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宫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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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着康熙走了一段，看到康熙的肩舆正停在慈宁宫正门。我感激地看向康熙，福了福身说道：“皇上政事繁忙，琳儿就不打扰皇上了。”
　　　　我正想说我要告退回宫，康熙却说道：“怎么？朕帮了你就想溜？”
　　　　我打着哈哈说道：“啊？哪有，皇上您这不是政事繁忙嘛。”
　　　　康熙走上前牵着我的手，后面的宫女太监们都识相的退后几步：“陪朕走走吧。”
　　　　由不得我拒绝，康熙便牵着我往前走。走着走着，康熙突然说道：“朕跟你一样。”
　　　　我不解地看向康熙。什么一样？康熙刮了刮我的鼻子，笑着说道：“傻琳儿，朕去景仁宫寻你。却听你宫里的宫女说皇额娘邀你去慈宁宫听戏了。朕想着你这跟个猴似的哪会听什么戏。想着便知道你在慈宁宫听戏也是无趣，便去皇额娘那寻你了。”
　　　　我不好意思低红着脸地着头，让康熙看穿了真不好意思。而康熙却非常不给我面子，接着说道：“朕原是想去带你回来。只是看皇额娘正来兴致，便也陪皇额娘听听戏。所以才搁到现在才领你回宫。”
　　　　我“嘿嘿”地干笑了几声。刚才康熙的表现确实是让我以为他是个非常喜欢听戏的人，原来他对戏的兴趣也不过尔尔。
　　　　康熙握紧我地手，戏虐般地说道：“琳儿你今天可是两个恩典了，嗯？琳儿你该怎么还给朕？”
　　　　我下意识地咬紧嘴唇，用蚊子般地声音说道：“嗯……但凭皇上讨赏。”
　　　　康熙停下脚步，笑道：“但凭朕讨赏？哈哈。琳儿，你真有意思。你这“赏”朕是肯定要“讨”的。只是要“讨”什么先容朕想想。”
　　　　完了，我说错话了。对皇上，怎么能用“讨赏”两个字呢？
　　　　正当我自责时，只听康熙又说道：“算上上回的恩典，还有这回的……”
　　　　我苦恼，原来康熙还记着上回的“恩典”呢。我撇了撇嘴，康熙拉过我温柔地说道：“这风可真大，赶紧回宫吧。这恩典就先欠着，一会儿朕再跟你算。”
　　　　我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拉着康熙便问道：“皇上，您不是要处理政事吗？”
　　　　康熙咪着眼睛笑道：“有你在，朕还哪有心思处理什么政事。那是蒙人的。走吧”
　　　　晚风轻轻佛过，康熙牵着我的手，陪着我漫步走回景仁宫。一路上我和康熙谈天说地，互相开玩笑，好象他并不是皇上，而我也不是他的后妃。而是更像现代的夫妻了。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萌发这种感觉的。
58康熙讨赏
　　　　　　　　　　　〃皇上吉祥，佟嫔娘娘吉祥。〃
　　　　不知不觉，原来已经回到景仁宫了。我唤起跪在地上的宫女们。把手从康熙的手中抽出。
　　　　康熙像是跟我作对，更是紧握我的手了，牵着我往屋里走。又朝身后的梁九功说道：〃梁九功，朕今儿晚上就宿在景仁宫了。你们没事儿都别进来打扰朕。〃
　　　　康熙说完后还轻手关上门。我斜靠在门上，抿着嘴唇看着康熙，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连乾清宫都不回了。
　　　　康熙个子比我高，他弯着身，低着头，诡怪地看了看我，接着又坏笑道：〃琳儿，你忘了你答应朕什么？〃
