痛得直咬牙。
    工事里坐着的一名守军,正和一名弃权者碰杯,刚喝完,弃权者看见许三多出现在了守军的背后,守军人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爬着的许三多一刀命中。
    许三多冲着那名弃权者轻嘘了一声。
    那弃权者是个印度人。
    印度人立即说了一句难懂的印度语,他说你们还在比赛?我们都说你们已经放弃了!
    许三多又嘘了一声,但那印度人的嘴巴却一直不停,他说你们落在最后!你们完不成任务的!许三多只好反手一刀捅在了印度人的胸口,然后迅速替他翻出了白牌。
    许三多给两位“死者”倒了一杯酒,转身艰难地爬了出去。
    桥头的两名守军终于和那两名弃权者谈成了一项实物交换的生意。一名守军忽然发现了许三多,他刚掉过枪口,许三多手中的飞刀已经击中了他的胸口,另一名守军眼快,把许三多的飞刀挡开了。两人随后拧在了一起。
    许三多的手,插进了那名守军扣住的扳机圈中,拼力要夺过枪支。那守军则死死地扣着扳机不放,把许三多的手指都压变了形了。许三多突然一脚,把那名守军踢了出去,几乎同时,他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但那名守军的枪,被他夺在了手里。
    那名守军明显是被踢痛了,动了真火,冲过来把许三多揪起来摔在桥栏上。许三多拼命地扭转着那名守军要刺下的短刀,这个平时做起来得心应手的动作,现在显得异常的艰难。
    许三多身下是哗哗作响的河水,他看着那刀一点点向自己心脏逼近。就在这时,成才的枪顶在了那名守军的头上,他把那刀轻而易举地夺了过去。
    许三多看看成才,看看后边的袁朗和吴哲,兴奋得只剩了一脸的苦涩。
    拉我起来。许三多对成才说道。
    成才没有拉他,成才说你休息一会吧。
    许三多说不能休息。休息了,我就再也起不来了。
    成才这才腾出一只手,将许三多拉了起来,然后给许三多的蜇伤上了一些药。袁朗把许三多的那只脚细细地察看了一遍,许三多却显得异常的平静,他说已经好了。我睡了一觉,耽误了几个小时,可伤也好了。
    旁边的成才说:是睡了一觉还是昏迷了几个小时?记得假想敌方代表跟我们说过什么?宁可被毒蛇咬一口也不能被毒蜂蜇一下。袁朗说:就算你是壁虎变的,也该休息至少一个星期知道吗,可是你……袁朗话没说完,许三多却笑了,他说可现在没有这个条件,队长事后放我一星期的假吧。成才说要放就放两个星期,我正好和许三多一起回家乡看看。
    放三星期假!袁朗说道:老子正好回家看看老婆孩子。
    说完袁朗拍了拍许三多的屁股:治疗完毕,暂时只好这样。
    不远处的吴哲刚刚审完一名被他生擒的守军。他过来告诉他们:我们算是捡了个便宜,所有的队都已经过去了,这里的警报已经解除,原有的十二人也减为四人驻防。
    就是说,我们确实已经是最后一名了?
    吴哲对袁朗点点头:已经有三个队弃权了,他们的意思是,我们也应该弃权。
    袁朗说:今年参赛队特别多,弃权队自然也就多,可不包括我们。
    许三多看出了大家的某种情绪,他突然在身后单腿蹦了两蹦。
    袁朗说你在干什么?许三多又蹦了蹦,他说好了,我好了,队长你真是妙手回春啊你。袁朗说你先别动,先老实呆会。许三多,你路径识别能力惊人,居然能从那条退路迂回到这前沿,你来说说,咱们该怎么办?
    许三多说:不能走标定的途径。地理环境复杂,沿途守军就算放松警惕了,跟咱们也是十比一的数量优势。
    袁朗同意,说:走哪?
