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宫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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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教教你。可不能失了规矩。”
　　　　我是哪个宫与你何干，我就不爱告诉你。我打趣道：“既然您那么聪明，就猜猜吧。就在这儿附近。”
　　　　沉默了好一会。青年男子才说道：“附近？刚才看到你沿着前面的小路走来，如果没错，许是额娘宫里的人。”
　　　　看我沿着小路走来？我怎么没看到他呢？难道他一直都躲在某个地方？他的额娘又是谁呢？我微皱着眉头，脑子了满是问号。
　　　　或许是青年男子看出我的疑问了。又接着说：“刚才我一直在那，只是你没看到我。”说着指向梅花后面。又说：“我额娘是佟贵妃。”
　　　　佟贵妃？我的心紧了一下。现在是康熙年间，这么说来，他是四阿哥？现在还只是康熙早期了？可是他怎么不像四阿哥？雍正不是很冷么？他好象有点喜怒无常的感觉哎……好象有“四阿哥年少喜怒不定”这么一说，清史我也不太了解，难道这是年轻时期的四阿哥吗？
　　　　青年男子歪着脑袋看着我。我想也没想，呆呆地“嗯”了一声。
　　　　雪花飘落在我身上，我突然感到有点冷。我便说：“四阿哥请容我先告退。”也不由得他批不批准，反正先走了。走时仿佛听到身后有人问我“你叫什么名字？爷让嬷嬷好好管教你。得给你立规矩”
　　　　我头也不回，这个年轻时期的四阿哥，真是太可爱了，一天到晚说规矩。
5太后（一）
　　　　　　　　　　　大概是早上五点钟左右，我就被宫女叫醒。宫女春雨在一旁认真地替我穿戴。这满人的旗装还真的很麻烦，里里外外要穿那么多衣服，而且又是大冷的冬天，要穿的衣服就更多了。我穿的厚厚地，活像一只企鹅。
　　　　光穿这一身旗装也已经花了将近十五分钟的时间了，接着就是帮我梳妆打扮。
　　　　我坐到梳妆台前，让春雨简单地替我弄个发型就行了。见太后可不能打扮的太夸张。而且在宫里头，若是出了风头，肯定会被别人针对的。这种事情，或多或少我还是知道的。虽然我不是皇上的女人，不跟她们争宠，但是她们也会将我视为眼中盯。
　　　　一会儿的功夫，春雨那双巧手就帮我把头发梳好了，脸上也没有化妆。我照照镜子，对自己这副打扮非常满意。领着春雨到偏殿里给姐姐请安，然后再由姐姐的带领下，去慈宁宫会会太后。
　　　　“琳儿给姐姐请安，姐姐吉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很自然地就唤她做姐姐。或许是被她的温柔和细心打动了吧。
　　　　“妹妹请起，妹妹可是梳洗好了？走吧，咱们去给老太太请安。”说完姐姐就挽起我的手，一同走出储秀宫。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兜兜转转的，终于来到了太后娘娘居住的寝宫——慈宁宫。天寒地冻的，终于有屋子给我避寒了，心里是直呼万岁。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还珠格格》的影响，心里一直对“慈宁宫”，“坤宁宫”还有“太后”“皇后”“嬷嬷”等等一干名词有阴影。一想起心里就直发麻。伴随着心里的恐惧感，我跟姐姐一同踏入慈宁宫。
　　　　我跟姐姐一同站在殿外候了一会，见领导嘛，要先容手下的人通报一声。或许是我姐姐的份位高，小太监通传了一声，太后就让我们进去了。看来“贵主儿”还真是不能怠慢的。我这个做妹妹的自然也是跟着享受良好的待遇。
　　　　这回我比昨天刚入宫的时候更细心，我慢步跟着姐姐，尽量与她保持步调一致。我不能让太后抓出任何破绽，然后把我关入暗房说我是民间来的野丫头，没有规矩。
　　　　“臣妾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吉祥。”姐姐早已娉婷半蹲，我慢了半拍，也感紧跟着姐姐一起跪下。
　　　　“雅琳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说完后，我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腿已经酸死了。入一躺宫真麻烦！动不动就要跪，我终于明白小燕子发明那些“跪得容易”的好处了。要早知道，我也发明几个用用。