　　　　一时间我丈儿和尚摸不着脑袋，不知道康熙说什么，我只是摇摇头。
　　　　康熙皱了皱眉头，大概是觉得我的力实在太让他失望了。但很快，康熙又温柔地说道：〃琳儿，你还欠朕赏呢。今儿夜里，朕是向你讨赏来了。〃
　　　　〃啊！〃我大叫，完了！我刚答应康熙的事怎么就能忘了呢。都怪我自己，没事别乱说话，什么随便皇上讨赏，现在出事了吧。不知道康熙他老人家要跟我讨什么赏呢？
　　　　康熙揽住我的腰，靠近我，附在我耳边，悄悄说道：〃朕过几日想出宫微服私访，就罚你随着朕去吧。〃
　　　　我一听康熙的这个〃罚〃，开心的恨不得马上跳起来，能出宫，实在太让我开心了。自从入宫以来，〃出宫〃两个字我是想都不敢想的。我知道，只要我进了这深宫，这辈子就得在这朱红的宫墙里生活了，不可能出去，所以我也没指望有一天我还能出宫〃逛街〃。只是，刚才康熙的〃罚〃，实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激动地说道：〃真的吗？皇上，您真的要带雅琳出宫吗？〃
　　　　康熙用手捂住我的嘴巴，小声说道：〃嘘！小声点儿！别让别人听见。朕说了，是微服私访。过几日出去你可不能像你方才这般。〃
　　　　我已经激动地不知道康熙说什么了，只知道点头。
　　　　康熙又靠近一步，另一只手也搭在我的腰上，柔声说道：〃只是微服私访前，朕还有一样很重要的事儿要做。〃
　　　　还没有等我来得及问康熙是什么事那么重要必须现在做，康熙已经将我横抱起，并走向床边。
　　　　我瞪大眼睛看着康熙，但是康熙并不理会我，而是继续往前走。走到床边，康熙将我放在床上。便开始疯狂地吻我，从耳垂，到额头，到眼睛，继续往下吻着，我闭着眼睛，尽量享受康熙带给我的温柔。
　　　　康熙的手开始不老实地在我的身上游离，像是在寻找什么宝贝，不断地摸索，我稍微将脸扭向一边，康熙很顺手地就将红罗账放下……
　　　　〃主子，该醒了。〃听到玉龄叫我起床的声音，我〃唰〃一下就把眼睛睁开，就像军训的时候听到号角声就要起床一般。因为我知道，玉龄叫我起床就代表时间到了，我该起床去给皇太后请安了。
　　　　我鼓起勇气离开温暖的被窝，坐起身来，玉龄伺候我更衣梳洗。猛然想到，昨天晚上康熙好象在我这里过夜了。
　　　　我马上回过头问道：〃玉龄，皇上呢？〃
　　　　玉龄洗着毛巾说道：〃回主子，皇上早朝前就回乾清宫了。〃
　　　　我瞪大眼睛道：〃啊？那你们怎么不叫醒我呢？〃
　　　　玉龄还是继续洗毛巾，一条毛巾反反复复地搓来搓去，好象上面有很多细菌似的，等毛巾搓好了，玉龄才大步走来床前说道：〃回主子，皇上是心疼你，怕吵醒您，就让奴婢们别吵醒您，连伺候皇上更衣的公公都不敢喘气，生怕吵醒您呢！〃
　　　　玉龄带着欢快的语气说道，好象康熙这么做是应该的。但我却觉得这样不太好。我也说不上为什么，只觉得在后宫这种风声不紧的地方总让我当出头鸟不太好。可是往回想一想，康熙偏要那样，那我有什么办法。
　　　　我只是轻笑道：〃你这个玉龄，这有什么好开心的。你再不快点儿帮我梳洗好，一会儿去慈宁宫给老太太请安晚了，有得你哭的。〃
　　　　玉龄憨憨地笑了笑，我看看周围地宫女，今天怎么好象少了几个人呢。往日里一直都是由玉龄，宝兰还有云枝伺候我梳洗更衣的。怎么今天就玉龄一个？
　　　　我又问道：〃玉龄，你可知道今儿个宝兰和云枝为什么没当值吗？〃
　　　　玉龄马上应道：〃回主子，云枝今儿个身子不爽，奴婢就自作主张让她先歇会儿了。原是想禀娘娘的，可是方才奴婢忘了。至于宝兰……奴婢还真不知道。〃
