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宫墙-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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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摸摸小瑜的脑袋说道：〃嗯。等你背会了妈妈让你背的唐诗的时候妈妈再教你甩鞭子。如果你想快点儿学甩鞭子，那你就赶紧回房里乖乖地背唐诗。〃
　　　　我给小瑜开出的条件还是相当吸引她的。她一听只要背会我教给她的唐诗，我就教她甩鞭子，她马上就又是一路小跑回房去背唐诗。
　　　　其实我让小瑜背唐诗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训练她成才女或是诗人。只是我以前在家的时候曾经听说儿童的启蒙教育最好是三岁以前就开始，这是灌输语言的最佳时期。所以为了训练小瑜的语言能力，我就让她背唐诗。同时也可以让小瑜认认较为简单的字，训练小瑜的记忆能力。另一个原因就是我要利用小瑜背唐诗的时间学学怎么甩鞭子。因为我以前对鞭子这个东西也没有研究。现在让我教她，总得先让我学会才能教吧。
　　　　等小瑜回到房里背唐诗，我才拿起鞭子研究研究怎么甩。〃啪…啪…啪…啪。〃玉龄听见我甩鞭子的声音响起又跑出院子劝道：〃哎哟主子，又甩鞭子。您瞧瞧，甩了两个多月，鞭子没见您学会怎么甩，倒是这一片的落叶，灰尘都让您给甩干净了。〃
　　　　我边甩着鞭子边说道：〃这不好么？帮你们打扫了院子，减轻你们的负担。可要谢我了。〃
　　　　玉龄站在一边，不敢走过来，怕我的鞭子甩到她，因为有一次我曾经不小心甩到玉龄的手，这次她怕了，所以每次我研究鞭子的时候玉龄总是站的远远的。〃好主子，求您了。您还是安安静静地坐下歇着吧。别甩鞭子了。〃
　　　　我摇摇头说道：〃那可不行！我答应了小瑜，她背会了我让她背的唐诗便教她甩鞭子。我怎么能对她食言呢？孩子可是最骗不得的。〃
　　　　玉龄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回屋里忙她的活儿。我玩弄着手里的鞭子。一不小心我将手里的鞭子甩了出去。只听红墙外一声惨叫，便有鸭嗓子喊道：〃哪个狗奴才胆敢把鞭子扔出来！〃这声音乍一听怎么有点儿熟悉？听起来似乎有点儿像梁九功。不过许是我多想了，公公的声音大多如此。若是真扔到皇上身边的红人我可担当不起。的ac
　　　　且这语气听着像是我不小心扔出去的鞭子伤害到路过的行人了。可惜我不能踏出这个宫门，否则我一定会出去当面同他道歉的。话又说回来，这也怪他运气不好。平日我练习甩鞭子的时候偶尔也会失手扔出墙外，却从来没有砸过人。因为我这里没有人经过。所以我从不担心这个。今日实在是我无心之失。想着心里也是愧疚的。也不知道那人走了没有，我便隔着墙喊道：〃对不起，公公。我正练习甩鞭子呢！若是公公还在，就请您把鞭子扔进来吧。我出不去。谢谢公公了！〃
　　　　红墙对面又响起另一个声音，这声音我从未听过，沙沙哑哑的。〃请佟贵人站到一边去，奴才这就把鞭子扔进去。〃
　　　　说罢，我站的远远的。鞭子便扔了进来，〃啪〃一声的掉在地面上。我上前走去捡起鞭子，便朝红墙外边的公公谢道：〃有劳公公了。〃
　　　　红墙外恢复安静，再没有声音响起了。我拿着手中的鞭子，想休息一会儿。忽然想起刚才那位公公好象称我为〃佟贵人〃。那位公公只听我的嗓音怎么知道我是〃佟贵人〃？莫非他认识我？不然可真奇怪了。