　　　　一声温和而又不失高贵的声音响起，“快起，佟贵妃你抱病在身就不必多礼了，哀家不是说你不必行礼了吗？怎么今儿个又给哀家行起礼来了。来，坐这儿，坐哀家身边儿。”语气里满是责备又带着宠溺，看来太后很喜欢我姐姐呢。
　　　　“谢老太太。”姐姐说完后赶起身，走到太后身边坐下，又接着说：“昨儿臣妾的妹妹入宫，今儿个就带她来见老太太，给老太太请安。可不能失了规矩。”
　　　　大概是我姐姐说的这番话，才让老太后发现原来还有我这么一号人的存在。敢情我就是个临时演员啊，在这儿给你们跑龙套的。我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太后，虽然我很想看，但是我还是努力克制住心里的好奇心。心里想着千万不能惹祸。
　　　　不过老太后倒是慈祥地说：“哦？佟贵妃的妹妹来了？你就是佟贵妃的妹妹吧？抬起头来让哀家仔细瞧瞧。”听完老太后的话，我才敢抬起头，但我始终不敢用眼光正视她。因为我怕她会看穿我。
　　　　“嗯，模样倒是不错。来，坐这儿，让哀家再仔细瞧瞧。”唉，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是猴子，不过太后让我坐她身边，这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天大的恩典。就连皇上的妃子贵人也不是随便能坐太后身边的。要是让那些妃嫔贵人格格们知道，还不把我撕了才怪呢。
　　　　但是老太后都开口让我坐她身边了，我总不能驳了她的面子。于是我装作乖巧，微微垂着脑袋坐她旁边，老太后左看看，又看看，又说：“佟贵妃呀，哀家怎么看着倒是觉得这丫头有几分像佟国维了？比起你来，还多了几分灵气，不错不错。佟贵妃，这叫青出于蓝呀。呵呵。”
　　　　姐姐听太后这么说，也捂着手帕附和着笑。
　　　　而我总是比别人慢半拍，这才反映过来。佟国维？不就是我的那个“阿玛”吗？我一听，一时嘴快，就抢着说道：“太后您没听过，女儿像阿玛，有福气么？”
　　　　太后被我这么突然的抢话逗得优雅的笑了笑，而姐姐则是一脸担心地看着我，生怕我闯出什么祸。但是好在太后仁慈，她只是拍拍我的手背，开玩笑地说：“这丫头，刚才还害羞，这会儿说起话来倒是不怕了。哀家看你也确实是有福之人。将来指不定是便宜了谁家的孩子。”
　　　　一听太后这么说，我的脸有点滚烫，头垂的更低了，心想：还好这个太后不那么恐怖。而太后则是直说：“这丫头也害羞了。”
　　　　姐姐凡事听到与我婚事有关的，就会像神经质一样，马上就说：“是呀，琳儿也十五岁了，明年开春就要选秀了，还要请来太太和皇上给琳儿寻了一段好姻缘呢。”姐姐就像怕我嫁不出去一样，恨不得马上就把我嫁出去。
　　　　太后听姐姐说我明年就要参加选秀女，笑的更开心了，想也不想就说：“哦？是吗？十五也不小了，该到指婚的年龄了，可不能老在家当姑奶奶。这孩子哀家一看就喜欢，自然是要便宜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子孙，佟贵妃你说是不是？”
　　　　说着说着一群女人又是拿着手帕捂着嘴巴笑。我心想，就这么好笑吗。我还是个未成年人呢，你们就着急着要给我指婚？我求神拜佛千万别把我指给你的孙子，不过现在爱新觉罗家的皇子们好象也不大，心里才放心。
　　　　这时，门外的公公通报“皇上驾到，四阿哥到。”
　　　　我突然灵机一动，千万别把我献给你的儿子皇上啊……
6太后（二）
　　　　　　　　　　　一身明黄色即刻映入眼帘。所有人，除了皇后的起身给皇上请安，四阿哥也给太后和姐姐请安。而皇上见到姐姐也是立马扶起她，让她坐下。看到姐姐这么深得皇上和太后的宠爱，我也放心的多了。在深宫里，得到他们二位的宠爱，自然是地位牢固，没人敢怠慢的。
　　　　我的眼光也飘向随着皇上进来的四阿哥，昨晚见到的青少年，张嘴闭嘴要教我规矩，我挑衅的看着他，而此时，他也看向我，先是一惊，然后又笑笑。大概是以为我是佟贵妃的宫女。
　　　　皇上喝了口茶，看到今天这么人齐，心情大好，笑着说：“不知刚才皇额娘和佟贵妃在说什么？笑的如此开心。说出来，让儿子也乐乐。”