　　　　我应了声〃哦。〃玉龄想了想又说道：〃主子，不知道为什么奴婢总觉得宝兰最近怪怪的，瞧她精神恍惚的，也不知道成日里想什么。瞧，这不，现今倒是越发的胆子大了。主子还没允，就溜了，这小蹄子，看我以后不教训她。〃
　　　　我任由玉龄继续替我梳妆打扮。只是我还在想刚才玉龄跟我说的话。她不说我倒不觉得，但是一听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也觉得这几天宝兰总是怪怪的，总天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好象有什么心事。我让她说她也是支支吾吾。但是她不说嘛，憋在心里，我这个景仁宫里的杯子都让她摔坏十几个了。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藏着什么事，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我摇摇头，别人的事，我还是少管，何况，只是个宫女而已。我连自己都管不好，还管别人干什么。
　　　　〃主子，该去慈宁宫请安了。〃
　　　　〃嗯。〃
　　　　我踩着花盆底，又往慈宁宫走。自从我被封为嫔后，每天必去的地方就是慈宁宫。即使我不想去也得去。没办法，谁让我是个嫔呢？
　　　　〃佟嫔娘娘吉祥。〃来多熟了，守门的太监见我也是个慈祥的主子，见我更是熟络了，远远地就请安了。
　　　　我也是回他们一笑。但是小安子马上就小跑上前来说道：〃佟主子，方才太后娘娘吩咐奴才，去景仁宫告诉佟主子，今儿个早晨主子您就不必来慈宁宫请安了。〃
　　　　我心里一惊，请安不是什么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么？怎么又不用了？
　　　　小安子又继续说道：〃没想到佟主子倒是来到了，是奴才的不是了。去晚了让主子别跑一躺。〃
　　　　我笑道：〃不碍事儿，只是老太太那可是有什么事吗？〃
　　　　小安子马上应道：〃回佟主子，太后娘娘说佟主子您身子不爽利，就不必来请安了，昨儿夜里也辛苦您了。再说了，太后娘娘今儿一大早就召了蓉静格格还有喀喇沁部蒙古杜凌噶尔臧王子。所以也就没能得空就各位主子了。〃
　　　　听小安子这么说我心里了然，大概是在替他们培养感情，顺便谈谈和亲的事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差手。
　　　　〃好了，小安子，我这就回景仁宫，你也回去吧，别着凉了。着凉了对身子可不好。回去吧。〃
　　　　或许是小安子从未被主子关心过，听我这么说，眼眶竟有些红了，但他还是很快地就退下了。
　　　　〃玉龄，咱们回景仁宫。〃
　　　　既然不用去慈宁宫给皇太后请安，那更好，正合我意。我现在就回宫去等康熙〃微服出巡〃的〃圣旨〃吧。
59御花园请安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我数着眼前的花朵。冬天已经过去了。花朵也开始盛开，各自展现她们的娇艳。在现代，女孩们也纷纷换上性感的夏装，露出迷人的身材，可惜在清朝，我没有此等荣幸。
　　　　都过了多少天了？也有一个星期了吧。康熙那晚说过要带我去微服出巡，但是搁到现在仍然只字未提。或许是朝堂上的事情让他忙不过来，以至于连让他出宫去体察民情的时间都没有。而且白天里，每一次康熙来了我的景仁宫的时候也仅仅是只喝杯茶，跟我聊聊天，梁九功就有事禀报，说是什么大臣在南书房有事觐见。还没把椅子坐热，就要折回南书房去见大臣们。而夜里，康熙连着四晚都翻了我的牌子，不用说，我也知道后宫那群女人有多嫉妒我，有多恨我。自从我入宫后，康熙总是连着翻我的牌子。只是四天后，康熙没再翻我的牌子了，而是翻了王贵人，陈答应，而且还册为陈贵人了，还有德妃的病刚好，康熙也翻了她的牌子。皇太后那边这几天也是频繁的来赏赐，说是赐什么进贡的补药给我补补身子，还请了胡太医来给我号脉，看看我的麦相如何。
