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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堪时节正芳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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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雨薇边吹着红了的手,边继续打趣道:“放心吧。你,她舍不得。”

“不和你们说了!”听着他们一言一语的激将,晏初晓气得跺脚,扭头往回走。

杜雨薇赶上去,忙拉着她,哄道:“好了好了,我不开玩笑了。我肚子都饿了,你可别饿坏了你的干儿子。”

颜行书在她们身后大声喊道:“初晓,我昨晚被你吐了一身,又送你回家。你就这样报答我的?”

听到他这句话,晏初晓猛然想起还有这档子事。犹豫一会儿,她转身来到他身边,用“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口气说道:“好,我们去吃饭。不过得我请,就当赔罪外加答谢。行了吧?”

最后,三人决定在新开的维多利亚西餐厅吃饭。这地是杜雨薇拍板定下的。刚听到西餐厅的名字时,晏初晓心里哀嚎了一声。杜大小姐挑的地肯定是贵得流油,这个月的大半的工资肯定是付之一炬,烧钱啊!她又得做一回“月光小姐”了。

趁颜行书去停车的空当,她和杜雨薇先到西餐厅挑了座位坐下。杜雨薇看她闷不吭声,知道她还在怪自己多事,率先求和道:“晏子,别生我的气了。你不是说别把你撇下吗?所以我就…。”

“哼,亏你想的出来。要是知道这样,就叫你把我撇下。我一个人单打独斗,也不会弄成这副田地。”晏初晓愤愤不平。

杜雨薇“扑哧”一声笑了:“单打独斗?你以为是比武呢?颜行书被你想成了洪水猛兽啦。放心,他舍不得把你怎么着。”

晏初晓看着颜行书出现在西餐厅门口,忙把菜单扔到雨薇面前,小声哀求道:“雨薇啊,小姑奶奶。待会你千万别再生出什么事端来啊。求你了,拜托啦!”

杜雨薇看着她一副凄惨的样子,笑着摇摇头。

菜上来了,都是杜大小姐点的。真是不含糊,银鳕鱼,法式扒春鸡,鹅肝酱煎鲜贝,法式洋葱汤,牡蛎蒸米饭…。。

席间,杜雨薇和颜行书谈笑风生,晏初晓只是闷闷地坐在一旁,适时地答一两声。

“你怎么了?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颜行书觉察出她的寡言,关切地问道。

“啊,没啊。”晏初晓赶忙灿烂地笑道:“就是有点累,胃口不太好。”

她的确胃口不好。一是杜雨薇突然搅局,加上不速之客,让她原本一团糟的心情在阴郁的雨天泛起青霉。二是满桌地菜让她看着心里添堵。什么破菜,花枝招展的,花里胡哨的,又不好吃…。

晏初晓百般看桌上的菜不顺眼,关键还是兜里的钱作怪。在一道道菜上上来时,她就在心里快速地打着小算盘。算来算去,这顿饭的钱好像正好和自己皮夹里钱打了个擦边球。稍不留心,她就付不起这顿饭,到时岂不是难堪到家?想到这,她立马把杜雨薇归为损友一列。

最后,她还是想通了。不吃白不吃,反正花的是自己的钱。于是她开始动刀叉,颇有点上城的陈奂生味道。

“咦,你胃口不是不好吗?”杜雨薇趁机调侃道。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晏初晓差点没被这句话给噎着。这丫头没事专门来挑她的刺。她没好气地说道:“凑合吃吃。”

估计被她的金刚怒目给吓住了,杜雨薇之后就没再敢生事。

                  诉衷情,千尺雨丝绊住朝云

晏初晓先离席去买单。站在笑吟吟的前台小姐面前时,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等着最后的敲定的价格。前台小姐在电脑上查询了一下,温柔笑道:“小姐,已经有位先生先行押了卡在这儿,说用掉的费用直接刷这张卡。”

她霎时愣住了,这时看见颜行书和杜雨薇走过来,就什么都明白了。正当前台小姐笑着将信用卡还给颜行书时,杜雨薇悄声对她说道:“我就说嘛,颜行书舍不得把你怎么着。而你老是把他往坏处想,连吃顿饭都不情不愿的。”

晏初晓的脸上一阵白一阵青的,傻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何举动。

在西餐厅的门口时,杜雨薇家的司机已经早早地等着。看来她早就想好了吃完饭遁走。

杜雨薇笑道:“颜先生,我还有事,得先走一步。你能不能帮我把晏子送回家啊?”