　　　　四阿哥也附和着说：“是啊，刚才儿孙随皇阿玛进来，就听见皇阿嬷和额娘笑的如此开心，让孙儿也乐乐。”真是个马屁精，人家说什么自己也说什么。我向他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大概他不明白，朝我笑笑。
　　　　老太后依然是端庄地坐着，不过见她儿子和孙子都来向她请安，心情比刚才更好了，也笑的更开心了。“皇帝呀，这丫头是佟贵妃的妹妹，昨儿刚入宫，今儿个佟贵妃就带着她来请安，方才正说着要给她寻门好亲事呢。明年开春就要选秀了。”
　　　　皇上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用余光看了看我，继续品着茶道：“昨儿夜里去了一躺佟贵妃那就见着了，也是个可人儿，朕自然会替她寻门好亲事。断不会委屈她。”
　　　　四阿哥听太后和皇上这么说，眼里多了几分惊讶，淡淡地笑了笑。或许他没想到，我竟然是他的“阿姨”。一个看起来跟他年纪相仿的人，会是他的阿姨，要换是我，我也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佟贵妃听了太后和皇上的承诺，长抒一气，而我倒觉得没什么。把我指给随我都无所谓，反正不要皇上把我占为己有就好了。
　　　　太后点了点头，缓缓道：“嗯，是呀，佟家就这么俩女儿，哀家也是喜欢的紧。尤其是这丫头，哀家一看就喜欢。”我就不明白了，我跟她还没怎么接触了，不就是乖乖地对她笑笑，说几句话吗？有什么好喜欢的？何况他们说话我似乎都插不上嘴呢。难道她这么说是想借助佟家的势力巩固清朝的统治？不用借都已经有了，我姐姐都已经嫁给皇上了。
　　　　皇上看着我好一会，看的我心里直发麻，皇上好象意识到自己走神了，又说：“是啊，这丫头朕也喜欢。”最后还意味声长的笑着问我：“明年选秀了？多大的岁数了？”
　　　　皇上这么一问，我就有不好的预感，被皇上关注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到时候要是一时起兴，把我嫁去和亲了，那可怎么办？可他又是皇上，我不回答又不好，我只好说：“回皇上，明年开春就选秀。今年十五岁。”我特意加中“十五岁”，告诉他，我可是小孩子，你别乱想哦，千万别把我嫁去和亲。
　　　　我姐姐听皇上这么一说，立马看看太后，看看皇上，又看看我，眼里多了几分无奈。
　　　　皇上则是玩弄着手中的板指，意味深长地说：“哦？朕知道了。”我心想，康熙啊康熙，你到底知道什么啊？千万千万千万不要把我嫁去和亲呀！！我心里无限地祈祷着。希望康熙能听到。
　　　　而此时，皇上又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扬，真不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好主意”。
　　　　姐姐大概敢到气氛尴尬，赶紧说：“皇上，老太太，臣妾有一请求。”
　　　　“佟贵妃有话就说吧，都是自家人。”还是太后慈祥，温和地说着。
　　　　姐姐想了一会儿，看着四阿哥，继续说道：“皇上，老太太，？儿也十七岁了，早两年纳了两个通房丫头，如今也该指个福晋了。臣妾身边倒是有个乖巧的孩子，臣妾的贴身宫女，锦儿，品性样貌都不错。是知府李文辉的嫡女，臣妾瞧着也喜欢，？儿与她也两情相悦，臣妾请皇上把她指给？儿当福晋。”
　　　　太后听姐姐这么说，好象才想起来，四阿哥该指婚了，连忙说：“哦？既是佟贵妃有喜欢的，皇帝就给佟贵妃做个主吧，给老四赐婚。只是哀家还没见过这丫头呢。何不先让哀家和皇帝瞧瞧。”
　　　　姜还是老的辣，还是太后办事谨慎，而姐姐似乎也料道太后会来这么一招，给旁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宫女就跪在皇上和太后跟前，我一看，竟是我第一次入宫时，带我去拜见姐姐的那个美女。
　　　　皇上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而太后仔细地端详了好一会，问了她一些简单的问题。就应了。可是就在这个要紧关头，四阿哥居然说：“儿臣谢皇阿玛，皇阿嬷，额娘好意。只是儿臣以为儿臣年龄尚小，娶福晋之事可再缓缓，当前是先学习如何做一个好臣子。娶福晋之事，大可在明年的秀女中替儿臣挑一个即可。”说完后又坏坏地看了我一眼。我赶紧把脸扭向一边。