　　　　昨天晚上，皇太后传我去慈农宫用晚膳，话语间，皇太后明里暗里的对我的身体表示〃关心〃，还问我最近吃食有没有改变等等，后来皇太后看我这牛皮灯笼是怎么点也点不着，皇太后就直接告诉我，她这么做，是想让我早怀龙种，说以前我姐姐每次怀上龙种都保不住，好不容易保住一胎八格格，却夭折了，皇上很是伤心。而如今皇上却又宠爱我，希望能早日替皇上生下一儿半女，也是我的福气。
　　　　我不知道皇太后说出这翻话是否出自内心，但是有一点我知道，那就是紫禁城里除了有个袁贵人上一胎不保所以皇太有心里有点不高兴，而敏嫔几个月前又生了个十五格格，没能得个小阿哥，皇太后心里也不太舒服。而如今，紫禁城里又没有传出哪位妃嫔贵人怀孕的消息，为了皇家的子嗣，皇太后心里着急了。
　　　　虽然平日里皇太后对我也不错，可是在她眼里，我也不过是个传宗接代，为爱新觉罗家开枝散叶的工具。她〃喜欢〃我，那是因为我听她话，我没有做出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儿，我也没有挣宠。可是前几天她又突然对我冷淡，或许是因为我犯了后宫的大忌——专宠。所以导致她对我冷淡。因为如果康熙对我专宠，那就意味着爱新觉罗的子嗣兴旺也会受到影响。只是现在看在康熙接二连三的翻我牌子的份上，心里也总是希望我能生个小阿哥的，所以又才像往常一样待我。皇太后，那个看起来眉目慈祥，像妈妈般的皇太后，也是个机关算尽的女人。因为她是大清朝的皇太后，不是普通的女人。所以她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为了大清朝的利益出发。真不亏是博尔济吉特，孝庄的族人。
　　　　面对这样一个聪明的女人，我哪能反抗呢？她要龙种，我就顺她的意思，接纳她的补品便是。只是能不能怀上康熙的小孩，可不是我想就能怀上的。这种事还是要顺其自然比较好。
　　　　喝完了所谓的补药，我便起身，想去御花园里走走。想着这个季节，御花园里的花一定更美丽了。
　　　　我带着一群宫女太监们往御花园走。春天到了，人也不似冬天那般懒散，连守卫紫禁城的侍卫们都精神抖擞的站着。还没有走到御花园我便闻到了怡人的花香扑鼻而来。
　　　　我带着享受的心情继续往前走，忽然看见好一段时间不见的科伦，他见着我也是楞愣地站着。他挡着我的路了，我没有办法往前走。我也只好停下脚步，高傲地站着咪了咪眼并不想看他。
　　　　过了好一会儿，他仍然没有让开的意思，我清了清嗓子，瞥了他一眼，又看向远处的假山说道：〃科伦大人，难道你不知道你该给本宫行礼吗？怎么？见着本宫也不会行礼了？是什么事让科伦大人忘记本宫的存在了？〃
　　　　科伦脸色苍白支支吾吾地说道：〃我……〃
　　　　我仍然是看着假山继续说道：〃哼，好大的胆子，在本宫跟前，还敢用〃我〃字。你这是以下犯上。见着本宫也不行礼，这罪，该怎么定？〃
　　　　玉龄在一旁轻声说道：〃主子，依奴婢看就算了吧。科大人是皇上的重臣。奴婢……〃
　　　　我打断玉龄，我不想让她继续说下去，想到过去的种种，竟有一口气咽不下去。我带着怒腔说道：〃怎么？连你也要管本宫了？难道科大人对本宫不敬，以下犯上，本宫就不能治了吗？〃