    许三多说:最近的路是水路。
    吴哲早已经亮出了地图。
    袁朗早把地图刻在了脑子里,他说水路是个弓弦,可水路也完全没有丛林遮掩。
    许三多说要的就是没有遮掩。没有遮掩,守军反而放松警惕。
    成才说:可我们没有船。
    不用船,那反而暴露目标。许三多望了望成才:我记得集训期间我们都拿到了一级潜水证,这里跟咱们要去的地方又是个顺流。
    袁朗倒吸了口凉气,扫了一眼那条貌似平静的河流。
    吴哲戳着地图忽然嚷嚷了起来,他说许三多,这是条半地下河!你知道它的水温是多少吗?咱们现在撑得住体温流失吗?许三多冷静了一下,说:这是水路的另一个好处,按这河水流速,咱们漂流到重点设防的F3区时已经是晚上,到时候又少不得对付红外夜视仪器,水温低,咱们体温也低,兴许能不被夜视发现。
    降低自己的体温?你怎么想得出来?袁朗奇怪地问道。这一问,许三多便笑了,他说我们这么试过的,队长。在步兵团,为了对付您的选拔。
    袁朗也暗暗地笑了,他望望成才,望望吴哲:大家意见?
    成才说可以试试。水面浮力正好减轻我们的负荷,这正是个好处。
    吴哲也同意,他说好像还挺诱人的。可人能承受的极限在我心里有个精确数据。
    袁朗则摇摇头,他说一点都不诱人。说白了,这只是个比赛,看不出有什么理由要这么搏命。那四个人弄来了一段枯木,放进了河里,随后检查了一番装备,该密封的密封好,然后就下水去了。他们估摸着,不会有别的队这么干的。
    桥头堡里的电话响了。一个守军说:你去接吧,我已经“死”了。另一个说:你认为我还活着吗?前边的那名守军只好说:那我们只好指望他了。
    他们说的是那名被生俘后绑在那里的士兵。
    那士兵只好极力地挣扎着,往桥头堡蹦去,那样子像是夜里的鬼在一跳一跳地走。
    电话是乌里扬诺夫打来的。这时托扬进来告诉他:英国绅士们已经弃权了,他们指责这场比赛的不人道,用词相当精彩。乌里扬诺夫放下电话敷衍了一句:那祝贺您,祝贺您又胜了一局了。托扬发现他的情绪有点不对,说乌里扬诺夫,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乌里扬诺夫说:我不太确定,可D5区的桥头阵地已经失去联系很长时间了。
    托扬说:所有的敌军都已经通过,D5区早已经撤防了。
    乌里扬诺夫说:还有一支队没有通过,我留下了四个人。
    哪个队?
    中国人,二队。
    托扬笑了。他说一支在昨天已经失去所有希望的队伍,能在今天捡回他们的希望吗?
    浮木边上的四个中国军人,一路地漂浮而下。
    他们在瞄准镜里紧紧地监视着河面四周的动静。
    即将漂过一座横跨河流的桥梁时,河边的丛林里突然传来了一阵爆炸声,随之,袁朗通过夜视镜看到桥面上像炸了窝一样,密集的守军在东奔西窜地拉响了警报。一辆发动的战车正向丛林里的炸点驶去,一尊坐镇桥头的重型机炮也掉过头,向丛林里猛烈射击。
    袁朗摘下了夜视镜,放进防水封套里,一边苦笑着吩咐道:关上保险。光桥上就一辆BMP2,一门双23,一个排兵力外加两具便携式UV,咱硬碰不得。
    许三多几个用冻得僵硬的手指,艰难地关上了枪机。
    袁朗一声命令潜渡,几个人点点头,便无声地没入了水中。
    等到他们重新浮出水面的时候,他们已经漂了很远了,但同时已经冻得不行了。
    被冻得都有些神志模糊的成才,是许三多拉到岸上的,他回身要去帮吴哲时,看见袁朗已经扶起,可袁朗一放手,吴哲就蜷缩着躺了下去,看见许三多过来,连忙说别碰我,我觉得我现在就是一块冰。一碰我,二话不说就得碎……
    袁朗有点担心,他说吴哲,你没冻迷糊吧?