　　　　好在皇上和太后心情好，没有发火。姐姐脸上则是看不出任何表情。倒是跪着的宫女，有点不好意思了。但是既然太后答应了，皇上不好说“不”。只是说：“老四你也十七岁了，你额娘说的对，就依佟贵妃的，把李氏赐给你当侧福晋。再挑个好日子完婚。”
　　　　跪在地上的宫女立刻露出甜蜜的笑脸。
　　　　四阿哥只好无奈地应了。姐姐的脸上顿时光彩，太后也是笑着点点头。
　　　　皇上又接着说：“你有这份心思学习如何当一个好臣子是好的。今后娶了福晋还要保持这份心思，嗯？”
　　　　四阿哥又是冷着脸应“是”。这人变脸变的真快。刚才还有点笑容，现在就冷冰冰的。我真服了。
　　　　“皇上，老太太，臣妾身子不好，乏了，想回去歇歇。请容臣妾先告退。”姐姐说完后又福了福身，准备退下。
　　　　皇上和太后念在姐姐身子不好，也就让她带着我回宫休息。临走时，太后还对我说：“丫头，得空多了陪陪哀家。”我回给太后一个灿烂的笑脸，忙点头答应。皇上什么也没说，只是目送我和姐姐出去。
　　　　四阿哥也趁机说：“皇阿玛，皇阿嬷，额娘身子不好，儿臣想送额娘回宫。”
　　　　皇上挥挥手，示意他“去吧”。
　　　　我们三个人一行走出慈宁宫。
7四阿哥
　　　　　　　　　　　回到储秀宫，姐姐就回房休息了。看来她是真累了。病人本来就是要好好休息的。她还这么早起床，不累才怪。
　　　　见姐姐回房休息，我也没什么事可娱乐的。我也溜回房小睡一会。今天起床实在是太早了，真困。
　　　　我松了头发，准备走上床。这时，房门“吱丫”一声推开。我连忙走去看看是谁。我刚走两步，就看到四阿哥。好好的来我的房间里干嘛呢？难道是想教我规矩？我可不要。
　　　　我坐到椅子上，也没请他坐下，玩弄着头发，随意地问：“不知道四阿哥私闯我的闺房有何赐教？”
　　　　四阿哥好象被点穴似的木木地站在那，我歪着脑袋看着他，等待他的答案。千万不要是“爷来教你规矩”才好。皇子阿哥我可得罪不起。
　　　　等了一会儿，四阿哥还是木木地站着，不会真得被点穴了吧？我的脑袋都歪累了。我又摆正脑袋，再问一次：“不知道四阿哥私闯我的闺房有何赐教？”
　　　　这时四阿哥才反映过来，摸了摸脑门，干笑几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嗯，我来是，昨晚不知道你是额娘的妹妹。呵呵呵呵。”
　　　　看着他那傻样，心里不襟觉得好笑。历史上不是记载雍正很冷酷很残暴，还有什么拭君杀父的说法吗？怎么现在的四阿哥确是那么傻，就像个呆子。真有趣！
　　　　四阿哥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我以为我脸上长什么了，用手摸摸脸，没有呀，而且刚才我才照过镜子，脸上也没有什么东西不干净啊。我扭过头，咳了几声，：“噢，这样啊，现在四阿哥不是知道了吗？论辈份，四阿哥，您还要叫我一声阿姨呢。”说完后，心里得意的笑起来。我居然是雍正的阿姨，难免有些小兴奋。
　　　　四阿哥听我这么说，又拉长他的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捏着杯子，或许是他太用力了。杯子都捏碎了。我真为杯子心疼。为杯子默哀三秒钟。我忽然发现形势不对。不会是我得罪他了吧？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我看着四阿哥依然面无表情，被捏碎的杯子还捏在他的手里，他似乎没有察觉，难道他的手不疼么？他的手就不是肉做的？突然想到，刚才我说什么我是他的阿姨。天啊，我捂着嘴巴，一定是我说错话了。
　　　　我连忙站起来，低头向四阿哥道歉：“对不起四阿哥，我不该说我是你阿姨，随意与您攀亲戚。刚才只是一时嘴快，所以才……总言而之，请您不要生气。”说完后我暗自松了口气。来到清朝，第一个道歉的人，居然是雍正。太不可思议了！
　　　　四阿哥抬头看着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只是，只是……”
　　　　我听四阿哥“只是”了很久，也没听他“只是”什么出来。我有点不耐烦了。我又是一时嘴快，“只是什么呀？四阿哥您倒是说呀。别让我光在这听呀。”
　　　　四阿哥的脸又是一红。都十七岁人了还脸红？想当年，十七岁的男孩都泡美眉了，我看他脸红，趁机笑四阿哥：“哟，四阿哥脸红啦？您都快娶福晋了还脸红？说到娶福晋，您那福晋真漂亮啊。到时候可要请我去喝杯喜酒凑凑热闹呢。怎么说，我也是你额娘的妹妹，你说是不是？”