　　　　玉龄从未见过我发脾气，我向来对人也是和善，我这么一变，把玉龄吓了一跳，只跪下磕头认错。科伦无奈之下，硬着身子跪下，像挤牙膏般说道：〃臣叩见佟嫔娘娘，佟嫔娘娘万福金安。〃
　　　　心像是舒坦多了。我看着科伦，得意地笑道：〃好了，起来吧。本宫方才只是开玩笑。并不是真想治你罪。你走吧。忙你的事儿去吧。〃
　　　　科伦侧着身子让我给过，我自信地从科伦身边走过，带着一丝嘲讽，气果然就是要出了心里才舒服的。要不然总憋在心里就是难受。刚才出了那么一口气，整个人也觉得舒服多了。
　　　　我漫步在御花园里，看看湖里游玩的鱼儿，还有艳丽的花朵，忽然听见小孩的哭声。往前一看，一身衣服脏兮兮的小孩子映入眼帘。我吩咐玉龄把孩子带过来。仔细一看，我惊讶，原来竟是十三阿哥！
　　　　我拿起帕子赶紧替十三阿哥把脸上的尘土擦干净。十三阿哥见是我，才止住哭声。我拍拍十三阿哥的衣服，十三阿哥的脸红通通的。虽然止住哭声，但是十三阿哥还是抽泣着，流着鼻涕，像是受了什么委屈。怎么每次我见他，他都是这么狼狈呢？
　　　　我笑着柔身问道：〃十三阿哥，你这是怎么了？〃
　　　　十三阿哥听我这么问，又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委屈地说道：〃佟母妃，胤祥，胤祥……〃
　　　　十三阿哥一直卡在〃胤祥〃这儿，就是怎么说都说不出下文。我拍拍十三阿哥，又温柔地说道：〃不着急，十三阿哥慢慢说。万事还有我在呢。〃
　　　　十三阿哥吸了口气，像是鼓足勇气，怯怯地说道：〃九哥和十哥还有郭络罗格格合着欺负我。让我爬上树去抓小鸟。说谁抓到了谁就是大清的巴鲁图。可是他们都不爬，让我爬上去。额娘说不能爬树。但是十哥说如果不爬上去就是胆小鬼。胤祥就……〃
　　　　心里不由觉得好笑，小孩子总是争强好胜。听说十阿哥是愠僖贵妃的儿子，是大清朝除了太子出生最高的阿哥了。而九阿哥则是宜妃娘娘的儿子，被康熙宠着，自然也是宝贝的。至于十三阿哥口中的郭络罗格格，我就不知道是谁了。不过想也知道是宜妃娘家的亲戚。想着也是出生高贵的格格。而十三阿哥的母妃敏嫔章佳氏出身一般，能被封嫔也是皇恩浩荡了。对于十三阿哥这类出身比较平凡的阿哥格格们，当然是会被欺负的。在紫禁城这几个月，这些事我也是知道的。
　　　　我心疼地看着十三阿哥，拉起他的手说道：‘十三阿哥不哭，我带你去敏嫔姐姐那。你出来这么久，你额娘也是担心的。〃
　　　　十三阿哥的小手紧握着我，像是在寻求一种安全感。我便也紧紧地牵着他去找敏嫔。
　　　　〃佟母妃吉祥。〃少年的声音响起，我往前看去。是一个穿蓝衣长袍的少年。笑着站着，如沐春风。他看起来也只是十五六岁左右，跟四阿哥差不多。
　　　　不知道是哪位阿哥，但我也颔首点头。十三阿哥却开心地叫道：〃八哥。〃
　　　　八哥？莫非是八阿哥。只见八阿哥也是柔和地看向十三阿哥说道：‘十三弟。方才我听九弟十弟还有郭络罗格格说了，我都知道了。我带你去换身衣赏吧。〃
　　　　一听到九弟十弟，十三阿哥便又拉下他的小脸，不开心地说道：‘胤祥谢八哥，佟母妃带胤吉回宫去。〃
　　　　八阿哥的表情僵住，远出又走来四阿哥，请安道：〃佟母妃吉祥。〃转而又说：〃八弟，十三弟，这是怎么了？〃
　　　　八阿哥仍然是温和地说道：〃哦，四哥，十三弟方才与九弟十弟玩耍，弄脏了衣赏。我这正是想带十三弟回阿哥所换身衣赏，却不料要劳烦佟母妃要亲自送十三弟去。〃
　　　　四阿哥直勾勾地盯着我看，冷冷地表情，好几个月不见，四阿哥变的成熟多了。已经不像个十几岁的少年了。只听四阿哥说道：〃如此辛苦佟母妃了。让儿臣带十三弟回阿哥所换衣赏吧。〃
　　　　十三阿哥马上躲在我身后说道：〃佟母妃，不要。〃