　　　　玉龄又端来西瓜，〃主子，吃点儿冰镇西瓜解解暑气儿吧。瞧您，都出汗了。〃
　　　　我看了看玉龄端着的盘子，西瓜看起来倒是新鲜，光看着的感觉就已经能解渴了。如今我被打入冷宫还有这般好的待遇，看来玉龄跟内务府的关系也不错。我便打趣儿道：〃哟，玉龄有长进啊。什么时候也跟内务府的人有交情了？〃
　　　　〃内务府有交情？没有啊。奴婢哪儿认识内务府的人啊？〃玉龄满脸的疑惑，不知道我说什么。许是她不能理解我的意思。我便指指玉龄手中捧的盘子。
　　　　玉龄像是恍然大悟，有点儿惊慌失措，马上打着哈哈笑道：〃主子英明，主子英明！什么都瞒不过主子。就是前阵子奴婢认识了一个内务府的公公。不就是让公公照顾照顾咱主子嘛！若是主子不喜欢，奴婢。。。〃
　　　　看玉龄那慌慌张张的表情，就像小孩子撒了谎似的。我不襟莞尔一笑道：〃你紧张什么？我又没说要罚你。走吧，去小瑜房里，这天气热，且背唐诗也累了。把这些冰镇西瓜给她送去。她可是最喜欢吃冰镇西瓜的。〃
　　　　我轻轻地推开门，怕打扰了小瑜背诗。不料进去后，却发现小瑜竟然在偷懒，伏案睡觉！我走到小瑜身旁，用最大的力气拍桌子。〃啪。〃
　　　　小瑜听到我拍桌子的声音，小瑜慢慢地抬起头，左看看右看看。我气极败坏，压着声音问道：〃佟瑾瑜，你在干什么！你不是应该在背唐诗吗？〃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以前我不好好学习的时候我妈妈会生那么大的气儿了，因为本是对我充满了希望，但是当我让她失望的时候她便会很伤心。
　　　　小瑜眯着眼睛，无精打采地看着我，〃妈妈，我背唐诗了。可是我很累，所以我就睡了一会儿。妈妈别生气了。〃
　　　　我看了看眼前的小瑜，才两岁半，我是不是对她要求太过苛刻了？可是她是我生命的全部，如果我不对她严格要求岂不是害了她？只是我看到她那张憔悴的小脸便又舍不得骂她。算了，她也不过是个两岁半的孩子而已。我应该让她过一个快乐的童年才是。反正我也不指望她能够走出这个紫禁城成就什么大事业。我让她背唐诗的初衷也不是想要求她出口成章，以后她想学什么便学什么，至于该学的知识，她尽了力去学就好。的9dc
　　　　我摸摸小瑜的小脸儿，心平气和地笑道：〃来，小瑜最喜欢吃冰镇西瓜，妈妈特意拿了些给你。但是日后可不能再像刚才那样偷懒了。累了就告诉妈妈，喜欢偷懒的孩子可不是好孩子。妈妈不喜欢。〃
　　　　小瑜见我不生气了，便一下子就扑到我怀里，眨着清澈地眼睛，眼里闪着聪慧的光芒，天真烂漫地说道：〃妈妈，我以后一定会很听很听很听妈妈话的！〃
　　　　我轻轻地拍着小瑜的后背，听到年纪小小的小瑜说出这番话，心里真的百感交集，嘴角微微上扬。有这么一个乖巧的女儿，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92嘲讽
　　　　　　　　　　　〃春晓，孟浩然。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送元二使安西，王维。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清明，杜牧。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秋天，微风吹过，我吩咐兰舒春雨俩人把贵妃塌般到院子里。这样一来我便可以在院子里舒舒服服的休息。
　　　　我松散着头发，像在家里一样儿，正倚在贵妃塌上，半眯着眼睛听小瑜朗声背诵唐诗。小瑜的记忆能力非常好，背诵唐诗非常快。只要我跟她读几次，她很快便可以非常流利地背诵下来。唯一的缺点就是小瑜太懒了，是个不爱学习爱玩儿的小女孩儿。