    吴哲说迷糊劲早过去了,我现在脑子特清明,就是打全身每一个毛孔里渴望一堆火,火呀,红红的火……
    袁朗说你悠着点,然后吩咐许三多:咱们整理装备吧。
    成才一听这话马上从地上站了起来,用枪支持着。吴哲看看他们,也坐了起来,他说我烦跟你们同队,好像屁股上钉了三根钉子,可我也庆幸跟你们是同队,让我逃过了刚才那一劫,嘿,牢骚完毕,请队长指示。袁朗说:五分钟后,向下一个目标进发。
    吴哲连忙打听:刚才遇难的是哪国的同仁?
    袁朗摇头说:不知道,可现在算是知道了这里的丛林对咱们意味着什么,丛林里的连环雷,一爆就是一百多个。假想敌胃口真大,几个工兵就收拾掉一个分队。
    吴哲抱怨说:昨天您吓唬我们,说进丛林才是进了真正的死亡区域,没曾想是真的。
    几个人互相看着苦笑了一会。
    乌里扬诺夫正在望远镜里监视着眼前的视野,那里是一根联接在山涧上的吊索。
    乌里扬诺夫说道:又一支参赛队进入任务区域了。
    托扬问:他们怎么能通过雷区?
    乌里扬诺夫耸耸肩:使用了单兵火箭爆破装置,相当不错的新玩意儿。托扬说好,前面还有五处雷区,一具那玩意至少五六公斤吧?你认为他们能背多少具?过于依赖装备的步兵,他们的长处恰恰是他们的弱点。托扬说不用等到那时候,他们的爆破已经暴露了目标,相信这支队在天明后会被解决。
    那边的吊索上已经有人影攀援了上来,他们手里的枪支开始喷吐着强烈的火焰,把对面山头上的游动靶一个个地打爆了。当最后一声枪响完毕时,乌里扬诺夫摁下了手上的秒表:六十九秒,全部靶被击中,中校同志。
    非常惊人的成绩,不是吗?可我想这是比赛中他们拿的最后一个项目冠军。托扬也不禁赞叹道。
    当然。我这就去办。
    说着托扬用望远镜最后扫视了一下那片山头,忽然又愣住了:那是什么队?他喊叫了起来。又一小队人出现在对面的山头上,而且已经攀上了绳索。
    乌里扬诺夫拿起望远镜一看,也惊讶了。
    枪声已经响起了,响得根本听不出瞄准的间隙。许多靶子根本是在刚竖起的同时,就被打倒了,看起来简直像射击者与操纵游动靶的人有些默契。与此同时,第一个人已经消失在山涧的那端,后边的人在跃上对面山涧时,用最后一枪撂倒了最后一个靶子,随后便消失了他们的踪影。
    托扬放下了望远镜,看了看乌里扬诺夫,乌里扬诺夫这才想起来压下手上的秒表。
    多长时间?
    全部命中,三十八秒,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包括刚才我耽误的时间。
    这到底是哪支队?
    我不知道,中校!一直没有过这支队的消息,他们好像是打平地上冒出来的鬼魂!
    他们怎么通过雷场的?
    不知道,连树梢上都布了雷,除非他们是飞过来的!
    托扬只有喃喃自语了:我想这场比赛是禁止使用单兵飞行器一类玩意的……立刻去查,不用管那些背着火箭行军的家伙了,让他们累死去吧。
    乌里扬诺夫仍有点回不过味来:我可以去查他们留下的弹壳。
    不,调用这防区的所有兵力,查出这队鬼魂的去向!你还没有感到威胁吗?笨蛋!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几个就是袁朗和许三多他们。
    天亮时,乌里扬诺夫赶回来报告托扬,他们没有找到那个神奇的支队,他说:他们失踪了。F5区找不到,他们也没有通过相邻的区域。
    托扬觉得不可思议,他说:这方圆两百公里的阵地是我们一手操办的,布置了多少明岗、暗哨、雷区、报警器、夜视、空中观测,你自己知道。
    乌里扬诺夫点头说:我知道。
    你知道?于是你告诉我这样一个结果?托扬摇摇头,他说至少你得告诉我是哪支队伍吧?我相信你已经查过了弹壳。
    乌里扬诺夫说:查不出来。
    乌里扬诺夫亮出了手里的弹壳,他说全世界军队的步枪口径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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