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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宫墙-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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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难道这笨重的东西就是古钢琴吗？而且还是双排键的？
我睁大眼睛朝白晋看去。是的，他的确是在弹奏古典钢琴曲。甚至是我从未听过的钢琴曲。想是已经失传了，抑或是他即兴演奏的。
在坐很多人都惊讶于古钢琴悦耳的声音。虽然不比二十一世纪的琴声悦耳，甚至还有些笨拙，弹跳音也不能很好的表现出来。但是相比之下，要比古筝二胡等民乐要好得多了。也不是说民乐不好，但是民乐只有五个音，感觉上总是缺少了音乐的美感，音乐的感染力。所以来到清朝后一直都很遗憾的就是不能欣赏钢琴曲，不能听交响乐。但是我很惊讶，我今天居然能见到我作梦都梦到的钢琴。心里的兴奋难以压抑。我甚至是想冲到钢琴旁好好的弹上几曲，解解手痒。可是我并没有，我按捺着自己，万万不可出风头，今天只做个听众，好好听白晋演奏。
白晋在台上陶醉地弹奏着巴赫的曲子。我还听出来了有巴赫的还有，，还有。这些曲子即使放在二十一世纪也是学习钢琴的学生必须要弹的曲子，大部分也都还是业余考级四五级以上的钢琴考级曲。今日我得已荣幸能听到，对康熙自然是万分感谢。想到康熙，我侧过脸去看看康熙，康熙虽然不懂钢琴，但是他也已经被优美的琴声吸引了。连皇太后也是微笑着点点头。
白晋饱含感情地演奏完了所有的曲子，掌声顿时响起。我心里感叹，原来巴赫的曲子也可以是这么好听的。我想我或许会把对萧邦的〃爱〃分一半给巴赫了。
想着想着，只听女人们的议论声又响起。为首的宜妃向来是最爱发表意见的。果然，宜妃说道：〃皇上，老太太，这洋人的东西虽是不如咱们大清的，但是这玩意儿还是挺新奇的。竟能发出如此动听之声音。〃
皇太后听后不住地点头称是。我心想，你这个郭络罗氏宜妃还真是落后，目光短浅。人家的钢琴明摆着比咱们的民乐好，但是偏要说别人的不如自己的。不知道白晋听后会是什么反映？如果是我，一定会跟她斗琴，看看到底是谁的好。可是想归这么想，我总不能明着站在白晋那边偏帮外国人而说自己国家的东西不好的。
我的手确实是痒了，很想与那黑白键亲密接触。于是我便也说道：〃皇上，老太太，白大人琴技高深，雅琳实在是佩服呢。而且雅琳瞧着这西洋乐器着实有趣，改日想向白大人讨教一番，不知皇上可否允了？雅琳想着也是想让肚子里的孩子多听听，对孩子好。〃
康熙温柔地看着我想了一会儿便说：〃既是琳儿喜欢，若是想学，改日朕与你一同你向请白爱卿讨教吧。〃
也算是获得康熙的同意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康熙说〃一同〃。难道他也对钢琴有兴趣吗？还是不放心我与白晋单独相处？
康熙又说道：〃白爱卿，过去朕命你教朕的格格们乐理，而你回家乡一段时间耽搁了，如今你也回来了。明儿便继续吧。〃
白晋恭恭敬敬地跪下说道：〃臣领命。〃
康熙看了一会儿又说：〃好了，都散了吧。天儿也不早了。皇额娘该歇了。你们也都回去好好歇着吧。〃
宜妃有点儿想留下的冲动，但是康熙并没有留她，她只好板着脸离开。忽然康熙又叫住白晋问道：〃白爱卿，你方才弹奏的东西可有名称？〃
白晋的眼珠子转了转，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回皇上，这个在我们老家叫拨弦钢琴。是用木做的。能发出响亮的声音是因为有弦打击键琴，从而发出声音。我们叫它Piano。〃
白晋耐心的解释。康熙也是似懂非懂。又忙摆手道：〃你们这些洋文就不必与朕说了。朕听也听不明白。好了好了，白爱卿你也先回吧。〃
白晋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才离开。