　　　　听着听着，小瑜的背诵声便停止。我睁开眼睛看看小瑜。我以为她忘记了，所以卡住了背不出来。但是小瑜却红着脸躺在我的腿上，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道：〃妈妈，我背完了。〃
　　　　〃背完了？〃我惊讶。才背了三首就背完了？〃昨天我不是教了你五首吗/怎么才背了三首就背完了？是不是又偷懒，没有听妈妈的话，嗯？〃
　　　　小瑜爬上贵妃塌，使劲儿往我怀里钻，小瑜那软软胖胖的身体依在我怀里。〃妈妈，我没有偷懒。是另外那两首诗很长。我忘记了。〃
　　　　我轻轻地拍拍小瑜的脑袋，那两首诗确实是长了点儿。虽然我挑个她背诵的唐诗并不是想让她理解是什么意思，只是想让她背下来。但是如果诗歌太长了对于她这个年龄而言也是件难事儿。
　　　　但是我虽然是这么想，我却不能把心理的想法如实告诉小瑜。我怕以后小瑜只要遇到难事儿不想去做，想退缩的时候就找借口。〃那这次妈妈就饶了你。如果下回你还用这个借口，妈妈可要生气了。小瑜要记住妈妈的话儿，即使多难的事儿都要尽力去做。不能因为唐诗长就不去背，你不背怎么知道你背不下来呢？〃
　　　　〃小瑜知道了。〃小瑜歪着脑袋躺在我怀里。虽然三岁还不到，但是小瑜确是个标准的小胖妞，重重的压在我的身上。都怪她的营养〃太好〃了，吃的太多了。
　　　　我亲亲小瑜额头，便说道：〃小瑜真听话。〃
　　　　小瑜听见我夸奖她了，便开始得意起来。又故意说道：〃妈妈，小瑜长大了。小瑜想要。。。〃
　　　　小瑜肯定是想学甩鞭子了。我故意拖长语气问道：〃嗯？小瑜想要什么？〃
　　　　小瑜趴在我身上，又微微抬头，看看我什么表情，我皱了皱眉头。小瑜便知道如果她说出下半句话后果一定是非常严重的。〃小瑜不想要什么。〃
　　　　看小瑜那怯怯的模样，不得不让我觉得好笑。有时候小瑜胆子非常大，但是有时候却又像个胆小鬼。如果我不是后大清朝前才生的小瑜，我一定会怀疑，这个小女孩儿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怎么那么不像我呢？
　　　　我又搂紧小瑜，跟她讲一些她爱听的小故事。比如小猫钓鱼，龟兔赛跑。讲完故事后，我也会让小瑜发挥想象力，接着讲讲第二次龟兔赛跑到底是乌龟赢还是兔子赢。
　　　　小瑜喜欢兔子，所以她说兔子赢。而我总是说兔子爱偷懒，乌龟勤劳，兔子怎么会赢呢？小瑜则会郑重其事地告诉我，因为兔子漂亮所以兔子赢。当我听到这个答案后真想彻底晕倒。我这个妈妈当的真失败！
　　　　兰舒急急忙忙地往院子里走来，脸上带有几分欣喜地神色。向我福了福身便说道：〃主子，慈宁宫的公公来请您同瑜格格去一趟慈宁宫。说是太后娘娘想瑜格格了，便让主子带着瑜格格去一趟慈宁宫。〃
　　　　我的面部表情顿时僵住。好不容易让我过着安逸的日子，怎么现在又来传我去慈宁宫了？如今的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在这景仁宫里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便算了。而且这么近一年来，我哪儿也没去，就待在景仁宫里，也当惯懒人了。慈宁宫，我实在不想去。我便问道：〃兰舒你去帮我推了吧。就说小瑜身子不舒服，不方便去慈宁宫。请公公代我同小格格向太后娘娘问安。且皇上也是下个圣旨，没有皇上的旨意，我不得离开景仁宫半步的。〃的7f
　　　　兰舒的神色看起来并不太好，兰舒马上说道：〃主子，这可不妥吧？若是太后娘娘让太医来给瑜格格请脉，让太后娘娘知道是假病，那可怎么办？再说了，既然太后娘娘来请您去，定是皇上也同意的。主子，您就去吧。〃