纯属借口!你还有什么事?回家还不是对着空荡荡的房子削苹果。晏初晓对她早不抱希望了,眼睁睁地看着她预备逃之夭夭。

“好的。我一定把初晓安全送到家。”颜行书爽快地答应着。

明明谈的都是她的事,却不问问当事人的意愿。晏初晓忍气吞声,冷眼旁观着两大财神爷达成共识,将她成功转手,交接。她现在是深刻体会到“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涵义。谁叫她兜里没钱,说话自然没有底气。

杜雨薇最后在她的胳膊上轻拍几下以示安慰,就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在车里,晏初晓久久地吐出一句话:“不是说好了我请吗?”

颜行书轻舒一口气,笑道:“原来刚才你不说话就是在琢磨这件事啊。我还以为自己在什么地方又得罪了你了。”

他边开着车,边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想想这顿我请划算,下次或者下下次就由你请。这样,我就能有借口多见你几次。”

晏初晓的心顿时“咯噔”一记,她抬头看了看他。他的脸上分明写满了平静,波澜不惊。这让她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她不断地宽自己的心,只是句玩笑话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像是窥去她的心事,颜行书补充道:“我是认真的。”

沉默果然是金,所有不想面对的,此时尴尬的问题都可以用沉默来掩饰。晏初晓呆滞着望向窗外,她不想做任何回答表示。

见她没有言语,颜行书蓦地将车停靠在路边,郑重其事道:“初晓,我是认真的。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晏初晓转过头,看着他。在被大雨氤氲的昏暗光线下,他的脸庞有点不真切,忽明忽暗的。这句话如果在很多年前,他能及时说出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可是为什么偏偏是现在,偏偏是多年以后,是在一个她已经心乱如麻的时候?是不是一切事错过了适当的时间就不可挽回了?

她很清楚她给他的这段感情已经过了保质期。晏初晓缓缓地说道:“学长,请不要这样。你在我的心里只能是学长。”

颜行书没有放弃,反问一句:“是吗?初晓,我在你的心里只是你的学长吗?你不要骗自己了,大学期间你对我的感情我都懂。我去美国前一天晚上,你指责我的话语包含的感情我都明白。如果你不是对我有感情,是不会说出那些对我失望的话的…。”

“够了!”晏初晓猛地打断。原来他都明白,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女孩和自己说不出口的暗恋悄悄作斗争。

这比他不知道更可恶。晏初晓深吸一口气,冷冷地说道:“你没猜错,我以前的确喜欢你,你也成功地和我玩暧昧玩了很多年。但是不好意思,现在我已经对你没有任何兴趣。这回你猜错了。告辞!”说着,她拎起包,准备推门下车。

颜行书手疾眼快地将她快打开的车门带上,并反锁。

晏初晓愠恼地看着他,愤怒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没有风度!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我可是…。”

她的话语不由戛然而止。她看见他温和儒雅的脸上出现少有的激动,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会不会说的太过分了,惹到他了?

颜行书没有被激怒,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让晏初晓顿时吓了一大跳。

他的眼睛波光潋滟,声音柔和:“听我说,初晓。你对我有多少感情,我就对你有多少感情。其实,在我去美国后,我就一直后悔。后悔没有及时和你表露心迹,后悔当时为什么只一心为自己的前途考虑,从来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后悔荒废了很多和你呆在一起的美好时光…。这些后悔最终换来与你的擦肩而过,你嫁给了江湛远。你知道吗?你结婚那天,我曾经来过。我只是悄悄地站在礼堂的角落,眼睁睁地看着你走向他。当时我想,如果你幸福什么都无所谓。可是现在你却并不幸福,他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你为什么不能考虑一直站在后面的我呢?…。”

外面还在下着大雨,路上行人匆匆。看他们不断裹紧大衣领子,就知道冬末春初的雨很冰人,刺骨的寒冷。而此刻车内却温情脉脉,很温暖,也很安心。晏初晓顿时生出一种恍惚的感觉,这是不是她一直要追寻的安全岛?

颜行书的话语很清晰,在嘈杂的雨声中有一种穿透感。最后一句,她听得很清楚,很确切:“初晓,我喜欢你。我能给你想要的幸福,这回我不会错过你。相信我,好吗?”