回头一看，人都散了。畅音阁只剩下我和康熙。夜深了，紫禁城尊贵地乌鸭在天空中肆意飞翔，肆意吼叫。许是夜深的缘故，我格外害怕。
康熙又紧握我的手温柔地说道：〃怎么？害怕？〃
我倔强的摇摇头，心想道，让你知道我害怕那多丢脸啊。以后保不准你会拿这事来笑话我。但是聪明的康熙还是看出我的想法了，只是没有识破而已。康熙看着我了然一笑，便吩咐梁九功道：〃梁九功，天晚了。你们送佟嫔回景仁宫。〃
康熙这是什么意思？让我一个人走回去吗？那我不是更害怕吗？忽然有人将软轿抬来。我赌气地让路，请康熙上轿。可是康熙却牵起我走到软轿前，并让我坐上去。我有些惊讶。
康熙又说道：〃朕命他们送你回宫。你好生歇着。朕明日再来看你。〃
我又疑惑地问道：〃那皇上您呢？〃
康熙爽朗地笑道：〃朕没关系，朕还有奏折要批。朕就自个儿带着几个人先回乾清宫。蛤尔丹的事儿，马虎不得呀。〃
最后一句，康熙像是倾诉又像是自言自语。说完康熙便命他的一大队人员送我回宫，自己就带着两个公公回乾清宫。我挑看帘子，看着康熙疾步往乾清宫的方向走去。
看着康熙离开的背影，我竟有些不舍。我怎么发现我好象越来越依赖康熙了？
66养胎（三）
这几日闲来无事，慈宁宫请安皇太后也免了，让我在景仁宫里安心养胎便是。为了打发时间，我也跟着玉龄学刺绣。不得不说，古代的女孩果真是心灵手巧。什么东西都能绣的活灵活现的。哪像我这么笨拙。
我拿起玉龄新绣的手帕，是一朵梅花。心里念道：梅花，梅花……
玉龄见我看得入神了，便放下手中的绣活儿走上前来嘻笑着说道：〃主子，您瞧瞧，可喜欢这帕子？〃
我笑着颔首。我喜欢，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是因为我对这梅花的特殊感情。来到清朝，可以说是梅花引开了我接下来发生一系列的事情。
只听玉龄又说道：〃主子，您这梅花是奴婢绣给您的。〃
我有些惊讶，绣给我？莫非玉龄知道我喜欢梅花？可我曾经当着康熙的面说过我不喜梅的。
玉龄半蹲着身子解释道：〃奴婢知道从前主子爱收集梅花，可是后来也有一阵子没有收集了。且说眼下也不是梅花盛开的时节，自然是喜欢也瞧不见的。奴婢又想着主子您的性子就像这梅花一般，淡而优雅，从来都是与世无争。旁的主子总是寻思着怎么得万岁爷得心，主子您倒好，每天睡的乐呵呵的。依奴婢看啊，主子您的性子最像梅花了。虽是与世无争，但是总是得人欣赏。瞧，万岁爷不正是。〃
玉龄甜笑着解说她心里的想法，我才知道，原来在她眼中我是这样的人呢。我不襟说道：〃玉龄这嘴巴就是抹了蜜，往后嫁了人，婆婆准是喜欢的。定是把夫君也哄的高高兴兴。〃
一听到〃嫁人〃，玉龄就有些羞了。与她相处多日，也就数她最关心我，最把我放心上了。能与我说的上话的，也就是玉龄。我又问道：〃玉龄，过几年，你便放出宫去，可是想好了往后要干什么？还是已经许好人家，回去便成婚？〃
玉龄听到回家似乎有些不高兴，脸上挂起哀伤。但她还是坦诚地说道：〃回佟主子，能放出宫去自然是好。只是奴婢家中，阿玛额娘在奴婢入宫第三个年头早已去了。家中只剩哥哥还有妹妹。早些年哥哥娶了嫂子，近几年听说又纳了一房妾，生活过得也不错。偶尔也来信与我。可是妹妹自从小摊上了病，便注定了今生都要卧病在床的。幸好嫂嫂们对妹子照顾有加，近来身子也好得多了。奴婢也别无他求，只求在主子身边好好办差，照顾好主子，尽奴婢的本份。出宫的后路，还是日有再作他想吧。〃
心想玉龄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她的阿玛额娘都离开她了。没有爸爸妈妈的地方，再好的家也不是家了。幸而她还有个好哥哥好嫂子，否则她的生活真的不敢想象。
我放下手帕说道：〃玉龄，往后家中若是有难处，大可寻我帮忙。我能帮地上的绝不会置之不理的。〃
玉龄含着眼泪跪下来，给我磕头。我忙拉起她。这女孩，怎么就那么喜欢给别人磕头呢。
忽然，宝兰进来报：〃佟主子，敏主子来瞧您了。正在外边候着。〃
敏主子？是敏嫔吗。想着我便随着宝兰到正殿里。
果然，是敏嫔，而且还带上了十三阿哥。十三阿哥像个猴子似的，见着我就跳上来喊道：〃佟母妃。抱抱胤祥。〃
敏嫔马上站起来拉着十三阿哥，正色道：〃祥儿，不得无理，你佟母妃如今怀有身孕，怎能让你佟母妃抱你。〃