　　　　四阿哥被我说的更是不好意思了，他在那傻笑，接着刚才的话说：“只是我不喜欢叫你阿姨”
　　　　听他那么说我倒是奇怪了，明明是我比你小，你叫我阿姨，是我吃亏呢。有什么不喜欢的，我都不在乎了，你还怕什么？我摇摇脑袋问道：“为什么啊？叫我阿姨，吃亏的是我。我可是比您还小的，四阿哥。别忘了。您十七岁，我十五岁。”
　　　　四阿哥大概是被我逗笑了，松开了手里捏碎的杯子，被捏碎的杯子散落在地上，但是他仍然没有察觉，只是继续跟我说话：“正是因为怕你吃亏，所以才不让你叫我姐姐。以后叫我的名字就好。”
　　　　我看了看他的手，只是擦伤了皮，但是也要好好处理伤口。谁知道会不会有破伤风呢？我看着他的手说：“这么说来，谢谢四阿哥替我着想了。只是名字雅琳就不敢直呼了。还是唤您一声四阿哥比较好。对了，您的手伤了，难道不疼么？”
　　　　四阿哥听我这么说，才低头看自己的手，他还在那呵呵傻笑，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智障，我现在开始对历史持有怀疑态度了。很有可能雍正不是他……要不然怎么会……有点智障的表现呢……
　　　　四阿哥或许是猜到我想什么了，装作轻松地说：“没事儿，这点伤算不上什么。练布库的时候经常受伤，所以也就习惯了。回去让奴才上药就好。”
　　　　听他这么说，我真的很惊讶。虽然擦破皮没什么事，但是也不至于感觉不到吧？难道他的身体是铁打的？等他回到寝宫去处理伤口，恐怕伤口都已经发炎了。看在他是姐姐的养子的份上，外加是未来的雍正，还是我勉为其难给他处理伤口吧。以前我参加过红十字会，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处理的很好的。只是古代医疗设备很差，什么红药水啊，双氧水，都没有。这倒让我犯难了。不过我记得进宫的时候，房里准备了一些药。
　　　　一想到这儿，我连忙去把那些药都找出来。四阿哥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楞着在那发呆。我找来药后，拿起他的手就帮他处理伤口。四阿哥有点不好意思想把手抽回。我按住他，不让他动。“四阿哥，我这是帮您处理伤口。到您回宫再处理恐怕已经发炎了。您放心，我可不会吃您豆腐占您便宜。”
　　　　四阿哥安分了很多，任由我帮他上药，沉默了好一会儿，四阿哥又说：“琳儿，明年开春你要选秀？”
　　　　听四阿哥叫我“琳儿”心里觉得有点恶心，我跟他又不熟，叫的那么亲密干嘛啊。要是他的福晋在非杀了我不可。“怎么了琳儿？想什么出神了？”四阿哥又接着问我。
　　　　哦对，他刚才问我选秀女，今天他不是也在太后那听到了吗，现在还问，真是明知故问。不过他是皇子阿哥，我总要给他几分面子的。我笑着应着他：“是啊，明年参加。”
　　　　四阿哥又不依不饶的问：“哦？那你希望选上吗？想成为皇阿玛的女人吗？”天啊，他问的真直接！还好我没有喝水，要是我喝水，一定会一口水喷出来。也不看看他皇阿玛都多大岁数人了，我怎么会想当他的女人呢？于是我悠悠地说：“不要，最好就落选，那我就可以自由自在，为所欲为。”
　　　　四阿哥听我这么一说，用另一只手抓住我的手，兴奋地问：“当真？”
　　　　我纳闷了，这还有假的吗？我继续替他上药，没有回答他。
　　　　四阿哥又沉着声音说：“可是依佟家的势力，皇阿玛必定会给你指门好亲事的，不会让你落选的。”
　　　　我突然先起今天老太后还有皇上说的话，都说会替我寻门好亲事，说白了不就是政治婚姻吗？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叹了口气，道：“只要不是指给皇子皇孙，我倒无所谓。”
　　　　四阿哥用一种奇怪又有点失落的眼神看着我，问道：“为什么？皇子皇孙不好吗？多少女人盼都盼不来。何况你出身好，这也是跑不了的。”
　　　　四阿哥的话似乎在暗示我什么。今天太后还是皇上也说了，要把我留给爱新觉罗家的，又想起清朝的选秀制度，要出身好，品德好，才到模样好。依佟家在朝中和后宫的势力，我想落选恐怕也不容易。
　　　　我又无奈地叹了口气，伤口包好了。四阿哥抿了抿茶，又接着问：“指给阿哥不好吗？当福晋不好吗？”
　　　　我坐下来，也喝口茶，渴死我了，四阿哥什么时候变的那么三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