她最后还是抽出自己的手,平静地说道:“我现在脑子很乱,不想再考虑接受一段新的感情。对不起,我给不了你答复。”

颜行书叹了一口气,开始继续开车。一路上,两人再也没说过什么话。

到达馨苑小区时,颜行书开口道:“初晓,我会等你。等你把心情都理好…。”

“学长,你不要这样。你等不了我的,我这次再也不想背负任何负担。我只想过一个人的新生活。”晏初晓急忙打断。

“听我把话说完!”颜行书不依不挠,坚定地说道:“我要等你。这是我离开你,去美国应得到的代价。至于我,你不要担心。你只要跟着你的心走,不要觉得亏欠我什么。万一到最后你还是没有…。。”顿了顿,他欣慰地笑了:“不说丧气话了。以前你都能喜欢我这么久,现在我也有信心让你重新爱上我的。你只要在我找你时,别拒绝我就行了。能做到吧?”

他的话并不是没有打动她。晏初晓没有回答,只是简略地说了一句:“我走了。”就推门下车。

还未走多远,就听见背后传来颜行书大声呼唤:“初晓,我喜欢你!”晏初晓心里一紧,没有回头,脚步更加加快了。

                  东窗事发,视归如死

而这一切都被另一辆车上的江湛远冷眼旁观着。待晏初晓撑伞走近时,他下了车。

晏初晓看到站在雨中面无表情的江湛远时,又吃了一惊。此情此景,她脑海里只有一个成语能形容她的境况:后有追兵,前有豺狼。

看他这副样子,肯定又看到了她和颜行书的一幕。不管了,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吧!她豪迈地走上前。

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她看到江湛远淋成落汤鸡似的,心里也不好受。晏初晓将伞移至他的头顶。

“上楼吧,我有话要和你谈。”江湛远冷漠的声音。他没有承她的情,转身离开她的伞下,朝楼道口走去。

晏初晓讪讪地跟上。

把他迎进房间,晏初晓急忙扔了一条干毛巾给他。江湛远没有像以前默契地接招,手一直插在裤兜里,无动于衷。

她眼睁睁地看着毛巾在半空中飘落,软绵绵地着地,最后耷拉在地上。有那么一瞬间,她感到失落,沮丧。

晏初晓捡起毛巾,递给他说道:“快擦吧,别感冒了。”

“放心,我不会再去医院死皮赖脸地找你。”江湛远平静漠然的样子。

这回她真不是这层意思。被他误解,晏初晓心里仅有一点的歉意立马化为乌有。她索性将那条烫手的毛巾重新扔在地上,摊牌道:“有什么事,现在说吧。”

江湛远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递给她,道:“接吧,说清楚。既然要离婚,我也不想一个人承担了。”

“谁啊?”晏初晓边接过手机,边疑惑地问道。

“你爸。”出枪行剑般的声音。

如闻惊雷,晏初晓差点没甩掉手机。她硬着头皮,将手机移至耳边,大气不敢出地等着电话接通。

随着“嘟嘟”声响起,电话一接通,晏初晓表现极好,乖巧地抢先一步甜甜喊道:“老爸…。”

她那句“爸”拖长音还未完,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老爷子暴跳如雷的声音:“死丫头,你去新疆啦?还要离婚?…。”

晏初晓耳朵快要被晏爸的“狮子吼”震聋了,她脸色难堪地将手机移开,与自己的耳朵保持一段距离。

“爸,不是你想的这样…。”她忙解释。

“不是我想的这样,还是哪样?你都瞒了我三年,还把我当爹没有?这些都不提了,你居然还要和湛远离婚?湛远这么好一孩子,你也下得了手…。”大嗓门就跟开了免提一般。

听着晏爸越说越离谱,好像江湛远真的惨遭她的“毒手”。晏初晓瞟了一眼江湛远,只见他冷峻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父女舌战”。分明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竟敢搬来我爸来压我?门都没有!决不能让这小子得逞!晏初晓心里立马涌上万般委屈,作小儿女状忙不迭哭诉道:“爸,你是不是听江湛远调拨啦?那小子的话不可信,纯属打击报复…。”

“闭嘴!你一个字我都不要信。把电话给湛远,我来跟他讲。”老爷子根本不相信她,发号施令道。

听到这句话,晏初晓顿时目瞪口呆的。没搞错吧?我可是他亲闺女呀!