我还是笑道：〃不碍的。十三阿哥，等佟母妃肚子里的孩子生出再抱你。〃
我拉着敏嫔坐下，十三阿哥又不解地问道：〃佟母妃您真的要给胤祥生弟弟了吗？昨儿额娘说佟母妃要给胤祥生弟弟了。让胤祥往后见着佟母妃要小心点儿，别撞着佟母妃了。还说往后就有弟弟陪胤祥玩儿了。〃
我温和地笑道：〃是啊，十三阿哥，你额娘说的是。可这孩子没准是你妹妹呢？〃
十三阿哥早已乐开，拍手叫道：〃噢太好了！太好了！终于有弟弟妹妹同胤祥作伴了！〃
敏嫔也是宠溺地说道：〃这孩子，就这样。这几日倒好，也不知是怎么着，每天都缠着要去找四哥，倒是腻上四阿哥了。从前还是八哥八哥的喊，现在倒成了四阿哥。〃
我也不知道十三阿哥是怎么跟四阿哥〃好〃上的，只记得上一回十三阿哥见四阿哥还好象见怪物，现在怎么就亲近了？不过也是好事，我看他一个小孩子在宫里，其他阿哥也不跟他作个伴，也是可怜的。难得四阿哥愿意带着这个弟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敏嫔抱着十三阿哥说道：〃佟妹妹，听说妹妹怀有身孕了。我作姐姐的也替妹妹高兴。在宫中，能为皇上生下一儿半女却是值得庆贺之事儿。只是头几个月，妹妹可是要当心了，头几个月是最辛苦的，也是最难的，往后习惯了就好。没事儿也别总坐着，在院子里散散步也是好的。〃
难得敏嫔有这份心意了。一直以来，敏嫔给我的感觉也是那种与世无争的。或许这跟她出身不高也有关系吧。我赶紧谢道：〃敏姐姐的好意妹妹收到了。往后得空就去姐姐宫里，叨扰您。〃
十三阿哥又插嘴道：〃佟母妃是带着弟弟妹妹去同胤祥作伴吗？〃
敏嫔敲了敲十三阿哥的脑袋说道：〃哪有这么快，你佟母妃还要过上好几个月才能给你添弟弟妹妹呢。〃
接着敏嫔又向着我说道：〃我倒是欢迎妹妹。只是妹妹别嫌姐姐烦人就是。〃
聊着聊着，我忽然觉得腹部一阵疼痛传来，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笑得太开心了。但是疼痛感越来越强烈，敏嫔吓得放下十三阿哥冲过来扶着我着急地问道：〃佟妹妹这是怎么了？来人呀，快传太医！〃
十三阿哥也在一旁不解地喊道：〃佟母妃您怎么了？是不是要生弟弟妹妹了？〃
我已经再没闲心思搭话，肚子就像有人重击敲打。几个公公将我抬到床上。我早已疼得整个人缩成一团。
过了好一会儿，太医们急急赶来，我好象还看到康熙的身影，但是别人说什么我也听不清了。我只知道我的肚子很疼很疼。
太医让宫女替我轻轻按摩，才觉得肚子的疼痛感渐渐退去。过了大概一刻钟，我又听到砸东西的声音。
康熙怒吼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嗯？你们都给朕说说！佟嫔胎儿难保？若是这一胎保不住，你们都提脑袋来见朕！〃
又听太医求救般叫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务必竭尽全力，保住娘娘的胎儿。只是造成娘娘方才差点儿小产的迹像怕是由于用药的原因。〃
太医的话还没有说完，康熙就打断，继续吼道：〃用药的原因？佟嫔用的药不是你们太医院开的么？怎么？难道还有人私自给佟嫔用药不成？〃
说完太医又马上应道：〃臣该死，臣开的药却是安胎药。这药也是从太医院熬好了送来，怕是这药中加入了少量藏红花。导致娘娘……〃
康熙又砸碎东西喊道：〃是谁伺候佟嫔进药的？给朕滚出来！〃
没有人敢支声，但是我清楚知道，负责我进药的人只有芸枝，可是后来换成了宝兰，再后来，也就是现在，一直是玉龄负责。难道她们给我下药？不可能，不可能。她们为什么要对我下药？这对她们又有什么好处？
芸枝忽然站出来说道：〃回皇上，前阵子是奴婢负责佟主子进药，后来是宝兰，现今是玉龄。〃
我流着冷汗，看着芸枝。宝兰，玉龄三人跪在康熙眼前。康熙愤怒了，伸出手，像是想扇她们一耳光，可是康熙又没有出手，只是带着怒腔责问道：〃到底是谁？还是你们三人？〃
芸枝理直气壮地跪在地上，波澜不惊，像是一切都与她无关，也像一个局外人，在等着看一场好戏。宝兰则是身子有点抖，但也是挺直身子跪着。只有玉龄，眼神复杂，像是有话想说，但是又迟迟未开口。就像那人打翻药后的神情。