　　　　我想了想兰舒的话。兰舒说的也不是不对。如果皇太后真的派个太医来给小瑜请脉，太医回去禀报后便知道我欺骗她。我担心这样会对小瑜不利。至于皇上，他同不同意我就不清楚了。唉，算了，去就去吧。就当做是出去散散步也好。〃兰舒你给小瑜梳头吧，玉龄你也给我简单的挽个发髻。〃
　　　　梳好头后便玉龄便领着我同小瑜出去。在离开景仁宫大门前，我又不放心地同小瑜说道：〃小瑜，等会儿妈妈要带你去慈宁宫见太后娘娘。一会儿见了太后娘娘的时候要给太后娘娘请安，知道吗？〃
　　　　小瑜用力地点点头，我又继续说道：〃除了太后娘娘，见着其他的娘娘也要有礼貌地叫她们一声母妃。切你也得称妈妈作〃额娘〃，明白吗？〃唉，真担心小瑜会出错。自小瑜记事儿以来，她的记忆里只有这高高的红墙围住的景仁宫。她所见过的人绝对不超过五个。景仁宫里的三个宫女一个嬷嬷还有我。这回让她去见皇太后，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妃嫔在，真担心小瑜会害怕。
　　　　当我踏出景仁宫那一刻，有一种被释放的感觉。很久都没有踏出景仁宫这个宫门了。对于周围一切的环境都是相当的陌生。小瑜也紧紧地牵着我的手，好象有点儿害怕。
　　　　迎面走来一个从未见过的公公领着我同小瑜去慈宁宫。一路上有许多陌生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我和小瑜。小瑜第一次走出景仁宫，自然对外面的一切都是好奇，但也是害怕的。
　　　　一路上，小瑜东瞧瞧西看看，就像乡下的孩子第一次进城。真让人心寒。继续往前走一小段路，便到了慈宁宫。慈宁宫仍是同过去一样。只是添加了许多新面孔罢了。〃佟贵人，熙格格到。〃
　　　　我牵着小瑜一步步走进暖阁，就像踏在星光大道的红地毯上。皇太后气色红润，雍容华贵地坐在堂上。幸好今天其他妃嫔不在。
　　　　我牵着小瑜上前几步，微微福身请安道：〃皇太后吉祥。〃在景仁宫懒散惯得我差点儿就忘记要行礼了。
　　　　我看了小瑜一眼，小瑜学跟着我请安道：〃皇太后吉祥。〃且同时也来了个九十度大鞠躬。
　　　　皇太后笑容可掬，慈祥且又怜爱地看着我同小瑜说道：〃哎呀，自家人还行什么虚礼呢。都坐。让哀家好好瞧瞧你们母女俩。〃
　　　　宫女适时奉茶送上，〃佟贵人请用茶，熙格格请用茶。〃
　　　　皇太后看着我同小瑜有些精神恍惚，过了一会儿又是和蔼可亲地说道：〃佟贵人啊，这些日子来苦了你了。自个儿照顾熙儿不容易吧？〃
　　　　我淡淡地笑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苦吗？还行吧。生活过的自由自在，也有你们爱新觉罗家养着，也算不错。反正是过着华丽地米虫生活了。我便如实回答道：〃回皇太后的话，不苦。〃
　　　　皇太后听了我的公式化的话儿像是有些不高兴。那副表情，像是我说假话骗了她似的。但是皇太后也并没有太多的表现出来。〃瞧你这话儿，倒是生分了。还是唤哀家老太太。你这一句句皇太后的，哀家听着不舒服。〃
　　　　我笑而不语。唤你作老太太，我可叫不起。你儿子曾经说过我是爱新觉罗家的耻辱，怎么可以让爱新觉罗家的耻辱叫你一声老太太。更何况我同你们也没有任何关系，不可乱认亲戚。
　　　　皇太后见我不说话，又向小瑜招招手道：〃熙儿，来哀家这儿。让皇祖母好好瞧瞧你。〃
　　　　小瑜紧张地看了看我，并没有过去。小瑜的眼神里满是害怕和陌生。但是既然皇太后叫她过去，小瑜不去也不好。但是小瑜眼里满是对皇太后的恐惧和排斥。