看到她霸着电话发憷的样子,江湛远快步上前,劈手夺过电话。

明明对着她是一副要寒风凛冽,冰冻三尺的样子,可是拿起老爷子的电话,他居然幻化成春姑娘,语气温和亲切道:“爸,我是湛远……”

晏初晓没站多远,清晰听到电话那头的“狮子吼”消失地无影无踪,取而代之是爽朗的笑声。短短几分钟,她亲眼目睹着江湛远神奇的魔力,他居然春风化雨般浇灭了老爷子的怒火。一场来势汹汹的责难最后竟然演变成两个大老爷们其乐融融的闲话家常。

她的心里像是敲响了丧钟。完了完了,老爸完全是倒戈相向,被这家伙彻底地魅惑了。晏初晓顿时感到毛骨悚然,似乎眼前就出现一副惨不忍睹的情景:晏爸脸色铁青地拿着扫把,铁锹之类的坐在门口,旁边还站着六大师兄专程等着她回家。真是应了雨薇那张乌鸦嘴:凶多吉少。看来回家的路途真是险象丛生,无法预料。她的众叛亲离大戏正在渐渐拉开帷幕…。。

“你爸叫你这个礼拜天之前务必回家。”江湛远冷静地告诉她这个事实。

晏初晓身体稍稍一颤,这句话如同“你将于这个礼拜天之前执行死刑”一样具有杀伤力。她不敢预知还有没有生还的机会。

晏初晓毕竟是乐天派的人,立刻在脑海里搜寻着遁走的各种途径,没什么能困住她的。先逃一段时间,等老爸气消了,再回来不迟。他总不会将亲闺女从家谱中除名吧?而且他就她一个独生女,还指望着养老呢!

她想的倒是挺美,江湛远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打破她的奇思妙想:“你爸还说了,如果在星期天下午5点前没见到你,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能够给人留下很多想象的空间,一切皆有可能。晏初晓不敢再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不情不愿地答道:“知道了,不用你废话。”

她恨恨地说道:“你非要抢先一步恶人先告状吗?弄得现在我和我爸父女反目,开心了吧?称心如意了吧?”

江湛远冷笑了一声,道:“我只是实话实说。你自己既然做的出,为什么不敢让长辈知道?我帮你瞒了三年,算是仁至义尽了。”

事已至此,晏初晓也不想和他多费口舌。她愤怒地走到门边,打开门预备送客。

江湛远看了门一眼,说道:“你收拾行李吧,我明天9点会开车来接你一起回L市。”

“谁说和你一起走了?”晏初晓不满他的擅自安排。

“是你爸说的,要我带你回家。你最好早点回去,也省的他老人家再动怒!”

晏初晓顿时感到莫名其妙的愤怒,她冷笑道:“你们这是在押犯人吗?我说过会回去,不劳你费心!”

“我没有多余的闲情来管你,话已经带到了,你随便吧!”江湛远没好气道,随即拂袖而去。

晏初晓在关门的瞬间,突然听见楼道口传来几声响亮的打喷嚏声,心情突然大好。她暗骂一句“活该”,就将门甩上了。

长途汽车站,杜雨薇来给她送行。像是十送红军一样,她的手一直被雨薇紧紧攥着,舍不得放开。看来有一个好朋友是受用的,正当晏初晓春风得意于她在杜大小姐的心目中的重要位置时,一句话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晏子,你到家可别跟你爸说我知情啊。我还怀着孩子呢。”杜雨薇苦哈哈地说着。

这什么人啊?朋友遇难,立马脚底抹油。还动不动拿孩子当挡箭牌。晏初晓立马甩开她的手,冷眼打量着她,半晌,斩钉截铁道:“我要割席断交!”

这句话没有吓住杜雨薇,反而更加确定她在杜大小姐心目中的“重要位置”。杜雨薇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作西子捧心状道:“好险!终于安全了!”那副样子,仿佛刚刚从鬼门关逃出来似的。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自取其辱。晏初晓又急又气道:“走走走…带着你的孩子赶紧走。”

杜雨薇笑眯眯地看着她,如卸重负道:“我是得走了,不然真得做电灯泡。不耽误你们的‘长亭送别’了。”

晏初晓感觉她话中有话,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身后。她猛地一转身,就发现了气喘吁吁,挥汗如雨的颜行书。

“初晓,你要走,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他的语气中带着点轻责。

杜雨薇也嗔怪道:“晏子,这回你是有点过分了啊。你知不知道颜检察官昨晚加了一夜班,今天得知你要走就立马赶来?”