〃平妃娘娘到，僖嫔娘娘到，端嫔娘娘到。〃
康熙一眼望向门外，毫无感情地说道：〃平妃，僖嫔，端嫔也来了？〃
平妃僖嫔端嫔三人福了福身，平妃又说道：〃皇上，臣妾三人方才聚在一块儿品茶，见太医们冲冲往景仁宫走来，便听底下的奴才们说佟妹妹身子不适，想着便来瞧瞧。〃
康熙没说什么，气氛也异常安静。
忽然，玉龄跪上前，说道：〃万岁爷，奴婢有事禀报。〃
康熙正色道：〃报。〃
玉龄吸了口气，又看看四周的人，也看看我，然后说道：〃回万岁爷，奴婢怀疑下药的是宝兰。〃
所有人的眼光都停在宝兰身上。我的疑惑，康熙的愤怒，连平妃，僖嫔，端嫔也皱了皱眉头。
康熙又说道：〃接着说。别停。〃
玉龄像是得到鼓励继续说道：〃早些日子，奴婢就发现宝兰总是精神恍惚，心神不定，而且在当值的时候还经常离开。后来娘娘怀有身孕，宫里大伙儿都替娘娘高兴，惟独宝兰，愁眉苦脸地呆在房里，而后夜里离开宫里。后来太医院送药来，原先是芸枝负责的，宝兰又抢了这差事儿。奴婢家中原有药铺，对药理也是略知一二。而后有一次奴婢发现，宝兰竟在娘娘药里下药，便有意失手打翻药，想告诉娘娘，又担心娘娘不信，想着得找出证据。不料会导致今日的场面。是奴婢失责了。〃
康熙听完后走到宝兰面前，狠狠地说道：〃你可有话想说？〃
宝兰抖着身子，连头都不敢抬，眼泪已经一滴一滴地落下，过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声音说道：〃回万岁……万岁爷……奴婢……奴婢是被迫的……佟主子，奴婢……对不起您……对不起您……〃
康熙怒问道：〃谁逼你？〃
67养胎（四）
宝兰吸着鼻子声音仍然是颤抖着说道：〃奴婢……奴婢也不想。主子……待奴婢好，可……可是……奴婢有了身孕……平……平妃娘娘……还有僖嫔娘娘就……就让奴婢给佟主子下药……不能让佟主子怀有身孕……可……奴婢做不出……主子待奴婢好……后来……后来……平妃娘娘逼奴婢在主子的药里……〃
说着宝兰便停了。康熙愤怒地看向平妃，僖嫔，我已经傻了，怎么可能？平妃？僖嫔？如果说是惠妃，宜妃我还是会信的。可是……平妃，僖嫔？
康熙又怒吼道：〃接着说！给朕说完！〃
宝兰吸足了气，又继续说道：〃平妃娘娘逼奴婢在主子的药里下少量藏红花，让佟主子过一段时间再小产。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还说事儿成就把奴婢送到太子身边。〃
康熙又问道：〃你这孩子是太子的？〃
宝兰没有说话。康熙愤怒地问道平妃几人：〃你们还有什么话想说？毒孩龙子？还有什么话想说！〃
平妃却没有被吓倒，而是理直气壮地跪下说道：〃回皇上，是，确实是臣妾要求宝兰这么做的。可这主意却是端嫔出的。〃
康熙双手背着，踱来踱去说道：〃好啊，好啊，你们都逃脱不了！〃
端嫔吓得马上跪下，平妃理了理思路又接着说道：〃想必皇上也知道，佟妹妹进宫以前与四阿哥的事儿吧？〃
康熙摆手说道：〃都过了。过去的事儿你们还替什么？给朕说重点！〃
僖嫔早已忍不住，上前说道：〃只怕佟妹妹这孩子将来生出来要喊皇上您一声皇玛法呢！〃
康熙停住脚步，僖嫔又接着说：〃两个多月前，臣妾夜晚睡不着出去散散步，发现佟妹妹与四阿哥在储秀宫，私情未断。整整一宿，若是想做出违背皇上您的事儿，那多容易呀！〃
我震惊，几乎是要从床上滚下来。原来那天晚上的人是她，是僖嫔。我就知道，这件事儿，早晚是会被桶破的。可是我万万想不到，竟然会成为我和四阿哥……只怪这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我无助地看着康熙说道：〃皇上，您还记得吗？那天晚上，您正好来雅琳宫里。还问雅琳这么晚上哪儿去来着。〃
我尝试着唤起康熙的记忆，告诉他，她们是在陷害我，不是真的。何况，我与四阿哥的事已成过去。我们也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又怎么会怀孕呢？
康熙走上前来，皱着眉头深深地看着我，平妃，僖嫔，端嫔好象以为自己获胜了，在得意的笑着。好，好极了。我不得不佩服她们。平时里看来对我好的人，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桶你一刀。