　　　　我便赔笑道：〃禀皇太后，小格格自记事儿以来便是在景仁宫。对您比较陌生。所以一时无法适应。且在景仁宫里也是散漫惯了，没有规矩。所以怕。。。〃
　　　　皇太后有些失望，但还是祥和地说道：〃不碍事儿。哀家也明白。哀家仍记着，从前见熙儿的时候还是个小人儿，抱在怀里，如今倒是长大了。〃
　　　　我继续笑，不说话。皇太后又自顾自地说道：〃那眉宇间的神情，也越发的像皇帝了。〃
　　　　我在心里嘲笑道，像皇帝？怎么可能呢。我的小瑜可没有这样的福气。皇太后也看出我的冷淡和生疏，也是有一搭一没搭的聊聊。皇太后的每一个话题都是关于皇上的，我都提不起兴致。只是微笑着听听而已。
　　　　过了一会儿，门外的公公通传道：〃德妃娘娘到，密贵人到，勤贵人到。〃
　　　　我不想再跟后宫的女人打交道，也不想小瑜受到不良的影响。我便拉着小瑜起身道：〃皇太后，时间也不早了。臣妾就不打扰您了。且小格格今儿醒的早，这会儿怕是困了，得回景仁宫休息。〃
　　　　想必皇太后心里也明白我的意思，便让我带着小瑜先回宫去。在离宫的时候再一次见着德妃，从前的王贵人，如今的密贵人，还有从前的陈贵人，如今的勤贵人。且王贵人怀里还带着一个小阿哥。我过她们拉着小瑜便急急离开。
　　　　回景仁宫有一条必经之路，便是御花园。后宫妃嫔们闲来无事最爱来的活动场所。这个时间又碰巧是女人们出来〃活动〃的时间。只希望不要碰见后宫的女人才好。倒不是因为怕她们对我冷嘲热讽，反正我都无所谓了。而是怕这会给小瑜带来童年阴影。
　　　　我紧紧地牵着小瑜急急往景仁宫的方向走。小瑜忽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妈妈。刚才那个皇太后奶奶是什么人啊？为什么妈妈是贵人啊？〃
　　　　我捂住小瑜的嘴巴，严厉地说道：〃小瑜。以后不许再问这个问题了。刚才那位是皇太后，你不能叫奶奶的，知道吗？还有，妈妈不是什么贵人。妈妈是你的妈妈。如果以后小瑜再问，妈妈就生气了！〃
　　　　小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前面有个女人尖子嗓子叫道：〃哟，那不是佟妹妹嘛！哟，还带着熙格格呢！〃
　　　　这个尖嗓音，我一辈子都记住。是郭络罗氏。宜妃。我正带着小瑜，不想停下脚步跟她理论。且我也是个冷宫里的人，也不在乎再加多一条罪。我装作没听见，牵着小瑜便继续往前走。〃
　　　　小瑜又很不识趣地问道：〃妈妈，小瑜好象听见有人再叫你。可是妈妈你为什么不理她啊？妈妈，你不是说要有礼貌吗？〃
　　　　我瞪了小瑜一眼，小瑜便不敢再出声了。但是我仍然清清楚楚地听到宜妃的话。〃哎哟，我说妹妹们，你们新入宫，不懂规矩。只是有些话儿可要记着了。不是姐姐我不提醒你们。你们即使再得宠，生得再好，即使是封了妃，且位于四妃之首，也有失宠被打入冷宫的一天。所以啊，妹妹们为人可要低调啊。咱万岁爷可是说不好哪天又宠旁的女人的。〃
　　　　身后一群秀女也附和地嘲笑道：〃宜妃姐姐说的是。妹妹们受教了。〃
　　　　〃妹妹们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听说密贵人生的小阿哥可俊了。万岁爷可喜欢了，可是百般宠爱呢！咱们也去慈宁宫瞧瞧。〃
　　　　回景仁宫的路上，除了刚才碰上宜妃，一切还是很平静。只是小瑜一路上苦着脸。向来话儿多的她也不怎么说话了。
93探望
　　　　　　　　　　　如今是康熙三十六年，康熙亲征葛尔丹取得胜利搬师回朝，朝廷里，后宫里都是一片欢喝声。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我只要安安静静的教导小瑜，在这景仁宫里继续过后宫里难得的安逸生活。