听着他们一言一语,晏初晓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是有那么一点过分,陪着小心道:“我就是回家几天,把事办完后就回来。”说着,她早已把“割席断交”抛诸脑后,没出息地悄悄碰碰杜雨薇的手,示意她来打圆场。

杜雨薇笑了笑,干脆把烫手山芋甩给她道:“不耽误你们,我先走了。”说着,就风送杨柳地飘走了。

“走吧,我送你上车。”颜行书温和地说道,顺势提起她的行李箱。

晏初晓和他并排走,偷偷瞟了一眼他稍稍加深的眼袋,歉疚道:“不好意思啊,事出突然,所以没告诉学长你。你一夜没睡,累吧?”

“还好,总算见到你,没让你悄悄溜走。”颜行书包容地笑笑,他像个大哥哥一般摸摸她的头,警告道:“下次不许再调皮了,不然我真的不客气了。”

晏初晓没有言语,只是紧跟着他。

帮她把行李在长途车上行李层放好,他就下了车和她隔着窗户告别。

临走时,颜行书突然捉住她扒在车窗的手,真挚道:“初晓,我等着你在L市把过去结束。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晏初晓慌了神,预备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可是当她将目光不自觉地定格在车站的某处时,她的动作停滞了,任由颜行书握着她的手诉说着衷情。

她看见了他,江湛远正站在车站的石柱旁,一贯的冷漠,眼神定定地看着自己。隐约中,晏初晓似乎察觉到他的神情寥落,还夹杂着隐痛。

长途客运车开始缓缓启动,颜行书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手,笑着和她挥手。晏初晓默然地关上车窗,也关上了两个男人为她送别的目光。

                  心随东棹忆华年,旧事随天远

晏初晓倚靠在椅背上,漫无目的地望向窗外。通往L市的高速公路上,成片的白杨树飞过,犹如她和江湛远在一起的日子,被迅速抛在后面。往事牵丝绊藤地蔓延上来…。

和江湛远的相识纯属一场意外,一场虚构。多年后,她看到每部精彩的电视剧开篇的提示语: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这时,她才恍(书)然(网)大悟:他们俩的爱情何尝不是这样?

在遇上江湛远之前,晏初晓的扇子比张爱玲笔下振宝的扇子还要干净许多。如果像振宝这样的扇子算得上窗明几净,那么她的扇子必定是白玉无瑕,似白茫茫的大雪落地。颜行书在她的那把扇子踏雪飞鸿,就一脚踏到了美国;而像袁志和之流妄想在她的扇子上造成“泼墨门”事件,被她聪慧地发觉,防范于未然。可惜的是,花花公子还是活生生地在她的扇子上留下了一道败笔。

每次要谈到晏初晓的情感史时,就必定会提到这道败笔。就如同谈到新中国的建国后的历史,就必定会谈到文化大革命。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冰清玉洁的粥。与袁志和分手后,晏初晓原本想息事宁人,将自己无法言喻的污点遮掩过去。可是她没料到败笔居然敢公然叫板。袁志和在酒吧一战后不但没有悔改,反而到处扬言造势说把医学系的晏初晓给甩了,还厚颜无耻像公布“福布斯名单”一般宣告晏初晓列为他后宫的117位。

奇耻大辱,不能不报!爱憎分明的晏初晓决定执掌“复仇女神”的魔杖,不惜使用洁厕剂,彻底清除人生中的污点,甚至她还把浓硫酸都列为后备武器。一时间,女生寝室楼中深受其害抑或看不顺眼其流氓行为的女性同胞欢欣鼓舞,热烈响应。参与复仇计划的有很多人,有崇拜希特勒的,有熟读《三国演义》《水浒传》的,有刚刚看完《金枝欲孽》的,还有热衷容麽麽式的扎小人的…。。无论如何,最终付诸实践的只有她孤身一人。

晏初晓的飞腿再次重出江湖,屡次都让袁志和尝到厉害。以至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惹到了心狠手辣的女魔头,每次见到晏初晓就落荒而逃,唯恐避之不及。

“复仇”是一把双刃剑,既伤人又伤己。她在把袁志和赶尽杀绝的同时,她的外号“赤练仙子”李莫愁在L大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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