康熙抚摸我的头发，又看向平妃三人，眼底压不住的怒气，过了好一会儿，康熙终于说道：〃琳儿，朕，相信你。〃
平妃三人失望了。康熙放下我。又走向平妃三人，安静地宣布：〃平妃，僖嫔，朕念你们出身名门，且是赫舍里皇后的族人，朕这回就饶了你们。朕命你们去五台山吃斋念佛，为我大清祈福。〃
平妃僖嫔二人平静地跪下接旨。
我看了看康熙，希望他不要把这件事闹大，不希望所有人都知道。康熙也回看我。又看了看端嫔说道：〃端嫔你也跟着去五台山吃斋念佛，为我大清祈福吧。明日即启程。〃
接着康熙又走到宝兰身边，宝兰早已经瘫倒在地。我以为会将她赐死，却不料康熙说道：〃把她送去太子府上。把孩子生下另作处置。〃
梁九功将平妃，僖嫔，端嫔三人“请”回去，小公公们有将宝兰拉起。
我趴在床上。无论如何，我也想不到结果会是这样。为什么她们要害我？难道我在她们眼里，就是一个威胁力极大的人吗？我的存在威胁了她们吗？
康熙走上前来，拥住我说道：“对不起琳儿，是朕害了你，朕不能好好的保护你，让你受了伤害，朕还不知道。”
我摇摇头。
康熙又接着说道：“幸好孩子保住了。否则朕心里过意不去。朕方才恨不得把她们送去宗人府。可是一个平妃是赫舍里皇后的嫡亲妹妹，一个僖嫔是赫舍里皇后的内侄女。朕不能这么做。所以朕将她们送去五台山。往后她们不会再伤害你了。琳儿，相信朕。朕一定能好好的保护你，还有咱们的孩子。”
第二天，梁九功来接我，说道：〃佟主子，万岁爷遣奴才来接您，送您去畅春园安胎。〃
宫女们替我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去畅春园。畅春园刚建好不久，准备以后搬进去小住的。但是又听说园子刚建成，连康熙自己都还没有搬进去，就让住进去养胎，可见康熙对这个孩子的重视程度不是一般的。
离宫前，我还是要去慈宁宫给皇太后请安。皇太后见我也没说什么，想必她也是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的。皇太后只是让我在畅春园好好养胎，什么都别多想，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差人回宫说一声便是。
在慈宁宫里也见着德妃，惠妃，宜妃。德妃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看着我淡淡地笑着。宜妃还是心高七傲。就是惠妃话多。说了句：〃还是妹妹福大。将来孩子准是好好的。〃
我也没有多理会她们。给皇太后请安后便坐上马车去畅春园。
康熙命梁九功护送我去畅春园，所以梁九功早就在慈宁宫门外候着了。待我出来后，梁九宫扶着我上马车。
上马车后，我发现一个穿明黄袍子的人坐在那笑着看着我。
康熙。我有点儿惊讶，怎么康熙也来了？他不用留在宫里处理政事吗？
康熙揽过我说道：〃朕始终是不放心你一人在畅春园。这园子刚建好，朕还没住进去，哪有让你先去的理儿。所以朕寻思着还是移驾畅春园。在园子里处理政事儿，少了宫中的烦扰也是好的。〃
我心想道：你想去就去嘛。找那么多借口干什么。但是我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说道：〃皇上您果然是小气。让琳儿先住进去也舍不得。〃
康熙抚摸我的头发，像摸着小猫咪，温柔地说道：〃嗯，琳儿，朕就是舍不得。〃
68养胎（五）
畅春园果然是个好地方。建在郊外，少了紫禁城里的喧扰，多了几丝安宁，而且也没有后宫的争斗，少了无畏的〃看望〃。而且再这里，我也可以暂时过上相对自由的生活。除了晚上少不了康熙的〃监管〃，白天还是很自由的。且说在这里也不用给谁请安，更是想睡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醒。并且为了保护我的孩子，康熙也免了我不必穿花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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