　　　　四阿哥的脸都快揉成一团了，八阿哥还是温和地笑着。
　　　　我拉过十三阿哥，弯下腰温柔地说：〃胤祥，这是你四哥，别怕。他不会伤害你的。〃
　　　　十三阿哥附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可是四哥的脸很可怕，从前他不是这样的。〃
　　　　我听后笑着摇摇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我牵着十三阿哥的手：〃走吧，我带你去找额娘。〃
　　　　十三阿哥开心地点点头。四阿哥又说：〃佟母妃，让儿臣也陪着十三弟去吧。〃
　　　　我没有多理四阿哥，我只是点点头。
60闷气
　　　　　　　　　　　〃佟嫔娘娘吉祥。〃吉祥吉祥，又是吉祥。我摆摆手让宫女们起来，带着十三阿哥进屋里找敏嫔娘娘。
　　　　〃额娘额娘。〃十三阿哥松开我的手，飞快地冲进屋里找他的额娘。我也是第一次来敏嫔娘娘宫里，虽然比不上我景仁宫气派，但却别致。
　　　　我慢步走进屋里，只见敏嫔已经抱着十三阿哥，慈爱地擦拭他脸上的眼泪。内室里有个高大的男人走出来，边走边理了理衣服。定眼一看，竟然是康熙！我震惊地看着康熙，康熙在敏嫔这里。他整理着衣服从内室里走出来。我又看看敏嫔，一脸的红晕，他们刚才？在做什么？想着心里有些不舒服，平日里说喜欢我，怎么现在又跑到别人的温柔乡了。我纳闷地撇撇嘴，但是很快又调节我的心情。而康熙对我会突然来访也感到惊讶，并且也是微微一愣。但是又很快换回他平日待我的笑容，说道：〃哦？是琳儿。〃
　　　　我面无表情地微微福身。敏嫔早已放下十三阿哥走到我身旁温柔地说道：〃方才谢谢佟妹妹了。〃
　　　　我笑而不语。十三阿哥早已冲到康熙怀里。康熙也是抱着十三阿哥宠溺地说道：〃胤祥又不听话了吗？不是要说做我大清的巴鲁图吗？怎么今个倒是哭鼻子了？〃。
　　　　十三阿哥撒娇地靠在康熙怀里说悄悄话，逗地康熙大笑。敏嫔虽然站在我身旁，但是她眼底的幸福已经洋溢在脸上。此时此刻我正木木地站着，好象我是一个多余的人，而他们才是幸福的一家人。我有些尴尬，不想在这里继续呆下去。我不想看别人在我面前卿卿我我。尤其是康熙。我便悄悄地退下，准备独自一人回景仁宫。
　　　　带着郁闷走回景仁宫。平时我走路总是轻声慢步地，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其妙地来火气，只想用力地踩想青石地板，以解心头大恨。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听别人说康熙翻哪个妃嫔贵人的牌子心里都不会来气，也没有多大感觉。但是今天看到康熙整理龙袍，从敏嫔的内室里走出来那一瞬间，心里就火冒三丈。再看到敏嫔脸上幸福的红晕，更是雪上加霜。越想越气，我也不知道我在气什么，反正只想找个发泄的方式
　　　　我就像军训踏正步似的走回景仁宫。可想而知有多少人对我这种不淑女的行为会指指点点，但是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生气的人还哪会管那么多面子不面子的。我只知道我现在非常不痛快。
　　　　带着一窝火气回到景仁宫。想着好好的去赏赏花，不料却带着一肚子气回来。我倒了一大杯茶，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忽然听到门外有人戏虐般说道：〃怎么琳儿生气了？〃
　　　　抬眼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