　　　　小瑜年芳五岁，从慈宁宫回来后，小瑜竟然开始主动学习。而且也是认认真真地学习。我想或许是康熙三十三年慈宁宫回来的时候，路上遇见宜妃，宜妃的嘲讽也让她受了刺激。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小瑜热爱学习，不再偷懒。但是唯一有一点还是让我不很不满，小瑜依然是个好吃的小胖妞。
　　　　和煦的春风缓缓吹过，将我的披肩的长发吹的零乱。我渐渐地，越来越懒，连玉龄帮我梳头发我也不愿意了。只是偶尔会用个发簪束起头发。但是我更喜欢乌黑的长发自然垂下，或许有人会说我是疯子，但是这让我感觉舒适，就像在家里一般，无拘无束。
　　　　玉龄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快步朝我走来，我看着玉龄。在清朝她已经是大龄姑娘了。怎么做事儿还是这般急躁呢？提起玉龄，她陪在我身边也有六年了，原来她的年龄到了，是应该放出宫去的，但是后来又不知怎么地，玉龄竟又留下，在我身边继续照顾我。“主子，主子，不得了了！您快去瞧瞧！”
　　　　我见玉龄慌慌张张地神色，口上还不停念着“不得了了”，莫不是小瑜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也急急忙忙地跟着玉龄去。可是玉龄带我走的方向并不对。这是朝景仁宫正门走啊。这个时间，小瑜应该是在房里学习才是的，怎么会在正门呢？难道是小瑜溜出去玩儿叫人给逮住了？想罢，我更是心急如焚。
　　　　“哼！好大的胆子！你们连本格格的话儿也不听了？睁开你们的狗眼瞧瞧本格格！本格格是郭络罗氏婉歆格格！你们这些狗奴才，快让开！别拦着本格格的路！本格格今儿来了就不准备走了，就是要进去！”
　　　　“就是就是！你们快让开。莫非你们连我十三爷的话儿也不听了？以前爷我都是如何待你们的？快给爷让快，你们把爷惹急了，你们可吃不着好果子！”
　　　　还没到正门便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吼叫声。虽听不清楚在说什么，但是凭直觉，是冲着景仁宫来的。
　　　　离正门越近，声音也越大。究竟是什么人要闯进我景仁宫？难道他们不知道这里是紫禁城的禁区，来了是会让皇上责罚甚至是砍头的。难道他们都不要命了吗？
　　　　我加快脚下步伐来到正门，当我看见一个娇横的女孩儿，正用她的鞭子抽打侍卫。不过侍卫并没有还手，只是用剑挡着。还有一个俊俏的男孩儿的时候，我的呆呆的愣住了。那娇横的女孩儿不正是婉歆格格吗？还有那个俊俏的男孩儿不正是十三阿哥吗？怎么他们都来了？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婉歆格格同十三阿哥见着我也是呆呆地愣住了。我赶紧喊住守门的侍卫，“你们都住手。怎么能对十三阿哥同婉歆格格动手呢？”
　　　　侍卫用那公式化的声音，一板一眼地应道：“回佟贵人，皇上下了旨不许任何人踏进景仁宫半步，奴才也只是奉旨办事儿。如果十三爷同婉歆格格硬闯景仁宫，让皇上知道了，奴才也不好办。”
　　　　我看了一眼侍卫，我也不会为难他们。皇上下了旨，自然是不能抗旨的。我便同十三阿哥，婉歆格格说道：“十三阿哥，婉歆格格，你们怎么来景仁宫了？皇上下过圣旨，任何人不得前来探望，你们快回去吧。”
　　　　婉歆格格用力的摇摇头，“就不回！我们今儿是来瞧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